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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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前，被誉为“欧罗大陆民权之父”的新罗马帝国哲学家苏格拉迪的《民主的权利和责任》第一章节选
西新罗马帝都芬莉尔城上空某处，不久前刚用超恐怖雷暴魔法轰平了除皇宫外整个内城的罪魁祸首正略带遗憾地望向城内。这是个外貌年龄不大的灰发青年，身穿一袭衬出高挺笔直身材的墨色礼服斗篷，学者风度的英俊脸庞上戴着一副超厚眼镜，薄唇上的冷漠笑意和眼中隐现的狂热目光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危险感。
“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真让人难以把握，总有那么多导致误算的因素会突然冒出来。卡尔玛。冯。腓特烈……这个只有稀薄蝇王之血、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少爷，竟有如此王道正气的黑暗王者力量……看来让伊莉安娜和屋大维两派同归于尽的打算，已经没有成功的可能了……不过这样也好，原本这就不是我的本意……”
灰发青年抬头望向夜空，宝蓝色的圆月诡异地照耀着大地，连星罗棋布的群星都因其出现而消失。
“无论如何，今晚必然是蝇王降临之夜、这一点无人能够改变。等到伊莉安娜和屋大维在宿命中的决斗开场，不管谁是胜利者，都无法改变蝇王降临和圣魔战争全面爆发的命运……‘无忧王子’沙休，你在死前已经把这个命运告知伊莉安娜了吧？面对如此绝望的未来，这位你寄予厚望的暗之王女和她的同伴们，能不能引导这个大陆的人类向真正的新类型人进化、主宰自己的命运呢？这才是谁都无法预料的，就像我和蕾娜丝女神的悲恋不知何事才能有结果那样……”
谁也无法想象，这个带着危险狂气和神经质感觉的灰发青年会有这么落寞低回的感伤。不过，这份感伤很快被一个无机质的无慈悲女声打断了。
“……果然是你，名为理查德、亵渎生命伦理和因果定律的尸灵术师……不过似乎今晚的情况和上次在庞贝城刚好相反……眼下，你变成了伊莉安娜的敌人，而我却反倒成了她的合伙人，命运的安排果然奇妙、即使身为命运三女神之一的我也不能洞察全局……我只奇怪你为什么在此浪费时间和力量，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得到我二妹蕾娜丝女神的爱吗？为什么不乘现在去救助她？”
背后舒展一对黄金色光翼的女武神、命运三女神之首的长女沃朵女神随着灰发青年理查德先前使用大魔法后留下的痕迹追踪到此。她身上的金辉色战袍尽显着匀称优美的体态曲线，白色羽盔下的乌发波浪起伏般随风飘逸，面无表情的美貌上带着几丝复杂的嘲笑。她一边盯住理查德、一边无感情地替对方回答：
“……我想，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二妹蕾娜丝女神目前还不会有危险、恶魔使徒们需要她在此世的转世肉体——那个与她同名的人类公主活着成为蝇王降临仪式的媒介道具……其中原因，想必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那堕落为蝇王的三妹希尔梅莉雅女神虽然已部分转世，但要想完全地转世，还必须通过一次真正的降临仪式……你与恶魔使徒们合作并不是受胁迫而屈服吧？你是不是想在蝇王降临仪式中寻找机会夺取我二妹蕾娜丝女神的灵魂？”
面对沃朵女神的质问，理查德的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邪气地笑着回答：
“你也来了吗？命运三女神长女、代表‘过去’命运的沃朵女神……相信你我现在都已知道了伊莉安娜的真实身世了吧？我们原先都误会伊莉安娜就是蝇王的灵魂分身转世，但如今看来，伊莉安娜的母亲苏菲雅才是希尔梅莉雅女神、或者说是‘蝇之王’贝尔丝芭布的部分灵魂转世。伊莉安娜只是她母亲苏菲雅用挑选出的人类男性精子、与自己**内的卵子结合后通过特殊魔法‘制造’出来的自我复制试验品……只不过，伊莉安娜这个‘复制试验品’被造得意外地成功而已……可是就是太成功了，连不屈服任何神魔的独立自我性格都被伊莉安娜只强不弱地继承了，所以伊莉安娜并不是蝇王降临仪式的理想媒介道具。而因为一些原因，苏菲雅本身的肉体不太适合直接作为媒介道具，那么在世上最适合作为媒介道具的就只有蕾娜丝女神灵魂转世的那名不幸公主了。”
停顿了一会，再次邪邪地一笑后、背神的尸灵术师理查德继续说道：
“那名不幸的公主固然可怜，不过那位孤高的魔狼皇帝屋大维更是可悲。因为他的那种性格，使他最终和自己的恋人只能有缘无分。说起来，他虽然犯下在世人看来不可饶恕的暴君罪行，但当初狂热地拥护他上台、不分青红皂白地追随他实施极端法西斯种族灭绝政策等各种愚行的，难道不正是如今那群咒骂他是‘烤人肉串大王’的愚民们吗？这群民众就是自私自利、狂信盲从、极具情绪化的愚民，只有等火烧到自己屁股上了才会清醒一点，但到了那个时候往往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而等到出现什么‘英雄’把暴君TF的时候，恬不知耻的愚民们便装扮成纯洁而无辜的羔羊，仿佛所有的罪行和错误都与他们毫无关系、全是暴君或‘少数统治阶级’的责任那样。法不责众啊，人民群众万岁啊，那些猪狗不如的历史学家既不敢开罪新掌权的统治者、又不敢得罪广大的人民群众，自然只好拿倒台了的暴君和上任政府开涮。看着吧，等会屋大维和伊莉安娜对决，只要他一败、愚民们的丑剧就会开始上演——即使整个人类的劫难，蝇王的降临将无法避免地发生在之后。怎么样？我今晚不再插手，你也旁观如何？”
对理查德的提议并不动容，沃朵女神依然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回敬道
“……我清楚这些，所以那些愚妄人类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要乘机夺取我二妹蕾娜丝仍在沉睡中的灵魂？算了……不必回答了，你长期以往的执念已经证实了这点。既然如此……我不能让蕾娜丝的灵魂落到你手上。”
说着，沃朵女神背后的金色光翼舒展开、手中展现出一根金辉色的光矛。略皱着眉头的理查德苦恼地笑笑，摆出了应战的魔法招式，询问道：
“沃朵女神，你有点本末倒置了吧？作为命运三女神之首的你，现在就算要出手，也应该去救体内眠有蕾娜丝女神灵魂的那个人类公主、尽量拖延蝇王的降临。这才是以‘正义’自居的神族应该做的事吧？更何况，虽然你背后的金色光翼证明你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原来的神力，但硬要打的话、我也未必输你。”
沃朵女神笑了。
这让理查德的神经忽然绷紧了起来，在这种时刻、一向毫无任何喜怒哀乐感情的沃朵女神居然笑了，笑得让其心头发沉。
“……撒谎的人类……理查德，其实现在你没有对抗我的力量吧？你能使出接近‘神’之领域的超级威力魔法，并不是因为本身魔力已强到了那个地步……而是用灵魂增补法暂时提升了魔力……你以前用过的流星魔法和刚才的雷暴魔法，表面上只经过短期咏唱就迅速完成而且威力拔群，其实每次使用这种大魔法前都必须先收集并吸纳数以万计的灵魂力量……原本就是尸灵术师的你，对控制灵魂可谓得心应手……刚刚的雷暴魔法，你事前预先收集了上万个带有强烈怨念的亡灵作为辅助……眼下你还有多少余力？我会给你再次积聚灵魂力量的时间吗？”
理查德的神色略一变，仍保持镇定地答道：“但，我剩下的力量起码能和你缠上段时间，你不是急着救人吗？你不想阻止蝇王的降临吗？似乎，这和你一贯坚持的行为原则不像吧？难道，你和伊莉安娜打算……”
“没错……伊莉安娜估计今晚会有人图谋鱼翁之利，特别是你……我已不打算再妨碍你的蕾娜丝之间的恋情，但也不能让你夺取她的灵魂……至少今晚不行……你等了几百万年，就再多等几天……如果你真爱她，而不是仅仅满足占有欲……”
无感情的语调中、带着一种莫名的亲情，理查德诧异地望着对面的女神，他一直以为沃朵女神除了效忠大神奥丁和维护神族利益外没有任何私情。不管他如何诧异，沃朵女神轻轻叹息道：
“……伊莉安娜已经去救助蕾娜丝了……无论她是想救作为女神的蕾娜丝、还是作为人类的蕾娜丝，她现在已经去做了……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至于蝇王降临和圣魔战争，如你所知、和当年的‘诸神的黄昏’一样无法避免……但我们至少能预先做些准备，在劫难中寻找些机遇……如何？你还打算固执己见吗？”
当理查德正在考虑是否改变自己原来的行动计划时，还在外城附近的异国女武士山本五十六和少女舞娘“金丝雀”依然陷于危急状况中。
格格罗已经把她们逼到了一处死角，只是因为投鼠忌器、怕“金丝雀”被逼急了真的杀死蕾娜丝公主，死胖子恶魔使徒才和她们僵持到现在。
身受重伤的山本五十六已无法战斗，眼下这里的形势全取决在“金丝雀”那把小小的匕首上。少女舞娘并不会剑技，将这把小匕首对准格格罗是毫无意义的，原本最多只能用来自己抹脖子。要不是现在这小匕首对准了仍处于封印昏睡状态下的蕾娜丝公主，而格格罗要的是活公主而不是死公主，她们早就没命了。
她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字——“拖”。尽量拖延时间，等攻入城中的自由城邦同盟军发现她们。可惜，这点心思很快就被格格罗看破了，从使徒化的死胖子如水银般扭动的身躯里发出粘糊糊的阴惨怪声：
“小姐们，别做梦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自由城邦同盟军忙着攻占此城，屋大维此时连他自己都顾不过来，那个自称暗之王女‘银蝇姬’的小丫头现在也许正和他打得热闹呢。他们这场决斗既是命中注定、也早在我们安排之中。无论谁赢谁输，或者是两败亏伤，最后的胜利者都是将取代人类支配世界的我们。人类会像史前恐龙那样被灭绝掉，只有投靠我们阵营的人才能得以延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那么年轻漂亮、一个勇敢一个聪明，就这么死了不可惜吗？”
一阵痛苦的咳嗽后，山本五十六轻蔑地吐出一口郁血作为回答。“金丝雀”左手支撑着异国女武士，右手死死地握住那把小匕首架在蕾娜丝公主喉咙上——为了保护她而用她作为“人质”威胁敌人，两个女孩子心中都有点哭笑不得。但随着时间不断过去，小舞娘“金丝雀”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维持这个状态就很吃力了。
格格罗却越来越不着急，的确、他没有任何需要着急的必要。看着绝对飞不出手心的猎物，死胖子使徒摆出高姿态（虽然怎么摆都很恶心），继续劝道：“美丽的小姐们，我的主人、蝇王陛下在此世的化身苏菲雅大人只要在降临仪式后就能完成真正的转世，她是地狱七君主中最仁慈的魔王，只要你们……”
“当啷！”一声，“金丝雀”手里的小匕首突然掉了下来。非但匕首，小舞娘和异国女武士都目瞪口呆地瘫坐在了地上，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东西。
格格罗以为对方终于屈服了，正一片欢喜，却感到身后一股似乎熟悉却又陌生的强大威压感传了过来。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撕心裂肺地发出恐怖尖叫。
“是苏、苏菲雅大人吗？请不要与奴才开这种玩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丫头你，你是谁！？”
格格罗带着刻骨铭心的敬畏转过身子，眼前银光一闪，一记伴随着让他全身不得动弹的念力的破空斩击、让他脑袋和身体其他部分说拜拜了。死胖子使徒当然不会就这么死去，不过却比死更难受。一位一身飚爽黑骑士装束的银发金瞳少女正一脚踩住他脑袋，带着倾倒众生的冷酷冰笑温柔地问道：
“无礼的奴才，我母亲大人没教过你怎么用敬语说话吗？没关系，本小姐会教你的。现在，先用你油滑的舌头、把我的靴底舔干净！”
正文 第四十三章——蝇王的降临曲（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27 本章字数：5857
“启禀陛下……内城已失，黑豹禁卫兵团和剩下的卫戍部队将士们都已玉碎，阿里将军生死不明。除了皇宫，敌军已控制了帝都内外。恳请陛下三思，与其留着这里等待最后的光荣、不如暂且回避以图他日再起。臣等会尽量挡住……”
诺大的西新罗马皇宫“天狼宫”中，平日群臣晋见的威仪朝堂大殿之上，只孤零零地坐着一人、站着一人。站着的人正在向坐着的人恳切进言。
站着的老人是“克苏鲁十三魔将军”中唯一的大魔法师“深灰的死土”索拉、如今也是唯一还在宫中候命的人。除了索拉和阿里，其他“克苏鲁十三魔将军”的成员，不是身在外地战场来不及回援、就是负有任务无法脱身。
此时在宫中，与城外围得像铁桶似的自由城邦同盟军部队对峙的、只有死土魔导兵团的全体一百多名魔导士和少数留守在宫中的亲兵侍卫。
虽然死土魔导兵团每个都是经过强制进化的强化人类、个个有着超越同级魔发使用者的魔力，但他们主要担负的是宫廷魔术师的职责而不上阵打仗。他们现在忙着在皇宫每个入口布下结界，但这除了让他们看起来总算没白拿工资外、实在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坐着的青年当然就是西新罗马皇帝——“孤高的天狼”屋大维，一声自嘲的冷笑后、年轻的霸王淡然反问道：
“索拉卿，让你的部下们歇歇吧、难道你看不出这是多余的事吗？外面的自由城邦同盟军要真想杀进来，就凭你们能挡住？都撤了吧，不要给别人留下笑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们是不会冲进来的，因为伊莉安娜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会留在这里等她做个了断。况且亲手了结我的性命对她来说太有意义了，她可舍不得让别人来代劳。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屋大维的神情出奇地平静，但那种压得人不敢抬头的森冷霸气丝毫没有减弱。有相当修为的索拉也不由心头发颤，随即低头答复：
“遵命。只是陛下明知道这场对决会被那些恶魔使徒们利用，是否可在与伊莉安娜阁下会面时予以说明？为什么一定要在今晚拼个你死我活，而不能携手对抗蝇王的降临呢？如果那位少女总帅真了解陛下，为何不能合作……”
“那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不是因为什么‘正邪势不两立’的幼稚可笑原因。”
摇头苦笑，屋大维沉声吟道：“她清楚我的想法，多余的说明是没必要的。我们无法联手，虽然同样在帝王之道上行进、但我为贪捷径误入歧途已经太深。”
“可是陛下犯下的罪过，有不少并非陛下本人意旨。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真正操纵西新罗马帝国的是格格罗那群恶魔使徒，陛下在那个时候也是受制于人啊！”
老泪纵横的索拉顾不上君臣体统了，有点不能自已地激动起来。但，这却让平静中的屋大维发怒地吼道：
“那又如何！？难道要我卑恭屈膝地跪下求饶说：‘放过我，那不是我的责任’吗！？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反应——他们只会把我当成既施行暴政又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比暴君更可鄙的懦夫！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他们相信，那么我在历史上就会成为被人耻笑的傀儡皇帝。我，屋大维。凯撒，宁可留下凶残万恶的暴君之名、也不愿被别人看成懦夫和傀儡！”
索拉在年轻霸王的震怒下伏倒在地连连叩首。稍停片刻，“孤高的天狼”向下面的老臣挥了挥手让其退下，最后命令道：
“我犯下的罪无论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都必须为此负责。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太自信了，以至后来受制于他人也不自知，而等我清醒过来时一切都晚了……不过，能保住蕾娜丝不落入那群恶魔使徒之手、能有你们这些人始终不离不弃地追随，我已很欣慰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演’好此生的最后一个人生角色——短命王朝的末日暴君。至于你们，没必要为我陪葬。传我旨意，包括你在内，所有宫中的人员都离开这里向外面的自由城邦同盟军投降。伊莉安娜在知人善用上比我强出百倍，定会善待你们。也替我传话给其他克苏鲁魔将军，留着尔等的有用之身好好活着、去和真正的敌人战斗吧。”
垂着老泪，再三叩首拜别后，“深灰的死土”索拉退出了大殿。过了会时间，不单是殿内，整个宫中便只剩下了屋大维一人。
确实只有他一人，但、一个柔雅温纯中带有无比压迫感的女性声调在轻轻叹息：
“……短命王朝的末日暴君……真是浪漫的悲情主义……我可爱的小魔狼，这样似乎太浪费你的能力了吧？我替你安排了另外一个更合适的角色……”
这个美妙得让人甘愿献出灵魂堕入地狱的声音如在黑暗中沉睡了千万年的幽灵般在大殿内回荡，却丝毫不见人影。屋大维天不怕地不怕的孤傲神色转成了深深的愤怒和恐惧，急促地在王座上起身怒问道：
“你！怎么又出现了！难道害我还不够吗？要不是你，单凭格格罗岂能制住我？真正的黑幕其实是你！你不是已经利用我和我的国家获得了足够的鲜血和灵魂了吗？今晚是你的降临之夜，为什么还要来控制我？难道是为蕾娜丝……太晚了，我已派人把她送走！这样虽并不能阻止你的降临，但至少能让你没那么顺利！”
屋大维如孤狼咆哮般怒号着，但那个像恶魔王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只吃吃地笑着、很温柔地回答道：
“……可爱的小魔狼，难道你未曾想过——如果你那位公主真的对我那么重要，我为什么不在你受制于我的时候解决这个问题？她是有相当的价值，但还没到如此要紧的地步……我一开始就说过，这是场让我解闷的游戏。你们就像被我牵住线的人偶娃娃，我时紧时松地拉拉线、你们就开始表演各种悲欢离合……人类就是这样好玩的玩具，无论帝王将相还是市井草民、无论睿智强壮还是愚蠢弱小，就是拥有了超越常世的力量、只要没有真正地觉醒就还只是人偶玩具……”
“住口！住口！出来，我要杀了你！”
屋大维身上奔腾的斗气随着攀升的怒意爆发开来，如狼群寻找并撕裂猎物般化成几百道锐利的凶芒在整个大殿内呼啸着。殿内的各种摆设，四周的墙壁、悬挂着数十盏珍珠吊灯的天花板、地上的皇家地毯和大理石地板都在瞬间裂成碎片。
这一切，只引来黑暗中的轻慢嘲笑声。
“小魔狼，你的力量似乎又长进了……但请别忘了，是谁帮你觉醒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