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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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苏皓性格本就内向,若是不逼着他锻炼,便更内向。她能帮的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酒厂,最终还是苏皓的。
正在这时,有衙门官兵开路,两顶华贵的轿子被轿夫抬了过来。轿子落地,轿帘撩开,下来两名穿着华贵之人,一胖一瘦,那瘦的,正是李府老爷李福安。
涟漪见此,赶忙快步下了楼,亲自招待迎接。
“李老爷,感谢您百忙之中前来捧场,真让小店蓬荜生辉。”今日的涟漪,一身桃红色衣裙,一反平日的清冷色调,衬得白净小脸面若桃花。
李福安笑得和蔼,“涟漪丫头嘴甜了许多,但今日使苏家生辉的并非在下,而是这位。”说着,便一闪身,让那身材略胖之人入内。
涟漪是不认识这人的,但见他大腹便便,衣着考究,举止之间带着些许威严,加之能被李老爷如此推崇,应该是个大人物。突然想起刚刚开道的官府官兵,心中已猜到了对方是谁。
“奴家苏涟漪见过这位老爷,”涟漪正正经经福了个礼,“这位老爷天庭饱满,面带福运,红光高照,一看便是位大人物,可惜了奴家是名妇人没见过世面,还请这位老爷海涵。”
那位老爷马匹好话听得多了,但不知为何,竟被面前这年纪不大的女子哄得心花怒放。这话若换个人说,定然给人势力拍马之感,但这女子不卑不亢,唯有诚恳。
李老爷眼中是赞赏,“涟漪真是有眼力,这位,便是我们岳望县的县太爷,吴大人。”
涟漪一愣,李老爷真够意思,竟把县太爷请来给她捧场,这在现代相当于市长,谁家开业能请来市长?大喜。“原来是吴大人,真真抱歉,民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们岳望县父母官都不认识,让您笑话了。”
这人名为吴长安,是个喜出风头的官,最讨厌别人说不认识他,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大名,牢记他的音容笑貌。
“无妨,呵呵。”
在铺子里询问购酒之人见县太爷来了,都惊讶纷纷,看来这苏家酒确实是好,这么多大人物都来捧场。
像李老爷、吴县令这样在岳望县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涟漪怎么好让他们在一楼挤,便将二人请上了二楼,好茶招待。
楼上的布置也是清爽雅致,两人落座,涟漪亲自上前倒茶。
“是这样的,有一次吃酒,我听吴大人说,他也有风邪病,所以今日便陪着吴大人来,买一些药酒回去。”李老爷道。
“吴大人为民操劳,患得此病,作为百姓,怎么能要吴大人的钱呢?”涟漪笑道,“随后,我让人送上两坛到大人府上,以表敬意,可好?”她正愁没什么官家背景呢,这不,上门给她贿赂的机会。
两人一来一往,那吴长安却闷头思考。
刚刚他进酒铺时注意到,墙上有一大副刘福安的画像,未来这苏家酒铺人来人往众多,画像被挂在墙上,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招摇。
吴长安打心眼里希望那画像上是他而不是李福安,心里捉急,但也不能自己说出来,那多失官家的威严?急,急,捉急!
涟漪用余光看到吴县令好像面色不好,很是纳闷。见县令并未搭话,只能找个话题叉过去,救了自己的冷场。“多谢李老爷给涟漪选的铺子了,涟漪的铺子能开,都是老爷的功劳。”这县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想如厕?
涟漪一边客套着,一边暗暗寻思。
“呵呵,哪里,涟漪丫头鬼点子真多,只不过……”李福安老脸微红,“涟漪啊,楼下那画像,可否摘掉?”
“那怎么行?您可是答应了做我们苏家酒的形象代言人啊。”涟漪道。
“形象代言人?”李老爷大呼上当,他要是早知道这“形象代言人”要这么招摇,他不会答应。
涟漪虽嘴上和李老爷说着,但注意力其实都放在吴县令身上,她发现,当她说到那画像,吴县令面色更是不好,有些微红,有些急切。
难不成……涟漪做了个大胆猜想——难不成吴县令觉得画像上挂的是李老爷而不是作为父母官的他,挑了理?
她心中后怕,千万不要因此给她穿小鞋。
“涟漪啊,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可看,要不然,将画像换个风流才子如何?”李老爷是真真不想当这“形象代言人。”
涟漪眼珠子暗中一转,嫣然一笑,“当然不行,我们苏家酒也是有历史积淀的,那毛头小子如何能压得住镇?这形象代言人啊,只能是您……或是吴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才行。”说完,便偷眼看向吴县令。
果然,吴县令脸上捉急的表情呼之欲出,在心里呐喊——李福安不愿,就让我来吧!
涟漪心中有了数,唇角勾起了然的笑。
“吴大人,您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答应民女的要求吧行吗?那两坛酒,不要钱,是民女孝敬您的。”涟漪明知吴县令想出风头,但还是给其台阶,“求”着他。
吴县令心里有一万支花朵一齐开放,美不胜收。但心里美是美,面上还得维持威严。“听闻苏姑娘与李老板有交情,而本官与李老板也是老朋友了,作为长辈,这个忙,本官是愿意帮你的。”心里美滋滋的,“但,那酒钱,本官还是要给的,本官先来上十坛吧,回头要送亲戚的。”
苏涟漪差点噗嗤一下乐出来,但脸上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从前民女没见识,不识吴大人,如今是真真见识了,吴大人真是个清廉的好官,我们岳望县百姓能遇到您这样的好官,真是有福了。”
古代真是好,形象代言人不收费还搭钱,真是赚了!
吴县令可美坏了,还殷勤地介绍起了画师,说哪一家画师的技术好,哪一家的画师收费低廉,涟漪一边微笑地捧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奉承着,把吴县令哄得得意洋洋。
一旁的李老爷并未插嘴,悠闲品着香茗,观察笑谈自若的苏涟漪,心中又不免想起了某位女子。
……
忙碌的一日过去,吹拉弹唱终于结束,戏班子正拆临时搭建的戏台,楼下往来客人也少了,维持了整整一日的嘈杂也终于安静下来。
涟漪这一日,大半都不出现在明处,暗暗观察往来的客人,多大年纪的客人喜欢买酒,一次性买多少,穿着如何,谈吐如何,通过穿着判断其家底如何。
太阳偏西,苏家酒铺打样,完成了第一天的营业。
苏皓这辈子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刚开始很羞涩,但客人越来越多,后来他便也顾不上羞涩,大声招呼着客人。一天的吆喝,嗓子哑了,但心里却敞亮、痛快。
“哥,你总说你不适合做生意,但如今看来,你这老板当得很称职嘛。”涟漪笑着从柜台后绕出来,打着趣。
苏皓羞涩一笑,“哪里,这不是太忙了嘛……再说,别说我是老板,涟漪你才是……”
“哥,不许瞎说,苏家酒厂的老板只有你苏皓一人。”涟漪反驳。这位哥哥是个好人,无怨无悔劳动,将赚的钱养家人,还得忍受那么个极品媳妇。没人心疼他,那她这个做妹妹的就心疼他。
“涟漪,我……”苏皓大为感动,有些语噎,“我有你这个妹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哥,你不仅会做生意招待客人,还会甜言蜜语了。”
“我这不是甜言蜜语,涟漪。”苏皓急了。
“我知道,”涟漪笑道,“哥,你辛苦了一天,晚上还得让你看店,我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店铺刚开张,还没雇到什么合适的人,适合的好伙计要慢慢的碰和培养,急之不得。在这之前,便只能苏皓和涟漪两人打更。
涟漪是女子,自然不妥,便只有苏皓了。
“涟漪别这么说,其实我还喜欢自己在店里睡呢,”苏皓的脸上带着淡淡无奈,“……清净。”
涟漪见此,便未说什么,她能猜到哥哥心中所烦躁之事,想必是那极品嫂嫂,蒋氏。
这一天,算是个开门红,卖出了大量苏家酒,药酒也卖出了二十二坛,其中有吴县令的十坛,李老爷的十坛和散客的两坛。
价钱?自然也不是从前那般高价,之前那坑人的价钱是苏涟漪对李玉堂的报复,如今不报复了,涟漪也不去做那黑心商人。
普通苏家酒一两一坛,药酒五两一坛。
“哥,那我跟马大叔的车回去了,你晚上多加小心,早些睡。”涟漪叮嘱。
“涟漪,要不然,你也搬到县里来住吧。”苏皓道。“哥给你买个院子。”
涟漪笑着摇头,“谢谢哥了,以后再说吧。”说着,便从后门出,上了老马头的新驴车。
因为运货量大了,涟漪为老马头换了个结实耐用的新驴车,而从前的老驴车交给了一个新雇的人赶。这可把老马头开心坏了,涟漪觉得这马大叔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一个驴车就高兴成这样,若是换了个马车,可如何是好?
老马头送涟漪回家后,才赶车驴车回家。
涟漪推开院门,看到了大虎。
大虎还是以种田为主,若是酒厂人手实在紧张,他才去帮个忙,但大部分时间,还在村子。涟漪知晓大虎不是普通的庄稼汉,有神秘任务在身,便任由他去。
“你怎么回来了?”大虎略感惊讶。
涟漪一挑眉头,“这是我的家,为何我不能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留在县里。”大虎答。
古代人和现代人是相同的,都向往都市,想成为城里人。而县城,便是城市,苏家村是乡下。
苏家酒厂发展到了城里,大虎便以为,苏涟漪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其实对于涟漪来说,在哪,都是一样的。但她更喜欢苏家村,这里安静,给她安全感。“吃饭了吗?”她不答反问。
“没,刚回来。”头发湿淋淋的,一看便是又去沐浴。
涟漪洗手入厨房,驾轻就熟。
半个时辰后,丰盛的晚膳便被端上了桌子。
大虎虽不说,心中却忍不住惊讶,苏涟漪实在与众不同。她能医病,能造酒,县城苏家酒铺靠她支撑,李府的关系靠她维持,人前她光鲜却低调,人后却心甘情愿的洗手调羹。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女子。
如今,这女子就坐在他面前。
“累么?”本沉默的吃饭,大虎却突然忍不住问。
“有点。”涟漪嚼着菜,点了点头。
“……多吃点。”大虎道。
“恩。”涟漪再次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菜塞入嘴里,嚼着。
盛夏无风,闷热,许是要下雨。
整整一天,涟漪身上的汗就没消过,吃了一顿晚饭,又折腾了一身汗,刚想烧水洗澡,却看到大虎一身清爽的模样,灵机一动。“大虎,拜托你件事好吗?”
“好。”大虎答应的痛快,看她日日劳累,有些心疼,若是在与任务不冲突的情况下帮她做什么,他是极为愿意的。
“陪我去仙水潭吧,我也要洗澡。”想起那冰凉的水,一身湿乎乎汗水的苏涟漪便兴奋。
大虎直接拒绝,“不行,水凉。”
“现在是夏季,没关系。”涟漪道。
“不行。”
“……”这大虎何时成了管家婆?涟漪纠结,“那你都去洗,为何不让我去?”
“我是男人。”
“我……我……没事的,我体质很好,再说男女平等!”刚说完,又觉得不对,男女平等在现代都未真正实现,她在这古代喊此口号,会被人怀疑神经不正常。
大虎没抓她语病,一改平日少言寡语,反常解释道,“难道你忘了,上一回你跳下仙水潭,随后便病了。”
“我……”一失足成千古恨,竟被人抓了把柄,“情况不同,那一次是因我一夜未睡,身体抵抗力弱,如今我体质很好,没事的,拜托了。”涟漪将声音放柔,略带撒娇状。
大虎的浓眉动了一动,不得不承认,他心有些软了。这夏日确实难熬了些,何况这一整日无风,想必夜间会下雨罢。“我帮你准备沐浴水。”
“我不是懒得准备洗澡水,是想去仙水潭,那水冰凉凉的多舒服,”涟漪有些赌气,“你不陪算了,我自己去。”说着,便跑去取了干净衣服和巾子。
“你真要去?”见她抱着衣服,出了房门便要推院门,大虎赶忙冲过去拦住她。
“那还有假?”涟漪道,白了他一眼。
夜晚的苏涟漪,没了白日里的睿智冷静,此时正全身心投入地和大虎生闷气、吵嘴架。殊不知,她的模样看在外人眼中,有多可爱。
大虎无奈,长叹了口气,“我陪你。”
涟漪嘻嘻一笑,胜利的笑。“这样才是好同志嘛。”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前胸,那棱角分明的发达肌肉,让涟漪暗暗啧啧有声。这货要是在现代,搞不好能当个明星模特,可惜了他的脸。
早就答应了大虎治脸,但一直在忙,抽不出时间,涟漪暗暗发誓,等这阵子忙完,一定要去治大虎的脸。
两人出了院子,正回头锁院门时,初萤挺着肚子蹦蹦哒哒地来了。
“涟漪,大虎,你们要去做什么啊?”初萤笑眯眯的问。
苏涟漪有些内疚,“抱歉了初萤,今天晚上没法陪你了,我要去仙水潭冲个澡。”
初萤一听,很是开心,“我也要去。”
“不行,你身子有孕怕着凉,你可不能洗那冷水澡。”对于初萤这个天然呆,涟漪很无语,丝毫没有马上当妈的稳当劲儿。她现在很好奇初萤死去的相公是不是变态,看着初萤和个孩子似得,也能忍心行夫妻之事。
“哦,这样啊……”初萤有些失望,但还很想跟着去玩,“那我不洗,我陪着你行吗?”大眼睛闪啊闪的,满是哀求。
“这个……”涟漪不忍心拒绝,但却怕这天黑路陡,初萤不慎摔倒之类。
初萤看到一旁站立不语的大虎,灵机一动,“涟漪你必须带着我,我得帮你看着,否则他会偷看的!”小手一指大虎。
“我不会!”大虎急了,怎么扯到他头上了,冤枉!
涟漪哭笑不得,名义上,她和大虎是夫妻,是不怕看的。但实际上,她……确实怕大虎偷看。
虽然大虎平日里从未表现过好色,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夜深人静,她又脱光在水中,这……不得不防。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上山和下山时定要小心,拉着我的手。”涟漪道。
“好啊,嘻嘻,一定一定。”说完,偷偷向大虎发出道歉的眼神——抱歉,拿你做幌子了。
大虎不理她,扭过头。
上山,很顺利。
夜晚的仙水潭很美,一轮明月倒映在平静的潭水之中,许是有水的缘故,即便是在水潭旁,也能感受到阵阵凉意。
涟漪生怕初萤不小心掉水潭中,给她规定了活动范围,若是离近水潭一尺以内,她就生气。
初萤怕涟漪以后不理她了,便小心在离水潭一尺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坐着,双手支着小巧的下巴,眼巴巴地看着。
大虎自然不在此,但也离得不远,因怕她们出什么意外,在山坡之下,将地上植物折平,他人则平躺其上,透过交错的树枝欣赏明月。
“哇,涟漪的身材好好啊。”初萤突然一嗓子喊出。
大虎皱眉。
涟漪满脸通红,“别喊,有什么可喊的?”真是无语,虽然她怕被大虎看,但被一个女子这么盯着看也是不舒服,而且还不知如何反驳。“你我都是女子,我有的,你不是也有?惊讶什么?”
初萤小嘴微撅表示不赞同,“当然不一样啦,涟漪的胸比我大,腰肢比我细,腿比我长,哇,涟漪的皮肤好好哦,白白嫩嫩的,好想摸一把哦。”
“……”苏涟漪欲哭无泪,她不怕李玉堂,不怕李老爷,她谁都不怕,唯独怕这初萤小姑奶奶的,“你看就看吧,可千万不许过来。”
“哦,放心吧,我从来都是乖乖的。”初萤做乖宝宝状点点头。
涟漪下了潭。
大虎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左胸口莫名其妙跳的厉害。他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因无法离开,所以便继续赏月。
“涟漪的头发好美哦,好浓密,漂浮在水上又那么柔软,乌丝雪肤,若隐若现,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初萤道。
涟漪很后悔,也许她刚刚应该听大虎的话不来沐浴。如果她不沐浴,初萤便不会跟来,那初萤就不会看到她身体,更不会胡言乱语。更头疼的是,她现在脱光了在水中,拿岸上的初萤毫无办法。
罢了,她认了,愿意说就说吧,她抓紧时间洗洗,赶紧下山。
大虎的脑子很乱,眼前总是不时浮现涟漪巧笑倩兮的容貌,不时又有初萤说的只言片语,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又莫名其妙的心跳,平静流淌的血液有些翻腾。
他刚上伸手堵上耳朵,就听见初萤甜美软糯的声音扬起。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黄初萤!”涟漪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拍水面,发出很大的声响,“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好好的姑娘背这些色诗淫词,成何体统?你满腹经纶难道就是为了背诵这些?”
大虎正准备捂耳朵的手僵住了,紧接着,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身下有些难受,鼻子一腥,伸手去碰,竟然是血!
“哦,知道了,我错了嘛。”初萤撅嘴,“以后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涟漪你别生气了。”
其实,生气谈不上,就是有些尴尬。苏涟漪再古板,也是个现代人,色情和岛国动作片文化也是见识过的,但听是听,看归看,千万别来用此形容她。
上了岸,擦着身子,见初萤在一旁一声不吭,涟漪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初萤,生气了吗?”
初萤抬头看了看她,大眼中满是委屈,“没有,是初萤说错话了。”
涟漪穿上了带来的干净衣裙,忍不住笑了,“你是女子,怎么能说那些话?我听见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见,会觉得你行为不端,戳你脊梁骨的。”说着,将脏衣服叠好,抱在怀里。
“知道了。”初萤也不是不懂,当初她也是背着家人,怀着好奇之心偷偷看的。
“大虎,你在哪里?”涟漪左顾右看,见不到大虎的身影,这厮不会下山了吧?
过了好一会,才传出大虎的声音。“洗好了?”
“恩,洗好了,你人呢?我们下山吧。”涟漪感慨,难怪大虎每日上山沐浴,真是舒服,冰凉的潭水将暑气一扫而光,身上冰凉凉的,只觉得空气略带温暖。
但……刚刚大虎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总觉得和平日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怪异在何处。
大虎从山坡下上山,“走吧。”
“好。”涟漪一手抱着衣服,一手紧紧抓着初萤的小手,三人下山。
大虎在前,初萤在中,涟漪在最后。
从始至终,大虎都未转身,一直给涟漪一个背影,涟漪自然也没发现,大虎胸襟上的血迹。
……
另一处。
李府老爷的书房。
丫鬟将稀释后的苏家药酒恭敬端入,轻轻放在了桌案一角,而后默默福了下身,恭敬退了出去。
李福安正在查阅堆积成小山一般的账册,丫鬟的进出,丝毫没引起他半丝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