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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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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树剧烈奔跑,身上的伤口被反复撕扯,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一路,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身上竟有这么多血,他觉得自己的血就要流干了,却还可以再跑几步。

    再跑几步吧

    再跑几步再倒下

    再坚持一秒钟

    当他跑进一处别致的院落,他终于再也迈不出一步,重重地倒了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壹壹壹·救你的人是我!() 
冰凤知道司空浩月有多想杀死陈树。

    杀就杀吧,她不愿管闲事。

    可是当她看到已经伤得没了人样的陈树,却还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蓝羽死的时候,身上也是这般伤痕累累。

    拗不过花妖的苦苦哀求,冰凤终于点头,答应救陈树一命。

    得知陈树逃入冰凤的住处,司空浩月铁青着脸,毫不留情地将那里搜了个底朝天。

    冰凤、花妖与一班侍女立在院中,司空浩月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们脸上划过。

    “你来说,陈树在哪儿?”司空浩月捏起一名侍女的下巴。

    那侍女不过是个凡人女子,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名法师离得这么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她慌张又艰难地摇了摇头,口发出“啊啊呃呃”的声音,似是在求饶。

    咔——

    颈骨断裂的声音。

    司空浩月松手,侍女的身体软软地摊在地上,绝望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立即有手脚麻利的下人上前,将那尸体抬走,尸体口中滴在地上的几滴鲜血也被擦拭干净,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冰凤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不说话,花妖陪在她身边,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有什么要说的?”司空浩月直视着冰凤的眼睛问道。

    “没有。”冰凤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这些侍女下人本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杀,想在哪儿杀,想杀给谁看,都是你的事。就连我很快也会变成你的,不是吗?”

    司空浩月懒得去想她是否有挖苦自己的意思,执意追问道:“你把陈树藏起来了?”

    冰凤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藏他?”

    因为陈树是蓝羽的朋友?

    司空浩月实在不想在冰凤面前提起蓝羽,似乎提起那个他永远无法超越的男人是一种耻辱。

    冰凤满不在乎地问道:“赤羽国来接我的人已经到了,明早启程,你不想来送我吧?”

    不等司空浩月回答,她又继续道:“还是来送一送吧,毕竟快要结婚了,就算是做做样子,况且,你若不亲自来检查我的车队,万一被陈树混在其中逃跑,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不管司空浩月铁青的脸色,冰凤带着花妖径直回了屋。

    屋内一切如旧,每一件摆设都静静立在原本的位置,即便刚刚经历过一次细致的搜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移。

    这让冰凤更觉得紧张,因为这意味着哪怕司空浩月派人秘密查访,她也无法察觉。

    那么,陈树还藏得住吗?

    他伤得那么重,还能救得活吗?

    明天,真能将他从王储宫带出去吗?

    冰凤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心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如今司空浩月虎视眈眈,又不能直接将这个麻烦丢出去。

    “你有什么办法?”她第一次主动征求花妖的意见。

    花妖显然已经有过一番思考,直截了当道,“王储宫耳目众多,明天肯定无法直接将他带出去,但却可以”

    冰凤突然打断花妖道:“你要跟他一起走吗?”

    花妖瞪大了眼睛,“跟他一起走?”

    “你不是喜欢他吗?”

    花妖局促地揉了揉裙摆,“可他有鬼车,他已经将鬼车救出去了”

    冰凤点头,不知该对花妖说些什么,她连自己的爱人都死了,又有什么资格给别人指点迷津。

    “去看看他吧。”

    冰凤出门,回身,将屋门关上。

    深秋的风已带上了些寒意,从清晨开始天空就是灰蒙蒙的。冰凤任凭风吹乱她的头发。

    她抬头看看天,“雨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屋内,花妖冲着已经出门的冰凤深深一躬。

    “谢谢,谢谢你。”

    冰凤居住的屋子不大,屋内却十分豪华。

    卧房后有一道暗门,直接通往浴室。

    浴室里一个长3米宽3米的巨大木质浴缸。

    浴缸内的水已经没了温度,这种天气里,热乎乎的洗澡水若是放上一两个小时,就能冷透。

    花妖挽起袖子,拎起浴缸旁的木桶,一桶桶地向外舀水。

    她本就生得纤细,如今身处归一大阵中,又不能使用法力,等她将水舀去一半,早已是大汗淋漓。

    水舀去一半,浴缸一侧的内壁上露出了一节供沐浴之人坐的木板,为了牢固,木板下方还有一节竖立的起到支撑作用的木板。

    两块木板与浴缸的侧壁和底正好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箱体。

    第一次帮冰凤准备洗澡水时花妖就发现了这个箱体,当她发现洗澡水并不会渗入到箱体内,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这里面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念头,花妖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重伤的陈树出现在院落之中,这个念头便又浮现在了花妖的心头。

    她警惕地四下看看,周围竟没有一个侍女,似乎大家为了成全她而刻意避开了。

    花妖毫不犹豫地拖动气息奄奄的陈树,一鼓作气地将他拖入了于浴室,她的力气从未这么大过。

    此刻,她的爱人就在眼前的箱体中,花妖使劲儿掀起箱体上方的木板。

    箱体底下积了薄薄一层血,陈树躺在血泊中,呼吸微弱。

    花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上等的伤药——只有一小瓶——法师们更愿意请木系法师为自己治伤,根本不屑使用伤药,在他们看来那是愚蠢的凡人才用的东西。

    如今药到用时方恨少,花妖看看小得可怜的药瓶,再看看陈树身上大片狰狞的伤口,一时间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

    “嗯”

    陈树的眼睛缓缓睁开一道小缝儿,目光涣散,已经无法聚焦,却还是隐约看到面前的一道人影。

    “鬼鬼车”

    花妖的心头猛然一阵绞痛,她想纠正他,告诉他鬼车早已不知去哪儿逃命了,危难时刻冒死救下他的是自己!

    可花妖终究什么也没说,她希望他爱她,像爱鬼车那样,而不是因为欠了她而无法拒绝。

    她轻轻抚了抚陈树的脸,挺拔的鼻子像一座小山,两道锐利的剑眉微微皱着,嘴唇干裂,想象着这张嘴调侃鬼车时说过的那些趣话,花妖又羡慕又嫉妒。

    “明天我就要随冰凤姐姐去赤羽国了,那是你唯一一次逃脱的机会,你一定要恢复一点力气,明天逃走,只有一次机会!”

    花妖一边叨念,一边将伤药小心地涂抹在陈树身上。

    “鬼鬼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壹壹贰·逃出生天() 
陈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身上有淡淡的药香,药味很淡,药效已经过了,自愈能力还是不奏效,浑身伤口剧痛。

    得救了吗?这是他的第一个疑问。

    紧接着他就想到:鬼车在哪儿?

    他想动一动,可周围又狭窄又黑暗,自己似乎被装进了一个大箱子。

    他将耳朵贴在箱壁上听了片刻。

    很安静。

    嘭——

    死镰出现的同时,箱壁被劈出了一个洞。

    水!有水从洞里冒了出来。

    “我靠!难道被沉河了?”

    陈树瞬间清醒,深吸一口气,猛踹了那箱板一脚。

    箱板散,水哗啦啦地涌入,刚好淹不死陈树。

    “原来是澡盆子,吓爷一身汗!”

    陈树踉跄起身,茫然地四下看看。

    一间浴室,无人。看屋内布置摆设是大户人家。

    近处很安静,远处却有嘈杂声,仔细听来似乎有人喊着“恭送公主”,闹不明白。

    陈树拍了拍仍在嗡嗡作响的脑袋。

    半昏半醒间似乎有人跟他说了一段话,他不记得那话的具体内容了,只知道那人叫他逃,一定要逃走。

    他不记得那人是谁,却明白逃的意义——昏倒前他可不是就在逃。

    陈树透过窗缝向外看了看,两名侍女似是听到了浴室内的动静,正满脸疑惑地向着浴室走来,其中一人还随手抄起了一根木棍。

    陈树也握紧了手中死镰,只待一人刚一推开门,死镰一挥,那人的脑袋便落了地。

    另一个抄着木棍的侍女哪儿还敢上前,刚张开嘴欲喊,已经被陈树一把掐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我问,你答,敢喊你就没命了,明白吗?”陈树问道。

    侍女连忙点头。

    “这是哪儿?”

    陈树掐着侍女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一点,那侍女立即大口喘起气来,喘了两下就赶紧答道:“王储宫,冰凤公主的住处,不过今天冰凤公主就回赤羽国了。公主刚走,这会儿应该刚到王储宫门口。”

    还在王储宫?陈树心中大惊,在他眼中这里就是龙潭虎穴。

    陈树沉声继续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说冰凤的住处。”

    侍女道:“那日你被皓月王子追杀,逃到这里就消失了,皓月王子为了找你几乎掘地三尺,还与冰凤公主吵了一架,我猜应该是冰凤公主将你藏起来的吧。”

    冰凤?陈树更是诧异,他对冰凤的印象不过是比过一次武,以及她与蓝羽互有情愫,她为何要救他?

    陈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有人救总比没人理强,狗屎运总比倒霉催强,活着总比死了强。

    陈树顾不得许多,又问那侍女道:“这儿离王储宫的围墙近吗?怎么出去?”

    “近,我们紫竹馆就挨着西围墙,”侍女抬手指了一下门外的一道墙,“从这儿翻出去,向前三十米就是西围墙。”

    “多谢了。”

    刷——

    死镰挥动,侍女喉咙处添了一道细细的口子,她倒在地上,大张着嘴想喊,可气管已经断了,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只能徒劳地挥动手臂挣扎着。

    陈树的目光再次扫视浴室,很快就在浴缸中发现了一节绳子,绳子一头上还有一只巴掌大的铁爪,一看就是梁上君子的常用装备。

    “冰凤倒是细心,知道王储宫围墙太高,没有风系法力翻不出去,连爬墙工具都给我准备好了。”

    陈树捞起绳子缠在腰间,将两名侍女的尸体藏在木质浴缸后头,又小心地关好浴室门,这才向着侍女刚刚所指的墙走去。

    爬墙的时候陈树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左臂耷拉着,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后背的烧伤更是有多处撕裂,血又渗了出来,滴滴答答地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爬上墙头,陈树探出脑袋一看,果然如那侍女所说,前方三十米远是一道更高更敦实的围墙,应该就是王储宫的西围墙了。

    两道围墙之间是一条宽阔的大路,每隔几十秒就有一队12人的巡逻法师队伍走过,往复不断,只不过这些法师此刻也和陈树一样不能使用法力。

    要说司空浩月这一招归一大阵用得真是极狠辣,若不是机缘巧合和之下陈树逃到了冰凤的住处,要不是冰凤救了他,他恐怕已经死了。

    这条命可以说是捡回来额。

    如今陈树死里逃生,只要除了前面的西围墙,这些连神识都无法使用的法师想要追捕陈树可就难如登天了。

    归一大阵究竟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就要看陈树究竟能否逃出生天了。

    此刻陈树已经在心中盘算了个大概:两个巡逻队伍之间间隔的数十秒足够他跳下墙头,跑过三十米距离,再翻过王储宫西围墙。

    问题是,谨慎如司空浩月,会不会派影在此处蹲守呢?

    陈树犹豫了,他现在无法动用木之力,影若是猫在隐身斗篷中,冷不丁地给他致命一击,他肯定得交代在这里,千辛万苦逃到现在,陈树可不想栽在这最后一步上。

    正在陈树犹豫不定时,一名侍卫边跑边冲着西城墙叫到:“影大人!抓到陈树了!皓月王子请您过去!”

    影突然现身!

    他果然穿着隐身斗篷!此刻不过是摘掉了斗篷上的帽子!

    他下了围墙,迅速向着王储宫宫门的方向跑去。

    陈树赶紧缩脑袋,生怕被他发现,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不然真要被这家伙阴了!

    他擦擦脑门上的汗,趁一队巡逻法师刚刚离开,迅速蹿下围墙,跑过三十米宽的大路,扔出带铁爪的绳子,勾住西围墙的墙头,拽紧绳子,以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转过几个街角,很快消失在了冷冷清清的街道上。

    总算逃出来了!

    5分钟前。

    影隐在隐身斗篷中,他虽不能使用法术,眼睛却依然锐利。

    所以,当陈树从对面围墙探出头来,居高临下的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陈树。

    他并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如一只猎豹,仔细观察着猎物。

    他不希望现在就与这只猎物交手,一旦交手,只有你死我活,而有些问题他还想问问陈树。

    从这点私心来讲,他希望陈树暂时活着。

    陈树并没有让他失望,这个年轻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第六感,他看不到影,却似乎感觉到了影的存在,并没有贸然前进。

    可是,这样耗下去陈树必然会被发现,影很想找个离开的理由,但不行,司空皓月给他的命令很明确:守住西围墙,一刻也不准放松,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却收到侍卫的消息。

    天助我也!

    可是,陈树明明就在他眼前,司空浩月怎么可能已经抓住了陈树?

    影想不明白,但他感觉其中必有猫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壹壹叁·骗的就是你() 
王储宫门口,冰凤的车驾已在此停了十几分钟,她本人也被司空浩月“请”下了车,沉默地与司空浩月对峙着。

    司空浩月从未在冰凤面前如此失态过,他指着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厉声问道:“你说!这是谁?”

    冰凤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我怎么知道。”

    “那他为何藏在你的车驾底下?”

    “你应该问他。”

    “你!”司空浩月指着冰凤,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也想直接问问那个藏在冰凤车驾下的人,可那人不仅伤得面目远非,已无从分辨身份,更已经气若游丝,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司空浩月先入为主地认为那人无疑就是陈树,可又不能确定究竟是陈树自己藏在车驾底下,还是冰凤在帮他。

    再过一个月冰凤就要成为司空浩月的妻子了,他讨厌这种不确定的状态,他曾经那么喜欢这个女人,可如今一切都变得十分陌生。

    可现这个女人已经开始触碰他的底线,他不得不小心。

    “你为什么帮他?”司空浩月问道。

    “下次我自己准备车驾的时候,你再这么说不迟。”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是啊,车驾是司空浩月的侍卫负责准备的,清晨接了冰凤就走,逗留时间不足10分钟,应该不是冰凤吧。

    影赶来了。

    正尴尬的司空浩月如看到下台的台阶,赶紧问影道:“你怎么看?”

    影愣了一下。司空浩月向来独断专行,今天为何会征求他的意见?

    他瞥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人,毫不犹豫地出手,一剑斩下了那人的头。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是王子的命令。”他回答得很干脆。

    司空浩月赞赏地看了影一眼。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战战兢兢地对司空浩月道:“王子!不好了!陈树可能跑了!”

    “什么?!”

    “紫竹馆两名侍女被人杀死,西围墙上留有他逃跑的工具。”

    侍卫一边说一边呈上一根绳子,绳子一端带着铁爪。

    调虎离山!车驾中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司空浩月的注意!

    司空浩月几乎喷出血来。筹备了这么久,竟还是被陈树逃走了,他究竟哪一点不如陈树?老天何以如此偏袒陈树!他不甘心啊!

    “追!”他对影道:“陈树逃不出日不落城,就算把日不落城里的人杀光,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影和所有侍卫立即散开去找人,司空浩月气哼哼地转身回王储宫,被晾在门口的冰凤看起来有些可怜,可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儿自怨自艾。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妖一眼,“是你将那人藏在车驾下的?”

    花妖点头,“不告诉姐姐,是不想姐姐受牵连,皓月王子若真的为难姐姐,我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

    冰凤长叹一声,默默上车,她突然有些想家了。

    日上三竿。

    惶恐的情绪在日不落城的法师中间蔓延开来。

    大家竟都无法使用法术了!这还了得?!

    有识之士立即给出结论:有人启动了归一大阵!

    众人更加惶恐,上次有人启动归一大阵还是在战场上,那是一场两国之间的大决战,处于劣势的一国已经没有多少能上战场的法师,就连凡人都被强制加入战斗。

    为了扯平凡人与法师之间的差距,弱国动用了归一大阵,战场上的所有人,无论法师还是凡人,只能近身肉搏。

    弱国终于战胜了强国,那场战役之惨烈,直叫两国生灵涂炭。

    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年,两国双双被更强大的朝歌国所破,从此在临魔大陆上消失。

    这是数千年前一段不祥的往事,如今日不落城被笼罩在归一大阵之中,所有法师心中也笼罩了一层阴霾。

    他们想逃出去,四面的城门却都已紧闭,有人驾着飞行坐骑想要飞出,刚刚起飞就遭到王室侍卫的围攻,险些丢了性命。

    一时间城内谣言四起,人心惶惶,热闹的日不落城几乎无人出门,竟然如一座死城。

    陈树谨慎前行,故意饶了一段弯路,确定没人尾随,这才闪身进入一座不起眼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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