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如意-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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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知道这位上司说一不二,他身子那么强健,冻一下也不会有事,也就不再劝了。
只是心里一个劲儿发突突。
他负责带人暗中保护着沈家,一路跟到枫云寺也没发觉异样。
也不知道陆将军是怎么了,今天这么有空跟着过来,在山门前觉得有些不对劲,派人四下打探一圈,果然被他发现在西角门处有可疑的人晃悠。
原想着安排好了人手,在山脚下来个瓮中捉鳖,将这伙大胆的贼人一网打尽,也不用惊动寺中的贵人们。
谁知道这位五小姐性子会这么烈,居然就在他们眼前跳水寻死。
如果沈家五小姐真的死了,唐明简直不敢想像自己的失职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想想就觉得心惊胆战。
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将军怀里的五小姐。
湿透的乌黑长发垂在氅衣外头,因为寒冷而结成的冰渣随着头发的晃动而发出细微的声响。
被将军解了衣裳又抱在怀里走这么一路。
五小姐的名声算是全毁了。
他远远地看过,那位沈五小姐花朵一般的容貌,长得真真漂亮极了。
好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悅投了两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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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被救()
122 被救
听到陆琅派来的军士说五小姐已经救下时;正在枫云寺里如没头的蝇子一样乱撞的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又听说小姐落了水,要将干净暖和的厢房备一间出来,老夫人身的妈妈们立刻去收拾。
不一会,就听外头声响;说是五小姐被送回来了。
老夫人扶着拐杖;脚下如生风一样迎了出去;就见到山门下,一个青年将军面色发青,嘴唇苍白,身上衣衫已经尽湿,走路却还虎虎生风,怀里抱着一个大红金边氅衣裹着的人;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蕙如认得他,正是李晟的军中好友陆琅。
之前曾在荣王府遇见过,之后又偶尔会来宣王府与李晟喝杯茶,小坐片刻。
没想到会是他救了菀如。
只是……
看着被人用大氅裹着的菀如,看着她垂在外头湿透结冰的长发,蕙如一颗心就不住地向下沉。
“五姑娘被冻着了,让人给她按摩手脚身体,只能用微温的水,不可以太热。山下的大夫一会便会来。”明明他也已被冻得够呛,可陆琅还是挺直着腰身,话语铿锵,“谁来将人抬进去?”
被他这么一喝,跟在老夫人身后正在发怔的婆子们省过神来,忙不迭地上前,两个人将菀如抬了就向里面冲。
再迟一迟,怕五小姐就要救不回来了。
只是落水昏迷的人身体沉重,比不得平时,那两个婆子一个没注意,显些托手不住,这么一滑,裹着菀如的衣服松了松,便露出氅衣下半条光裸的小腿来。
老夫人身体晃了一晃,险些摔倒,蕙如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住。
“她,她被贼人……”老夫人口中喃喃,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
“五姑娘性情刚猛,不想落入贼手所以才跳了水。”陆琅声音沉稳,隐隐有金戈之声,让人忍不住便会信服。
“幸而末将离得不远,将她救了上来。事急从权,为了救她一命,只能暂时抛开男女大防,还请老夫人见谅。不过天寒水冷,怕是她的身体要冻坏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眼泪却掉了下来。
“这孩子,这孩子……”
“既已无事,末将告辞。”陆琅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小将军留步。”老夫人张口要留下他,却见陆琅走得匆忙,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一阵风似的就冲出了山门。门外守着十几个青年,看模样像是他的下属,见他出来,便一拥而上,拿了衣服披在他身上,将人簇拥着离开。
“祖母可是想问他姓名来历?”蕙如拦住了老夫人想要追上去的步子说,“他们走得快,您是追不上的。”
老夫人跺了跺脚,说:“可是菀丫头是被他救上来的,又被他脱了衫子,一路抱上来……这,这,唉……”
蕙如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便说:“这人与世子相识,回头我问一下世子便都知道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看他样貌举止也是个出众的,哪怕是个军伍中人,若有出息,便将菀丫头许了也成。只是看他的年纪怕家里已经有了妻室……总不能让菀丫头去当妾,这可怎么办才好?”
芳如在一旁劝道:“祖母您先别想这么多,还是先将五妹妹救醒再说。”
老夫人顿着拐杖,恨声道:“这天杀的贼人,天杀的贼人!”
房里的丫鬟婆子们拿了温手巾将菀如的身体擦干,又帮她在各处推拿按摩着,总算身上渐渐有了温度,皮肤也回了血色。等到山下大夫赶到,施了针,又用艾炙了一回,这才出来写了方子。
“小姐受了惊吓,寒入五腑,现在虽没什么大碍,只怕到夜里还会发起热来。”那大夫一边下笔飞快,一边对老夫人说,“不过她年纪轻,血气又旺盛,只要好好调养便会好起来。就是要费些精神,耗些时间。”
“先熬些安神汤给她服下,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夜里若是再烧起来,可以用熄风定惊汤。若是高热不退,再请个大夫来诊诊脉。”
老夫人拿厚礼重谢了大夫,然后进屋又去看菀如。
见她面如金纸一般,气息微弱,双目闭着,时不时眉头还要皱上一皱。老夫人将被子给她掖好,出了厢房去见主持方丈。
在枫云寺出了这样的大事,主持方丈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若让贼人在寺里将沈家五小姐掳了去,他这个枫云寺也就没办法再有香火,他这个方丈怕也要被拿到衙门里,毁了一世清名。
“老菩萨,五小姐如何了?”
“还好,总算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佛祖庇佑,让小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只要人没事就好,主持大师松了一口气,忙着将这事与自己撇清,“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将本寺一名知客僧打晕关到了柴房,夺了他的僧衣混进来。老菩萨一定要相信老衲,佛门弟子断断不会与贼人有关联的。”
“老身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过是那些贼人可恨!”老夫人眼圈红了红,对主持说,“只是此事关乎我这孙女儿的清名,还请大师约束门下,勿将此事传与他人知道。”
“是是是,保证不会有传言出去。”主持又以佛祖起誓,说了无数好话这才退出去。
方才几位军爷已向他说过,待这里的贵人离去,就要将所有僧侣聚集到一处盘查。他倒也并不怎么担心,毕竟贼人与他与枫云寺确无关系,只要沈家不追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菀如喝了安神药之后已沉沉睡去,在枫云寺内自然是不好养病的,老夫人便让人点清了下人仆从,套了马车,将菀如抬到车上去,一行人又匆匆赶回京城去。
得了信儿从衙门赶回家里,沈大老爷将陪着菀如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让人拿绳捆了,骂道:“这么多人,连小姐也守不住,还留你们做什么?”气恼之下,就要让人将她们一并都发卖了。
“你发什么疯!”老夫人气得直敲桌子,“你是生怕外头人不知道咱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你是非要逼着菀丫头去死吗?”
沈大老爷闷不作声,守在菀如床前直叹气。
“您说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听他这么带着心疼的抱怨,老夫人也忍不住叹气:“这次却也不怪她,菀丫头接二连三地出事,这是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心肠这么狠毒,居然想出这样下作的手段。只是万没想到菀如居然会有这样的烈性子,拼着一死也不要落到贼人手里污了清白,倒有几分沈家人的气性。”
沈大老爷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去。
幸亏这次有陆琅带人暗中相护,若不然,他的女儿就真的没了命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必不能善罢甘休。”沈大老爷握着拳头,胸中的万丈怒火将他烧得浑身滚烫。
“听那来报信的兵士说,有一个贼人被擒获了,应该能审出主使之人。”老夫人对他摆摆手,让他坐下,“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蕙丫头说那位将军是世子的相识,若审出消息,必会头一个来跟咱们说。如今菀丫头被贼人掳过,又落水让人摸过了身子,一路抱着上山,这事一旦传出去,她也再不好找人家,这却是个难事。”
沈大老爷颓然坐回椅子上,现在虽然能瞒过一时,但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菀如一个黄花闺女被陌生男子脱了衣衫又抱着走了一路,这名节已是完了。就算当时是为了救人,但说出去哪家官宦勋贵也不会愿意娶这样的儿媳妇。
菀如的名声在京城的贵人圈子里本就不大好,如今再来这么一着,想在京里找婆家就全无希望了。
“那莫家,真的不肯与咱们结亲吗?”想起老夫人曾经说过的莫家,沈大老爷心里又浮起一线希望,到底是亲戚,“咱们可以多陪些嫁妆,将来莫家女婿到京里来考试,我与三弟又可以帮衬,让他仕途顺遂……”
“别再想莫家了!”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别想了,莫家原本就没相中菀如,再经了这事,更加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莫家虽是商户,但家中老太太是书香世家出身,对女子的闺誉清名极为看重。就算现在他们应了这门亲,等将来知道这事,菀如在莫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床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
老夫人和大老爷忙转头去看,却是菀如微微睁开双目,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祖母和父亲不用再为菀如顾虑,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如此说着,眼泪从眼角却滑落了下来。
“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老夫人气得骂她,“小小年纪,又不是没有依凭,说什么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就算说不到好婆家,家里还有祖母,有父母,有姐妹,有兄弟,还能让你吃苦受罪不成?”
大老爷也落了泪,在一旁说:“你祖母说的是。单凭你有这勇气跳水成全节义,便是我沈家的好女儿。菀如你放心,我与你母亲必会好好帮你找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即便不能嫁,沈家也能让你安然终老,父亲会养着你,等父亲没了,便由你兄弟养着。”
菀如痛哭失声。
大老爷还要劝几句,被老夫人拦住:“让她哭,哭哭也好,等她将这心里头的怨气伤心哭出来了,身子也就能好起来。”
第123章 陆夫人的烦恼()
123 陆夫人的烦恼
陆琅从营房出来;本想先去宣王府,可是脑袋阵阵发晕,身上也不住地发冷。
唐明担忧地说;“将军;您脸色看着太差了,要不要叫军医过来瞧瞧;”
陆琅摆了摆手;对他说,“你继续审着,只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唐明应声离开,陆琅骑了马;一路晃晃悠悠向京城里走去。
脑子里不时浮现出沈菀如那张青白的脸。被冰水冻过的脸其实也看不出有多好看;只是她脸上的神情仿佛触动了自己,那么决绝,带着抛开一切的觉悟。
他受李晟的委托,曾经查过沈家几个姐妹的情况。沈家五小姐明明是庶女的身份,却接受着嫡女的教养,有着一般庶女身上所没有的狂傲,也有着一般嫡女身上所没有的自卑。以他知道的那些情况来看,这位五小姐或许并不是一位好媳妇的人选。可如今,他却有些心动。
他见过世子妃还在当沈家姑娘时便敢教训云家的小姐,只为了维护自己的丫鬟。
也听李晟说过,她是如何将郑家人赶出王府。
世子妃看着娇小柔弱,却有一副刚硬的脾气,没想到这位五小姐也跟自己的妹妹一样,是那种宁折勿弯的性子。
不像一般的世家女儿,动不动便梨花带雨,仿佛手上略重一些,她们便要折断了身子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陆琅很认真地考虑起自己的婚姻大事。
不管是不是合适,五小姐的身子他看了,碰了,摸到了,便要负起责任来。他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没有担当。
否则虽然他救下了她,却也等于是毁了她。
进了家门,他觉得头更晕了。下人来接他时,他身子晃了一晃,险些从马上栽下来,将下人们吓得够呛。
将他扶下马,长琴手一搭他的额,吓了一跳,叫了起来:“爷,您的头怎么这么烫人?可不是病了?”
墨砚架了他,忙着回头喊:“快去个人,到西街庆余堂请胡大夫过来。”
陆琅摇了摇手,不过也没什么力气说话,被两个小子架着回了卧房。
文秋听了信,急急赶了过来,看见陆琅这有气没力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是怎么搞的,前儿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病这么重了,你身边的小子都是怎么伺候的?”拿着热手巾帕子一下一下去帮陆琅擦拭额角和颈窝。
陆琅也没力气去推开她,只对着站在身边的墨砚说:“去,去请我母亲过来。”
墨砚应了一声,便去东厢房叫陆夫人过来。
陆夫人来时,陆琅已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文秋叫人拿了些碎冰,包在厚帕子里先给他敷在额头上,见陆夫人进来,连忙站起身退到一边去。
“这是怎么回事?”陆夫人见儿子面孔烧得通红,唇角发乌,也有些慌神。
陆琅自小习武,身体一向强健,从小到大就没得过几次风寒。可像他这样身体强健不好得病的人,一旦生了病,便来势凶猛,不容易好。
陆夫人心疼之极,忍不住将文秋大骂一通,说她没尽心伺候才让少爷得了病。
陆琅迷迷糊糊之际被母亲骂人的声音唤醒,便挣扎着将头上压的冰凉的手巾拽下来,对母亲喊了一声。
“母亲,母亲!”
陆夫人听到儿子叫唤,也顾不得再去骂他的侍妾,忙坐到床头,将儿子的手握住道:“怀风你再等等,一会儿大夫便要到了。等会子吃了药,好好睡一觉便会没事。”
陆琅摇摇头说:“母亲,儿子求你一事。”
“你说你说。”陆夫人忙着点头应承。
“请母亲找个稳妥的保山,到沈大人家求亲,儿子要娶沈家五小姐为妻。”
千想万想,没想到儿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陆夫人张着嘴,半天回不过味儿来。
“怀风,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下意识的,陆夫人便拿手去摸陆琅的额头。
“儿子没糊涂。”陆琅抬手抓住母亲的手腕,沉声说,“母亲只管去找保山。”
“可是,母亲已经帮你选定了两个人选。”陆夫人急起来,“都是宗室里的小姐,非常的尊重贤淑,对你将来的仕途也有助益。”
陆琅摇着头冷笑了一声:“我堂堂男儿,还要靠妻子去搏功名仕途,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儿子所说的沈大人到底是哪位大人?
他又是怎么会相中了人家的小姐,开口要自己去求娶?
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别是哪个小门小户家里的姑娘,不顾着体面赖上了陆琅吧。
“你听我说,我帮你挑中的一位是献郡王家里的清河县主,一位是荣亲王家里的嘉陵县主。清河县主是嫡女,今年十三岁,非常温婉随和,又有才名。嘉陵县主虽然是侧妃生的,但是荣王的独女,十分受宠爱,性情活泼豪爽,适合做咱们武将家的媳妇……怀风,怀风?”
说了几声,却没听见陆琅的声音,再一看,人已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大夫上门,诊了脉开了方子,陆夫人将文秋叫到一旁盘问:“怀风说的沈家五小姐是谁?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文秋也觉得莫名其妙,想着陆琅重病时还念念不忘着要让陆夫人去提亲,心里五味杂陈着不是滋味,只能勉强挤出个笑模样来说:“婢妾实在不知道这位五小姐是谁?少爷平素不沾女色,也从来不跟哪家有往来,却不知道是在哪里识得这位小姐,又暗许了终身的。想来这位五小姐定是姿容绝世,才能进了爷的眼。”
陆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说:“你也别拿这话来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话也不能说得这般拈酸带醋的。日后怀风成了亲,屋里总还是要再放两个人,这般便受不了,将来要怎么办?少爷屋里的事还能有你置喙的余地不成?”
文秋立刻跪下来连声说不敢:“婢妾绝没有那个意思,求夫人明鉴。爷说的那位沈家五小姐,的的确确是从来没听说过,不然夫人唤了少爷平时常跟着的小子们来问问,或许他们知道一些。”
陆夫人袖子甩了甩走了出去,真的去叫人传墨砚和长琴来问话。
文秋回了屋子里,坐在陆琅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出神。
她头一回心里感到了慌乱。
如果是陆夫人帮他找的妻子,不管是县主、郡主还是公主,她都只能默默地认了,然后躲在角落里,用自己的温柔去暖这个男人的心。她们占的会是陆家少奶奶的名份,可她自己占的才是这男人的心。
但这回是陆琅自己相中了妻子,要母亲去求娶。
沈大人是哪位大人?家里可是权贵?养出的女儿可是仪态婉然,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可是容貌品性俱佳,会将陆琅的心从她这里抢去的?
文秋觉得手脚发冷,一颗心空落落地悬在半空,上上不得,下下不来。
墨砚和长琴当然不知道陆琅在积云山下救了菀如的事,但陆夫人口中所说的沈大人家,他们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家少爷仿佛提过什么礼部左侍郎沈大人。
“小的们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沈大人。哦,对了,朝中户部左侍郎也姓沈,听说是沈大人的亲兄弟,只是他年纪不过三十岁,膝下应当是没有成年的女儿的。”
有了方向便好,陆夫人当即叫人去打听这位沈大人家里情况,还有他家里是不是有位适龄的五小姐。
下人还没离开,便有人来报,说是临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