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紫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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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依旧沉默。玫瑰拼命摇着他的手,嘶声道:“你告诉我不是啊!你告诉我你没有那样做,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我信你的,老板!”
“那是真的。”沧海终于开口。
玫瑰一震,慢慢的松开手,那刻意去逃避的残酷真相,最终还是来到了眼前。
“那么……”玫瑰笑,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或者是笑所有的一切,“我就不能不恨你了啊……老板。”
千年前的玫瑰必定是恨极了他吧?所以宁可自己魂飞魄散也不肯再被封入剑中。她是何其刚烈,可这一世的玫瑰却是这么懦弱,连一个恨字,都说的这么的苍白无力。
玫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过去推开门,好奇怪的,进来时外面明明阳光灿烂,而这时却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送我回魔宫吧。”玫瑰望着天边诡异的红光,缓缓道,“由你,送我回魔宫。把你当年应该做而没做的事情,现在补上。”
再回首看沧海,他眸中的悲凉之色由浅转浓,如外面风云际幻的天空一般,再难将息。
第三十四章 嗜血魔宫(2)()
一阵风吹过,竹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之前,这竹林里从没有音乐,只有虫鸣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玫瑰看见无忧坐在木屋的栏杆上,手中一管玉箫浓翠欲滴,他的视线放的很悠远,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像漂浮在夜色中的幽魂,周身萦绕着一种深深寂寞。
玫瑰走到他面前道:“无忧,我决定了,回嗜血阁。”
他一怔,复喜道:“是,我这就去命人准备……”
玫瑰打断他:“不过不是跟你,而是他。我要他送我回嗜血阁。”玫瑰反手指向身后的沧海,果然,无忧面色顿变:“为什么?”
玫瑰反问道:“没有为什么!如果是以前的玫瑰这样说,你会不会问理由?”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但依旧恭身道:“属下不敢。那么属下就先回嗜血阁,恭迎公主大驾。”说罢黑袍闪动,连同木屋消失无踪。
玫瑰回头看向沧海道:“老板,你还在等什么?”
沧海注视着无忧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倒是灵儿急急赶了过来:“玫瑰姐姐,你真的决定要回魔宫?”
玫瑰凄然一笑:“怎么?灵儿,原来你也早知道我是魔宫的公主?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灵儿转身对着沧海焦急的说道,“主人,你为什么不阻止她?玫瑰姐姐不是以前的魔宫公主,她没有公主的魔力,也没有公主的性格,魔宫并不适合她!再说……”
沧海打断灵儿的话,缓缓道:“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我有什么资格阻止?”
“主人!你当然有资格阻止!你为了她……”
“住口!”沧海厉声打断灵儿的话,回身突的一拉玫瑰的手:“要走快走。”
“等等,我们走了,那郭家庄的事情怎么解决?”玫瑰忽然问道。
“那里有秦中在,再说,你觉得郭家庄还会发生血案吗?”沧海望着无忧消失的方向说道。
“报应。”玫瑰低声说了一声。
玫瑰跟着沧海,刚走了一步,忽然,一记闪电撕破浓云,整个天地为之一亮。在那一刹那,玫瑰看见沧海的脸上掺杂了许多情绪,最后凝结成一份悲凉。
就那样被他拉着走出竹林,他的手牵着玫瑰的手,这短短的一路,却似穷尽了地老天荒。
以后,再也不可能这样了,再也再也不可能了……
老板,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那样不堪的过往?为什么一定要我恨你?老天要我恨你,魔宫的人要我恨你,连你自己都要我恨你!你竟然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驳,一丝侥幸的希望都不留给我啊……玫瑰边走边想到。
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风雨立刻凄迷了玫瑰的眼睛,一记风声破空而来,“啪”,扭头看去,一张帖子飞插在面前的大树上,入木三分。
沧海伸手拔下来,玄黑色的帖子上白色的字体森然:“勿回魔宫。”
他的眼中起了层层变化。
“这是什么?”
“修竹的宿命帖。”
修竹?就是那个据说比魔宫的蝶舞还要神奇的占卜师,并用灵犀灯引玫瑰轮回的人?
玫瑰四下凝望,想要找出他的藏身之所,却听沧海道:“不用找了,他不在这里。”
“那这个帖子是怎么来的?”
“意念力。”见玫瑰不解,沧海解释道,“修竹用他的意念,可以将星宿帖送至任何地方,当帖子被接收者看到后,就会消失。”
玫瑰低下头,那张帖子果然由浓转浅,慢慢的消失了。
玫瑰实在是想也没想过,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力量。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迷惑道:“他不让我回魔宫,为什么?”
沧海静静的看了玫瑰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不让我回去?他凭什么不让我回去?我就偏回去!我倒要看看,嗜血阁魔宫是个什么地方!”玫瑰拗起了性子咬着嘴唇道。
话音刚落,又一道闪电划过,雨势更大,一阵寒意侵入肌骨。玫瑰刚想着要不要拿把伞上路,沧海拉住她道:“停!”
玫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长街的那头,缓缓走来一个人。
高挑的身材,在雨中翩翩摇曳而来,莫非是个娇娆的女子?
来人到三丈外即停,不再走近。浅青色的斗篷将全身上下都罩得严严实实,头戴一顶竹篱将整张脸遮挡上,独有一缕长发顺着帽沿的缝隙偷偷探出来,被雨水打湿,一滴滴的往下淌水。
“阿朱,是你?”沧海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惊讶。
那人慢慢的点了下头。
“你又是为何而来?”
好一阵子沉默后,那人才缓缓道:“受人之托,来弹只曲子给你听。”
她的声音很独特,犹如空谷幽兰般划破寂静的雨夜。
然后就见披风开了一线,露出了两只手和一把古琴。
手,素美如玉,而古琴却更精致,墨黑油亮的琴身,即使在夜雨中仍不掩璀璨。
纤长手指在弦上一划,音符就如珠玉般蹦跳了出来,和着雨声,像是融为一体,却又可辩清晰。
——《广陵散》!
竟是一曲《广陵散》!
雨急,风骤,古琴欲断魂。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青衣飘扬。琴声激越,与松涛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谁的心弦?
《广陵散》来源于《战国策》及《史记》中的记载,韩国大臣严仲子与宰相侠累有宿仇,而聂政与严仲子交好,他为严仲子而刺杀韩相,体现了一种“士为知已者死“的情操。
而今,又在预示什么?
悲观与绝望像冷冷的冰雨一样冻僵了玫瑰的意识,当她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时,浑身上下已经不能动弹了,只能那样僵直的站着,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越跳越快,竟与古琴声同韵!
美人如玉,夺命魔音!
这古琴本是催命利器,曾经死过多少武林高手?
就在那时,玫瑰忽觉身子一轻,被沧海抱了起来旋转着飘开,眼角瞥见一道寒光飞过,在墨色的夜雨中璨若流星!
乐声顿止,一切终归平静。
玫瑰双足落地时,手脚神奇的恢复了灵活,她扭头看去,那个叫阿朱的女子站在风雨之中,仿佛呆住了。
她的古琴上,一朵玫瑰花瓣不偏不倚的嵌在第二根弦与第三根弦之间,古琴本是墨黑色,而花瓣更艳红,再加上她如白玉般的手,画面唯美好看。
“你竟然使出了血玫瑰?”玫瑰看见阿朱的唇角勾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流淌着难以明说的尴尬,然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沧海,你不应该。”
沧海放开了玫瑰,默然不语。
雨声变得清晰起来,没有古琴的压制,呈现出肆意的快畅。
不应该?不应该什么?玫瑰不明白。
“沧海,你不应该。”阿朱又重复了一遍,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那曲《广陵散》弹完?你最终还是出了手……你明明知道紫眸重出意味着什么,难道真的忘记了当年魔宫的诅咒么?”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让她死。”沧海护在玫瑰面前,玫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泪,酸酸的,不明就理,难诉原因。
阿朱似乎把目光停留在玫瑰脸上,好一阵子的凝视,然而玫瑰依旧看不见她的脸,只有那缕长发,雨水流淌不止。
“她不像她。”
玫瑰一鄂,她说的是自己不像公主玫瑰么?却见沧海脸上顿时有了情绪:“本就不像。”
阿朱沉吟了片刻,道:“听我一言,不要让她回魔宫。”
玫瑰喊道:“为什么?”
第三十五章 嗜血魔宫(3)()
“因为你若去了,只会给天下带来不幸。”阿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她朝玫瑰走了几步,沉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魔女玫瑰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嗜血成性,法力无边,血狐魔印与日月同辉。她为了一己之爱,竟大开杀戒,遗祸苍生。我不想千年前的悲剧重演,所以这个魔宫,我是怎么都不会让你回去的!”
玫瑰扭头,无比震惊的望向沧海,为什么这个女人说的和无忧说的完全不同?谁说才是真的?
沧海没有让阿朱继续说,打断她道:“阿朱,你不要再说了。我要带她回去。”
“什么?”阿朱震惊道,“难道你忘了那个千年之约了吗?”
“正是因为记得那个约定,所以我想是时候了。即使无忧不来,我也会带她回魔宫。”
阿朱道:“可是,我不明白!”
不只她不明白,其实玫瑰也不明白。什么千年之约?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无忧真是来接她回宫那么单纯?”沧海现出一丝苦笑道,“你跟我都知道蝶舞的实力,如果她真要找玫瑰,不可能迟了这么久。而她偏赶在千年之约之时命人来带她走,我想,必定是魔宫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阴谋的话,你更不该带她回去!”
“如果魔宫对玫瑰誓在必得,即使她不回魔宫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与其引得魔族成群而出,不如我送她回去,见机行事。”
阿朱一口否决道:“不行,太危险了!魔宫的人恨你入骨,你以为你到了那,还能活着回来吗?”
“那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沧海的目光闪烁了几下,低声道:“修竹预言说千年后,紫眸再现苍生喋血。我一直在想,所谓的紫眸指的是什么?玫瑰当年魂飞魄散前,诅咒忘情湖水干涸,她那张怨恨的脸留在我的心中,迟迟不散,我至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既然修竹可以用灵犀灯让玫瑰转世,为什么蝶舞就没办法令玫瑰重生?”
阿朱的披风起了层层波动,显见吃惊不小:“你的意思是预言中的紫眸再现指的就是玫瑰重生?是重生,而不是轮回,不是转世,甚至不是眼前的这个玫瑰?”
沧海垂下眼睛,半响,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阿朱喃喃道:“恐怕那也是你所希望的,是么?”未待沧海回话,她忽然大笑起来,“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已经千年了,原来你还是……原来如此……”笑声怪异,像是隐含了很多禁忌与苦涩。
“阿朱——”沧海开口叫她,她却仿若未闻的转过身,一边喃喃着“原来是这样”,一边慢慢的走了。夜清寂,街灯把她的影子拖拉的很长,映在青石地板上颇见凄凉。
沧海默立良久,抬头道:“我们走吧。”
玫瑰却后退几步,凝望着他道:“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沧海回过头道:“很多事,你不需要懂。”
“可我想知道!”玫瑰咬唇,坚持道,“告诉我,魔宫的公主玫瑰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请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把以前的事情告诉我!”
玫瑰说着上前抓住沧海的手,却被温热的液体****了指尖,一愕之下慢慢的捧起他的右手,只见掌心上两条红痕细长,一如女子眉稍的绝望——轻忽到优雅,优雅到残酷。
他看着那两道红痕,眼里有着浓浓的痛色。
他刚才用玫瑰花瓣破了阿朱的古琴,却也弄伤了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花瓣噬主?!
沧海笑,与阿朱临走前的笑声一样的怪异,他说:“原来我已不是沧海。”
玫瑰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该怎么接话。
然后就听到一声轻笑,很诡异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入耳却极为清晰——
“如果沧海不是沧海,又会是谁?”一个声音懒洋洋。
玫瑰睁大眼睛想看说话者究竟身在何处,但是四下观望,却不见人影。
一道白光已飞般滑了过来,一张嫩生生的小脸在玫瑰眼前闪了一下,停在沧海面前。玫瑰这才看清原来是个童子,却有着最轻盈的身子,不但停在空中脚不沾地,而且雨水落到他身旁半尺处,自动避开。
白衣童子的眼睛眨了又眨,将沧海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该有的,反而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瞧见了新的猎艳对象,隐透出暗暗的**。
玫瑰顿觉肌肤起了一阵寒栗,那样的目光,令人莫名的恐惧。
“漂亮。”白衣童子啧啧点头,“极品的美色,果然不愧是沧海!怪不得当年魔界公主玫瑰对你……”
玫瑰的心突然提起,听他的意思难道玫瑰和沧海之间还有什么感情瓜葛不成?
“废话那么多干吗,你又是谁?有什么事?”沧海打断了白衣童子的话冷冷的问道。
白衣童子并没有急于回答沧海的问话,反而走到玫瑰面前,盯着玫瑰看了看,目光充满失望与不屑:“没想到千年之前,不可一世的魔宫公主玫瑰,这一世竟然如此差劲……算啦,跟我走吧。”
“去哪?”
“奉圣者修竹之托,留你在绝情谷小住。”
沧海忽然道:“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什么?”白衣童子问道。
“我不相信是修竹,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沧海冷冷的说道。
白衣童子悠悠一笑道:“我鬼童阿宝向来只接钱做生意,从不问原因。你要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到了绝情谷后,直接问修竹吧。”
沧海的声音听起来像漂浮在空中:“如果我们不去呢?”
阿宝勾起唇角,笑道:“那最好不过,我倒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之骄子沧海,究竟有何等出神入化的本事。”
玫瑰看见沧海的手在身侧慢慢握紧,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字道:“如果我要见他,也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突然就出手!
长袖向阿宝直挥过去,其速如电,一道寒光,一闪即逝。
第三十六章 嗜血魔宫(4)()
“不好——”阿宝疾向后退,白衣晃了晃,就那样凭空消失。
沧海一击不中不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站着,目光多悲哀。
白衣重新显现,阿宝撅撅鼻子,像闻到什么一样嗅了嗅,然后惊喜的叫道:“鲜血!!他流血了!”
玫瑰大惊失色的奔到沧海身边,看向他的手,紧握成拳的指缝间有丝丝鲜血渗漏出来,凝聚成珠,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花瓣噬主!真的是花瓣噬主!
“老板……”玫瑰抬眼看他,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可怜兮兮的。
阿宝咧着嘴直笑:“太好了,我最喜欢鲜血……尤其是美人的鲜血……”话音未落,人闪了一闪,已到了沧海面前,如鬼火一样围着他旋转。
“小心!”玫瑰嘶声尖叫,忽觉双腿一沉,低头看去,阿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脚下,双臂紧紧将她缠住,她拼命挣扎,却根本动弹不了,只一瞬间,全身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巨大的挤压感随着他如蛇般的身躯向玫瑰施压过来,缩紧,缩紧,每一次短暂的挣脱,都会被更强劲的力量制伏。那种力量几乎使她窒息。
“救——”玫瑰刚张开嘴巴,一样东西就探了进来,舌上似被锐物刺了一下,紧接着血腥味就溢满了咽喉,血液一个劲的朝舌上的伤口涌去,又很快的被吸干。
思维像跳跃的火焰以错杂繁复的颜色不停幻化,全身的力气都仿佛随着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流了出去,脑海里一个名字不停的重复闪烁——
沧海……沧海……沧海……
那是一方无声之地,湖水湛蓝,与天空同色,一眼望去,只觉漫无边际。
那女子伸手入湖,掬水而饮,回眸时,看见一人站在一株樱花树下看她,丰姿隽爽,湛然若裨。
她笑,问:“为什么让我喝这湖里的水?”
那人只是看着她,静默不语。
女子偏偏脑袋,盈盈站起道:“你让我喝我就喝。”
那人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寂寂,像沉淀了千年的时光。
女子皱了皱眉,娇嗔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女子转身,准备朝那男子走过去,谁知脚才迈出一步,整个人骤然一震。那种感觉奇怪极了,像有一把刀,硬生生的将身体分成两份,痛意顿时弥漫全身。
女子摔倒在地,蜷缩一团,在那样的挣扎狂乱中她抬起头,看见樱花树下那人的脸,有着难以言表的悲伤。
她顿时明白过来,暴怒,朝他扑过去道:“是你!这湖水里有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还没扑到他身前,人已再度跌落,满地打滚、痛不欲生。
“喝了这忘情湖的水,不动情就不痛苦。”
她挣扎着爬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长袍下摆,仰起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喝?不是说好要在一起吗?不要……求你……”
那一眼,看定他的心中,浅赫瞳仁里映出她充满渴望与哀求的眼睛。
可男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