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紫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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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大骇,语不成句:“你、你、你……”
水晶抬手,摸着他的脸颊,慵懒不屑的表情通通消失,留下的只有柔情无限:“千年来,你在魔宫,可你不快乐,一直不快乐。是不是我们认识的太晚了?晚了千年?”
“水晶……”
沧海一个箭步掠到水晶身边,左手出指如电,点了她的穴道,右手用力,将箭支拔了出来,动作纯熟之至。
“还呆站着做什么?快带她去找阿朱疗伤!”
莫离看了他一眼,犹豫之色顿起。水晶见状便一把推开他的手,恨声道:“我自己会去,不敢劳你大驾!你还是继续和你的大哥喜相逢吧!”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啪的晕倒在地。
这次莫离不再犹豫,将她横抱而起飞速离去,房间里只剩下玫瑰和沧海两人,玫瑰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尴尬……水晶的话,真让人尴尬。
沧海凝望着水晶离去的方向,脸上还是那副复杂的表情,久久不语。
“老板……”玫瑰开口唤他,他整个人一震,回过神来:“什么?”
“女人吃起醋来就会多疑,当不得真的,老板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玫瑰战战兢兢,惟恐他不高兴。
沧海笑了笑:“玫瑰,你知道吗?你和公主玫瑰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玫瑰垂下头,衲衲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她,相貌、武功、身份……”
沧海没想到玫瑰会那样回答,他轻叹了口气:“我们进下一层吧。”
素白长袍,漆黑长发,蝶舞静静的、静静的站在第四殿里,抬起眼眸看了玫瑰一眼。
那一眼,竟多悲哀。
和千年前玫瑰在魔镜里看到的那个目光完全一样。
浓浓的一种依恋,却又注定了无能为力的辛酸。
玫瑰心中顿时猛然一悸。
第四十二章 嗜血魔宫(10)()
“你来之前,我为你占了一卦。”蝶舞的声音柔柔响起,如清泉般划过心间,凉凉中透出一种委婉。双指轻擦,房内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面光洁如镜。她一抬手,然后桌上就翻出了九张牌,竟是以人骨所制,在灯光下森白森白。
蝶舞走上前,指尖在牌上轻划而过,九张牌就依次翻了个面,牌面上的花纹诡异而神秘。
她拿起左边第一张牌,缓缓道:“第一张,天神。洁白。你本不该堕入凡尘,血与泪都会弄污你的心,任何一种情感对你而言都是负累,你应该是一个无情之人。然而那种诱惑实在太美丽,当你动情时,就注定了死亡。幸而,还有忘情湖,天下至纯至冷之水,它可以洗尽你的疲惫,还你明净。可是沧海,你最终选择了离开它。”
沧海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第二张牌落入手中,牌比手白,手比牌润:“第二张,飞蛾。扑火。你嗜感情如生命,一场大火,飞蛾燃尽。沧海,你对爱情的向往,对爱人的深情,造就了你生生世世所有的伤痛。”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玫瑰一眼,顿时让玫瑰有种被看透的心虚。
沧海的眼角跳动了几下,却仍不说话。
蝶舞伸手拿起第三张牌:“第三张,枯叶。落寞。冷静的近乎残酷的天之骄子,其实也有非常柔情的一面。你表面上看很有原则,但你的心太软,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情无绪。你被动的承受一切,从不主动争取,所以你得到的,不一定是你真正喜欢的,而你失去的,也不一定是你真正想放弃的。”
她在暗示什么?沧海得到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是魔女玫瑰?还是他自己?
沧海笑了一笑,笑容却看不出是悲是喜。
蝶舞拿起第四张牌,眼睛起了一阵迷眩,她望着沧海,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凄凉:“第四张,女帝。嗜血。”
“是什么意思?”
蝶舞沉默许久,才一字一字道:“女帝雍容华贵,惟我独尊。当她处于正面时,代表魅力、优雅和毫不保留的爱,但当她处于逆位置时,则代表自负、野心及无法容忍缺陷。”
沧海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回视着蝶舞,露出极惊诧的神情。
这张牌到底有什么诡秘?为何令他如此震惊?
“女帝。嗜血。她的自信连群摆都荡漾起骄傲的弧度,众生不敢直视,只能膜拜。可当她遇到背叛时,就是自信尽消时……”话未说完,只听“啪”一下,一只鹦鹉飞了过来竟一口叼走了那张牌。
这张牌说的是魔女玫瑰吧?虽然没有根据,但玫瑰就是肯定这张牌说的是魔女玫瑰。为沧海算的命,为什么会扯到魔女玫瑰?沧海明明说他并不喜欢魔女,可为什么这一路行来,每个人的言语中都在暗示他们曾有孽情?
蝶舞叹了口气,柔声道:“鹉儿,你可是不愿我再说下去么?那么好,这张牌我就不再说下去了。”
“第五张,一人。孤寂。表面的繁荣掩饰不了内心的寂寞,无论你表面上有多么风光,那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甚至连骄傲都显得矫情。你从不对别人敞开心扉,从不告诉任何人你的心事,所以你没有朋友。围绕在你身边的都是红颜,却无知己。她们与你的关系亲密,但都不了解你。”
玫瑰想起了阿朱,想起那些个她或知道或不知道的名字。那些人于沧海而言又有多少分量?
忽然间觉得有种情绪,像淡淡的纱一样将整个人拢住,不是痛,却很苦,不是悲,却很哀。
“第六张,深海。煎熬。为了她的归来,你在奈何桥下等了千年。孤独寂寞,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世一世从桥上走过,而从不曾记起你的名字和样子。如此痴情,为何如今要阻止她的回归?”
玫瑰诧异的看着沧海,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痴情之人?他难道是等着魔女玫瑰的回归吗?那他又要为何前来阻止呢?
而后玫瑰看见蝶舞拿起了最后一张牌——
第七张牌,第八张牌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最后一张,你的宿命终局。”
玫瑰的呼吸顿时停止,心跳开始加剧,不知道这最后一张牌上到底暗示了些什么。
谁知蝶舞的唇角却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淡淡道:“可惜即使是我,也看不出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沧海长吁了口气,神情反而轻松了:“不知道也好。世事随时变幻,岂能一一可读?”
蝶舞的袖子一拂,桌上的骨牌顿时消失不见。她收袖往前走了几步,在沧海面前立住,道:“你知道我为你占卜的真正用意。”
沧海有点逃避她的目光,低声道:“是,我知道。”
蝶舞却不容他躲避,直视着他,道:“那么告诉我,你肯放弃吗?”
“小舞……”沧海的声音一急,那只鹦鹉却猛的扑了过来,爪子直抓他门面。玫瑰当下忍不住心惊的叫出来:“小心!”
同时一个声音亦叫道:“不!不要!”蝶舞长袖如水,将鹦鹉卷了回去,鹦鹉随袖风翻了几个身停回到蝶舞的肩膀之上。
蝶舞忽然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回头道:“你刚才叫我小舞,你以前就是那么叫我的……”她忽然一笑,笑容却并非单纯的喜悦,夹杂了更多复杂的情绪,“你走吧。”
沧海默立半响道:“多谢。”转身才走几步,又听蝶舞道:“听我一言,不要反抗。”
沧海浑身一震,几度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很多人都可以用他们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但是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可以?”沧海终于开口,声音多木然。
“因为你是天之骄子。你以为你只是沧海?纯粹的一个生意人?”蝶舞的眼中有着漠漠的水气,然而目光中的那份睿智从容,又让人觉得但凡是她说的话,必定是对的。
沧海一笑,那个笑容里包含了许多东西——苦涩、无奈、自嘲、执着……最后淡化成轻风。
一道白光自蝶舞袖中飞了出来,沧海下意识的接住,原来是那没有花纹的第七张和第八张骨牌。
蝶舞深深的看了他最后一眼,素袍颜色又由浓变淡,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沧海的目光依旧停在那两张骨牌上,玫瑰靠近他,轻轻说道:“我们走吧。”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那么干涩。
那两张牌的解说到底给沧海带来了怎样的震悸?玫瑰无法辨析。只知道一种不祥,或者说是一种知道即将离别的预感浮出了水面,变的越来越鲜艳。
如果结局注定是以魔女玫瑰的重生而结束,我,玫瑰,会不会后悔来这一趟?
转身,上楼,门里的灯光竟多暖意,圆形桌上摆放着一碟果子。朱红色的果实,玫瑰曾经见过,也吃过。
碟下压着一张小笺,上面字迹娟秀:“红丝果,疗伤所用;反推来门,便是六殿。祝君好运。”,最后署名“清秋”。
第四十三章 嗜血魔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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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算是放行么?”玫瑰讶然。
沧海点头,把朱果递到玫瑰面前:“这个情我必须得领。”
玫瑰依言吃了几枚,额头处的伤痛消失,连精神也为之一振。抬眉,沧海在沉思。
玫瑰忍不住衲衲道:“清秋是谁……”
他转过头来,默不作声。
玫瑰想到刚刚那张骨牌,红颜众多,看来这又是红颜之一。
“老板,蝶舞为什么会是我师傅的妹妹?他的妹妹怎么成了魔宫的人?”玫瑰转移话题道。
沧海轻叹道:“蝶舞师从神算老人,神算老人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就是修竹和她,兄妹两个。”
“小舞生性高傲倔强,不肯服输,以修竹为目标,非要超越他。两人本是亲兄妹,却因此成了宿敌。从此后但凡修竹做什么,小舞便和他对着干,就这样一斗斗了二十年。”
“原来如此。是不是因为师傅要救我,所以蝶舞就故意复活公主玫瑰?”
“不完全是。”沧海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小舞……很崇拜玫瑰。”
玫瑰惊讶的扬眉,沧海缓缓道:“玫瑰自绝那天,修竹手携魔镜而来,小舞用千里传音术,哀求玫瑰未果,于是就设法留了玫瑰的最后影像在镜中,却没想到造就了今日的祸端。”
玫瑰脑海里有关的那一幕再度浮现,比上次更为清晰:
那女子朝修竹跪拜下去,魔镜忽然飞到半空中,蝶舞在镜里惊呼道:“公主,不要!不要……”
女子没有听她的,她只是慢慢抬手,按着自己眉心的雪狐印记道:“我以雪狐印毁,带走我的生命,带走我的神力,诅咒忘情湖水永久干涸!”
一道奇光凭空升起,在她头顶飞了一圈后聚拢,再嘭的炸开——
从此,不复存在!
公主玫瑰是那样死的!玫瑰想起来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踉跄后退了几步。
玫瑰想起来了……宿命的神秘之眼缓缓睁开,让她看见千年前的自己,在光束中灰飞烟灭。是他,是沧海,是他毁了玫瑰,是他毁了自己!
玫瑰继续后退,眼睛越睁越大,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如果说,之前公主玫瑰于她,只不过是另个世界的人,虽然息息相关,但并不具备实质上的意义的话,那么这一刹那,玫瑰仿佛就变成了她,她的每个感受、每个想法,都鲜明的渗透到她骨肉中来。
那是一种绝望,掺杂着自残毁灭的快感!
她以死亡来报复所有人,她所爱的,她所恨的,以及千年之后的她——玫瑰。
沧海发觉到玫瑰的异样,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你怎么了?”
玫瑰自噩梦般的幻觉中惊醒,急声道:“老板……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好不好?我们不进九层妖塔,不见公主玫瑰了!我们回去吧,回吉祥阁,或者,去找我师傅,他那么神奇,他肯定能帮我们找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玫瑰?”
“我不要见公主了!我不要见她,不要见她!”玫瑰转身就往回跑,拉开来时的房门,却见门的那边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
推开那扇房门,迎面扑来的如水的凉风轻轻涤荡去了白天的喧嚣和浮躁,空气中处处弥漫的花香是那样的沁人心脾。不经意间抬头,竟好像一颗小星星悬挂在房顶的上空。又大,又亮,就那么一颗,却是那么耀眼,闪闪烁烁,让人遐想万千。
“明月,你也来了?”沧海轻叹道。
玫瑰听见沧海的声音这才从幻境中回过神来,一抬眼竟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妖孽般的脸孔,守护这层的竟然是七殿下,皇浦明月!
皇浦明月直勾勾的望着玫瑰有几秒的失神,随后不禁大笑起来:“玫瑰,原来你竟然真是千年后的公主的转世!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特别,被你吸引,不惜动用皇家御林军去搜捕你的下落。原来,你是和沧海在一起,想必也是沧海帮你逃出皇宫的吧?”皇浦明月说着转头瞪着沧海。
“老朋友见面,不需要那么见外吧?请坐。”皇浦明月见沧海没有回答,巧笑嫣然。
沧海冷冷道:“明月,你不是不再管江湖中事,踏实去做你的七殿下去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还要多谢你呢。”皇浦明月幽幽说道。
“我?”
皇浦明月悠然道:“如果不是你,玫瑰怎么会逃出皇宫?我怎么会放着皇位和爱妃不要?魔宫又怎会重金聘请我前来?”
沧海皱起了眉,一字一字道:“你是说?”
“啧啧啧,看来你真的是在俗世待久了,人也变笨了,若是从前的沧海,怎么可能到现在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说一虽然在叹气,但眉稍眼角都是得意之色,“你中计了,沧海。”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何一路走来所遇到的都是故人?你以为那些只是巧合?”
沧海沉声道:“但凡每个闯妖塔之人,所遇者皆为旧时故人。这正是魔宫的神奇所在,难道不是吗?”
皇浦明月悠悠道:“对别人,或者是。但你,沧海,不同。”
玫瑰突然出声道:“所以我们不闯了,我们回去吧,老板!”说着拉了沧海的手想离开。
一道金光闪过,玫瑰只觉头上有异样,伸手去摸,原本披散的长发竟不知何时又束了回去,而束发的东西,冰凉滑腻。
皇浦明月微笑道:“怎么?现在想回去了?为什么当初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呢?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否则我不保证我的蛇宝宝会不会咬你。”
什么?蛇?!
玫瑰顿时缩手,站住不敢动弹。
沧海伸手一拂,一条金丝小蛇顿时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
真的是蛇!玫瑰吓的说不出话来。
沧海还未答话,却有掌声响了起来。
扭头望去,鼓掌的竟是皇浦明月。
“好身手,真不愧曾是沧海。时间、力度、技巧,俱都妙到了极至。佩服,佩服。”声音依旧凉凉,脸上依旧似笑非笑。这个妖异男子的眼睛里流露着太多狡黠,反而令玫瑰莫名的担忧。
沧海向他走了过去,淡淡道:“你可以出手了。”
皇浦明月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说你可以动手了?”
皇浦明月盯着他看了半响,忽得咯咯直笑:“你错了,沧海。我守这殿的目的并不在于打败你,或者被你打败。而是——拖延。”
玫瑰和沧海都呆了一呆。
“玫瑰,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做我的王妃?”
“不想。”玫瑰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好吧!你们永远只能留在这一层了,沧海。”话音未落,皇浦明月人已凭空消失。玫瑰反手就去拉门,门却不动,当下大骇——
这是怎么回事?魔宫究竟有何阴谋?为何又不让玫瑰见公主了?
回首看沧海,沧海起先也是迷惑,但后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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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嗜血魔宫(12)()
他飞快弹出三瓣玫瑰花瓣,花瓣插入门中,就如沉入大海,隐没而过,而门依旧完好无缺。
空中一声音响起道:“别浪费力气了,沧海。要想破除这道门,除非你用清幽剑但是现在的你,有清幽剑么?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回荡着那个嚣张的笑声,刺耳之极。
玫瑰上前几步,握住沧海的手,他的手冰凉。玫瑰问:“老板,你的剑呢?”
他抬眉看了玫瑰一眼,那一眼令玫瑰的心好象被针扎到,开始抽搐不停。
不需要他告诉自己,因为玫瑰已经想起——
他的剑……他的剑断了!
在封印公主玫瑰后,名震天下的第一名剑“清幽”,在那天断成两截——
因为公主玫瑰。
虽然玫瑰并不知道清幽剑对沧海而言意味着什么,但她看得出那绝对重要。
怎么办?
玫瑰转动眼珠,走过去敲打墙壁和地板,希望可以从中找到逃生的办法,然而沧海却摇了摇头道:“没用的。”
“好歹应该试一下吧?”
“这里是魔宫。他们对这个房间施了咒语,也就是说,除了清幽剑,不会有其他任何可以离开的方法。”
玫瑰大感丧气,坐到了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沧海则一直负手立在那道门前,眼神很复杂。
玫瑰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沉郁,压得胸口闷闷的,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老板,我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
“玫瑰,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沧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到最后,玫瑰已经分辨不出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最后为无边无际的黑暗所覆盖。
昏天昏地,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