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好女养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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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芷在心里默默道:大道理谁都懂。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我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冷不丁重安道:“白白,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聂芷一怔。突然明白过来——刚刚她都想了些什么?她在委屈什么?
“你觉得你尽了力,可你哭了么?你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么?或者说,你真的对你能做到的感到满意么?答案都是否定的。白白,你不逼自己,你永远都不会成功,更不要说追上杜璟桓了。你不知道,在此时,杜璟桓正在准备b大的自主招生,他将会以最年轻的天才一称进入b大金融系。而你。追不上他就只能呆在原地。你还觉得你尽力了么?”
聂芷沉默了良久,还是忍不住道:“杜璟桓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重安笑了。眉眼分明浅淡,聂芷却看到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难过。
“是。杜璟桓是天才,可是你呢?你来自另一个时空,你二十六岁,你语文超群,你受过高等教育,光是这些还不够么?还是你确实承认自己的智商会比一个正常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还要低?白白,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够努力了呢?你分明还远远地被人丢在后头啊。”
这还是聂芷第一回看到重安使用感叹词,却是在感叹她的优柔寡断。是的,她优柔寡断,总是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想出避免承担责任的办法。典型的人格失调症不是么?害怕改变,害怕因为改变会带来的痛苦,还害怕别人的异样目光。她究竟在干什么呢?
聂芷叹了气,再抬起眼来时瞳仁明显清澈一片。她看定重安,慢慢道:“我会找出方法来的。”
“你要找多久?”
重安一笑,低垂着眼看她,聂芷察觉到了怜悯和慈悲,她也跟着笑。“诚然这需要机遇,但是我确信,决定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下一秒就想出办法。”
真是繁琐。重安淡淡道:“除去你每天必须的七个小时睡觉,八个小时上课,一个小时吃饭,你还剩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实在不该浪费。你倒是扪心自问一下,八个小时你集中精神能看几本书?而你又确实看了几本书?”
诚然书里并不是真的有颜如玉,黄金屋,但聂芷知道读书这种事情果断是最高大上的!读书是为了获得知识,是不让自己愚昧浅薄,读书还能培养处事不惊的气质,所以为什么不读书呢?嫌弃读书浪费时间,到时候书本反倒会嫌弃你不够上进。
再一次理清了思路,聂芷颇为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看她,又麻烦重安了。重安拍拍她的肩膀:“人总是在不断地犯错和改正的,只要吾家还在,你一定能体会到其中乐趣。”
换言之,只要重安在,就算她又一下子脑袋拗了想不清楚也不要紧,重安会把她掰正!所以当聂芷重复犯错时,重安会把她拉回来,重重复复,聂芷一定能明白其中奥义,然后再不犯错!
聂芷摊手,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重安眼里就是一知错不改的货呢?不过说的倒是正确的,人心原本就是在艰苦中磨练,她不就是因为自己有缺点才需要改正么?想到这里,聂芷悄悄握拳:她一定要奋斗!
重安在旁边道:“你确定?”
“那是当然,我还需要你监督我。”
重安瞬间微笑,温柔秀气的模样蓦地让聂芷打个寒噤:为毛重安会那么高兴?
聂芷不知道,重安等聂芷真正内心的觉悟很久了,她期待聂芷能尽早认识到自己的局限之处,却不防聂芷实在太粗神经。给她讲了那么多的励志事迹,也给她明确了理想和奋斗目标,偏偏聂芷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做就算了,她居然还觉得聂芷可爱,居然还怕泯灭聂芷的天性而决定放养她?把自己给拉回了正道,却瞧见聂芷越走越远。
现下倒好,终于让聂芷明白了她自己的心意,成就感是不用说的,她还默默同自己道:“这一次一定要坚持到底,非得把聂芷给改造了不可!
世人常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是呆子,可他们哪里明白?他们自己才是呆子!读书人自有气质,读书人自有风华!不读书才是最愚蠢的作为。
重安对自己的想法很赞同,她又想起九重天上那群书呆子来,心中微微柔软。那才是书呆子呢,只有那群书呆子才最明白谁错谁对,他们完全是站在理性的一端公平地宣判。若是母亲那时也遇到的是他们就好了,偏偏不是,叫母亲平白受了那些苦去。如今她活在聂芷的世界里,算不得是远离了远古时代,总有一日,那群空间彼端的老神仙也会找过来,现在没什么大的动静,还不是因为他们不敢轻易跨越百万年的距离到这里。
这可不是好玩的,动辄是丢掉小命,被这世界湮灭得连渣子都没有。也有幸运的能活下来,却还会为法则所限,自然是没她强的。既然群殴有风险,那干脆大家都不冒这个险了。
重安几乎想笑,但她知道自己若是笑出声便是对那群神仙的嘲笑了,唔,这个习惯可不好。好歹人家也活了那么久,不就是想揍一揍自己这个小辈,她不仅不让别人揍还嘲笑人家,真心不厚道。
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重安淡定地回望聂芷:“吾家知道吾家的容貌很动人,但你这要流哈喇子的模样真有些看不惯。”
重安说看不惯就是真的看不惯,聂芷赶紧回归正常,正襟危坐,等待着重安给她讲些什么。重安点点她的脑门,嗓音宠溺:“行了,无事就多看看书吧,不日华中医也要回来了呢。”
聂芷双眸瞬间亮了:“他生的病好了?”
重安的目光看起来颇有深意:“你是指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聂芷不解,她扯扯重安的衣袖,示意她讲一讲。重安思量了一下,道:“你须得保证你不会打扰人家的生活。而且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讲别人的**的行为是吾家最讨厌的。”
所以呢?
聂芷看着重安淡定地开始给她解密,不明白了——重安不是说她讨厌说别人的**的么?为何她自己又在说了呢?
重安敲一敲她的脑袋:“吾家这是为了你才说的。“
所以就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重安在不危害别人利益的基础上,挑选了一些事情讲给她听?这样,既解决了她的好奇,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情。
ps:下一章就开始解密华中医了,今天的更新推迟了,说声抱歉。
第三十八章 谁都不知(2)()
在重安正式开始讲之前,聂芷先是做了个暂停的姿势,十分严肃而郑重地同重安道:“你先等我一下。”
重安怔了怔神,却没去探聂芷的心思。
不多时,聂芷噔噔噔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堆零食。重安眼看着她利落地踢了鞋,钻进被窝里,坐靠着枕头,然后撕开一包饼干边瞅她边道:“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重安失笑,唇角挂上柔和的暖意,她俯身过来揉揉聂芷的头顶,心想竟是上次讲钟言的故事把她给惊吓了么。
聂芷已经义正言辞地开了口:“上次你说钟言的故事说了太久,我又困又饿,这回我都准备好了,随便你说多久,反正我饿了我就吃零食,我困了我就睡觉。”
重安揉着聂芷脑袋的手顿了一顿,然后果断曲起手指,对着聂芷的脑门敲过去。聂芷吃痛,捂着脑门委屈:“表酱紫好嘛!”
“你不觉得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么?就像你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喝可乐,明明是看着别人在演戏,你却我行我素,人家的辛苦就是白费的么?虽然你付了钱,可也只是为别人努力拍戏而付了帐,却不知在观赏的时候还应该有最基本的尊重。”
聂芷对于这一番理论有些想不明白:她演她的,我吃我的,这有个毛线关系?
重安适时不说话了,她想聂芷还没有到那种时候,等聂芷真正在参与社会了,她就会知道,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和尊重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你跟华中医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聂芷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往嘴里送零食的动作也没有停过。她道:“其实就几天的相处,我也不大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总感觉师傅心里有很多事情,其实他蛮神秘的。而且呢。他的脾气很好,只是那种眼神让我觉得他不像是知天命的老人。”
重安轻轻点头:“你猜到了一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华中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聂芷抿着唇: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么?!
下一秒重安的手指就敲过来:“是穿越。”
聂芷惊得手里的一块饼干掉到了床上,她直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重安,想到重生的季叶和聂斐,还有钟言和纪西雨,不仅还有一个名唤周晴之的老妖精。现在居然还有一个穿越者?科学是干什么用的?谁来给她解释一下?
“你忘了,《青囊经》?你不知道青囊是什么么?”
聂芷仔细地在想,几秒之后恍然大悟:当初她在师傅家里时就看到师傅在翻阅一本叫《青囊经》的书,她还觉得那本书太老了,看起来一碰就散,结果谁能知道,那本书正是后世流传已久却无真品的华佗亲笔写下的惊世医书!而联想起师傅对华佗的不正常态度,加之师傅姓华,难道说?
聂芷惊讶地看着重安,重安微微颔首之后。聂芷心里翻山倒海的吃惊和欣喜已然交错在一起,一时间聂芷除了笑竟然想不起其他的表情。
谁还能比她牛逼?老师可是东汉时期威震三国的华佗!
“别高兴的太早,你能否学到人家的精华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有了这个信息,你应该能更加认真地学习了吧。”
聂芷接连点头,看起来憨傻的模样让重安心情大好。只有她才知道,聂芷将会遭遇一件怎样的事情。她不能改变,所以必须要让聂芷坚强起来。
“然后呢?”
高兴完了,聂芷继续探索新知。重安却难得凝了秀气的眉,淡淡道:“剩下的都是八卦,你愿意听,吾家却不愿讲。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师从何人以及应该做的事情。不必再去寻索别的信息。”
聂芷明白了,在重安大部分没有讲出来的事情里。都是华中医的私密,她没有必要也不能去戳别人的痛处。而且当她知道了。她一定是无法以平常心去对待师傅的,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听不问呢,保持一点美的距离。
重安满意地点点头,鼓励性地揉揉她的脑袋,轻柔的力道让聂芷舒服地眯起了眼,接着的是重安的慵懒声音:“聊完了天,你是不是该看书了?”
重安的目标,是致力于把聂芷培养成一个既牛逼又有礼貌的好姑娘。虽然这会让聂芷孤独,但是,酒肉朋友,不要也罢。在成为成功的人之前,聂芷一定会遭受到外界的排斥,心理不健全的人会嫉妒和讽刺,可偏偏是这种有时间在背后中伤别人的人才最失败。这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路,因为谁都想简简单单获得成功,却偶然见到聂芷比他们上进比他们做得好,一种负面情绪便油然而生。只是只要她还在,除了别人的看法她无法左右,她什么都能做。这是她的姑娘,试问谁敢动动分毫?
“重安,这道题怎么做?”
见聂芷苦巴巴望着自己,重安微笑,走过去,随意变了把椅子坐在聂芷旁边。将题目看了一遍之后,重安立时就得知了答案。她拿起一只铅笔,在几何图形上画了两条辅助线,题目的做法就简单明了了。
聂芷茅塞顿开,也顾不上别的,径直给了重安一个欢呼的大拥抱,接着赶紧就着灵感开始做题。重安在旁边用手托着下颌,平静却温柔的眼神落在勤思苦学的聂芷身上,突然就想叹气。
聂芷真的不算是天才,至少她天才的地方不在于数学,可偏偏她爱的人是个数学天才。说什么距离是不要紧的,可重安知道,聂芷很介意。心上人讲的话题你完全不懂,而你喜欢的却又不是他钟爱的,这种情况会莫名让聂芷心塞。她想要跟杜璟桓站在一起,好吧,至少是追上人家,她就不能做个小白,至少他的世界她要懂三成就好。
可是呢,重安微微笑了,无声地怜惜——以聂芷这种水平,她最好不要肖想能在短期内突破天才的思维方式。这一套数学题说来都是历年各地用来测试天才的,自然天才是得心应手,可像聂芷这样差了很多的普通人,做起来必定是磕磕绊绊的。不过,她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主要还是看聂芷能做到多么努力。
是以时光过得快,在聂芷对于数学题不会做的遍地狼嚎之中,重安掐指算了算,哎呀,距离考试时间就剩两个星期了。
聂芷顶着熊猫眼回到学校的时候,把钟言吓了一跳:“你晚上做什么去了?怎么看起来你两天没睡觉的样子?”
“最近在努力做数学题,争取能跟你们上同一所学校。”
钟言聂芷是知道的,很是聪明,只是前世都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但就是这样她还稳居全校前十!虽然偏科很严重。纪西雨就更不用说,自打他认真读书了之后,总是以三四十分的距离远远甩开第二名。
钟言眨眨眼:“我又没说我要去参加b市的考试。”
聂芷眼尖地看到前方坐得端正的纪西雨身体一颤,接着悄悄又悄悄地往这边递了递身体。
“可是我想去。”
寥寥一句话,让钟言无了话。她良久之后才蹦出一句让聂芷惊讶得不能再惊讶的话来:“上进些总是好的。“
聂芷激动道:“原来你也发现了,真是太好了,你要是这么努力上进就可以改变现状了。“
言下之意,钟言可以通过去外地读书改变和纪西雨不尴不尬的状况了。
钟言却是摇头,琥珀色的瞳仁也不知看向何方。“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了。”
聂芷心头一震,她握住钟言的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小心翼翼道:“是我想的那样么?”
钟言默默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转回去,几不可见地点了头。
聂芷笑起来。其实她倒不是觉得自己的作用很大,只是钟言能放下过去了这让聂芷很高兴。钟言的放下,其实也意味着对纪西雨的敞开心怀,这样看来,他们俩还是能排除万难走到一块的。
趁着钟言没有注意,聂芷悄悄戳了戳前头耳尖的纪西雨,在他看过来时迅速比了一个姿势,这让纪西雨顿时笑了。眉若春晓,笑如灿花,等等聂芷用来形容这个好看少年的词都不够用了。她干脆下个结论:纪西雨笑起来原来是个美少年来着,却是不一样的英气和俊朗。
谢儒一却盯着他们俩的看似“眉目传情”,慢吞吞道:“要上课了。”
聂芷微微一笑,收回眼神,顺带揉了一把钟言:“别想太多了,专注于目前就好,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钟言笑着回望过来:“你这么能耍嘴皮子都是跟谁学的呢?”
聂芷有些纠结,她自己对于自己的定义一直都是内向安静来着,啥时候变成耍嘴皮子了?
钟言噗嗤一笑,用聂芷自己的话回答她:“别想太多了,未来的路谁也不确定。”
聂芷慢慢左手握拳——谁说的不确定,我要我的未来,光华似锦!
重安敲一敲她的脑袋,淡淡道:“先把目前的知识学好再说。”
第三十九章 中医归来()
周四的时候,聂芷揣着光团状的重安闲闲地往中医家逛了一圈,发觉中医还是没有回来之后,聂芷叹了气,嘟囔两声:“咋还不回来咧?”
重安敲敲她的脑袋:“既然知道自己会失望,何必还要来晃一圈?”
“不晃一圈心里不爽。”
面对聂芷直白而幼稚的回答,重安失笑:“照这么说来,吾家若是不爽,便可以敲你一棍子了?”
聂芷赶忙摇头——鼜褪潜恢匕怖戳四敲匆幌伦泳凸业舻模熘酪还髯佣杂谧约豪此凳鞘裁锤拍睢
聂芷站定在古楼前,慢慢仰起头往上看,那雕花木窗似有所感地吱呀了一下,聂芷一怔,眨眼间就看到一只细白的手推了开来,骨节分明,清秀好看。
那一个瞬间聂芷只能想到:嘿,竟然有鬼敢白天出来?
也不怪乎聂芷的天马行空,这里是比聂芷家还要老旧的城区,就几栋古楼,偏偏还没有人住,只住了一个怪中医,能不让人想歪这里闹鬼嘛?!
重安瞟聂芷一眼,轻声道:“是唐漾。”
哦,看见探出窗来的少年那小样儿,聂芷就知道是谁了。上边的人朝她挥手:“你怎么知道我舅爷回来了?”
聂芷默默在心里道:我每天都来,能不知道么?
她便指指楼下的木门,道:“我可以进去么?”
唐漾一笑,生得灿烂的眉眼更加生动,都惹得重安啧啧有叹:“长得挺像姑娘的,貌美如花,不比六界那些十大美人差了。”
“你进来看看舅爷吧。”
聂芷便推了门进去,小心地踩在地板上。她才不会说她特别害怕这弱不禁风的地板被她踩塌了呢。重安在一旁慵懒地笑,温温柔柔的,让聂芷的心情也安定下来。扶着一侧的楼梯上了楼。聂芷很惊讶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听过只藏阿娇的黄金屋,也见过前世的铜雀台。却从未曾听闻这种用书堆成的屋子。是的,书,所有的隔间都用书隔开,却还是整整齐齐,一个漏缝都没有的。她亦是看得呆了,唐漾出声提醒时她的手已经贴在了书墙上。
“你别动,那都是我舅父的宝贝书,随便抽一本都会导致所有的书崩塌。”
聂芷明白。牵一发动全身,一堵墙倒了,旁边的能不倒么?她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唐漾在一堵堵书墙里晃悠来去,十分自然的样子,唐漾应该对这里很熟悉,不像她,来了一些日子却只在下面呆过。
“我能帮你什么忙?”
聂芷问他,眉眼自然带了热忱。
唐漾正在拧湿手帕的动作一顿,然后好笑地看过来:“你能像我一样在这么讨厌的东西面前自由来去么?不能就一旁呆着,舅爷睡着了。你在旁边看着他就好。”
聂芷点头,很是小心地绕过那些书本,眼角余光却突然瞄到什么。
“师傅不是中医么?怎么还有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