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如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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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珏护了嫂子逃出来,既没去报官,也没有去找杜家京中商铺求援,必是查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隐姓埋名过得这么辛苦。
一切一切,都是她造孽。
上天垂怜,让她长兄留下了子嗣,杜家长房有了希望。
蕙如泪如泉涌,又是悔疚又是伤心,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今,她只有力补偿,好好保护着长兄孩子,让他重拿回杜家一切。
心意已定,蕙如拿了帕子将脸上泪擦净,对杜珏说:“黄先生,这些年过去,你老家那边情形怕也不明朗,我想着,不如你七和香再做些日子,却不急着回乡,我这边找人先去悄悄打听着,若是安稳,你再带着嫂子和孩子回去,这样可好?”
若非知道当年惨祸是因安平侯府而起,杜珏也不会带着嫂子东躲西藏改名姓。长兄只留下了这一根独苗,他不能冒任何风险。伯父一家遭了难,堂妹杜若又遍寻不着踪影,只怕也凶多吉少。江夏老家也不知有没有变化……
六小姐肯出手相助,那是再好也不过。
“我家祖母要将京西一座庄子也交给我管。您知道我一个女儿家,于这些事务都是不通,正想找几个妥当人帮着管起来。我瞧你记账井井有条,又细致周全,那庄子账目便也交给你管,每个月另加二两银子薪水,不知黄先生可愿意帮忙?”
让他管理庄子上账目?那必须是相当亲信人才行。
他如今七和香月薪不过一两二钱,已是陈掌柜特别厚待,没想到六小姐张口就给他又加了二两,黄觉哪里能坐得住,只站起身摇手道:“管理庄子上账目,小人自当力,只是这薪水给太多……真太多……小人不求涨薪水,只要小姐肯帮忙回乡打探消息,便是黄某大恩人!”
“你也不用推辞,这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拿。”蕙如笑了起来,“有这个能力,才能拿这个银子。不瞒先生,以后可能还有铺子账目要交给你管着,先生能管起来,银子才能加给你,若管不起来,我可还要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发了疯,居然连着两天来玩加!
让我们一起揍她……不对,是鼓励她,来点个赞!!
手残党作者你这真是作死节奏啊!
存稿箱君:坟蛋啊主人,说好把我喂得又肥又白呢?小存瘦没了啊啊啊啊啊!
ps:谢谢墨染姑娘投喂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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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家都很忙()
黄觉从沈家角门出来的时候,脚下都发着飘;人还迷糊着。
陈掌柜乐呵呵地捧着兰溪送他的一盒子点心;揽着黄觉的肩头笑着说:“就说你小子有出息;毕竟是读过几年书的;这账目记得好;能让主家满意;也是你小子的造化。好好做着,将来便是当个铺子的大掌柜也是指日可待的。”
黄觉双目微红,低声说:“多亏陈伯收留;黄觉此生不忘您的大恩情。”
“说这些做什么。”陈掌柜将手中的点心匣子塞给他,“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带回去给你小侄儿尝尝鲜吧。”
“这怎么行;怎么能拿陈伯的?”
正推辞着,突然从角门里冲出来个脸孔圆圆,眼睛圆圆的小丫头,看身上的打扮,却是内宅里二等的丫环,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扛着一个大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陈爷爷,您等等我!”
听着喊声,陈掌柜回头一看,乐了。
这是六小姐房里的竹香丫头,陈掌柜也见过两回,听说是小姐从乡下带出来的,人长得圆圆的特别可爱,嘴巴也甜,虽然看起来有些憨憨的不够精明,却格外讨老人家喜欢。
“哎哟你们跑得怎这么快!”竹香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幸亏我跑得快,换了别人,肯定撵不上你们。”
“竹香,你怎么出来了?”陈掌柜家里有个小孙女,只比竹香小两岁,看着圆滚滚的竹香丫头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大胖孙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姐和兰溪姐姐从房里理出来一些旧衣服和小玩意儿,说是要送给一位姓黄的先生……哎,就是你!”竹香张望两眼,一把抓住了黄觉,将大包袱塞到他怀里,“哎,我这可是当着陈爷爷的面给你的,你一会也要当着陈爷爷面打开来让他看看是些什么。”竹香叉着腰,丝毫不见客气。
“这东西是送给你家嫂子和小侄子的,跟你没啥关系,不能说是什么私相授受的,陈爷爷您做证啊,不许到外头胡说!”小丫头趾高气昂点了点黄觉的胸口,转身又“嗒嗒嗒”跑了回去。
黄觉又是惊讶又是觉得好笑,于是真当着陈掌柜的面将包袱打开。
里头放着三套半新的衣裙,蕙如身量娇小,便拿了兰溪的旧衣服。虽然半新不旧,但料子都是上好的杭绸和细葛,浆洗得也很干净。里头还放了一套嵌了珍珠的银簪子,两朵绢花,两副耳坠并一双绣鞋。这是给嫂子的。
另有一只小包袱,里头放的是蕙如从晋阳带回来的小东西,有两个笑容可掬的泥偶,一只上了色的木马,一副九连环,还有一串铃铛。蕙如那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也只能拾了些小玩具给侄子玩。
大包袱底下是个食盒,装了满满的各色糕团点子。
东西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难得的是六小姐的这份心意。
黄觉捧着包袱的手微颤着,眼圈发红。
能得这样的主家看顾,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陈掌柜是知道他家境况的,见了这些东西,也只是暗暗叹了一声,拍着他肩膀说:“六小姐是个仁义心慈的主子,你要好好儿地替她做事。”
黄觉点了点头,这么些年来,已经渐渐死去的心再次热起来。他几乎忍不住要立刻飞奔回家,告诉嫂嫂这个消息。
如果能打听到江夏那边确实的情况,能将嫂嫂和长兄的孩子平安送回杜家,那也不枉他苦熬了这么久。长兄在天有灵,定也能得告慰。
*******
从皇宫出来,李晟慢悠悠地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侍卫白藏和贴身的小厮朱明、青玄三人。
因不是朝议的日子,他也不用穿戴正式的世子冠服,只是在常服外罩了件玄金色的外衣,腰间束了玉带。李晟的相貌本就出色,头上又戴着象征皇族的紫金蟠龙冠,更衬得面如冠玉,俊秀洒脱,他这一路缓缓而行,不知收获了几多思慕的眼神。
平常的女子是不可能嫁到宣王府的,而门第相当的勋贵家只要一想到宣王在炼丹时烧掉的金银,便会眼疼心疼。谁都知道,虽然皇上厚待宣王,但王府被宣王爷折腾得只剩了一副架子,表面上空有繁花如锦,内里却早掏得精空。宣王仙丹未成,这银子还是要继续烧的,皇上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不可能拿内库去补那大窟窿。银子要打哪儿来?真没了银子,儿媳的陪嫁还能不能保住?
就算宣王世子长得再好,宣王门第再清贵又有什么用?哪家的勋贵也都不愿让女儿去接手这么副烂摊子。
自从皇后与淑妃都在宣王世子那里碰壁之后,这两三年里,再没有一家将主意打到李晟的身上来。
不止不肯嫁女儿,就连勋贵子弟们,见了李晟时,也大多眼含不屑,语带讥诮。再清贵的家世,若连维持门面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令人称道的呢?
京城里外,怕也只有皇后和甚得帝宠的淑妃才明白李晟在皇帝心中真正的份量。
她们自然不会说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宣王这支的力量,若自己得不到,也不允许他人获得。
在马背上轻轻甩着马缰,正怡然自得的李晟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一只酒壶从酒楼上抛下来,被他稳稳接在掌中。朱红色的栏杆处,他看见了陆琅的脸。
“听说你母亲要来京里了?”喝了一杯酒,李晟将身子向后靠着,随意抬起一脚,踩在一旁的椅把上,态度慵懒而随意,“又要催着你成亲了吧。”
陆琅笑了笑,帮他又添了酒:“是又如何?太夫人不也进京了?看你还能拖得了几时。”
“我又没想拖,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罢了。”李晟微垂着眼,浑不在意地举起杯,“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推三阻四地不肯说亲,京里都开始起了流言,说你其实是个爱相公的。”
陆琅将酒向喉咙里一倒:“随他们说去。左右我已经有了个儿子,对祖宗也算有了交待,我可不像你,到现在不单老婆没有,连儿女也没一个。”
“哼!”李晟冷笑了一声,“你家里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我早跟你说过,收了她也就算了,但不该让她生下庶长子。你瞅着吧,以后你家里有得乱。”
陆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不过是个侍妾,还能翻了天?陌儿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扔了不管。若是谁都不能容他,我大不了不娶妻了。这么些年来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
“那可正合了那女人的心意。”李晟将空杯扔到桌上,“你啊,治军有一套,管家就乱七八糟!哪家的女儿若嫁了你这么个浑人,那可真就倒了霉了。”
陆琅苦笑了一声:“可不是!”
二人相对无语。
李晟叹了口气站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若总留在过去,便再也不能前行。弦雅若还活着,她不会希望看到你如今这样,家不成家。”
陆琅看着杯中美酒,低声说:“可她死了,人死灯灭,什么都没了。”
弦雅是陆琅武艺师父的女儿,陆琅八岁时便认定了她。只是她出身寒微,陆夫人看不上。不止拒绝了陆琅的请求,甚至派人将弦雅父亲打了一顿,将一家子赶出陆家。等过了一年,陆琅找到人时,弦雅为了给重病的母亲治病,已将自己卖入了青楼。
授他武艺的师父,当年被打烂了双腿,抬上街时就已经断了气息。
而陆琅找到弦雅时,正看见她浓妆艳抹,坐在一个胖大商人腿上,娇笑着劝酒。
李晟当时陪在陆琅身边,亲眼见到那个原本英姿飒飒,爽利漂亮的少女一脸鄙夷地看着陆琅,说:“官人若出得起钱,媚儿自然好好陪着官人耍,若是没钱,还请到别处去,莫挡了奴家的财路。”
陆琅铁青着脸前脚才出了醉香楼。
弦雅后脚便从楼上掉下来。
头部着地,当场气绝,连脸都摔得不成形状。
既狠且绝,当着陆琅的面,她真的半点余地也没留。
陆琅当时便崩溃了,差点举剑自刎。
如果当时没有李晟在,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陆琅。
只是人虽在,心却随着弦雅一起死了。
当初会收了文秋,不过是在她身上见着了弦雅的一抹影子,虽是极淡的一抹,却也让他一时不忍松开。
李晟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手摸在雅间的门把上时,他回身对陆琅说:“帮我去查几个人。沈浩然家里三位小姐的情况,还有我外祖母带来的几位表妹。”李晟微眯着眼,看着还沉浸在过去的陆琅,“若走不出来,便给你安排点事情做,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
陆琅抬起头:“好端端的,查人家姑娘做什么?莫不是想在里头挑个世子妃?”
李晟笑了笑:“我得帮我那好三弟挑个得配的皇子妃啊!”
昌平郡主帮着玫如谈定了的铺子,便在七和香旁边不远处。玫如有了新铺子,整日忙得不见人影,忙虽忙着,气色却是越来越好。三老太爷这神医的名声真不是白给的,玫如体内的毒素清了大半,人也轻松精神了许多。
蕙如这些日子也忙。老夫人新交给她京西的那处庄子虽不大,出产却是不少。上好的水田三百亩,沙地四百五十亩,还有林地二百三十亩,加上庄头佃户和历年的盘账,多亏原来的庄头王敬槐是个得用的老人,账目清楚,人又正派,加上黄觉从旁协助,让蕙如轻松了不少。
她手上也没多少私房钱,老夫人知道她要和玫如一起开铺子,便私下里给了她二百两,郡主也凑趣添了二百。蕙如就拿着这白来的四百两银子入了伙,又将黄觉介绍给了玫如。
因玫如是嫁过的妇人,也不用像蕙如这种未出阁的闺女一样顾忌太多,见蕙如推举的黄先生虽然年轻,但心思敏捷,账目算得又快又准,便时常拉着他去盘算开铺子时的进存花销。
她一直想去看看那个从未谋面的侄儿,那是兄长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她也想去看看严氏,那个温婉贤惠,以夫为天的嫂子。
可她不敢。想得心口发疼,却还是不敢去见。父亲母亲,兄长小弟,还有那些相熟的脸,都已消失在了这个世上,本应跟着他们一起消失的自己却神奇地在另一个人身体里活着。她整夜整夜难以入睡,那些以为会慢慢淡忘的记忆反复不断在脑海里闪现着。
这几日,她流的眼泪,比她两辈子里流的都要多。她一定会去见大嫂和侄儿的,再等等,再等等。
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时候,直到昌平郡主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嬷嬷终于进了沈府,蕙如这才知道,宫里要选秀,而自己和菀如,这对刚刚入了族谱的庶女,也在应选名单之列。
她连鞋也没有穿好,心急火燎地去见老夫人。
“机会难得,宫里的嬷嬷可不是那么好请的。”老夫人搂着心爱的孙女说,“你打小儿在乡下住着,这规矩礼仪短了教导。在家里当闺女时自然千好百好,等将来嫁出去,便会知道不懂这些有多吃亏。你的心思我知道,别以为皇家有那么容易进的,京里适龄的官家女儿有多少?说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都不为过。你和菀丫头的容貌都不差,只是你的心不在那里,菀丫头又没被她母亲教好,你们都不合适进那规矩大如天的地方。也别急,不想被选上自然有不被选上的法子。你只管好好儿学着规矩便是。一切都有祖母替你作主。”
听了祖母的话,蕙如这才放了心。
她可不想到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和一堆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如今已经找到了亲人,她还需要在外头,一点一滴地将他们安顿妥当。
得到消息的菀如却是高兴得整晚睡不着觉。
虽然嫁不成侯府世子很是遗憾,但若能被选上进宫,无论是成为皇帝的妃子,还是皇子的侧妃,都要比侯府世子高贵百倍。
以她的容貌,不信得不到恩宠。
还未及笄的沈五小姐,此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ohlia亲爱的低调投喂手榴弹,么么哒!
lohlia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2…03 08:10:08
第56章 孙姨娘的发力()
宫里来的嬷嬷一个姓孙,一个姓季;是昌平郡主向太后求来的恩典。这两位嬷嬷在宫里待了四十年;宫里的规矩、门道无一不精;又常年在太后跟前伺候;非常有脸面。若不是昌平郡主去求;太后才舍不得将人借出来。
太后给的是昌平郡主的脸面;孙季二位嬷嬷自然也只需看着昌平郡主的脸面。
郡主让她们好好教哪个,她们自然是会尽力尽力地教。
比如说,宫中的规矩是要重点教给沈家三小姐的,而沈家六小姐如今帮着沈老夫人分担着事务;只要细细地传授些与大门大户之间交往礼仪和行事规矩;特别是京中贵女们的应有的教养和各种忌讳就行。至于沈家五小姐和二房送来的沈四小姐;让她们好好听着;不拘多少,能学一些是一些便是。
两位嬷嬷心里牢牢记着,只是不管是外人来看还是受教的四位小姐,都很难觉察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她们只知道这宫里出来的嬷嬷无论气势还是规矩都大得了不得。天天板着一张脸,连点笑模样也没有,但凡哪里出了点差错,便能几句话讲得让你哭出声儿来。
芳如性情淡漠,被嬷嬷批评倒还能沉得住气,菀如却是打小自在惯的,何曾受过这种气?被骂哭了几回后,居然称病不去上课。
嬷嬷们也不管她,继续严格地训练几位姑娘。
这日是练坐姿,讲究身直而不僵,要做到婷婷玉立,如松如兰,简言之,姑娘们坐着时得双膝并紧,腰板要贴着椅背。
小姑娘们都是娇弱的身体,只按着要求坐了一刻钟,那肩背后腰便又酸又疼,哪里还能撑得住?渐渐的那腰胯就松软下来。
嬷嬷们自坐在一旁喝茶,手边放着戒尺子。这两日下来,不管是嫡小姐芳如,还是性情温婉的莲如,都已受过好几下戒尺。这淑女仪态是女孩儿们的日常功课,芳如和莲如从小便有身边的妈妈教着,学起来还不甚吃力,可是蕙如便不同了。她为杜家大小姐时,虽也有妈妈教过一些,但商户女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讲究?家里从祖母到父母到兄嫂疼她又疼得厉害,舍不得她吃苦受累,这仪态礼仪学得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只求有个模样轮廓就成。
气质是天成的,可是仪礼姿态却不是天生便有的,学没学过一看便知。现在她跟芳如和莲如放在一起比较,自然差了好几个段数。
于是可怜的六小姐蕙如,手掌心都被戒尺子打肿了。
傍晚时分,常姨娘悄悄过来,看着蕙如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心疼得直掉眼泪。老夫人那里有现成的雪蛤玉蓉膏,常姨娘亲手给蕙如洗了手,又细细抹了膏药,帮她将白布缠好。
“姑娘还疼不疼?”
拿筷子都费劲,怎么会不疼?蕙如笑着摇头说:“姨娘放心,别看这肿得吓人,其实早就不疼了。”
“你还哄我,我以前又不是没被打过,知道这滋味……”常姨娘沉默了片刻,“你是沈家正经的小姐,何苦要受这种罪。”
“嬷嬷们也是为着我好,”蕙如由兰溪扶着靠在榻上,举起双手给她看,“我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自然比不得三姐姐,四姐姐她们,多吃点苦头才能学得会,学得好。宫里的嬷嬷们看着虽严厉,却也是通情理的,您看五姐姐,说病了不来,人家也没去强拉着来。”
“你可不能跟她学。”常姨娘说,“五姑娘被夫人都宠惯坏了,任性娇蛮,在家里或不觉得什么,等将来出阁了,上面有婆婆,下面有妯娌小姑,她这样的性子只会吃亏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