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画皮娘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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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红影一闪,房梁上的精蝼蛄一脸懵,突然就被抓着脖子带到了一个陌生人面前,想来他也是跟我一样,心差点跳出来。
其实鬼车的一句话包含太多,我也没懂,便说:“那抓他下来拷问一番?”
而此时,什么都不知情的清莲正在为刚才的那句话生闷气,墨竹则茫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精蝼蛄是使人生病的丧神,但鬼车道:“这只精蝼蛄是被人指使的,否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要了她的命!”
这时,屋顶黑影一闪,一只精蝼蛄卧在房梁上,贪婪地看着床上虚弱的清莲。
虽然四目相对,但是我们却无话可说。
听我发狂的笑声,鬼车淡淡的落寂投了过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抱着手臂狂笑,墨竹虽然不耍心眼,但就凭她的实话实说也是一记重击。
清莲当场被气得咳嗽不止。
可惜不能当面指着鼻子告诉她,不过单纯的墨竹老实地说道:“娘娘,小姐吃的最差也有咸菜当小菜的!”
她又扯到了我,看她不甘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攀比,那我便回想当年,吃的都是馒头加咸菜,就是比她好!
等墨竹把热腾腾的清粥喂到清莲嘴边,清莲轻轻推开,这次是真的面如菜色,有气无力道:“想当初姐姐在世时,落入青楼吃的可是这些?”
我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二人,这一幕颇有些心凉。自己一直信任的丫鬟不寝不食地照顾自己的宿敌,怕那薄粥太凉,还特意熬了又熬。
他说得不错。当初成亲之前,他可是全部了解我的一切,包括西苑有几只待产的老母鸡都一清二楚。
这行走的尸骨也是令我不寒而栗。前面美人突然止步,我差点撞上他,他指着前方道:“你妹妹得了重病,那边上照顾的就是你的丫鬟吧?”
黄色的镜子里浮现一个身影,那是一具白的发亮光的尸骨,白白的头骨架在脖子上一晃一晃
手中忽然摸到一个手柄,那是可以照出鬼身的铜花镜,我害怕他的鬼身,却从来没看到过,这一激动吧,就把镜面对着他!
鬼车不自然地走在前面,他欲言又止。我也是如此,一路上尽想些怎么和他道歉更为恰当,什么时候来到人间也未发觉。
看着他倾国倾城的容颜,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却忍不住看向别处:“嗯,谢谢了!”
“可是牵挂着自家妹妹?还是那个一直悉心照料你的丫鬟?不过既然是你有求,我必应提醒一句,你的那个妹妹可是蛇蝎心肠,而那个看似善良的丫鬟也拿起铁烙伤过人!那么走吧!”
他是我最后的稻草!
夜卿带着白儿走了,而皇宫有上天的保护罩,我只是一个连芝麻修为都没有的小鬼,根本进不去,感谢还有鬼车!
突然忘记了鬼车的身份,我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你说所有的女人都被俘虏,那么皇后呢?皇后身边的丫鬟呢?能不能带我去皇宫看看?”
这可万万不可以!
我倒吸一口冷气,皇宫被阴气包围,怎么可能不出事!只不过之前以为是因为鬼车的存在,如今看来也并不全是。更重要的讯息是,曾经令我意乱情迷的男人,他死了,清莲被俘虏,也就意味着墨竹也被抓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来到阴间,我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人间易主,新皇登基,皇宫所有的女人都被俘虏,虽然没死,却也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不多时,人间的皇上便会到达阴间。”
没我什么事。但如果算起来,他应该是千年前的人物了,有上千岁了。
“死这种小事,娘子是在自责吗?那倒不必了,当初我本是鬼,在人间用人皮掩护,偶然间遇见了你,便救你一命。”
“哦,说些什么呢?”我有些慌了,“我有个问题,你是因为我而死的吗?”
而鬼车表面不惊,只是衣袖下的手又握成了拳头,我躲闪他的眼神,他脸色不变,平静地说道:“娘子,许久不见,不应该叙叙旧吗?”
他怕是误会,我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虽然承认此时我的脑子不清醒,但话说出口,后悔也无法挽回了。
更甚,我竟然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告辞吧!”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我也知道对他不公平,可还是会无意识地后退,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当初保护我的是他,他应该是我的恩人,可此刻我们都是鬼,我却害怕他,害怕绝美人皮下的模样。
好像回到那一天,我被几个怪癖客人绑着折磨,浑身是血,在我抱头渴望再次见到易川,哪怕他是鬼,我也要跟他一起去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救我于水火,虽然只认识不到两天,他却愿意挽回我的声誉,哪怕我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要冒着被七大姑八大姨痛批不孝娶我为妻。
第二十二章 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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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劲大,夜卿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却还呲牙咧嘴道:“你们你们敢对我动手,给我等着!五湖四海,兄弟千千万,再说了,我的尖牙可不是白长的,磨好了有你们受的哎呦呦!”
又一个拳头抡过去,这回是鬼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第一次尝试,不知道做的可对?”
夜卿委屈地低着头,眼睛却很不甘心的冒着狠毒的火花,“不知道!”
我一个拳头抡过去,淡淡的看着他道:“闭嘴。白儿呢?”
只有被绑着的夜卿一个劲的瞎哼哼,不耐烦地嚷道:“快点把我放开,否则就让你们连鬼门关朝哪开都不知道!”
天空中飘着几滴小雨,进到屋子里面躲了一会儿,即使偶尔四目相对,却还是无言以对。
我摇摇头,没有接着说下去。自己已经决定放手多年,如今提及也无意义,况且光是聊我,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鬼车忽得抬头看着我,问道:“哦?是那个将军吗?”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笑道:“这种事可以理解,毕竟我也有过这种痴情!”
他拿起地上一幅画,盯着画喃喃自语:“其实,早该放手了。”
“想来世间已过了千年,她怕是投胎数回,我虽能知道她的下落,但她早已经是另一个人,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所以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这些画,不过是我的痴念罢了”
“不知道?”
“我不知道。”
“阴阳两隔?那她现在还活着吗?”
鬼车淡笑道:“生前的妻子,如今早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我道:“画的很美,她是你的夫人吗?”
“画技还需努力,真是见笑了。”
地上的另外几幅字画被包的很好,采用上等的宣纸,捡起它,鬼车也并未阻止,打开一看,是一个女人,画得极其细致,其他几副也都是她,除了表情的变化不一,动作也各种各样,但脸始终是她。
在琴棋书画上,唯独这个画并不擅长,不过他不嫌弃就好!
事实上,纸上的“木棍”人三根手指头,顶着乱糟糟的黑发,还有用朱红把他全身抹了一遍
“有鼻有眼,仪态端正,我怎么会嫌弃!”
“不嫌弃我的画吗?”
“这画我本贴在墙上,看这样子,是让他给我扒了下来!”
我点点头,突然撇见地上的一幅画,黄纸上红色尤其鲜艳。
鬼车牵着绳子的另一头,淡淡地说道:“把他送到菩萨那里挺好的。”
说罢,只见红色的身影一闪,夜卿就被绳子绑了起来,他还一脸茫然。
夜卿丝毫没放在心上,“那个秃驴?他能奈我何?”
我道:“还是快点把这里恢复一下,要不然就把你送到地藏菩萨那里,我可不管你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夜卿小心翼翼地看鬼车一眼,立马闭上了嘴。
“我可是有仇必报,要不是看这里景色宜人,我早把这里夷为平地了,这都是他,谁叫他把我抓了!”
我问:“为什么?”
鬼车的脸越来越黑,而且阴气沉沉。
夜卿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看鬼车,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太怂了,就又挺了挺脊梁,道:“是我做的,怎么了?不可以吗?”
见夜卿嘚瑟的表情,真想拿出铜花镜给他照照,那是怎样一副欠揍的样子。幸亏我还算是见过大风大浪,还不至于跟他骂街:“这里被毁的一切是你做的吧?”
突然他指着我,故意忽视掉边上杀气腾腾的鬼车,大声喊:“你来找我吧?找我我也不会再跟着你了!你太弱,跟着你吃亏!”
“哪个?哪个把我摔了?”夜卿猛地站起来摸摸头,一身都是狼狈。
鬼车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院子里温度骤降,鬼车轻轻一抬手,那熟睡的男人突然连着贵妃椅一起翻倒,还被压在椅子下面,被砸蒙圈了。
院子正中,一个黑长发的男人卧在贵妃椅上,四周一片狼藉,青瓷字画都被翻出来打烂,而他闭着眼睛,发出幸福的呼噜声,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鬼车一言不发,冷冷地扫了一下大致,一甩袖子走进院子,我连忙跟上去。
记忆中,那个院子外面有一棵长满花的树,还有树下满地落花,但是一到那里,只有一个枯死的树根。
精蝼蛄看了看我们,趁一个不注意就撒开脚丫子狂奔,让他跑了。
“嗯!”
鬼车点点头,“要不去我的住处休息片刻?”
我道:“那好吧!在这看着她残喘还能说话,真是手痒想掐死她!咱们离开这里!”
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虽然鬼车也不服这命,但我们至始至终斗不过天,就像鬼车即使修为高,却不能成仙。
鬼车又道:“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时候停手虽可惜,但鬼车道:“无常不在周围,说明她的寿命还未尽,若是这时下手,吃亏的是我们!”
精蝼蛄琢磨了半天,道:“这女人心肠歹毒,长得漂亮,却是画皮鬼画的皮,吃她反而降低我的修为,这差事再让我考虑一番吧!”
那精蝼蛄吃病死人的魂魄,但是现在,他见了久病的清莲反而没胃口了,半天下不去口。
所以,找个人说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车。
而不按常理出牌的加子莫,虽然他想的不会很深,看问题只停留在表面,可我也不能完全掌握他的想法,易川则把想法都放在心底,脸上就那么几个情绪,完全不了解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绝世的容貌很干净,什么情绪都崭露无余,之前都是淡淡的忧伤,还有莫名的落寂,如今像是大仇得报的解气这令我有些安心,至少他在想什么我都大概能猜到。
瞥见鬼王那眼神,明亮的狐狸眼中透着解气,这是第一次,见他眼中还有别的情绪。
然后,我就被一个长相奇特的精蝼蛄盯着,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不过他不知道我和这女人的恩怨,才会见了鬼似的看着我,鬼车是知道的,当初商贾的地位低,我们的亲事还被清莲嘲讽了一番。
“嗯。”
话有点怪怪的。
精蝼蛄一脸难以置信,道:“你你是叫我弄死那个女人吗?就是就是床上的那个?”
第二十三章 缘(三)()
鬼车摇摇头,“一个逃犯,若是面见他,反而是对他的不敬。”
我道:“你不进去吗?”
在地藏菩萨**的地方,他充满敬意的眼神,就连一直叫骂的夜卿都严肃了起来。
所幸也没有哪个鬼冲出来,说要让他回地狱里去。
想替他鸣不平,他却道:“凡尘俗世本就懵懵懂懂,整理清楚也无了乐趣,你若是为了我而争辩,我只会心疼,所以答应我吧!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
这时候就真的不明白,鬼车无非就是个画皮鬼,到底是造了怎样的孽?为何要堕入无间地狱?他淡然自若的模样中透露出一丝丝忧伤,即便是问,也只怕他笑而不言。
无间地狱,是个受苦的时间没有间断的地方,造极重恶业的,就会立即堕入地狱,除非不犯,一旦触犯,任何功德忏悔都不得不堕入。
“好,好,存着吧!”
低头走了几步,忽然边上一人差肩而过,回头一看,鬼车已经拾起地上的黄纸,将它塞进怀里,他嫣然一笑:“怎么?娘子的画作,为夫当然要好好保存了!”
我嘴里答应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黄纸,上面一坨红色鲜艳动人,正是我画的美人——画皮鬼,鬼车。
“不必了,有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在拾起来也没有意思。”
“那地上这些画,要收起来吗?”
“依我看,那丫头心地善良,阳寿长着呢!你也别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了,一切顺其自然。”
我放下手里的画卷,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我想去看一看墨竹。”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回头看看我,问道:“不走吗?”
“那好,先去战胜心魔吧!”说完,鬼车拉着夜卿走。
“谁说的对,我就是想打败你!”
鬼车拉开花结,恢复常状,他淡淡地说道:“越是逃避,就越是说明你怕,连菩萨都不敢面对,又怎能想着打败我?”
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妖魔转世,将他留在人间也不安全,更何况,以他的性格很难不对那俩拳进行报复,一纠缠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我发誓,我阻止过她,只不过她不听我的话,这能怪我吗?既然怪不到我头上,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你们就再考虑考虑吧!”夜卿扯着嗓子嘶吼,“要不然我告诉你白儿在哪儿?他就在御膳房,哪儿也没去!”
“这跟考虑把你送到地藏那里去,有什么关联?”
夜卿点了点头,“依我看,阎王殿里的那些人肯定会做些补偿吧!而那个女鬼现在正被鬼差们缉捕,吸了阳气的她,这回是要被扔到无间地狱里面去了!”
“怎么回事?”鬼车终止了花结,冷静地看着夜卿,“难道他的阳寿未尽?”
夜卿一个劲瞪啊瞪,哼了一句道:“是她害死了人间的皇帝!”
可不就是那个拿出铜花镜照我的女鬼嘛!是她给清莲画的皮,就是眼神不太好,那干巴巴,没有表情的皮竟觉得很美。当然,她开心就好!
“哦,那知道了!”
“是啊!”
“是个女鬼吗?”
“怎么?难不成,你们知道?”
夜卿以为自己爆出一个大消息,可鬼车只是淡定地把玩手里的绳子,打了一个花结,而我看着他打花结。
“若是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在考虑把我送过去也不迟!这皇宫当中还有另一个画皮,你们可知道?”
夜卿本想跟他生气,但一想想他的手段,哼两句也就算了。
其实也不能怪鬼车说话太得罪,只不过鬼车爱惜自己干净的一身,怕脏乱,况且这一事实也无法逃避。
可这样的做法不是显得很暴露本性吗?也难怪鬼车忍不住道:“你真是本性难移!脱离了狗胎也大概是如此吧!”
绳子的另一端,鬼扯不放手,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往他身上蹭,企图蹭他一身泥。
总之下过小雨,满地泥泞,夜卿滚了一滚,成了个泥球,他得意地说道:“这下你们谁敢碰我!我可告诉你们,我也是做过好事的,白儿不就是我救的吗?想把我交给那个秃驴,至少证明我是恶人,否则别想让我去听他叨叨!”
夜卿一听说要把他交给那个秃驴,顿时满地打滚,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加子莫上身。
我和鬼车商量了一下,却得知了不少东西,例如地藏菩萨有很多分身,在人间,地狱何处都有,渡化众人,而我看到的就是分身之一,于是,他带我去找地藏菩萨,更准确点,是把夜卿交给地藏菩萨。
于是在绳子绑的最紧的基础上,又紧了几分。
本想让鬼车把绳子拉松一点,太紧不好受,但他开口果然没有好话,虽然说了什么就当他童言无忌,但他那贼兮兮的眼神,就跟人间的七大姑八大姨似的,难受的紧!
夜卿看来看去,像是瞧出了一点端倪,“莫不是你们好上了?”
鬼车笑盈盈地拉了拉过长的衣袖,动作竟然妩媚至极,他还不紧不慢道:“能得到夸奖,还真不容易呢!”
“我也不是什么崇尚武力之人,可你口出狂言,出言不逊,还将人家的院子弄乱,这两拳就当给你个教训吧!”我看了鬼车一眼,他也看着我,“做的不错!”
第二十四章 青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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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又说道:“下一任酆都大帝是我,跟着我你在阴间的日子绝对会很好,整个酆都都是我的!你要相信我,只有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如今我终于重新遇见你,已经知道珍惜,在人间的那些事我绝不会再犯,你知道吗?临死前我想的都是你!”
我笑着看他,脸白白净净的,若是多个红色的巴掌印就好看了。抛下?混了青楼才知道,那叫做背叛!
“清秋,我们青梅竹马的缘分还在,如今我们相遇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当初抛下你是我的过错,可我知错了,我们再续前缘吧!”
“哦,你想如何?”
“这也是苦了她了,后院里的妃子个个蛇蝎心肠,清莲的孩子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那孩子呢?”
“这这只是当时形式所迫,清莲她有了我的孩子,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分!”
“可你娶了清莲。”
李祁道:“这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朕不,我被上天认命为酆都的下一任大帝,明天任职,咱们在阴间相遇,这就是缘分,忘了吗?咱们可是青梅竹马,差一点就是夫妻了!”
说已经说的明白了,可他装作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走得越来越近。
“君是君,民是民,咱们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再者说,我也是混过青楼,也算是风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