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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名医贵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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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能巴结上那些巨商,随便赏下来一点小生意,对他们来说也是天大的买卖!
真的这么夸张吗?就这么夸张!
李府老爷李福安,在岳望县已算是首富,是这些小商贾们巴结的对象,但在群菁会中,李老爷也只是众位宾客的其中一位,虽不落后,也不出奇。可想而知,参加群菁会的都是何等人物。
这些中小商贾们平日里只有耳闻,却未眼前。做生意时也根本接触不到,如今听说苏涟漪要办宴席招待这些巨贾,还允许他们来,当然是喜出望外的开心。
简直就是开心疯了!
一个个人都亢奋起来,哪还管中午吃没吃饭,有没有饭吃的事?只要能攀上这天大的平台,饿他们个三天三夜,也是心甘情愿。
整个厅堂顿时沸腾了,苏涟漪就如同在一股干枯的草堆上狠狠点了一把火,而后有煽了一煽一般,这些宾客都兴高采烈的交谈着,客套着,捧着涟漪说着好话。
李玉堂惊讶苏涟漪竟能想出这么个办法分散宾客们的注意力,不得不说,她成功了。此时在这厅堂里,包括他在内得所有人都忘了午膳之事。
但同时,他也很是担心。苏涟漪在群菁会确实一鸣惊人,但惊人是惊人,那些商贾前辈买不买她的账又是一回说,就算是买账,苏涟漪要用什么东西来招呼那些见惯了山珍海味的巨商。
办宴席就是如此,既要估量自身的分量,又要计划这宴席的内容,否则若是办不好,便引人嗤笑,传为笑柄。
苏家发展的确实是好,但也是一个限度,苏家连李家的一半否不如,李家都不敢招待这些人,苏涟漪又怎么做到?
李玉堂看着苏涟漪,深深叹了口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染了人烟的哀愁,狭长的眸子满满的担忧。
苏涟漪宴请那些人,那些人能不能买账?自然是要买的,因苏涟漪送药又送药方,拒不接受欠款,古人最讨厌欠人情,欠了人情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只要她开口,这些人定然都会来。
那么,又要用什么山珍海味招待呢?涟漪自有妙计。
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担心一下午膳的问题呢。
在兴高采烈互相攀谈的众人中间,苏涟漪带着淡笑一一点头招呼,那双明眸却忍不住地向屋外飘着。欲哭无泪——大罗神仙仙灵吧,快点布好桌子上了菜吧,她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苏涟漪记得如同热锅上的小老鼠时,欧阳府小管事从容而来,入了厅堂,对涟漪深深一躬,“二小姐,午膳已准备妥当。”他也随着苏府的下人称呼。
涟漪心头的大石这才狠狠落了下来,唇角一勾,站起身来。“各位前辈请随涟漪来,一点薄饭招待,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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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小剧场】
涟:初萤,你说给他们起名,这四人,叫什么好?
初:归舞、玉稀、映雾、逐梭,如何?
涟:……,介个,咱能简单点吗?我是学理的,哪记住这么多花名?
初:好吧,那你想取什么名字?
涟:小东、小南、小西、小北,咋样?
初:QAQ……太过粗俗了吧?在前面加个字吧——诗,加写雅致。
涟:成,就叫诗东、诗南、诗西、诗北,好嘞,完活。
初:……
感谢妹子们的月票,因为小剧场,就不一一感谢了,呜呜呜……丫头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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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打蛋(一更,求票)

苏府,乔迁之宴,一身名贵华服的苏涟漪身形款款,本就身材高挑,有了这束腰华衣更是显得身形挺拔、亭亭玉立。
苏涟漪很感谢这个身高,多亏了这大个子,平添了英气。这世道本就对女子十分歧视,若她身高如普通女子那般娇小,整整矮上男人一头,更是要被人瞧了去。
众人跟随其身后,浑然不觉得被一名女子引领前行有什么不对,仿佛这事情本该如此一般。
硕大的厅堂,虽不算金碧辉煌,但也是布局巧妙。
厅堂一周放着一溜火炉,烧得旺盛,厅堂内温暖如春。一入内,便能闻到一股菜香,众人见之,心中都暗暗纳闷,这苏涟漪是从哪变出来这么多菜肴?
按理说,若是家中宴请客人,从大清早便开始忙乎开,那厨房的烟囱,从早晨便一直要冒烟到下午,但这苏府看似冷冷清清,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准备如此多的菜肴,真是奇了。
众人入座,涟漪举杯敬酒,客套几句后,众人便继续聊着吃着。暗暗惊讶这菜肴实在美味,竟是从前没吃过的。
这些宾客虽不算巨商也是有钱人,山南海北没少吃,即便如此,也是对这菜式赞不绝口,有些直接问苏涟漪府上厨子出自哪里,师从何人。
涟漪也老实回答,这些菜肴都是欧阳府厨子做的,与苏府无关。
众人又是一片赞美之声,那欧阳府的厨子还用说?比之御厨也不下分毫。
每一桌都有一名丫鬟伺候着,这些丫鬟也是欧阳府的,她们训练有素、手脚轻快,整个宴席几乎是完美无缺。
涟漪端着酒周游于众桌之间,李玉堂还是坐在角落,偶尔看她一眼,偶尔品一口美酒。
这乔迁之宴,算是糊弄了过去,无人知晓,沉稳恬淡的苏涟漪后背其实生生有一层冷汗。
过了午时,太偏略略偏西,涟漪亲自将众人送上各自马车、轿子,目送着众人离去。绷了一天的心弦也卸下劲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李玉堂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似观似赏,双眼总是忍不住黏在那道倩影之上。
告别了最后一名客人,见那人上了轿子,轿夫抬着轿子远去,涟漪便转身来到李玉堂身边,想到刚刚两人着急想办法筹午膳的情景,便失笑出声,“这一难关总算过去,今天真得谢谢你。”
玉堂淡笑,“苏小姐休要这么说,我并未帮上忙。”
涟漪摇了摇头,“是否帮得上不重要,重在一片心意,在我最手忙脚乱之时,有一人在旁帮着想办法,便已是帮了大忙,无论如何,我又欠了李公子一个情。”
玉堂心中略微惊讶苏涟漪开朗的个性,不过转念一想,她若是像普通小女子那般心细敏感,又如何能做出这么多事?“苏小姐太客气了。”
涟漪大眼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十分不客气的算计。“李公子,我们都是好朋友,自己人,话说,你那厂子什么时候转让给我?”
“……”李玉堂无语,刚刚还觉得她那么爽朗,这一会就转为小肚鸡肠的算计,都说将厂子让给她,她还这么上杆子催得紧。虽是这么想着,心中却丝毫无反感,“听你的。”
涟漪大眼一转,“要么你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我明日去找你如何?”
李玉堂哭笑不得,无奈点了点头,“好。”
涟漪的衣袖下,拳头狠狠攥了一下,高兴!“行,就这么定了,其实不是我怕你不转给我,是真真着急了些,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玉堂笑着点头,“好。”又一个好字,包含了许多。
“恩,那你忙吧,我还得去一趟欧阳府,明日上午便去别院找你,你不出门吧?”涟漪赶忙问。
“不出,我等你。”玉堂答。
两人说着,审时度势的墨浓已命车夫将马车赶了来,在离自家少爷不远处等着。玉堂告别了苏涟漪,转身上了自家马车,车帘撂下,墨浓远远对苏涟漪致意,而后马车远去,涟漪这才回了府。
看着这大院子,计划着将苏白等人都弄来一起住,还有正在县城中读书的孙小锦,一大家子和乐融融,想想便觉得这生活其实很是美好。
就不知,飞峋那边怎么样了。
涟漪看向东方,听说飞峋所率军队向东,希望一切顺利吧。
……
当一切收拾妥当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欧阳府派来的小厮们整理了厅堂,将那桌子擦干净又重新放回仓库,以备下一次宴请宾客所用,而丫鬟们则是将堆成小山一般的碗碟拿到厨房清洗。
涟漪见他们都处理完毕,便让她们将干净的碗碟再抬回去,却得知,这些碗碟都是崭新的,欧阳老先生送给苏涟漪的。
涟漪心中感谢,但却不想收下,因老先生帮她的太多,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接受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不仅仅是最开始的大箱子还是之后的菜肴碗碟,连这些小厮和丫鬟也都是欧阳老先生的馈赠。
涟漪大吃一惊,心中的感激如同所谓的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那名管事从怀中掏出一沓子卖身契,只要苏涟漪接了,这些大活人就变成苏涟漪的所有物了。那一沓子卖身契中,还有那名管事本人的,这让苏涟漪汗颜。
这卖身契可比现代十年工作合同霸道很多,如同烫手芋头,她怎么敢接?最后好说歹说,东西她留下了,人死活是不肯收的,与管事一起,带着众多小厮丫鬟们赶往欧阳府,当面去感谢欧阳老先生。
欧阳府,老先生还是坐在轮椅上,但精神却十分好,笑呵呵地看着小厮们陪着欧阳歉捉麻雀玩。
在一块空地上,扣上一个簸箕,而后用半根筷子支起,里面放上大米小米,那筷子系着一根长长的线,小厮和欧阳歉则是远远躲在一块假山大石后面,眼睛盯着那簸箕,期待着有贪嘴的麻雀钻进去。
欧阳歉的耐性极好,即便是小厮们有些等不及了,但欧阳歉还是睁着眼盯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只麻雀禁不住诱惑,一蹦一蹦地向那簸箕里走去。
欧阳歉紧张坏了,甚至手心里都出了汗,舔了下嘴唇,屏住了呼吸。
当麻雀彻底进入了簸箕,正开心低头啄食,那小厮手迅速一拽,半根筷子应声倒地,麻雀自然也被扣在了簸箕里。能隐约听见簸箕里的翅膀扑腾声,和麻雀慌张的叫声,欧阳歉开心得手舞足蹈。
别说欧阳歉,连一旁的欧阳尚默也跟着哈哈笑着。心中不免感慨,这些小厮们的童年丰富有趣,连他也从未见过。
像欧阳家族这样的商贾世家,儿子打小便要开始教育,其教育强度,不亚于现代望子成龙之辈。
小厮们跑去将那麻雀捕了,用绳子将麻雀腿牢牢系住,而后才将麻雀送了过去。
欧阳歉接过麻雀,小心翼翼,丝毫不敢使劲捏,怕把麻雀捏死,更是开心。
正在这时,苏涟漪来了,进了大门,一入这院子便听到了欢声笑语,“欧阳公子,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能借给我玩一下?”人未到,声先到,她开着玩笑。
苏涟漪是欧阳歉的“挚友”,有东西怎么能不借给她玩?捏着麻雀便兴匆匆跑了过去,“涟……涟……看……雀……”
涟漪见到他手上的麻雀,便知这定然是小厮们帮忙捕的,但还是装作第一次见到一般,惊讶连连,很“好奇”的想知道,这个会叫的动物是什么,平时吃什么?又如何捕捉的。
欧阳歉的虚荣心、成就感爆满,丝毫不让小厮们上前,生怕抢了功劳,在涟漪面前耀武扬威起来,磕磕巴巴又绞尽脑汁地为苏涟漪讲解这个是什么,又是如何捕捉到的,最后还要将麻雀送给苏涟漪。
涟漪与老先生简单打过招呼后,自然是要陪欧阳歉。欧阳歉欢天喜地,天天日盼夜盼苏涟漪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带来很多好玩的东西、新奇的玩法。
果然,今日苏涟漪教欧阳歉下厨,做鸡蛋羹。
君子远庖厨,这一观点不仅被古代人所信奉,连一些现代大男子主义者也是如此。
而苏涟漪可不是想将欧阳歉培养成什么厨艺高手,而是想带着他做各式各样的劳动,来训练手脚的协调性。其实训练协调性,最好的方式无外乎体操等,但体操只适合心智健全的病人做物理康复,却不适合欧阳歉这样心智不全的。
因体操没有什么乐趣,非但不会引起欧阳歉的兴趣,反倒会被反感,事倍功半。
欧阳尚默也是很好奇,和欧阳歉一样,盼着苏涟漪来,为这平静乏味的生活带来惊喜和乐趣。赶忙让徐昌将他推着,遥遥跟着苏涟漪和欧阳歉向厨房走。
欧阳府别院甚大、气派,连那厨房也都宽敞,其上有整整十五个灶台,也就是说,可以同时容纳十五个大厨炒菜,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
厨房中下人正忙着,一回头看见了苏小姐带着少爷来,都吓了一跳,少爷来厨房做什么?
齐齐见了礼,涟漪吩咐众人出去,将厨房留给她与欧阳歉两人。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退了出去,很好奇他们要作什么。
“大昌,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离厨房一丈开外,木质轮椅上的欧阳尚默问身后的管家徐昌。
徐昌眯眼认真看了看厨房内,只见苏涟漪从篮子里取出了鸡蛋,在碗一旁磕了个口,熟练将鸡蛋打入碗中。欧阳歉第一次见到这么个奇怪东西,打破了中间竟然能流出奇怪的汁液。
“回老爷,苏小姐在打蛋。”徐昌答。
欧阳尚默愣了下,呵呵笑了出来,“这苏涟漪鬼主意真是多,打蛋也能当个课教歉儿。大昌,快快推老夫过去,老夫要看看这两人要玩出什么花样。”
“是。”徐昌笑着,将欧阳尚默推了过去。
打鸡蛋看似简单,实则十分锻炼手指的协调性和力道,除了要将蛋打破,还要将蛋汁倒入碗中,且中间不能有任何蛋壳。若是协调性不好,蛋汁中便满是蛋壳、若是力道控制不到,刚刚磕开的鸡蛋又会被捏碎。
苏涟漪打了两枚鸡蛋做示范,便让跃跃欲试的欧阳歉来做。
果然,看着这简单的动作容易,实则做起来却很难,欧阳歉要么便是力气用大了,将整个鸡蛋打碎,要么便是捏碎,连打了十个蛋,还是不行。
好在,欧阳歉这个人十分有耐性,甚至于耐性超出了常人,虽然屡试屡败,但还是笑嘻嘻地打着。
苏涟漪不知是因为欧阳歉的原脑残留还是他本性如此,对他常超的耐心有些不解,不过转念一想,若他没有耐心,又怎么摔个盘子碗,一摔就摔了两年而乐此不疲。
在欧阳歉地十五枚鸡蛋失败之后,当事人没急,一旁的欧阳尚默却急了,“歉儿,少用些力气,别那么用力。”怒其不争。
欧阳歉迷茫地看着自己父亲,又迷茫地看了看苏涟漪。
欧阳老先生的做法,涟漪十分不赞同,此时对待欧阳歉要有极大的耐心,万不能随便打击他的积极性,“老先生,要么您来试试?”
一旁下人们都来了兴趣,今儿这是刮什么风?主子们都跑来磕鸡蛋玩,他们还没见过那德高望重、被众人尊如圣人一般的老爷磕鸡蛋是什么样,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
厨房管事脖子伸得最长,他不是想看热闹,而是想看看那筐里鸡蛋还够不够。
赶忙拽住一旁正看热闹的丫鬟,“去仓库里再取一篮子蛋……不,取两篮子,快去快回。”
小丫鬟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欧阳尚默拿过鸡蛋,这还是他第一次碰生鸡蛋,那种感觉很奇怪,有一个成语为“以卵击石”,卵便是蛋的意思,他以为这鸡蛋会很脆弱,捏之便碎,却没想到,拿在手中如同握一只石头一般,只不过这石头中间有晃动的水感。
不再纠结于此,他将那鸡蛋对准碗沿轻轻的磕了下,鸡蛋完好无损,又磕了下,还是完好无损,连磕了几下,那鸡蛋还是安然无恙,最后老先生怒了,一用力,鸡蛋碎了,比欧阳歉磕得还碎。
欧阳歉笑得手舞足蹈,涟漪则是极力忍着笑,不想打击老先生。
一旁的下人们也都憋着笑,老爷平日里的高高在上,那气势压人得紧,不怒自威,但如今却如同老顽童一样,和鸡蛋较了劲。
事实证明,欧阳府厨房管事是个多么有眼力、有远见、有能力之人,因为厨房中那一篮子鸡蛋很快便没了,好在小丫鬟又取了两篮子。
为何鸡蛋消耗得如此快?因为被欧阳父子一同砸着。
整个厨房,蛋流成河。
老的急红了脸,小的则是拍手叫着笑着,一直折腾了很久,才将这打鸡蛋弄明白,苏涟漪已是汗颜。
放眼一望,欧阳府厨房很是壮观。只见,无论是盆还是碗,只要是个能盛东西的容器,里面都齐刷刷地放着蛋汁,完全可以做一顿全蛋宴。
最后挑选了几个好的蛋,制成了鸡蛋羹,为欧阳父子两人每人盛了一碗,两人惊讶十分,品尝之下也是十分惊艳。
一个破鸡蛋羹为何被尝尽天下美味的欧阳老先生所惊艳?原因很简单——他没吃过。
欧阳府的厨子都是名厨,简单的馒头都恨不得做出花样何况是鸡蛋羹?不在里面加上十几种香料,那便是折了自己的手艺,丢了面子。所以如此原汁原味的东西,欧阳尚默反倒是吃不到了。
太阳西下,欧阳歉也累了,被下人们服侍着回了房去,而涟漪则是和欧阳尚默说着话。
“老先生,今日涟漪定要感谢您,您真是料事如神,送去的物品,每一样都是涟漪所急需的,涟漪都不知用何种语言才能表达出感谢之情。”涟漪诚恳道。
欧阳尚默微微笑了笑,“老夫不是料事如神,只是活得久了,有了经验罢了。”
涟漪自然知晓这是欧阳老先生的谦虚,“无论如何,涟漪还是要感谢老先生。”
欧阳尚默呵呵笑着,鹤发红颜,满是慈祥,摆了摆手,“涟漪丫头你客气了,你真当老夫是老糊涂?若非是老夫,你又为何会连夜搬了过来?你为歉儿做的,老夫都看在眼里,这些东西,是你应得的。”
涟漪也不反驳,欧阳老先生心如明镜,她再去辩解岂不是虚伪?“能帮上欧阳公子也是涟漪的荣幸,东西涟漪厚着脸皮收下了,但那些下人,我却不能收。”
欧阳尚默不解,“为何?若是不喜欢,回头让大昌再去给你物色一批好的。”
涟漪哭笑不得,“老先生您误会了,涟漪自己也买了丫鬟小厮,够用的。”
“那两名丫鬟小厮够干什么?宅子那么大,人手不够又如何打理?”欧阳尚默坚持,“这些人,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老夫就这么定下了。”
苏涟漪无奈,得,人家出手阔绰,她倒是凭空增加了负担,那么多张嘴得吃饭,那么多个人得穿衣,还得按月发给他们薪水,苏涟漪觉得,自己被迫当了老板,无奈,唯有无奈。
随后,涟漪陪着欧阳老先生打了太极拳,到了晚膳时间,欧阳尚默留涟漪吃晚饭,涟漪拒绝,想回去和初萤一起用晚餐,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老先生,涟漪有件事想找您商量。”苏涟漪恭敬道。
欧阳尚默笑着点点头,“好,你说。”
“涟漪计划在十日之后,办一次宴席,宴请一些商界前辈,不知可行否?”她指的正是白日里和岳望县商贾们说的宴席。
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涟漪,点了点头。“可行,这是商业交际的第一步,可用老夫帮忙?”
涟漪知道老先生定然知晓她的用意,“不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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