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师之武学系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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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风当即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张正则?难道他不打算认下和林桑桑的婚事?
张正则向四周团团拱手作揖,又走到最前方,躬身歉然道:“卑职误时而来,还请王爷郡主责罚。”
郡主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是该罚,这次比文招亲你就免了吧!”
张正则愣了愣,所谓的引咎请罚自然是一句套话,郡主居然还当真了。
一旁众公子哥皆是窃笑不已,方才张正则进来道歉时,倒是让他们惊讶万分,没想到等的居然是他,此人一看便不是才子的模样,而且当的官儿也是武将,这比文招亲他能来参加,而且王爷还执意要等他,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怀疑,王爷是否早已选定此人作郡马。
不过眼下郡主明显对他印象不好,竟然当场就要让他离去,登时又让他们心头有了希望,看来郡主属意的人,还是在我等众人其中。
“雨儿莫要胡闹,他是你的恩人,你沉睡十六载,如今醒来全依仗张仁医,今日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过错。”汉阳王又转头对张正则笑了笑,“张仁医不必自责,雨儿也不过一时笑言,你先就坐吧!”
郡主闻听张正则就是那日将她救醒的人,心下登时讶异,没想到居然是他!
“慢着。”郡主出言阻止了张正则回退,她又对汉阳王道:“父王,虽然他张仁医乃是雨儿的救命恩人,但雨儿今日招亲又岂是儿戏?雨儿有一番话要说。”
汉阳王微微蹙眉,“雨儿,你莫要胡闹。”
“雨儿自有分寸。”郡主也不待汉阳王再说话,便转头对张正则淡淡说道:“既然你待本郡主有恩,又有父王帮你说话,我今日给你个机会,若能通过考量,本郡主今日便让你参加这场比文招亲。”
张正则见她如此盛气凌人,他自是对这所谓的郡主毫无好感,倘若不是汉阳王与林老爷有所嘱托,他早已离去,又岂会容郡主在此自傲。
他当下平淡说道:“不知郡主有何考量?”
郡主略作沉吟,道:“今日既然是比文招亲而来,那么本郡主给你一炷香时间,作诗一首表明今日来意。”
“雨儿,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作诗一首,一炷香的时间哪儿够,本王看还是”汉阳王说着,向张正则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问他,“你作一首诗大概是要多久时间?”
谁料张正则却看也没看他,只兀自盯着郡主。
郡主道:“父王不必多言,雨儿已是给了他机会。”
众人问题此言,心想着,郡主果然是对张正则极为不喜,否则也不会如此为难他,一炷香之内作出一首命题诗,便是请来朝中那些翰林学士,也算是一桩颇不容易的考验。
他们暗自对张正则幸灾乐祸,心中又想到,若是一会儿张正则答不出来,自己却能站出来把这题给解了,岂不是大大涨脸?
当下心中各自盘算着,以表明来意为诗,无非是要表达自己赤诚之心,或者是夸赞郡主绝世之姿引人向往,他们一时安静之极,苦思眉头有之,摇头晃脑有之,紧握笔杆有之、轻叩桌面有之
张正则轻笑了一声,“既然我是误时而来,已是大大不该,现在再要浪费一炷香的时间,委实是罪过。我眼下便有一首即兴之作,还望入得郡主法眼。”
众人皆是一惊,这一小会儿,他就作出一首诗了?这人不过是一介武夫,何来的文采作诗?
郡主瞥他一眼,淡然道:“你便吟诵出来听听,本郡主先说好,你若是随口胡诌的诗句,可过不了本郡主这关。”
张正则笑了笑,便漫声吟道:“关关雎洲”
只第一句,众人皆是眉头大皱,心下想着,张正则居然敢如此托大,作了一首四言诗,这种四言体裁在上古年间倒是极为风靡,上至权贵,下至百姓,皆是朗朗上口,尊为文墨之宝,不过如今过了数千年,四言诗早已没落,为文人所不喜。如今若非能作出绝唱之句,大多数四言诗往往也只能落个下乘,所以现在基本也没有哪位文人,会选择写四言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诗句。
第七十三章 在河之洲()
众人沉思当口,就听得张正则继续念出了第二句:“在河之洲。”
杜元明嗤的一笑,这武夫果然就是武夫,作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嘿!便是想借物咏人,也该选个孔雀,凤鸾、惊鸿、春燕、这类美丽或者高尚的禽类吧!雎鸠?这水鸟之王,用来赞誉王侯还差不多!
杜元明嘴边挂起一抹淡淡的讽色,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等待着郡主不留情面的数落声。
众才子却没那么淡定,窸窸窣窣说着,不时还发出一阵窃笑声,围观的林府下人虽然听不明白诗句,但是眼见众才子们脸上的嗤笑,哪里还不清楚姑爷如今是遭人笑话了,作为林家的一员自然是与有荣焉,心下对这些公子们愤愤不平。
张正则这才吟了两句,场面就已是乱哄哄的,他无辜的看了看郡主。
郡主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凝望着他,“你继续把诗吟完,他们议论且让他们吵去,本郡主能听见你说话就行。”
张正则直直的观望着她,心下暗自奇怪,这郡主远观时,只觉的总有一股愁绪悲哀蕴绕在她身上,可是眼下近在咫尺,却唯有王侯门府的高贵之气,果真是大有诡异之处。
“怎么,张指挥使这诗只有两句?”郡主的声音颇为冷意。
张正则笑了笑,便抑扬顿挫把诗篇娓娓念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郡主愣了愣,瞥他一眼,见他脸上笑容可掬,并没有半点轻浮之意。
她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此诗名为关雎。”
张正则虽然在笑说着,目中却是在细细观察郡主的神态,他一直很好奇,郡主自婴儿时便卧榻在床,昏迷不醒,如今便是醒来也该与幼儿无意,会说话走路已是极为难得,再要是能欣赏诗词,岂不是大有诡异?
他看了眼汉阳王,心道王爷不傻,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只是不知道这郡主是用什么借口遮掩了这等诡异之事。
此时,杜元明口中的茶水未及咽下,突然闻听张正则的全诗,顿时呛得满面通红,连连咳嗽。
这小子好大胆,居然如此轻薄郡主!
他杜元明并非庸才,自然能听得出这诗是好诗,他万万没想到张正则拿雎鸠做开篇竟然是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意。
雎鸠虽然是水鸟之王,但是此种禽鸟若是能成了一对儿,必是雌雄相随,不离不弃,而后两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毫不掩饰点明了自己的心意,此诗前后呼应,立意鲜明,那平仄之间的韵律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已经算的是极为难得的诗篇。
说起来,郡主考他的难题,可不就是让他用诗句道明今日来意,既然是为了比文招亲而来,当然就是要表明爱慕之意,万万没想到这个武夫居然还有如此急智与才华,当还小瞧了他。
不过,这诗后两句太过孟浪,如此不避讳的轻浮之语,若是对寻常人家的姑娘念念也就罢了,这可是郡主,又岂能他胡言乱语。
杜元明当下狠狠一拍桌子,喝道:“张大人,你也太放肆了,郡主如何能任你如此言语轻薄?”
众人眼见杜元明突然暴怒,顿时安静下来,却是一脸莫名,不明所以,方才太过吵闹,杜元明坐在张正则对面,才堪堪听到这首诗的原文,其他人哪儿能听见。
郡主此刻却是摆了摆手,“无妨,本郡主非是迂腐之人,不过是以诗句表明心意,也算不得大事,杜元明,你且坐下。”
杜元明心中忽的一跳,郡主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这众多才子中,就是对我起意?他心下美美想着。
他依言坐下后,倒是把张正则作的诗句完全抛在了脑后,一心揣摩着郡主口中的话。
此刻,郡主轻笑一声,“张指挥使好文采,只是所作的这首诗表露的心意却不如另外一首。”
这话自然也让周围众才子听见,他们互相看了几眼,心中同样想着,听郡主这意思是说,还有其他人也给她写过表露心意的诗句?也不知是何人。
张正则莫名的看着她,“郡主何意?还请明示。”
郡主睨他一眼,便漫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虽是好诗,也表明了心意,却”
她停顿了一下,又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一首诗表露的深情可比方才那首关雎要深刻多了。”
张正则当下大惊,郡主怎的也知道这首击鼓,莫非她与自己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又觉得不对,倘若郡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自己念出关关雎鸠时应该比自己更要惊讶才是,可是也未见她有异常。
再一思索,心下便明了,莫非自己中午与桑桑悄悄说情话时,被她听了去?如何真有这样悄无声息的手段,那她当真可怕。
“这两首诗皆为张指挥使所作,为何献给本郡主的诗只见情意点点,而赠给她人的诗却是如此动人心魄?”郡主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听见了。
所有才子皆是瞠目结舌,这两首诗皆是他所作?这怎么可能!
此人明明看起来是个江湖人,却没成想是个武官,是武官便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这等诗才?他是妖孽不成?
他们扪心自问,是万万没有能耐写出这等诗句,倘若说方才的关关雎鸠,是他一时运气使然写出的诗篇,可后一首与子偕老也是出自他手,又怎么可能连续两次靠运气写出绝句。
看来今日此人是大敌!
杜元明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他方才还在想着郡主是不是对自己有意,张正则却突然不动神色间就显露出此等文采。
可气!可恨!
一会儿定要挫挫张正则的锐气,万万不可再让他出风头了。
此时,郡主淡淡地看着张正则,“本郡主在问你话,张指挥使既然写了两篇诗,为何献给本郡主的这篇却不如那篇深情?张指挥使怎的不言不语?”
旁人此刻是在羡慕张正则的才气,张正则却是明白郡主的意思,这是在质问他为何脚踩两只船,既然已经给别的女子写了情诗,为何又要来参加这比文相亲。
而且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此话,给自己打上了花心的名号,看来她是打定注意要让自己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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