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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神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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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

    门竟开了。

    开门的瞬间,一阵话音从门内传来。

    “会是谁?”

    陈树警惕地站在门口,面前的黑暗如同世界最深处的海沟。

    门内的人并未注意到陈树,依旧有话音传来。

    这一次,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更清晰了,还有了笑声,听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树想到小时候曾听过的一个鬼故事。

    深山中有妖怪专门发出人声,吸引迷路的翻山者,待翻山者上钩就将其吃掉。

    陈树咽了一口吐沫,一咬牙跨进了门槛。

    进得屋内,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与一楼一模一样的大厅,纵然黑暗也能看到其上厚厚的灰尘,灰尘上有脚印,由楼梯口通到大厅的脚印,有来有回,共两排脚印。

    话音不断从那楼梯口传来,陈树踩着吱嘎直响的地板靠近楼梯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向下的楼梯,下方转角处隐隐有火光。

    谁在哪儿?

    突然,脚步声传来,感知到异样时那人几乎已经走到了陈树身边。

    “你跑哪儿去了?让我们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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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贰·走好,不送() 
“你终于醒了?”陈树脱口问道。

    “终于?醒了?算是吧”司空浩月脸上有与陈树一模一样的疑惑,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快来,大家都在找你。”

    陈树只好跟着司空浩月走下台阶。

    负二层,与楼上二层一模一样的长长走廊,走廊南边墙壁上的灯已经被火系法术点燃,房间里也都有火光,陈树一出现在走廊上,立即有人喊了一嗓子。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四五个脑袋从亮着火光的房间里探了出来。

    “这家伙怎么老是离群?害我们到处找他!”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

    “小冤家,老躲着姐姐干什么?”与陈树交过手的9号火系女法师,声音里的挑逗是她最大的特点。

    其余人皆是不冷不淡地看着陈树,他们在等司空浩月表态,显然司空浩月已经隐隐成了这群人中的领袖。

    “都回去吧。”

    司空浩月终于发话,人们心有不甘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树沉默地走进了司空浩月的房间。

    “你究竟去哪儿了?”关上房门,司空浩月再次发问。

    陈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还没问你们呢,什么时候跑下来的?还有,昨晚究竟怎么了?一个个睡得死猪一样。”

    “昨晚”司空浩月的表情竟像是在回忆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抱歉,可能是太累了,我记不清了。”

    “什么?”

    眼前这个司空浩月越看越让人捉摸不透。

    他脸上迷茫的表情看起来很真实,可陈树怎么也无法相信,司空浩月怎么会不记得过去24小时发生的事?

    难道这些人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告别司空浩月,陈树来到对门的房间。

    昨晚他正是睡在二楼同样位置的房间。

    此时在负二层,一眼就能看出两个房间的布置一模一样,就连桌上瓷盘中水果的长相和摆放都几乎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因为在地下,这个房间并没有窗户,但四壁不知使用了什么涂料,竟然泛着淡淡的光,如有月光透窗撒进屋子。

    敲门声响起,陈树立即警觉。

    “谁?”

    “咚咚咚——”

    无人说话,回答他的是三声敲门声,不急不缓,似乎暗示着敲门之人的心是不急不躁的。

    “谁?”

    陈树又问了一声。

    未闻说话,门外先传来了一声魅惑至极的娇笑。

    “小冤家,快给姐姐开门。”

    陈树皱眉。

    鬼车若醒着,此刻又该呛白自己了吧?

    一想到鬼车,陈树不禁嘴角上扬。

    “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连一点烛火都没有,姐姐可不放心,快点开门,姐姐来陪陪你”

    陈树很想打发了她,可转念一想刚刚未能从司空浩月那儿套出话来,或许能从这个9号女法师口中了解一些信息。

    开门,转身回屋,陈树并不说话。

    9号也很识趣地安静进屋,关门。

    鬼知道多少双耳朵正在听着陈树房中的动静。

    “你今天何时醒来的?”还是陈树先开了口。

    9号娇笑一声,“该醒来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

    陈树张口还欲继续提问,9号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现在该我了。”

    陈树拍开她的手,点头同意她的规则。

    “你能叫出姐姐我的名字吗?”

    陈树直接摇头,貂如意撅起了嘴,还是那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这次却点在了陈树的鼻尖上,“就知道你叫不出,记住了,我叫如意。”

    “如意?还有人起这种名字?”陈树咽了一口吐沫,连着吐槽的话一起咽了下去。

    这不是重点。他在心中提醒自己。

    “该我提问了?”陈树问道。

    “是的,”如意狡黠一笑,“不过,你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又该我了。”接着她又不满地摇了摇头,“还有,下次提问你要喊我的名字,这样你才能记住。”

    陈树心想谁要记住你?!却按捺着焦躁示意她继续。

    “听说你有一只神兽,还说那神兽能幻化为美丽绝伦的女子,我很好奇,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说着话,如意竟撩下了肩上的衣服,露出一抹香艳。

    陈树看着她的眼睛,眼中带着笑意。

    当她看清那笑意中的讥讽,陈树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下巴。

    “可悲的女人,活在与别人的比较中。”陈树将她的脸拉近,冷声道:“既然你喜欢跟她比,那我不妨告诉你,她已经睡下了,所以,无论我现在对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发现,你不是来陪我吗?好啊,我就让你好好陪陪我!”

    话音刚落,如意已经被陈树重重扔在了床上。

    床很大,看起来很柔软,如意甚至几乎被被褥埋了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呼救声尚未出口,陈树已经彻底将她压住,一只手擒住她向他的脸挠来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任由她踢腾反抗。

    纵然在擂台上的生死瞬间,如意都不曾露出过惊恐无措的样子,可此刻,眼泪正从她的眼睛里滚落,大滴大滴,几乎灼伤陈树的手掌。

    “还想玩火吗?”陈树的声音竟十分平静。他已经料定,如意确信自己不会对她怎样,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

    她不过是故作妩媚姿态。

    如意摇头,嘤嘤哭泣着。

    “很好,我还有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如意眨着眼睛赶紧点头。

    “你们怎么到这儿的?白天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意脸上露出了和司空浩月一模一样的迷茫。

    “咱们不是一直在这儿吗?一进入学城还是你第一个发现了这里呢白天你走后除了找你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撒谎!”

    嘶啦——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扯,如意的衣裙破开一道口子,抹胸无法完全掩盖的两团雪白呼之欲出。

    “啊——我没有!”

    一声尖叫,声音里已经满是惶恐和哀求,却又怕被人听到,不敢大声。

    陈树眯眼打量着身下人的表情。

    “看来你是真想好好陪陪我。”陈树的声音在如意耳旁响起,她的大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因为紧张而绷紧着。

    又是一声布料撕破的声音,如意只觉得胸口一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陈树眼中暴露无遗。

    “不不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了,没说假话咱们11人一起进内城,一起来到这里早晨醒来,你不在大家去找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不像说假话。

    为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关于二楼的记忆?见鬼了不成?还有,既然这些人都醒了,为何自己神识中却是一片死寂,鬼车和几个小人皆未醒来。

    如意已经哭做一团,陈树厌恶地起身,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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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叁·梦?醒?() 
如意揽住衣裙上破碎之处哭泣着离开,陈树躺在地板上却辗转反侧起来。

    不仅是内城很奇怪,就连一起进入这里的人都变得奇怪了。

    这些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睡到叫不醒,接着又趁陈树不在莫名其妙转移到地下二层,询问起来又对来到这里的原因三缄其口,好像他们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陈树心中一个大疙瘩怎么都解不开。

    或许,应该回二楼去看看。

    一想到此刻夜黑风高,陈树不禁摇了摇头,可稍一犹豫,他又点了点头,与其被谜团折磨,不如回去寻找真相,况且,与这群奇怪的人呆在一起也未必安全。

    陈树蹑手蹑脚地下床,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神识也尽量感知着相邻几间屋子里的情况。

    很安静。

    又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异样,陈树才将门打开。

    似乎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

    这些人究竟怎么了?哪来这么多瞌睡?按说法师所需要的睡眠时间本就比凡人短得多,况且还可以通过修行获得深层次的休息,不该这么嗜睡啊!

    “算了,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先去二楼看看吧!”

    意念一动,白色镰刀已握在手中。

    走上楼梯,穿过大厅,出铁门,绕至前方的正门,进入一个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大厅,再次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路不长,却给人一种逼仄局促之感,短短几分钟陈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衣服粘在背上,有点痒。

    “怎么这儿还有鼾声?”

    陈树顿住脚步,侧耳静心倾听。

    与他白天离开时一模一样的鼾声。

    小心翼翼地走进那间开着门的房间,壮硕的法师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震天,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未曾改变。

    “难道只有一部分人去了下面?为什么要分开?内讧?”

    陈树心中疑惑,一出门却看到对面门牌上写着如意二字。

    “那个惹人烦的女人!”

    陈树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

    床上有人!

    虽然借着月光陈树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人身形、脸庞的轮廓,他却还是走近两步,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如意!

    她睡得十分安详,脸上既没有魅惑人心的挑逗,也没有惊恐的泪痕,看起来很安详。

    陈树注意到了她的衣裙。

    与刚刚被他撕坏的衣裙一模一样,却丝毫没有被撕破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突然如意梦呓了一句,陈树吓了一大跳,想要叫醒她,却又害怕叫醒的是某种未知的怪物。

    他突然冲出如意的屋子,来到靠近楼梯的司空浩月的屋前,一脚踹开了他的屋门。

    寂静的走廊里,嘭的踹门声格外刺耳,甚至还撩拨出了几声回响。

    床上依旧有人!

    是司空浩月!

    他一股脑儿踹开了其余10人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人!每个房间里的人他都认得!此刻,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正睡在负二层相同位置的房间!

    陈树觉得这些熟悉的脸变得无比陌生。

    他猛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是梦应该不是梦吧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树已不记得这是他进入内城以后第几次觉得后背发凉。他多希望此刻鬼车醒着,能与他说说话。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树走进对面写着自己名字的房间。

    昨晚,他便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并没有发生危险,今晚他依然打算呆在这里。

    “冷静,先冷静下来。”陈树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目,“或许,应该先将所有可疑之处列出来,警察办案也是如此吧?”

    陈树陷入了回忆,从进入学城的第一刻起,追溯着每一处可疑的细节。

    第一,为何每年进入学城的人数都不相同?这人数是谁规定的?依据又是什么?

    第二,司空皓月绝不是平白将魂系法师名录带在身边的,他知道什么?还有,邓步铎的名字为何也在上面?他名字后的红叉代表什么?

    第三,二层和负二层里,一模一样的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陈树心中明白,二楼这些睡死过去的人才是与自己同来的,可负二层那些醒着的人又太过真实,令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

    当陈树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会不会正有另外一个他躲在暗中窥探?

    他还是那个一天前进入内城的陈树吗?还是说自己才是那个莫名多出来的存在?

    这些疑惑折磨得陈树几乎崩溃,通过已知的线索又难以窥斑见豹。

    辗转反侧的一夜,直到天边泛起亮光,陈树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知好坏的主意。

    一咬牙起身出了房门,事情总要有人解决,他还记得自己来到内城的初衷。

    地下依旧阴暗,走廊墙壁上灯火的光明明灭灭,没有声响,似乎人们还在睡着。

    走近了,陈树却发现司空浩月的屋门开着,心中一惊,在陈树印象中,司空浩月可不是那种开门睡觉的随意之人。

    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朝着司空浩月屋门里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面朝门口在床上盘腿坐着。

    陈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恰好睁开眼睛。

    “你干什么去了?”

    “你还没睡?”

    陈树答非所问。

    “你干什么去了?”屋里的人只好再问一遍,又补充道:“红袍老头说过,不许我们离开这里。”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和想念冰凤?”

    陈树再次答非所问。

    这一次,司空浩月却不再着急追问。

    “冰凤冰凤冰凤她是谁?”司空浩月眼中有迷茫之色,在迷茫之下是浓浓的哀伤,似乎弄丢了某样珍宝。

    “你不记得冰凤了?”陈树走近他几步。

    “我我我是黑泽烈帝国的王子!未来的王!除了红袍老头,我谁都不必记得!红袍老头,他真好对我真好”

    眼前的司空皓月是那么的逼真。

    可陈树已确定,那绝不是他认识的司空浩月,虽然迄今为止两人最大的交集不过是擂台上匆匆的几句话,陈树笃信,真正的司空浩月绝不会忘记冰凤!

    其余9人陆续醒了,司空浩月终于不再追问,可他眼中的怀疑却更深了。

    如意的神色依旧是魅惑的,却不愿多看陈树一眼。

    陈树明知他们是假的,也不想表现出端倪,该说说该笑笑。

    当他想要离开这里,司空浩月立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红袍老头说了,不许我们离开。”

    司空浩月一开口,其余9人也都围了上来,一副陈树再敢踏出一步必将命丧当场的样子。

    “可是,红袍老头让我去下面看看。”陈树指了指继续向下延伸的楼梯,“我们不是应该听红袍老头的话吗?”

    将从未谋面的红袍老头抬出来,无异于刀尖上跳舞,陈树不确定会得到怎样的答复,他攥紧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围住陈树的几人对视了一下,还是司空浩月率先开口:“既然如此,我们与你同去。”

    “好。”

    “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何要下去?”有人询问。

    陈树懒得想借口,只是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赶忙闭嘴,只有木质楼梯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十分压抑。

    建筑向下也是总共七层,且每层的格局与地上对应的楼层一模一样,就连门牌上对应的名字也是一样,像复制粘贴的一个地下版本。

    陈树不可置信地踹开了几间屋子,同样的桌椅、大床,不同的是里面却没有死人。

    众人疑惑地看着陈树,陈树却并不搭理他们,自顾自走到门牌上标有蓝羽二字的房间。

    踹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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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肆·真?假?()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

    对死人,陈树已经麻木,昨天他已看过数百个死人,死去的男男女女以各种姿势躺在床上,看得多了甚至能看出一些安详的意思。

    可是这个死人还是引起了陈树的关注与费解。

    那是一个只有左半边脑袋的死人,孤零零的,看起来格外的怪异畸形,甚至让陈树想到了某些科幻小说中的外星生物。

    或许是地下太过阴森,老鼠和爬虫也不愿久居于此,尸体保存算得上完好,只是有些风干了。

    从那半张脸的面目上来看,陈树一眼就认出了蓝羽的样子。

    仔细去看那半个头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司空浩月皱眉,一会儿看看那尸体,一会儿又看看陈树。

    “红袍老头真的让你来这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陈树懒得搭理他,他已看出了尸体头颅的怪异之处。

    没有明显的伤痕,不见断骨,也没有淤血和脑浆迸裂形成的污渍。

    那半个头颅,以及其中的半块萎缩得仅剩下核桃仁大小的人脑,边沿整齐得不像样子,似乎是一块一次性烧制成的瓷器,而绝非被外力破坏成了只剩半个。

    难道这个人生来就只有半个脑袋?陈树心中无比诧异,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陈树突然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些拼图碎块正在重新排列组合,即将呈现出答案。

    “楼上那些死人,还有这次与我同来的熟睡之人,他们才是被选入学城的正主儿,楼下这些人暂时叫做复制品好了。”

    “如果每一批进入内城的人都衍生出相应的复制品,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正主儿全部死在了这里,而复制品却不在,这是不是说明走出内城的实际上是那些复制品。”

    “出于某种原因,蓝羽成了特例,他的复制品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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