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好女养成-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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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问下,你确定是要把房子白送给聂兰他们么?”
聂斐沉吟了下,回道:“其实不叫白送。聂兰和李想为了火锅店做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只是坐收其成,光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就欠了人家的人情。再说了我们不是要把火锅店转让给他们么?到时候他们花光了积蓄买房,哪里还有钱买下好再来?”
聂芷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义,不觉声音也低了下去,却带了怒气。
“聂斐!”
聂斐呵呵笑道:“哎呀别生气呀,有话好好说。小芷,我的确是想扶着你们家登上一个台阶,但我的意愿并不代表你们的意愿。你想靠自己的力量强大,可我只能说,没用的,我们不互相扶助是没有用的。你懂么?我这不叫牺牲,我只是在做个顺水人情给聂兰,这样他们才会更心甘情愿留下来。”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聂芷他们家,聂芷觉得眼眶有些热。
聂斐说他的房子是别人送的没错,但他并不愿以这套房子去交易聂兰他们的钱款,一个是仗义,一个却是为了帮聂兰省下钱去买火锅店。毕竟火锅店是聂芷费尽心思才弄好的店铺,她不舍得让自己的努力付诸流水,只能留给自己信任的人。但却绝不能无偿转让,火锅店聂芷花了多少心思他们都知道,聂芷所出的钱也最多。聂斐不想让聂芷失去这么一大笔钱。
反观李想和聂兰,如果他们要买聂斐的房子必然要花很多钱,那套房产地段好,在城市的中心,离聂兰目前的居处和火锅店都很近,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假若他们因为买房把钱都花光了,那火锅店他们也就无力承担了。聂芷是一定要转让火锅店的。她跟着季叶走。就是自动站到他们的战线里去,绝不能再管着c市的火锅店,不然到时季家盘问到底便会把矛盾惹得暂管火锅店的聂兰身上。
如此下来。聂斐的所作所为真正是为聂芷着想。他这并不算是牺牲自己的利益,因为到时他们离开这里,除了他们自己早已做好准备的账户,聂斐和季叶所有的资产都会被查封。这一套房产也是白搭。
聂斐一听聂芷那边没声音,看了下通话时间。都已经十分钟了,便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没?再沉默下去你爸爸这个月的话费都要超支了啊,我要挂掉了!”
聂芷深深呼吸了下,面色平静道:“聂斐。谢谢你,如果我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你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聂斐想到昨天的事情便笑了笑,眼眸短暂离开资料。往椅背上一靠,说道:“你昨天就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不知道么?昨天晚上季叶就联系了谢江和,谢江和终于答应跟我们见一面了,事情有这么大的转机都是你的功劳啊!”
她想到今天上午谢儒一的疏离,心里又有些发涩,但还是由衷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谢江和虽然当场就答应了要接你们的任务,但也说不定会后悔,你们自己注意下,他这个人,呃,真的有点奇怪,处人待事好像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的。”
聂斐也来了兴趣,大笑道:“那可不?人家有傲的资本,偏偏我们还得求着他,若你以后如他一样站在了顶端,你也会觉得众生如蝼蚁的,当然会按照自己的选择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我没有那么伟大的一天,我懂的不多也不专业,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聂斐觉得聂芷这种谦虚的心理虽好,但未免有点杀士气,便谆谆善诱道:“你要自信啊,你现在的成就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很多,而且你还有一个三十岁的灵魂,简直就是聂芷一出,谁与争锋!”
聂芷:“……”
她失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女人的年纪是最大的忌讳不知道么?”
聂斐忙道歉:“看我都忙昏头了,忘了我们小芷还是个花季少女,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我说的对不对?”
聂芷抿唇一笑,努努嘴道:“对极了,继续保持。”
“好的,我会保持恭维和献媚,也请你继续好好学习,s市的竞争可是很强的,要考一个顶级大学也很难。”
聂芷在这边微微颔首,小声道:“那就这样了,我去跟聂兰说事情,要是成功了我让他们给你回个电话,不成功我就自己给你回电话。”
“嗯,好。”
聂芷轻吁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抬眼看门口,父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面色冷峻。
“爸爸,你就做好菜了?”
虽然她心里感觉不妙,但只能压抑下来,她努力回想父亲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又听到了多少?
父亲拧着眉,一身粉色的围裙看起来竟也毫不违和,他停了一会儿,冷声道:“谢江和是谁?”
谢江和是名人,只要上网就能查到他的丰功伟绩,就是在平时也都能听到他的一些事情。聂芷知道这点,不敢瞒他,道:“我班上有一个同学叫谢儒一,谢江和是他的父亲。”
父亲道:“你跟谢江和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聂芷吸了口凉气,小声道:“我认得谢儒一的父亲,他昨天还请我和谢儒一吃饭,刚好碰到了季叶。季叶正要找谢江和帮忙,所以我也听到了他们说话,我才会提醒季叶要注意谢江和。”
“昨天你不是说跟同学在看书么?怪不得听你奶奶说你最后是跟季叶回来的。”
聂芷站在窗边,深深地埋下了头。
她两辈子加起来亏欠的人不多,家人就是她最薄弱的地方。如果父亲生了怀疑发现了她做的事情,想必她也会如实相告,但她作为重生之人的身份实在很有风险。
父亲见她不说话,也就知道她是默认自己欺骗了这些人。他想到这么几年来聂芷的乖巧却晚归,虽然都有理由,他也曾跟她的老师求证过,但如今想来都是疑点重重。
聂芷才多大?十二岁!她读完了四年级直接念了初中,聪明是没错,但还有别的原因么?必然是有。那这原因又是什么呢?是她一直强调的她的努力,还走了捷径?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出来喝水,却遇见聂芷大半夜在取一封信,说是杜璟桓寄给她的,他当时也没好奇,跟现在的事情夹杂在一起,竟然也有了令人怀疑的地方。他走进来,把门关上,摘了围裙走到聂芷面前。
“你告诉爸爸,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在你没有回家的时候,你都是跟谁在一起?你有没有做过坏事?”
聂芷心头一震,她的肩膀也轻微地抖了抖,但她勉强笑道:“爸爸,你都在说什么啊?这些年来我都在认真读书,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我没有回家之前,我都在书店,或者是图书馆,有时我还去华中医家学习。”
父亲按住她的肩膀,厚实的手掌温暖,在聂芷此刻看来却有些烫人。
他沉声道:“小芷,你说实话!”
聂芷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她做的事情一环扣一环,父亲并不愚笨,想想就能明白,到那时,她要如何解释?她冷下心,咬着牙道:“我说的就是实话!爸爸,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华中医!”
这话一出口,不仅父亲加在她肩上的力量更大了些,聂芷更是心上一疼——华中医不在国内!她完全联系不到他!
那么,谁来给她做证明?
“爸爸,华中医出国去了,你还可以问问聂斐和季叶,他们可以为我证明。”
父亲闭上眼深呼吸,而后他问道:“你那些知识都是自己学的么?你的英语那么纯正,是谁教的?你懂的那么多,又是谁教的?”
聂芷抬起眼,眸里真诚肯定,“是我自己学的,都是我自学的。爸爸,你都可以自考,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学会一些东西呢?”
这又引出来一个雷点,父亲的神色已经有些风雨欲来了。
“聂斐告诉我自考的时候,你一直很支持,后面还辅助我学位考试。你似乎什么都懂,我活着三十年都比不上你!你今年也才十二岁,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么?”
聂芷眼睛也不眨,“因为我聪明,我能很快理解这些东西,我看的书也多。”
父亲忍了忍,额上的汗水滴下来,在温暖的室内很不相称。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再说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不要闹得你爷爷奶奶都知道,他们经不起折腾。”
聂芷眸光澄澈,坚定不移。
“爸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
如果你温柔相待疼爱宠溺了十二年的女儿有了过人的天赋,她认得很多人,她会你所不能的,她的真实面目同在你面前的形象并不一样,她牙齿伶俐,你会想到什么?
父亲的眼神彻底冷下去,他冷笑一声:“你不是小芷,你到底是谁?”
第九十三章()
面对父亲的责问,她哑口无言。
她确实不是聂芷,她是来自前世的聂芷。
但这能告诉父亲么?不能。
她试图张唇说话,却在看到父亲寒冷如冰的眼神时入坠冰窖。
父亲慢慢地扬起手,高高举起的手心泛着粉红色,温暖而厚实,昨天还温柔地拍她的头,而今日却对聂芷竖起了冷刺。
她喃喃一声:“爸爸。”
那手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迟疑,清脆地打在她脸上,她的脑袋里顿时轰隆一片。
外边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连电视里的说话声也小了下来。
聂芷闭了闭眼,泪珠砸下来,然后落在她的手心上。
她哽咽道:“爸爸,我真的是小芷,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如何信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小芷?”
聂芷似有失神,她怔怔地看着前方,摊起的手心上不多时就聚集了一小片的水迹。然后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下,泪水顺着手指滑下去,落在地上,她几乎听得清水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父亲突然叹了一声,他深深地看了眼聂芷,转身离开房间。
临走时他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什么又是好自为之?她没有错,为什么要好自为之?!
聂芷只觉膝盖有些酸软,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捂着眼哭泣,门也再度被关上了。
门外的父亲道:“小芷有些不舒服,你们别进去吵她,让她休息会。”
“不对啊,我刚刚听到了巴掌声。不会是你打了她吧?让我进去看看,你个傻瓜,吃饱了撑的打小芷干嘛?不记得你小时候挨打躲在被窝里哭的事情了?”
聂芷奶奶这样说着便要来开门,父亲牢牢抓住把手,拿出钥匙反锁了起来。
“妈,你别闹,让她好好静静。她确实很过分。”
奶奶还想跟他吵。被爷爷拦下。
聂芷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哭声传出去把他们给吓到,哽咽声只回响在她的世界里。一声声声嘶力竭,叫她痛不欲生。
她等待了五年,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理所当然这人会是她的亲人。但她没想到父亲竟会打她。哪怕是在前世她坚持要嫁给赵启,父亲也没打过她。只是气得狠了,整整半年没跟她说过话。
她以为她的亲人对她温柔和善便就是这样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父亲的力量有多强,这个耳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她心里。钝痛而酣畅。
有人敲了敲门。
奶奶贴着门道:“小芷啊,别生气,你爸就是这样的人。他打了你我以后帮你打回来,千万别哭。你饿不饿?我叫你爸把你放出来好么?”
聂芷拼命摇头。喉间却发不出声音。
你看,他们对她这么这么好,可她还是欺骗了他们,她还是有错的,她犯的错很大很大,没有人能帮她了。
好自为之,她果然要好自为之。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却听不大清门外的声音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很柔软很柔软的空间,她能轻易地漂浮起来,她的四周漂着羽毛,白白的羽丝吹到她脸上有点痒,她打了个喷嚏。
这个梦醒来,聂芷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里,身上盖着薄棉被,一旁的闹钟显示到六点了。
下午六点。
她飞快坐起来,耐不住头晕眼花又摔了回去,外面天色还亮,她又仔细看了看闹钟,看到时针还是指着六时默默叹了口气。
她耽误了下午的课,也不知道聂兰和李想还在不在。
一想到父亲发现了她做的事情,她就不想出去,父亲一定还在,他一定也还在生气。这可怎么办呢?
她的余光瞥到床头柜,心跳一下子快了不少,父亲会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翻她东西?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他就一定知道聂芷做过些什么了。可要是父亲知道了,那未尝不是好事,毕竟她亲口说不出来。
聂芷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柜子的最下面一格,从里面找到了重安留下的锦囊。她的心终于有所安定,虽想流泪,眼里却干涩,她应该是哭晕过去了。
拆开锦囊,却是一纸空白。
她的手便颤抖了下,纸条从指缝间滑落在被子上。
无字,要不无解,要不重安已经离开。
重安是知道她把家人看为最重要的,她也必定会看重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可现在,却只能有这两种说法了。哪种都是她所不愿见到的,因为重安也是她的家人,她把她的家人奉为天神。
门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了些许,聂芷赶忙把纸条和锦囊都塞到枕头地下,看向来人。
随着门的打开,却不见任何人,她有些疑惑,终于在一个小萝卜头跌跌撞撞到了她床前的时候才看清楚了。
聂蒙呵呵笑,“姐姐。”
聂芷俯身过去抱他,把脸蛋往他脸上蹭了蹭,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聂蒙自然无法告诉她原因,她只能自行理解,然后低低地笑了。“蒙蒙,也就你还认识我。”
聂蒙搂住她的脖颈就往上亲,唇上沾着口水聂芷也不嫌弃,正面就跟他亲了口。
她正想笑,就看到父亲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影极其缄默,眼神沉沉。
聂芷心一跳,下意识喊道:“爸爸。”
父亲转身就走。
聂芷恍然觉得挫败,她的父亲和谢儒一都被她所伤害,都是因为欺骗,但她可以承认利用了谢儒一,却绝不承认自己利用了父亲。
聂蒙不明所以,依旧笑得开心。
她被感染了,轻声一笑,道:“蒙蒙啊,给你取这个名字呢,就是希望你能一生蒙昧快活,不必为世人的意见而烦恼。你也正像这个名字一样,什么时候都在笑,什么时候都很快活。我羡慕你啊,你要一直一直天真下去,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姐姐也是个大坏蛋了。”
聂蒙听懂了最后两个字,笑着重复:“坏蛋,坏蛋。”
聂芷:“……”
她把聂蒙放在床上,爬起来,下床,然后抱过聂蒙出房间。
聂兰和李想确实不在了,她把聂蒙交给奶奶,脸上硕大一块红肿让奶奶心疼得要死。
“你爸爸怎么这么狠心哦?他一个人把你从房间里抱出来还不让我们看,原来他下手这么重!这个白眼狼样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小芷啊,让奶奶看看,还痛么?”
聂芷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痛确实痛,但比不上心里难受。
奶奶也泪眼汪汪的,当即就撸起了袖管要打人,聂蒙被她扬起的手给推倒在沙发上,表情呆愣。
聂芷赶紧抓住奶奶防止她暴走,一边软语安慰道:“奶奶,不是爸爸的错,是我犯了错,爸爸在教育我呢,也没有很痛,真的,你就别怪爸爸了。”
奶奶要扒开她的手,吼道:“怎么可能不痛?都肿这么高了!我非打死他不可!”
聂芷道:“没事的,奶奶,你别担心。你要是实在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到街上的药店里买些中药来?我明天还想上学。”
奶奶忙不迭地答应,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都被揉在一起了。
“你爸下午给你请了假,要不你这几天就别去上课了?”
聂芷摇摇头,“不,我要去上课。”
纵然是顶着脸上的伤痕,她也不能耽误课程,而最主要的,是她的英语竞赛快到了。
她写了一个方子拿给奶奶,嘱咐她一定要按量购买。
奶奶下楼去了,聂蒙就没人管,她抱起聂蒙喊母亲,却毫无回应。
爷爷似乎也不在。
聂芷稍稍疑惑,去了父亲房间,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道:“爸爸,你在么?”
门唰的被拉开,父亲垂眼看她,眸里一片冷淡。
聂芷讪讪,她把聂蒙抱给他,小声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就想溜,却被房里传来的虚弱声音给喊住。
“小芷,你进来。”
聂芷的脚步一顿,转而越过父亲疾步进去,她来到母亲床前蹲下,一手去摸她的额头。
“妈妈,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母亲轻轻笑了笑,柔声道:“没有不舒服,就是想睡觉而已,让我看看你脸上,怎么这么严重?”
那轻柔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却像抚在她的心上。
聂芷落下泪来,嗓音沙哑道:“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没错,是你爸爸太急进。那么,告诉妈妈,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会变得那么成熟?你爸爸说的,哪些是真的?”
母亲的眼神很温柔,很信任,聂芷几乎想脱口而出说“都是假的”。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摇摇头,眼泪砸下来。
“妈妈,你别问我好不好?我没有做过坏事,我还是你们的好女儿!”
母亲握着她的手收紧,力气大得惊人。
“是么?”
脑袋上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聂芷茫然抬头,看到父亲面无表情的清俊的脸,忽而又注意到了他两鬓微微的白发。
“你真的什么都不说?”
她不知所措。她要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只有父亲不信任的眼神,聂蒙的欢颜,母亲的哀伤。
第九十四章()
父亲的质疑,母亲的信任,这两种感情交杂在一起让聂芷不觉心底是什么滋味。长久的沉默中,她与自己做斗争。
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