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紫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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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鼻间闻到了血腥味，玫瑰依着方向摸过去，摸到一手稠粘的液体，整颗心顿时随之沉入无边黑境。
半响后，东方飘雪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千年之前的那个上仙大会？我力战三界七七四十九个对手，登上第一名的宝座。”
好一会儿后，才响起沧海的声音：“知道，那是你的成名之战。”
“成名？”东方飘雪大笑起来，笑声多酸涩，“但是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因为沧海没有参赛，所以我才得到第一的名头！”
沧海道：“那时我根本不参与这些世俗的争夺……”
“不错，你不参与，但正因为你的与世无争，你反而成了三界里一个不可打破的神话。因为没人可以挑战你，你永远是个神话！”东方飘雪恨声道，“这何其不公平，我不甘心！只因为我没有跟你比试过，我便要永居你下？我不甘心！”
沧海什么也没说。
“所以后来，我一直在找你，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隐居在哪，可我仍不放弃，一直找，最后终于被我跟踪灵儿到了忘情湖。”
“原来那天你在？”沧海的声音里终于有了讶然。
东方飘雪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吧？是的，那天我也在。我躲在暗处看见你、阿朱、莫离、明月，四个人一起围攻一个少女。”
玫瑰的呼吸紧了一紧，真相！千年前的真相马上就要自他口中破茧而出，而她竟不知自己是喜是忧，是期待还是抗拒，只能一言不发，浑身僵硬的听着。
“我越看越是吃惊，我当时自诩剑术纵然不及你，但也是数一数二，直到那天才知道天外有天。然而，最最让我震撼的是那个拥有夺目紫眸的少女，竟然要联合你们四个人之力，才勉强困的住她。”
黑暗中，沧海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东方飘雪继续道：“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魔族的公主，我听见你们叫她玫瑰。她竟然拥有那么神奇的力量，那力量在那天彻底震服了我。”
“所以你就来了魔宫？”
东方飘雪冷笑道：“魔宫如此隐蔽，我一介凡人怎么找的到？说来还是托你的福。”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日玫瑰分明有机会逃脱，她已看出阵法的破绽找到生门，只要杀了明月就能破阵而出，但一掌击下，你抢扑在明月身前，她就那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此失去唯一逃生的机会。若非因为对你手下留情，她怎会走上绝路？而若非她走上绝路，蝶舞又怎会出现？蝶舞带我来此，所以综归到底，是托了你的福，我才来到魔宫。”
是这样吗……玫瑰听的脑袋一团糨糊。玫瑰不是很恨沧海吗？又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东方飘雪颓然长叹，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没想到……没想到我在此苦练近千年，竟然还是不敌你！竟然还是不敌你！”
灯光突然间亮起。
玫瑰惊讶的看着身边地上躺着的那人，竟然是东方飘雪，而不是沧海！
这怎么可能？东方飘雪的第三剑，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啊！沧海是怎么破解的？他怎么做到的？
沧海走到玫瑰面前，道，“三剑已破，我们过关了，走吧。”
身后传来东方飘雪近似癫狂的笑声：“好，好，好个沧海！你知我的剑法需借助光的力量，所以你打灭灯火，投机取巧，用尽手段！”
听他之意，沧海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破了第三剑。虽然成王败寇，自古为求胜不择手段，但听见他如濒死野兽般的哀啕，还是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沧海没再看他，将来时的门反推，门的那边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圆形房间。
二楼，异常安静，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响。上三楼的石阶就在另外一边，正中顶上，安放着一颗夜明珠，光亮异常，将这一层照了个清清楚楚。
“没有人？”玫瑰仔细看了一遍，这里连藏人的地方都没有，难道第二关就这么简单？
宛大的房间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有把墨色的古琴。
美人如玉，夺命魔音！
沧海走过去，看着那把古琴，忽然拧眉，一字一字道：“原来是你。既然在，为什么不见？”
没有人答话，房间里很静，只有桌上的灯光不停跳跃着，映得他的脸时阴时亮。
“既然第二殿注定了要你来守，为何又避而不见？”
只见一个女子突然从墙里走了出来，不是阿朱还能有谁？
阿朱柔声道：“你的衣服破了，先穿上吧。”
沧海依言穿上阿朱递过来的那件白袍，玫瑰顿时为之眼前一亮——此刻这件衣服一穿上身，沧海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难道这才是沧海原来的模样、真实的一面么？
阿朱笑道：“果然很合身……你的尺码和以前一样。”
“阿朱，我们可不可以不用交手？”沧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我不想和你兵刃相见。”
“既然不想，为何那日不听我的劝阻，非要来这里呢？”阿朱神色暗淡道。
“不得不来，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沧海缓缓说道。
“了结？如何了结？你以为你真能阻止她吗？”阿朱看着沧海说道。
沧海默不作声。
“我今日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然而，天命难为。”阿朱忽然手指在古琴上一划，魔音响起。
“此关你只需破了我的‘七弦阵’，便可离开。”
夺命魔音开始响起，空中忽然涌动起七条银色的气流，象水雾一样层层朝他包拢。
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玫瑰推来，她死命抓住沧海的手，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紧、越来越沉，最终玫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重重跌了出去，滚到墙角。
等玫瑰再抬头向沧海望去时，他的身子已被七条琴弦所围住，只能瞧见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
“老板！”玫瑰拼命爬起来朝他扑去，但还未到那银雾前，一道无形结界就将我反震了回来。
再扑，再反弹，一次又一次，全身被撞的像要散架一般，疼痛难当！
玫瑰双腿酸软，扑的跪倒在地，双手摸索着那道结界，不可抑制的全身发抖——这一幕她竟是那般熟悉！
第四十章 嗜血魔宫（8）（）
水天一线的忘情湖，那女子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一瓣玫瑰花，满脸震惊。
“为什么？”她抬头，望着结界外的那抹身影，一字一字道，“你要杀我但说便是，何需如此大费周折！”
她狠狠甩袖，就那样直挺挺的走了过去。
三重无形结界，却拦住她的脚步，无论怎么施法，都闯不过去。
抬眸，结界外有两人飘然而至，他们拉住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便见他一双眼睛回视过来，容颜依稀缭乱。
“沧海……”女子摸着结界，尖叫出声，“沧海！沧海！”
他的身形慢慢隐没，留下的那两人，面色冰寒，眼神冷绝。
她全身都开始颤抖，气得无可抑制，咬牙恨声道：“很好，你们两个……很好！”
血狐印突然绽出万丈华光，第三重结界哐啷一声，如陶瓷般碎裂。
此时，玫瑰额头冷汗涔涔滴落，这一刻，她只觉悲伤和绝望到了极点，眼中所见，那团银雾在慢慢的淡去，然而已不见沧海。
一双脚走到了我面前，头上传来被凝视的感觉，不必看玫瑰都知道那是阿朱。
“跟我走。”她的声音仿佛飘自天边。
玫瑰笑，突然笑，笑的很大声。扶墙慢慢的站起来，她边笑边看阿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阿朱皱着眉，问道：“你笑什么？”
“你很高兴吧？”我逼近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道，“其实你一直很恨他吧？你那么爱他，可他却不把你放在心上。你等他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如此……”
“你！”阿朱面上露出又惊愕又惶恐的模样，这模样玫瑰竟也不陌生。
在千年之前，在玫瑰身为魔宫公主的时候，忘情湖边，玫瑰揭穿她的心思时，她也是这个样子。
玫瑰又笑起来：“魔宫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抓住我后他们会赏你什么？”
阿朱的表情开始变的很难看。
“你以为你能如意？”玫瑰冷笑，一字一字道，“千年前我就没如你的意，这一世你也休想！”说话间已暗中握了匕首在手，话音未落便反手朝颈中抹去，要拿我去讨好魔宫，做梦！我若死在你这殿里，玫瑰无法复活，看魔宫的人怎么收拾你！
眼睛一闭，手到空中，却被人拦截住了。
睁开眼，玫瑰几乎不信仍在人间——沧海抓住了她欲自尽的手，瞳目深深，竟似有泪。
他将玫瑰扶起来，她顺势往他怀中靠过去，接触到那样宽厚温暖的胸膛，才敢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你还活着……老天保佑，你还活着……”
“好了，没事了。”他的声音温和，温和到让人心里发酸。
“我以为、我以为你……”玫瑰埋头于他怀中，声音从嘶哑的尖叫中回到哽咽，泪水仿佛是倒着流进喉咙的，然后沉下去，低低啜泣，“老板，我想明白了，不管你我前世有怎样的恩恩怨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只知道这一世，是你救了我，还管我吃住，给我工钱，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所以，我不要你死！”
沧海重重一震，望着玫瑰的目光中再次有了悲哀之色，只是玫瑰不明白，那悲哀自何而来。
“你们可以进下一关了。”阿朱出现在门前。
沧海柔声对我道：“我们走吧。”
擦身而过时，阿朱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如来时般的消失在墙壁后。
“她怎么会放过我们？”玫瑰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是个好女人。”沧海低声道。
“你喜欢她吗？”玫瑰的心提了起来。
沧海眼中闪过一线迷离，最后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玫瑰呢？你喜欢她吗？”玫瑰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为那个即将得到的答案而紧张不已。
沧海望定玫瑰，许久，摇了摇头：“不……不喜欢。”
不……喜欢吗？原来自己……猜错了……
一时间思维混乱，已分不出究竟是喜是悲。
玫瑰不愿再想，事实上，也容不得她再想，一把飞刀突然穿门飞出，直向她射了过来！
玫瑰脚下一点，人虽向后飞去，却不知该往何处躲。那把飞刀来势极快也就罢了，更似有眼睛一般，无论她往哪个角度趋挪它都紧追不舍。
沧海右手在长桌上一拍，整张桌子顿时跳起来去档那把飞刀，与此同时他拉了玫瑰一把，玫瑰只觉身子一轻，转眼从房间的这头到了另一头。
“砰——”一声巨响，桌子碎裂了开来，那把飞刀在空中绕了个弯飞回门后。
“住手！莫离！”沧海沉声叱喝，门后无人应答，却有数把飞刀再度袭来，一刀比一刀快，倾刻间已连射十把，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十步追魂刀”！
长桌已碎，室内空空，再无可挡之物。沧海一把脱下白袍，挥将出去，将飞刀一一扫开，一边身形不停，拉着玫瑰四下闪避。
“莫离！”沧海的声音里已有了怒意，他最后一掌拍向房门，圆门整扇的消失，一青衣男子手持飞刀瞄准玫瑰。
沧海走过去，什么话也没说，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玫瑰顿时吓了一跳。
莫离被打倒在地，唇角沁出血丝，却没有反抗，只是再抬起头来时，一双眼睛泪光闪烁，又像悲伤又像愤然。
沧海叹气，走过去把手伸给他，莫离却一把打开他的手，自行踉跄着站起，人还没站稳，手中寒光乍现，明晃晃的匕首直朝我刺来。
沧海再次拍掉他手中的匕首，莫离用力过猛，收之不及，被反震到墙上，重重跌倒在地。他抬眼瞪玫瑰，目光中满是不屑和不甘。
沧海冷冷道：“还要试试么？”
莫离忽的放声大哭起来。
沧海目中闪过不忍之色，上前再度将手伸给他，这回莫离抓住了他的手，把脸藏到他的衣袍中，哽咽道：“哥哥……哥哥……”
什么？他叫沧海哥哥！他是沧海的弟弟？
“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如此莽撞毛躁。”
“我、我没错！我没做错！”
“你杀了她，魔宫的人会放过你么？”
莫离恨声道：“我不在乎，只要能杀了她，我什么都不在乎！哥，留着她是祸害，魔宫所有人都在等她，等着她来复活玫瑰，玫瑰如果复活，天下还有安宁之日么？所以她必须死！”
沧海面色一变，但仍定声道：“玫瑰不会复活的。”
“会的！魔宫的人都说她会的，一定会的！这千年来，玫瑰的怨魂在魔镜中日夜吸收日月精华，再加上还有蝶舞相助，她们都说只要将这个孩子灵祭，二者合而为一，就能复活玫瑰！所以她必须死，必须死！”莫离说着又欲向我扑来，沧海扣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弹，口中骂道：“愚蠢！你竟然把我昔日所教都忘的一干二净！看来我真是白教你了！”
莫离一呆。
沧海痛心道：“即使玫瑰罪重，又与这个玫瑰何关？难道我那么多年细心教导，只教会你欺凌弱小、残害无辜？”
莫离又是一呆。
沧海道：“你若真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就该去找玫瑰，打碎那面魔镜！怎能对弱质女子下手，令你手中的天刀蒙羞？”
莫离看着玫瑰，百感交集，最后深深伏下头去。
第四十一章 嗜血魔宫（9）（）
沧海低叹道：“罢了罢了……既然天命难违，你动手吧，这殿我志在必过。”
莫离惊道：“哥哥！”
“我不敢做你的哥哥。”沧海拂袖退了几步。
莫离跪倒在地，大哭道：“哥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一错再错，不可原谅！可这千年来我每日倍受煎熬，寝食难安，日日夜夜挂念着哥哥，却无法相见……”
沧海凝视他半响，摇了摇头。
“哥哥！哥哥！”莫离急唤几声，见沧海不为所动，突然发起狠来，“我知道你是恨我当年拆散你和玫瑰，所以一直不肯原谅我吧？”
啊？再看沧海，脸上的表情同样震惊。
“你恨我将玫瑰已经喝了忘情湖水的事情泄露出去，通报给阿朱她们知晓，结果她们闻讯而来，逼你不得不对付玫瑰，可你始终不忍杀她……”他话未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沧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错？我有什么错？”莫离的声音更大，形似癫狂，“玫瑰妖魅当世无双，无论男女，见之沉沦。但我总觉得哥哥不会，因为哥哥是沧海！沧海啊！可哥哥自从看见玫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哥哥从来没用那样的眼光看过别人！我看见玫瑰对你笑，那个可恶的妖精……没错，妖精，她不是人，她是妖，只有妖精才能笑成那个样子，笑得好像夜里飞散的烟花，又是薄命又是灿烂！”他说到此处咬牙切齿，似乎与玫瑰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一般。
“我看见哥哥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哥哥被她迷惑住了，我不能让哥哥一世清誉毁于一旦，所以我只能那样做！”
沧海挑眉：“只能那样做？你所谓的只能那样做就是挑衅魔宫，连杀他们九九八十一人，以至于魔族大怒，屠杀八十一城做为报复！三十万条人命，就因为你的卤莽、一句只能那样做而屈死！莫离，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为何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有错？”
莫离仍是嘴硬道：“可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不会对人类下手了吗？”
沧海声音发涩，望着他的眼神更见悲哀：“只是这样？”
莫离默立半响，摇头道：“不……不……”忽的声音一急，上前抓着沧海的胳膊道，“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只要能保护哥哥，我就算是千古罪人又如何？哥哥，你从小就是我的偶像，你是天子骄子！我不能能任何人破坏你的形象！不能……”
一女子的娇笑声突然从头顶上传了下来：“呦，这戏唱的又是哪出？”
玫瑰错愕的抬头，看见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根横梁，梁上一绯衣少女妖娆的坐着，脸上似笑非笑。
莫离拢起眉头，怒道：“水晶，谁允许你随随便便进入我的宫殿？”
绯衣少女夜隐懒懒扬眉，慢悠悠道：“我本也不想来的，只不过有人告诉我你必定徇私，命我来看着你，果然……你对不该杀的人出手，又对该拦阻的人下跪，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
“我什么？”水晶一个纵身，轻飘飘的落下，墨如点漆的眼睛懒洋洋的往沧海脸上一扫，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莫离这千年来都对你这个大哥念念不忘，现在终于明白了。”
“闭嘴，水晶！”莫离吼道。
水晶冷笑：“怎么，你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奇了，你自己做得，怎么别人就说不得？当年你那么憎恨公主，处心积虑要置她于死地，并不是因为你太有正义感，而是你嫉妒她，你嫉妒公主，因为她抢走了你大哥，你这个有恋哥癖的……”她没来的及说完，莫离已嗖的一刀朝她胸口飞射过去。
刚才见水晶飘下屋梁的身法，武功极是不弱，而莫离这一刀，虽是出其不意，但并非没办法避开，谁料她竟站着不动，硬生生的挨了那一刀！
这下不只玫瑰，莫离自己也怔住了。
他把飞刀一抛，奔上前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你你你……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
水晶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有什么好躲的？伤了心，你以为我还能活么？”
莫离大骇，语不成句：“你、你、你……”
水晶抬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