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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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抬头,盯着叶轩的双眼,“这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次,听好。我,苏涟漪的爱情不容瑕疵,若云飞峋有了其他喜欢的女子,我会祝福他,与他和离。若我苏涟漪有了其他喜欢的男子,也会和离,找寻真爱。”
叶轩大惊失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他听说过,但这么大大方方说自己若喜欢其他男子便和离的女子却第一次见!
这苏涟漪分明就是个疯子!将女戒、女德、女容完全不放在眼中,甚至将整个道德伦常也不放在眼中。从前只觉得苏涟漪是内敛的、严谨的,今日才知,她是狂傲的、自大的。
苏涟漪冷笑了下,“有那么惊讶吗?这世间缘分本就不是独一份,缘分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经营。若两人不去努力,即便缘再好,也枉然,这便是所谓的有缘无分。”说着,心里猛地冒出了一堆火——云飞峋这个死人,到底跑哪去了!?
叶轩震惊得瞠目结舌,“你……你这儿疯女人!”
苏涟漪一耸肩,“你才疯呢,勾引有夫有妇,还专喜欢偷偷摸摸。不和你贫嘴了,我饿了。”这一次,没再给叶轩机会,而是转身大步向徐姨娘等人出而去,吃晚饭去了。
离开了叶轩的视线,苏涟漪放慢了脚步,微微回头扫了叶轩一眼,嘴角含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叶轩是疯子?当然不是!叶轩挑战伦常?当然更不是!
叶轩是个精明的人,是个善于比较衡量的人。他对她有兴趣,却不想压抑自己心中欲望;但同时,他又深切知晓两人绝无可能。若她真与飞峋和离而与他在一起,便是叶家对云家的宣战,叶轩他是不敢的。
最终,叶轩这家伙退而求其次,想偷情,既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又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有贼心没贼胆!
徐姨娘等人不愧是元帅府后院的姨娘,手艺了得!虽食物原料极为普通常见,但烹饪出的菜肴却色香味俱全,将一众人吃得赞不绝口。
涟漪也端了碗细细品尝。
正在这时,叶轩也闷闷地走来,在旁坐下,接过了碗,正准备开吃。苏涟漪却想起了一个问题,“右侍郎,你的生辰是不是九月末?”
鸾国与现代极为不同,即便是为官档案,也只写出生之年而不写生辰,这生辰算是私密,只有说亲时才拿出八字。
众人见苏涟漪问,都一惊,但最为惊讶的不是别人,正是叶轩。
他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执着筷子,面上掩不住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哦,猜的,”涟漪了然,原来是天平座啊,难怪喜欢将所有不利条件与有利条件多加比较,看来这西方星座还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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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俏丫鬟小涟(照例求票)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起,商部车队便用过早膳,收拾妥当上了官道。
昨夜晚膳后,苏涟漪将包括姨娘们在内的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一个会,会议内容与之前同几位官员所商之事的内容相同,便是让众人选择是去是留。
匿名进入东邬城,暗暗考察情况,是苏涟漪已决定之事,觉不会反悔。而苏涟漪不想强迫众人,又不想欺骗众人,便将其中利害一一讲明。
不得不说,这一行为定是有风险。鸾国有着极强的信息滞后,加之统治阶级为了便于管理的愚民政策,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次文字狱,更是有大量反映现实的书籍被列为禁(和谐)书。
所以,此时这个车队绝大多数人是不知这东邬城有多危险的。
苏涟漪知,因在现代了解太多这样的起义,起初都是以宗教为起点,而最终都少不得武装斗争。
叶轩知,他身为商人走南闯北,见的事多了,处理的事多了。
司马秋白一知半解,他作为御史确实了解不少民间疾苦,见过不少阴险歹人,但这种带着叛乱起义嫌疑的组织,他却从未接触过。
其他人,便完全一无所知。
同行之人几乎都是京城人士,商部官员大多是文人,而侍卫们籍贯也大半在京城左右,无论战乱如何,京城周边都是安定的,加之朝廷的愚民政策,他们自然无法想象到东邬城之景,
苏涟漪尽量将自己在现代接触过的知识、看过的电影画面都细细讲解,众人半信半疑之际,却发誓要追随苏涟漪,无论生死。
马车内,涟漪靠着厚厚的垫子昏昏入睡,只因前天夜里考虑之事过多,竟失眠。
苏涟漪哪里会想到,这些人此番追随誓死追随,并不单单为了建功升值,更大的原因是对她的个人崇拜和敬仰。而真正让他们崇拜苏涟漪之处,也并不单单是因从前在商部之时,更大的原因是昨日晚膳时苏涟漪所讲的十二月份与人的性格。
因为这一次讲解,拉近了她与众人的距离。
也许这正是验证了一句话,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苏涟漪只觉得刚刚如睡,忽然感觉到马车急剧震动后,停了下来。耳畔的声音不再是马车行进时车厢内的隆隆声响,而是人声鼎沸的哭喊声。
涟漪猛地睁开眼,见身旁的徐姨娘与周姨娘也都紧张状,一把撩开车帘。“发生了何事?”问向车夫。
车夫道,“回郡主,半个时辰前,我们便入了林州地界,从这里开始便是几个月前的战乱区,官道沿途不少人行讨,刚刚又有一些人冲到了官道上拦车。”
涟漪听罢,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此时谁在前方处理?”
苏涟漪的反应令车夫惊讶,车夫本以为就涟漪郡主定会前去查看,帮助百姓,却没想到,她听闻情况后只是平淡地回答了句。
“是司马御史和右侍郎。”车夫答。他并非毫无根据地猜想,而是因郡主救过那妇人。
“恩。”随意答应了句,便放下了帘子,回到了车内。
因为车队停下,在车厢内的侍卫们都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围在车队左右以做防护,其中保护的重点便是车队中央的几辆马车。
徐姨娘见苏涟漪又回到车厢,倒了杯茶清口,却未外出查看情形,忍不住惊讶问,“郡主,这一次,您为何……不帮助百姓?”
涟漪放下茶碗,拿了块帕子,用水壶中清水湿润后,轻轻擦面。“有时做善事,也要尽力而为,在我们能力范围内自是要帮,但若超出了能力范围而提供帮助,便很勉强。因要不断停下马车帮这几名零星的灾民,而扔下东邬城那么大的隐患不去解决,岂不是弃本逐末?”
徐姨娘听罢,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郡主说的是。”
苏涟漪放下帕子,眼中没有冷酷、也没有怜悯,唯有冷静。“有些话虽说出来很残忍,但这都是他们的命运,他们怨不得人。与其将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还不如仔细想想,如何自救。”
徐姨娘与周姨娘相似一看,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这些,她们也都经历过,在深宅后院,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是一个无硝烟的战场。
有马蹄声越来越近,是司马秋白。在马车外的司马秋白犹豫再三,最终一咬牙,道,“师父,师父您醒了吗?”
“醒了,御史可有事?”苏涟漪未撩车帘,便在车厢内说话。
可以听出,司马秋白的心情十分悲愤,“师父,叶右侍郎竟命人将前来乞讨的灾民扔出官道,这……这……”
“有什么问题吗?”涟漪问。
司马秋白一愣,“师父,您……难道您认为叶右侍郎所做之事正确?”
“那依你看,要如何做?”涟漪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地笑容。
“自然是要慷慨解囊,帮助受苦百姓了!”司马秋白惊讶道。
涟漪叹了口气,“这才刚入林州地界,这才是万千灾民的第一波,若我们停下救灾,恐怕两个月也到不了东邬城,在这说,我们所带得干粮够救灾的吗?我们所带的钱财够救灾的吗?难道我们要这回京城运出白银救灾?”
苏涟漪一连串问题将司马秋白难住。
涟漪继续道,“去往东邬城就好比完成一项任务,过程中会有无数诱惑,这些诱惑会展现出不同假象,攻击人内心的弱点,但你若禁不住诱惑而停下,那便无法达成事先定制的目标,也就是说——任务失败。当失败之时,你再一次次提中途发生何种事故、有何种原因,那也是狡辩,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是要停下救助沿途百姓,还是赶往东邬城拯救更多的百姓?”
司马秋白愣住了,想想这十几名百姓,又联想到东邬城若真被邪教霸占后,为鸾国所带来得隐患,叹了口气,“师父,我知道了。若无其他事,我便去前方看看事情处理的怎样。”
“等等。”涟漪叫住了他。
“师父?”司马秋白疑问。
车帘挡得严严实实,车内再次传出苏涟漪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柔了许多。“你带着一些多余的干粮,待车队离开后,便扔给百姓。切记,不可逗留,不可靠近百姓,扔下干粮后,立刻快马追上车队。”
司马秋白一惊,而后一扫之前那丧气,兴高采烈了起来,“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代百姓们谢谢师父了。”
涟漪叹气,“司马御史,一会你就会知道,这些逃难百姓们是帮不完的,若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是迅速赶到东邬城,平息掉纷乱的根源。”
司马秋白此时哪能听懂,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师父。”说着,便策马离开。
徐姨娘道,“郡主,妾身有一事不明。”
“有何事不明?”涟漪问。
“您怎么就知道,前方还会遇到求助的百姓?”为何所有事都仿佛尽在把握,难道涟漪郡主是先知吗?后面一句话,徐姨娘没问出口。
虽没问出口,但苏涟漪多少能猜到她到底想说什么,便道,“因为这样的情景,我曾经遇到过。”涟漪叹了气,继续道,“东邬城与怀靖城还未平复时,我便与我弟弟驱车赶往怀靖城,沿途所遇的救助百姓,比现在多上很多,当时我每到一处驿站,都要大肆采购无数干粮,但即便如此,干粮还是根本不够用,到后来,自己的口粮都要一省再省。”
“原来如此,”徐姨娘轻叹道,而后,看向苏涟漪的眼光带了一丝疼惜,“涟漪郡主,您……真是苦了您了,如此小的年纪,竟经历了这么多。”
苏涟漪笑笑,“没什么。”而后,便不再语,不想再说话,闭目养神了去。
……
正如苏涟漪所说,这一路上,车队即便可以忽视沿途求助百姓,但还是被一些贸然冲到官道的百姓拦下多次。
司马秋白原本还是心软的,但到后期,因见得多了,也逐渐麻木开来。当彻底冷静下来,才真正理解苏涟漪的那一番话。
终于,快马加鞭,经过了快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东邬城。
……
已是下午,车队在官道疾驰,想赶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东邬城。
就在东邬城即将关闭城门的前一刻,车队抵达。
涟漪忍不住从车厢中钻出,抬眼望去,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东邬城,传说中的东邬城原来是这般!
硕大的城池一眼望不到边,高耸的城墙威武雄壮,城墙上是威风凛凛的守城官兵,城门之大,让见识过现代无数建筑的苏涟漪都惊艳连连。
她不知这座城到底容纳多少人,也不知这座城到底占地多少,满脑子只有反复一句话——太大了!太大了!
东邬城若放到现代世界,足以申请世界奇迹!与这城池相比,任何古城遗址都如浮云,其给人的震撼,甚至可以与中国的万里长城相媲美。
先不说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就说这城门,都给人以超级震撼!以宽两米的马车为一个单位,若城门皆开,足可容五十辆马车同时经过,这才是真正的军事重镇,这才是真正的弹丸之地,这才是真正的边界枢纽。
身边往来之人的穿着已是不同,也许是民族不同之故,更也许根本不是鸾国人,甚至有些人带了白种人的体貌特征。
与此同时,苏涟漪除了震惊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竟有如此大的城池外,更震惊这么一个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城池,云飞扬到底是如何拿下的!
非特殊时期,城门并非全开,但所开的小城门,也可够几辆马车同时并行。
因为东邬城太大,城门太宽,城门间立起了若干栅栏,令一排排马车和行人可有秩序地接受检查。
司马秋白策马到了苏涟漪身旁,“师父,看起来这城池井然有序,根本不像遭遇叛乱,更不像有邪教蔓延。”
涟漪神色未变道,“最怕的便是这样表面光鲜、内里腐朽。当然,我们也不用太过悲观,也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车队排着队,很快便到了车门口。有守城兵丁前来盘查,仔细询问是哪里人士,为何到东邬城,停留多久等等。而苏涟漪等人就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回答说是京城人士,几位姨娘回来探亲,姨娘们都是东邬城人,有凭有据。
男丁们都是家丁侍卫,而苏涟漪身份更好解决,是徐姨娘的贴身丫鬟。
这一点,徐姨娘起初是万般不肯的,但涟漪自降身价,因她知,若地位太高引人注意,很多事情便无法打探得到,就是这毫不起眼的小丫鬟,才如同泥鳅一般行动自如。
有一人脱离了姨娘们的阵营,便是叶轩。因他除了商部的身份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叶家二少,在商圈太过有名,整个东邬城商会可以不认识皇上,但一定要认识叶轩,自是不能冒充家丁,于是,叶轩便以自己的身份入了东邬城,直接去了商会。
车队顺利经过了盘查,入了城门。
入了城门,苏涟漪的心却一下子落了下来,因入城前的还期盼着城内繁华,但如今看来,确实万分萧条。
城内的路面甚至不如来时的官路,坑坑洼洼,可见已许久无人修缮。那路面虽宽,但有些地方甚至有了泥泞,别说一座大城,就连那小小的岳望县也不如。
再看周边的商铺,大半都是关着的,有些是资金周转不开临时关闭,而有些则是连招牌都卸掉了。
招牌对于商家来说万分重要,一块招牌往往从挂上之日起便一直到关店,若有人碰了招牌,别说老板,连掌柜都会与之拼命。
但此时,很多家的招牌已彻底关闭,可见,再也没法经营下去。商人无法做生意,那便是断了活路。
再看向那些开着的店,也往往门可罗雀,鲜少人光顾,想来就如同之前的情报,物价太高。百姓们买不起,而商人们因进货的本钱等,也无法降下物价。
何况,就如同丁氏所说,东福王将这城里所有人洗劫一空,商人们也早就没了本钱,去远方重新置办货物。
周姨娘是官家小姐出身,看着这惨淡景象,心有疑问,但因生性内向又不敢直接问苏涟漪,便轻轻扯了扯徐姨娘的衣袖,道,“我有个问题。”
徐姨娘问,“什么问题?”
周姨娘道,“刚刚那位右侍郎是叶家的公子,而东邬城也有叶家商会,以叶家的实力怎么会压不下物价?”
徐姨娘闻此,笑了笑,“周姨娘,你不懂,无奸不商。”
涟漪却摇了摇头,“不对,就是因无奸不商,叶家才应即刻调出大批货物到东邬城以牟利,而叶家同样太高了价钱,只有一种可能。”
徐姨娘同样不解,“什么可能?”
涟漪回过头,通过车窗看向在几家商户门外闲逛一般的壮汉,“我倒认为,是有人再控制物价,用武力。”
徐姨娘大吃一惊,“武力?那是谁控制物价?”
“也许是奉一教,也许是其他势力。”涟漪道,“东邬城自东福王接手后便一不是从前的东邬城了,到底有多少势力盘踞于此,我们不知。而这些势力,也许也是当地官府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黑白势力正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苏涟漪不知刚刚解放的上海是什么样,但当看到这座城市时,却忍不住想到上海那座城市。
自入了城门,车队便已分散,每一位姨娘都分出了两名侍卫予以保护,其他侍卫便全部聚集保护徐姨娘。外人只会一位徐姨娘是最受宠的姨娘,但只有他们自己人知晓,这些人保护徐姨娘是假,保护涟漪郡主是真。
按照周姨娘的记忆,先是找到了周姨娘的家。
周姨娘家族世代为官,也许在京城不算什么大官,但在东邬城也算是有些影响,如今周家家主为周姨娘的嫡亲兄长,掌管官府的刑牢。
周姨娘家流传几代的老宅,虽华丽,但却显而易见,近几年已无暇修缮,上好的木料已经蒙尘,守在门口的门丁也无精打采。
周姨娘带着两名侍卫下了车,临下车,鼓了好半天勇气,终于对苏涟漪说了一句保重。实在是以苏涟漪的地位和作风,她不敢直接面对。
离开了周家,便是最后这一批人的目的地,徐家。而未来一段时间,苏涟漪也会以徐姨娘贴身丫鬟的身份住在徐家。
路上行人稀少,几乎没有衣着华丽之人,大部分人衣服上都带着补丁,可见生活之贫苦。
“当年那么光鲜的周家都这番模样,真不知我们徐家……”徐姨娘说不出话来,唯有哽咽。
涟漪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徐姨娘的手,“别担心了,人在便好,钱没了还可以赚。再者说,只要将东邬城的根本问题解决了,将国库中大量银两派下来,何愁无法翻身?”
徐姨娘用帕子擦了擦泪,“谢谢您了,涟漪郡主,只要有郡主在,妾身什么都不怕。”苏涟漪就是给她一种强烈的安全感,想来,其他人也是这般想。
徐姨娘怎么也不懂,为何当初云家受迫害时,她在威武的元帅身上得不到安全感,却在这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身上得到安全感。
涟漪突然一惊,“糟,百密一疏,竟将这么大的事儿忘了!”
徐姨娘不解,“郡主,您忘了什么?”
涟漪笑道,“我的穿着啊,我现在的穿着哪像是丫鬟?”
徐姨娘打量了苏涟漪的衣服后,破涕而笑,“妾身说些实话,郡主不生气。”
“什么实话?”涟漪问。
“您穿的根本也不像个主子啊?实在是太素了。”徐姨娘道,又看向苏涟漪的发型,“衣服倒无妨,主要是这打扮。在东邬城,只有嫁为人妇才将长发盘起,未成婚的姑娘都梳着披发。”
涟漪伸手摸了摸自己一丝不苟的发髻,“这样啊,那我散开就是。”
“妾身帮您。”徐姨娘立刻伸手去帮忙,而涟漪也未来阻拦,便静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