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师之武学系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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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张正则忙的急了,她便接过纸笔,按照张正则的吩咐,写着一份份药方子。
张正则本是不会写繁体字,但好在医术印在他的脑海中,需要对症下药时,脑海里便会自动浮现药方,他便依葫芦画瓢,写的字倒也自有一番风味。
待到日暮西山,烟雨湖畔的大樟树下,也渐渐冷清。
候诊的最后一个病人离去,便收到了藏宝阁的通告。
“叮!成就任务:行善百次,目前已达成,奖励绝世珍宝:青囊书。”
这两日义诊行善,外加早上救下的天香舫一众人,另外还获得了224点功德值。
采荷帮着张正则收拾义诊摊子,把一应物件收入杏花浮雕药箱后,抬头问道:“公子,您现在回天香舫吗?”
未等张正则答话,汉阳王已经走上前来。
“张指挥使,眼下你便陪本王回王府吧?”
张指挥使?张正则微一怔神儿,才想起来自己已是汉阳王府的一名官儿。
“王爷,先前为了抓白玉春,封赏了草民一官半职,那也都是权宜之计,眼下既然白玉春已伏法,还望王爷把指挥使一职撤去。”
汉阳王微微皱眉,不悦道:“你这是何意?看不上本王封赏的正三品武职?”
张正则倒是没想到这指挥使一职位居然是三品大员,当下歉意道:“草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觉得这做官便如做人,要脚踏实地,步步为营,草民毫无从军经历,今日就这样一步登天成了三品武将,他日倘若上了战场,岂不是害人害己?”
汉阳王脸上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上下打量了张正则几眼,沉吟道:“你这人颇为奇怪,纵然是七品超脱境,担当这指挥使一职也不算是委屈了你,旁人当官都争着抢着往上钻,你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忽地笑了笑,又道:“你可知这当了高官意味着什么?”
张正则疑惑地看着他,“还请王爷明示。”
就听汉阳王哈哈大笑着,高声说道:“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这是何等的威风之事,你当真要拒绝?”
张正则淡淡地笑了笑,“草民不懂为官之道,更不懂行军打仗,唯懂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而草民如今这三品官却如空中阁楼,毫无根基,今日看似威风凛凛,他日定然轰然倒地。”
汉阳王愣愣看了张正则许久,才笑道:“好,仁医高风亮节,不慕虚名,本王甚是佩服,不过本王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江夏卫指挥使你只管当着,也万万不会叫你上战场,反正这支军队……就只有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
“没错!数月前,江夏卫遭遇蛮夷埋伏,全军覆没!”汉阳王声音略是沉重,他径直向前行去,“算了!往事之殇,何需多言,走吧!”
张正则也只好不再多问,既然眼下这江夏卫指挥使,也只是挂着一个虚名,那就无所谓了,当下便随着汉阳王向王府行去。
采荷此时急急跟了上来,“公子,您今夜还回天香舫吗?”
张正则想了想,这上王府给郡主看完病,还要回林府帮林少爷治疗道伤,他是一刻钟也想耽误。
“这倒不好说。”张正则笑了笑,接过采荷整理好的杏花浮雕医箱,道:“采荷,你先回去吧!”
“是,公子。”
残阳夕照,昏黄的余晖将张正则身影渐渐拉长,采荷站在烟雨湖畔目送他远去。
世子也随行一旁,满脸的横肉随着步伐颤巍巍抖动着,一双细小的眼神里,满是“幽怨”的眼神。
口中依旧是在碎碎念,“今天可是害的本公子遭了大罪,累死我了……这郎中,倘若治不好我妹妹,我非剥了他的皮……管他是三品官,还是四品官……”
张正则也心知他心智颇有不足,也就懒得与他计较,身体运行着灵狐功一路前行,心神却已沉入了藏宝阁,拿起那本古拙的《青囊书》,一把将它捏碎,化作点点灵光涌入脑海。
他细细品味着这部医书,过得许久,他心下一片欣喜,此书果然能治道伤,林少爷的伤有救了。
青囊书上所记载内容实际上是一篇心法,按照心决运行真气时,体内真气似乎会覆上一层“生机”。
张正则又体会许久,只觉得气息中透着蒙昧的甘甜,
仿佛枯木逢春,一碧千里。
又如草长莺飞,生机盎然。
青囊书所说,只需将这股生机打入体内,便能涤荡一切外邪,包括净化元神。
张正则想着,这净化元神或许便是治疗道伤。
不过多时,便已来到汉阳王府,张正则望着这桩大宅府,心下暗叹一声,不愧是王室府邸,端的是雕梁画栋,贝阙珠宫。
只见前殿石栏长护,灯笼高悬,五间朱漆红门并排而立,门前则是两座丈许高的汉白玉狮,仿若拔地而起,大气磅礴。
王府下人迎着汉阳王一行人入了王府,张正则一路所见皆是朱甍碧瓦,丹楹刻桷,殿宇遍覆琉璃瓦,梁脊皆雕飞吻兽,七进院落恢弘大气,两侧翼楼富丽堂皇,放眼望去,一派豪放奢华之景。
“仁医,请吧!”汉阳王站在一间殿舍前,邀请着张正则一同入内,而其余人皆恭候在门外。
房内设有椅座、条案、香筒、屏风,一应物件皆是精美奢华,走入内室,就见一张楠木鸾床,帷幔高挑,赫然可见一人卧榻其上。
侍候在两旁的丫鬟盈盈一礼,“婉儿,容儿见过王爷。”
汉阳王微微颔首,“你们先下去吧!”
待两名丫鬟出了房,汉阳王道:“仁医,这便是本王小女,闺名唤作侯清叶,唉……如今已是二八年华,却也在床上躺了十多年,清儿尚在襁褓时,便患了奇病,终日沉眠不醒,唯有午夜子时,才会睁开双目,但是无论我如何与她说话,她都无丝毫回应,待子时一过,便又昏睡过去,唉……”
张正则心下大为奇怪,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等奇病,他走上前几步,细细观察着。
只见她盖着三镶盘金纹绫罗被衾,绣花被盖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顺着秀雅嫩白的脖颈望去,便是柔美的脸颊,熟睡中透着安稳甜美。
面色白皙如羊脂美玉,睫毛长长,唇儿嫩嫩,当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此情此景,哪儿像是病人,分明是是卧榻在床的红粉佳人。
第四十三章 活死人()
张正则走到床边,捏住郡主的皓腕。
凝神静思,过得片刻,他脸13色变了变。
郡主脉象平和,血气充沛,二十四脉的位、数、形、势,皆为正常,无论怎么看,她都与常人无异。
张正则颇为心下不解,王爷决计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诓骗人,然而事实就在眼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汉阳王站在一旁,一直仔细观察着张正则的神态,眼见他眉头越皱越深,脸色愈加凝重,心下不禁一沉,莫非他也没办法?
此时,张正则神色动了动,这个郡主似乎有点不对劲!
手中暗聚着九阳真气,沉入她的神识之中,数息后,张正则心中大惊,郡主居然没有元神!
用民间的话来说,便是丢了魂儿,如今已是活死人。
那这间殿舍……岂不是鬼宅?
张正则左右瞧了瞧房内,只觉得有一股迫人的寒气,然而神识徐徐荡开,却又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他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汉阳王方才似乎说过,郡主每到夜里子时,便会醒来,倘若她真的没了元神,那午夜让她睁眼的,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张正则愈发觉得诡异,他想了想,便问道:“敢问王爷,郡主每夜醒来时,除了不言不语以外,可有其他异常?”
汉阳王摇了摇头,叹气道:“本王倒是希望雨儿夜里醒来的时候,能有些别的表示,可是她就直愣愣的盯着天顶,那眼瞳儿都不见得动一动。”
张正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王爷倘若信得过草民,那便先离去吧!我需独自在此候到午夜子时。”
汉阳王不解道:“仁医,你这是何意?”
“静观其变。”
汉阳王退出房外,世子腆着颇为肥胖的肚子便迎了上去,“父王,那野郎中怎么说?”
汉阳王叹了口气,“静观其变。”
“静观……”世子还未念完这话,便啐了一口,“父王,我看是这庸医没本事,故弄玄虚,拖延时间。”
汉阳王不置可否的苦笑着,径直向王府深处走去,“浩儿,走罢!先用过晚膳,待晚些时候再来问结果。”
“诶,父王,那庸医一个人留在房内,要是对雨儿动手脚怎么办啊?”世子望着汉阳王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紧闭房门的屋舍,跺了跺脚,便向汉阳王追去,“父王,等等孩儿一起用膳!”
张正则独坐房内,目不转睛盯着郡主。
窗外的天色已黑,一轮半月拱上树梢,丫鬟进房换过烛台,又送来晚膳。
张正则便把桌子搬到了床边,吃着饭的功夫,他的视线都未离开郡主。
弄得几个丫鬟大为诧异,心道这大夫莫不是因为迷恋郡主的容颜,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又有丫鬟拿出白玉瓶子,倒出一枚玲珑剔透的丹药,然后放入郡主的口中。
张正则惊讶道:“你们给她吃的什么?还有……郡主她现在毫无知觉,这丹药不过是徒留口齿之间,又岂能入腹?”
就听丫鬟便掩口笑着:“不敢瞒大夫,这丹药乃是‘雪泥碧玉丹’,是王爷费劲了心思弄来的,每日只需服用一枚,便可使人不服五谷泽水,却依旧能维持生命,此药入口即化,随津入腹。”
“唔,原来这样,倒还挺神异的。”张正则点了点头,又瞥了眼郡主的脖颈,不禁暗暗蹙眉。
他隐隐觉得郡主太过诡异,一个人倘若真的丢了魂,半夜里又怎么可能诡异醒来?
再者,方才给她服下的那枚雪泥碧玉丹,就算是入口即化,化作了琼浆玉液她也万万不可能吞咽下去,该从从口鼻溢出才对。
或许她是……诈病!
张正则思虑着,得想个法子来印证这番想法。
待晚膳吃过了,丫鬟收拾干净后便退了出去,张正则还叮嘱道:“未经允许,你们不得进来。”
“是,大夫。”
王爷特意交代过,任何事情都要配合这位大夫,她们眼下哪敢多问一句。
待两丫鬟出去,张正则便走到郡主身前,轻声说道:“郡主,为了你的病情,我只有得罪了!”
张正则说着话,便掀起一角绫罗被衾,正要抽出她白嫩右臂,却突然愣了愣,被窝里闪过一片白花花景象,四肢光溜,唯有一件单薄的亵衣覆在胸前,上面绣着红底金线喜鹊登梅图,依稀可见那两只鹊儿眼仁微微突起。
张正则暗道一声惭愧,连忙把她白嫩左臂拿出,放下了被衾。
张正则一手将她手臂高高抬起,待肩窝深陷,张正则另一手竖起食中二指,沿她肩窝垂线下滑三分,最后点在中府穴位。
寻常人受此招,定然会奇痒难耐,上窜下跳。
张正则细细观察着郡主的动静,然而过了一盏茶功夫,又等了一炷香时间,郡主脸上依旧是一片安详柔美,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动,连呼吸都依旧平和如初。
张正则心下微微失望,难道……是我猜错了?想来也是,汉阳王说她自襁褓时便已经患了此病,那嗷嗷待哺的婴儿又怎会诈病的意识呢!
张正则正要放下她白璧无瑕的手臂,却神色忽的一紧。
他感觉到手中捏着的皓腕,出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先前给郡主把脉时,她的脉象平和沉稳。
而此时,脉象却微微变了,那平和沉稳中出现了偶尔停歇的现象,张正则表面不动神色,心下却在细细体会,果不其然,脉象每跳七次,便会停歇一息时间,倘若不是心中已经怀疑她诈病,万万不会觉察到眼下的异常。
看来她是用了奇特的法子,把自己这招点穴发痒的手段给规避了。
张正则想了想,便在她头上扯断几根青丝,捻成了一小撮儿,然后探着她那白璧无瑕的胳肢窝里轻轻挠着。
这体肤之痒,我看你还怎么规避!张正则心下暗笑着。
然而挠了许久,也没见郡主有任何动静,张正则心下暗恼,这究竟什么情况!
他无奈地把郡主白嫩嫩的左臂臂又放回了被窝。
然而就在此时,郡主右手的食指不经意动了动了。
可惜张正则在细心整理绫罗被衾,他担心一会若是让人发现这被衾被掀开过,那就真就是百口莫辩了,当下居然就把那诡异之处给错过了。
第四十四章 借尸还魂()
张正则一筹莫展,坐在那儿怔怔半晌,这郡主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也不?13??该如何是好。
夜渐渐深了,王府大院一片寂静,虫鸣鸟叫亦不可闻。
也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院外阴风怒号,窗棂摇晃,呼呼作响,锦缎云纹窗帘子已是倒卷飞起,一口冷风灌入了房内,烛火几经飘摇,明灭不定。
随着啪的几声脆响,一盏盏青花折枝花卉纹烛台被吹倒在地,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张正则暗自嘀咕一声,“哪儿来的妖风!”
他向外室走去,打开房门,“劳驾两位姑娘,那烛火灭了,能再点……”
话未说完,张正则才发现门外已无一人。
“噫?这人都哪儿去了?”
张正则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洒落,清辉漫地,他忽的一愣,如今正是四月十一的时日,月头已东斜,岂不是说明眼下已经快子时了!
他迅速回到鸾床前,却发现郡主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目,借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见她双瞳中泛着一片死气,本是柔美无暇的脸庞也似乎有些惨白。
郡主似乎没有察觉到张正则到来,她双目无神,直愣愣瞪着天顶上的雕花飞罩。
张正则看她模样,觉得委实有点渗人,轻轻喊着:“郡主?郡主?”
她毫无回应。
张正则一把捏住的郡主的皓腕,脉象无任何变化。再探查神识,他大吃一惊,郡主居然还魂了!
她的元神略有波动,却是透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张正则当下向郡主神识深处探去,隐约间,他似是伫立北海之巅,海风席卷了长岛,那里金戈铁马,剑戟森森,尸骨漫过了天守阁,紫庭宫深处遍染无尽的悲哀。
张正则仅仅见到这一角景象,便也在看不到了,一片鸿蒙之气遮挡了所有画面,看来郡主神识中竟然还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退出郡主的神识后,张正则思索片刻,他依旧是想不通郡主的灵魂中为何有着如此血腥而又凄凉的景象,还有那天守阁,紫庭宫又在何方?
过了片刻,郡主的眼神动了动,偏过脑袋,向张正则望来。
“嗯?你有意识了?”张正则大为惊奇,这怎么和汉阳王说的情况不一样。
然而郡主迟迟未回话,就那样直勾勾注视着他。
张正则心中七上八下,他隐隐觉得郡主的目光中透着嘲弄,却又含着几分残忍。
室内一片寂静,明月又东斜一分,月光清冷,映在她诡异的脸上,更显苍白可怖。
倏然,郡主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
张正则顿时汗毛倒竖,喝道:“你究竟是谁?郡主身体里面的元神绝对不是她本人!你休要装神弄鬼!”
“咯咯……”郡主笑声幽幽。
张正则体内暗暗运转青囊术,九阳真气霎时透着勃勃生机,他凝聚掌力,而后一掌拍在郡主的额前,“管你是何方妖孽,给我滚出郡主的身体!”
然而,这一道真气却如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丝毫风浪。
郡主又是咯咯笑着,“大夫何必如此绝情,方才把我身体看了通透,又摸又捏,眼下却要辣手……”
她话未说完,便嘎然而止,就听她寒声道:“你不过是三品明悟境,居然有净化元神手段,那留你不得!”
就见郡主素手一扬,张正则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
紧接着他又觉得天灵盖被人狠狠一掌拍下,头骨仿佛就要碎裂开,体内九阳真气疯狂上逆,下一瞬间,就听的郡主惨叫一声。
张正则也是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正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怎么了?怎么晕倒在这里?”
“奴婢不知,方才这位大夫从房间冲出来,说房内烛火被风吹灭了,可是他话未说完便晕倒在地。”
“唔……他好像要醒了?”
张正则悠悠醒来,抬眼看了看,一个丫鬟蹲在身前,自己的身体倒在她怀中。
汉阳王站在一旁颇为关切的看着自己,就听他问道:“仁医,你可还好?发生了什么事?”
张正则从丫鬟怀中挣扎站起,环顾四周,居然是在郡主的房间门口。
再联想到方才听到丫鬟说的话,难道说先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晕了,可是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在门口呢?那方才发生的事情都是梦境?
张正则想不明白,可是他脑海中分明记得郡主睁开眼睛的恐怖景象。
“仁医?你怎么了?”
世子在一旁轻声哼道:“我看他是医术不行,故意装死找借口!”
张正则懒得理会世子,又转身对汉阳王说道:“草民身体无大碍,还是先进去看看郡主吧!”
汉阳王没再说话,脸上却有几分凝重,张正则是身居超脱境,居然会晕倒在王府,莫不是中了暗算?
他向身后侍卫交待道:“加派人手,注意警戒!”
“是!卑职遵命!”
两人再次回到房间,室内虽是灯火通明,但张正则注意到,那些本是摔碎的青瓷折枝花卉纹八角烛台,此时居然好端端在摆放在云案上。
张正则心中一凛,难道说自己先前在房内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了幻境?
突然,汉阳王惊讶的大喊一声:“雨儿,你醒了?”
张正则举目望去,就见两丈长许的金丝楠木鸾床上,郡主搂着被衾,坐了起来。
她看了看汉阳王,又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