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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名医贵女-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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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入内,血腥味入鼻。
看着呼吸已十分微弱的李嬷嬷,苏涟漪心中再一次内疚起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她虽不是将领,但为了达成目的,牺牲一些人是必要的,何况李嬷嬷等人本来也算不上是好人。想了这些,苏涟漪心情平复了许多。
“李嬷嬷?你还好吧。”涟漪伸手轻轻推了推李嬷嬷。
见李嬷嬷未动,涟漪长长叹了口气,而后在木箱中掏出小剪刀,将李嬷嬷血肉模糊的下裙摆剪开,打了温水,用干净的巾子小心擦拭,将伤口上的血迹尽量擦干净。
而后,换了一张巾子,沾了一些酒精,犹豫着要不要为其擦拭消毒。毕竟,最近几日天气闷热,虽偶有小雨,但却不凉爽,伤口易感染。
她半蹲在床头,看着李嬷嬷苍白的脸,轻声道,“李嬷嬷,我现在要用酒精为你伤口消炎,伤口沾到酒精会有些疼,你先忍忍,我尽量手脚快一些。”
说完后,也不管“昏迷”的李嬷嬷有没有听见,便开始动手为其伤口消毒。
苏涟漪不知的是,她视线刚刚转开,李嬷嬷的眼角动了一动,而后一滴老泪流了下来。
处理完伤口,细心撒上金疮药后,涟漪为其包扎,之后便提着木箱离开。
苏涟漪离开后,床上的李嬷嬷便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
原本打算效忠的主子毫不犹豫将她出卖,她活了一把年纪,早有了通过一些事看清一个人的能力,她知道,圣女安莲就是一颗石头心,捂不化的。相反,这个小涟却单纯善良,可惜了……
一炷香的时间,正当李嬷嬷默默承受痛苦时,只见苏涟漪又回来了。这一次,苏涟漪没提她惯用的木箱,而是一只食盒。
“李嬷嬷,您醒了?”涟漪还是微笑,声音温柔无比。
李嬷嬷动了动嘴,想说感激的话,却说不出。
食盒打开,浓浓香气四溢。
涟漪端起汤,半蹲在李嬷嬷床边,“李嬷嬷上了年纪又受这么重的伤,首要的便是补元气。这是小涟炖的人参鸡汤,嬷嬷趁热喝了吧。”说着,便用汤匙喂李嬷嬷,却没想到,李嬷嬷不肯喝。
涟漪惊讶,“李嬷嬷,为何不喝?”
李嬷嬷紧闭的唇抖了抖,最终说了出来,“小涟,别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个好人。”
涟漪微笑,“李嬷嬷又善良又慈祥,怎么会是坏人?”
李嬷嬷叹了口气,“小涟,我……我对不起你,我曾给圣女出过主意,去……去……害你……”
------题外话------
如今虽恢复更新,但丫头一直不敢给自己施压,算是惜命吧。每日写完三千更新上去就不看作者后台,更不看收入,订阅什么只当浮云。
今天上传时,不小心点到后台看到礼物名单,顿时鼻尖酸了。坑了大家半年,大家还送我月票和礼物,让我无地自容!在宽容的读者面前,我是个自私又软弱的作者,深感卑微!
什么身体不好,什么压力都是借口,没抗住压力更文,这个才是事实,对不起了,读者们,你们用行动指责了我。
下个月万更,一定要万更!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253,深夜相见

小帐子的帐帘撩起,本来慢慢的血腥味慢慢被稀释、冲淡,为人参鸡汤的香气腾出了空间。
此时,满室都是鸡汤的香气,让这简陋营帐也有了几分温馨。
“李嬷嬷别说了,怕是你伤口发炎了,说一些梦话吧。”涟漪笑得纯真又无辜,耐心喂李嬷嬷喝着温热的鸡汤。
李嬷嬷这一次没抗拒,不再说话,很顺从地喝了苏涟漪手上的鸡汤。没多一会,一碗汤便见了底。
“嬷嬷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涟漪轻声问。
李嬷嬷苍白的面色逐渐有了红润,闭着眼点了点头。
“那嬷嬷肚子饿吗?如果你现在能吃下东西,最好多少还是吃些。”涟漪又道,温和的声音比刚刚鸡汤更暖人心。
李嬷嬷自然也知这个道理,为了减少病痛和早日康复,又闭着眼点了点头。
“那嬷嬷稍稍休息下,我去给你煮粥。”说完,涟漪又等了一会,见李嬷嬷不再言语,便转身离开。
当苏涟漪再一次回到帐子中时,又是半个时辰后了。
前前后后,苏涟漪在李嬷嬷这里折腾了快两个时辰,已入子时。
在苏涟漪悉心照料着用完晚餐后,李嬷嬷只觉得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身后的伤口应是疼麻了,感觉不到多少疼痛,身体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嬷嬷是不是觉得不是那么疼了?”涟漪一边温柔询问,一边将碗筷放回食盒中,取出特意带来的薄棉被,为李嬷嬷小心盖上。
李嬷嬷点了点头,“是啊。”
涟漪顽皮一笑,“那是因为我在粥里放了一些麻。”
“麻?”李嬷嬷一愣。
“是啊,麻,无色无味却可抑制中枢神经减缓疼痛,少用为良药,多用则上瘾。”涟漪解释道,“虽然麻行之有效,但嬷嬷切勿私自用,毕竟一般人拿捏不好分量,待吃上了瘾可就真的不好了。”
李嬷嬷扭着头,愣愣地看着苏涟漪,迎着帐内烛光,她的双眼也是忽闪忽闪的,“小涟,你太过善良了。”
背对着李嬷嬷的苏涟漪,垂下了眼,面上的笑容淡了淡,“哪里,这些都是小涟应该做的。”
“我李婆子活了一把年纪,你就信我一次吧。”李嬷嬷道。“小涟,过来。”
苏涟漪乖巧地蹲在李嬷嬷床头,用手指为其简单梳理花白的头发。
李嬷嬷叹气,“圣女她容不得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抢她风头,加之,她认为你不会永远留在她身边,她便想害了你,让你……残疾,终身无法离开她,无条件伺候她一辈子。”
虽然苏涟漪猜想过这一切,但真正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难免不舒服。她还曾偷偷怜悯过安莲,曾多次为安莲找些理由免责,但如今看来,是她多此一举了。
人之初性本善,但一个人被周围环境及命运改变了,便很难改变回来了吧。灵魂的救赎说起来简单,但真正恶人变好,又有几人?
“是……真的吗?”涟漪喏喏道。
李嬷嬷再一次叹气,不忍心将残酷的真相告诉单纯善良的小涟,打破小涟心目中那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圣女形象。但,小涟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说便是害了小涟。
“我这么大年纪还能骗你这个小丫头不成?”李嬷嬷对小涟又怜又恨,“圣女先要将你嫁给她的男宠之一,得以控制,还要害你瘸腿毁容,你这个傻丫头!”
“我……我……我不信,李嬷嬷你伤口发炎说胡话了,今天你说的我都不信,我也不会告诉圣女大人,你放心,我……我走了,明日再来看望李嬷嬷,嬷嬷早些休息。”说着,转身拿着食盒逃也似的跑出了帐子,即便如此匆忙,还是细心地将帐帘撂了下,生怕其内的李嬷嬷深夜受凉。
撂下的帐帘遮住了苏涟漪的背影,床上趴着的李嬷嬷看着那帘子,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老天啊,你为何不开眼?这么好的姑娘,你为何要让她来营地,为何让她到了圣女身边!?”一边喏喏地说着,老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突然,李嬷嬷眼神坚定起来,“不行,只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在,就决不允许小涟被害!无论如何,我要保护小涟!”
……
离开李嬷嬷帐子的苏涟漪行走在小路上,蒙蒙小雨已停,虽无风却也算凉爽,心旷神怡。
为何她要装作不信李嬷嬷,为何她要夺门而出,只因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只要她真的“相信”了,有些事便不方便做了。最方便的状况是“无知”,无论古今,不知者无罪是一条真理,屡试不爽。
还有一点,既然李嬷嬷将其和圣女的秘密告诉了她,也就是说,李嬷嬷已经从圣女身侧叛离到了她身边,她若是“相信”了李嬷嬷的话,便只能自己提防;相反,若她“不信”李嬷嬷的话,李嬷嬷便不得不帮她提防——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提防总比一个人要稳妥,安全系数更高,何况她也不是孤单一人,而是有云……
黑暗中突然一阵凉风,苏涟漪只觉得肩膀一紧,有人抓住其肩膀,欲将其制服。
涟漪双眼微眯,毫不犹豫扔下食盒,手指化作手刀,由下至上大力击其腋部。
那人如同早有提防,收回手臂。黑暗中,那人双眼深邃明亮,只见那锐目中带了惊慌,不顾苏涟漪的攻势,一把捂住涟漪的嘴,“别叫,是我。”
涟漪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原本也没打算叫,用膝盖想都是你,只不过不爽你出现的方式罢了。”刚刚云飞峋不顾一切捂涟漪嘴的时候有颇大破绽,涟漪一击之下,饶是云飞峋,也会疼上半天。
但最终,苏涟漪还是没下得了狠手,也未过多做反抗,任由他制服自己。
“出现的方式?”飞峋趁机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冷静如他,如今竟激动得微微颤抖,“刚刚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涟漪任由他抱着,埋在他胸膛的脸也是带上了笑容,“两次,我不爽的是你两次出现的方式。”
云飞峋闭着眼,努力深呼吸,以缓和心头这种激动得难以自已之感,“涟漪你说的都对,你不喜欢,那便是我错了,我改。”
苏涟漪失笑,“多日不见,夫君趋炎附势之能越发强悍了。”理智上她知道,云飞峋的做法没错,潜伏奉一教未与她打招呼是情况所逼,换句话说是没条件与她打招呼。而现在深夜突然“掳”她,也是因两人关系不能被外人发现,不得已而为之。
飞峋低头贪婪感受涟漪身上馨香,“娘子曾经一再告诫,做人要活到老学到老,为夫不仅会趋炎附势还学会了拍马屁,娘子要不要检验一下。”
“好啊,那你觉得,我和圣女谁漂亮?”涟漪挑眉问。
“圣女是谁?”云飞峋回答得一本正经。
“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妙龄女子啊,很妩媚妖娆的那个,正对你们男人的口。”涟漪道,丝毫没发觉什么不对。
云飞峋还是那般一板一眼的语调,“红衣女子?没听说、没见过,整个营地除了娘子便没见过可称之为女子的人。”
涟漪愣了下,在其结实的肌肉上狠狠掐了一把,“你除了趋炎附势溜须拍马,还学会了油嘴滑舌奸诈狡猾。几个时辰前,某人当着大伙的面,直勾勾盯着圣女半天,你当我是瞎子?”有些醋味弥漫。
云飞峋不再油嘴滑舌,反倒是轻轻哼了下,“某个夜深人静之时,有个女子解开陌生男子衣领观其胸口,难道我也瞎了?”直接踢翻了醋坛子。
“我那是为了诊病!”涟漪有些脸红,急急辩解,生怕云飞峋误会。
“我那是为了演戏。”云飞峋不紧不慢地回答,而后还小声嘟囔了句,“还不都是你的意思。”
“你在狡辩?”涟漪声音带着浓浓威胁。
飞峋叹气,“没,我错了,是我的错,娘子大人息怒,我改。”
这分明就是以柔克刚!
苏涟漪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人家都说改了,她再抓着人家不放那不是得理不饶人又是什么?以柔克刚不是女子常用的招式吗?为何云飞峋用着如此游刃有余。
两人默不作声,黑暗的角落相拥,如同世界上只有两人一般,唯有彼此。
“涟漪,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飞峋一反刚刚狡黠地语调,认真道。
涟漪垂下了眼,“恩。”
只觉得那怀抱更紧、更热烈。
“你不问问,我是否想你了?”涟漪道。
云飞峋无声地笑了笑,“不想问也不用问,我是你的。”
涟漪竟一时语噎,有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腰,紧紧相拥。
……
苏涟漪没想到丑时回自己营帐,帐内竟有人。
那人私自从她木箱中取出了小刀,拿着已冷却好的青霉素馒头,慢条斯理地刮青霉。
“玉护卫,这么晚为何不睡去休息?”问话的语调平稳冷静,但苏涟漪却心惊——玉容为何此时出现在此地?会不会是一路跟踪她来?刚刚自己与飞峋相见的一幕,他会不会见到!?
------题外话------
明日有万更,不多说了,埋头准备去了。

☆、254,深夜有惊无险(一更)

此时已是丑时,正是人熟睡时,死寂无声,即便是把守的侍卫们大多也在偷偷打着瞌睡。
苏涟漪刚与云飞峋相见,回到帐子发现玉容稳坐帐中,其惊悚之心可想而知。
“玉护卫为何不去休息?”饶是震惊的苏涟漪,也免不得心慌,因怕自己与云飞峋的身份泄露,坏了大计。
玉容微眯着一双凤眼,睫毛交错,其内眸子闪着耐人寻味的光芒,“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李嬷嬷那里。”涟漪道。
玉容放下手中的馒头,把玩着苏涟漪的小刀,“小涟,有些事,你现在交代还不算晚,若给你机会而你不说,待事情闹大,便无法挽回。不知在下这么说,你能听懂吗。”玉容的语调轻松,却带着浓浓的威胁。
涟漪心猛地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室内陷入一片僵持,无人肯语。
玉容嘴角是笑的,但狭长的双眸冰冷,绝无笑意。
苏涟漪垂着眼,一副做错事的少女摸样,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脚尖下的地面。
“怎么?不敢看我?心虚?”许久,玉容带着嘲讽的笑意道。
涟漪便迟疑地将视线艰难地挪到玉容的身上。只见,那消瘦颀长的男子一身素衣,闲适地坐在藤椅上,雪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锋利的小刀,那小刀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男子指尖或飞舞或跳跃,唯独不伤男子丝毫。
若给每个人都安上一个特征,那这名为玉容的男子的特征便是——干净。
干净得一尘不染,干净得如不食人间烟火,别说衣襟上从来如此,便是那鞋都是洁白得好像从不放在地面上一般。
涟漪盯着他的鞋看了许久。
玉容轻笑出声,眼神中越来越冰冷,突然高声道,“来人,将这女人拿下。”
顿时,从帐外冲入两名侍卫,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苏涟漪制服。
在两名彪悍的侍卫手中,苏涟漪就如同一只任人揉捏的小鸟,一根柔弱无助的羽毛。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在灯烛光下闪着优雅的光泽。
即便是侍卫,也忍不住将手上动作放轻,不忍心伤害这无助的少女。
“小涟,难道不为自己解释下?哪怕是狡辩。”玉容心底早已涌起波澜,一种深深的厌恶从轻到重,从少到多,渐渐占据了他心头,让他恶心、欲呕。
他还记得,就在两个多时辰前,他还震惊于女子的纯真善良,被其眼泪所打动——那是他平静的心第一次被一名女子牵动,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女人啊,这种下贱的畜生怎配得上纯真一词?
小涟还是默不作声。
“难道非要大刑伺候你才肯说!?”这句话是玉容喊出的。
此时,连侍卫们也都愣住,因第一次见玉护卫这般发怒,不免好奇小涟到底因何事将玉护卫激怒。
涟漪终于有了动静,缓缓抬起头,一双大眼清澈无比,带着委屈。“玉护卫,求您别去告诉圣女大人好吗?李嬷嬷她……虽然罪有应得,但毕竟年纪大了,若我不去管她,怕是她撑不过今晚。”声音颤抖,惹人怜惜。
玉容暗暗一愣,他只是看小涟神色诡异,故意诈她。“从圣女那出来到现在,两个时辰,你一直在李嬷嬷那里?”
苏涟漪摇头,“并非一直在李嬷嬷帐中,还往返了厨房两次。第一次为李嬷嬷熬了些人参鸡汤以补元气,人参是从平日给卧龙村村民的药剂中匀出的,鸡……是从圣女大人的膳食中……偷的。第二次是为李嬷嬷准备晚饭,李嬷嬷年岁大了,又施了重刑,身子抵抗力固然是弱,空腹的话怕是伤口很难愈合。我在李嬷嬷粥中加了少许麻为其止痛,希望能为李嬷嬷减少些痛苦。”
玉容眼底扫过一丝阴险,突然加重了语气。“小涟啊小涟,难道除了那,你就没去过别的地方?记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涟漪抬起头,一扫之前的惧怕,清澈大眼好奇盯着玉容狭长的双眼,“我不懂玉护卫到底说的什么,除了李嬷嬷帐子和厨房,我哪也没去啊。”
玉容心中一顿,“小涟,你在逼我用大刑?”
涟漪急得跺脚,“玉护卫,您便是用大刑,我也哪儿也没去啊。”
玉容见此,心中的疑惑也逐渐解除,那股让他几欲作呕的厌恶感奇迹般的慢慢消失,“真的?”
涟漪哭笑不得,“真的啊,营地这么小,侍卫那么多,我去哪随便问问把守的侍卫就知道了。再说,我刚来营地两日,人生地不熟,我能去哪儿啊!?”
玉容一愣,而后有些尴尬,将苏涟漪的小刀放下,“放下她。”
两名侍卫心中也纳闷,玉护卫平日沉稳,今日所做怎么让人摸不到头脑?想归想,还是放开了苏涟漪。“小涟姑娘,得罪了。”有一人轻声道。
涟漪丝毫不动怒,轻声回道,“侍卫大哥言重了,都是误会。”
“你们出去。”玉容伸手轻轻挥了下。
那两名侍卫立刻逃也似的出了帐子,顿时,帐内便只有玉容和苏涟漪两人。
玉容尴尬地咳了两下,声音温和了许多,“刚刚……受惊了吧?”不知为何,心情却突然好了,好像拨开乌云见明月一般,莫名其妙的好了。
苏涟漪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那双含着精光的眼,“没……没有。”
“刚刚,我以为你……有什么见不得之事。”玉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下。天知道,从前的他最懒得与人解释,就连主子也曾向他都抱怨过,但不知为何,今日却只想说出来。
涟漪点了点头,“知道了。”
玉容突然失笑,“你就不生气?”
涟漪叹了口气,抬起头。“为何要生气?李嬷嬷被打也是圣女大人的指示,从前在元帅府,下人们被主子惩罚,没人敢明目张胆帮衬那罪人的,否则便是得罪了主子。我私自为李嬷嬷疗伤,是我的错。”
玉容叹了口气,“小涟啊,在这乱世,单纯如你,如何生存?”
苏涟漪低头,心中却冷笑连连。
刚开始,她还真以为玉容发现了些什么,她起初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拖延时间。若玉容真有所发现,定会质问,而非一直试探性施压,企图让她自己说出来。
其次,这两日天阴,蒙蒙小雨断断续续,即便是雨停,但地面仍然潮湿。而玉容的鞋,雪白不染一尘,甚至连那微露的鞋底也都白净,根本不可能是外出刚回,而是一直在帐内等候。
再次,她观察了自己附近的地面,只有她一人略带湿润的脚印。虽不排除玉容未出帐而有人通风报信,将她的行踪告诉玉容。但,若真有报信之人,比她稍早来到帐内,必会留下脚印,时间短暂,天气潮湿,根本不会干。
最后,玉容唤来两名侍卫再一次验证了苏涟漪的想法。两名侍卫一直把守左右,若真有人通风报信,两人多少也能猜到原因,不会在接到命令后表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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