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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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蛭蛊发作是为了自保,下次再发作,星暸不一定还能撑得过。”薛尹很坦白。
“什么叫撑不过下一次,你的任务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石劲云大声质问,惹得众人纷纷回头。
“是!我的任务是保护她,我也会保护好她的。”薛尹不急不慢:“那么你呢?如果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你还要她吗?”
“当然要,不管她变得什么样,我都要!”石劲云斩钉截铁地说。
薛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又上了飞机问小八和陶昕:“小八、陶昕等会儿吃完了就跟我出来。”
“我们吃好了。”小八和陶昕见被点到名,从机舱出来,走到舱门口。
“你在搞什么?”石劲云一把抓住薛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跟星暸不是在一起了吗?干嘛还问我这种话?”
机舱门是开着的,石劲云这一句质问,在机舱里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都不由地大吃一惊。
“温玺要哭晕在厕所了。”老柴一听马上就为温玺抱不平,又说:“我靠!这个世界上本来女人就少了……”结果,他这话还没出口,就被在场的所有女性给瞪得咽回去了。
“我也不想问你这种话。”薛尹这算是正大光明地跟石劲云摊牌较劲了:“如果可以,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
石劲云低眉想了想,觉得薛尹这话里有话,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一东捧着碗竖着耳朵在听,见石劲云没吭声,叹到:“哇哦,石营长输了,在气势上就输了。”
她见他没有再吭声,对陶昕说,“小八在这里等一下,陶昕跟我到机尾。”
陶昕便跟她到了机尾。小八远远地看着她给陶昕号了脉,翻了眼帘,又在她天灵、印堂、人中、神阙等几处大穴下了咒语,再化了一道符水让她喝下,便让她回来了。
“怎么样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小八见陶昕回来了,赶紧问情况。
“不用担心,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薛尹替陶昕答了;“倒是你……”
“小八怎么了。”陶昕也很敏感,赶紧追问。
小八赶紧给薛尹打眼色,希望她不要说破;薛尹便将话头一转:“倒是你,别给她搞那么多肉吃,也现在有降头在身,应该忌熟肉荤腥,宠她也应该有点分寸。”
陶昕听了,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没有吃的,她就是爱帮我占着,说了也不听。倒是她自己,都不怎么吃东西,你看她瘦的。”
“陶昕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找小八帮点忙。”薛尹帮小八把她糊弄过去了,又要把她支开。
“嗯!小八,你别又闹脾气啊!”陶昕叮嘱了小八一句,便回飞机上去了。
“张嘴!”薛尹把小八带竹林深处的一块空地,对她说。
小八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她把嘴张开了。
薛尹伸手掰着她的下颚,往口腔里张望,有些无奈:“犬齿长出来了,看来乌各没打算放过你,雀踏枝也想要你。”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她们得逞的。”小八咬牙。
薛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现在正值上午11点多,到正午十二点太阳就会凌空当顶,是驱邪袪咒的好时候;“在你们没练成飞头降前,她们是不会让你死的。看你这神色,双眼无神、精神萎靡,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练这飞头蛊?”
“我不想再练了!”小八当然不想再练这种邪术。
“你不练,死的是你,不会是乌各,也不会是雀踏枝。你身上总是充满戾气,个性又偏执,是个练蛊、练降的好苗子。所以,她们才想争抢。但是,如果你死了,它们也不过是换个人来练而已。”薛尹对了一下时间,“现在起,我也要你练!”
“你也像她们一样,要来抢夺我,让我变成一个怪物吗?”小八有点不能理解。
薛尹摇了摇头:“我要你练,但不是练飞头降;你坐下。”
薛尹让她坐下,自己用红绳绕着竹子结了一个八卦阵,并在各门点了三柱香,她让小八坐到了阳鱼眼上,自己则坐到了阴鱼眼上,才说:“你知道你修炼的时候为什么要烧四柱香,而不是三柱吗?”
“为什么?”小八当然不知道。
“四柱香虽为护法香可以帮你在修炼时护法。但是,神三鬼四,想入邪道才上四香敬鬼。乌各让你子夜后练习,吸月光阴气,就是要让你入鬼道、入魔道。”薛尹解释道:“我们白衣,敬神佛才上三柱香,修炼也要在正午,午时三刻最好,吸的是正阳阳光,练成后可破黑衣同等恶法。所以,我现在要你在正午服五神符咒,来抗衡乌各的施咒和破除雀踏枝的催熟咒。”
“那,练了之后,我还会想要吸血了吗?头还会飞出去吗?”小八问。
“要看你的意志。”薛尹不否认:“但我会将血换成净坛无根水,你喝这净坛无根水,可化去戾气,去掉噬血的冲动。下面,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深深地吸气,慢慢吐出。”
“是。”小八点点头,闭上眼睛。
“随我念咒。”接着,薛尹念起:“玉府玄宫、紫气始青。”
小八:“玉府玄宫、紫气始青。”
薛尹:“内炼三魂,台光安宁。”
小八:“内炼三魂,台光安宁。”
薛尹:“神宝玉室,与我俱生。”
小八:“神宝玉室,与我俱生。”
这竹林里其实时不时会吹来一阵冷风。但是,小八不知道自己跟着薛尹打坐、念咒了多久,只觉得周身热烫无比。不仅如此,她心口一冷一热还有两股气息在互相纠缠撕裂,脖子处的伤口隐隐作痛,额上更是爬满汗珠,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她紧紧闭着眼睛在强忍这种痛苦。
“‘神宝玉室,与我俱生’,接下来,应该‘是不得妄动,监神黄庭。太灵守卫,若欲飞行……’”小八和薛尹两个人正全神贯注修炼;不远不近地方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服五神咒!寒玉衡,你不会认为靠这个就能破乌各的傀儡咒和飞头降吧?”
薛尹没有抬头张望声音的来源,但她已经听出来这是雀踏枝的声音了,她没有回答她。这时,小八已经走了神,脸上痛苦的神色加重了,她只对小八说:“别分神。”
“既然薛尹这么做了,肯定能帮到小八。”这是方星暸的声音。
一时之间,许多脚步声在这竹林里响了起来,很快又戛然而止换成枪械上膛的声音。薛尹知道这是方星暸和石劲云他们也带着人赶过来了。
“混元启教,一炁分真。六天有命,掌握万神。三台盖体,五斗藏形。镢天斧钺,护卫我真。雷帅往来,知吾姓名。十大功曹,听吾令行……百关通畅,三焦和平。神符一道,气脉安宁。”薛尹还是没有理会,先用召混元十功曹咒帮小八封了身;随后化一道神符兑水给小八喝了。
小八喝完,顿觉周身都清爽了不少,刚刚那种痛苦的感觉也慢慢散了,只是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陶昕赶紧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眼里早就已经噙满了泪水。
这次雀踏枝也带了不少人来,佣兵和石劲云的人都拉枪对峙了起来,空气里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但薛尹却不慌不忙,给小八做完净身,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对雀踏枝淡淡地说了一句:“放了他……”
46。星尹四十六()
“放了他……”薛尹走到雀踏枝面前,淡淡地说。
雀踏枝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将手一挥;她身后的拥兵就把被绑成粽子的温玺给推了出来了。
“薛尹,薛尹!”温玺一见到薛尹就哀嚎道;“我哥……我哥死了!”
“你们把他哥怎么了?”方星暸将枪口对准了雀踏枝。
“还有营里的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石劲云也质问道,他们可是把温玺兄弟俩留在营地了,雀踏枝如果想带走温玺他们没用些非常手段,恐怕也不能从一个营里带走他们。
“呵,一个将死之人,我需要对他做什么?”雀踏枝轻笑了一声,又对薛尹说:“如果不是你把他留在营地,我恐怕还不知道他也是肖人之一呢。看来,我还得感谢你!”
“再问你一遍,你把营里的人怎么了?”石劲云切着齿,握紧拳头。
“营里没事,是把我哥的尸身运回老家,才让她抓住的。”温玺低下了头,声音消沉了下去。
“是谁伤了你?”薛尹见她手臂还打着石膏,脑袋也还缠着绷带缠,出于对曾经同门的好意,问了一句。
雀踏枝牙一咬,没了刚刚得意又嚣张的气焰,恨恨说了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尹也就不再问,走到方星暸身边,将她举起的枪头摁了下去:“说吧,你让我一定要把肖人带到四川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雀踏枝又恢复了她的神采,笑了笑说:“目的当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只一个。”
薛尹不接她的话,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咱们雀寒两家的恩怨该清了吧?而且,这要洗练的可不只有鬼引,肖人也跑不了;让你带来当然是要一并走仪式。另外,还有一个目的……”雀踏枝没有继续放下说,浅笑般看着薛尹。
“还有什么?”薛尹知道她等着自己问呢,便遂了她的愿望。
但是,雀踏枝却不往下说,走到小八跟前,捏着她的口,令她露出犬齿,改了口说道:“一点小降难不倒你吧?是不想伤我?还是觉得我受不住这反噬?”
“呸!”小八扭头挣开她的手,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雀踏枝目光一冷,这口唾沫还没飞到她跟前,就已经被一闪而过的光线给挡掉了,这是它的蛊在给它挡污。接着,她手掌一扬,就要给小八一巴掌。不过,她这一巴掌才刚扬起来,就听“噗”的一声,一股黑烟伴着焦味窜进了她的鼻子。
“你敢动她,下一枪就不是打你指甲了。”方星暸将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她刚刚一枪把雀踏枝的指甲给打掉了。
佣兵们见她开枪,也马上枪起了枪;石劲云这边也不弱,将肖人都护在身后,也把枪架了起来,准备跟对方开战;霎时之间,原来松驰下来的双方,又剑拔弩张了起来。
“寒玉衡,我不想跟你在这里斗蛊。”雀踏枝脸上的笑意终于都散去了,剩下一脸的冷峻;“你不是想要黎云草吗?保留点实力,我会在七星山塔等你来取。”
“我会去的。现在,你放了温玺,给小八他们解降。”薛尹知道雀踏枝这是在给她下战书,她和她之间有黑白两衣的十年恩怨要了结。但是,这些恩怨与温玺他们无关。
“呵,你还真是伪善呢!谁你都要救,你救得过来吗?”雀踏枝又冷笑了起来。
薛尹不接话,走到温玺身边,给他松绑。
“雀!”佣兵的枪对准了薛尹,等着雀踏枝出声了。但是,很奇怪雀踏枝并没有开口制止。
薛尹把温玺送回石劲云身边,雀踏枝才突然生起气来,冲她大声喊道:“寒玉衡,如果十年前没有你姥姥作梗,今天我也不至于要在东南亚游走十年!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你们怎么可以做得这么心安理得?”
“什么因,什么果。”薛尹并不辩驳,十年前黑衣与白衣恩怨因果,她们心里都有数。
“寒玉衡,十年后我们雀氏又杀回来了。”雀踏枝切着齿:“今天,换我来征服这片苗疆,明天你就带着你的姥姥滚出苗疆,我也要让你们尝一尝十年难回故土的苦!”
薛尹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不出声,她对她的仇恨不必做过多的解释。一个人如果要恨另外一个人,一句话就足够让对方记恨一辈子。雀踏枝很讨厌她这副不动如山的嘴脸,她总是这样,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是不是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她都总是能以一副从容的态度面对你,让你一腔的火气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所以,雀踏枝也懒得在这些上面跟她争了,她要换个方式去消遣薛尹:“哼,这个四眼我可以还给你。你不是还想让我给那两个人解降吗?可以!但是,你得亲自去替她们找解降需要的东西。”
“你说。”薛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去黑竹沟取七星鱼、箭板古镇建文墓室取白线白腊、邛海水底古城青环海蛇胆、迷魂凼取毒蛤卵、羌寨取千年赤尾蝎、南充郊区取黑狗血、麻塘坝崖壁石棺内取稻草人。”雀踏枝一口气数出七种自己需要用来解降的东西;“我只给你七天的时候,取得来吗?”
薛尹默默咬紧了牙关,她知道雀踏枝这是在给她出难题,先不伦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是解降所需,单这些地方就多半都是凶险之地,一般人去了都只怕有去无回。而且,她一个人去七个地方,就算□□有数,也难以在七个地方顺利取回这七样东西。
雀踏枝见她不吭声,得意起来,又说:“还有,我还需要川中五头石犀的喉中土、眼中泪;不会多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取不回来,她们两人将肠穿肚烂、皮肤溃烂而死。”
“薛尹,我们一起去,我们这么多还怕取不回来吗?”方星暸给薛尹站台。
“呵,你?”雀踏枝看着她,笑了笑:“你不能去。你们谁都不能去!”
“好,我去!”薛尹没有推辞,接下了她的任务。
“薛尹!”方星暸觉得这个任务太难了。
“就算要去,也让小虎陪你一起去,你们有直升机可以得快一些。”石劲云发话了,决定让宋小虎送薛尹过去。
雀踏枝倒不拦着石劲云安排宋小虎去。但是,她是知道薛尹是肯定不会让宋小虎跟的,她对自己这个同门还是有些一定了解的。
“回去再说。”薛尹果然没有直接同意石劲云的安排;她扶起一小八,领着一群人往来时路走回去。
孙亦恬和齐玉麟先到华南时报去找骆棋安。但是,华南的人却告诉她们,骆棋安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开时报了,现在在一家出版社上班,还给她们写了地址。
于是,孙亦恬和齐麟又只好按这个地址,找到骆棋安上班的出版社。两人到了出版社大楼大堂的时候,正巧赶上有一班电梯关上门。
“稍等一下!”孙亦恬快了一步又将电梯门给按开,只见里面站着一个高挑的美女,大波浪的披肩长发,穿着卡其色风大衣;她有些尴尬,忙说:“不好意思啊!”
“几楼?”那人等齐玉麟进门之后问道。
“21楼。”孙亦恬以为这电梯是空的,毕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所以特别不好意思。
那人没说话,只按21楼就缩到了站到左边的靠里的角落里不动了。孙亦恬站在她的右前方,借着电梯的镜像打量了她一下,她很瘦,穿着风衣很有气质,眉宇间透着一丝丝的英气,个子比她和齐玉麟高了一个头跟个模特似的,还踩着高跟鞋更是比她们高出许多。
孙亦恬心想,自己的齐玉麟也不算矮,这个人竟然还比她们高出那么多,不由地附在齐玉麟耳边叹了一句:“好高啊!而且,好有气质!”
结果,却换来了齐玉麟的一个白眼。
很快21楼就到,电梯门一打开,就能看到出版社的大LOGO。孙亦恬和齐玉麟先出的电梯门,那个人跟在她们的后面也走了出来,看来也是这间出版社的工作人员。
孙亦恬向前台打招呼:“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骆棋安骆主编。”
前台愣了一下,抬眼往她们后面扫了一眼,见她们身后的那人直接左转进了左边的玻璃门,这才问孙亦恬:“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这回轮到孙亦恬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见个主编还要预约:“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预约。”
“请问,你们找骆主编有什么事吗?”前台照例寻问了一下。
“哦,我们想跟她咨询一下五年她当记者时一桩采访。”孙亦恬只是带了一句,并没有讲得太细。
“那真的很抱歉呢,我们主编今天出去谈客户了,我们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前台递了一个表格给孙亦恬:“您可以先留个电话,等她回来我可以让她向你们致电。”
“这都快下班了,骆主编还没回来吗?”这时,右边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个子跟电梯里的那个人差不多高,留一头黑色披肩长发,戴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是不着妆的,很干净。整上人看起来也很书卷书的样子,一看就是吃文字饭的人。
“秦总编……”前台没想到中间又来一个人插问了一问,一下结巴了起来,“额……还,还没回来。”
这人听到回复,微微蹰起了眉头,抬起了手看了一眼手表;又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着左边的玻璃门里响了一声电话铃声,又马上停响了。
接通电话后,这人眉头拧得更紧了,没有说‘喂’,也没有称呼,沉默了一会才问:“额,那你几时回来?还没定是吗?那行吧,这是个大客户,指名要你去签约的,你再努力努力。嗯,那先这样!”
“那麻烦你帮我们做一下预约……”孙亦恬心想如果骆棋安不在的话,就先做预约好了。
这时,正好又有人用电梯,电梯门开了,齐玉麟一把将她拉走:“孙亦恬我们走吧。”
“你干嘛?我还没做好预约!”孙亦恬跟着她来到大厦一楼,不解地问。
“刚刚跟我们一起上去的那个人,就是骆棋安;她并不想见我们!”齐玉麟觉得孙亦恬是碰了钉子了。
“你认识她?”孙亦恬以为齐玉麟认识她。
齐玉麟摇摇头:“这大厦这么多层,这么巧我们都到21楼?而且,你向前台问起她的时候,前台的目光越过你向她看了一眼,然后才说她不在。既然她不在,前台应该直接让你预约就可以了,为什么反倒是让你留下电话,再让她联系你?你在电视台的时候,有人上门找你,你不认识对方也不会再回电吧?所以,显示她在刻意躲着什么。
而且,后来那个秦总编出来问起络棋安的时候,前台的神色有点紧张。你想啊,总编的职务比主编大,这总编说不定还就是骆棋安的顶头上司呢。所以,前台才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她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