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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如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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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自己世子兄长踩下去,能杀了自己末婚妻,得了东昌郡王家这么好岳丈,安平侯世子姜珩姜季廷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官家子弟?

    蕙如紧抿着双唇,五官僵硬,连菀如都瞧出不对来了。

    “你怎么了?脸色如此差?”

    “蹲久了,血流不畅。”蕙如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

    等找到王府里服侍菀如净面重匀了脸,时已近晌。内宅徵星阁那边早摆好了宴席。三姐妹敛气屏息地穿过人群,找了处不太显眼地方坐下。刚喝了一杯茶,就听临桌寒暄声音。

    “这不是乔副使太太吗?怎就您一人来了?早听说您家四小姐天仙儿一般样貌,以为这回能见着呢,哎呀呀,您不会把人给藏起来了吧。”说话这位声音宏亮,笑声嘎嘎,嗓音极富特色,这一笑,不止那张桌上人全停了闲聊,连邻几桌女眷都望了过去。

    说话是个满身珠玉胖大妇人,腮上肉丰,正随着她笑声颤动着,似乎能瞧见那张肉脸上扑簌簌掉落脂粉。她身边坐着,是个三十余岁妇人,衣着也颇为华丽,虽然眼角已有微纹,但杏眼桃腮,依旧能看出年少时那份清丽秀美来。特别是跟那胖妇人坐一起,衬得身姿纤纤,眼波横流,有一份风流韵味其内。只是,虽脸上薄施脂粉,依旧遮不住苍白脸色,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惶惑与懊恼。

    “玲珑身上不太自,所以我让丫头们送她先回去了。”乔夫人低低地解释了一声,然后眼观鼻,鼻观嘴,一言不发,再不理那妇人。

    菀如拿着茶杯掩住嘴,悄声对蕙如说:“原来就是那人母亲,长得倒挺像。只不知当年她是不是也用了这招嫁给了通政司副使大人。”

    蕙如眉头微皱,乔四小姐以落水之计想赖上安平侯府,虽然为人不齿,但用这种幸灾乐祸语气议论到底还是落了下乘。

    “闭嘴。”好芳如及时阻止了菀如这过于张狂态度,虽然她心里想与菀如所说相差无几,但这种言论若是被旁人听去,对沈家小姐们闺誉难免会造成不可挽回影响。

    不过自己女儿出了这样差错,乔家太太还能如此淡定地出现宴席上,就算是蕙如,也不得不佩服她这份淡定沉稳,和堪比城墙脸皮厚度。

    女眷们相互之间总有说不完话题,就一片吵嚷中,一位贵妇突然出现沈家姐妹此时坐着桌子旁。

    她年纪与乔夫人相仿,面容虽不如乔夫人那般艳丽,却有着对方完全无法比拟雍容气度。她身穿绛紫色团花牡丹宽袄,青花八福葫芦纹及地长裙,腰围着绿玉结缀丝绦,所佩香包和压裙一眼望去都是价值不斐贵重物件。堆云髻上斜簪着一只翠羽孔雀衔灵芝金钗,钗头以珍珠和红色珊瑚珠交替结出三股流苏从灵芝伞盖处垂下,每走一步,那流苏便鬓边微颤着发出叮咚悦耳声音。

    沈家姐妹见了她,不觉心头俱是一震。这位夫人长得好生面善,似是哪里见过。三人对视了一眼,顿时恍然。

    她走到这桌女眷旁,相识夫人们相互点头致意,年少姑娘们自然要站起来对这位贵妇见礼。乔夫人精致面容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镇定下来,面上不露一丝痕迹地起身行礼:“原来是安平侯夫人来了,刚刚还想跟您去见礼呢,只是不知道您哪里歇息着没敢去打扰。”

    安平侯夫人脸上依旧是淡淡神情,只是眼光一闪,让人无法看清其中含义地点了点头,轻启朱唇:“劳乔夫人惦记。”

    “哪里话。”乔夫人掩着唇轻笑着,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红晕,“瞧您说,听说您前阵子身体不适,我家四姑娘还特地去浮云庵慧智师父那里求了平安符来,下回我让她给您送去吧。”

    “哪能劳动您家四姑娘费心。”安平侯夫人瞥了乔夫人一眼,“听说她身子不太好,刚刚突然回去了,不知道是哪里不适啊?可要我找几个放心女医来去您府上给她看看?”

    “哎呀也没什么大碍,想是昨夜不小心冻着了,哪敢劳动夫人去请女医。”乔夫人面色有些难看,但依旧保持着得体笑容,看得沈家姐妹暗暗撇嘴,明明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还能此刻心平气和地扯着闲话,这些夫人们可真是持重。

    安平侯夫人并未再理会乔夫人,而是眼光一转,那目光便投向了另一桌坐着默默喝茶沈家三姐妹。那审视目光未加遮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们,被这样侯夫人盯着,菀如觉得芒刺背一般心怀忐忑,而芳如则是暗暗皱眉,对这样高傲态度和高临下视线觉得反感。至于蕙如,则是胸中五味翻腾。上一世,她费心思也没能见到姜珩父母,而现,姜珩母亲就站自己面前,虽然目光中带着优越感,但那种j□j裸掠夺式目光还是让她心中警铃大震。据她所知,这位安平侯夫人乃是续弦,比安平侯年纪小了近二十岁,深得侯爷敬爱,安平侯府内说一不二。如果没有她中筹谋,姜珩想要娶到郡王家女儿,一脚踢开前头侯夫人所生兄长,成为安平侯世子,掌控整个安平侯府,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姜珩当年特意接近大哥,与自己定下盟誓,将杜家人斩草除根,如今想想,与这位侯夫人也多半脱不了干系。

    虽低着头,但那如芒刺背目光始终身上流连感觉着实让人心烦意乱,蕙如想了想,突然将手中茶杯放回了桌上。诚惶诚恐菀如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立起双眉拿眼去瞪她。而此时,安平侯夫人发话了。

    “好标致小姐们,不知你们是哪家千金?”

    三人一齐起身,向安平侯夫人施礼,答曰不敢。芳如敛着眉,表情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家父礼部侍郎沈公讳浩然。”

    安平侯夫人眉峰舒展笑了起来,对坐身侧夫人们说:“怪不得举止气度如此娴静优雅,原来是沈侍郎家千金,果然是香世家,名门千金。”她这么说着,那目光便落了蕙如头上。

    “这位沈家小姐,头上簪可是天宝簪?”

    虽然极不想与安平侯家有任何牵扯,但自己是沈家人,行止代表是沈家,绝对不能应对上有差错。所以蕙如又低了低头,福了一福说:“小女头上所戴发簪乃是老王妃所赐,长者赐物不敢轻怠,是以不便取下请夫人细观,还望海涵。”

    菀如一旁早急得如百爪挠心一般,蕙如这妞子果然是乡下人出身,没见过世面不说,还不通人情世故。安平侯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她既对你头上发簪有意,若换了是她,早就将簪子取下,双手呈于夫人面前了。人家那么深厚世家,还能贪了你一根破簪子不成?

    或有不少小姐与菀如想法相似,但坐各家夫人们却都不觉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不将长者所赐之物轻易取下供人把玩,这是对长者尊重,也是对自家尊重。反倒是那种急吼吼要讨好旁人举动,她们看来就难免落于轻佻随意了。

    安平侯夫人脸上神态是温和了三分,看向蕙如目光多了几分欣赏:“听说沈大人有一个外头养病小姐,不久前刚接了回京里,是不是你啊?”

    蕙如神色不动,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之意:“回夫人话,小女蕙如,家行六。”

    “果然是你,听说是个聪慧识礼,不然沈家太夫人也不会把你养身边。”安平侯夫人眯起了双眼,这一笑,让她与之前端庄清婉之貌倒像换了个人似,脸上登时凭添了三四分颜色,目光潋滟中带出五六分自然媚态来。

    怪不得安平侯对这位侯夫人如此爱宠,恨得捧于掌心,含嘴里,藏怀中了。

    她这一笑,菀如心中又羡又嫉,芳如则是双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而蕙如,就如同一杯冰水直从头顶浇下,连骨髓都冷得发疼了。

    听说安平侯世子夫人身体娇弱,去年生了一子后血崩而亡。世子不能无妻,幼子也不能无母,东昌郡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一走,他首先想到不是别,而是那个未满周岁小外孙将来。

    如果世子续弦,失祜嫡长子未来侯府日子必是风雨飘摇,步步艰难。以安平侯府地位,就算是填房,也不可能是个无名布衣百姓,就连官职低微官家女儿,也不可能。若是续弦家势显赫,再生上几个儿子,那这个外孙将来便会失去控制。好,当然是东昌郡王家族里再挑一个女儿嫁过去。

    蕙如以为会是这样,但看今天侯夫人言行,分明是存了另外念头。

    这念头,让她如堕冰窟,毛骨悚然。

    沈大老爷是文官,正三品,京中也算小有名声。沈家只有二老爷禁军,手上并无多少兵权,却有一位深得皇上喜爱郡马。安平侯府已得了手掌重兵东昌郡王这座靠山,如今正缺一个有清正官声文官姻亲,这门亲事,东昌郡王想来并不会反对,而安平侯府无疑又攀上了康郡王一脉,以及朝中清流文官支持。

    安平侯府,究竟想做什么?

不速之客() 
安平侯夫人散席后坐车回了府里。还没卸完簪环首饰,丫鬟便来报:“世子爷来了。”

    “怎么这样早便回来了?”换了常服侯夫人看着微醉儿子,慈爱地用手帕子去替他抹额角汗水,“瞧瞧你,又喝多了。”

    “不妨事。”姜珩握住母亲手腕,扶着她来到桌前坐下。丫鬟端上醒酒汤来,他当着母亲面喝了。

    “母亲席上可曾见到了我说起那几人?”姜珩挥手让房中丫鬟婆子们都出去,与生母酷肖一张脸上,薄红染出醉意已荡然无存,“可知道她们是哪家女儿?”

    “是礼部侍郎沈大人家。”侯夫人将桌上自己热茶推到了儿子面前,“我细看了,这三位小姐模样都还算不错。那位嫡小姐容貌虽不及两位妹妹可人,但举止十分得体大方,看得出来家里是下了功夫好好教养。”

    “沈浩然吗?”姜珩手托着腮,眼帘向下,手指坚硬黄梨木上轻敲着,“我想几个人选中,沈大人确是极合适。沈家向以诗礼传家,并非朝中勋贵,又是文官,手中只有笔墨没有兵卒,想来岳父大人不会太过反对。”

    侯夫人看着儿子轻轻叹了一声:“郡王已经暗示想将他堂弟家庶女送来当续弦,你这样做,只怕会让他生恼。”

    姜珩笑了起来:“他堂弟不过是一个五品武官,送庶女入府不过是想好拿捏。如果真随了他意,咱这府中后院就会被他伸进来一只手,永远没有消停一天。放心吧母亲,他只是不想咱们另攀高枝儿与郡王府疏远,又怕将来文清被人害了不能承继爵位。沈家家风清正,府里也没有什么阴私传言,沈大人教出来女儿必定不会有那个胆子敢动郡王外孙子。岳父如今手上军权太盛,看着虽好,但易招到猜忌。文武本就相看两厌,若我有了个清流岳父,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可行?”侯夫人看向儿子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媳妇娘家太强后果就是,府中权力不易平衡。她掌控着侯府多年,只因娶了位县主回来,这两年她缩手缩脚,早憋了一肚子气。那位体弱多病却又娇生惯养媳妇别说孝顺她这位正经婆婆,平素里,连日常请安也没来过一次半次。为了儿子,她这两年忍得着实辛苦。若是郡王再塞进来一位,她是要照着前一位来伺候还是拿出婆婆架式来立规矩呢?这可是她这些日子头疼事了。

    高娶苦是婆婆,但低娶苦就是媳妇了。如果能娶个文官女儿来,那这个家自然就会回归到原来样子,事事都由她来当家做主。

    “母亲真觉那位嫡小姐好吗?”姜珩并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了一遍。

    “这……”侯夫人迟疑了片刻,方慢慢地说,“另一个妹妹,论模样仪态,比她还强些。荣亲王老王妃很喜欢她,听说一见面就送了她那支天宝簪,我本想试探一下,让她将天宝簪拿与我瞧瞧,她却直接回绝了。”

    “哦?”姜珩坐直了身子,“她回绝了?”

    “是。”侯夫人回忆着当时情景,不免生出几许唏嘘,“明明是那么小孩子,却十分从容,也知礼懂礼,跟那些只一味奉承女子相比沉稳多了。只可惜,再好也是个庶女,听说还是外室生。娶沈家女儿本就是沈家高攀,若再娶是那么个庶女,我儿太委屈了。”

    姜珩低头寻思了片刻,渐渐心里拿了主意,当下也没再跟母亲说什么,略坐了一会子,也就走了。

    安平侯夫人王府待时间不长,甚至没等到戏班子开锣就借口府中有事先走了。她这一走,各怀心事沈家姐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王妃爱听戏,这次将京中有名气三大戏班花锦班,凤鸣班和玉琨班都请了来。戏台子建水榭中央,围着水沿子又建了三层高木制朱漆看楼,如张开双翼燕子将水榭中央高台半围起来。男们坐一楼,隔着矮矮围栏,三五聚一处吃茶聊天,女眷们则坐二楼处,这样与男既分隔开来又不会影响视野,反而清楚些。

    老王妃左手拉了嘉陵县主,右手拉了沈蕙如坐正位上,与一旁沈老夫人聊闲,散坐一旁女眷们几乎把视线都粘了蕙如身上。若是那视线有实质,只怕蕙如现下已经成了个筛子。

    嘉陵县主年纪还小,又是个眼高于顶,对身边这些人视线几乎没有反应,只一味拉着祖母手撒娇闹痴,逗老人家笑个不停。一向沉静厉害老王妃能笑成这样足以证明这位小孙女儿她心中地位,同时也说明,老王妃今日心情果然甚佳。

    蕙如安静地坐一旁,净了手开始剥金红色柑子,未染豆蔻手指又细又白,灵巧地将柑子肉剥成一瓣一瓣,又细细去了白色味苦筋络,先递给老王妃,再递给自己祖母。

    “怎么只有祖母们份儿,姐姐也不说给我剥一个来吃。”嘉陵县主翘着唇,娇嗔地抱着老王妃手扭来扭去,“祖母您看,姐姐心里边没我这个妹妹呢。”

    县主身份何其尊贵,然直接叫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庶女为姐,各个角落响起刻意压低声音如一团虫子发出鸣声,扰得人心烦意乱。蕙如脸上连一丝惶恐神色也没有,只是伸出手,又拿过一个柑子,神态自若地剥起来。

    “你个小猴儿,哪有好吃先与你吃道理,你六姐姐那是孝顺,怎不见你给咱们剥只送来?”

    “人家染指甲啊,可不能弄脏了。”嘉陵县主伸出手,炫耀一般地给老王妃看她指尖上鲜肉粉颜色,“十七哥才送来,又水灵又鲜嫩,比以前那些艳红俗气漂亮多了吧!呐,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蕙如歪着头看了一会,笑着点了点头:“嗯,好看。”

    “就是!”嘉陵县主得意地笑,大方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等会子这出戏散了,我带你去我那儿,我那儿好东西可多了,都匀些给你。”

    蕙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见她正笑呵呵地与老王妃说着话,想了想,眼睛一弯:“好啊。”

    嘉陵县主眸光闪了闪,凑近了,仔细看着她眼睛:“好姐姐,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是一样。做人就该像咱们这样直来直去,坦率真挚,那些假模假意,虚头八脑玩意儿真真让人看了就烦。”

    蕙如眼角微微向下弯出柔和弧度,眼前这个小女孩儿虽然长王府这种满是淤泥温室里,却如荷花一般有着纤尘不染心性。不去算计人,却也绝不允许被人算计,这与前世杜若,何其相似。

    “你拿真心待我,我自然会以真心报之。”将手里剥好柑子塞到小姑娘嘴里,沈蕙如看着对方晶亮清澈眼睛,说出了自己誓言,“你唤我姐姐,我便真心实意拿你当妹妹来待,爱你,护你,不离,不欺。”

    “娘娘,东昌郡王妃到了。”一位妈妈疾步上了楼,来到老王妃身边低声说。

    “她来做什么?”老王妃眉头微皱,眼中掠过一丝不,“咱们又没请她来。”

    “是王爷说,办这么大场子不请同宗来说不过去,男宾那儿王爷给东昌郡王下了贴子,只是没想到王妃也会跟来。”那妈妈压低了声音,脸上显是有些为难,“这,王妃就到了,这位子……”说着,她看了看坐老王妃身边蕙如。

    蕙如拿了手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母亲那儿也许久没见我,老祖母陪着您说话吧,蕙如也得去母亲那边,省得一会母亲吃醋说我心里只顾着哄老祖宗们开心,将她给忘了。”

    老王妃笑了笑,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一会这边空了你再来。”

    蕙如行了礼,退到下面。向大夫人那里走时候,正与上了楼东昌郡王妃迎面遇上。那位王妃一张容长脸儿,面色苍白,身体纤细,看起来像是有不足之症。蕙如连忙低头让开,蹲身行礼请人过去。东昌郡王妃完全没注意到她,只是心事重重地往老王妃那边去。

    等到了大夫人那边,芳如笑着招呼她到身边坐,菀如黑着一张脸当没看到她,大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紧抿着嘴不知想些什么。二房姐妹们都垂头坐二夫人身边,只偶尔拿眼悄悄瞥着她。

    蕙如也不理会,只自己拿壶倒了一杯茶,悠然倚朱红栏杆上,好奇地看向对面高台。

    大夫人终是忍不住了,沉声道:“你总算知道点体面廉耻,一味老王妃面前讨好卖乖,可知旁人怎么瞧咱们?你父亲一向重清誉,不耻攀附谄媚之徒,若是知道你今日所为,看他怎么恼你。”

    蕙如转过头,一脸讶异:“母亲说什么?女儿怎么听不明白?”

    大夫人想拍桌子,但看四周人都看着她们,只能强忍着低声说:“你不老实跟着姐妹们一处坐着,非要凑到贵人身边做什么。指望着人家抬举你?没得坏了沈家名声,当让笑话。”

    蕙如怔怔地看着她,眼圈一红,泪珠儿就滚了下来。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老祖宗疼孙女儿,就拉着多说了会子话。老王妃慈霭,叫女儿跟前儿说些乡间趣闻乐事,怎么就成女儿讨好卖乖了?莫不是母亲想让女儿当面拒了老祖宗,不与她们说话?父亲常说,百善之中孝为首要,顺着母亲是孝,顺着祖母也是孝,只是女儿蠢笨,若顺着祖母便要忤逆母亲,那女儿是孝还是不孝?”说着蕙如歪着头,做出一脸痛楚纠结模样来,“我果然是个笨,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要孝母亲还是孝祖母。不若回家时,便直接去问了父亲,请他老人家教一教吧。”

各藏心事() 
蕙如一番话,将大夫人气了个倒仰。绕来绕去,她只差直接指着鼻子骂自己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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