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少年丞相世外客 >

第35章

少年丞相世外客-第35章

小说: 少年丞相世外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廉,出生地不祥,使软剑,剑法快如风疾如电,杀人对他来说如砍瓜切菜。喜欢一刀割破人喉咙,对其他部位不屑下手。

滕六,出生于金耀国东部,无长型武器,但手上戴着银丝手套,以天蚕丝织成。喜欢以指力折断人的手脚,再掏出心脏,但手套却滴血不沾。

律令,出生于荠木国,惯用细长的刀。杀人无特殊嗜好,怎样简便怎样来。

列缺,出生地不祥,使用反手剑,剑长而刚直,难以弯折。杀人时换正手,眉心一点陨命。

这四人虽齐名,彼此之间却甚少有关联。他们杀人没有明码的标价,也不接受任何组织的招揽,是以谁也不知道他们杀人的成功率究竟有多高。然而,越是如此,人们对他们的(炫)畏(书)惧(网)也就越大。

金耀都城洛南的一家客栈中,有四个衣服颜色不一的年轻男子围着一个方桌团团坐着。

“飞廉哦,你千里迢迢把我们叫到洛南来哦,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聚在一起发呆哦?”一身白衣的滕六将手中的东西砸向对面,桌子上顿时淌了一道血迹,那竟是一颗心脏,飞廉侧头避过,心脏擦着桌角,砸在地上,让黑衣的列缺白了白脸。

飞散的血迹向旁边溅去,一身浅灰锦袍暗紫绣纹的律令眉头微微一皱,避了过去,脱口道:“脏!”

一身暗绿宽松服饰包裹着偏瘦身躯的飞廉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有气无力道:“彼苍的召集令,我敢不通知吗?别忘了我们‘月魄’的宗旨。”

一直没有说话的列缺兴奋地接上他的话:“想要的就去抢,无拘无束,惟我独尊,但是一切要以月魄的利益为先。”

“砰——”重叠的三声巨响,列缺连闷哼声都发不出便晕倒在桌上,三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律令取出布擦了擦手:“讨厌。”

滕六叹息道:“这个新加入的家伙真无聊哦。列缺怎么会让这种人杀死哦。”

飞廉还是拿手支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杀了他如何?替列缺报仇。”

“你忘了哦?月魄内部成员间不许动武哦。”滕六眼珠子一转,手指在昏迷的列缺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诡笑道,“不如我们雇人把他杀了哦?”

毫无预兆地,门吱亚一声开了。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三人同时抬头看去,然后瞪大了眼,眼底满是惊叹。

“彼苍。”滕六哇哇叫道,“半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不像人了哦?”

飞廉半眯着的眼睛神采连连,直盯着轻轻一推将昏迷的列缺拨到地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彼苍一坐下便摊开手看着掌心一片火红的枫叶,枫叶上写着密密麻麻几行字。闻言他抬头淡淡瞟了滕六一眼:“那像什么?”

“神。”一直没有发话的律令说出一个字,引得飞廉和滕六赞同的目光。

“彼苍!”飞廉侧了个头,宽松的衣襟滑开去,露出锁骨和小麦色结实光滑的胸膛,“你在火翎国当太傅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金耀来了?”侧身时能看到他的右手臂上有个枫叶的图案,枫叶顶端写着个“风”字。

彼苍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目光终于从手中的枫叶移开,落在飞廉身上:“有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想来看看他的变化。”

飞廉眼中精光闪过,半眯的眼睁开了少许,露出墨绿的眼眸:“很重要?”

彼苍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优雅而富有磁性:“很重要。”

飞廉扯了扯身上滑下的衣衫,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声音却有了几分冷意:“彼苍,你别忘了。一切以月魄的利益为优先,这可是你说的。”

“恩。”彼苍接过律令递过来的茶杯饮了一口,对满桌的血痕视而不见,“我知道。”

“见谁哦?有这么重要哦?”滕六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与飞廉一模一样的枫叶图案,只是顶端写了个“雪”字,他用套了天蚕丝手套的手指在桌上沾着血然后无聊地往手臂上抹,“难道是那个与你齐名的秦洛哦?”

彼苍姿势优雅地将左腿架到右腿上,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正是。”

三人的表情明显都是一滞。律令先开口:“理由。”

彼苍终于看完了红枫上的情报,轻轻一个翻转晶莹如玉的掌心上已经卧了另一片。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伸过来握住枫叶连同那玉般的掌心,飞廉侧着头眼眸幽深:“有必要在月魄聚首的时候还为君无痕卖命吗?”

彼苍的笑容变得幽深无比,绝美却又带着丝丝寒意,飞廉打了个抖,将手收回去。彼苍淡淡道:“让你们狙杀风亦寒有多少把握?”

滕六脸色不满地皱眉:“彼苍哦,那你狙杀他又有多少把握哦!”

彼苍一手托了头,如瀑青丝顺着手腕垂在桌上沾染了血丝,他恍若未觉道:“不到五分。”

飞廉的脸色白了白:“连你都只有五分?”

彼苍叹了口气:“是我的失误。没想到把他们逼入沙漠,反让他突破了先天境界。”

“先天?”律令发问。滕六和飞廉也是一脸疑惑。

“这个与你们无关。”彼苍终于收起了最后一片枫叶,拢了拢青丝,发稍末端的血迹在白衣上勾画了极诡异的几笔:“秦洛身边有一批暗势力,总部在水雾,火翎和风吟都有势力分布。飞廉,你去水雾,记着暗查,不要打草惊蛇。滕六,你去风吟,顺道看着木双双的动静。律令,你去杀一个人。”

律令凝眸问道:“谁?”

彼苍将茶饮尽,淡淡道:“韩绝。”

“不过是四大公子之一的韩绝哦!”滕六一脸疑惑,“这种人有什么好杀哦!”

彼苍看着他笑,那无关男女的绝美笑容,让滕六脸一红低下头去,抗议声变成了呢喃。

彼苍拂了拂衣服站起身来:“我走了。这个人留着吧,在没找到替换的人以前。”

律令看着他的背影脱口道:“美。”

滕六连连点头,飞廉又恢复了先前懒洋洋的半眯眼状态,偶尔会有墨绿的光从他狭长的眼眸中泄漏出来。

小佚

2007。10。12 18:51

第51章 风雪雷电完。

第53章 琴音剑舞

第53章 琴音剑舞

万历七百六十六年三月,火翎国迎亲使臣到达金耀洛南都城外。虽然这一次火翎和金耀的联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让大多数人忐忑不安,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件近几年来最重大喜事。本来两国联姻,结为连理者又都是这等尊贵的身份,婚礼自该由男方亲自迎接然后在男方的国家举行,而女方则派重臣或亲王护送,称为送亲使者。但君无痕却提出由柳岑枫代他迎亲,并在水雾国举行婚礼,杨毅思之再三,表示同意。

再见到佳宁公主时,我只觉眼前一亮。她看着我时眼中再无从前的迷恋,也无带着纯真的款款深情。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忽然有了种成熟妩媚的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有专属于恋爱少女的酸甜苦辣。

她向我盈盈下拜行礼道:“多谢秦丞相当日点拨之恩,否则佳宁永远也无法寻到真正爱的人。”

我在她面前坐下来,研究着她脸上淡淡期盼的表情,忽然问道:“你出宫之日遇到君无痕了是不是?”

佳宁脸色一变,随即双颊慢慢泛红,默默点了点头。

我笑笑,为了缓和她紧张的心情,柔声道:“公主还记得臣当日同你说的话吗?臣虽不喜欢你,但仍把你当朋友。放心吧,臣不会去同皇上说的。”心中却道:杨毅就算开始不知你去了哪,你一回来,君无痕转眼就来提亲,他又不笨,岂会猜不到。

佳宁感激地看着我,我朝她微笑。她转头看着御花园中慢慢开始绽放的桃花,思绪似是停留在了某个远方,表情忽悲忽喜,慢慢道:“我起先并不知道是他,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觉得他待我很好,很温柔,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他。本来,本来我只是想让他带我远走高飞的,谁知,他听了我的话,却让我回宫。他说……他是火翎国的皇上,会明媒正娶地将我接回宫去。”

“那不是很好吗?”我不自觉地想去握她的手,见她有些惊吓地避开,才醒起自己是男装,忙转移话题道,“公主,有多少人想嫁自己心爱的人,却被迫劳燕分飞。有多少人明明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表达……”

我声音顿了顿,分不清如今是悲是喜,继续道:“公主却为何还面带忧伤呢?”

佳宁看着远处清波荡漾的河面,眼中慢慢泛起了泪光,却是不语。我也不好逼问,只得耐心地坐着。在我几乎以为她绝不会说,想告退的时候。她却忽然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难过,是为了皇兄逼我做金耀的探子,是他望着我的时候总像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还是他抱着我口中却念着‘药儿’……”

我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良久才意识到佳宁的意思。君无痕喜欢她不过是把她当另一个人的替身,而杨毅让她嫁人不过是看重她能为自己带来的利益?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没错。

我叹了口气,缓缓道:“公主,你可愿听臣一言?”

佳宁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轻轻点头,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公主,你可以尝试着好好爱君无痕,但千万别忘了先爱你自己。若是他的心里永远装着另外一个人,那么不妨放弃这份爱。没有爱,就没有嫉妒;没有嫉妒,就没有恨。那样,你在冰冷的后宫中,就能活得轻松一些。至于皇上的要求,你应该遵从,却也不能遵从。”

我见她疑惑地看着我,于是解释道:“公主对君无痕的一片赤诚,臣很清楚,也明白公主不愿皇上在陪嫁人员中安插间谍的真情。可是公主却也明白,无论公主怎么坚持,无论皇上如何真心疼爱公主,这都是一场两国的政治婚姻,皇上的旨意不会也不能改变。既然如此,公主又何必凭白与皇上决裂呢?”

“而臣说不能遵从,是因为公主既嫁到火翎,便是举目无亲,若公主仍将金耀国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总有一天会连君无痕也怀疑了公主,那么公主的日子就会过得异常辛苦了。与其两面为难,公主不如两面都不讨好,无论皇上和君无痕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公主都可以假作不知。难得糊涂,岂不幸福?”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公主,臣能说得只有这么多,唯愿公主一生顺畅,幸福快乐。臣告辞。”

走出十步之远的时候,我超人的耳力听到佳宁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谢谢你,临宇。”

万历七百六十六年三月十八日,火翎国迎亲使臣正式到达金耀国皇宫,金耀天应帝杨毅派丞相秦洛负责接待,司成韩宁(字修儒)从旁协助。宴席大开,歌舞升平,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眼里却又蕴含着各种心绪。毕竟像如今这种金耀,火翎,风吟,水雾各国重臣聚集的日子并不多。

我坐在主位上悄悄打了个哈欠,对眼前这些美女衣服半遮半露,蛇腰扭动的舞蹈实在没什么兴趣。第一次看到秦归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真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比秦雾他们看上去还小了两岁。看着我的眼眸晶亮晶亮的,嘴角勾起,可爱的酒窝就在两颊若隐若现,我嘴角抽了抽朝他礼节性地笑笑,连忙移开目光,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谁知那小子居然蹬鼻子上脸端了杯满满的酒来敬我,脸上还挂着一副崇敬的笑容,可惜眼底的狡黠出卖了他。这么大一杯酒喝下去我不挂了?正在为难的时候,我忽见秦归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僵,随即露出害怕又可怜兮兮的讨好表情,一口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酒,灰溜溜跑回自己的位置。我回头看看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亦寒,嘴角轻咧,对着他嫣然一笑。

又一场歌舞尽了,司仪在外面唱道:“火翎国柳太傅到——”

我砰的放下酒杯,揪了揪又不自觉发麻发痛的胸口:终于要见到他了,终于要见到这个曾让我生不如死,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翎国太傅了。

大殿忽然诡异地静寂下来,那是一种针落可闻的静,就连原本预备退下的舞姬也呆呆地望着门口回不过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点,那个一身朴素月白长衫,缓步走入的男子。

我与他对视着,唯有我还能清醒地打量他,审视他的每一个表情,只因胸口的麻痛一阵一阵提醒着我,这个人绝美的外表下包裹着怎样可怕的剧毒。

他有一双与我一样的浅蓝色水眸,眉如远山悠远而宁静,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永远都挂着魅惑人心的浅笑,左耳上戴着个暗红色的耳钉。如瀑青丝垂泻下来,遮住了那耳钉,却遮不住肆意流泻的暗红。论外貌柳岑枫并不比韩绝出色,可是他身上却有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特质,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迷恋,想要靠近,哪怕那不过是飞蛾扑火。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参杂着探究的打量,在右手边坐下的瞬间微眯的眼眸睁开,冰蓝的色彩随之光芒四射。他极是懒散地斜靠在椅背上,双脚交叠,修长的手拄着头看我:“临宇,我们又见面了。”

我蹙眉看着他,心脏一下下的收缩让我指尖的筋脉也随着跳动。我在心里问:‘子默,怎么办?他好像真的认识临宇。’

没有声音,我一愣,正待抬头,却发现子默就站在我的身边。棕色的眼眸冷冷盯着柳岑枫,瞳眸深邃而波涛汹涌,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全身有些冷,我在心里又唤了一声:‘子默。’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用从未有过的凝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接近他!”

我心中微暖,忙点头,心道: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会傻到去接近这种危 3ǔωω。cōm险人物的。

子默摇了摇头,微微一叹:“伽蓝,你最好能记得我说的话,无论他是谁,都不要接近他。”

==========================================

歌舞重来,在座的众人也终于缓过神来,只是人人的眼光都忍不住朝我和柳岑枫这边瞟过来。恩,可以理解,毕竟表面看来我们这里有两个绝世大帅哥,光看也是极养眼的。

我召人来给柳岑枫上茶,一边又公式化地询问一些婚礼相关事宜。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含笑看着我,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我不问,他就沉默着喝茶。那种笑该怎么说呢?优雅深邃,诡秘莫测,仿佛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外面洒着金币鲜花,明知进去了就是万劫不复,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临宇……”他的嗓音很醇厚,带着磁性,听来仿佛钢琴的低音阶般,有如用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我的心房。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柳太傅,在下常闻太傅精通音律,一曲拂袖,一场剑舞,连贵主上也是惊叹叫绝。不知今日我们在座的是否有幸欣赏到柳太傅的绝艺呢?”

说话的人是秦归,我抬眼望去,只见他浅笑盈盈,一副好奇崇拜的可爱模样,宛如一个精致的娃娃。原本人人以为出言之人是为了羞辱柳岑枫,一见开口之人反收起了这种心思,却都忘了秦归不只是个清秀稚龄的少年,更是风吟国权势滔天的帝王宠臣。

大殿中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柳岑枫身上,他却恍若未觉,依旧微侧了头含笑看我:“临宇也想听吗?”那笑怎么看怎么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嘴角抽了抽,只得憋出四个字:“不甚荣幸。”

嘴角的弧度缓缓加深,他拂了拂衣袖站起身来,深邃如海的蓝眸明明看着我,却连半分我的影子也没有,唇角的笑容幽深诡异的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早有人下去取了七弦琴上来,柳岑枫接过轻轻拨了拨,随手摆在我和他座椅间的案几上。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刚刚就有些奇怪他怎能一边抚琴,一边舞剑呢?却忽然一张放大的俊脸猛地凑到了我面前,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惊疑不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柳岑枫微微一笑,带着魅惑和挑衅,热热的呼吸都吐在我脸上:“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吧。”

我猛地瞪大了眼,心砰砰砰地跳着,几乎要蹦出来。他却一甩头往大厅中央走去,青丝末端滑过我的面颊,痒痒酥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双手轻轻扶住微微颤抖的我,清冷凉薄的气息立时包围了我,恐慌慢慢被驱散开去。我回头冲亦寒笑笑:“放心吧,我没事的!”那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恐惧罢了。一定,是的。

柳岑枫似笑非笑的目光从我移向亦寒,明明是那么浅蓝若透明的水眸,却仿佛是黑不见底的深渊。随后勾起的嘴角,犹如挑衅,又如了然。他左手向腰间一摸,霎时抽出一把软剑,剑身晶莹发亮,又微微透着蒸腾的热气。右手却是轻轻在胸前摊开,只见掌心竟有一片火红的枫叶,随着他一头青丝的轻轻舞动,红枫动了起来,仿如带了生命般,在他掌心轻轻旋转。

柳岑枫右手向我身旁轻送,只听铮一声响,我猛地回过头去,竟见那红枫已立在琴弦之上,轻轻抖动,发出微弱的音节,就仿佛有根线在无形地牵动它一般。

软件“唰”地绷直,柳岑枫朝我露出个诡秘莫测的笑容,唇无声地开合吐字:“你可要看清听清了,临宇。”

我的目光从琴弦上如有生命的红枫转到柳岑枫身上,只见他剑尖自上而左下划了一道影痕,就仿佛一场电影拉开了序幕,右手摊平在身体右侧,轻轻旋转的红枫映着他白皙晶莹的掌心,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动,琴响,歌声温润,我却只觉脑中轰然一阵巨响,脸色惨白无伦。

敢问天涯在何方

一个人一壶酒

风里浪里漂流

水里火里奔走

天大地大任我游

白色衣衫翻飞,青丝飞扬,红枫旋动,他潇洒随意如仙地在这满是红尘沼气的大殿中舞动着长剑,剑尖挽出一个个灿如烟花的银芒。歌声随着剑缓缓充塞了殿堂的每一个角落,如一根七彩的羽毛,就在你眼前,轻轻撩拨你的心房。

“砰——”一声,我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茶沫溅了一身,我也毫无所觉。

“我说宇飞,你怎么唱来唱去就这首拂袖啊?”

“因为我唱得最好啊!”一双胖胖的手握了本卷起来的书凑到嘴边陶醉地唱道,“纵然是是非非不问,恩恩怨怨不论,英雄也会泪满襟……”

“臭美!”我唾了他一口,随即笑道,“不过嘛,如果你的嗓子变得动听点,样子变得英俊点,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成为男歌星哦!”

古来世间多少愁

说聚散说不够

一场繁华过后

物事人非时候

多少感慨在心头

冰蓝色的水眸扫过我,透着了然和深沉的诡谲。手中的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