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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如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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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苦笑了一声,轻声叹了口气:“淑妃那时候也提了几个人选参详。陛下拿不定主意,这才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加了,有没有惊喜?

    有吧,对吧!

    惊喜了就给朵花呗,留个言呗~~

    让我也好惊喜一下呗~~

    __

第53章 大惊喜也是大惊吓() 
这便是了!

    淑妃那个狐媚子;必是没安好心。

    虽然久离京城,太夫人对朝中局势也是知晓三分。淑妃生二皇子深得圣心,甚至隐隐有威胁太子之位事;她如何能不关心?这几日与长女与皇帝言谈之间;她也隐约察觉,外间让人忽视宣王一脉对皇上影响颇大。特别是世子,皇上几乎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伯父如此看重,这是外孙福气和本事。

    但若被有心人利用,搅合到皇储之争中来;那便是该死罪过。

    太夫人捏着乌木椅把,脸色阴沉之极。

    不用想也知道,淑妃是想将自己母族女儿许给李晟,想要与宣王府结成姻亲之好。便是不能得到宣王助力,也不让宣王一力地去帮衬太子。

    只可恨皇上居然这么糊涂,被淑妃美色蛊惑着,居然生了易储之念。

    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如今你父王也不理事,皇上朝中事就够烦,怎么好再让他为了你操心?若真觉得为难,皇后和淑妃帮你挑咱都不选,还是让外祖母来帮你定夺。”

    外祖母来定夺,与皇后掌控有什么区别?李晟眉梢微微一抬。

    “我来时候,将你们舅公家几个孙女儿外孙女儿也一并带来,她们年岁渐长,正想着找宫中嬷嬷好好教养。这里头有几个容言德工都是极出挑,家世门楣与宣王府也算合适。又是表亲,是再好不过。”

    皇后脸上绽开笑容:“母亲思虑得极是,亲上加亲,知根知底,又是打小您眼前长大,心性教养必是上佳。成器还不些谢谢你外祖母!”

    带了那么些年少表妹来,原来打是这样主意。外祖母果然一点没变,还是喜欢将一切都握于掌中。

    怕是这些表妹,自己三个皇家堂兄弟府里都要被塞进一两个吧。

    就像当年一样。

    李晟眼中浮起一丝悲哀。外祖母心疼小女儿,却还是要往宣王府塞人,塞了一个又一个,年幼自己对生母回忆便只有一张平淡漠然脸,和日渐凋零美貌中,一点点灰暗下去希望和悲伤。

    她以为那样是爱女儿,却不知道是一点一点,将女儿推向绝境。

    只可惜,他不是当年姜盈,不会任由旁人插手他人生。

    “外祖母疼孙儿,自然是要将好给我。”李晟笑了起来,“不过亲王世子是不能自主婚姻,必须要由陛下指婚。外祖母若是有定好人选,不如先去与皇上说说,他若不下婚旨,孙儿也没办法成亲。”

    卢国公太夫人给他挑媳妇,皇上若是肯答应才怪!

    ******

    蕙如翻看着近缴上来账簿子,手边放了把算筹,越算眉头皱得越紧。

    “姑娘可是看到了不妥?”一旁做针线兰溪看着她这副模样,不觉也有些紧张,“可是有了大缺漏?”

    蕙如摇了摇头,将账本合起来:“不是缺漏,而是……这几个月里,将原来差银子渐渐补起来了。”

    兰溪松了口气,补上去总比缺漏了要好。这是好事儿啊,可为什么姑娘却要皱起眉头?

    “兰溪,你到前头找李妈妈说一声,让她派人出去寻陈掌柜……”歪头想了想,蕙如拿了张纸,匆匆写了几个字,“让她给陈掌柜看着,叫他寻这上面写人进来,我有事儿要问。”

    不过隔了半日,陈掌柜带着香铺账房先生便花厅候着了。

    婆子们支起一扇彩绘四季海棠磨白青田石屏风,蕙如里面坐下,外头垂手站着陈掌柜和一个看起来年纪约摸二十三四青年。

    “六小姐,不知您唤我们来做什么。”陈掌柜声音洪亮,近一个月没见,气色还是那么好。

    “这些日子账簿我都看过了,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所以想请您和账房先生来,向二位请教。”

    就听见屏风后,一个清丽中略带着稚嫩声音响起来。账房先生并未见过当家六小姐,只是听说这位姑娘还未及笄,小时候是乡间长大,刚学了理事。原本他也没太意,不过这位主事姑娘上任之后,从制香方子到赠香主意都让他吃了一惊。特别是陈掌柜带了一纸章程回来,将进货入账出货销账流程重又梳理一番,令他对这位小姐刮目相看。

    想着这样精明主人也说不定能看出些许不妥来,加上这几个月赏银得了不少,他便慢慢地将账平回去,以前拿那些银子,只希望可以主家发觉前,一点一点全都补清。

    没想到这么便被叫了来,青年手指头捏了捏,脸上不觉带了一丝不安神情。

    “我瞧了账簿子,做得极是细心妥贴,很是下了番功夫。”六小姐声音清亮,虽然稚音未脱,但明丽中自有一份气势,让他听着居然生了一丝熟悉感。“我瞧了香铺名册子,账房先生是姓黄对吗?”

    青年连忙躬身施礼:“小人黄觉,见过六小姐。”

    这声音怎生如此熟悉?

    蕙如大惊失色,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这声音,这声音……她向前走了半步,贴着屏风缝儿向外看,看见一袭发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青衣,额前黑发中露出几根银丝,宽洁饱满额头下,是一双深幽眼,眉峰似剑,鼻直薄唇。俊朗青年面上带着与年纪不相衬沧桑,但那容貌,蕙如死也不会忘。

    杜珏,杜家二房长子,杜若堂兄。

    眼眶发热,既是天大惊喜,也是天大惊吓。蕙如怔怔地站着,眼泪就像开了闸潮水,止也止不住,沾湿了胸前衣襟。

    她不能开口,不敢开口,只怕一开口便要哭出来,便会叫出来,便会不顾一切冲出去,抱住她堂兄,死也不松手。

    她是沈蕙如,杜若已死,杜若已死!

    捂住嘴,硬硬地压下心头所有情绪,却无法控制住不断颤抖身体。

    兰溪她身后,只能见着自家姑娘衣裳裙角都瑟瑟而颤,当着外人她也不敢随意叫出声,只悄声儿上前扶住了蕙如胳膊,耳边轻声问:“姑娘,姑娘?可是哪里不妥?”

    蕙如摇了摇头,扶着她手退回座位上,颤着声儿指着太阳穴说道:“突然……头疼得厉害……你,你先扶我进去,摆几个茶点给陈掌柜和黄先生吃,我略歇歇便好。”

    头疼毛病自六小姐从假山上摔下来后便时常会有,只是自打进了沈家,就再没犯过。

    兰溪只心疼着蕙如,她心里,天也没自家姑娘大。当下扶着蕙如进了里间,又打点着小丫鬟先对付着陈掌柜二人。

    外头站着陈掌柜和黄账房一头雾水,也不明白这还好好回着话呢,怎么六小姐突然进去了!

    “陈叔,莫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小姐?”黄账房满脑门子官司,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言行举止好像并没什么过错。

    陈掌柜一向挺喜欢这个言语不多,但做事利落稳当青年,捋着胡子想了想,结合着自己家几个女儿故事,突然恍然大悟,六小姐先前儿还好端端,这会子突然躲进里间去,约摸是小姑娘月信来了,身上不痛……

    可是黄先生还未娶妻,于女人事上怕是不清楚,他也不好明着说出来。

    于是高深莫测地端了茶对他眨眨眼睛:“无妨无妨,只是来得时辰不巧罢了……”

    主家召来相见,怎么还会时辰不巧?

    黄先生正疑惑着,突然就听见里头一个绵软柔韵声音吩咐着:“去让小厨房张妈妈烧一碗浓浓热热姜糖茶来,小姐急等着。”

    便是落实了陈掌柜猜测。

    主家未说可以走,他二人外面也只能干坐着等。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时辰。

    蕙如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让兰溪重帮她净了面,抹了香脂,这才款款出来。

    “对不起,刚刚突然有些头疼,怠慢了二位。”

    陈掌柜连忙起身道:“不敢不敢,六小姐身子要紧。若是没什么急事,咱们明儿或是后儿来都是可以。”

    “没事儿了。”蕙如笑了一声,吩咐人给二人换了热茶,将手中三本账簿交给兰溪,对她使了个眼色。

    兰溪接了账簿,绕出屏风,直接走到了黄觉面前。

    他们没想过,六小姐贴身大丫鬟会突然从屏风后头出来,带着一身淡淡香气,俏生生立自己面前。黄觉怔了怔,一双眼睛落兰溪脸上。

    看起来年岁不过十六七,正是花娇人美,嫩得出水年纪。天水碧纱裙,罩着一件宝蓝色绣暗银兰草纹褙子,腰间一条水红束腰,衬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头上梳着双丫髻,戴了两朵粉色绢绒团花,花蕊里伸出两根细银丝缀着米粒大珠子,随着行动颤巍巍说不出好看。这张脸虽不是天香国色,却也是清丽脱俗,眉目舒阔,眸光清正婉约。

    贴身丫鬟居然是这么绝色姑娘,黄觉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还要劳烦兰溪姑娘了。”陈掌柜是见过兰溪,却不像黄觉那般局促,早伸手将账簿儿接了过来。

    兰溪也是头回见到黄觉,知道他便是姑娘马车上时说过,可得大用人才,不觉多看了几眼。

    是个周正年轻人,沉稳持重,看着挺正派老实,却没想到会是动些小手脚,从主家坑些小银钱家伙。兰溪目光他身上只溜了两圈便收了回来,对着陈掌柜盈盈福了福身,笑着说:“我们姑娘说,这账本子上有几处地方看得不是特别明白,所以想请黄先生给细细地解说一下。那不明白地方,都有小签子夹了,一翻便知。”

    陈掌柜看了看手中账簿,果然,有几页上夹着黄色碎帛条子,上头还有清秀蝇头小楷做标注。

    没想到这些他看着都会犯晕乎账簿子,姑娘全都细细地认真地看过了。

    果然是个十分力小姐。

    陈掌柜转身将账簿交给了黄觉:“好好地回着话吧。”

    黄觉接过账簿,只夹着黄帛地方扫了两眼,汗水涔涔便要从额头滑落。

    恍惚间,他听着那俏丽丫鬟对陈掌柜说:“请陈爷爷到隔间用茶,这里有我们几个伺候也就够了。您这儿,怕是黄先生回话回得越发小心,您没瞧见,这都紧张得满脑门子汗了!”

    然后陈掌柜笑着离开,带上了房门,隔绝了外头璀璨耀目阳光。

第54章 杜家的希望() 
从未经手过账目人;能这几个月里便查出他动过手脚,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可那些黄帛,黄帛上标注;明明确确地指出了问题所,想得比他自己还要周全细密。

    他汗止不住流下来;拿手中账本重逾千斤。

    就算他力填补了大半;但贪墨主家污点是怎么也抹不去。只这一条;便能要了他命去。

    黄觉灰白了一张脸;只觉得前途晦暗无光,连一点点奔头也看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传来六小姐平静声音。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只管着七和香这一家铺子实是大材小用。”

    黄觉茫然地抬起头;刚刚声音他听见了;可是怎么也不能体会出其中意思。

    “你每月多拿,不过一二两银子,经年所累,加一起不过十五两多些,并不过份。”六小姐接下来话让他心惊,“只是这两个月,看你使了不少气力,填补上了近十两。莫不是黄先生想补全了银子,然后离开?”

    黄觉立刻撩衣跪了下来。

    既然主家已经发觉,那么如何处置也是主家事。原本就是他做错,便是将他拿到官府里问罪,他也不能有怨言……只是,他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还有,还有心愿未达成,他如何甘心。

    怔怔地跪那里,往事历历目,撑地面上手背被溅落温热水滴浸湿了。

    他只觉得周身疲惫,这些年苦苦支撑力量,仿佛都随着泪水流了出来。

    虽不甘心,却又有种临近解脱时空虚柔软。

    他静静地等待着判罚。像他这样不是签了身契账房先生,若是账目上有了污点,就算主家宽厚不追究,他日后也难寻到雇主。

    然后他就见到一袭水绿色裙子出现他面前,水波绫料子滑软轻薄,就真像一泓碧水,行动间能浮起层层涟漪。一方素色没有任何装饰帕子递到了眼前,他听见六小姐轻柔婉约声音:“好男儿有泪不轻弹,黄先生起来说话。”

    未出阁六小姐居然绕出屏风直接见他,也大胆大了些。

    黄觉不敢抬头,也不敢去接那帕子。然后那袭水绿色裙角无声地退出他视线。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她说,“每个月只取一定金额,必是有无奈之处。现又想法子填补。”

    黄觉只觉得口中苦涩,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家家都有难念经文,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贪欲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情有可原。”蕙如并没有回到屏风后面,而是黄觉对面椅子上坐下,“我觉得黄先生是个可信之人,如果先生不弃,还请继续留沈家。”

    黄觉愕然抬头,就见对面坐着六小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浅碧色半臂,水绿色长裙,耳边垂着两颗小指肚大明珠,乌黑发髻上只簪着两支梅花细银簪子,衬着一张莹如白玉小脸,显得清雅端方,虽不是极艳面容,却令人移不开眼光。

    难得是她目光清亮,明明是尚未出阁小姐,却这么大大方方地坦然坐自己面前,毫无羞怯心虚之态。

    她看着自己神情和目光,让他油然而出一股熟悉感觉。

    明明面目完全不同,年纪也小了些,却让他,有一种被亲人看着感觉。

    长年压抑着情感他心里翻腾着,明明已经干涸眼中,又有酸热涌出来。

    都已经要忘记自己本姓,却与六小姐对视之时清晰地浮现脑海。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蕙如看着黄觉面上不停变幻着表情。这么近细细看清了,她加能确定,自己并没看错,七和香雇这位账房先生,正是自己堂兄杜珏。

    杜珏一直跟长兄杜衡身边学习打理杜家生意。杜衡去哪里都要带着他。

    算一算,离着那年已过去四载,当年仅十九岁堂兄现应该二十三岁了。他看起来却比实际年纪要成熟许多。

    这四年里,他定是经历了相当苦难和磨砺,将一身张扬傲性都磨光了。

    既然当年他逃出生天,为何不回杜家?为何改换了名姓留京城?

    蕙如有一肚子话想对杜珏说,但她不能。

    她是沈家六小姐,而不是杜家长房嫡女杜若。她拿什么身份拿什么立场来问?

    “黄先生家里可还有人?”想了想,只能先问些家常。

    黄觉已经站了起来,却不敢坐,只低下了头,手指身前绞扭。

    “有一位长嫂,和一个侄儿。”

    就听“咣当”一声,他惊地抬头一看,就见六小姐面色惨白地站起身来,约摸是站起来太急,身后椅子翻倒砸地上,发出一声轰响。

    “怎么了?”听到声音兰溪冲进屋,见蕙如和黄觉面对面站着,身后倒着张椅子,不觉大急,抢步上前挡蕙如身前,竖眉骂道:“你好大胆子!”

    “不是……”黄觉忙着摇手。

    蕙如将一心护主兰溪拉开:“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黄先生事。你扶我先到屏风后头,头有些晕。”

    兰溪狠狠瞪了黄觉一眼,忙将蕙如搀进去。

    “黄先生之前从账上多拿银子,是为了你嫂子,还是为了你侄儿?”

    黄觉犹豫了片刻,方回答说:“不敢瞒着小姐,黄某原是江夏人,四年前随着长房伯父一家来京探亲,途中遇了劫匪,家中长幼只有我护着有孕嫂子逃了出来,因为受了惊吓,嫂子胎像不稳,我们无法回乡;于是我找了几份零工,勉强京里住下。直到后来遇上陈伯,他体恤我们叔嫂艰难,见我能记账,于是让我来七和香铺子里。我原本想攒几个钱,就算不能回乡,也好托人捎信回家……”

    “后来呢?”

    黄觉叹了一口气,将他京中事情说给蕙如听。

    他所说嫂子,自然是杜衡妻子严氏,严氏那日受了惊,丈夫拼死掩护之下,与小叔子趁着夜色逃出来。但亲眼见着公婆丈夫和小叔子被贼人围住,耳边又是各种惨叫和刀剑入骨声音,她受了极大刺激,差点小产。杜珏为了救她,花了身上所有银钱。

    后来虽是生下了侄儿,但严氏身体和精神都伤了,每日用药补着。杜珏除了七和香记账,又外找了几份零工,可是这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

    严氏精神也一直恍恍惚惚,几次险些走失,又差点将孩子伤着。杜珏只能又花钱雇了个婆子一旁照看。这下便捉襟见肘起来。

    药钱加上雇婆子费用,每个月都要一二两银子,杜珏一时心急,只能账上做手脚,先填补上家用窟窿。

    如此过了一年,严氏精神日渐好转,也不再整日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大夫也说她无大碍了,杜珏便将原先婆子辞了,叔嫂带着侄子安生地过日子。

    “自从小姐接手香铺子,进益多了不少,主家又大方肯赏银子,我手头宽裕了些,便想着要将前些时候贪银子给补上,等再过些日子,说不得能攒够银子,我们回江夏去……”杜珏一脸惭色,垂下了头。

    兰溪看着他神情却渐渐变了。

    家人遭难横死,他年纪轻轻却带着个精神失常嫂子,抚养兄长遗腹子,日子过得这么艰难。虽然贪了主家银钱,却只取必需那点,还一心一意地要还上。难怪姑娘说这是个可用人才。

    这位黄先生确是情有可原,若换了旁人,只怕早跑得没影了。如果自己家人当年也能像黄先生这样,哪怕现穷得要吃糠咽菜,起早贪黑辛劳着,也强过一生为奴不得自由。自己是命好,遇见了六姑娘这样待她如至亲主子。绝大多数从小被卖女孩子,怕都早被踩地下,变成了泥土。

    兰溪眼角微湿,低头看着蕙如,如果有可能,她也希望姑娘能帮帮他。

    蕙如脸上浮现出一抹哀色,父兄家人遭此祸事皆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那么傻,若她当初不去见姜珩,不因一时犹豫和不舍留京城,或许杜家也不会有此一劫。

    杜珏护了嫂子逃出来,既没去报官,也没有去找杜家京中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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