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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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莉尔城的儿童从没有人能再回家。现在外面都在说屋大维陛下已丧失了理智、谁都不知道陛下到底想干什么。但无论如何，你们这些为人父母长辈的大人们、怎么连反抗都不打算反抗一下呢！？”
砰的一声，随着用力敲打桌子的声音、桌上的酒杯被震翻了。酒杯里的乡下麦酒溅得满桌都是。
酒馆里零散坐着几十个村民代表，爆发出怒吼的是个十五、六岁的深蓝色短发少年。这个具有明显青春期暴躁症的少年相貌平凡但很端正、或者应该说带着些许女性化。他身着一套陈旧发灰的旧式新罗马骑士铠甲、上面没有任何代表国家和军团番号的纹章标志、腰边则配着一把似乎不太称手的长剑。看他这身骑士不像骑士、佣兵不像佣兵的行头，让人联想到那种梦想成为骑士的菜鸟少年冒险者。
“卡妙，大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将带来更大的毁灭。有些邻近村庄发动了起义、但马上被踏平了。对方是军队、据说还有超出人外的怪物，我们这些矿工农民又能干什么？你这样年轻的孩子又能干什么？”
看着眼前小脸涨得通红的少年，此镇的老镇长垂头丧气地回答道。
被称为卡妙的深蓝色短发少年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露出几丝不愉快的神情，他一直希望自己有个阳刚气十足的名字。偏偏已过世的父母本来希望生个女孩，所以在他出生后给他起了这个女性化的名字。从小到大，由于这个名字和稍带女性化的脸、他没少受欺负也没少和人打过架。
但现在不是为这种小事生气的时候，卡妙生气地看着这些不敢也不愿鼓起勇气一搏的羊羔们。他知道自己不是骑士小说中那种只要振臂一呼就有百应的英雄，他只希望能站出几个赞同支持他的人。
“乡亲们，那些来我们镇上作威作福的其实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地方杂牌军和‘白衫军’匪徒，凭村子里的自警团就可以对付。我刚从外面游历回来，西新罗马帝国的正规军都忙着备战、国内因为强征儿童也人心惶惶。我们这里位置偏僻、易守难攻，大不了动手后躲进深山，总比坐以待毙好啊！”
卡妙努力地劝说着，他希望大家能和他一起保卫家乡。
卡妙和他父母都是出生在这个小镇的草根阶级。父亲本来是矿工、后来投军入伍，从一名普通士兵凭战功升到初级百人长（指挥一百人）的下级骑士，却因为违反命令擅自救助蛮族难民而被山贼所杀，最让人心寒的是死后还被剥夺了军籍和好不容易才拼来的骑士称号。卡妙的母亲是镇上小学的普通女教师，几年前在学校失火时为救学生而身亡，成了孤儿的卡妙在镇上村民的集体抚养下长大。向往成为骑士的他在十四岁那年把父亲留下的铠甲改小了穿上、以见习佣兵的身份加入老爸生前好友组建的佣兵团，两个多月前刚请假回家乡看望父老乡亲，却碰上了这桩事。
“我们自警团最多管管小偷、流氓、山贼和野兽而已，哪有能力和军队开战？卡妙，就算你效力的那个佣兵团、也没胆量惹这种麻烦啊！更何况我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我看，大家还是趁早分散逃命吧！也许运气好的人还逃得了。”
一个村民代表沮丧地说着。卡妙看着这个说话的人，感到非常失望。此人正是镇上的自警团队长，却带头主张逃跑。
“不行的，逃不掉的！”
“分散逃命，那么村里的老弱病残怎么办！？”
“也许运气好的人还是有机会的……”
众人叫嚷着争吵起来，不过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卡妙这边支持战斗反抗的。
“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父亲当年为奉行骑士道精神，宁可违背命令去拯救无辜、单枪匹马地与众多山贼战斗至死。我母亲为救学生而葬身火海，到最后还保护着别人的孩子。和他们一样出生在这个镇子的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勇气吗！何况，这次要拯救的是你们自己和家人啊！”
忍无可忍的卡妙重重地用双拳砸了一下桌子，但他虽诚恳却过于锋利的话只起到了反作用的效果。
“你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呢！你老爸奉行骑士道精神又得到了什么？战死了后别说抚恤金和勋章，就连千辛万苦得来的骑士称号也被剥夺了！你母亲身为教师为保护众多学生而死，地方政府的教育机关却连一张嘉奖的文书都不发！这样的世道，像你父母那样正直的人只会白白死掉！你出去闯荡过，现在外面的世界，除了有钱有势的权贵富人、就只有卑鄙无耻的小人可以活得快意。骑士道精神和勇气什么的能当饭吃吗？除了你这样的天真小鬼，如今谁还相信这些？”
自警团队长痛苦而气愤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激动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即使是那帮写英雄小说的家伙、也不会再写什么勇敢的骑士和正直的人了，写的都是流氓无赖人渣！越狡猾下流就越‘有性格’越受欢迎！像你父母的勇气和为他人牺牲的精神在当今许多人眼里就是被恶搞取笑的对象！这是个不相信正直、勇敢、高贵、诚实的可悲时代，人们推崇的是自私、阴险、下贱、奸诈！你要追寻的骑士梦想，只有在童话里才能找到！你能责怪生活在这种时代的我们吗！？换成外面的人，也许已把你这个小傻瓜出卖了！而我们，只是想保住性命地逃难而已！你想当勇敢的骑士，那你一个人去送死好了！”
听完此话，全身激烈颤抖的卡妙猛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粗鲁地打开酒馆的门，像个别扭的小孩那样丢下句气话：
“好！去就去！我就一个人去！你们要逃命就自便吧！”
一直到少年身上因愤怒而震动的铠甲声音消失为止，其他村民代表都低头不语。
“……你说得过火了，卡妙这孩子的性格和他外表完全相反、倔强得要命。你说得这么痛快，等于逼他去拼命啊……”
白发苍苍的老镇长轻声责备着，自警团队长苦脑地抱着头唉声叹气。
气鼓鼓的卡妙没有回家，而是来到镇子的小学、来找被村民们视为奇人的校长商量。简陋的木制地板随着脚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校长室内一位三十出头、一边喝着红茶一边不断咳嗽的褐发青年看见了来访的少年。
“怎么样？大家还是打算分散逃难吧？”
虽然面带病容，但身着朴素学者长袍的褐发青年双眼中透现着睿智的光辉。
“沙休校长，您早预料到了啊？反正不管了，就是我一个人也要战斗。”
卡妙还在耍小孩子脾气，但心里并非不清楚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所以他才来请教这位高深莫测的青年校长。在此偏僻的小村、无人知道“沙休”这个姓名在外面代表着一位大陆闻名的吟游诗人预言家，而略有见识的卡妙则认为这只是个巧合而已。这位也名叫“沙休”的青年是位清贫的学者，在几年前突然来到此镇担当教师、在老校长去世后成了此校校长。其除了教导大家读书写字，还传授开垦采矿等知识，被镇上的人视为智者。
不过沙休的生活习惯也很怪，房间里散乱地堆积着许多来历不明的古怪书籍、书架旁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动植物标本、有事没事地就常常一个人看着夜空喃喃自语、甚至还有人看见他和各种飞来飞去的小妖精对话。
“……大致的情况我都清楚了。村民们想分散逃难其实等于自杀，我会尽量劝阻他们不要轻易放弃镇子这个唯一可守的据点。你按照我的话去镇外安排些陷阱，至少能挡一挡来抓小孩的杂兵匪徒。至于接下来……就得看我的一位旧友能否按照我早先发出的请求来此与我一会了。如果她肯来、并愿助一臂之力，眼下的危机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以后吗……”
沙休慢慢喝着红茶、一唱三停的说话语调让卡妙十分难受，但脾气暴躁的少年出于对青年校长的尊敬还是耐着性子。他在最后临走时才询问道：
“沙休校长的那位旧友是什么人？”
看着杯中的红茶，沙休略带疲倦地笑道：
“她和你我一样，都是追寻着自己梦想的追梦人。”
正文 第二十九章——强化人类部队克苏鲁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20 本章字数：6072
“砰！”
一个几秒钟前还是个健壮大汉的白衣男子飞撞在屋内的墙上、变成一团烂肉的身体深深陷入墙壁，连眼珠也从眼眶中弹飞出来。
当眼珠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只穿着厚底军靴的脚猛地一踩、“噗！”地一声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哼，下级杂兵就是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连几个乡下小鬼都抓不到，还被乡巴佬给吓回来了！早该把这些废物垃圾清除出去！”
暴戾的杀气，让这个正在说话的青年骑士本来俊俏的脸显得十分可怖。这名身材魁伟的白人青年长着被推崇为“最明显的亚利安人种外貌特征”的金发蓝眼，一脸不可一世的傲气中夹带着浮躁冲动的不安定情绪。
在此青年身旁，有两名和其一样身着白色新罗马式铠甲制服的同僚、三人的肩章皆为中级百人长（指挥两百人至三百人）的中尉骑士军衔。在他们的臂章上都有着“白衫军”特有的纹章标记——口咬“法西斯”权杖的魔狼芬莉尔，而与普通“白衫军”成员不同的是、他们的领章上多了一对金色骷髅标志。
另外两人中，一个体型比金发青年还高大强壮的秃头壮汉骑士的脸上带着残虐的兴奋表情、很愉快地看着同伴的暴行。而另一名深褐色短发的年轻女骑士则对这种行为隐隐露出嫌恶的神情，她出声劝止道：
“吉里特中尉，我们是来执行上级交待的特殊任务的。收集儿童的工作不在我们责任权限内，你何必难为地方上的‘白衫军’同志呢？”
“同志？同志、同伴、同僚等说法，是能力在同一档次或至少相差不大的人之间才能使用的。我可不需要垃圾废物作为我的‘同志’或‘同伴’。”
名叫吉里特的金发中尉骑士以不屑一顾的嘲笑作为回答。这间布置得像军事指挥所的大屋内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二十来个身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白色奇形盔甲、连脑袋也包在甲胄中的怪人，这些人都沉默而毫无生气地跟在三人身后。
另外还有几十个年龄不等的白衣男女正浑身发抖地站在旁边、尽量躲得远远的。这批人是细尼城邦驻扎在此的地方治安军，现在西新罗马帝国的各地方部队已几乎全换成了对皇帝屋大维和“亚利安人救世论”狂信的“白衫军”。“白衫军”在大陆很多地方都一贯耀武扬威，但其实在西新罗马帝国国内、这支极端法西斯武装在正规军眼中只是二线部队而已。普通的“白衫军”在国内只承担宣传、治安、后勤等工作，包括眼下的儿童收集。可是，这三个青年骑士和他们的手下却是“白衫军”中独立运作的特殊精英部队——“克苏鲁”部队的成员。
“克苏鲁”此名词来源于神秘主义的超自然恐怖神话，所谓克苏鲁神话在先文明时期就有、是种相信黑暗恐惧和死亡是人类存在意义的文化。相信这种神话的人崇拜从未知的黑暗世界来到人类世界的远古邪神们，认为渺小愚昧的人类无法逃出恐惧的魔爪，任何努力也无能为力、探索了解过深反而会发现更可怕的事实。克苏鲁神话派生出的恶魔邪神崇拜思想，就是认为人是“性本恶”的、人类要延续繁衍就必须依附遵从强大的恶魔邪神。
而由皇帝屋大维批准、财政大臣格格罗资助主持下成立的特殊部队“克苏鲁”，从诞生到发展都蒙上浓浓的黑暗神秘主义色彩，就是它的内部成员也不完全了解此部队的秘密。许多人只知道这是支由“亚利安人中拥有超能力或潜在超能力的精英分子”所组成的神秘部队，人选来自西新罗马帝国乃至大陆各地。除了通常的培训考核，还通过魔法、药物、手术等手段增强或强制觉醒人体内的未知力量。只要最后通过强化训练的人才能正式成为“克苏鲁”部队的一员，而这些各具异能的人被称为强化人类、故此“克苏鲁”部队也被称为强化人类部队。
“克苏鲁”部队直属于皇帝屋大维，由财政大臣格格罗担任总监、有比正规军团更大的行动权力。刚才，吉里特杀的是此地区“白衫军”的治安部队队长、当地那些平时无法无天的“白衫军”队员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个队长之所以被杀、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
就在昨天，在要求附近周围的村镇居民在二十四小时内交出所有适龄儿童的最后时限到达后、还有几个“胆大妄为”的村镇没有照办。于是“白衫军”治安部队开始清乡搜查、挨家挨户地抓小孩。
但一些村镇爆发了群情激昂的反抗，特别是在一个出产铁矿石的偏僻小镇、“白衫军”治安部队连镇子还没进就中了陷阱埋伏。那些当地人用来打猎和捕捉猛兽的陷阱被设成连环圈套，隐藏在必经之路上。
先是一小队人马在通往此村镇的山林中喂了陷坑，而后被惊动的队长亲自率领百来人前去增援。刚避开陷坑、就踩上了捕兽器，摆脱掉捕兽器、却拉动了悬在树头的石灰瓶，提心吊胆地走出林子、又碰响了用大量开矿火药制成的土炮。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听见响亮的号角声、还有许多敌影在对面晃动。
被吓破了胆的队长立刻带着伤残疲惫的手下集体阵前大逆走、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由于这路主力的溃逃影响了去其它村镇执行任务的人马，结果这次行动中最后连一个小孩也没抓到、反被各地愤怒的村民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偏偏就在这个狼狈的时候，“克苏鲁”部队派往此地执行特殊任务的行动小组来了。一问情况，小组领队吉里特二话不多说、随手一拳便要了那名队长的性命。
“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们‘克苏鲁’部队接管指挥，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
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吉里特的优越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为了表现出自己是受过高规格军事培训的精英，其在桌面上铺开了军用地图、有板有眼地研究起来。
“基奇、爱玛，你们看！这不就是我们此次任务的目标可能潜伏的地点吗！？”
带着昂奋的语气，吉里特指着地图的一处位置、对两个同伴说道。虽然这个金发青年在强化训练后经常情绪不稳，但的确有相当的行动力。那个叫基奇的壮汉骑士显然不太懂得用脑，只咧开大嘴露出杀戮前的兴奋神态。而被称为爱玛的深褐发女骑士则冷静很多，在仔细核对后才点头赞同道：
“的确应该在这一带，也许就是那个让我军昨天大吃苦头的镇子。吉里特中尉，目标虽然据说已失去了预知等超能力、但毕竟不可轻敌。你打算怎么行动？”
“还用说？乘这个机会，来场反游击战演习吧。”
吉里特神经质般地歪笑一下，眼里露出视生命如粪土的暴虐目光。爱玛一看这种眼神，就不由得一阵心寒和不安。
他们这期人员中，“克苏鲁”管理层对于吉里特的能力评估是由高到低的A（优秀）、B（良好）、C（中等）、D（合格）、E（失败品）五级中的B级强化人，而基奇和爱玛都是C级强化人。但由于吉里特在精神方面存在不安定性、所以军衔阶级才和他们两人一样。基奇不善思考而且有过度暴力倾向、是靠着如怪兽般的钢力才勉强挤进C级，而性情平稳温和的爱玛则是标准的综合能力平均型。上面把她调派到这个行动小组和吉里特与基奇搭档，就是为了平衡一下。
不过虽然军衔相同，不过这个行动小组的领队还是身为B级强化人的吉里特、所以爱玛也无法多说什么。
而此时，在另一边、昨天利用陷阱和草人假扮的士兵成功退敌的卡妙以实际行动证明敌人并非不可战胜。加上沙休校长的劝说，居民们最终决定固守小镇、但安排老弱病残先躲进深山避难。镇长还派人与附近村落联系，商讨共同应对之策。
按照常理，吃了闷亏又摸不清底细的“白衫军”杂兵在短期内是不敢轻易再来的。但卡妙还是和自警团队长一起带着大家修理并增加了陷阱，小心防范着敌人。果然今天下午接近晚饭时间，就发现有个行迹可疑的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镇子附近。但等用绊索将来人放倒按住、才发现原来是派出去与其它村镇联络的信使。只是此人已被挖去了双眼、割掉了半截舌头、满脸血污难以辨认。
“……敌人……十几个……好多村子……都被毁了……死伤了很多人……”
卡妙等埋伏在暗处的人们见此惨状，忍不住纷纷跑出来。自警团队长强忍悲痛地抱住此人，呼唤其名字并反复问道：
“敌人现在在哪里？”
那人颤抖挣扎着，努力把嘴抬高、自警团队长立刻侧过头把耳朵贴近对方的嘴。
然后，此人突然很清晰地说道：
“就在这里。”
自警团队长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口中明明已断了半截的舌头突然如利刃般伸长弹出、瞬间刺入其耳内后破脑而出。身强力壮的自警团队长连一点本事都使不出来就已命丧敌手。
第一个发现情况有变的是卡妙，不是他反应快、而是他靠得近。显然对方是把自警团队长当成现场村民的首领、而忽略了他这个不起眼的平凡草根少年。卡妙毕竟在佣兵团里锻炼过，出来看情况的时候剑已拔出在手。他想都不想便一剑朝着对方脖子劈下，那个“信使”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如此反击，立刻打算抽身而退。
但自警团队长已变僵硬的强壮胳臂却还死死地抱住这个善于伪装、专门吸食脑髓的怪物，卡妙那把不太趁手的长剑利用这个空挡命中了目标。
人头飞起，一股绿色的腥臭液体飞溅了出来。被污血泼洒到脸上、手上都其它部位肌肤的村民们立刻全身发黑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死肉。
而杀戮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十几个从空中、土里、丛林中等处暗中潜入的白铠怪人们现身并发起了攻击。本来是埋伏者一方的卡妙等人一开始便失去了自警团队长这个重要战力和指挥官，而且不但暴露了目标还丧失了陷阱优势。现在，只有硬拼搏命杀出一条生路了。
“大家不要分开，背靠背地靠在一起互相照应！”
参加过正式战斗的卡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没有作战经验和技术的自己这边虽人数众多却无济于事，只能靠同心协力与对方周旋。
但是没有受过正规战斗训练的村民、在这些杀戮机器般的怪人面前只是单方面被屠杀的对象，他们像被收割的水稻那样成批倒下。有人开始哭叫着要回家，不过战意消逝的人死得更快。
听着身旁乡亲们的惨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