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画皮娘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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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觉得春姑娘在隐瞒什么,她说的不全是真话,况且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敌意,特别是靠近我的时候,就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好吧,既然没有,恐怕是我太着急了!”我低下头,福了福身。
“嗯,没事。”她淡淡回应,转走走开了。
鬼车本有话要和我说,朝我走了一步,可是偏偏这时候白儿出现,对我道:“我家主人想见你!”
子莫忙问:“只是她?”
“对!”
鬼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幽幽说了一句:“我也去。”
白儿翻了个白眼,却是不敢多话,犹豫了半天才道:“行吧,一起走!”
这下子独留子莫一个人,我很不放心,鬼车知道我的心思,他也是一样的不放心,就随手打断了一根最近的顶梁柱。
“卡――”,柱子折断了,还好宫殿不止这一根,没塌。
“不要伤子莫,否则拆了这个宫殿,给你们喝西北风!”
有了鬼车做后台,果然腰不疼腿不酸,就是说话也能硬气几分!
白儿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板着脸发出糯糯的声音道:“知道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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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被控制的他们(一)()
白儿走在前面,昏暗的走道一点不像宫廷当中的富丽堂皇,大概是时年已久,散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走道的尽头,宫门紧锁。里面发出像狗一样的吠声,又好像说着人话,却没有人听懂。
白儿把我们挡在宫门外,用小手指着,特别傲慢地说道:“你们在这等着!”
白儿进入宫门,向他的主人禀告。过了一会儿,宫门缓缓推开,里面端坐着像犬,却又长了一对翅膀的穷奇,一对发红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在他面前如蝼蚁一般的人。
“白帝?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穷奇笑眯眯地说道。
鬼车冷眼瞧着他,却似乎带着怜悯,可他又像对老友一样,关切地问道:“当初被天神驱赶到这个地方时,这里一片生机盎然,后来被你扰乱成这幅样子,便是一处地狱。如今终于得以逃脱,为什么还委屈自己呆在这个地方?”
穷奇挑了一下眉眼,粗大的指甲在地上划来划去,不满地说道:“什么嘛?你还希望我到别的地方去祸害其他人?白帝啊,看看你如今的模样,真是狼狈!听说你被剃去了仙骨,是为了那个女人吧!真是可怜,可叹这个样子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教?”
“说教?这是几百年都没有做过的事了,可你要是再伤人,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人有什么好伤的,不过是我的盘中餐,我倒真是好奇,曾经冷傲的白帝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女人?”穷奇一副幸灾乐祸。
鬼车回头看了我一眼,和他短暂的相望,竟有些心慌意乱。
我忙道:“那又如何,这副模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刚说完,这二人的视线就在空中化成火花,首先斗气场。
一个邪魅,一个凶恶,都不是善茬,怎么看都像是同道中人!要是一起合作,岂不是会毁天灭地?毕竟他们都有理由仇恨上天,可是他们却容不下对方,恨不得杀了对方。
渐渐的,鬼车稍胜一筹,可毕竟对方是凶兽,累的够呛,满头大汗!
穷奇眨了眨浓眉大眼,尴尬地看向我,觉得有些熟悉,歪歪脖子仔细想了想,却在头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叫什么?”
穷奇愣愣地问我,我该回答还是不回?
鬼车不知从哪里拿出帕子,仔细的擦干脸上的汗水,动作可真是细腻,细长的手指微翘,柔柔的,歪着头看向我。
眼神迷茫,好想去摸摸他的头
“你看他做什么,是我问你叫什么!”穷奇发出震怒的吼声,爪子拍向地面,“快点回答!”
“清秋!”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清秋?”这名字好熟,可是这想不起来,包括脑袋里的另外一个名字,好像就是他自己,又或者是另外一个人的,叫做什么卿。
“夫君聊了那么久,肚子有些饿了吧?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生肉,客人们要一起享用吗?”
从穷奇庞大身躯后款款走出来的女人,是之前见过面的春姑娘,她微微一笑,看看我也看看鬼车,眼中丝毫不起波澜。
这女人说了谎,我自然不想看到她,又或者是迫不得已看她一眼,也带着异样的神色。
她察觉到了,却装作没看见,淡定自若地绕过我们走向别处。
“生肉?我喜欢吃吗?”穷奇低头自言自语。
“你喜欢吃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我问。
穷奇抬头看望我,坚定地说道:“吃人,我只喜欢吃人。”
我一惊:“易川!他不会被你他在哪儿?”
“谁?”穷奇茫然地看着我,“易川,没听过的名字。”
可白儿明明说是他抓来的,这回怎么又不知道了呢?
春姑娘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一个大盆,盆里装着鲜血淋漓的肉,淡淡地对我道:“我夫君他从不问无关紧要人的名字,不知道也是实属正常,而且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
她把盆放在穷奇爪子前,然后只是放着,就什么也不管了,见穷奇犹豫着要不要下嘴时,她警告道:“不吃的话就要挨饿!”穷奇这才挑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我四处寻找白儿的身影,可是那孩子好像突然消失了,这下没有对证,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绝不是我误会,总有一个人在隐瞒!
正着急的时候,鬼车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娘子,穷奇被那个女人控制着,小心!”
“控制?”
我不信,穷奇可是凶兽!而春姑娘看上去只是一个冷艳的姑娘,虽然长了一副粉嫩可爱的脸,可似乎眼底的冷漠才是真正的她,她的修为并不高,甚至不及我,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控制得了穷奇?
可是不由得我不信,我偷偷注视着他们,发现只要是她看中的肉,穷奇才会放进嘴里,其他的就不碰。
也许是他们情深?可是他们看对方是陌生的眼神,一个很是迷茫,一个不仅冷漠,甚至还有厌恶。
“鬼车,我很担心易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忍不住喷涌的泪,就连声音也有些沙哑。
“再等一下,天黑的时候咱们找找!”
也只能这样了!
人间夜深时,阴间黯淡无光,只能依靠仅有的鬼火看清楚路途,一两点星,就是最明媚的了。
我匍匐在黑色的宫殿外,周围都有魔兵把手,穿着和白儿同样的盔甲,威风极了,精神抖擞地巡视。据说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听说凶兽穷奇东山再起,纷纷前来投靠,妄图想要谋取一个高位,结果就是一个看门的!
要说不服肯定是有的,前提是能有本事离开,那就要通过可怕的黑水上空,然而,他们都是由白儿带回来的,一个孩子。没有他就没有办法离开。索性就做好一个看门,让穷奇入眼再实现自己的目标好了!
这样的抱负,也不能说没有追求吧
阴风阵阵,这无名地狱的风比酆都的还要刺骨,就是没了鬼叫,若不是眼前有魔兵走来走去,这种安静也很可怕。
等了一会儿,一身黑的鬼车出现,披着的墨发盘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眉眼俊俏,少了几分邪魅,多的是冷静值得相信。虽然他本就值得信赖!
“有把握么?”他问。
“嗯,你引开穷奇,我掳走春姑娘,子莫善后!”
“实在不行,让子莫和你一起”
“放心吧,一个弱女子我还对付不了?也太小瞧我了吧!”
虽然我也是弱女子,可是莫名就很有自信。大概是她看我的眼神中有惊艳,我一直记得。
那双冷峻的狐狸眼盯着我,估计很不放心,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咬了几口,虽然不疼,却还是被吓到了。
“鬼车”
“别受伤了!”
“放心啦,我其实嗯。”
与其说会很小心,还不如给一个不让自己受伤的承诺,看到他为我紧张的神情放松了,我也就放心了。
大概是太信任他了,我竟然忘了嘱咐他小心些,他恍然不见,在宫殿的另一角释放了一簇明亮的红色鬼火,宛如半空中绽放的曼珠沙华,伶俜开放,等待观赏。
魔兵成功被吸引,我化作青烟钻进宫殿里。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小声的口哨,走道上的一个孩子跳来跳去,向着一个屋子前进。突然小孩钻进门里,看不见了。
我趴在门上,尽量与黑暗融为一体。
白儿糯糯稚嫩的声音响起:“夫人,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完成了!那个哥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有人打扰!”
哥哥哪个?
“很好,你想要什么?”春姑娘的语气很是满意,带着笑意。
“夫人说可以断了我和我主人的,现在我可以听见主人的心里话,可我不想听主人的话,所以夫人帮帮白儿吧!”
“断了?”她轻笑一声,“为什么那么着急想要逃离?”
“既然夫人才是真正的主人,白儿又何必去听一个小喽啰的话?白儿想为夫人待命,而不是那个丑陋的凶兽!”白儿愤愤地说道。
“丑陋的凶兽呐!白儿,你这话可令你曾经的主人伤心坏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来我身边,且来就是了,只不过却不能让他知道了,明白了吗?”
“为什么白儿不能正大光明地跟在夫人身边?”
“因为我还需要你在他身边做些事情,比如他在想什么,我都要你告诉我!”
脚步声迭起,我忙缩进一个角落,只听白儿急忙问道:“夫人,你去哪里?”
“去看看那个人,不知道他是否习惯这里!”
只见春姑娘从我面前走过,嘴角上扬,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她所说的会是某个情郎?粉嫩的长裙一摇一摆,好像可爱的莲花,静静地却像是引诱人来亵渎,很是矛盾。
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人,明明是个可爱爽朗的面容,双眼却是冷冷的,虽然高傲和冷艳,总觉得她和一些**女子相似,表示不屑,可是拈花惹草最是厉害!
第一百章 被控制的他们(二)()
悄悄在墙壁上留了个印记,我跟上她的脚步,鬼火摇曳,照不出我们的影子。
这样最好!
一间普通的小木屋灯火通明,灯光蓝幽幽的,在黑色宫殿旁边很突兀,却没有人好奇地多往这边看两眼。
大概是边上的魔兵太多,又或是不在乎,谁也没有发现屋子里带着斗篷的男子,正静静地翻着一本古书。
突然一声巨响,男子被外面炸开的烟火吸引,火光顿时吞噬了一片天。
他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慢慢的合上书,走到窗边,面无表情看着外面乱糟糟的一团。
这时,敲门声响起:“你还在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黑斗篷男子大手一挥,门自己打开。
春姑娘也不避嫌,冷静地走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对男子道:“他们都来了,尤其是她,好像对你的失踪很是着急!问了我好几遍,一点也不像你口中的无视,凭我一个女人的感觉,她对你是有心的!”
男子摘下斗篷,发出沉重地叹气,自嘲道:“那有如何?不管我的修为多高,不管我待她怎样不薄,不管我失踪了多久,等来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询问,她爱的又不是我!”
“所以这才是你需要我们的理由!”春姑娘得意地撩起披肩秀发,肆意地笑道:“你对我有恩,我这人不会忘!可谁要是有负于我,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感激你带人不记小人过,所以你想要的,我会想办法帮你得到!”
男子身形一顿,听了她的话慢慢回过头来,冷若冰霜的双眸渐渐柔和了一些,眉宇间的英气,若有若无带笑的唇,高挺的鼻梁,浑身不怒自威,散发令人胆寒的杀气。
易川,他竟然在这里!
通过半透的纱,我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一只金鱼飞上了天,说好的被“请”来做客呢?说好的危机四伏呢?说好的没有见过他呢!
“刚才那外面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易川淡淡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哪些不长眼的,或者我倒觉得是来找你的!”
春姑娘妩媚地坐上木桌,含着笑意看着对面的男人。
看见她这样,易川冷眼撇过去,冷冷地开口:“不觉得恶心吗?”
春姑娘一愣,面色冷了下来,“像你这个木头脸,冰碴子,怎么会有女孩的喜欢你!你知道她是怎么形容你的吗?——不爱说话,是很像一块冰的男人!”
“嗯,说的不错。”易川反而心情大好,忍不住夸道:“冰,她说的不错!不过我更希望说我是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刀!”
心猛然跳动,靠着冷冰冰的木头墙,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在窗上戳了一个小洞,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他,可,为什么那么陌生呢?
春姑娘唇角一勾,指着窗户道:“瞧,你心心念念的花儿来了!”
突然窗户被打开,一只干枯的手抓住我的手臂,紧紧的陷入肉里,这太突然了!没有思考片刻我就抓住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不过入嘴的那一刻,感觉有点咸
“啊!疯子,疯女人!该死”
春姑娘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上面一排牙印,咬着牙瞪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张着嘴,那一股咸味正在慢慢散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是你吓我”
“哼!”碍于旁边有人,她才没有冲上来,否则岂止是一个冷哼那么简单!
不知什么时候,易川转过身去,感觉到我疑惑地看着他,缓缓才开口:“你来了。”
“昂,来找你。”
“你找到了。”
“跟我回去?”
“呵!”易川笑了,摆摆手道:“你回去吧!”
一旁的春姑娘大眼睛一瞪,几乎是飞奔过去堵住大门,嘶声力竭地大喊:“不行!她听到了我们说的这么多秘密,就这么放她回去的话,那我们做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什么意义?我不甘心,难道你就甘心?”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易川的眼神微变,似乎是在犹豫,而看春姑娘不饶人的姿态,我凶多吉少啊!
“别担心!”我急忙道:“只要离开了这里,你们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不,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暗暗咬唇,也不知道这么说会有怎样后果,但总比莫名其妙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没搞明白,还要被灭口来得好吧?
结果这么说,春姑娘反而面露笑意,阴阴地看着我:
“我会信吗?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坚守什么,因为你夺去了我最好的东西!我对你唯一的印象就是你的胆小怕事,身为鬼却怕鬼,呵!可这样的你,竟然还会让这么多人愿意保护你!凭什么?”
“够了。”易川转过身来,眼眸微抬,望着我道:“留下吧,留下她的记忆,让她忘了今晚发生过的事!”
“放了她?”
“嗯。就这样吧!药在你那里,茶水在桌上!”说完,他马上背过身去,不去对上我的眼睛。
药,什么药?
我诧异地看着春姑娘怀里拿出来的小瓶子,却没有一点恐慌!看她慢悠悠走向桌上的茶水,好像等会儿被喂药的人不是我,我竟然有这个闲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提起茶壶,剥开瓶塞子,往里面倒了绿色的东西,要是不说,还真以为是茶水。
一想到这东西是给我喝的,我终于是感觉到惊慌,悄然走到门边,猛的打开,拔腿就冲了出去。
“救咳咳救命啊!”
边跑边喊,忽然黑影一闪,一个身影就挡在了我面前,我想:还不如撞上去,来个鱼死网破吧!
咬牙冲了上去,却实实撞入一个坚硬的怀里,胸前两坨好硬,不愧是行兵打仗的大将军,险些头晕眼花。
“对不起。”他道。
“没用,我不接受!放了我我就考虑一下。”
“不行,这事不能商量。”他十分坚定,抓住我我一点都动弹不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感觉到他的坚守。
坚守为了什么?
“难道你忘了你忠守的大帝?你的领土,还有黑绳大地狱那么多亡者,那么多可爱的小鬼,那么多愿意跟随你的鬼差,你知道你的做法可能会毁了他们,你舍得?”
我反抓住他的手臂,好硬,抓不住啊!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们的,我要的只是你。”他顿了一下,“也许还有其他的。”
我道:“我?你要我?只要你不伤害其他人,我们都是一家人,可亲的一家人!”
易川道:“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可你偏偏选的是别人,你却不知道,他比我可好不了多少!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你都知道吗?
清莲就是被他害死的,甚至魂飞魄散,子莫的转世令是他弄来的,本就是畜道,却谎称人道,误了你我,如今更是和东岳大帝商讨私下除掉我,若不是穷死的出现,恐怕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我要的不只是你,还要他死!他本该死!”
“你”我竟无言可以应答,他说的那个人是鬼车吗?我恍惚着辩解道:“不,你肯定是误会了,那人不是他,我们相处过,绝不是他!他不该死!”
脑海里的那个翩翩公子,或是一把白扇遮住半张脸,羞怯一笑,或是一把伞,在柳树下痴痴凝望。
这样的他,怎么会做出如易川所说的那些事?不可能!
总之,我不想信
“你又告诉她了多少?”不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惊得我打了个寒颤,“算了,总之喝了它就会和酆都大帝一样,该忘的都会忘掉!”
听她话里的意思,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我却不敢相信,迟迟地才问道:“你是恰春?”
“不笨嘛!不过知道的太晚了!”黑暗中她果断说道。
怎么会这样恰春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