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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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而来的剑气波浪撕裂着身体，他没动。
在场的人无不面容失色，卡尔玛已经忍不住大叫起来、贾托几乎忍不住大叫起来。
伊莉安娜却在唇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淡淡笑容——斯巴达克思等的机会来了！
形势骤然而变——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野蛮人会像一头莽牛那样被那剑气波浪撕碎**的时候，一道刚猛之至的赤色剑芒如同一头火牛般嚎叫着从金芒色的剑气波浪中破浪而出、呈一路直线反扑回去。
斯巴达克思赤露的深褐色上身和下身大腿的多处都喷溅着朵朵血花，但强健的肉体和钢硬的斗气使他的筋骨无损、所以他的动作毫不受影响地流畅自如。而刚施展出那道剑气波浪的“卫戍部队队员”正将精力集中在这一招上，发现招式忽然被破时已不及变招、也没时间闪躲。
火牛般冲击力的剑芒已至。
此人当机立断——硬接。
就势抱拢双手的大剑、此人不退反进地疾步向前，催起金色剑芒、以手中大剑硬接斯巴达克思的攻击。
谁都看得出——这将是惨烈的对击。尽管双方使用的都是木制大剑，但对于他们这种实力的人物来说、用木剑已足以杀人。
众人都以准备好目睹一次强烈撞击的准备，有些已经捂起了耳朵。
没有巨大的响声。
当两剑穿透互相的剑芒的刹那，明明是占了先机的斯巴达克思却仿佛慢了一拍。那人的大剑后发反而先至，避开斯巴达克思的大剑、力劈他的面门。局势瞬间变化，斯巴达克思除了在眼中露出诧异和惊疑外、只能等着挨剑了。
在现场四周，贾托感觉到异样、卡尔玛发现了异常、伊莉安娜却看出了门道——这种情形，就和她与斯巴达克思的那次对决一样、那个“卫戍部队队员”在刚才非常短暂的一瞬间，让时间、或者说是四周的空间产生了一眨眼的停顿。
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但对于高手对决已足以分胜负、定生死！
在那一瞬间，只有卡尔玛和伊莉安娜可以切实地“感受”到这种时间或空间的短暂停顿，而能够在这一瞬间内自由行动的、除了那个“卫戍部队队员”外就只有伊莉安娜——卡尔玛还只能“看”、不能“动”。
也在那一瞬间，伊莉安娜的心中快速地交错了一下——斯巴达克思危矣！要不要用自己逐渐觉醒的那种“能力”出手帮助斯巴达克思解围？各种因素闪过头脑。
首先，这个“卫戍部队队员”必定是那位大独裁者，自己如贸然插手、必遭其怨。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与其冲突，更何况现在其还是自己的主君和庇护者。无论任何时候都必须在适合的时机做适合的事，这样才可以安身立命、以图发展。
其次，斯巴达克思的性命应该无忧。那位大独裁者只是想测试下这个蛮牛的实力，顺便给他个下马威、以便今后驾驭。既然不是生死攸关，那就用不着自己强出头，否则万一激怒那位性情暴烈的主君、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但，如果万一那位大独裁者打得兴起、失手杀了斯巴达克思——那就是完全另外一回事了。这位粗鲁直率但并不愚笨迟钝的科南汉子和自己十分投缘，而且为人忠诚信义，在这个时代像这种人已经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况且，以斯巴达克思的能力和资质将来决非池中之物，自己不能失去这个强力盟友。
权衡利弊，伊莉安娜已有决定——忙是要帮的，但得讲点技巧性。
此时，随着对方的大剑迫近、斯巴达克思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死、绝、灭、破、亡等强烈的“死”之气息汹涌而来，他浑身顿时筋软骨麻、肌肉无力、斗气无法聚集、战意大减，心中竟产生了只求速死的冲动，灵魂也似就要出窍一般。对方这一击和先前一样充满王道霸气、但却平添了这种摄人魂魄的诡异力量，比起之前气势滔天的金芒色剑气波浪还要可怕。但，他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当初被伊莉安娜一剑洞穿右肩锁骨时也有这种类似的感觉，只是没如此强烈而已。
这一招本来劈向斯巴达克思那张大脸，要是真砍上了、野蛮人就算再铜皮铁骨也得魂归瓦尔哈拉英灵殿（科南人和条顿人一样信奉大神奥丁）。
瞬间的瞬间，有一件事发生了、任何人都没觉察。
斯巴达克思突然觉得他左小腿关节上一麻——一股无形的微弱力量在他那个部位“点”了一下、以至于他本已僵硬的身子向前单膝屈倒，原该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的一剑只斜砍中他的左肩。
而他的对手在劈出这一剑时也发觉有些过头了、手上已经尽量减轻了力道。但如果这一剑实实在在地落在脑袋上、那么再怎么减轻力量也毫无意义。所以，当发现斯巴达克思“及时狼狈地躲过”要害部位的时候、那个“卫戍部队队员”心里暗中松了口气，并及时把住了手中的剑势。
因此，斯巴达克思只垂下了一只肩臂而已、也不是至残的重伤。
伊莉安娜同样在心里松了口气。在那种力量逐渐觉醒后、她不单能够使时间或空间产生非常短暂的停顿，而且还仿佛附带地拥有了思想感应和精神波动的能力。虽然还只是领悟了片鳞而已，但她已能够在自己周围的一定范围内运用精神念力。她的母亲曾说过这是他们血族体内隐藏的力量，既不属于魔法的范畴、也与通常所说的念动力等超能力有区别。作为“初学者”，她并不打算在那位大独裁者面前班门弄斧，所以只以微弱得无法感应的念力轻轻地在恰当的时机“点”了恰当的部位一下，既救了斯巴达克思的性命、又满足了那位大独裁者的获胜欲望。
如果此时终止比试，那么就是最好的台阶了。但斯巴达克思旺盛的斗志让伊莉安娜一相情愿的良好愿望泡了汤。原来战意消沉的野蛮人在负伤后猛然振作起来，他用右手举起大剑指向对手、做出继续战斗的挑战姿势。
斯巴达克思的可怕对手看到他在如此劣势下仍然不打算放弃战斗，便抬臂伸手挺起大拇指表示赞赏、然后也以单手握剑迎接挑战。
这种手势最初来源于先文明远古时代的古罗马帝国斗技场、流传至今已经是欧罗大陆各国武者间的通用手势，用于夸赞对方的勇气和胆识。而此手势在现在的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的斗技场内则和其原意一样，在角斗奴隶分出胜负后由裁决者或观众集体决定败者命运，大拇指向上是生、向下是死。当然，在禁止斗奴的条顿帝国这只是代表对勇气的赞赏。
但这个手势对于角斗奴隶出身的斯巴达克思来说是种非常过敏的挑衅，于是野蛮人立刻挥剑而上作为回礼。他的对手也毫不示弱地迎面而上，仿佛为了回报斯巴达克思的勇敢战斗精神、此人没再使用“那种能力”。
伊莉安娜恨不得立刻把斯巴达克思拽回来痛打他几十个耳光，这个蛮子还不知道对方已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的勇猛战斗只是在娱乐那个装扮成“卫戍部队队员”的大独裁者而已。
剑风绞动，斗气交错，剑光劲气在不断的冲撞中缤纷缭乱刺人双眼，令四周观战的众人目不暇接。交战的两人都笼罩在刀光剑影中难解难分。
“比试结束！大家点到为止！”
训练营内不知何时走进了位脑袋光秃得闪亮的眼镜中年，其高声终止了比试。
没人有异议，其实许多人都在等着这一嗓子、只是不是谁都能喊这一嗓子。贾托已紧张得绷血的脸总算缓和下来，因为这个中年秃子大叔是少数能替皇帝陛下“降降温”的人物——监察军最高长官兼秘密警察局局长海因里希。希姆莱中将。
胜负已经非常明显。
直到对手已经停手并安然退开，天旋地转的斯巴达克思才在胡乱地空劈了几剑后勉强停了下来。恶战已经结束，他反而支持不住。几乎浑身浴血的他以顽强的斗志兀自撑着，但浑身上下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那样。所幸除了几处骨折外，并没什么致命致残的大伤，但已够他受的了。
“好、好剑法，我输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物？”
斯巴达克思一开口先喷了口血，然后才如老牛吁吁般地询问。他的对手摘下了面罩防具，是个金发碧眼、相貌精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双利目如猛禽狩猎——这个男人猎取的正是整个天下。此人反问：
“勇敢的科南人，你看我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硬挺不倒的斯巴达克思看了看这个霸气横秋的壮年男子，估摸着猜道：“将军？”
“那是我十年前就已得到的职位了，再上去一点点。”此人似乎感到有点失望。
又要吐血的斯巴达克思看了看周围人们对此人敬畏的神情，大胆猜道：“元帅？”
“我倒是想当元帅，但现实却让我成为了能够加封元帅的人。”此人感叹地坦白。
总算明白过来的斯巴达克思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他正在犹疑是否说出口。但那个金发男子已傲笑道：
“有人说我是改革者、军中之神、狮心王；也有人说我是独裁者、军国主义者、残虐暴君。但我就是我——神圣条顿帝国的现任皇帝、亚历山大。冯。腓特烈。”
正文 第十二章——伴君如伴狮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12 本章字数：4662
一辆皇家专用的马车在两排监察军卫戍部队骑兵的护送下、由帝都新罗马城的皇宫外宫缓缓地进入内宫。四周哨岗林立，护卫森严、但无人拦阻查问这辆马车。
因为上面坐的是神圣条顿帝国的皇帝——“狮心王”亚历山大。
马车内除了这位在欧罗大陆的历史上饱受争议的皇者，还另有一人。此人居然能在车厢内和亚历山大平起平坐、就稳稳地坐在皇帝的对面。
“以陛下所见，您觉得那名叫斯巴达克思的科南人可信吗？”
非传统军人贵族世家出身的监察军最高长官兼秘密警察局局长——海因里希。希姆莱试探地向其主君询问。对于海因里希来说，独具慧眼地将自己这个武力和军事才能都不算突出的公务员一路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的陛下、其行事处世始终让臣下难以揣摩。
亚历山大那张精悍的脸上含着微笑，猛禽般的目光扫向车窗之外。
窗帘外，宏伟辉煌的宫殿建筑此起彼伏，忠勇的皇宫卫戍部队正在为他保驾护航、呼拥开道，直驱内宫。四周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包括所有的人和物。事实上，现在在国内、除了以元老院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为首的保守派和一部分附和他们的愚民外，朝野军政的大势已掌握在他的手中。和以往权力受到元老院牵制的列位先帝不同，他是真正集大权于一身的皇帝。
最重要的是，全国的绝大部分军权都已被牢牢地控制在他一个人的手中——这才是最关键的。剑取天下的条顿帝国，其统治者必须有统揽全国百万大军的实力和气魄，而亚历山大更是军中之神、将士的灵魂人物。
一个人，能有如此风光、已是可以无憾此生了。更何况，亚历山大的雄图霸业才刚刚正式开始、他的远大抱负也还没真正开展。
可是，如果这一切一旦失去了呢？
亚历山大是个性情暴烈、生性高傲的人，但心思却深沉稠密、善于广纳人才并吸取一切有利的谏言意见。除了率军纵横沙场，他还以同样高超的手法纵横在政治等舞台上。他十分清醒，比他现在还风光得意、却因种种原因导致一败涂地的帝王英豪在历史长河中有的是。真到那个时候，世态炎凉、人情如纸，落魄失败的皇帝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此起彼伏，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愉快、越来越温和。
海因里希却从心底冒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位四十刚出头、登基还不久的皇帝有着英雄气魄，更有着枭雄气概。他曾在笑得如此愉快的时候，突然以霹雳手段将数十名朝中权贵连同他们的家人一起以通敌谋逆之罪铲除；也曾在笑得如此温和的时候，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兵回击刚签定和约的敌人、将对方杀得灭种亡族。
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而此君更是一头狮子、还是狮王。
亚历山大往往能够洞察臣下子民和敌友亲仇的心理，但谁也不能真正揣测出这位皇帝的心理、包括海因里希在内。
海因里希开始思索自己刚才这一问是否有些草率？是否有些多余？是否在哪个地方已经不知不觉地冒犯了伟大的亚历山大陛下？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平起平坐。亚历山大对臣下、特别是像海因里希这种心腹爱将向来都很亲切，并不像他的外貌那样易怒专横。
但只要坐在亚历山大的面前，哪怕是平起平坐的位置、哪怕身高个头要比他更高更壮，都会有这种感觉——这个皇帝是个既勇猛而又睿智、既豪迈而又凶残、既有皇者之风而又有霸者之气的万兽之王。光是他的身影就仿佛像个巨人一般，随时都能将别人的肉体和灵魂都吞噬掉。
而亚历山大的最可怕之处就是在于——别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自我”往往会不复存在、除了唯命是从外别无选择，哪怕亚历山大并没命令他们做什么。
这种万壑排涛似的压力当然不好受，不过能承受得起也是种荣幸。毕竟，有资格坐在亚历山大面前的人并不多。海因里希已习惯于这种压力，而且还能在这种压力下尽可能地表达自己的见解，不过“伴君如伴狮”的感觉可是丝毫未减的。
马车又驶了一会，已进入内宫宫门。
亚历山大依然望在车窗外、突然开声道：“斯巴达克思可信，但不可用。”
海因里希不太明白，但也不敢询问，于是安静地当忠实的听众——其知道皇帝陛下有话没讲完、但可不知道皇帝陛下愿不愿意把话讲完。
做皇帝的臣子和替老板打工一样，最起码的事就是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却连半句话也不该多说。说话是门大学问，说得好就是龙颜大悦、恩赏有加；说得不好可能就会丢官位、丢饭碗、甚至还会丢脑袋。
何时说话、如何说话、说什么话、怎么接皇帝老板的话头说话，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是早点辞职回家种番薯吧——免得祸从口出时连番薯都没得种。
海因里希具有称职的行政能力和军事素养，但其最大的优势是曾在年轻时游历过各国名利场、说话的本事已修炼到了几乎一句不多、一句不少的高深境界。
果然，不用问、亚历山大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观其剑、看其人，斯巴达克思是个为人诚信的不世豪杰。虽过于蛮勇、稍欠冷静，但决非寻常草莽之辈。尽管现在还没怎么显露头角，但只要是人中龙凤、总有抬头大展宏图的一天。他具备了我期待中的合作者的一切条件，甚至更好。”
海因里希心里咯哒一下，已明白斯巴达克思为什么“不可用”了，但还是安静地听着。亚历山大稍微停顿了一下，有些惋惜地接着道：
“但问题就在他太好了、太自我了、太难驾驭了。作为武人、我欣赏这种人，但作为皇帝、我对这种人不得不有所忌讳。如果他得到我们条顿帝国的帮助、很有可能成功地在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中组织奴隶起义，甚至能展开大规模的革命，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有利的。可是，我可以断言、他的革命如果成功开始就不会昙花一现，搞不好整个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都会被他吃掉。就算他没这个胃口，只要他站稳地盘、成了气候，那么我们也很难再控制他。所谓形势比人强，他再诚信、当了领袖后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万一我们和他产生利益冲突……”
海因里希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连忙接道：“如此，臣下立刻把他清除掉。”
亚历山大回首笑道：“爱卿怎么这么急？别忘了，这个计划在多兹鲁提交上来后、你可是赞许有加。对于斯巴达克思，你也是大力推荐、还专门让在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卧底的情报人员把他的一切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前前后后，你在这个野蛮人身上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为何这么快就要废弃他？这也太浪费了吧。”
光秃秃的脑袋上蒙起汗珠、海因里希的脸上阵黄阵青，立刻察觉到自己这次接话稍微急了些、而且对圣意的揣摩也不够到位。
亚历山大倒不想让这个心腹难堪，用很坦诚的语气说道：“我对爱卿你的工作效率一直是欣赏和满意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斯巴达克思也好、对你也好，我只要用了你们就会让你们充分发挥才能。你是敢在我面前讲真话的人、我要听的就是你的真话，希望你不要有顾虑和保留。”
心里舒了一口气，海因里希定了定神后、决定还是在这位皇帝的面前直言：
“陛下，微臣就直言了。您的顾虑完全成立，但斯巴达克思毕竟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人选。微臣客观地调查并权衡了各个方面，始终认为他还是可用的。而陛下也不得不用此人，除了客观条件外、时间紧迫和没有其他恰当人选也是重要原因。”
“是的。斯巴达克思可信但不可用、我却又不得不用，这才是我的决定。海因里希卿，你心中所想可能不是我想听的，但要是你只说我想听的、我要你这种心腹何用？以后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我赦你无罪。”
亚历山大的这两三句话，既像赞许、又似警告。
海因里希感到自己的内心和灵魂仿佛在这位皇帝面前都是**裸一览无遗的。
马车即将停止时，海因里希赶忙补了一句：“微臣以为，对于斯巴达克思、应该在他身边安排些可以制约他的人。可以用辅助他为名、选派些优秀的人才作为军事观察员协助他组织起义革命，随便看住他……”
亚历山大在起身跨出车门时，打断了心腹爱将的话、说道：“我最信任的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了，大概也只有她才能把这头蛮牛制得服服帖帖的。不过，她对我可能反而不太信任。这也难怪，虽然我还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兄长还是父亲、但没尽过什么责任总归是事实。”
说这句话的时候，威镇大陆，雄视天下的“狮心王”的眼里、悄然闪过一丝亲情的温暖和无奈的落寂。
“……陛下，这样安排妥当吗？伊莉安娜少尉还太年轻了，无论她是先皇鲁道夫大帝的……还是您的……都是我帝国的公主，虽然可能永远无法给予她正式的名分。您将这种难以预测未来的任务交给她，似乎……”
既然被皇帝视为如此贴近的心腹，海因里希还是小心地提醒了亚历山大，免得这位皇帝以后想起此事时怪罪自己没提过醒。另外，海因里希对伊莉安娜的印象也不错、很看好这个十六岁少女骑士的前途，说不定将来还能提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