鬼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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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麟不说话了,默默的走到旁边去收拾东西。
“快点把东西收拾好?今晚八点我来接你们。” 齐玉麒说着转身便出去了。
其实,呆在这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孙亦恬能见到的只有齐玉麟;她嘴里说的爸爸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冰冷冷的男人倒是每天都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孙亦恬没有很主动的向齐玉麟探听什么,因为她总感觉这里有眼睛盯着,脊背常常发凉,在没有任何线索之前,她只好先接受他们对她百鬼入身的设定好好休养,先稍作观察。
齐玉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一个人坐在天井了发了很久的呆。孙亦恬站在她身后一直盯着她看,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呆呆的坐着。
孙亦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走过去问她:“你在发什么呆?”
“我感觉怪怪的。”齐玉麟拧起了眉毛。
孙亦恬一怔,警醒的感受了一下那种被眼睛盯着的奇怪感觉,直到感觉不到,她才问:“哪里奇怪?”
齐玉麟感觉有很多东西在脑子里都是糊的,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记不起来的,想了半天只好摇头:“不知道……说不出来……”
“不要去你大伯那你住,回去了就去我那里住,我有房子。”孙亦恬不敢往深了问,决定不让齐玉麟呆在自己的身边可能更好,至少自己没有加害她的心。
齐玉麟又不说话了,闷头想了想:“我不想去大伯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
孙亦恬捂了她的嘴,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又来了。
到了晚上八点,齐玉麒果然开了一辆车过来,帮她们搬了行车,一行三人就这么离开了灵田。当车子驶行使在桂林国道上,那些笋般耸立的山蛮如魅影往后更迭时,孙亦恬稍稍的安了下心——等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界,一切想做的应对,都会变得得心应手许多吧。
夜里。
“我听邵儒轩说了,薛尹还是没下落,听说当地的派出所已经不大乐意差人去了。呵,这些当兵的也没有什么用处嘛,之前找齐玉麟找不着,现在找薛尹还找不着。”小八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我已经跟石劲云说过了,我们明天就回去,大家在这里呆久了也都怪闷的,温玺担心他哥,老柴也早都不愿意呆了,本来他跟这事儿也没多大关系……”
“宝贝……”小八见自己讲了半天,陶昕也没个反应,揍到她身边:“你在干嘛,没听见我说话?”
“额,嗯,听到了。”陶昕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些。
“那我帮你收拾东西吧?我手工作业挺占地方的,到时候内衣裤能放你包里吗?”小八嘿嘿的笑着。
“嗯,你决定就好。”陶昕身上的那些钉子剪了又长,她怕小八看了吓到,别说小八了她自己也还陷在惶恐不安里就没出来过。
“你有心事啊?论文没写完?”小八看得出来她闷闷不乐的,以为她有纠结作业事儿。
陶昕摇摇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如果薛尹在就好了。
小八想要安慰她,揍上去将她抱住,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陶昕就呼啦一下站起来远远地躲开她。
“怎么咯?反应这么大?”小八被她吓了一跳:“诶,你这几天一直在躲我耶。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生气了吗?”
“额……没,没有。那,那个来了。”陶昕结结巴巴。
小八无语:“可是,我只是想抱抱你啊。”
陶昕怕自己要憋不住了,转身就走:“我出去买几把剪刀……”
“剪刀?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买剪刀啊?”小八追到门口:“诶,要剪刀干嘛?”
陶昕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躲在楼梯底下庆幸小八没有追出来。她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身上这些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钉子,一阵恶心,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小八没有追出去,想她只是心情不好,等会儿回来来再好好问问;转身回头的时候猛地吓了一跳,那条差点要过她命的灵蛇就盘在她的床头上,歪着脑袋盯着她。
小八转身就往门外跑,她在它嘴下死过一次,可不想还有第二次。可是,灵蛇比她它快,眨眼间就窜到了她的跟前。小八吓得有些腿软,余光一瞥看到石劲云在楼下正从校场回来。她想出声喊他,刚张开口,那尾灵蛇就闪到她肩膀上了,红色的蛇信扫在她脸上。这脸上曾有被它咬过的地方。小八也就只好认命,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要怎么样都行,别伤陶昕。”小八开口求它。
灵蛇从她肩上游下来,向前游去在半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似乎在等她。
小八猜了半天:“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吗?”
灵蛇脑袋一歪,像回答似的,小八怔了一下,咬咬牙只好跟上它。
灵蛇带着小八一路走到了一排独立的房子前,房子的墙上能借着路灯隐约的看见“自尊 自省自立”几个大字;这是部队里的禁闭室。她远远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奇特的恶臭味,叫她直想干呕。这周围静得出奇,竟然连半个人影、人声都没有。
因为是被灵蛇带过来的,小八心里发着怵,不知道它会对自己做什么。
灵蛇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小八心里颤了一下,能确定空气里弥漫的那种恶心的味道,就是从这些屋子里传出来的。她知道不妙,转身就想跑,灵蛇“唰”的一下窜到她跟前竖起起身子,拦住了去路。
“过来!”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从那间屋子里传了过来。
小八头皮一麻,她知道见到灵蛇说明那个让她心惊胆颤,搅得她们不得安宁的人肯定也在附近。她内心是无比抗拒这种可能的,但是当这句话传到她耳里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逃不开了。
她挣扎了许久,头也不敢回,艰难地挪着步子,将身子移到那门边上;“你……你要干嘛?”
“把我弄出去……”屋里的人缓慢地说。
“你就是之前给我们下蛊的人?”小八站在门前心跳得厉害,全身都是冷汗;“我听说他们抓了那个想害我们的人,就是你吧?既然你已经落网了,我就不怕你了,凭什么要把你弄出去?把你弄出去,继续来害我,来害陶昕吗?”
屋子里的人没有吭声,这下周边都安静了来下;小八便听到了自己心脏猛跳的声音,还有屋子里传来的呼哧喘气的声音。她有点纳闷,见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凑近门往里瞅了瞅,这门上有一块小方窗,屋子里没有灯,月光从别一面墙上的窗口照进来,冷了一地。有一坨影子瘫在地上,被月光笼罩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那恶臭更加浓烈了。
小八见她前天没动,之前的那条灵蛇也不见了踪影;心跳便稍微的平复了一下。心想,既然没有什么下文了,那自己也不必再呆在这里;也觉得既然部队能把她抓起来,肯定也能有办法治得下她。于是,她悄悄的迈了步子,想离开。
可这时,那个声音又来了:“…… 陶昕的身子……”
“你说什么?”小八一听到陶昕的名字,立马又转了回来。
“你……”声音又消沉了下去,半天又才说:“回去看看她的身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小八吼到。
屋子里的人又不说话了,沉默让四下俱寂。
小八见问不到她,心里记挂着陶昕,急忙拼了命的跑回去。
回到房间的时间,陶昕坐着床上抱着头不知所措,她刚用过的剪刀扔在地上,地上还有她刚剪下来的钉子。这些钉子越长越长,她不停的剪,可是钉子也不停的长;钉子长出来的速度比她剪的还快;她绝望了,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
小八冲进门来二话不说,上去将她推到在床上;将她的衣服一掀;那无数的钉子刺破皮肉而出,触目惊心。
“小八!”陶昕抱住她,哭得不成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别哭,你等我,等我回来!”小八抱着陶昕,心头怒火猛起,知道是刚刚见过的那个人搞的鬼。她把陶昕轻轻推开,起身冲回刚刚的那排房子那里。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小八恨不得把她揪出来当场掐死。
“把我弄出去,送我去时代广场的钟楼。”
“这里是部队,你又是他们抓回来的人,我怎么弄你出去?”
“明晚……子时……她的死期……”
“你……”小八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你等着,我去找钥匙。你要保证,你出了这个门,陶昕要什么事也没有!”
“灵蛇会救她……”
小八不再跟她啰嗦,跑去卫兵室,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能开这个门的钥匙。
她刚走没多久,黑暗里走出一个黑影,背着月光,将这囚禁乌各的禁闭室门的锁悄悄打开了……
“哥啊,我可不可以不住在大伯家啊?”齐氏兄妹和孙亦恬快到目的地时,齐玉麟的不安越发浓重,终于向她哥提出了告诉。
“为什么?”齐玉麒问。
“我跟大伯那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突然要我一个人去他那里住,我害怕。而且,一个一把年纪都没有结婚的单身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住在一起,怎么样也不方便吧?”齐玉麟故意这么说,惹得孙亦恬差点笑出声。
“他是你大伯,你在想什么?”齐玉麒白了她一眼。
“我没想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想什么;那么多年没见耶。”齐玉麟说:“要不,你给我在市里租间房,我住租房就好了,不行的话我去住宿舍也行。如果有事情我就找他帮忙,住在一起就算了吧?”
“对啊,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跟一个多年不见的亲戚住在一块;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的。”孙亦恬也帮腔:“不如这样吧,你要租房子的话,不如住我家,就当我回报你们救了我,还帮我拔掉上身的百鬼的回报,我不收房租。而且,我家离玉麟要去的那个学校也还蛮近的,也方便。”
齐玉麟:“对啊,对啊,我住她家就可以了。”
“不行,怎么可以麻烦别人?”齐玉麒说。
“不麻烦,不麻烦。”孙亦恬说。
齐玉麒想了想:“如果不去他那里住,又何必转到这个城市里来?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不许改。”
“凭什么不许改啊!我好歹也成年了,你在下这个决定之前,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啊?你一句话就要把我丢哪儿就丢哪儿,我是抹布吗?”齐玉麟盘手生起气来:“你们这个出门哪个出门,就把我关起来;要不就是叫狗一样,叫我来广西就到广西,叫我到这个城市就到这个城市,叫我到那个城市就到那个城市。你们有问过我一句吗?既然你们都没有空管我,就都不要管好了啊!”
“等你不花家里的钱,再来说这样的话。”齐玉麒板着脸,冷冷。
“不花就不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去打工。” 齐玉麟靠过来挽住了孙亦恬的胳膊:“她在这个城市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我跟着她也活得下去。”
孙亦恬缩了缩身子,被她挽得有点不自然,“呵……给你个地方住还是可以的。”
“听到了吧?我现在就解决了住的问题。”齐玉麟向她哥哥示威;又向孙亦恬撒娇:“既然住的地方都包了,要不吃的也包了吧?我业余时间去打工,到时候还你,好不好?”
孙亦恬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齐玉麟也想要脱离这个男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是没问题,反正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多个人吃饭,也不过是多双筷子。”
“呐,现在住的吃的我都解决了,不花家里的钱了,你也别管我了。”齐玉麟得意道。
齐玉麒才不屑:“那我问你,学费呢?”
“额,额……”齐玉麟这样语塞,转眼怔怔的看着孙亦恬。
孙亦恬倒无所谓帮她出,只是如果自己这么着急着往上赶,这个男人怎么也会觉得自己别有用心吧。因此,她干脆选择了沉默,先看看再说。
“行吧,你不去也行,我回头跟大伯说一声。”齐玉麒在想了想之后,终于还是改了主意;“钱也不是问题。”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啦。”齐玉麟恨不得抱住他亲上两口。
“我们都不在,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得跟大伯商量。”齐玉麒做哥哥做得还是挺周到的。
“知道,一定会的。”齐玉麟开心起来。
“那,到我家之后,我还可以一起去买几件衣服。”孙亦恬瞟了一眼这个男人,但似乎看不出他任何的破绽。
齐玉麟也说:“好啊好啊,女孩子果然还是要跟女孩子在一起才对。”
三个人再无话,开着的车子驶进市区。
小八在守卫室门口转了几圈就是不敢进去,因为守卫室门口笔挺的站着在值班的士兵。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远远看见着这守卫室的墙上挂了一排的钥匙,她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但,这里又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让她无人下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万股无奈,又徘徊了几圈之后,她只好避开了巡逻队回到那排屋子,才发现那间屋子已经虚掩着;再往里瞧里,那个月光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没有拿到钥匙,可是门是打开的,屋里的人也不见了。她不由的心里一沉,想肯定是乌各自己使了手段跑了,那陶昕还有救吗?急忙赶回屋子里的时候,陶昕像吓傻了似的坐在地上,混身颤抖。
“不见了,没有了……突然就没有了。”陶昕揍到跟前来,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她:“我用剪刀一直剪一直剪,可它就一直长一直长。后来,那条蛇突然冒出来了,咬了我就跑,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身上的钉子却突然都掉子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了,别怕,别怕。”小八用力的抱紧她,安慰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着乌各的门被打开了。而乌各也说灵蛇能救陶昕,难道是乌各以为是自己给她开的门,所以言守承诺的给陶昕解了蛊?
“我看看。”小八把陶昕的衣服撩起来,果然那些破皮而出的钉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片红斑:“真的没有了;但也不能太早安心,我们赶紧去医疗院找邵儒轩看看。”
“嗯嗯,”陶昕拼命点头。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上医疗院去。她们倒没想到的是,之前跟薛尹一起与黑衣斗法的那三个白衣也在。只是,一个瘸了一条腿,一个废了一条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
“生蛇蛊,我的生蛇蛊回来了!”小八她俩刚进门,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白衣就叫了起来,随即就看到他手腕上爬了一尾蛇。
陶昕吓得赶紧抱紧了小八,她现在看到蛇就发抖。
“是蜈蚣,我的蜈蚣蛊也回来了!本命蛊完好的回来,说明她肯定还活着。”另外一个瘸腿的也说。
废了胳膊的本命蛊也钻回到他怀里,不由的感慨;“麒麟蛊果然是蛊中之神啊,没有麒麟蛊,我们肯定活不到现在。”
“对啊,白龙是我们三个合养的,没有人能够驱使;只有麒麟蛊!”又有人感叹:“可惜白龙死了。”
“白龙死了,我们各自废了一种眼、一条胳膊一条腿,也好过连拿都没有。”有人符合:“麒麟蛊太神了。”
这三个白衣坐在病床上激动交流;小八搂着陶昕捂着她的耳朵,听到这个“蛊”字,心里恨恨得不行。
“你们刚刚说什么?薛尹还活着?”邵儒轩被护士叫起来给陶昕看病,也听到了白衣的叫唤,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
“一定还活着,乌各这么狠毒,我们的本命蛊根本斗不过他。可是,它们现在都好好的回来了,她一定承担了我们所有的反噬。”白衣不无激动的说。
“一定跟石营长说,我要马上跟石营长说。”邵儒轩恨不恨立马跟石劲云报告这件好事,让他安排人去寻找薛尹。
小八一把揪住他,愤愤地:“陶昕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你立刻给她做检查,全身上下都要做!”
“薛尹还活着!”邵儒轩开心得就差抱住她了。
小八冷冷地瞪着他:“我叫你给陶昕做检查,薛尹的事我去替你跟石营长说。”
邵儒轩的一腔热血,被她冰冷的目光煞了下来,只好点点头:“好好,我现在马上给她做。”说着,将陶昕搀到诊室里去了。
“痛吧?痛就对了!扒皮你知道吗?活生生的扒皮,还有骨头再生;那都是生不如死的。”
“啊……啊……”薛尹已经痛到快听不到这个老中医在说什么了,她说不上哪里痛,因为全身都在痛,像刀割在身上,一片一片的将她的肉割下来,将骨头都砸碎了重装。如果不是这身绷带把她缠成了木乃伊,她估计真的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了。
她在跟乌各斗法前,为了能控制由几位白衣所共制的白蛇蛊,用麒麟蛊将那几位白衣身上所有的本命蛊都控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她不仅需要承担乌各的蛊对她的伤害和自己被乌各杀死的蛊的反噬;同时,还要帮助那几位白衣消失蛊对他们的伤害及反噬。如果她撑不过去,这次小命就交待了。所幸,她遇到了这个老医生,她被他煮了几天几夜,现在又要被她蒸上几天几夜,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正常人能忍得下来的。也有幸于,她的麒麟蛊够强大,帮她消化了许多的反噬,才不叫她立刻就死去。
“死了,可以再生;也只有我有这个本事能让你再生了,开心吧?”救治她的老中医颇为得意;“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啦,我所有的宝贝,最厉害的毒草,最厉害的毒虫,各一百味;全花你身上了,你记得要给我算这钱啊。”
“你真的不能让我,打一个电话吗?不能,让我确认一下那个人的死活?还有我的袋子,我袋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需要尽快帮她找到出生地……”薛尹似乎没有了好脾气,尽是责问。
“我说过多少遍了,在我这里只有命最重要,别的一概不重要。你问的,就都不要想了。”老先生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喝茶,优哉游哉地看着薛尹痛得满头是汗。
“我不要你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