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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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知道了。”拓跋月乖巧点了点头。就在苏涟漪即将走出房门时,拓跋月再次忍不住叫住了她,“涟漪姐姐,那个……”
涟漪回首,柔声道,“月公主还有事?”
“那个……”拓跋月有些羞涩,脸红,“若涟漪姐姐平日不忙,我可以找姐姐聊聊天吗?”
涟漪顿生明白,想来是拓跋月想接近云飞峋苦无借口,从自己这里做突破口,忍不住笑了出来。
“涟漪姐姐,你笑什么?”拓跋月不解,她真的只是想与苏涟漪亲近下。
涟漪看着年纪不大的拓跋月,叹了口气,谁没有青春年少的时候?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也想与月公主聊天,但可惜,诚如你所见,东坞城事务太过繁忙,所以抱歉了。”
“这样啊……”拓跋月很是失望,心中又有种微妙的感觉。
从小到大,谁敢拒绝她?每个都是上杆子亲近她、讨她欢心,但却碰见了对她视若无睹的云飞峋,如今又碰见了给她软钉子的苏涟漪,心中有气,却又爱,莫名其妙地想接近他们,越是抗拒她,她便越有征服欲。
见拓跋月再无其他事,苏涟漪便转身离去。
……
早膳后,夏初萤的房间。
苏涟漪跑来兴师问罪。
“初萤,你知自己错在哪吗?”涟漪脸色实在好不起来,因两人感情好,她也懒得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夏初萤死猪不怕开水烫,拿着绣品慢悠悠的绣着,不理睬她。
涟漪无奈,转身坐在初萤身旁,“你身为一国公主,又是两岁孩子的母亲,你能成熟点吗?今日多亏我发现得早,若你们两人真撕破脸,那两城关系如何?两国关系又怎么办?”
“那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都该死。”初萤道,口中银牙暗咬。
一句话浇灭了苏涟漪接下来想说的话,她知道初萤心中的苦,叹了口气,“罢了。”心中已有打断——反正拓跋月也是轩国公主,不会长久呆在东坞城,只要她小心提防这几天便好。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不针对拓跋月的原因之一,拓跋月只是她与云飞峋人生道路中的过客之一,仅此而已。
“我想了一下,这几日我可能回岳望县一趟。”涟漪道。
“要正式在东坞城建立分厂?”初萤见涟漪转移了话题,便将手上绣品放下,正色道。
苏涟漪苦笑点头,“是啊,起初为了鼓励商户们兴办实业,便放话出去将我旗下妆品厂和造铁厂分厂建在东坞城。话虽放出去却一直未实施,其实当时我也是试探性说说,并未真正想办厂。后来,与蓟阳城达成了合作贸易协议,这些商户便开始了往来行商,而那些本来表示打算兴办实业的商户却迟迟不动,只等我的产业,持观望态度。”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当初你为煽动商户办实业而要办厂,最终你未办厂,那些商户也不肯兴办实业,对吗?”初萤问。
“是啊。”涟漪答。
“那你煽动商户们办实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初萤眨着眼睛问。
“当然是希望他们发家致富,带动东坞城乃至鸾国东部的经济发展啊。”苏涟漪自然而然回答。
初萤又道,“既然可以赚钱,为何你不办厂?”
涟漪道,“因为我不想赚钱啊。”
初萤继续问,“这世上谁跟钱过不去?当初父皇在世,屡次希望后宫节省开支,即便是皇兄也天天做梦国库银子疯涨,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哪来的商部尚书一职?”
涟漪无奈,“无论外人信与不信,我确实不想赚钱。我的妆品厂和造铁厂只是当年提升自我价值与谈判的砝码,如今也仅仅是为了解决那些工人就业而存在,两边的管事屡次书写给我希望扩大规模都被我压下了,我实在觉得赚那么多银子,没有必要。”
初萤耸肩,“别怪我说你,你的理论你信我信,其他人可没人能相信。”
涟漪失笑,“是啊,所以现在东坞城商户都以为我在忽悠他们,用他们来做试验品,迟迟不敢兴办实业。”
初萤挑眉,“那就不办呗,我看东坞城百姓现在过得很好,虽没大型实业,但小作坊还是很多的,加之商队们往来与鸾国内部和蓟阳城,足可以满足百姓们的基本需求。”
“那岂不是又回到了小农经济?”涟漪道,“若满足于现状,百姓们自给自足且对更好的生活没有向往,那商部便真的白成立了,以后银子再无人贷!先不说你皇兄以后如何赚钱,只说我兴师动众的成立商部,未来让人看笑话?”
初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抓住涟漪,“那这么说,你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是啊,你这词用的非常准确——骑虎难下。”涟漪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双手疲惫揉着太阳穴。“老天爷与我有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回忆过去种种,看似我平步青云,其实却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别那般悲观嘛,”初萤道,“不就是兴办实业吗?你在岳望县时白手起家都能办得,现在有权有势还办不了实业?缺银子你说话,我出!”
苏涟漪被初萤逗笑了,夏初萤还真是鸾国好公主——人傻钱多。“银子倒不用,如今各国都有模仿神仙方的产品,但却没人能撼动神仙方妆品的地位,这两年,我攒了不少银子,别说兴办一两个分厂,便是办个百八十,也是可以的。”神仙方妆品可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无人知,因涟漪经常不动声色地改良配方,加入一些微量化学物质。
现代人对护肤品有个误区,认为纯天然是最好的,其实学化工类的人都知道,如实护肤品里没有一些化学物质根本没有效果,即便二十四小时贴黄瓜片,也无法真正改善皮肤。
苏涟漪是现代知晓这个道理,但古代人却不知。各个国家、各个妆品厂派去了不少商业间谍,更有人花大价钱买通妆品厂人希望得到配方,却无人能真正模仿出神仙方妆品,这便是原因。
“那你回岳望县便是料理此事?难道派人去不行,非你亲自去吗?”初萤道。
涟漪为自己倒了杯茶,也顺便为初萤倒了杯,“我不是与皇上告了些假吗?想顺便假公济私,回岳望县探亲,毕竟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若回了京城,怕是更没时间到岳望县了。”
初萤也是深有感触,“是啊,岳望县是你家乡,其实对我也意义重大,是应回去看看。”打定了主意,“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去。”
“就这两天,待我将东坞城事务交代好,便出发。”涟漪道。
“飞峋也一同去?”初萤问。
“不,我希望飞峋留在城内。”涟漪答。
夏初萤闻此,一下子急了,“那可不行,拓跋月怎么办?难道你就将飞峋留在拓跋月身边,那不是将肉留给狼了吗?”
涟漪扑哧笑了出来,“你呀你呀,无论我对你说多少次,你永远不信我的。男子不是孩童,不是女人要管能管得了的,再说,也算是给飞峋的一个考验嘛。”见初萤又要反驳,涟漪板下了脸,“此事就这么决定,不容反驳了。”
夏初萤无奈,也只能如此。
……
东坞城与蓟阳城第一次合作往来,而蓟阳城又有帮助支援的味道,于是那拓跋长兄妹俩便是以贵客的身份到来。
二皇子失去行踪,影魂卫的首要任务便是再觅其行踪,在这其间,云飞峋无其他任务在身,便有大把的时间招待蓟阳城的贵客。
“飞峋老弟,为何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拓跋长虽是世子却性格粗犷,但粗中有细。
云飞峋愣了下,而后扯了嘴角尴尬笑了下,“拓跋兄误会了,我怎么会有什么心事?刚刚失神……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
拓跋长哈哈大笑,嗓音如雷,“有美妻在身侧,自然是夜间休息不好了。”黝黑的脸上带着暧昧,更带着羡慕。
轩国民风淳朴粗犷崇尚武力,自然不是鸾国人能比。飞峋更为尴尬,俊脸红了,“拓跋兄别乱开玩笑,月公主还在这。”
拓跋长这才想起,那拓跋月小尾巴还时时刻刻粘着,也不知是跟着他还是跟着云飞峋。不悦,“我说小月儿啊,你不去和涟漪郡主金玉公主玩,跟着我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
拓跋月撅嘴,“你以为我想?那金玉公主时时刻刻针对我,暗刀子软钉子,我怎么去自讨没趣?”话虽这么说,她怎么舍得飞峋哥哥?
拓跋长不解,“胡说,以我看,金玉公主对你很是照顾,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你,你怎么还这么说人家?”
拓跋月语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岂是拓跋长这种糙汉子能看明白的?何况那金玉公主手段之高,每句话、每件事都给人以照顾她的感觉,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有当事人知道。
若换一个人在场,见此情形都会劝上一劝,给两人台阶下。可惜,此时坐在两人身旁的是云飞峋,装傻充愣数第一,直接当做听不到。
“飞峋哥哥,长哥哥欺负我,我好可怜。”拓跋月红着眼圈对云飞峋道。
云飞峋很巧妙的躲开。
“就算你和金玉公主不对盘,去找涟漪郡主总行了吧?有你这小姑娘在,我们两个爷们都没法好好说话,若将你教坏了,皇上非要责罚我不可!”拓跋长继续道。
“哼!”不提涟漪郡主还好,一提拓跋月更是窝火,“我也想找涟漪姐姐,但涟漪姐姐被金玉公主霸占,只要我靠近半步,金玉公主就要吃了我一般。”
“月公主在谁说要吃了你?”
拓跋月的话音还未落,从门口传来一道银铃一般悦耳的女声,是夏初萤。初萤身边,跟着的不是别的,是苏涟漪。
今日两人穿着姐妹装,两人衣裙虽不同却相似,只在细节处理上有些诧异。同样的菡萏粉,用银线缀着花纹用金线绣着蕊,长裙摇曳拖在地上,穿在两人身上却又两种气质。一个娇小更惹人怜,一个高挑亭亭玉立,正如同一只花瓶中的两只花朵,不分伯仲各有风情,两人站在一起更加赏心悦目。
拓跋月见此更生气了,总觉得无论在哪,都被人狠狠排挤。
在苏涟漪看来,初萤拽她到这,便是“看着”拓跋月是否缠着云飞峋,哭笑不得。屡劝无效,只好跟来,希望初萤收敛一些,也准备在两人撕破脸时尽量做事挽救。
涟漪命人重新上了热茶与茶点,夏初萤则是娇笑着坐去拓跋月身边,不顾其反对拉住了她手,“不对,想了一想本宫还是决定吃了月公主,谁让月公主细皮嫩肉美味可口?”那摸样很是亲昵,只让人觉得两人是闺蜜。
拓跋长再一次认为,金玉公主对拓跋月怀有善意,是拓跋月误解了。
可怜的拓跋月,努力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拽得死死。
云飞峋见苏涟漪来了,一反之前的酷冷,面色带了一丝柔情,“今日不忙?”
涟漪在其身旁坐下,“还好。”其实是忙的,可惜初萤死活不让她去,说下面官员都不是吃白饭的,若真吃,她就做出免了他们的官。
“那是?”飞峋不解,因两人相处模式便是如此,白日很少见面,各忙各的。
“是这样,”初萤接话了,“涟漪是被我拉来的,刚刚我们商量,打算回岳望县几日,一是筹备办分厂之事,二是顺便探亲。确定下来后,我们便来与你商量。”
苏涟漪不解,为何初萤今日如此着急,她们两人也仅仅是确定回岳望县,连日期都没定下来。
同样不解的是云飞峋,若真要商量,为何要当着客人的面而不是私下商量。
拓跋长只以为是来下逐客令的,想到才与飞峋相聚两日,很是不舍,“飞峋兄弟,那你也陪同郡主一同去?”
飞峋没回答,而是去问涟漪,“涟漪,你说呢?”
涟漪心中责怪初萤,无奈只能在客人面前讨论私事。“不,我打算让你留在城内,你还有任务在身。”她说的任务可不仅仅是东坞城的事务,还有查找二皇子的行踪。虽云飞峋已放弃,但苏涟漪却还没放弃。
拓跋长高兴了,“好……不是,我的意思是,看来我又能与飞峋兄弟多聚几日。”心里美滋滋的,每日下棋、谈兵法、切磋,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夏初萤捏着拓跋月的手,精致的小脸上笑意明媚,“小月儿啊……”
“噗……”涟漪差点将口中热茶喷出来。
拓跋月只觉得后背一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是这般让人毛骨悚然。
初萤脸上的笑容更甜,“岳望县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好玩的好吃的也多,是我们鸾国第一大城,有句话说的好,不到岳望非好汉,若没去岳望县看上一看,真心别说自己来过鸾国。”
“咳咳……”涟漪决定放下茶杯,不能在初萤说话的时候喝茶,恐有被茶水呛死之险。
云飞峋的眉头也忍不住动了一动,不到岳望非好汉?他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拓拔月趁初萤没注意,终于将自己手抽了回来,“金玉公主,你到底什么意思?”
初萤也不恼,依旧笑眯眯,“你与拓跋将军来做客,我们便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这几日未给你安排丫鬟,本宫实在心中愧疚,但人手不够苦无办法,岳望县不若东坞城这般萧条,繁华着呢,本宫便与涟漪商量,借着去岳望县的机会,好好招待小月儿,让你来鸾国玩的开心啊。”
苏涟漪彻底明白了夏初萤的目的——她见无法留在东坞城看着拓跋月,干脆就打算把拓跋月带走……够狠。
拓跋长一下子乐了,“好啊,小月儿,你便与金玉公主和涟漪郡主去吧,好好玩,随便买什么都记兄长账上。”
“我不去!”拓跋月尖叫,开玩笑,她怎么舍得离开飞峋哥哥?再者说了,在拓跋长哥哥面前,金玉公主都这般欺负她,若在人后,她真非被吃了不可。
“为什么不去呢?”夏初萤双眼盯着拓跋月,笑容意味深长,心中暗想——贱蹄子,你若敢直说留下勾引飞峋,本宫便是即刻回京煽动皇兄发动战争,也要将你和你那野蛮人兄长赶出去!
苏涟漪敏锐闻到了火药味,赶忙跑到初萤身边,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算了,虽然我们一片好心,但若月公主不想去,我们也别强求。”
云飞峋继续不理不睬。
“说啊,为什么不去。”初萤挑眉。
拓跋月自然不能说舍不得飞峋哥哥,小心脏跳得厉害,眼圈都快红了,“我……我不喜欢到处游走。”
初萤冷哼了下,“若不喜到处游走,为何跑来东坞城?本宫可记得,某人第一天来便说,自己最喜欢周游各处了。”
这绝对是撕破脸的前奏!
苏涟漪脸都白了,赶忙打圆场,“初萤别闹了,月公主是个懂事的姑娘,我知道月公主怕给我们添麻烦,对吗?”说着,用安慰的眼神看向拓跋月。
拓跋月如同在大海中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点头如捣蒜,“对!对!涟漪姐姐说的对,我……我就是怕给涟漪姐姐添麻烦。”
苏涟漪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抓住初萤的手,丝绸广袖之下,暗掐了初萤几下,“月公主这般懂事,我们便也别勉强了吧。”
夏初萤是好打发的?开玩笑!当初也是在将军府斗尽小妾花魁的主儿。“有什么可麻烦的,女孩子家家的一起结伴出游才是正理,不然一个未成婚的女子天天缠着两个有家室的男子,知道内情的会知兄妹情深,不知道的……呵……还以为其不知检点。”
“夏初萤,你说谁不知检点!”拓跋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同是公主,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吃亏?
苏涟漪的脸更白了——这分明就是脸撕破一半了。
云飞峋才不管什么撕破脸什么两国关系两城关系,直接取了茶来慢悠悠地喝,连看热闹都懒得看。
拓跋长也严肃下来,“两位都是一国公主,还希望两位和气。”
苏涟漪第一次对夏初萤如此头疼,从前在苏家村时,初萤也这般骄纵得让她头疼,只不过那时夏初萤还是黄氏。自从恢复了身份,初萤一向是端庄稳重,许久未见这般针锋相对了。
初萤冷笑着,挑着眉半眯着眼,无论是眼神还是唇角都满满的嘲讽,“既然不是不知检点,为何巴着两个男子不放,不来找我们两个女子玩?”
“你……”拓跋月濒临发狂。
涟漪见此,赶忙放开初萤拉住拓跋月的手,将拓跋月拉到离众人有点距离的位置,两人坐下,紧紧握着拓跋月那冰凉的小手,板下了脸,“初萤别说了,月公主还是个孩子,你我都为妻为母难道就不会让着孩子吗?我白日事务繁忙,整个东坞城人有目共睹,若月公主真要求我相陪,势必会造成我的为难,月公主如此懂事,你为何要咄咄相逼?”没办法,先从自家人开刀。
“你!”夏初萤也急了,“你为了外人凶我?”
苏涟漪想起了从前的一个笑话,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如果这笑话为真,那她现在就想吃北京烤鸭,吃上整整一千只,两个公主都宰了做成烤鸭,这世界就安静了!
虽这么想,一直打压初萤也不行,初萤再贴心也是一国公主,面子里子也都得给她台阶。
“没凶你,这都是误会。”苏涟漪只能去安慰初萤,她知道,初萤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拓跋月一同带走,省却担忧烦恼。涟漪冷静了下,而后绽放温柔笑容,压低的声音暖如春风,“月公主,若你不嫌弃,我便称呼你为月妹妹如何?我家中只有一兄一弟却无姐妹,早就希望有个贴心的妹妹了。”
暴怒又委屈的拓跋月见苏涟漪这般温柔待她,更觉委屈,“恩,涟漪姐姐。”只觉涟漪手心温暖,她贪恋着温暖,喜欢涟漪用温暖的手将她手上的冰凉驱赶。
初萤正好说什么,被涟漪一个白眼瞪了回去,不再说话。
涟漪继续温柔道,“月妹妹别怪初萤,她的脾气暴了些其实心意是好的,而将你带到岳望县游玩的主意,是我出的。从前在蓟阳城便听说你喜欢四处游玩,自从来了东坞城,姐姐因事务繁忙冷落了妹妹很是自责,所以才提议带你一同前去的。”
拓跋月自然不是很容易被人哄的,但俗话说,棒子后的甜枣更甜,加之苏涟漪本就有一种过人的亲和力,那种如春风吹拂大地之感,将拓跋月吃得死死。这一刻,拓跋月已忘了云飞峋,只贪婪享受苏涟漪的温柔。
拓跋长见白热化的局面被稳定下来,也按下了心,哈哈一笑,“对嘛,一切都是误会。”若两位公主真打起来,一来没法回去和父王交代,无论谁对谁错,父王都会定了他拓跋长的错。另一方面,若真打起来,他也只能离开,无法和飞峋兄弟相聚。
涟漪继续道,“岳望县是我成长的家乡,人杰地灵,很美。有山有泉还有一个丰膳楼,菜肴很是美味,我是真希望带妹妹同去,月妹妹若去,姐姐一定好好招待,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拓跋月还如何拒绝?再者说,刚刚被夏初萤这般冷嘲热讽外加谩骂,她也觉得呆下来很尴尬。
乖乖点了点头,拓跋月的手已经暖了起来,反抓着涟漪的手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