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符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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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生休整了一番,又补充了一些必须的补给后,就加入进了另一个正巧从小镇路过的行商车队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而去。
——对于蒋符徒这样的修者,行商领队们都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在行商路上会碰到怎样的意外,有蒋符徒这样的修者在,对他们的安全也是一种极大的保障。
不过,蒋符徒虽然嘴上说已经原谅陶春柳了,但对她的监管程度比起从前,到底又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对某些隐晦视线颇为敏感的陶春柳很快就发现了在营地里不论她去往哪里,身后总是会有几双眼睛若有似无的盯着她。
而这样的堪称紧迫盯人一样的待遇,陶春柳在察觉后,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的面色如常。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抱怨的,毕竟这是她打草惊蛇在先,让蒋符徒对她起了防心。
而且蒋符徒有句话也说得很对,在逃跑之前,她确实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人做手脚,以及——如果还有机会再次逃跑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弄到几张神行符来以作不备之需。
陶春柳心中有数,蒋符徒这次之所以会对她高抬贵手,除了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真的担心他下手没个轻重,把她这株摇钱树给打坏了。
不过,陶春柳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不吸取这次的教训,再次逃跑又倒霉被抓的话,那么,蒋符徒很可能不会再顾虑他会不会因为一时手重打坏她这棵摇钱树了。
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的他定然会用尽一切恶毒的手段来折磨她,甚至因为满腔暴怒无法自控,而把她活活打死!
陶春柳很珍惜她这好不容易又重来一回的小命,是万不敢在因为一时的冲动把自己给坑了的。
因此,哪怕知道蒋符徒在营地里收买了许多眼线紧盯着她不放,她也假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每天乖乖顺顺的待在蒋符徒能够看得见的角落里,抱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符箓杂谈》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看。
这本书是蒋符徒在确认她识字后,扔给她消磨时光的。
里面没什么特别有用的知识,但是对一个初初走上符修这条道路的小修者而言,还是有着极大的引导作用的。基本上,每一个看过这本书的人,都会对符箓产生极大的兴趣,然后打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想要自己也学着画上一两张的渴望。
蒋符徒没兴趣做陶春柳的师傅,但是对于陶春柳向他讨要符纸和符笔一类的符修专用物品倒也没显得太过吝啬。在陶春柳小心翼翼的询问中,他特地从符囊里把他收藏的很好的初学符箓时的一整套符修专用文房四宝送给了陶春柳。
“你的天赋之高,世所罕见。为了避免误人子弟,我唯一能够帮到你的就是从旁指点一二,其他的,是万万不敢了。”蒋符徒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出了几分羡慕嫉妒恨的味道。“如果你真的入了赵大人的眼,而我又把你给教坏了,到时候别说得到什么贵重的赏赐,不被盛怒中的赵大人给活劈了,就是我的运气了。”
每次听到蒋符徒用充满欣羡嫉妒的话说她资质超凡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的陶春柳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尴尬。
有句话说得极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确实是一个世所罕见又悲催的被亲人抛弃的天才,但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所谓的天才,相反,比起一张启元符就能够成功启元的陶秋枫,她这个一再失败又强行仗着复制金手指启元的作弊者,才是一个让人绝望透顶的超级大废材!
蒋符徒见陶春柳神情颇有些怏怏不乐,误以为她这是沮丧于他不肯教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无奈。
“等你到了赵大人那里,在检查了你的资质后,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引你入门的——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被他送到圣符山去参加入门试炼呢。赵大人虽然因为一些缘由离开了圣符山,但是,在那里他还是颇有几分能耐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出那样的风声出来,想要为宗门搜罗几个真正的天才,以作重返宗门的敲门砖。”蒋符徒耐着性子给陶春柳解释,“凡事修为高强的大人物都喜欢在一张白纸上作画,什么都不懂的你,就如同一块绝世璞玉一样,只有在识货的人面前,才能够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陶姑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好日子?
我看是苦日子才对吧!
想起上辈子听闻过的那位赵大人的一些可怕传言,陶春柳不由自主的就打了几个寒噤。
他们又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陆陆续续的又在几个村落和小镇甚至是营地里歇了几回脚。
跟着蒋符徒的这段日子,陶春柳也数不清自己见过了多少人,又见证了多少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许是这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见得多了,她原本就有些扭曲的心肠竟越发的变得冷漠狠戾起来。
虽然陶春柳面上瞧着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寻常少女,但是她的心已经冷硬发黑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认了。
第22章 东源见故人()
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蒋符徒又一次带着陶春柳在一座小县城停留了下来。
他告诉陶春柳他有一个朋友住在这里,现在就带陶春柳去拜访一下他。
“我那位朋友曾经幸运的在赵大人门下效过犬马之劳,如今有他的引荐,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够得到赵大人的召见。”蒋符徒在谈及那位赵大人时,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尊崇和敬畏。
像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跟着蒋符徒赶了这么久的路,真要到目的地了,陶春柳反倒没有她原以为的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面对蒋符徒充满希望的眼神,陶春柳强迫自己从嘴角勾起一抹激动又欢喜的弧度出来,“没想到大人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希望他真的能够帮到大人,让大人如愿以偿。”
“放心吧,我和他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是一名武修,一直都卡在六星武徒的位置上动弹不得,当年我帮了他不少忙,他也一直说要报答我。”这些日子与陶春柳相处的久了,陶春柳又刻意讨好,做小伏低,蒋符徒与陶春柳的关系又重新有了转缓的迹象,最起码的,蒋符徒又愿意与陶春柳说上一两句无伤大雅的交心话了。“等我准备好礼品,我们就去拜访他,他就住在前面的东源巷里面。”
陶春柳连忙在脸上露出一个雀跃的表情,“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大人,我可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想像您一样修炼,都怪您一直压制着我,什么都不让我跟您学。”陶春柳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冲着蒋符徒又是噘嘴又是撒娇的,一副全然信赖的小儿女娇俏模样。
蒋符徒最吃的就是陶春柳这一套。
他哈哈大笑道:“柳柳,我不是让你别着急嘛,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两三天嘛?”他到处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形,找了间看上去门面还算阔朗的南货铺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陶春柳连忙跟上。
这小县因为地处交通要道的缘故,还算繁华,蒋符徒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好几样心仪的礼物出来,他又让店里的小二帮他把自己带的一些贵重礼物也一起用锦盒装了,这才兴致勃勃的带着陶春柳往东源巷的方向走去。
边走他边向陶春柳介绍他那位朋友的性情爱好,陶春柳小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瞧那架势,就知道他听得不是一般的认真。
很快的,他们就在小巷最深处的一座高门大户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老鹏这些年还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还真的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彻底落居下来了,啧啧!”蒋符徒满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带着陶春柳朝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门房走去。
能够在一位武修的门下做事的门房眼力界儿自然不会差。
单单是从蒋符徒行走的姿态和顾盼之间所特有的矜傲,两门房就得出了一个眼前这位客人身份恐怕并不简单的结论。
他们喜笑颜开地凑将上来,拱手作揖的问蒋符徒和陶春柳的来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蒋符徒此来又是有求于人,面上自然一派温风和煦之色。
只见他冲着两位门房微微颔首一笑,“还不去通报你家主人,就说有故人来访,让他速速出来迎接。”他一面说一面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箓帖往其中一个门房手中抛去。
箓帖对符修而言就相当于名片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那两个门房一看到蒋符徒扔过去的那张箓帖,真的是骨头都轻了三分。
慌忙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对着蒋符徒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原来是蒋大人当面!”其中一个看着老成一些的赶忙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随后紧赶慢赶地把蒋符徒和陶春柳二人迎进大门,“我们家老爷早吩咐过会有一位蒋大人过来拜访,小的们一直紧着皮儿的盼着呢,没想到大人您这么快就到了。”
“这么多年没见王兄,我也思念得紧,正巧要从这里路过,自然要过来拜访一二,讨上两杯浊酒才对。”蒋符徒对门房的恭维很是受用,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打赏。
得了赏赐的门房自然是感激涕零的再次鞠躬作揖不迭。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影壁后面就绕出了一个穿着深灰绸质长衫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见蒋符徒就咧嘴乐开了花。
“咱们老哥俩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阿哲你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老啊!”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与蒋符徒抱作一团,勾肩搭背,捶胸拍背的可见感情确实不是一般的深厚。
“你看着风采也不减当年啊!”蒋符徒大笑着说:“原先我还以为你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县城里必定锐气尽失,不复当年之勇!没想到这一身修为也没落下嘛!这就好!这就好!”
“对修者而言,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这一身修为更重要?我就是再惫懒,也不可能在这上面掉链子啊。”中年男人,也就是王鹏王武徒理所当然地回道。随后,他像是才发现一般的上下来回的打量着站在蒋符徒身后半步的陶春柳,“这位是?”
蒋符徒眼睛有瞬间的闪烁。
他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你叫她柳儿就行。”
“关门弟子?阿哲啊阿哲,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收起弟子来了?!”王武徒大惊小怪地嚷嚷着,边嚷嚷边对陶春柳说刚才出来的匆忙,没准备见面礼,待会儿一定给她补上。
陶春柳适时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小小声的说了句多谢师叔。
这句师叔还是他们过来时,蒋符徒告诉她要这么喊的。
“说起来这也是缘分。”蒋符徒一副轻描淡写地口吻。“前段时间我应邀去了个流民营地帮他们的孩子启元,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这样一个满意的好苗子。”蒋符徒用慈爱的目光看了陶春柳一眼,陶春柳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些年又因为一心扑在修炼上,膝下尤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在,晚年也算有了个盼头,不至于老到老了,还孤苦伶仃的。”
第23章 小鬼各肚肠()
“啊呀呀,你可总算是考虑这些正经事儿了!”王武徒一拍大腿,用很欣慰的口气说,“当年我就劝过你修炼归修炼,这成家立业的大事也不能耽误——可你呢,心气儿高,不论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应承句实话,怎么样,现在也扛不住了吧!也想着要感受点天伦之乐的滋味了吧?”
蒋符徒不动声色地做出了个叹服的表情,笑容可掬地恭维道:“老鹏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如果当初我早听你的话成家立业,相信现在也肯定和你一样,娇妻美妾、儿女成群,日子说不出的快活自在。”
“你现在能够想到这一点也为时未晚,”王武徒被老友恭维地眉开眼笑,“走走走,咱们别站在这大门口说话了,我带你去见见你那几个侄子侄女,他们早就对你仰慕有加,恨不能与你相见了。”
王武徒一边说一边对蒋符徒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率先一步往因为贵客到访而中门大开的宅邸内里走去。
蒋符徒给身后的陶春柳使了个眼色,也步履从容的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背影,陶春柳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得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陶春柳是一个性情十分倔强的甚至可以说是执拗的姑娘。尽管她已经被蒋符徒的胡萝卜加大棒手段狠狠的警告了一通,却依然不改初衷的向往自由。
在她看来,只要有一线希望,甭管那希望是大是小,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拼命争取。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女性,做不到像这个世界的可怜女子一样,忍气吞声的就这样逆来顺受的认了命。
是以,这段时间她虽然面上一直都摆出一副被蒋符徒惊吓到的模样战战兢兢,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无时不刻的不在寻找着能够逃脱火坑的机会。
陶春柳坚定的认为她幸运的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禁脔,又一次死得凄惨无比的。
知道现在的蒋符徒已经对她充满着戒备心理的陶春柳即便内心深处再怎么的焦灼煎熬犹如汤煮,面上却照旧不动声色的做着她被蒋符徒惊吓到的小可怜,要多鹌鹑就有多鹌鹑的紧跟着蒋符徒的脚步,半点逾越都不敢有。
不过即便表面伪装的再像一只鹌鹑,在陶春柳的内心深处依然深藏着一只追求自由的金翅雀。
陶春柳想要自由,想要过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为了这个目的,她愿意做出自己所能够做出的一切努力和付出自己所能够付出的所有代价。
在陶春柳看来,逃跑未遂被抓不可怕;被远比自己强大的人警告甚至威胁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打击后的懦弱沉沦,可怕的是畏惧反抗后的自甘堕落!
因此,在敏锐的从蒋符徒和王武徒的对话中觉察出他们的关系未必就像她原本所以为的那样亲密无间时,陶春柳简直如蒙大赦般的在心里放起了绚烂无比的烟花。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静候蛰伏等待时机的陶春柳知道她逃跑的契机又一次来临了。
在蒋符徒的示意下,陶春柳毕恭毕敬地接下了便宜师叔的见面礼,又和王武徒的几个子女混了个眼熟,这才在两个婢女的服侍下,住进了王宅的一间上等客房里。
当晚,王武徒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老友和他的关门弟子。
“阿哲,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会不辞辛劳的跑到我这偏僻地界来,恐怕是有要事相求吧?”酒过三巡,王武徒醉眼惺忪地笑睇着自己的老友询问道。
“老鹏,你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不过我度量大,懒得跟你这粗汉计较。”把玩手中酒盅的蒋符徒慢条斯理的又和王武徒碰了一杯。“不过我这回过来找你,还真有事相求。”蒋符徒正了正脸色,“这些年我在外面到处漂泊,为的就是能够突破符徒壁障,攀升到另一层次去。为了这个目的,我更是不惜虚耗数十年光阴——”
蒋符徒的眼圈微微有些红了。他又自顾自地把酒盅推给陶春柳,随侍一旁的陶春柳见状连忙给他满上。“如今,我也算是彻底死了心,不再巴望着自己的命运里还能够出现什么奇迹。只打算带着这新收的小弟子好好过日子。”长吁短叹的蒋符徒一边说一边慈爱地看了身边的陶春柳一眼,陶春柳被他看得浑身都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可是我这人骄傲惯了,哪怕是折了往日的那些个妄想,却也不愿意就真的沦为平庸,因此,才特特求到你门上来,找你引荐。”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直半醉半醒听蒋符徒说话的王武徒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阿哲啊,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要让我把你引荐给赵大人吧?可是赵大人的规矩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修者是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的,我当年若不是机缘巧合的替他解决了一点小麻烦,也不会与他那样的大人物产生交集——就算我想要替你引荐,他也未必会纡尊降贵的当真见你一面啊。”从王武徒脸上的神情来看,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感到为难。
“我既然敢让你引荐,手中自然有所凭仗,老鹏,你只说你是帮忙还是不帮忙吧。”蒋符徒语气有些含糊的又与王武徒碰了下杯。
“你和我相交多年,难得求到我头上,我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眼神有瞬间闪烁的王武徒豪爽地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结实的胸膛,“既然你已有章程,那么,等你再休息两天,去去旅途的疲乏,我就亲自带你去拜见赵大人。”
“如此,就多谢鹏兄你了!”蒋符徒长吁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起身,对着王武徒深深长揖到地。
王武徒忙不迭起身,一面说着义不容辞,一面紧赶慢赶地将蒋符徒搀扶起来。
这场接风宴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才尽欢而散。
陶春柳一直等到两人被小厮踉踉跄跄的扶走,才转身回她自己的房间。
不过她回去后没有洗漱上·床睡觉,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圆桌前,静静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她甚至有闲心让服侍她的婢女们给她倒一壶热茶过来。
陶春柳相信她等的那个人一定会过来的——只要他还有抱负,只要他还对未来充满……野心!
事实上也正如陶春柳所猜测的那样,半个时辰的功夫不到,陶春柳所在客房的大门就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王武徒如同鬼魅一样突然闪身蹿进了陶春柳所在的房间里。
陶春柳看着满眼惊愕与她对视的王武徒,嘴角缓慢勾起了一个堪称愉悦的弧度。
第24章 财帛动人心()
王武徒是个粗犷人。
刚被陶春柳抓个正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难堪,面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不过他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打着一副他也是为了老朋友好的姿态,义正词严的把他心里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