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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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滑的很,整个对话连个人名都未提,到底线索在哪?
品嬷嬷道,“娘娘,奴婢有个猜测。”
“你说。”崔澜馨道,品嬷嬷心思缜密,加之其上了年纪有些见识,她很重视品嬷嬷的话。
“刚刚柔妃说,今日天气燥热心神不宁,又问了娘娘身体如何,心情如何,是否也有过莫名燥热,会不会是这件事?”品嬷嬷道。若在宫外,如此问候不会引起人疑问,但问题是这是宫内,何况柔妃拐弯抹角的问了三次。
“莫名燥热?”不知为何,皇后猛然想起了在御书房中的一切,那种羞辱与愤怒重新燃烧!
苏涟漪!
这个名字就如同一根火辣辣的刺,横插在崔澜馨的心中,让她疼痛难忍,“难道柔妃她听说了什么?为何一再询问本宫身体情况?”
品嬷嬷见状,赶忙去安慰,“娘娘,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平日里嫔妃们为娘娘问安,也少不得要问,娘娘您别多想了。”这么说,为了让皇后安心。
崔澜馨长长吸一口气,她曾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轻易与苏涟漪为敌,但如今看来,她根本忍不下这口气,就算不弄死苏涟漪,也要让她好看,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
夜晚,随着太阳的落下,终于结束了一整日的炎热,吹过的风中有了一丝名为凉爽之物。
公主府,搬来小住的苏涟漪与夏初萤两人用了晚膳,将逐渐调皮的云熙瞳哄去睡觉后,两人便在花园小凉亭中乘凉赏景。
凉亭四周有下人们细心燃放的艾草,花丁有特意搬来了一些香气可驱虫的艾花围在凉亭周围,于是在凉亭中人只能闻到清新艾香与花香,鲜少被蚊虫骚扰,很是惬意。
“今日柔妃去找皇后了。”初萤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水果入口。从前是参与其中与女子们你死我活,如今是隔岸观火看大戏热闹,倍感兴趣。
涟漪没用水果,而是喝了清茶,“那件事将刘氏母女吓怕了,刘穆灵自然会去宫中和刘穆柔说,刘穆柔就急了,这人一旦是着了急,就慌张没了分寸,做了平日根本不会去做的事。”
初萤呵呵笑了两声,“你在给她们下套,一步一个套,每一个套不会让她们死,但却让她们越陷越深,涟漪,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结尾会是如何,太期待了。”
涟漪也放下茶碗,陪着初萤吃了一颗水果,“好饭不怕晚,好戏也是如此,慢慢看吧,有他们刘家好受的。”虽然口中放着狠话,但单看其面容却无丝毫狠毒,云淡风轻。
“哦,对了,”初萤想起了什么,孩子气的舔了下自己手指上的果汁,“飞峋给你来信了吗?”
噗嗤——
苏涟漪失手将一颗饱满的葡萄粒捏得粉碎,刚刚那云淡风轻哪还有?眼中渗了杀气。
初萤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抽,埋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呵呵……呵呵……”开始想办法挽救,“那个……就是吧……涟漪你有所不知,出皇差都忙得很,还有就是……就是……哦对了,是律法规定皇差期间不许写家书,对,就是这么回事。”——云飞峋,我夏初萤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涟漪斜眼看向初萤,一双明眸此时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若是如此,那为何他出差两日时给我写了一封信,难道他不知这条例?若是不知,那为何随后就未写家书?”
初萤干咳两下,“这个……可能是他起初不知,而后得知了,恩恩,应该如此。”
涟漪淡然地扔掉手中那捏烂的葡萄粒,优雅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汁液,“初萤,我知你是好心安慰我,但下回也想一些靠谱的理由好吗?律法如何规定,律例写得清楚,我身为朝廷命官能不去读律法?再说,出差不许写家书,制定这条规定之人,也实在脑残得很。”
初萤尴尬,“好吧,我不说了。那个……涟漪你别生气,男人都是粗心的。”
苏涟漪又捏起了一颗葡萄,笑盈盈的,“放心,我不生气。”说完,那葡萄又被碎尸,其状岂是用一残暴可形容?
初萤——“呵呵。”
涟漪暗暗吸了口气,微笑开来,就如同此时穿过凉亭的微风,就如同此时在天际闪烁的繁星,就如同在星光之下幽幽绽放的昙花。
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果汁,淡笑着拿起一颗葡萄,但那两根纤纤玉指几不可见的颤抖,紧接着——啪、果汁四溅。
初萤——“呵呵。”
涟漪硬装的淡然僵在了脸上,深吸一口气,“我就不信,我还捏不起一颗葡萄。”说着,又去拿葡萄,结果很显然,惨不忍睹。
初萤叹气,“生气就生气,为什么非要装作不气?”
“当然要装,”涟漪将那葡萄扔了,“他出门在外把我忘了,我还天天惦记着他,这公平吗?这么上杆子的女子真丢人。”
初萤惊讶,“男子在外,妻子惦记,有什么不对?”家家如此。
涟漪无奈地瞪了初萤一眼,“你们追求之事,我不追求;我要追求之事,也许你们想都不敢想。”你们,指的是古代女子。
初萤了然,伸手拿葡萄剥皮,“这么长时间相处,我能不知你?你求的不多,只是公平二字。男女平等,夫妻平等,仅此而已。”说完,温柔将剥皮的葡萄塞到涟漪口中。
想了一下,初萤又道,“我羡慕你的自信和洒脱,我虽处高位却根本未达你半分,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但其结果……唉……”叹气,“也许,你苏涟漪是这世间唯一罢。”
涟漪内心知晓,初萤虽自从上次说起云飞扬之事便不再提,但心中却一直矛盾挣扎。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涟漪道。
初萤知晓她的意思,笑了一笑,“谢谢了,但这件事,最终做决定的,只能是我自己。”
涟漪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好。”初萤顺从地站起身,两人便在一旁丫鬟们的伺候下,离开了凉亭,回了屋子休息。
我是内,穿着特质断袖睡衣的苏涟漪盘腿坐在床上,满脑子又是某个面瘫冷漠的家伙那丑陋的嘴脸。可怜的枕头,已被苏涟漪百般蹂躏,早成了某人的替罪羊。
在鸾国的枕头分两种,一种与中国古代的硬枕想类似,有钱人家用玉质做枕,一般人家用瓷制,穷苦人家直接捡块形状大小吻合的石头将就。
另一种则是软枕,大半女子用软枕,其内填充着破布,而苏涟漪的枕头内是棉花。
涟漪深深吸了口气,“不行,你是苏涟漪,不许做这种掉价又幼稚的行为。”在她的想象里,这种用枕头撒气的行为完全是小女生的做法。但……
下一瞬间,她已将那可怜的枕头抓起各种摔,“云飞峋,你这个二货!你这个木头!你这大脑缺弦的!”
“哗啦——”一声响。
涟漪的动作定住了,原来是那枕头被床边专门勾床帐的金属钩子勾住,而在她拉扯之下,那枕头被活生生撕开一道,雪白棉花露出。
苏涟漪——“……”
将那枕头从金属钩上小心卸了下来,而后将露出的棉花向内塞了一塞,反扣,之后若无其事地枕上,盖被,睡觉,一切都未发生过,一切正常,一觉到天明。
……
同一时间,鸾国边境某处。
夜黑风高,风吹虫鸣,鸦声连连。
在众民居之中,一间毫不起眼的宅子隐在其中。那宅子不大,外表看来十分普通,但若是看了其内摆设,却十分考究。
院中安静,除了几名门丁守在院内,其他人都在屋内睡了去。无人发现,在院墙之上,有五人穿着夜行衣在墙上,与黑暗融为一体。
“首领,今夜是否行动?”声音略低,听声音便知主人严肃,对其口中的首领,十分恭敬。
被其称为首领之人,处在正中央。同样一身黑夜,但蒙住口鼻的黑布边缘,隐约可见一丝金属闪光——那人带着银质面具,只不过面具上下都被黑布掩盖。
黑帽黑布之内,银色面具之下,一双深邃眼眸盯着院内一举一动,其锋芒如鹰。
包括问话之人,其他四人都屏住呼吸,只等为首之人下令。
别看他们只有五人,但这五人足以悄然无息血洗百口之门。影魂是鸾国皇帝手下的精英杀手组织,而他们五人——影魂首领、东南西北四杀,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也许在光天化日下无法做到以一敌十,但在夜幕的掩盖下足以以一敌千!
他们是属于夜色之人,杀人机器。
云飞峋习惯性屏着呼吸,透过银色面色审视这宅子。
这一次他的任务,明着是巡视三营,做常规工作。但暗里却是借助三营找寻逃亡在外的二皇子一党,杀之,不留活口一个。
整整十五日,耗费了无数心血,调动了无数线索,终于在这平静的小城找到二皇子与其妃子子嗣,他们用了一日一夜的调查得知,这宅子只有明处的这些防守而无过多暗卫,行动,他们五人足矣。
而二皇子并未布置严密防卫只有三种可能——一是黔驴技穷、二是空城计、三是另有埋伏。
这些,除了云飞峋外,其他四人也都想到,四人屏住呼吸,等待首领的一声令下。
黑布之下,云飞峋那双冰唇微启,“撤。”
刚刚问话那人愣了下,“首领,您是说……”
“撤。”说着,不等其他人反应,云飞峋已如同夜幕中一只黑鸟,悄然无息消失在墙体之上。
那四人对视一眼,而后眼神恢复坚定,也跟着首领离去。
一家不起眼客栈。
几人并未从正门而入,而是在夜色的掩盖下,几个纵身,借助超常的臂力和技巧翻上了客栈三楼。一间房间窗子微敞,几人前后从窗子翻入。
少顷。
几人先后扯下面上黑布,刚刚询问首领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崔鹏毅。“首领,虽影魂应无条件服从命令,但属下依然想问,为何今日不行动。”
其他三人虽未说话,但是其实心中也是如此想。别说那院子无人防备,即便是有,以他们五人之力足以杀光这院中所有人。只因,这院中之人比他们影魂更见不得光!
二皇子等人不敢声张,因一旦身份暴露,便不是暗杀这般简单。
云飞峋摘下面上黑布后,神色未变,没因下属无理质问而发怒,声音冰冷平淡。“这是饵,此时虽可确认皇妃世子的身份,但二皇子本尊却一直遮遮掩掩,我们根本无法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崔鹏毅问,“饵?您是说,二皇子以亲人为饵,引我们现身,而后诛灭我们?”
在场所有人都未因这推论而惊讶丝毫,这些官场之人便是如此,阴险狡诈面善心黑,为了自己的活路出卖妻与子不足以引人震惊。
崔鹏毅刚说完,便发现了自己的矛盾所在,“但我们只是杀手,即便我们死了,皇上还会下一批杀手来,下一次二皇子又能拿谁做饵?”
云飞峋道,“他的目的并非杀了我们,而是让我们亲手杀了皇妃世子以及他的替身。只要我们将其死讯带到京城,追杀结束,二皇子便可高枕无忧。”
这一次,其他四人略带惊讶,“首领,您何出此言?”
云飞峋继续道,“首先,这周围未见七皇子。”
四人了然。二皇子文韬武略较之七皇子根本不值一提,而后可与大皇子、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较高下,全因自己这亲弟弟的支持,如今若二皇子若非有诈,真想活下去,根本不会离开自己七弟。
云飞峋见四名手下领悟其意,便继续道,“你们定然会疑惑,我们行动杀了二皇子,便会割其首级来回禀皇上,其计定然揭穿是吧?”
崔鹏毅等人点头。
飞峋继续道,“但若他们烧死在我们面前呢?你们可注意到房屋周围的水缸?”
四人道,“注意到了。”
“那是油。”云飞峋道。
四人惊讶,“首领,您怎么知晓那是油?”若是水缸,确实也多了一些,但这宅子的设置都与宫中差不多,宫中每个院子正中都有水池,白日里有荷花鱼游观赏之用,一旦起火便有灭火之用。
他们起初都以为这些水缸用来防备火灾,谁也没想到是油。
云飞峋神色还是那般,“闻到的。”好像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众人惊讶,“闻?”他们潜伏墙上,离那水缸少说有两丈,别说里面是油,就算是鲜花,也根本闻不到。
但云飞峋就是能闻到。他天生体力、速度都远超常人,视觉与嗅觉更是如此,皇上正是发现了他的这些异处,几年前才软硬兼施的让其加入影魂,成为首领。
这件事鲜少人知晓,即便是父亲与兄长也不知,算上一算,普天之下只有两人知——皇上和苏涟漪。
他与涟漪两人坦诚相对,涟漪告诉他,她是借尸还魂;而他则是告诉涟漪,他与常人不同之处。
他厌恶自己的能力,但涟漪曾说过——上苍在关闭一人的房门同时,为其开启了一扇窗。其意便是,上苍是公平的,他容貌虽丑陋但能力却超常。
当时的他,厌恶自己的容貌,更厌恶自己这能力。但被苏涟漪这一说,却好像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一般,非但不再厌恶,还有些欣喜在其中。
涟漪……真是会安慰人,别说当时他十分感动,如今不知多少次回忆开来,还是觉得胸口暖暖。
“首领?”一旁崔鹏毅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不是他想催促,实在是四人已等了很长时间,首领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在分析敌情如此紧张之时……溜号。
没错,首领就是在溜号!不知首领想到了什么,从来冰冷抿紧的嘴角竟稍微动了动,若不是崔鹏毅出声提升,四人公认——首领绝对要笑出来。
四人心知肚明,能让首领笑出来,不是女人,还是女人。定然是涟漪郡主。
云飞峋忍不住有些窘迫,赶忙调整了情绪,继续道,“此时能跟着二皇子的都是心腹,那些门丁防不住我们,但足以在我们杀入屋子之时点燃油缸,他们不会要我们的命,而是让我们成为见证人——亲手杀了皇妃世子后,亲眼目睹二皇子活活烧死,这才是他的目的。”
又有一人忍不住道,“首领大人请恕罪,但今日您既已解属下们之惑,属下也有一个疑问。”
“说。”飞峋平淡道。
那人第一次提出质疑,声音有些颤抖。“首领大人,您所说的一切都是您的推论,并无更具体证据指向这个结论,若您推论有错,怎么办?”
飞峋淡淡笑了下,“判断正如行军打仗坐镇帐中,一些靠的是将领高超的推理能力、一些靠的是将领的丰富经验,还有一些则是靠将领的直觉,换句话说就是运气。敌我形势瞬息万变,若要将一切证据找出,多半会耽误了时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解释,你可明白?”
那人十分感动,影魂中,命令便是一切,上级令下级立刻自刎,后者决不允许询问其原因,没想到,首领竟能回答。
此时此刻,众人非但不会轻视首领,反倒是更为尊重。
这一情景若发生在几年前,云飞峋绝不会浪费口舌解释一切,但如今,他已被某人改变。
见属下已没了疑问,飞峋便道,“我们如今能确认皇妃世子们的身份,但却无法确实二皇子是真是假,未来任务便是辨别宅子中二皇子身份的真伪,若是真,便行动;若是伪,便要找到其真身。不行动则以,一旦行动,定要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是。”四人跪地听命,而后便陆续离开了房间,其方式自然不会被外人发觉。
云飞峋换下了夜行衣,摘下了银质面具,清水涤洗后的容颜带着少年的青涩和成年人的沉稳,容貌虽不算十分俊美却别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走到了窗边,当时之所以选择这件靠西厢房便是因从窗子可看向西侧。西,京城的方向。
涟漪,我每日想念,不知你是否也想念我。
……
金阙宫,皇后愤怒!
苏涟漪之事还未彻底解决,竟又出新事——皇上这几日连宠柔妃!岂有此理!
身在不同位置,其立场不同,思想也是不同。
就柔妃来说,尚书家与苏涟漪新仇旧恨,而她本身为妃子而非皇后,既然不能得到独宠,短时间也无望攀上皇后之位,她所希望的便是固守已有领地,不再允许皇上有新鲜血液注入。
也就是说,皇上雨露均沾,她虽暂时无优势却也无劣势,在这基础上博得圣宠比较容易。但相反,若有个女人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局势,她连那优势也便没了。
所以,柔妃眼中可容皇后、珍妃等等,却容不得苏涟漪。
但皇后却不是如此想。她已是六宫之主,在她看来,苏涟漪确实需要防备,但更重要的是不可后院失火。
苏涟漪没那么容易入宫,无论是因云家还是满朝文武或是天下舆论,别说皇上惦念苏涟漪,即便是偷偷宠爱一两回,又能如何?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但后宫这些嫔妃们却非如此,更何况皇上无子嗣。
皇后曾请过名医,名医曾说,他听闻绝世高人说过,越是如此雨露均沾越是无法有子嗣,相反若是独宠,其怀子的几率便大上许多。
皇后深信不疑!
皇后做梦都不会想到,那名医口中的“绝世高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涟漪。当然,这些又是后话。
如今,皇上这雨露均沾的格局竟被打破,柔妃竟逐渐得到宠爱,皇上已连续三夜留宿在柔妃那里,怎能不急?
别说皇后着急,整个后宫都议论纷纷,当然,是暗地里议论。
皇后真急了,真怒了,她第一次对一妃子产生如此大的敌意,她发誓,定要将刘穆柔那个狐狸精伪善的面目撕破,让每一人都来看看柔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日子,又过了两天。宫中看似平静,其实血雨腥风只是在暗处罢了。
这两日,皇后的战果丰盛,将柔妃布置在各处的眼线一一挖出,其中,竟有御书房的眼线。这让皇后大吃一惊,又后背发凉!
在少女时期,刘穆柔与刘穆灵两人便以姐妹才气闻名京城,刘穆灵骄纵跋扈自不用提,刘穆柔却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平日里永远温柔似水,其实心思深沉。
不说别的,就说这么多眼线,一名小小的妃子为何要培植如此多眼线?其目的自然是为攀高位!
崔澜馨心惊于柔妃的野心,也佩服其耐心。
那为何柔妃精心埋下的眼线在两日之内被皇后一一发现,难道都是偶然?对,最起码表面是偶然,而实际则有某两人在推波助澜——苏涟漪和夏初萤。
……
公主府,两名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女子一边乘凉看星星,一边闲聊说着风凉话。
“涟漪你说,崔澜馨要是知晓挖出刘穆柔眼线的是我们,会不会对我们表示感谢啊?我真想去邀功一番。”初萤声音甜美,好似一名懵懂少女,其实说出的话若是被事主听见非气得口吐鲜血。
涟漪在躺椅上半卧,“你何时想去讨好皇后了?说吧,你又看上什么了?”
初萤嘻嘻一笑,“生我者父母,知我着涟漪。几年前从外域进贡来一对璀色珠子,后父皇命人制成了一对耳坠送给了母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