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深爱-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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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她打断着他的话,抽了抽鼻子,抬起双手,用力的抹去着眼中的泪水。
她的眼睛,依旧被水雾所浸透着,但是却足以让陆礼放看到她眼中的那种那份坚定和认真。
这份眼神,就好像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她,此刻她所说的话,无关乎愧疚,“让我见他,我想要等着他醒来,我想要对他说很多话。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他再受这样的伤了,一次都不会!’
她的声音,无比的铿锵有力。
陆礼放深深地看着关灿灿,“你说的,是真的?”
她惨然而自嘲地一笑,“五年了,从来没有那么真过。”真正的知道着自己的心中,到底最在意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可以说到做到的话,那么——”陆礼放的身子侧了侧,让出了一个空位,可以让关灿灿走进房间,“你可以看御,只是如果你再让御绝望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御最爱的女人也一样。”
陆礼放很少会放出狠话,大多时候,他的性格就像他的职业一样,温和有礼,会给人收拾烂摊子,也会去圆场。
能让他今天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可见对于好友所遭遇的这一切,他的心痛程度。
“好。”关灿灿应允着,“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算账,要了我这条命都可以。”
当说完这句话的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步,走进了病房。
她走得很慢,与其说是身体虚弱,所以才走得慢,不如说是她的每一步,都像是一种仪式似的,她所走近他的,不仅仅只是这表面的距离。
明明迫切的想要亲眼看看他,可是每一步,却又是这么地心情忐忑,这么地不知所措。
当她终于走到床边的时候,手心中已经全都是汗了。
而那么她满脑子想要见,即使昏过去的梦中,都梦见的人,此刻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面容苍白,就连唇都泛着一种浅浅的灰色。
是御,是他!
眼中那才稍稍止息的泪,又一次地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关灿灿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静静的看着司见御,静静地哭泣着……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
而站在病房门口的陆礼放看了一眼病房中此刻的情景,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合上了门。
这一次,关灿灿会让阿御幸福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关灿灿这一次,可以真的给予阿御回应,而不是又一次的绝望。
病房中,关灿灿不知道究竟看了司见御多久,直到她的泪水全都低落在了他的脸上,她才回过了神来。
她抬起手,轻轻的抹去着滴在他脸上的泪水,那是她的眼泪,每一滴,都代表着一分悔恨。
正如陆礼放所说的,她有太多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着,不知道他曾经有过的绝望,不知道他爱她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道他的病症。
他的头痛,他的精神,在每况愈下吗?
可是这些,在重逢后,他却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表露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想要对他说太多的话,可是到了口中,所化成的却只是无数个对不起。
他依旧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的那份苍白,却让她更加的心痛。
一瞬间,她竟也在想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他的话,那么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这话,陆礼放说是这五年间,御常常说的一句话。
而现在,脑海中想着这句话的人,却变成了她。
曾经觉得,可以彻底的放下他,不论他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已经可以冷静的去面对。可是直到他倒下江面地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不是的,原来,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放下,她根本不可能去冷静面对。
她的心中,原来一直都有他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呢?!为什么要直到他已经伤痕累累了,她才明了呢?!
“御。”她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脸上,拂过着他的嘴唇,拂过着他的鼻梁,最后来到了他的眼眸处。
闭着眼睛的他,没有了那种妩媚的艳丽,却是一种宁静的破碎。他的肌肤,是微凉的,而她的指尖,却灼烫得要命,“御,睁开眼睛好吗?看看我好吗?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美很美,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你的这双眼睛吸引住了,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是的,那一年,那一眼,她其实就已经沦陷了。
以为他的眼睛是曼珠沙华,以为只要逃避了,就可以不会中毒,不会深陷其中。然而却不知,有些事情,是逃不掉,躲不开的,这毒,早已深入着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当笑笑出生之后,当我看到她有着一双像你一样的眼睛时,我是高兴的,对,是高兴的……我以为我的高兴,只是因为笑笑平安健康,其实……不仅仅是这样,是因为看到她的眼睛,就可以让我觉得好像看见了你一样。”关灿灿哽咽地说着,指尖从他的眼角,慢慢滑向了眼尾,“可是……真的很可笑呢,这些,我竟然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依然只是静静的躺着。
她俯下了身子,唇,就这样贴上了他的眼睛。一点点的亲吻着。多希望他可以睁开眼睛;多希望他可以像以往那样,轻轻的张开口,喊着她——“灿灿”;又有多希望,他的伤,他的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消失。
如果说,像她给他所讲的那些故事中,要吻醒沉睡中的人,需要亲吻的话,那么她愿意亲吻他几千次,几万次,只要他可以醒过来。
她的唇从他的眼眸处,移到了他的鼻梁上、颊边……细碎的吻,却是无比的专注,她每一次的吻,都像算是在完成着一次祈愿。
泪水,混合着她的亲吻,那么的虔诚。
她的唇,最后贴在了他的薄唇上。微凉的薄唇,触感是如此的熟悉,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御,醒来好吗?我想要嫁给你,很想很想……”
不是为了笑笑,只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想要嫁给他!
只因为……她爱他……她爱他啊!
过往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没有办法去爱上穆昂,爱上其他人,只因为她的心中一直都还有他,一直没有真正放下过他。
她的一生,原来是只爱一个人的,爱上了,就是一生一世,不会再去爱上其他的人,只会爱到老,爱到死!
无解着这份曼珠沙华的毒。
————
很冷,很冷!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喃喃着。这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听着这个声音,就可以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可是在安心的同时,却又仿佛有着一种无尽的悲伤。
又是在悲伤着什么呢?!
温暖的感觉,一点点的从他的肌肤处传了过来,在击溃着这份冰冷。
是谁在碰触着他吗?又是谁在温暖着他吗?
这个声音,还有这种感觉,是……是……
灿灿?!
昏昏沉沉的头脑,仿佛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司见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关灿灿趴在他病床边的睡颜。
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而她的脸,则侧贴在他的手边,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灯光下,她就像是堕落在人间的天使,守护在他的身边。
司见御楞了楞,刚才,他听到的声音,感受到的温度,都是她的吗?
而他,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江边的一幕幕,她说,和他结婚,只是为了笑笑而已,她说,她的一生都不会爱他。
这些话,光是想想,就痛彻心扉。
而此时此刻,她就这样握着他的手,躺在他的身边,宛如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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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你要的,我给的了
是梦吧,只有在梦中,她才会这样安静的陪着他,才会这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司见御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着,把关灿灿的手更加地紧紧握住。
是死了吗?才会有这样的梦,如果这真的只是梦的话,那么他情愿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灿灿……”他低低地喃喃着,慢慢的侧过着身子,唇,近乎无声地贴在了她垂落在床上的发丝上,轻轻地摩擦着,无限依恋,却又像是深怕要惊醒了身边的人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关灿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司见御正在亲吻着她的发丝。
他的眸子半敛着,脸上的神情,近乎痴迷,小心翼翼,却又带着某种不安。这样的他,却让她突然扬起着一种心酸的感觉,她到底是把他逼到了什么程度呢,才会让他的脸上有着这样的神情。
一时之间,关灿灿就这样静静的,一动不动地看着司见御,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眼中的那层雾气,在变得越来越浓。
仿佛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司见御猛地转过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对上了。
一瞬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似的。
他还活着,活着!关灿灿的心中,有声音在不断地喊着,当这样地和他目光对视的时候,她才真的感觉到,他还是活着的,他没有死!
关灿灿慢慢地抬起手,抚摸上了司见御的脸颊,他的脸,依然是凉凉的,但是却比那时候他刚从江里出来的时候,要有温度。
就好像这会儿,她的手这样贴着的时候,仿佛也能感觉到皮肤下,会有微微的颤动,会有血液在流动似的。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抚向了他的眼睛,而他,就像是安静的人偶一般,任由她抚摸着,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过了良久,他终于缓缓的轻启着双唇,“我没有死吗?”
关灿灿轻轻地道,“嗯,没死。”
“是吗?”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所以,他的梦,也即将会被打碎了吗?又会回到着现实中,回到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现实中。
这一刻,寂静无声。
而当他的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眸中变成了一片的寂静,刚才的那种痴迷、那种小心、那种不安,仿佛全都化成了虚无。
“那么我很好,已经没事了。”他抬起手,把她贴在他脸上的手拉了下来,然后又迅速的放开着。
手心中,那份微凉的触感在骤然消失着,关灿灿只觉得此刻他的神情,他的声音,甚至他的动作,都透着一种冷漠的疏离,就好像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关灿灿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曾经,她最希望的,或许就是重逢之后,彼此可以不再去关心、在意对方。可是当他真的用这种态度来对着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会是这样的痛。
而她呢,之前一直用着这样的态度对着他,他所承受的痛,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又或者是更痛呢?!
司见御在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看关灿灿,而是下了床,走进了房间内的独立卫生间。
关灿灿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床边,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着哗哗的水声。刚才,是他第一次,这样把她的手拉了下来,然后松开,仿佛不想再和她有什么过多的碰触似的。
关灿灿猛地又握紧了一下双手,感受着那残余在手心中,属于他的那份微凉的感觉。
当司见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她才像是突然回神似的,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御……”莫名的,面对着他,她竟有着一丝紧张。
可是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不走吗?”
“你才刚醒,我……留下来照顾你。”关灿灿咬了咬唇道。
“照顾?”司见御蓦地轻笑一声,衬着那张苍白的面容,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这里有护士可以照顾我,你大可以放心。”
她的贝齿,还在咬着唇瓣,双脚并没有移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我——想要留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或许不会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需要有多大的勇气。不仅仅只是在对着他说,还在对过去的那个自己说。
是的,要留下,不会再离开了,失去过,才知道原来她真正想要留下的地方,是他的身边。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然是一种冷漠的疏离,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她所说的,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而已。
“留下来,你又能做什么呢?是要再对我说,你和我的结婚,只是为了笑笑呢?还是要对我说,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我?又或者是怕我再跳江自杀吗?”他的一字一句,对她来说,都像是锥心的疼痛。
曾经,他那么地温柔的抱住着她,那样的渴望地看着他,那样恳求着她,可是她却总是在不断地拒绝着她。
而现在,她也在把他所受过的,一样样的受着。
她眼中的雾气在变得越来越浓,眼泪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滚落下来,而她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来。
他缓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微微地倾下着身子,看着她眼中的泪,“怎么,是要哭吗?是觉得内疚吗?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这样觉得,对我来说,那样其实反而更好些。”
她用尽全力克制的眼泪,在他的这句话中,就这样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内疚?陆礼放这样地问过她,而现在,御也这样地问着她。
不是内疚,她想要留下来,绝对不是什么内疚。而他那轻描淡写的“更好些”这三个字,却让她的心痛到无以加复。
死亡,对他来说,是更好的选择吗?活下来,对他来说,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一件事吗?
他的眼定定地看着她的眼泪,抬起的手,却在距离她的脸庞只有毫厘之间的距离时停住了,“真的很奇怪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我吗?不是一直希望和我毫无干系吗?我在跳江的那一刻,已经对你说了,我会放你自由,彻底的放你自由,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在我面前哭呢?”
他的声音顿了顿,手慢慢的收回,垂落在了身侧,“可是灿灿,就算你现在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安慰你,不会帮你擦眼泪,更加不会抱住你。”
他的声音,依然是这样的冰冷,他就这样站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一动不动淡漠地看着她的哭泣。
他的三个“不会”,让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我不要你放我自由,司见御,我不要你放我自由!”关灿灿哽咽着说道。
司见御的身子震了震,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猛然的握紧着。她的一句话,又是那么轻易的撩动着他好不容易地决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抿了抿唇道,怕自己想得太多,怕自己无解了她的意思,怕自己因为她的话,再一次的去充满着希望,可是最后迎接的,还是绝望。
关灿灿抽了抽鼻子,用力的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我不会离开你,我想要留下来,所以不去需要你去放我什么自由!”她大声地说道,“以前我总是逃避,可是直到你掉进江里的那一刻……”
“如果你是怕我再自杀,才说这些话,那么大可不必!”他猛地打断了她的话,深深地看着她一眼,“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语音落下的那一刻,司见御转过了身子,只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再重新迷失在她的眼泪中,会跪倒在她的面前,只求她不要哭泣。
同情,同情!
说到底,她现在对他的,也只剩下了同情而已了吧。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如果死了,就可以一直沉浸在那边黑暗中,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去想象着他爱她,而她也爱他的世界。
倏地,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际,那份他所熟悉的温暖,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脊背处。
他猛然一震,浑身僵直着。
关灿灿就这样用力的抱住着司见御的腰,把脸埋在着他的后背。她抱得更紧,十指紧紧地交叉着,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嵌进他的身体中似的。
“不是同情,我在这间病房中,对你说的话,一句都不是同情。”关灿灿抽泣着道。
“不是吗?“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的最深处溢出似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对,不是!”她无比肯定地道。
他低着头,沉沉地看着那紧紧环在他腰际的手,“如果不是同情的话,那么你告诉我,又该是什么呢?我要的,你给不了我,那么其他的,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断地摇着头,眼泪几乎浸透了他后背病服的布料,“你要的,我给的了!”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僵硬,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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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相信她的话
司见御一用着极慢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转过了身子,漆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了关灿灿的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就像是用尽着全身的力气才能够说出这句话来。
“知道。”她仰头看着他,鼻音重重地道。
他蓦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一种痛苦的自嘲,“哈哈哈,你居然说你给得起,是,你是给得起,只是你从来都不愿意给。然后呢,你现在愿意给了,又是因为谁呢?是为了笑笑吗?对你来说,你最重要的人是笑笑,为了笑笑,你可以做着一切,对吗?”
他的手指猛然地扣住了她的下颚,力度令得她的下颚在隐隐地作痛着。
关灿灿咬着牙,并没有发出痛呼声。
而司见御冷冷地笑道,“之前你可以为了笑笑不成为私生女,而愿意和我结婚,和一个你一生都不会爱的人结婚;那么现在,你又是为了怕笑笑没了一个父亲,所以要把你自己彻底的给我吗?”
他的笑,他的话,都让她的心脏震颤着,疼痛着,而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的伤。
他之前所受的伤,又何止这些呢!
“不是笑笑。”她艰难地张口道,“我说这些话,不是因为笑笑。”只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不止是笑笑,还有他!
“你说,我到现在,还该相信你的话吗?”司见御淡淡地道。
她的眸子直视着他,眸光清澈无比,“那么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他不语,而她脸上原本的泪水,此刻顺着脸颊淌下,沾湿了他的手指。下一刻,他就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松开了扣着她下颚的手,有些出神的看着那被沾湿的手指。
手指上,都是她的泪,而她的这眼泪,是为他而哭吗?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呢?”她的声音,再一次地响起在了他的耳边,“是不是也要我跳一次江,你才会相信呢?”
他的脸色骤然一白,“你不会的。”
“我会。”她没有迟疑的回道。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整个人就像是因为她刚才这回答而失了神一般。
关灿灿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