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如意-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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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跟她学。”常姨娘说,“五姑娘被夫人都宠惯坏了,任性娇蛮,在家里或不觉得什么,等将来出阁了,上面有婆婆,下面有妯娌小姑,她这样的性子只会吃亏受罪。”
蕙如连连点头:“正是呢。所以姨娘您心宽着些,上头老祖宗和郡主都疼我着呢,若不是为着我将来好,哪能这样看着我吃苦?要我说,这就不是苦,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
常姨娘点头说:“难得你这么通透,我也就能放心了。”犹豫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这次选秀,姑娘可能选上?”
蕙如脸一红,忸怩道:“这种事我如何能知道?”祖母既说了一切有她,那便肯定是选不上的。
“这两天我也睡不踏实,总想着选秀这回事。”常姨娘叹了一口气,“若能选上自然是荣耀,只是你打小儿在乡间长大,于规矩上着实差了些,皇家规矩大如天,后宅里更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可比的。老爷不过有一位正妻,两位姨娘,已经算得上是后宅里极清静减省的,还难免有些龉龃磕碰。姑娘这样的,既便选上了,也不会是正妃……岂不是更艰难?”
蕙如本以为常姨娘此番来是为了鼓励她争取机会,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席话。意外之中多了一些感动。
常姨娘虽然将她扔在乡下十年,心里到底还是心疼她的,所以才会想这么多。
为人妾室之苦,怕是没人比她体会得更深了。
进了沈家,外头看起来再光鲜,内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外室出身,是她身上无法摆脱的污点,夫人以此拿捏她,立了无数规矩,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她也只能受着,不能有丝毫怨言。
“姨娘可曾后悔过?”蕙如突然问她。
“后悔吗?”常姨娘目光盈盈,知道女儿问的是与沈浩然为妾的事,想着那些过往,唇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年少之时,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等知道了,却已来不及了。姨娘亏欠着你的,只想着你将来能有好日子,若能使把子力气帮衬帮衬你兄弟,当然更好。若是没那个命,便只管着自己,找个知疼知热的女婿,全心全意地对你……便是将来女婿有了别的女人,你好歹还能占着正室的位置,将子女养大出息了,这一辈子便也没白过。”
不是她当年狠心要将女儿扔在乡间自生自灭,实在是她当时自身都难保。每一步如履薄冰,如临潜渊,常氏守着青岚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实在是没办法再管着一个痴傻的女儿。这孩子若是带进府里,不止会被下人们欺负,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好歹是身上落下来的骨肉,就算再失望,她也只想着孩子能安然地活下来。
哪怕长成个乡下的野丫头,再也进不了大宅门。
六姑娘现在能长成这样,能得到老祖宗和郡主的青眼,这已经是求也求不到的大运,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以蕙如目前的身份和老祖宗的喜爱,她将来所嫁的夫家,必是身家清白的官家子弟。青岚在荣王府的族学里已经有了进益,将来姐弟俩也可以互相扶持,不怕没有好前程。
不过若她被选中做了三皇子的侧妃或是更低一品的妾室,将来必是要随着三皇子去那遥远的范阳。那么远的地方,上头又有出身高门的皇子妃,侧妃等人压着,便是想伸手也伸不出来。
与其得了皇家媳妇这样空空的名声,还不如实实在在地找户好人家当个正室奶奶,将后院牢牢握在手中,过得舒心且日后也能帮得上忙。
五小姐想争便去争,她不信,五小姐还能争得过三小姐去?
没那翻天的本事,却还总想着要去够那九天的星辰,看着吧,爬得越高只会跌得越惨。
常姨娘披了件藕荷色的薄缎披风从慈安堂出来,经过垂花门时,隐约看见那紫藤花架下婷婷袅袅地站着一人。常姨娘问身边的丫鬟绮罗道:“你瞧瞧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仿佛那里站着的是孙姨娘?”
绮罗也张着眼看了看,笑着说:“姨娘没看错,可不正是孙姨娘吗?瞧她打扮得那般鲜艳,莫不是在候着老爷?”
常姨娘笑了起来:“打量她心死了呢?没想到为了五小姐也活泛起来。估摸着是打听到老爷快下衙了,特地在这儿等着呢。你瞧着她平素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与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两个人。”
绮罗心领神会,低声说:“不然奴婢去大夫人院里跟青墨姐姐吹个风儿?”
常姨娘想了想,摇头说:“罢了,也体谅体谅人家当娘的心。这是想着老爷在礼部,选秀的事情或能插得上手,便要为着五小姐说动呢。她也不想想,宫里选秀的结果,礼部的老爷们哪能随意伸手的?不过是排列出名册,照着规矩老例这么来罢了。得了,让她们折腾去。总归是三小姐和五小姐在争,跟咱们有什么相干!”说着挥了挥帕子,领着绮罗回去了自己的小院儿。
到了掌灯的时候,绮罗外出一打听,大老爷果然半道儿被孙姨娘截了去。回来跟常姨娘说了,常姨娘一撇嘴说:“去便去了,腿长在爷儿们身上,咱们还能管着不成?”
绮罗颇有些忿忿:“老爷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在大夫人房里,剩下总共不过十来天,除了他有公事在外书房里待着,每个月来姨娘这里的日子不过四五天,原本今儿都说好了轮到姨娘的,偏又被孙姨娘给截了去!”
“你这没出息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不能只盯着眼前!”常姨娘眼波流转着,笑着伸手点了点绮罗的额头,“去,将院子前头挂着的红灯笼摘下来。今儿老爷要宿在孙姨娘那里,咱们不能还挂着那个让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热乎乎地出炉了。
发更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捂脸】,哎哟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怪不得你昨天过了12点还跑过来想跟我说话!虽然我是差不多快睡死过去了,但要是你说出来“今天是那个日子”啊这样的话,我硬撑着也要爬起来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啊!
以上是作者胡言乱语,你们都不要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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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雪花飘飘和penelope312两位童鞋给投喂的地雷,又香又甜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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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大夫人的反击()
孙姨娘皮肤白皙滑腻;这么精心打扮过;灯下看美人便又比平日美上两分。大老爷也许久没碰过她;今天见平时小心谨慎,缩头缩脑女人如今流露出娇媚风情,小意婉转地伺候着;不觉情动;将人拉到床上;解了贴身小衣,露出雪白玉脯。
孙姨娘眉梢眼角带着春意;脸色微红,拿着手抵大老爷胸前说:“老爷先让妾灭了烛火;这般……好羞人……”
沈大老爷哪里肯放;不到四十男人正是龙精虎猛年纪,孙姨娘长得本就不差,这时候又是刻意地勾引,早将他一肚子邪火给勾了出来。这样娇媚姿态,他只常姨娘那里享受过,眼下见了孙姨娘含羞带怯袒出一双玉|乳,水盈盈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不觉心猿意马,索性将孙姨娘亵裤一把扯开,将一双白嫩嫩腿架了肩上。
借着烛光,看着身下女人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脸上又是苦闷又是满足神情,灯光之下操|弄美人果然别有一番趣味,沈大老爷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越发兴动,身下疯了一般直捣得孙姨娘娇呼连连,汗水和泪水都将发鬓浸得透湿。
待着云收雨住,床上早是一片狼藉。孙姨娘挣扎着起身,唤了小丫鬟送进热水,伺候着大老爷净房洗过,房里丫鬟们赶着去换床褥,大老爷只披了件中衣,坐一旁看着孙姨娘娇羞地背过身拿水擦洗。雪白后背和**落他眼底,想着方才美妙滋味,大老爷兴致又起来,将孙姨娘按澡桶上,自身后又是好一阵鞑阀。
还换着床褥丫鬟们还未及退出去,便听见净房里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淫|声浪|语,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急忙忙地退出房外。
没过小半个时辰,这消息便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小厨房里要了两回热水,连净房里恣意轻狂,也一字儿不落地传了过去。萧氏气得狠狠一拍桌子骂道:“这淫|妇,居然敢这么勾搭着老爷,也不怕老爷伤着身子!”
到底因着上回子与安平侯府事,大老爷不大理她,便是宿上房,也都是各睡各。萧氏听了从孙姨娘那里传来消息,心中又恼又恨,却又有几分羡慕,睡梦中竟然因为梦着了老爷与她也那般轻狂纵意了一夜,早上起来便发觉濡湿了亵裤。
自从嫁进沈家,萧氏何曾受过这样闷气儿?就算当年她要大老爷将常姨娘接进府里,也没气成这样。常姨娘是妾,她是当家主母,想罚自然能找出由头,那些年常姨娘也没少受过排头。
原以为常姨娘才是她心头一根尖刺,却没想到,一向老实低调孙姨娘居然也学了那淫|贱样子,想要勾老爷心。
原是她陪嫁丫头,现也要离心离德了吗?
一大早儿,常姨娘便来上房伺候着,看她神完气足,面色光润,似是一点也不意模样。萧氏却有些好奇了。
常氏自进了门来,一直得老爷宠爱,如今看着老爷宠上了孙姨娘,她居然会不吃醋?
常氏都不吃醋,她跟一个妾有什么醋好吃?大夫人心底冷笑一声,面上笑盈盈地请常姨娘坐下。
“你日常都和孙氏一起来,怎么今儿自己一个人来了?孙姨娘呢?”
常氏嘴角轻抿,一侧面颊现出一个小小圆涡来,让她妩媚中添了几分娇俏。
“妾今儿起得晚了些,怕耽误了给夫人请安时辰,所以没等她。估摸着,这会子孙姐姐应该到院门外了吧。”
话音还没落,就见大丫鬟青墨挑了帘子进来:“回夫人,刚刚孙姨娘身边小丫头递信儿过来,说孙姨娘身上不大舒坦,一时没法子过来请安。”
常氏一脸恍然:“对了,昨儿夜里老爷孙姐姐那儿,怕是姐姐伺候着没睡踏实。”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孙姨娘不比常氏你年轻,许是没缓过来,让她歇着吧。”
“孙姐姐不过长了我两岁,哪能就说不年轻了?”常氏掩着嘴笑着说,“我昨儿垂花门那边看着孙姐姐,映着紫藤花,那叫一个漂亮。孙姐姐就是平素不爱打扮,这一打扮起来,真是娇艳粉嫩,看起来比妾还要年少呢。”
听常氏这么说,孙氏便是故意将老爷给勾搭去。这会子萧氏才想起来:“昨儿老爷不是应该你那儿?怎么会去了孙氏那边?”
常氏低头微微一笑:“许是太久没老爷跟前近身伺候了,老爷一时念起孙姐姐好那也是有。老爷想去哪个屋便去哪个屋了,咱们哪有脸去硬拽了来。只要老爷夫人身体康健,意舒适,那便是婢妾福气。六小姐如今养夫人膝下得夫人疼爱,三少爷又肯上进。婢妾还有什么不满足?”
常氏满足,那便是孙氏不满。
菀如从小她跟前长大,论起脾性来,大夫人对她比孙姨娘怕还了解些。那就是个心比天高却没多大本事主儿。菀如会成这样,与大夫人刻意娇宠也不无关系。如果不是突然有了选秀事,大夫人对现下菀如还挺满意。
听了常氏话,萧氏脑子略转了转,便明白了孙姨娘意图。
不过是打量着老爷礼部,想为菀如谋划一二。孙姨娘都知道要为菀如打拼,怎么这个常氏却是一副不为所动模样?是因胜券握还是真没有那份心?
大夫人捧起茶盅,袅袅而起白色水气氤氲着她眉眼,将那一闪而过怨毒掩藏于后。
因要一早起来去跟嬷嬷学规矩,老夫人,大夫人都免了孩子们请安。
大夫人来到步莲亭时候,四个姑娘正听季嬷嬷讲课。
“名门淑贵,顶顶重要便是四个字——含而不露!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进退有度。泰山崩于前而容色不改。举重若轻,方能显出雍容大度。这些都是你们打小便由妈妈教着,教是教了,可真正能做到有几个?咱们学规矩,不是学手要举到多高,脚要迈到多远,那些只是表象。一个月里,便是你们随便拎出个丫头来,我和孙嬷嬷也能将她教出淑女行止。若只有这些,还要让我们两个老婆子来做什么?小姐们只要记着,皇家重要不止是礼仪,动作,规矩,要紧便是这气度。因着这气质,便是小姐们行动笑容都是一个模子出来,也能立分高下来。”
“就像丫头始终是丫头,她学举动再像小姐,骨子里头发出来气质也只是个丫头。”
大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头顿觉敞亮,只觉得昌平郡主请来嬷嬷果真是宫里出来,见识就是这么高深。丫头跟小姐如何能比?姨娘肚子里爬出来庶女又怎么能跟她嫡小姐相提并论?
一直微蹙双眉此时舒展开,脸上不觉也露出欣然笑容。
季嬷嬷正说着话,突然见着外面站着大夫人,忙出来迎着:“夫人怎么有空过来?”
两位嬷嬷都是太后近侍,是宫里六品女官,没有诰封没有品级大夫人自然不敢受她们礼,忙扶着嬷嬷手笑着说:“这几日实是辛苦嬷嬷们。我家姑娘们从小就粗养着,脑子蠢笨学东西又慢,让嬷嬷们见笑了。”
本是想奉承两句,没想到季嬷嬷一听这话却皱起了眉头:“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里头有三位小姐是要进宫参选,各个都是如花美貌,玲珑心窍。不拘将来是谁被选入了宫中,那都是贵人中贵人,咱们主子。”
一句话噎得大夫人面红耳赤。嬷嬷是宫中女官,自是要维护宫中体面。虽说郡主让她们只管认真教着三小姐,但这几天看下来,两位嬷嬷觉得六小姐虽然底子差了些,但胜举一反三,一点就透,还有着一股天然气质,也是块上佳璞玉。郡主太后跟前有多大脸面她们心里清楚着,如果郡主肯使力,说不定这两位小姐中便要出一位皇子侧妃。听着大夫人这么贬低女儿们,季嬷嬷想都没想,便拿出了宫中教训低等女官气派来。
大夫人自己仰脸受了这一巴掌,心里气不过,却又不敢对着宫里女官发作,眼光一扫,便见着了愁眉苦脸跟芳如蕙如站一块儿菀如来。
这死丫头那时候就敢算计着茵如夫婿,现又痴心妄想去跟芳如抢皇子妃位置,自己疯魔了却拉着孙姨娘一起疯魔,果然是头养不熟白眼儿狼。大夫人恨得牙痒,却笑着对菀如招了招手。
“五丫头你过来。”
见大夫人招唤,菀如如蒙大赦,连忙扯着裙子几步跑过来。人还没站稳,手背上已被季嬷嬷重重敲了一记。
“我方才是怎么教?大家闺秀哪有像五姑娘这般行走?这要是出去被人看见,只会说沈家女儿没有教养。”
菀如手背被打得生疼,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着牙眼角泛出泪花。
“回去,再走一遍!”
季嬷嬷板着一张脸,丝毫不留情面。菀如哀求目光投向大夫人,却见大夫人面如春花,笑得正璀灿:“嬷嬷教训是,这孩子被我宠惯坏了,这么大了居然也没个正形,正该严着些管束。”
菀如没法子,只得微收着下巴,目不斜视着慢慢走回去,再拿捏着姿态,婀娜地走回来。
季嬷嬷点点头道:“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行走坐卧仪态好学,难学是那份遇事不慌,沉稳凝练风度。五小姐这上头还需要好好练习。”
大夫人拉了菀如手,特意将她捱了戒尺子手背翻过来,见着上面浮起一大条红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我这儿还有些事情想与五丫头交待,不敢影响嬷嬷们授课,我先领她过去,晚些再让她回来。”
两位嬷嬷对视了一眼,这位大夫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居然直接从课上带人走。左右她要带既非三小姐,亦非六小姐。两位嬷嬷点了头。
菀如跟大夫人身后,见她默默地向回走,也不敢多嘴去问到底是何事。只是想着却正好躲懒,心下未免也有些开怀。
到了正屋里,大夫人坐上首,端起了茶盏看看她。菀如见大夫人面带微笑,不像是恼她样子,不觉有些故态复萌,将身子凑过去,帮大夫人捶起了肩膀。
“母亲唤女儿来不知是为了何事?”菀如声音娇俏,像屋外黄鹂,听起来颇为悦耳,“对了,前儿母亲赏麻仁枣泥馅儿酥皮饼可真好吃,不知道是哪个妈妈做,味浓香甜又不会太腻,不如让她教教女儿,以后女儿也好照样子做了来孝敬母亲。”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笑着将茶盏放回桌上,指着前方说:“菀如你站到前头来。”
菀如脆生生应了站到大夫人所指地方。
“跪下吧。”
菀如怔了怔,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大夫人既然叫她跪,她不敢不跪。
见她老老实实地跪下了,大夫人这才站起身,对着陈妈妈说:“这会子有些乏了,我进去小睡片刻,你让人看着五小姐,没我吩咐不许她起来。”
陈妈妈应了声是,菀如赶紧向前膝行了两步哭着说:“母亲这是怎么了?女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是母亲您只管说出来,女儿必定是会好好改。”
大夫人哪里肯理她,没等她哭着将话说完,那内间布帘子早放了下来。
陈妈妈笑眯眯地她身边一站:“五小姐跪好了,想来宫里嬷嬷们都教导过,这跪着便要有跪着样子。”
孙姨娘听着消息急匆匆赶来时,菀如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大夫人还里间歇着没醒,一旁有陈妈妈守着,但凡她要是累了倦了身子有些歪倒,陈妈妈就将戒尺儿椅子上敲一敲。
这些日子被嬷嬷们戒尺子早打出了惧意,只听到那尺板子乌檀木椅背上一敲声音,菀如就激灵灵打个颤,忙将腰背挺直。
时间久了些,膝盖上传来如被针刺入骨般疼痛,不止膝盖疼,腰,背,大腿,无一不酸痛难耐。菀如直挺挺地跪那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又得罪了大夫人,从小到大就算她再顽皮也没被人这么罚过,又急又气,又羞又恨,一双眼睛哭得像个桃儿一样,手帕子湿了又没个替换,弄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