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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神难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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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于锦很清楚,虚元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否则他不会提都不会跟她提一下。

    这就是说此人是隐瞒了身份到的虚元身边,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事让他愿意做一个身份卑下的仆役?

    于锦此刻脑中很多问题盘旋交互,她静静地看着这个苟偻着身子的老人,而他目光坦然地回视于她,似乎她造成的压力半点对他没有影响。

    这个人,他失去修为之前境界不低于金丹!

三十六,奇特的医修() 
厅中侍立的女婢早就被这二人沉默的威压压制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

    便连做完一次训练来寻于锦的于是江都被逼得无法进门,而老陈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拱起的脊背像个夯在地上的问号。

    在金丹强者的压迫下都不愿低头,既然有这样的傲气,为何还要甘做一介下仆?

    不过,心存傲骨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叫人敬佩的。

    于锦只是稍做试探,并不想得罪于他,但心底对此人的重视提升到了最高点。

    她主动撤下威压,起身肃然拱手:“不知是前辈高人到访,是云阳冒犯了。”

    老陈眼中的神光敛去,他此刻就像个最普通的老者一样,谦卑地向于锦行礼:“是老仆不知天高地厚,叫真人笑话了。”

    于锦此刻哪还好意思受人一礼,忙将老陈搀起,笑道:“不敢当,是我班门弄斧。来人,快给前辈看茶。”没有修为,却可以和于锦对峙这么久,他之前的修为至少也是金丹大圆满。于锦叫一声前辈并没有错。

    见老者面露疑惑,才知道自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那个世界特有的成语,她不好解释,便直问道:“不知前辈仙山何处?”既心有善意,问一问来处是修真界特有的寒喧之法。

    老陈道:“落魄之人,不敢报来处有辱家门。”

    于锦并没指望对方一问就答,不过是想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罢了,而且对方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不过与她初次相见,各自都心怀戒备,只能慢慢来了。

    她便笑道:“是我莽撞了,前次听虚元说过,前辈于医道颇有见解,便想请您来指点一二。若有不便之处,前辈只当此话没有听过。”

    老陈却道:“家主有命,不敢不从。真人若有事差遣,老陈虽是无用之躯,也会尽力而为。”

    这就好,于锦请这人过来原就为了这事,还真怕有变故。对他的身份虽有点好奇,但也不是非得知道,只要不耽误自己的正事就行。

    她想来想去,觉得机会难得,决定先问一问自己的隐患:“我常听说蕴脉养——”

    话刚起了个头,老陈突然抬手将她打断:“老陈如今只是一介凡人,过往一切皆已淡忘。只怕修行路上,老陈帮不了真人。”

    于锦大失所望:她请老陈过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修行的问题,只是先前不知其底细,才只说借由凡人医道慢慢摸索。而老陈给凡人治病都这样拿手,若说不会医修那怎么可能?其实某种程度上,治修士比治凡人容易多了,因为修士的身体更加强韧,不像凡人,随便划条口子就有可能致命。

    但对方不说,她也不好勉强。只是心情不能算好,她顿了顿,只好笑道:“那前辈就从凡人医道讲起吧。”

    老陈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先问:“凡人医道有食,疾,疡三者之分,不知真人想先从哪里讲起?”

    她一个修士,又不是真正的医生,了解人体五行,当然是疾医了!食医什么的,她早就可以辟谷,凡人饮食对她而言都是垃圾,这还用问?而疡医,只有凡人才会得疡痈之症,她要是哪天身上长了疮或流了脓,只有可能是中毒,找相应的解毒药便是,学凡人医道顶什么用?!

    于锦本来因他不愿直接解惑,就有点不高兴,这一问真勾起了她的火气。只是看对方脸上手上的褶子……算了,跟个老头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吐了口气,脸上的笑真挂不住了,憋气地答道:“疾医。”

    老陈又问:“疾医有阴阳,五行,藏象,病因,经络等说,不知真人要从哪开始?”

    这她哪知道?又不是猜谜游戏。照他这个问法,没有个三年五载能学成?她哪里还等得及?

    于锦有点怀疑对方不想教她,这是在消极抵抗,但奈何有求于人,只能拿出当年当学渣时死皮赖脸求学霸解题的低姿态,先说自己的目的:“我是想寻到凡医与修士的共通处,学些医理便于调理身体,不知前辈有何建议。”

    老陈点了点头,却道:“医理不同,人却相似,真人这样想倒也难得。只是,老陈只会凡人之道。”

    越来越像是故意刁难了,又没让你教我医修之道,说白了只想得知其*通之处,这也不行?!

    于锦吸了口气,这人不像是不识时务的人,执意如此,要么是的确有难言之隐,要么在有意拖延。第一种便罢了,第二种……她攥了攥拳头,牛不喝水难道真要强按人低头?就是真的靠威胁来撬开他的嘴,她还得担心别人在心有怨怼下说的有几分真假呢,欧阳锋可是前车之鉴。

    殊不知于锦几番内心挣扎,老陈表现的也不像他外表那样平静。

    他宥于诺言不得不现身于金丹真人面前,心里自然不情愿,但真不是有意刁难于锦。而是他这一派医修始祖在修仙之前是位济世名医,原就有十分丰厚的理论知识,到他修为渐渐变高,眼界开阔后自成一脉,与修真界现行的医修体系大不相同。

    修真界现行医修走的与于锦前世外科路子有些相似,因为修士体魄强健,需要内调改善体质治病的病症并不多,需要他们出手的往往是接驳经脉,改血换髓等外力参与的疾患。而他们这一脉祖师提倡五行平衡,阴阳交感,习惯直接用灵药来调理身体隐患,灵药的服用方法不同于用丹炉炼丹的法子,前者更为平和,只是效果不像丹药那样快。

    他们这一脉自修行之初便要先从凡人医道入手,不存在仙凡之别。是以老陈说的均是实话,但不想为于锦大开方便之门也是真的。

    不过,老陈几次暗暗挑衅均被于锦忍下,令他也对这个传闻中脾气不好的云阳老祖刮目相看,指点的心不由真诚了几分。

    于锦原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很快感到了老陈的诚意,她没有尊卑观念,请教之时待他尊重非常,连带府中仆役都不因他下仆的身份看轻于他。

    二人你教我学,中医理论在前世就博大精深,于锦深觉获益匪浅,不觉便是三月过去。期间灵知五感开始恢复,已经可以起身,恢复之期指日可待。

    这一日一老一少照常例在池畔亭中教学,于锦突然听见远处有人高呼:“少爷!少爷!快去请真人!”

三十七,灵根的异常() 
于是江的丹田开始散功了!

    于锦霍然起身,正准备往静室去,想起老陈还在一边,忙道:“前辈且请稍待,我去去便来。”

    相处这些时日,于是江还真叫她刮目相看。

    这小子明知自己身体已废,哪怕每过一个月,丹田里先头贮存的灵气便会散得十有七八,散去的时候经脉胀痛,而且散功时叫苦叫痛,又嚎又哭,一点形象都不讲。这样的痛苦虽让他脾气越加暴躁,到最后他的爷爷看不下去,都求他放弃修炼,但到了时辰他自己仍会主动走进静室打坐。

    如果不是这小子好玩好动,冲动易怒,他简直比原主更像个天生道心的修士。

    于锦只是客套一声,没想到老陈点了点头,说出一句让人大吃一惊的话:“真人先去,老奴随后便到。”他口称老奴,却身板挺直,不卑不亢,全然不是三月前那副不知是装还是真的畏缩怯懦之相。

    于锦一愣,随即大喜:“前辈这是要出手了?”

    于家人最开始并不知道老陈的身份,但于锦日日与他谈论医道,而且老陈虽没有修为,可行动间高人风仪仍叫见多识广的于老头猜了出来。他总没死掉于是江还能再恢复灵根的希望,当年于家人就没能请到医修治病,如今家里来了个现成的,他怎么能不心动?若不是于锦一直弹压着,只怕老陈连根本的平静都无法保留。

    老陈含笑道:“这几日正与真人谈到脉象,今日真人不准备印证所学吗?”

    “可……可我学的是凡人脉象啊!”于锦不解问道:“莫非这套方法也适用于修士?”

    老陈笑而不语。

    这么长时间了,这老头总这样一副高深莫测得让人恨得牙根儿直痒的样子,于锦连气都懒得生了。老陈这句话必然不是废话,但现在也没时间揣摩,因为于老头已经连跑带飞地出现在拱门里大叫:“姐姐,快去救救江儿啊!”

    前两次于是江发作也没见于老头这样惊慌,他这样,必是于是江出了什么岔子!

    还没进静室,于锦凭借她过人的耳力早在百丈外就听见于是江大叫:“好痛啊!哇啊啊啊啊!姑婆婆,爷爷,救命啊!痛死了啊!啊啊啊哦哦哦哦!”

    每次听见于是江唱戏似的喊痛,于锦就忍不住眉头直跳,想把耳朵捂起来:怎么有人喊痛喊得旁人不但不能感同身受,同情可怜,反而厌烦嫌弃得恨不得把那人嗓子给毒哑了?尤其那人正处在变声期,叫起来比公鸭子还难听一百倍!

    因此,当听见于是江的喊声有些气喘,甚至还小了不少,于锦也急了,连喊痛的力气都没了,那还得了?

    静室外围了一圈人,她袍袖一挥,直扑进门。

    静室里只有一个驻守在武院的供奉晕倒在地,生死不知。于是江口鼻流血,正在满地打滚。

    于锦直探于是江的丹田,跟前两次一样,他丹田最中心,灵根所在的地方仿佛有一个小型的漩涡,于锦探路的灵气一碰到漩涡就被搅散无踪。但不同的是,前几次的漩涡最多只有黄豆大,这次直接变成了咸蛋黄!

    她只能增加了灵气的输入量,于家这些年跟于是江的病斗争,多少摸索了点经验:每每这个漩涡出现,只要朝里输入灵气就会加快结束于是江的痛苦。但这东西从不到芝麻大长到黄豆大,再突变成现在的大蛋黄,漩涡越大,它需要填补的灵气就越多。

    刚才那个供奉就是脱力晕倒,难怪于老头那么急吼吼地要叫她救命,前几次的黄豆都是于家上下有修为的齐上阵才勉强对付过去,现在这个……于锦心一横,最多同样是个脱力!

    叫于锦说,这根本不叫漩涡,完全是黑洞!她全力输出的灵气到了那里面连个响都听不见就没了!她累死累活地终于沿着漩涡的方向匀速输出灵气,因为五感闭识,并不能主动感应到外界的变化,等到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早就守在门口的于老头一看见她睁眼,连忙跑进来,堆出一脸的笑问道:“姐姐你没事吧?”待到于锦点头,他看向面色惨白的于是江难掩心忧:“江儿这次总算平安了。”他眼巴巴地看着于锦欲言又止。

    于锦原本因灵力输送过多而绵软的身体更加难受:她知道于老头未尽之言是什么,他仍想让老陈来为于是江治病,虚元走后他就知道了灵知被老陈“治好”的消息,由此对老陈医修的身份深信不疑。

    拜他的提醒,于锦终于想起走之前老陈说的话了,她问道:“怎么没见陈前辈?”

    于老头双眼顿时浮起希望之光,脸上也有了丝笑意:“陈前辈等不住,三天前让我们在您醒来后再叫他。”

    于锦大吃一惊:“三天前?我这样几天了?”

    “有八日了。”于老头问道:“可要我现在请陈前辈来?”

    八天了?!

    便是再不懂,于锦也明白于是江此时情况有多危急:她虽一时无法感知到底输出了多少灵气,但像细线一样地抽出灵气,连抽八天也是个极为惊人的量,这次她在正好救他,万一哪一次她走了,或者他的漩涡再毫无预兆地扩大无数倍,连她都无法应付怎么办?

    难道真要仗势逼一次人?

    于锦心情起伏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手指搭在了于是江的脉膊上。

    微弦?这……难道修士的病症真能通过摸脉摸出来?

    她凝神放出一丝灵气,这道灵气钻入脉膊中就不见了。

    不着急不着急,这些日子老陈就只与她讲了几种脉象,他的提示肯定就在诊脉中,那么该怎么诊?

    要是能把灵气当成听诊器用肯定会好很多,哪怕神识能直接探查修士体内的骨血筋脉也是不错的啊!

    于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突然摸到了腰间一物,一拍额头:怎么把它忘了?

    她抽出一根银色的细线——这是老陈那日跟她闲聊时提到过的一种奇物,它生于滨海之东,扎根于海沙之中。将它取下后,平日就像一根死物,只要遇血便会活过来,甚至在几十里外闻见血味就会拼命地生长,盏茶不到可长几海里之深,多少不明底细的人兽不知受了它多少害,若不是它天生体型娇小,一次吸不上许多,早就让人闻之色变了。

    她试着将灵气输了一点进去:果然这东西能储存灵气!

    于是,等于老头领着老陈急匆匆地赶到时,于锦刚刚操纵着银线顺经脉到达于是江丹田漩涡所在。于锦将灵气附着其上,银线上下游移,朝固定的几个方向旋转着,好像在绕什么打转,于锦在脑中细细勾勒,居然勾勒出了一个变形的“y”!

三十八,异植全鉴() 
灵根是有形无质的东西,银线这种凡物怎么可能箍得住它?那么这个变形的“y”是个什么鬼?!

    于锦空闲的右手在桌上划动着模拟出银线箍住的图形,去看还在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陈。

    她轻声道:“灵根上多了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话似是在自语,其实问的是谁不言自明。

    老陈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半张着。虽然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但已说明他先前对于是江的病早有判断,显然现在他的判断错了。

    于老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见他仍是半晌不出声,不由急得一把抓住老陈的胳膊,几乎是声泪俱下:“前辈,江儿的病您是知道怎么治还是不知道?”

    于老头这一抓,老陈的神色立刻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垂下眼皮如老僧入定般盘腿坐下。

    于锦打量这情况不对,忙把于老头先撵出去:“你先出去,别在这打扰我们治病。”于老头还想挣扎着说两句,直接被于锦一个术法封住了嘴巴。

    这时银线已吸饱鲜血,扭动着往来时撤回——它的生长只是为了生存,正常状态只有三寸多长。

    于是江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呼吸声。身体里异物进进出出,都没能让他多点反应。

    于锦将银线绕在手指上缠住,道:“前辈,看来这小子得的什么病您很清楚。”

    老陈垂目不言。

    于锦咬了咬牙:若不认识于是江,旁人不帮忙,她也就是劝说两句便罢。可这些日子看他一直为好好生活而挣扎,那样艰难都不愿放弃,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因果自然也成了她的。于家只有他兄妹三个,于老大一生无子,而且已经去世,于老头也只剩了这根独苗。难道真要眼看他们家断根?于情于理,她今天必须要让老陈开口。

    于锦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不信您看不明白您所处的境遇,若没有我在,您早就无法自由来去。我愿意相信您有难言之隐,可今日您再沉默下去,我不会再拦着我弟弟做事。”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似在表明决心,又似在打坐恢复。

    良久,只听老陈苦笑一声:“修为都废了,想不到还要跟这样的麻烦事搅在一起。”

    于锦眼也不睁,嘲道:“是非人身在是非中,怎么可能片叶不沾?”

    老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老翁病体难支,连咳嗽都可怜了几分。他停了一歇方长叹道:“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于锦睁眼看他。

    老陈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块手帕捂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沙哑道:“若要老奴治病,就不要问这么多。”

    此刻夜已深,一轮朗月挂在夜幕中,街上几无行人。

    于锦背负着老陈,朝虚元的老宅飞去。

    老陈的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他被冷风呛得狠狠咳嗽着,嘴里的那股味道直接飘到于锦的鼻中,这味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待于锦深思,地方已经到了。

    老陈捂着嘴蹒跚着朝地窖走去,无视那些已经干枯成黑色的血迹,把那个临时的床搬开。

    他肯定知道我那天在这儿,那虚元的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于锦脸有些发烧,老陈修为没了,但神识还在。她那天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要么是他没有生出窥探之心,要么是他的修为高出金丹大圆满。

    于锦正在猜测哪种可能比较高的时候,老陈已经打开了一个暗洞,取出一个储物袋抛给她:“把它打开吧。”

    于锦打开储物袋,只看了一眼,心就怦怦跳了起来:既然要去寻找延寿的契机,为免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她自然得恶补价值较高的矿物和花草的知识。刚刚那一眼,她首先就看到了一堆专用来保存药草最高级的玉盒——玲珑宝匣。

    玲珑宝匣是浯洲大商家玲珑阁的镇店之宝,它最大的功用是能将刚刚采摘下来的药草保留在它最新鲜的时候。除了极个别天材地宝级的药草,哪怕那根药草必须采下即食,玲珑宝匣也可以逆天地让它保存在它刚采摘的状态。据说宝匣里封存了一道失传已久的时光法术,使得它才能无视植物本身的枯荣规律,留待有用之时。

    不提里面药草的价值,光是这个匣子就是万金难求的宝物!

    镇定!你是来找于是江医治方法的!

    于锦深深地吸气又吐气,转头问老陈:“不知前辈需要我取出哪一样东西?”

    老陈刚要说话,突然弓腰“咔咔”狂咳起来,他强压着咳嗽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玉简!”

    储物袋里玉简就在玲珑宝匣旁边,于锦干脆把所有的玉简倒出来堆放在老陈脚边。

    老陈已经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抖着脚踢出一块玉简,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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