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恩仇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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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哪!”索凌身上没有干粮,正寻思要去镇上找些东西来吃,忽然瞧到荡扬马屁股之上几寸长的毛发掉落的干干净净,漏出的肉上面有些红肿,当即反应过来:“金散人为了救同伴,狠心拍马屁股,竟然将毛发都给弄掉了!”心疼不已,后悔昨天夜里没发现,撅起嘴巴,差点流下泪来。
索凌道:“咱们去给你找个郎中瞧上一瞧。”索凌不忍再骑马,索性牵着荡扬走路,荡扬走了一会儿,便停在那里,高傲抬起头,不再走路。索凌心知肚明,这马性子执拗,知道她不忍骑马,反而不愿意,索凌无奈,跨上马背,荡扬载着她,十分欢快,奔雷一般奔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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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医 四()
荡扬马虽然受伤,奔跑之迅,丝毫不弱,索凌不辨方向,转眼又到一处镇上,此处却已不是江陵地界。
此时正值深夜,春意虽深,却颇有凉意,镇上黑灯瞎火,不见一人,好不容易瞧见一处客栈,过去敲门,一直无人搭理,索凌正暗自奇怪,客栈门“吱哟”一声被打开,一人掌柜打扮,眼睛惺忪,伸手擦拭着,嘴中还不住嘟囔:“这么晚了”见到索凌,眼前猛然一亮,显然是被她面貌吸引,犹豫一下,问道:“姑娘可是住店吗?”
索凌道:“我不住店,难道来踢球?你开客栈的,怎的关门做生意?”
掌柜见她说着话就往里进,紧忙伸手拦住,道:“姑娘,小店太小,没有马厩,这就请走吧!”索凌听完十分恼怒,心道你没有马厩,就让我走?此时却又往哪儿走?生气道:“让开,姑奶奶正在气头上,你可别不知好歹?若有上房,备一个就行,我和马儿同住。”又往里钻。
掌柜的又是伸手将她向外推去,口中说道:“不行,今日不行”索凌一看他如此霸道,更是恼怒,非进不可,哪知掌柜的着急,伸手乱推,直指自己胸口,索凌左手牵马,羞愧情急之下,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掌柜的顿时跌倒在地,牙齿也掉了三颗。
索凌恨恨道:“流氓!无赖!你这是黑店!”
掌柜的疼痛难忍,一看地上,已然流了一摊子血,伸手去摸,竟然还有三颗牙齿在里面,急忙又摸自己嘴巴,果然少了三颗牙齿。
听到索凌大骂,他也难忍愤怒,大声道:“你长的这么哇哇标致,怎的这般急性子?哇哇,来人呐!打人啦!”索凌道:“你自己不正经,还怪得了别人?”看到他害怕之情,于心不忍,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体谅些,明儿一早我给你找郎中。”
掌柜的不依不饶,道:“店里放马,乱拉乱尿,今后还住的进客人吗?哇哇,你,你好不讲理!”索凌歉然道:“是我不对,你也不该来乱摸”脸色一红。
几位住客早已听到动静,纷纷开门询问,掌柜的大骂,索凌掏出一锭银子,道:“我给你银两。”掌柜的见了银两,稍稍平复,过来收过,仍然道:“马儿不许住房,这是规矩,你这银两,是赔我的钱。”索凌道:“现在已是深夜,你让我去哪儿?我看好马儿,保证不弄坏弄脏屋中东西。”掌柜的仍是不依。
索凌本来就没好气,“哼”的一声,径直往前走。掌柜的大叫:“你这恶姑娘,说我的店是黑店,黑店你有本事就滚出去!”索凌回头看他,道:“你再多一句嘴,我再打落你三颗牙,多两句嘴,就再打落三颗!”掌柜的见他凶神恶煞,不敢再说,却张嘴哇哇叫疼。
一人探头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吵?不让人休息了吗?”掌柜的道:“你倒来评评理”索凌一瞪他,他又不敢说话。里面之人问道:“评什么理?”掌柜的看着索凌道:“我我我同客人说话,不是给你说有人打了人,还要强行住店,你说你说岂有此理?”里面之人道:“你怎的说话口中生风?”
掌柜道:“是我被打落了三颗牙齿,哇哇,痛死我啦!”
隔了一会儿,那人从房间走出,见到索凌和马,微微一呆,径直走到掌柜旁边,路过索凌旁边,索凌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味道。
那人道:“不要叫,你张开嘴,我瞧一瞧。”之后说道:“力道不小,连根断掉了。”撇一眼索凌。
掌柜的道:“谁说不是,这恶”那人道:“你莫说话,我替你接回去。”掌柜的十分疑惑,道:“断牙也能接回去?你这位客人莫玩笑”那人道:“别说话!”去伙房取了些盐,放在水中化开,从衣袖之中掏出几样东西,左扯右拉,一会儿涂,一会儿抹,不一时,说道:“好啦!一月之内,要清淡进食,能不触碰牙齿,就不要触碰。”
索凌眼中一亮,心道:“从不曾听说断牙也能接上的,这人是故弄玄虚,还是当真是个神医?”
那人道:“疼痛些,那也是正常的,你莫再吵闹了。”索凌十分欢喜,道:“神医!你给我的马儿医治一下外伤好吗?我正自找郎”
哪知话未说完,客房之中冲出一名妇人,怀抱婴儿,正在熟睡,妇人却如同见到什么珍贵之物,急忙奔出,大声道:“神医!救救我孩儿性命!求求你救我孩儿性命!”神医皱眉,怫然不悦,道:“你若要看病,去找郎中便是。”妇人哭道:“不!我找了一年了!我孩儿的病怎么也治不好,求神医瞧一下,求求你了。”
神医摇摇头道:“我看病须收银两,每次十两白银,先钱后病。”
索凌心道:“这人好大口气,每次十两,怎的不去抢钱?”
妇人道:“我我看病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一年之中,莫说十两,就是二十两银子,那也是有了。你若当真”神医一摆手,道:“没钱不看!”双手负后,踏步走开。
索凌十分恼怒,道:“你这冒名郎中,不救死扶伤,怎能称作郎中?”
神医道:“呵呵,花钱看病,那是天经地义。”索凌道:“这妇人求医许久,你瞧上一瞧,又有何妨?”神医捻须道:“若是求人,那就简单。我若是替人看病,都如这般,那我活到一百岁一千岁,那也是看不完的病。”谈笑自若,向里走去。
索凌恼怒十分,道:“求人简单,那就就来求一求我!”一伸脚挡住他去路,猛然一踢,神医便要跌倒,索凌抓住他小辫,提在手中,道:“你求求我,就说要给这妇人儿子看病。”神医不会武功,却也不怒,道:“哼,我丁某岂是受人胁迫之辈?”
索凌见他满不在乎,有些讶异,口中说道:“好!好!很好!”拳打脚踢一顿,问道:“你服了吗?”神医“哼”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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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医 五()
索凌见他不屈不挠,倒是自己吃惊不小,有些佩服,不再折磨他,说道:“神医,我看你也一表人才,怎么就不肯做这积善积德之事?”神医哈哈一笑,道:“我自十五岁起开始给人看病医治,若说积善积德,这世间还有比我积的更多的人了吗?”
索凌知他脾气怪异,不愿多说,转而问向那妇人,道:“你儿子得了什么病?”
那妇人道:“我这小儿,今年四岁,常常头痛,要是到了夜间,那就更重,常常不得休息,大声哭喊,用头撞墙。我我这当妈妈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神医,你若会治好我孩儿病症,我愿舍出性命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神医!”
索凌见这孩儿正在酣睡,圆脸胖手,显然是她十分爱护,睡觉之中十分可爱。问道:“你是神医,可会医治这孩儿的病症?”神医一笑,道:“这有何难?”索凌又掏出银袋,数了十两,道:“我给你钱,你替这孩儿医治吧!”
神医道:“深夜看病,再添十两。”
索凌咬牙道:“你”又“哼”的一声,道:“好。”又数了十两银子给他。神医收下,满不在乎,走到还孩童旁边,开始把脉,闭眼凝思。良久问那妇人道:“你家在哪里?”妇人道:“我从yn马背山,一路行到此地。”神医轻轻“嗯”的一声。
隔一会儿,那小儿却开始发病,先是睁开眼睛,随后便大哭起来,不住叫着“妈妈”,“妈妈”,“我头疼”,用力挣脱,走到一个桌子旁,他身材低矮,头又刚能够到桌角,便用力往上撞去,神医只看了一眼,便道:“无妨。”将孩童抱起,除下孩童鞋袜,察看脚趾,一番过后,交给妇人,道:“我写几味药草,你明日一早抓来,按方泡服。此刻我身旁却我药草。”妇人半信半疑,道:“这”
神医道:“马背山有一毒物,名叫‘短尾蝎’,全身通红,毒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这孩童两岁之时被这短尾蝎蛰了右脚脚趾,血脉上传,因此有此病症。”妇人睁大眼睛,道:“这是!是!正是,我这孩儿两岁时候,跟着我去地里干农活,确实被什么东西蛰哭了好几天”
神医道:“这毒蝎不善攻击,常以自保为主,你孩子不去惹它,它也就不会蜇人,今后小心为是。这孩童病症较深,不易调理,吃后吐黑血,那是排毒,不必在意。”
一旁被吵醒的住客们都在看热闹,敬佩之心油然而起,索凌道:“你的医术当真高明,我这马儿”
神医伸出右手道:“十两!”索凌怒道:“你也太黑心了,这匹马儿,买来也不过三两银子”神医道:“你不给钱,那便作罢。”
索凌拿出十两,道:“若是看不好我这马儿,我就再打你一顿!”神医摇摇头,走到马旁,道:“我刚出来就已经看到,你这马是匹好马,不过饮食不振,想来是被养坏了。”索凌道:“你别废话,赶快看病。”神医早已看到马屁股上受了伤,说道:“别人找我看病,都是拍我马屁,今日我也拍一回马屁。”索凌正待阻止,哪知神医却只是轻轻触摸伤口周围。
隔了一会儿,神医自言自语,道:“这这就奇怪了。”索凌问道:“怎么?你看不好吗?吹好大的牛皮。”神医道:“我从没说过能看好病,是你说我是神医的。”
索凌怒道:“你看不好?干嘛收我钱财?这点小伤也看不好,好大的牛皮!”
神医道:“丁某看病,这‘望’是第一步,我若察言观色,明知看不好,为何要收人钱财?笑话,笑话。”
索凌喜道:“你若能瞧好,那就快些。”神医又道一句:“奇了怪了,当真奇了怪了。”转头问索凌道:“金卓通是你什么人?”
索凌迷茫道:“什么金卓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神医道:“这伤口分明是他以内力打伤,不过几个时辰,你怎的没听说过?”索凌道:“啊!是五行散人中的老大金散人打伤的。”
神医点点头,道:“金散人就是金卓通了,你一个小姑娘,干什么去惹他?”拿出药膏,涂抹在马屁股伤口周围,道:“不出三日,伤口处毛发就能长出来。”拂袖便走。索凌道:“这就好了?”神医点点头,索凌道:“就这么一点药膏,就收我十两白银?你也太黑心了!”神医道:“你我商定好了,你情我愿,我也看好了马儿的病,这有何不妥?”
索凌一时语塞,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总觉得这神医太过贪财,不知有多少穷人吃过他的苦头,叹一口气,道:“这这”
神医道:“你这小姑娘,太不明事理,你知我这药膏,调配有多不易吗?哼,莫说十两白银,就算是一千两白银给我,我也只看卖不卖。”索凌道:“这客栈掌柜被我打掉牙齿,那是他自找的,你干什么不收他钱?”神医哈哈一笑,道:“你却不知,我丁某人生平有一个怪癖,那就是谁要是打扰我睡觉,我就说什么也不依,今儿我正睡的好好的,半夜就被吵醒,还不是你的功劳?哼,似这般半夜医人的,我却从没做过。”转身回房。
索凌再看掌柜的,和没事儿一般,暗暗惊奇这人医术高明,独自找了一间空房,牵着马儿进去,掌柜的脾气虽大,但见她打神医的模样,加上自己也吃了她的苦头,一言不发,由着索凌牵马进去。
那怀抱孩童的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对索凌说道:“多谢女侠,多谢女侠救我孩子性命!我今天当真碰到好人了,我回家烧香拜佛,保你一生平安。”索凌一只脚已经踏进屋子,急忙回身将妇人扶起,道:“不必,你自安心带好孩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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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医 六()
此时天色已经将明,四周断断续续传来鸡鸣之声,索凌眼睛也难以睁开,浑身乏困,也不脱衣服,倒头就睡,刚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一事,心头大震,从床上一跃而起,眼中大放光彩,一改劳顿之情,欢欣无比,一拍脑门,道:“我怎么能将这事情忘了?”急忙闯出门去。
索凌走到神医所住房间,用力敲门喊叫,神医在里面没好气道:“你又做什么!我方才说过,我睡觉之时,不要打扰!快走!”索凌道:“你开门,我有话给你说,保你赚大钱!”
神医哈哈大笑,笑声不止,似乎听到了天下最滑稽之事,道:“赚大钱?我赚的银子,就是再活十辈子,那也是花不完的,睡觉乃是天下头等大事”索凌用力推开房门,神医大惊失色,道:“你一个姑娘”
索凌一鞠躬,道:“神医,我师父卧病在床,已有数月,烦劳你去瞧上一瞧!”
神医道:“不去!霍知命的命,怎能比得上睡一顿好觉?”索凌听他直呼自己师父姓名,十分愤慨,自己师父在江湖之中,怎么说也有些名头,要比眼前之人好的多,猛然又是心头一震,道:“你你怎知我师父名字?我没告诉你我是哪个门派的啊!”
神医道:“你方才打我之时,内力平淡无奇,我怎的不知?我丁某人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还当什么神医?”索凌思索一会儿,才知眼前之人,千真万确是神医,那是一点疑问也没有了,只道:“神医救命,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方才打你,是我不对,给你赔不是了!”盈盈拜倒。
神医道:“好,你先出去,我要睡觉。你师父年岁已高,阎王爷若要收他性命,别说我一个神医,就是天王老子下凡,那也是不成的。生病几个月,还在乎这一会儿?”索凌正待发火,一想这人不好得罪,忍住不说,知道他若不允,自己也没办法,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说道:“好,你先睡觉,明日午时,我在堂外候着,你可别跑了,我也累得不行啦。”莞尔一笑,又拜一下,方才出去。
索凌心中激动之余,却也睡不着觉了,心想师父性命有望,全在此人手中,想了一会儿,心道:“这人自称姓丁,那是什么人?”忽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傻瓜,被五行散人欺负了,怎么脑子也糊涂起来,天下神医,那岂不是只有丁中郎一位?这丁中郎是赤魔堂中人,想不到医术竟然如此高明,人畜皆通。
索凌想到赤魔堂,却不似常人般觉得害怕。一来她很少下山,不知赤魔堂中人有多狠毒;二来赤魔堂护法长老刚刚救了自己性命,心存感激;三来她与柳长青被困在章府密室,柳长青告诉她,是赤魔堂中人救了二人性命;四来这丁中郎虽然称得上是一个小人,但医术着实高明,不得不令人心生钦佩。如此一来,不但不觉得赤魔堂是江湖邪派,反而觉得赤魔堂人才济济,令人向往。
索凌想了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穿着衣服鞋袜,就睡着了。
索凌睡觉之时,迷迷糊糊做梦,梦中十分争吵,荡扬马又驮着自己不断奔跑,跑到一处空旷之地,索凌瞧见自己师父霍知命咧着嘴巴高兴笑着,她知师父很少笑,再高兴的事情也是咧一咧嘴巴一笑而过。此时见到师父笑着,那一定是病都好啦!索凌奔跑过去,却看到师兄霍大庆站在师父身旁,手持大刀,却不让自己接近师父,索凌大惊,仍是不住奔跑,霍大庆便提着刀向自己追来,索凌急忙躲避,身后却是一处河流,眼见没了去路,急的满身大汗,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猛然间河流之水翻滚上来,顿时将自己淹了进去。
索凌大叫一声“师父”!睁开眼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见自己被五花大绑,被浇了一头冷水,仍在一处黑暗潮湿的柴房之中,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顿时清醒起来,急忙看自己衣服,见完好无损穿在身上,稍微放心,又瞪大眼睛环顾四周,见两个高大威猛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人手持脸盆,见她醒来,将脸盆扔到地上。
索凌当即想到:是五行散人找上门来了!如此可恶,竟然偷偷跟着自己,意欲报复。哼,他五行散人重出江湖,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不怕王法吗?
索凌试探问道:“是五行散人让你们来的吗?”
一人哈哈一笑,道:“什么五行、六行,散人,闲人的?老子就是老子!你别多话说,我告诉你,我手中铁锨可不长眼睛,你叫唤一声,我就一脑门子拍下去!”
索凌见他说话,如同市井小人一般,不知何用意,低下头去,暗运内力,想要挣脱绳子,不想着绳子是牛皮筋做的,坚固异常。
忽然门外一人轻声道:“好啦!睡得死猪一般沉重,蒙汗药也是浪费了,快去搬过来。柜子在门口!”索凌心惊肉跳:这是客栈掌柜!什么搬过来?什么柜子在门口?难道我打他一顿,他就用蒙汗药将我迷倒,图谋报复吗?
过不多时,两名壮汉抬着一个柜子进来了,一人道:“这家伙死沉死沉,他奶奶的,吃这么多,死猪一样!”进门将柜子打开,一人被仍在地上,索凌定睛看去,正是丁中郎神医,吃惊不小:丁中郎给他看好了病,怎么也被抓进来了?我一语成谶,这家客栈果然是个黑店。莫不是专门杀人卖肉的黑店?
一名壮汉拿起脸盆,接了一盆水,用力往丁中郎头上一浇,丁中郎瞬时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人道:“他奶奶的,朝廷奸臣当道,我们当百姓的日子当真不好过,平日里碰不到油水,今日可就发了财啦!”另一人道:“哈哈,正是!你这医生,当真可恶!一次就要人家十两银子看病,你奶奶的,老子早几年在山上劈柴,就是劈上三年四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你奶奶的,我今日可不是抢钱,我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