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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如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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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有什么伤心事儿,不要憋心里,说出来会痛些。”蕙如拿了热手巾给老夫人抹嘴,却见她眼圈一红,险些又掉下泪来,吓得连忙将手巾儿扔回盆里,拿了只引枕给老夫人垫上,“是蕙如说错了什么吗?祖母怎么……”

    “不怨你。”老夫人叹了一声,拉着蕙如手细细地看,看着看着却又伤心起来,“还不是王妃,原本好端端儿一处说着话,她却又把四丫头事提起来,没得让人难过。”

    蕙如知道,老夫人口中四丫头正是她那位年少夭折小姑姑,她现活得如此滋润,也是托了这位没缘份姑姑情。

    “你那姑姑啊,打小儿聪敏慧黠,模样又生得好,不知多少人都喜欢她。”老夫人见了蕙如,便想起那个心疼女儿,埋心底多年话也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一向疼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帮她挑门好亲事。那时候老荣王还,他那位王妃也是极喜欢你姑姑,便作了冰人,定了福宁长公主儿子……”话说到这里,老夫人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

    蕙如又是帮她拍背又是顺气儿,灌下一盏茶后,老太太才幽幽吐出一口长气:“齐大非偶,齐大非偶……是我不该生了那样心。若不是定了那门亲事,你姑姑也不至于生那场病,那么朵花儿一样年纪,生生病没了……”

    老夫人不再说什么,蕙如也没再问。虽说老夫人说不不详,但蕙如从那“齐大非偶”四个字里总也咂么出一点味儿来。不是姑姑不乐意这门亲,便是那位长公主公子看不上沈家。当年必是生了些事端,说不定还有让人难堪气恼之事,否则姑姑也不会病得一命呜呼。

    这是老夫人心中永远疼,为了这门亲事,害死了自己心爱女儿,所以她才会伤心痛悔之下,跟着三儿子远离京城,金陵一住便是好些年。老王妃必也是心中悔疚,是以看到与姑姑神情气质颇为相似蕙如之时,竟然将天宝簪当做了见面礼。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蕙如相信,老夫人不会平白将姑姑事说与自己听,定是有什么别用意。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老太太问了一声:“丫头可想过,将来要嫁什么样人家?”

    蕙如敛着眼,帮老夫人捏着手臂,轻轻地说:“蕙如还小呢。”

    “小什么小,再一年就要及笄,转眼就是要嫁人年纪了。”老夫人拉了她手,让她坐到自己面前,“好孩子,这里只你我祖孙二人,有什么话,敞开了与祖母说,可千万别将心思闷心里头。祖母年纪大了,再没那力气去猜人心思。嫁人可是一辈子事,马虎轻视不得。”

    蕙如想了想,抬起头,一双清亮乌眸平静地看着老夫人:“蕙如不想嫁人。”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有哪个姑娘长大了不嫁人?”老夫人笑了起来,以为蕙如这是跟自己撒娇。

    “一生仰俯由人,如笼中之鸟,依赖主人喂食。欢喜时逗弄几许,颜色不再时便不屑一顾。女子讲是从一而终,而男子则可三妻四妾花间风流。若女子可以自足自立,那嫁人何用?”

    老太太万万没料到这个不满十四岁丫头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荒诞不经话来。她很想认为这是小孙女玩笑话,但看那认真表情,老太太实无法笑出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些什么?”

说亲事不如给银子() 
“知道!”蕙如点头,“祖母要孙女说心里话,孙女便将心中所思所想完全说出来。蕙如并不想说些好听欺瞒祖母。我,我……我真是这么想。”

    老夫人怔忪半晌,才说:“可是你父亲让你寒了心?他对你不闻不问,将你抛乡下十数年,所以你对世间男儿便都不屑了?”

    蕙如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这倒不是。前十年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悲喜,何谈怨恨?祖母知道,我是跌了一跤才跌醒了来,才开始学着识字,学着礼仪道理。父亲有了母亲,有了孙姨娘,却还要立个外室,虽然……但他对家中妻妾儿女都还是极好。只是,蕙如可能还有点傻,脑子也转不过来,总是不明白,为何这世上非要女子从一而终,而男人却不能只守着一个妻子好好过日子。乡下那些人,但凡手里有些银钱,便总想着要讨个年轻漂亮女子来当妾,完全不顾妻子操劳家务,奉养公婆,抚育子女辛苦。稍不顺意,非打即骂,甚至还要弄回个女人作践妻子。这样人,为何世人不责不罚,反而将过错全推女子身上?蕙如不服。”

    老夫人摇头道:“世间男子并非全然如此,情深义重好男儿也是有。”

    “那又如何?”蕙如笑了一声,“如凤毛麟角一般,便有幸遇见了,此时情深义重,过些年月,那情意可会改?祖母,这世间,易变不是旁,正是人心。便是孙女自己也不敢说自己将来会不会变,又如何期待旁人?”

    老夫人双眉紧皱,不悦道:“多大点孩子,哪这么些胡话,也不知是谁教!”

    蕙如展眉笑着偎老夫人身上:“您就当我刚刚是胡说八道吧,听过也就算了。若能不嫁好,孙女就守着祖母过一辈子,若是祖母挑到好让孙女嫁,孙女自然也会高高兴兴嫁过去,好好儿过日子。”

    “你刚刚还说不想嫁人!”老夫人松了口气,脸上添了些笑意。

    “只是这么想啊,不过若祖母定要舍得孙女嫁,孙女为了祖母也就随随便便嫁了。日子能笑着过,总比见天儿哭着强。”

    “什么随随便便,哪有人会随随便便嫁了!”老夫人掐了掐蕙如小脸,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孩子说不想嫁人,应该是心里话。她知道这想法是异想天开,却还能照实说,便是因她敬重自己不想说假话。

    隔日,老夫人与昌平郡主扯闲话时,悄悄儿将这事与媳妇说了。昌平郡主笑着宽慰老太太:“这孩子还小,哪就知道男女之间事。等她年纪长大些,遇见个出挑心仪男子,看她还能理直气壮说这些话不。不过她有些话说却也没错,女儿家也不能全倚靠了男人,手里总要有可以傍身产业银子。蕙如打小儿乡间长大,从未接触过这些,将来若嫁了人,中馈都做不好,哪来精神去管理自己陪嫁庄园和铺子?大嫂子现下心思全三丫头身上,怕是没得空,不知母亲可有这精神教教她不?”

    老夫人一听便来了精神,笑着说:“你这话真真儿是我心里头想说。昨儿晚上我细细想过了,南市我手头有三间铺子,回头挑间小,让她学着管起来,等她渐渐上了手,我再拨京郊汤泉那座庄子让她学着管。我如今年纪大,精力有些不济,到时候你也要帮衬着点,多教教她!”

    昌平郡主掩唇直笑:“哎哟我老祖宗,哪有您这么偏心眼儿,别说大房那边会掀了屋顶,就连我听了,都要羡慕得心头滴血呢!”

    京里南市一直是繁华热闹地方,那里可谓寸土寸金。老夫人那里三间铺子是她当年嫁妆,都是地段十分好,生意一向兴隆。就算是小铺面,现如今也能折价三四千两银子,比大老爷一年俸禄可多多了。大嫂二嫂那些年争斗那么厉害,可不就为了抢这几间铺子?老太太倒好,上嘴皮一搭下嘴皮,这铺子就要落到一个庶孙女头上了。不知大嫂听到这消息会是什么表情。昌平郡主觉得十分期待。

    “对了,上回王府,东昌郡王妃意思您老可看出来没?”昌平郡主想到蕙如那些话,不觉将身子向前凑了凑。

    老夫人双眉一蹙:“提那人做什么?不过是好奇,想看看娘娘送了天宝簪丫头到底是什么样子。”

    昌平郡主冷笑了一声:“那也不用巴巴儿赶过来啊,而且早上才送了簪子,下午就过来瞧人?这消息未免也太精通了些。”

    “知道你是个消息灵通,怎么着,她到是打了什么主意?”老夫人也坐直了身子,凝重地看着小儿媳妇。

    “有件事您怕是不知道,”昌平郡主摸着手上镯子,“晌午时候,安平侯侯夫人特意去看了我那三个侄女儿,说了好一会子话呢。”

    “咱们一直金陵住着,这京里事很多您不知道,不过媳妇可是一早就打听好了。”昌平郡主哼了一声,“安平侯世子夫人是东昌郡王嫡女,生产时伤了身子,没了一年,听说近安平侯夫人想要帮儿子挑个继室。”

    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世子有个嫡子,是郡王女儿生,若是续弦,那边怕将来继室夫人苛待外孙,于是提出来人选要一同参详。我瞅着,那两位是瞧上咱们沈府姑娘了,想里头挑一个娶过去。”

    “荒唐!”老夫人一拍桌子,“我们沈家女儿如何能进那种宅子!都是些心不正手段狠毒妇人,我绝不会许!”

    东昌郡王前头两个嫡子都死于非命,身为继母郡王妃虽表现无懈可击,半点把柄也没留下,但以老夫人精明,如何不会知道其中关窍?至于那安平侯府,世子之位没给前头嫡长子而给了继室所生儿子,这事本来就有疑问。安平侯又极宠这位继夫人,不止京里,连她远金陵都时有耳闻。安平侯府要娶儿媳妇,还要前头岳家来参详人选,说出会任谁也会觉得匪夷所思,老夫人年纪虽大,可半点也不糊涂。

    “只怕两位嫂子会糊涂呢。”昌平郡主将蕙如说那个故事又讲了一遍给老夫人听,“这已不是家风好坏问题。现下京中局势并不十分明朗,后宫前朝都暗潮汹涌,沈家若此事上行差了,怕是会惹来祸端。”

    老夫人沉默许久,缓缓点头:“你这话说不错。历朝以来,储位之争是惨烈,我沈家得以安稳过这百年,正是因为祖宗有训,绝不可沾上皇家立储之事。难得你看透彻,想明白。”

    昌平郡主摇了摇头:“这不是媳妇想明,是蕙如说。”

    “六丫头?”老夫人惊得手一抖,“你说是六丫头?”

    “就是她!”昌平郡主深吸了一口气,“小小年纪,便能着眼大局,为我沈家打算,母亲您没白疼她。大伯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个玲珑女儿。”

    老夫人按着额角,深深皱眉:“可她年纪幼小,又是乡下长大,平素府里也无人会提及朝堂之事,那么她又是如何能知道朝中局势?”

    昌平郡主嘴角一勾:“母亲您管她是从何处得知,只要知道她是我沈家女儿,您亲孙女,凡事都只能想着如何为沈家,这便是了!”

    老夫人细想了一会,方点头道:“你说是。她待咱们是真心,也确是为沈家打算,这便足矣。你回去与微然好好说说,让他注意些,别让他大哥二哥犯了糊涂!”

    “母亲您安心吧,夫君已经与大伯二伯说过此事。何况安平侯府也并未来说亲,便是说了,这府中有老祖宗您做主,凭谁也不能越过您去就这么轻易定了府里姑娘们亲事!”

    当日,老夫人将蕙如叫到房里,将要交个铺子给她学着管事说了。蕙如没想到老太太听了她话非但没生气,反而要让她学着管铺子,当下又惊又喜。杜家当年是江北首富,商铺遍及半个大齐,她从小耳濡目染,父兄甚至也给了她好几间铺子管着。老夫人给她这间小铺面是专售脂粉香料,她是擅长。若将来做好,就算自立了门户,当也吃穿不愁了。

    见蕙如并未做作推辞而是一脸喜气应下了要接管铺子,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问:“你可还有什么心愿,趁着祖母今儿高兴,便一并提了出来,若是祖母能做主,做答应了你。”

    不知老夫人到底是遇见了什么喜事,又是送铺子又是送承诺,蕙如眼睛眨了眨,笑着说:“祖母这么一说,孙女还真有一事想求祖母。”

    “哦?”老夫人笑着看她。

晴天那个霹雳() 
“青岚已开了蒙,我有时去常姨娘那里,见他功课似乎不多,人也怠懒得很,想是先生要教子弟太多,也不能一一看顾过来。如今三叔父一家子也来了,弟弟们日渐长大,总要开蒙求学。若去外头馆,一来先生未必能心,二来各家子弟混一处,别人家长处学起来不易,但短处却是一学就会。长此以往,我怕弟弟们学业不成反而学一身坏毛病来家。祖母不若与父亲说说,能不能请几个西席先生来家?若有那好,便是我们姐妹也可以悄悄偷师去。”

    “这可真巧了!”老夫人抚掌而笑,“你们父女两个竟是想到一处去了。前些日子你父亲刚来跟我提过,想着家里要不要将原先你大哥二哥先生请回来,是我说再看看。那先生是有学问,只是年纪太大了些,怕是管束不住你们这些皮猴儿。那天王府里,我也是无心跟老王妃提了提,谁想她说了,王爷近找了几个颇有名望大家来族学教授。荣王府里子弟少,她也看中了咱们沈家家声,想着叫咱家哥儿们一起去呢。”

    “有这事?”蕙如双眼一亮,荣亲王能请来先生必是学问上大家,若是能让青岚去荣王府上学,不但学业上能有长进,也能跟荣王家里子弟们结识熟络,对他将来却是大有益处。

    “正是呢,我今儿就想叫你父亲来商量此事。王府族学下月中便要开学,咱们得帮府里哥儿做些准备才成。”

    蕙如喜不自盛,谢过老夫人就回自己房里,打算帮青岚缝个小包出来。

    待她走了,老夫人身边大丫鬟妙音捧了茶过来说:“六姑娘与三少爷感情可真好,一点看不出来之前不是一处长大,不愧是亲姐弟。”

    老夫人笑着接了茶盏抿了一口说:“你知道些什么。青岚是她一个娘胎里同胞弟弟,能这么帮兄弟前程着想,这才是咱们家姑娘该有态度。家国天下,有人才有家,有家才成国。咱们沈家不是靠一两个人便能撑起,子弟越有出息,家族才能越繁盛。青崴是个出息,青崧也有才学,青岚本也是个聪明,只可惜老大媳妇目光短浅,一味打压着,白白浪费了这么好一个孩子。”说到这儿,她才又想起,“春闱又近了,也不知青崧院准备得如何,只盼着今年能中,他父亲也就能安心帮他寻门好亲事了。”

    妙音笑着说:“您放心吧,二少爷那般才学,奴婢们虽回来不久,可也听了不少赞誉。今年二少爷高中,大老爷房里可是一门父子三进士,京里都是头一份儿。”

    沈青崧只比沈青崴小了一岁,但与沉稳凝练沈大少爷不同,沈二少爷颇有些恃才傲物,疏狂不峻,才名京里是有,只可惜下了场文章总是不能得到考官青眼。与大哥同年中举人,同年去应大考,明明他年少才名选胜于兄,但后却是大哥中了进士,他名落孙山。大老爷认为二儿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吟风咏月不务正业,一怒之下,将他打发去了京郊白鸟院过起了苦行僧日子,且发狠说,若今年再不中,就要将他远远地发落去僻远凉州寻个教正小差事,用西北风沙来磨砺他。

    二少爷被吓破了胆,怕父亲真将他送到那不毛之地与黄沙为伍,终于收了玩心,拼命用功起来。

    “二少爷没过初五就被大老爷送回院了,那里清净是清净,不过也太清苦,哪里比得上家里有暖炕暖炉,读起来也舒坦。”妙音叹了一口气,将用过茶具给收了起来。

    大夫人那边一直殷殷等着丈夫探听回来消息,谁知道大老爷和二老爷被三老爷叫去后,兄弟三人关着房门说了半日话,出门来却都一个个黑着脸孔。二老爷沈博然回了房里就催着二夫人给家里适龄姑娘说亲。二夫人便提起当日王府中事,说道:“莲如那孩子虽说是庶出,但一直我身边养着,跟嫡出姑娘并无不同。倘若人家真有那个心思,那咱们莲丫头可不是天大造化,何必现就要急急地将她许给旁人?”

    沈博然冷笑一声道:“你真当人家与你说了几句话,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我不过一个五品官,还是武职,便是嫡女人家都会嫌配低了,何况莲丫头还是个姨娘生。且不说出身,就看莲丫头长相也比大哥房里几个丫头差了不少,你倒说说看,安平侯府凭什么能瞧上她?”

    二夫人听这话心中有些不,虽然分了府,但她向与那个大嫂攀比惯了,莲如虽不是她亲生,但亲生女儿还小,怎么也轮不到她,若真将那门好亲事让给了大房,她如何肯甘心。

    “什么低不低,咱们家还出了宫妃呢。”二夫人当下就拿出大女儿来说,一时胆气壮了不少。

    “那又如何?她入宫这几年了,不过就是个充容,只怕连皇上面都没见过几次,别提生个一儿半女。”沈博然想到自己那大女儿,不免心疼难过,“若不是你当初非要让莹儿入宫去挣那份脸面,何至于咱们连见女儿一面都这么难?”

    二夫人没了声音。过了半晌方说:“这一时半会,让我去哪儿找合适人家打听?”

    沈博然站起身来,袖子一甩道:“我有几位同年家里倒是有几个合适儿郎,明日我便去各家探听,你莫看不起武官,不肯与人走动。清贵世家咱们高攀不起,女儿嫁过去也是受罪,不若找那知根知底,家里人口简单,孩子耿直正派。告诉你,有那样亲家才是享福。”

    说完便走了。

    至于沈浩然,回到房里也是愁眉紧锁,长吁短叹。大夫人几次想要上次问话,只是口还没张便被大老爷给打发出去,言语神态上颇为不耐,这一下子便让大夫人起了疑惑。问了随身小厮,得知大老爷昨儿晚上从西园出来便自己回了房去睡,并未到哪房姨娘那里,想来不是为了女人事。

    大夫人这心还没定上一定,大老爷却走出来到她面前,只丢了一句:“我女儿断不能嫁去安平侯府,当日那些事你便当没发生过,也不许再与侯府和东昌郡王妃来往。若让我知道你私下乱许了什么,我便将你送回萧家去。”

    大夫人脑袋“嗡”一声,眼前一片空茫,人都傻了。原来老爷想了一宿,烦到现,竟然是为了芳如亲事。

    “老爷,这是为何?”

    大老爷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别总盯着人家爵位富贵,指望着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前些日子胡侍郎向我提起家中还有两位公子没有订亲,你有空往胡家走动看看。胡侍郎为官清正,教出孩子应该不错。”

    胡侍郎?!那位侍郎比大老爷官位还低了半级,为人刻板守旧,家里连个像样点产业也没有,全家就指望着那点微薄俸禄过活,家无隔宿米粮。这样穷人家,让芳如嫁过去岂非受罪?

    “老爷,怎么好端端地想到胡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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