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神君大人(亡夫,求不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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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安总是不会骗我的。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时间久了不免就有些无聊。
拿出手机想玩一会儿吧,一看,没信号!
撇撇嘴,我只好把手机装回口袋,继续看着窗外。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越来越晚了,外面的光线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马路的左边晚霞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蓝色的天空以及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
看着那些陡峭的石头山伢子,我的心里跟着就有些怂。
车现在就停在离悬崖边不远处的地方,万一一个不小心,准得滑下去,然后粉身碎骨,变成骨灰级人物。
正盯着那悬崖发呆,就见车后面突然就射来两道刺目的车灯,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车咻地就超过了我们的车,稳稳的停在了我们的车前面。
那辆车的刹车声很急,在空旷的马路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摩擦声。
车停下没多久,我就看到那辆车的车门朝着两边打开,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的两人一前一后的从车上下来。
那对夫妻一看就是有钱人,浑身的奢侈品牌。
我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朝着车里嘱咐了几句什么,然后车里就小跑下一个年轻男人来,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圆蒲团。
那名年轻男人恭敬的朝着中年夫妻哈了哈腰,小跑着把两个蒲团放在了森林边缘的马路上。
而后,他再次哈了哈腰,便小跑着坐回了驾驶位上。
接下来,我就看到那对中年夫妻对视了一眼,好似没有看到我们的车一样,双双跪倒在了圆蒲团上。
他们的跪姿十分的虔诚,磕头的动作也很瓷实。
我看到他们对着那片森林足足的磕了四个响头,才终于停下了磕头的动作,跪直了身体。
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理解他们的行为。
干嘛呢这是?大半夜的跑到这荒郊野外的,给树木磕了四个响头?
磕头不是一般磕三个吗?他们怎么磕四个呢?
如果是给两个人磕头的话,那不也应该是磕六个吗?
正想出声问问顾南安这是什么鬼情况时,就见他突然坐直了身体,咻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透过他的侧脸,竟然看到他的眼底迅速的划过了一道犀利的光芒!
那道光好似星芒的尾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再看向顾南安的眼睛时,却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异常。
我仔细的瞧了瞧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我刚才眼花了?
第19章 棺材轿()
“顾……唔……”
我刚张嘴准备问一下顾南安,他突然就朝着我这边倾身过来,抬手就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瞪了瞪眼睛,诧异的看向他。
就见他眯着眼睛,严肃的看着我,却是朝着我凝重的摇了摇头。
而后,他扭头就朝着挡风玻璃外看去。
我愣了愣,下意识噤了声,顺着他的视线朝着车外看去。
这一看,登时就吓了我个半死。
只见那对中年夫妻跪着的方向,黑压压的森林里忽的就传来一阵吱呀呀的摩擦声来。
紧接着,那对中年夫妻正对着的那两排整整齐齐的树木忽的就好像一排推拉门似的,整整齐齐的就朝着两侧分开来,好家伙,那场面,看起来就好像是西游记里那一集劈海为道的画面似的,极其的诡异壮观,吓得我登时就张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呀,难道这森林里住的是跟西游记里似的海神一样的树神不成?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对中年夫妇岂不是那师徒四人一样的人物了?
哦,不对,应该是师徒五人,还有白龙马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二比五的概念……
不等我胡思乱想,就见那两排树木忽的就停下了移动的诡异动作。
我瞪了瞪眼睛,看到开在中年夫妻面前的林荫大道,脑袋里登时就被吓成了一团浆糊。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中,漫天的繁星也争着眨眼间,很美很漂亮。
只是在马路的这片,这片本就呈墨绿色的森林却是黑压压一片,再加上这些树木的树冠连接茂密,密不透光,即便是那中年夫妻前开了一条林荫大道,也只能稍稍看到路的入口处的风景。
再往里瞧,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着了。
那对夫妻跪在地上,见自己的面前突然就开了一条大道,明显惊恐苍白的脸上登时就泛起了一层狂喜的情绪来。
他们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而后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就准备往森林里走。
我看着那条好似没有尽头的大道,尤其是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的心里跟着就替那对夫妻担心起来。
这么黑,这片森林又这么的大,而且这条路又出现的这么奇怪,他们难道不怕迷路或者出什么事情吗?
怎么还高兴上了?
我心里替那对中年夫妻担心着,人家却是没有我顾虑的那么多,两人抬步就毫不犹豫的往那条路上走。
顾南安见那对夫妻走进去了,却是依旧紧紧的捂着我的嘴巴,身体前倾着,只是目光沉沉的盯视着那对夫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连同他脸上戴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都隐约泛着金属色的寒光。
我正疑惑顾南安这是怎么了,就再次瞪了瞪眼睛。
只见那对夫妻刚刚迈上那条路时,那条路的两侧忽的就一盏连着一盏的亮起了一连串的红灯笼。
那红灯笼似是红纸做的,很轻,挂在树桠子上随风摇曳着,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很。
我看到那对夫妻也被吓了一跳,顿了顿脚步,却是依旧坚定的往前走。
就在他们走了没几步以后,我忽的就看到从那路的尽头飘过来四个白点。
那白点前进的速度十分的快,我不过眨了一下眼睛,那四个白点就咻地变大,变得清晰起来。
等到我看清楚那四个白点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事情,心跟着就是狠狠的一颤,无数的恐惧感登时就袭满了我的全身,登时令我从头冷到脚板心。
那四个白点居然是四台白色的轿子,轿子呈长方形,四周是由白色的薄纱盖着的,薄纱随着红灯笼一起摇曳着,浮动而起,夜色里,我看到那四台白色的轿子里,竟是装着四副黑漆漆的棺材!
那棺材实在是太黑了,通体呈黑色,至少我看到的那一面,竟是一丁点瑕疵都没有,颜色纯的可怕。
抬着前面两台轿子的分别是两个穿着红色西装的强壮男人,和那四副棺材一样,他们身上的那抹红色也十分的纯粹,整个衣服展嗖嗖的穿在他们强壮的身体上,甚至一个褶子都没有。
在看后面的两台轿子,却是分别由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抬着,当然,他们身上穿着的西装,也和前面穿红西装的一样,衣服崭新的可怕。
四台轿子,二十个抬轿的男人,还有四副棺材,那场面,再配上路边的那两长串的红灯笼,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吓得已经忘记说话了,我眼睁睁的看到前面的那四个穿红西装的男人将两台轿子放在地上,然后走到那对夫妻的面前,抬手给他们两人的脸上分别戴上了一条黑色的布条,遮住了他们的眼睛,然后抬着他们,就将他俩放进了那两副棺材里面。
盖棺的声音有点大,我隔着车窗玻璃都能够听到那种咯咯咯的移动棺盖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贞子从楼梯上爬下来时扭脖子的声音,可怕极了,吓得我浑身的汗毛都跟着倒竖了起来。
将那对夫妻装好以后,那四个红西装男人便将轿子再次抬了起来,抬步间就再次变成了一个白点,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他们行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觉得用眨眼间这个词语来描述都不太贴切了。
就在我吓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顾南安终于松开了捂着我的嘴巴。
他扭过头来,认真的盯视着我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沐雪,不要害怕,这些人是我爷爷养的傀儡人,很多东西只是你没见过而已,并不代表这些东西就一定是坏的,懂吗?别怕,这只是通往我爷爷住处的一种方式,就好比你坐交通工具去别的城市一样,从一个地方去一个地方,总要有它特定的交通方式不是?”
闻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见我已经有点吓傻了,顾南安微微皱了皱眉头,忽的抬手握住了我的两只手,声音愈加轻柔道,“乖,别害怕,看到那两台轿子了吗?那是我们的交通工具,那是我爷爷派来接我们进去的。”
听到“接我们进去”几个字时,我下意识扭头看了看车窗外的那十六个男人和那两台轿子,最终,我的视线放在了摇曳的白纱里面的那两副棺材上。
棺材等于交通工具?
这两个东西……可以用作比喻吗?
这……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交通工具是给活人用的,而棺材是给死人用的啊!
为什么去见顾南安的爷爷一定要躺在棺材里去见呢?
难不成……顾南安的爷爷……
想到这里,我的心跟着就狠狠的颤了颤,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波闪了闪,我将视线从那两副棺材上移开,缓缓的放在了顾南安的脸上。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不停的深呼吸,好不容易将情绪平复了一点以后,这才缓缓的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顾南安,你爷爷……”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顾南安下意识看了看车窗外的那十六个男人,而后着急道,“沐雪,你别害怕,我爷爷是活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
“时间不等人,快点吧,不然过了时间,那条路就会消失了!到时候再想见我爷爷一面就难了!”说到这里,顾南安已经有些着急的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我看着他开车门的动作,心跳再次怦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连同我的喉咙里都变得干涩起来。
我看着车窗外的那些诡异的人,再看看自己所处的这个密闭空间,怎么想怎么还是觉得待在车里最安全。
我摇了摇头,朝着顾南安迅速的摆摆手,而后猛地拉住他道,“顾南安,别去,那是棺材,不是汽车飞机火车啊!”
“张沐雪!”顾南安的脸色咻地变得严厉起来,他猛地叫了一声我的全名。
我被他的低吼声吓了一跳,身体跟着就往车窗便贴了贴。
这些日子我虽然经历了很多奇怪而又恐怖的事情,可是我毕竟没有躺在过棺材里啊!
即便是苏景铄,他也不过是在梦里跟我做点那种事情,在微博上发个漫画,然后给我戴了一枚戒指啊!
不管苏景铄再怎么吓我,那都是存在于我的梦里的,醒来看到窗外的阳光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最起码是踏实安稳的,有安全感的。
但是现在顾南安却要让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躺进棺材里!
而且还是在现实生活了!
这怎么行?
我一想到刚才盖棺的那一咯咯咯的渗人画面,我就总觉得我只要躺进那口棺材里,我就死定了!
况且刚才的那对夫妻明明只有两个人抬着,我的轿子为什么有八个人抬着?
而且,为什么抬我和顾南安的轿子的那十六个男人身上穿着的西装颜色也跟那对夫妻不一样呢?
为什么他们是代表喜事的红色,我们却是代表着罪恶与丧事的黑色呢?
轿子是白色的,棺材和衣服是黑色的,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棺材里被人抬着走在一条诡异的大道上,微风吹拂,红灯笼摇摆,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恐怖!
第20章 诡异的棺材垫儿()
“你难道不想救你的父母了吗?”
顾南安的一句话好似一把最尖利的刀子,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狠狠的戳了一刀。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去胡思乱想,惊慌害怕的权利了。
是啊,我爸妈还在病床上躺着,他们本来挺幸福的两口子,却因为我的原因彻底的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就那么永远的躺在了床上,成了两个植物人!
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害怕就自私的不去管他们呢?
不行,不管是死是活,为了他们,我总是要拼上一拼的!
没有了父母亲,即便是我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我的一颗心突然就安定下来,浑身也顿时充满了勇敢向前冲的力量。
我松开顾南安的手,摸到车门开关,打开,直接跳下了车,隔着车子,我看着座位那边站着的顾南安,眸光坚定的对他说道,“好,为了我爸爸妈妈,哪怕是现在让我死,只要能够让他们好起来,我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好!”顾南安欣慰的朝着我笑了笑,关上车门,他绕过车头,直接走到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知道吗,我就是欣赏你身上的这股子韧劲儿!”
“走吧!既然你说没有问题,那我就相信你!”我努力的朝着顾南安挤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容来,深呼吸了几口气,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握着他手的力度加大,顾南安也反手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就朝着那条大道上走去。
我的脚丫子刚踏上那条不算很宽敞的大道,脚底心里登时就窜上了一道凉气,瞬间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条件反射的就收回了脚,重新站回了柏油马路上。
扭头看了顾南安一眼,我有些害怕道,“顾南安,这地上好冷,好像结冰了似的,那冷气就跟活了似的,直往我的脚板底里窜!”
闻言,顾南安皱皱眉头,率先抬步走在了那条大道上。
我看到他双脚都放在了那地上,下意识就看向了他的脸,想看看他是个啥反应。
他的脸颊还是那般阳光温润,没有半点异色,连带着他拉着我的手,也是暖烘烘的,根本没有我刚才的反应。
我下意识低着头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背,没有鸡皮疙瘩。
真是奇了怪了,顾南安站上去怎么就没反应呢?
那地面明明就冷的比腊月的牡丹江面还要冷,他怎么就没感觉呢?
“顾南安,你没感觉吗?没觉得脚板心里冷吗?”我疑惑的看向他。
顾南安闻言,朝着我笑了笑,解释道,“你第一次来,一准儿是有些不适应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已经习惯了,来吧,跟在我的身后,没关系的。”
看着顾南安一脸笃定的模样,我皱皱眉头,想了想,还是抬脚跟在他的身后迈了进去。
这一迈,我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脚,等到我两只脚都站稳时,却是再没有刚才的那种冷的彻骨的感觉了。
奇了怪了。
我看着脚底下的路面,特地动了动脚,走了两步,却是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和走在外面的那条柏油马路上的感觉一个样。
“怎么样?不冷了吧?”顾南安看着我新奇又疑惑的模样,抬手又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走吧,跟在我的身后,别出声,一会儿那些傀儡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反抗,也别摘下眼罩,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理了理被顾南安揉乱的头发。
其实我挺讨厌被人摸头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特别的讨厌这种动作。
可是顾南安现在待我挺好的,他又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我也就暂时忍耐着,由着他去了。
跟在他的身后,没多久,我们俩就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那十六个男人的面前。
我们俩刚刚站定身子,面前的那十六个男人却是齐齐的朝着顾南安鞠了一躬,沉声道,“孙少爷好!”
还没等我从这气势澎湃的场面里回过神来,就见那群人的脚尖在地上整齐的转了一个角度,朝向了我的方向。
而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下,齐齐的朝着我也鞠了一躬,“贵客驾到,欢迎光临!”
这一声“贵客驾到,欢迎光临”喊得十分的浑厚有力,气势十足,足足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赶紧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太客气了!”
说罢,我突然就想起来顾南安不让我说话的事情,心中一跳,赶紧看向了顾南安。
顾南安也正看着我,他严厉的警告了我一眼,而后便动了动手,朝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抿了抿嘴,心里登时更害怕了。
完了完了!我这烂记性和烂习惯!
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教育我对人对事一定要讲道理有礼貌,这不,我都形成习惯了,见有人跟我客气就准得回应两句。
这下好了,犯了禁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心里正害怕的想着,就见那十六个男人忽的站起身,而后其中两个男人分别拿着一根黑色的布条就朝着我们俩走来。
我看着那根黑布条,再看看此时离得我很近的那两副棺材,心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面前的氧气突然稀缺的很,两个鼻孔好似得了重感冒似的,怎么也出不了气儿。
无奈,我只得微微张开嘴巴,不断的深呼吸着空气,以排解我内心的那种极度的恐惧感。
在系上黑布条,眼前完全一片黑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有点想苏景铄了。
不是想他这个人,而是想他带我体会的那些种种诡异的事件。
跟现在这一刻比起来,苏景铄真的是对我温柔极了,简直对我太好了!
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欲哭无泪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了起来,好像是两个人。
一个人托着我的脑袋,一个人托着我的小腿,就那么利索的将我举了一起来。
冷风吹过,我只觉得我的两个屁股蛋子都跟着冷飕飕的。
我的身体一颠一颠的被人移动着,我的心也跟着一颠一颠的害怕着。
没想到啊,我张沐雪还没死呢,就这么清晰的体会了一次被人抬着放进棺材里的感觉。
死人已经死了,被人换了衣服,化了妆,抬着尸体放进棺材里,再到盖棺也不会有什么恐怖啊或是欣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