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英雄-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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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楼梯上传来一声咳嗽，整个大厅中坐着的人顿时都站起身，本来就站立的年轻弟子此时更是愈发恭顺。
霍东峻扭过头去，一个须发皆白穿一身中山装的老人踩着楼梯上来，站到了大厅门口。
邱海潮已经快步走过去，伸手虚扶住老人，嘴里恭敬的说道：“师傅。”
霍东峻双手握拳，抵于额头处，头垂下去，用了一个正式的拜式，嘴里说道：
“洪义海武馆弟子霍志峻，见过聂师公。”
虽然聂荣飞和宋天扬有旧怨，但是蔡李佛三胜一家这个脸面还是要维护的，无论私下斗的如何，面上辈分乱不得，霍东峻对聂荣飞称呼一声聂师公，理所当然。
聂荣飞四平八稳的站到霍东峻面前，开口说道：“好。”
年过九旬，声音如古井不波。
霍东峻抬头放下双手，平视对方。
如果不是对聂荣飞有着先入为主的坏印象，霍东峻觉得面前这个老人实在符合武林中大侠的模样，鼻直口阔，虎目浓眉，下颌处一缕白须更是多了些飘逸气度，身体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古钟。
“你是剑青师侄的弟子？”聂荣飞脸上带着微笑，开口问道。
霍东峻点点头：“是，家师是黎剑青。”
“你师傅的事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他那条腿坏掉，非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性格，倒是像极你师公宋天扬，你师公身体可还好？”聂荣飞一没有招呼霍东峻坐下，而没有介绍弟子门人过来与霍东峻见面，就这么站在大厅中央，面对面站着，与霍东峻说起了寒暄。
霍东峻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师公此时回清远老家隐居，身体偶有小恙，不过并无大碍。”
“好啊，好啊，老了当归于故乡田园之下，和你师公比起来，我不过是个流落他乡的难归旅人。”聂荣飞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假戏真做，居然感慨了一声。
“聂师公，我听我师傅说您想见见洪义海门人，聂师公开口，我师父不敢怠慢，特意让我来见您，不知您让我这次来的意思是？”霍东峻见身边一圈人好像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盯着自己，干脆也不客套，直接点题，这样你聂荣飞总不能让我站着听你的话吧？
聂荣飞笑笑：“什么事，你师傅应该和你讲过，北胜祖师谭三和洪圣三祖陈耀熙当年那点旧怨，我师傅输了一招，眼下我也已经准备闭眼等死，临死之前，要为我师傅了了这宗旧怨，这样，我死后见我师傅，也有话说。”
“呃”霍东峻顿时语塞。
姜果然是老的辣，霍东峻还想让对方先转个话题虚伪亲近一下，哪想到聂荣飞居然就这么当着整个大厅的人说了出来，而且那语气让霍东峻生不出鄙视，反而要赞一声聂荣飞够坦荡。
“那不知聂师公是准备如何了却这宗旧怨？”霍东峻眼睛望向聂荣飞，微笑开口。
他完全不紧张，自己辈分低，就算是整个新加坡？胜蔡李佛总会的人围在这里，又如何？反正已经刚刚踢他们一个人下楼，自己在场面上已经赚了，就算这班人围殴自己，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恐怕也会说，北胜打不过自己，恼羞成怒。
“赵宝成，听说这位霍师弟和你切磋，你摔下了楼？同我说说，你这位霍师弟是如何指点你功夫的？”聂荣飞侧过脸望向那个之前和霍东峻交手的中年人。
叫做赵宝成的中年人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肝，他被霍东峻踢中下巴之后起身又再动手，结果连续中了三腿，被生生从大厅内踢的撞破了窗户，飞了出去，丢了北胜蔡李佛的脸面，此时被师公聂荣飞叫过来，看到同门师兄弟都望向自己，更是感觉不如当初让霍东峻直接踢昏死过去，也好过现在难堪。
不过师公聂荣飞开口，赵宝成不敢不应声，将自己与霍东峻交手的动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包括如何被霍东峻腾身而起踢中下巴，又如何中了三脚飞出窗户，全都都讲了出来。
“你师公宋天扬是带师学艺，你师傅黎剑青是带师学艺，看来你，也是带师学艺，我听我这位徒孙儿讲的话，你那几腿分明是北派腿法？”聂荣飞听完赵宝成的话，望向霍东峻。
霍东峻瞒也瞒不住，这种浸淫了一辈子武学的老人面前，功夫完全隐藏不住，就算现在不承认，等到一交手，也会从细微处发现区别。
所以霍东峻干脆的承认：“聂师公眼光如炬，我学过几天北派的腿法。”
“我也学过北方杨氏太极拳，带师学艺，不丢人。”聂荣飞出乎霍东峻意料，没有讽刺和不屑，而是点点头说道。
“我当初本意原是想让你师傅黎剑青过来，与我这徒弟邱海潮切磋一下，如果邱海潮能侥幸赢了一招，也算能让我有脸面下去见我师傅，可惜你师傅坏了一条腿，换了你来，既然是你来，那就选个同辈的与你切磋一番，老头子我时日无多，不想再寒暄客套耗费时间，就等切磋这一场之后，再叫他们招待你，宝隆？”聂荣飞最后突然稍稍提高了一下声音，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笔挺修长的身影从聂荣飞身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聂荣飞身后不远处，恭敬说道：“师公。”
聂荣飞也不回头，对霍东峻说道：“这是邱海潮的弟子，孙宝隆，与你同辈。”
霍东峻朝那个修长的身影拱拱手：“孙师兄。”
“霍师兄。”叫孙宝隆的年轻人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鲜红武服，生了一张俊俏脸庞，如果不是这身武服套在身上，霍东峻觉得面前这位孙宝隆换上时尚服饰完全可以去为杂志做模特。
聂荣飞转过身慢慢走到大厅中央的座位处坐下，对站在旁边的众人说道：
“都散去，都散去，只留他们两个和老头子我就可以。”
邱海潮站在聂荣飞身后朝站在四周的人群摆摆手，让他们离开，最后，连他自己，也悄悄走下了楼梯，整个大厅，只剩下场中站立的两人，以及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的聂荣飞。
第二零零章（）
“何警官，无端端跑来我的场子，不会是想找个舞小姐陪你饮酒吧？”罗志明坐在茶座上首，眼睛望着走到自己面前拉开椅子坐下的蛋卷强笑着说道。
蛋卷强自己掏出香烟点燃一颗，然后把打火机和香烟盒扔在了酒桌上，侧过身打量了一下这间夜总会的环境：
“学那些有钱人玩高档，不做茶舞，只做晚舞？”
茶舞就是夜总会下午就开门做生意，有小姐陪酒，晚舞则是晚上七点钟才正式营业，所有小姐必须身穿晚礼服出来见客人。
只有那些大型夜总会，才会坚持自己的品位，不做茶舞，只做晚舞，那些中小型夜总会则是以揾钱为主，下午早早就开门做茶舞的生意。
“生意难做，不如保留些品位，宁缺毋滥嘛。”罗志明笑笑，说道。
说完，朝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然后望向蛋卷强：“请小姐陪你我怕廉署找你麻烦，不如请你喝杯酒，喝什么？”
“啤酒。”蛋卷强仰头看了一眼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望向罗志明，罗志明点点头：“取一打过来。”
“沙煲雄，听过未有？”等服务生送过来啤酒再离开之后，蛋卷强慢悠悠的开口对罗志明问道。
罗志明打开一瓶啤酒递给蛋卷强，又自己拿起一瓶喝了一口才说道：
“本来不关心，但是现在当然知道他是边个，劫匪嘛，这几年很多劫案都是他搞出来的。”
蛋卷强笑了笑：“不错，他没有死，真是命大，你大师兄那颗子弹从他脖子穿过去，却没有打中要害，医生说他等伤口养好，就可以去赤柱养老了。”
“你不要这样讲，何警官，什么我大师兄？我不知道，你如果想这样聊，那我就打电话请个律师来和你聊天。”罗志明把啤酒放下，对罗志明说道。
蛋卷强不以为意的笑笑：“学你那位师弟呀？现在动不动就律师讲话？”
“因为我未见过我大师兄，更不用说什么开枪。”罗志明说道。
“那好，我来说，你来听，季冰雄对我讲，他和你那位大师兄廖志宗是在缅甸一间赌场遇见的，季冰雄带着几个人化装成赌客进去准备抢赌场，结果还没准备动手，你那位大师兄廖志宗就缠着炸药提着枪进去，单枪匹马抢赌场，季冰雄临时和廖志宗合作，几个人抢了那间赌场三百多万现金。”蛋卷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对着罗志明说了出来。
罗志明耸耸肩：“何警官，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大师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也想和警方合作，争取做良好市民，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蛋卷强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你不用和警方合作，你那些生意警方一清二楚，走私汽车零件和二手车，然后用拍电影洗钱，之所以没有对你展开调查，是觉得你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不像你大师兄，把路都走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大师兄宁可去缅甸抢劫赌场，都不回香港抢劫，这次为什么会答应季冰雄的邀请，回香港？”
罗志明还想继续开口说不知道，蛋卷强已经捕捉到他的想法，不等他开口就打断他：“不知道三个字我就不想听了，你的小弟们现在满香港在刮人，想要把一个叫鹧鸪勇的找出来，是不是廖志宗得到了消息，鹧鸪勇在香港？”
罗志明这次连嘴都不再张，靠在沙发上望着蛋卷强沉默不语。
“鹧鸪勇，你们的四师弟，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也在洪义海学了几年拳，廖志宗，霍东峻当初进龙城，都是因为他，廖志宗对鹧鸪勇恨的应该咬牙切齿，你想不想让你大师兄死在香港？我猜一定不想，不想的话，如果找到鹧鸪勇的下落就联系我，我来解决他，你如果想自己解决他，或者想留给你大师兄廖志宗，到最后，反而会害了自己，警方处理掉鹧鸪勇，你大师兄就没了这个目标，以后继续在外面漂泊，不会想着再冒风险回香港，对他是件好事，对香港治安也是件好事，而且我对你讲，从现在开始，警方就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不合作，鹧鸪勇的下落发现之后却准备让廖志宗或者霍东峻来处理，你的生意就不用再想安稳下去，洗钱这种事，警方只要想查，很容易查到线索。”蛋卷强开口说了一连串的话，直到口干，才朝嘴里灌了一口啤酒。
“鹧鸪勇，我查到再说，现在还未查到。”罗志明沉默了足足几分钟，才望向蛋卷强开口说道。
蛋卷强说的话让罗志明有些认可，的确，如果鹧鸪勇的下落被他发现，然后试图联络廖志宗反而是害了自己的大师兄。
“说完你大师兄，我们来说说你那位师弟霍东峻，他现在去新加坡，等他回来你转告他，第一件，他如果再像那日和你威胁盲亨闯卡那样玩下去，就算身家亿万，香港警方也能送他进监狱反省，叫他小心点，第二件，陈东那扑街现在想着辞职，你让他回来之后同陈东聊清楚。”蛋卷强笑着说道。
罗志明听到蛋卷强说起陈东，也笑了起来：“怎么？舍不得陈东辞职呀？陈东有安保公司的股份，就算没股份，他也不会缺钱用，他现在想辞职，分明是做出正确选择，没必要为警队搏命嘛，更何况他只是辅警。”
“陈东脑子不够醒目，你也不够，但是霍东峻一定够，你不清楚，他却一定清楚，把我的话说给他，他会明白的。”蛋卷强掏出钱包，数出几张零钞扔在酒桌上：“啤酒钱，小费你来付。”
“真的怕廉署调查呀？一瓶啤酒而已嘛？”罗志明靠坐在沙发上懒散的说道。
“我想起一件事，明王哥，当年你进龙城威风凛凛的杀掉丽的，你信不信我揾个目击证人出来？”蛋卷强站起身，突然笑着说出这句话。
罗志明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蛋卷强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说道：
“所以大家你帮我，我帮你，互相帮忙，你揾到鹧鸪勇就通知我，一定不会有人找你当年那件事的麻烦。”
第二零一章（）
孙宝隆轻轻吐了一口气，虽然和对面香港来的洪义海弟子霍东峻未见过面，但是孙宝隆却已经对霍东峻有很深的了解，从自己师公得知宋天扬的弟子黎剑青坏了一条腿之后，师公聂荣飞就对自己说过，来新加坡的，一定是黎剑青的弟子霍东峻。
霍东峻曾经舞一头黑狮在香港武林界天后诞盛会上夺下八卦龙头青，精通北派腿法，这些孙宝隆都一清二楚，甚至霍东峻拍的电影，他都特意找来看过，虽然电影中的打斗画面是夸张的，但是在那部恶警出更中的几个动作，让和自己一起看电影的聂荣飞师公肯定的说出这个霍东峻精通北派戳脚。
虽然自己是邱海潮的弟子，但是这些年，却一直跟随在师公身边，虽然武功可能达不到所谓教头级，但是在年轻人中，孙宝隆自问新加坡第一应该没问题，除了北胜蔡李佛，自己还精通陈氏太极。
可惜，对面的霍东峻，却对自己的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孙宝隆沉肩跪马，左掌屈肘回收，平伸身前，右手握拳平伸左掌旁，双眼望向霍东峻，嘴里说了一声：“霍师兄，请指教。”
孙宝隆的这个起手式看的霍东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架势他认识，是蔡李佛拳中的一式“龙虎相会”，所谓龙虎，就是此时孙宝隆的左掌右拳并横于他的身前。
可是这个起手式的名字虽然威风，但是交手时摆出这个起手式的却很少见，至少霍东峻从没见过蔡李佛门人有切磋或者交手时用这一招起手的，无它，动作太吃亏，容易在交手时被对手抢先手错失良机。
整个动作此时就是孙宝隆两条腿一腿跪地一腿屈膝，身体完全矮了下去，如果霍东峻此时近身抢攻，想闪避的话会非常不易，即便躲闪开，霍东峻也不会给他起身的机会。
可是孙宝隆嘴里已经说了请，在看看一旁坐下观战的聂荣飞老神在在，霍东峻活动了一下身体，朝孙宝隆一抱拳：
“孙师兄，请。”
既然对方想装高手，自己就成全他，霍东峻没有摆出个架势然后慢悠悠度过去，和对方稳扎稳打见招拆招，这次交手输了可是输的洪义海脸面。
一个纵身朝孙宝隆扑去，在半空中时就已经摆出了一个吊马穿掌的动作，左掌如刀，直击孙宝隆的额头！
按照霍东峻的判断，半跪在地上装高手的靓仔孙宝隆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后翻滚然后接阳扫腿，这样能护住自己的同时站起身，然后正式开始交手，差一点的方法就是侧过头然后双手攻自己的腋下，因为他此时双腿几乎等于跪在地上，无法发力。
霍东峻身体在孙宝隆面前一步落地，落地瞬间双腿就已经站成吊马式，双腿微微扭动，左掌力道再增三分，已经到了孙宝隆的额前！
孙宝隆的反应出乎霍东峻的意料，左掌扬起拨向霍东峻击来的左掌，同时膝盖在地上一个转动，右拳猛然打向霍东峻的左手肘关节！
霍东峻不急不慢抬腿踢向孙宝隆挥出的右拳，孙宝隆的拳头却半路变了方向，一个抖腕的动作同时，腰部和双腿又在地上一个小幅度的转圜，拳面和霍东峻踢出的右脚狠狠撞在一起！
霍东峻穿的是一双软底布鞋，孙宝隆一拳和自己的鞋底撞在一起的瞬间，霍东峻站立的左腿就一个弹起的动作，不是向前，而是迅速向后！
朝后退了两步，霍东峻再度站定吊马式，眼神惊疑！
对面这个长的好似姑爷仔的小白脸刚刚用的是太极！
之所以从这一招就认出对方的力道和招式出处，霍东峻自认侥幸，如果不是当年九龙城寨那位太岁彭越就用过这种手法，配合八卦掌，掌法神出鬼没，出拳变幻难以判断，霍东峻今天也不会第一招交手就认出这门功夫，实在是彭越那身功夫太吓人。
“太极？”霍东峻刚刚站定，嘴里疑惑出声，对面的孙宝隆已经在一拳对撞之后顺势朝前起身，右掌前探，双腿站成子午步，朝着霍东峻攻来。
正宗蔡李佛招式，子午插花。
霍东峻左手探手寻桥的架势去扣对方的右掌手腕，孙宝隆左拳已经从右掌之下快如鬼魅的探出，霍东峻急忙右手化爪去抓对方的拳头，而孙宝隆右腿从两人之间不大的空隙中已经踢向霍东峻的膝盖！
子午插花，沉拳偷马，影腿挂撑！
孙宝隆这连续打出的三招全都是蔡李佛拳法中的招式，但是却是不同的拳法，子午插花出自蔡李佛梅花拳，沉拳偷马来自蔡李佛五轮捶，影腿挂撑则是出自蔡李佛工字截虎拳！
这三套拳法毫无关联，但是这三个拆出来的招式在孙宝隆施展出来时，却好像浑然天成，连贯一气！
眼看霍东峻双手已经应接不暇，而孙宝隆右腿也已经踢向他的膝盖，霍东峻的左腿却后发先至，迅速提起“啪”的一声点踢在孙宝隆的鞋底上！
两人同时后撤一步分开。
霍东峻感觉虽然短短交手不过几招，但是自己额角似乎都快要渗出汗水来，险而又险啊，如果不是上一世被师傅用踢铁板护腿的方式练习“铁脚头”，刚刚这一腿就算后撤躲开，恐怕也要陷入对方的节奏，到时就真的要被逼入见招拆招的被动局面。
霍东峻心中打定主意，后撤一步刚一站稳，左腿已经朝前返踏一步，右腿迅速离地，如同一条钢鞭扫踢孙宝隆的腰肋，孙宝隆左手化爪想要去勾霍东峻的脚踝。
在孙宝隆看来，自己化爪勾手，霍东峻必然撤招，可是等自己的手指已经搭住霍东峻踢来的右腿时，却发现自己居然轻而易举就扣住了对方的脚踝？
不过他这个想法刚一在脑海中闪过，霍东峻已经借着孙宝隆这一爪勾住自己左腿的力量身体凌空拧了一下，左腿离地如同快刀，削向孙宝隆的脖颈！
孙宝隆来不及去废掉霍东峻的右腿脚踝在闪躲，只能松手，上身后仰，霍东峻的左腿贴着他的鼻尖从上方掠过，孙宝隆不等体直起来，就凭借着自己对霍东峻落地的站位判断，朝前方踢出一脚，身体变成了标准的铁板桥动作。
可是腿刚踢出，就感觉脚底一阵巨力传来，霍东峻竟然身体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