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紫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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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听到前院悠扬的歌声丝丝缕缕般从夜风传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曲调似梦似幻,忽近忽远,落在耳朵里,听得东风飘雪有些心神荡漾。
她不由得想起凤九,虽然能算出凤九现在何处,在做些什么……但却算不出他可曾思念自己,思念寒冬腊月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光……
正想得出神,忽然一些画面不由自主涌进脑海。
因她天生异能,除了自己的因缘,其他事无所不知。尤其是某些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就算她不占卜也会自动进入她的脑子让她看见。
比如此刻看到的,天子李名断气,后宫总管秘不发丧。几个宦官谋杀了前来探病的三皇子,四皇子,拥立五皇子李显即位。
被大脑强迫看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互相杀戮的画面,让她痛苦至极。要停止这种折磨,除非醉生梦死。
她拉开梳妆盒,从里面取出一包迷迭香洒进香炉,将奶白的烟雾轻轻吸出鼻腔。
不一会儿脑子里血淋淋的画面就被迷迭香强烈的药效压了下去,变得一片模糊。
身上忽冷忽热,热起来时身体滚烫,放佛要将衣服点燃。冷起来时又像坠进了冰窟,冻得经脉发痛。体内仿佛有无数气体汹涌澎湃地起伏,膨胀,想要冲出体外。可皮肤紧紧贴着衣物,挡住了气体的去路,无法宣泄。东风飘雪全身涨得发疼,本能地撕扯着身体的衣裳。
衣带被扯开的那一瞬,身体轻了一轻,这让她舒服得禁不住大笑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兀地加快,脱掉厚重的外衣,解开绑头发的发带,连鞋都一并蹬开,身上只剩下件宽大的白色纱衣。
可还是觉得身体肿胀难耐,她觉得自己需要酒来稳定身体的温度,需要风来吹干自己体内的胀气。
于是拎起一壶梨花冷酒,足尖一点,身体羽毛般飘上门外的秀竹顶端。微微停了下,又朝开得灿烂的凤凰花丛飘去,就这样一边灌酒,一边在山林上空穿梭吹风,像只不知疲倦的荆棘鸟……
夜风轻拂,圆月当空。
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在湖边厚厚的凤凰木下停了下来,趴在恍若焰火灼烧般的凤凰花瓣上。长发丝丝散乱,盖着她俏丽的脸蛋。一双宝石样璀璨的眸子比满天的寒星都要亮,眸光盈盈地笑着,仿佛有光芒正在飞溅而出。
衣服松松垮垮,露着莹润的香肩。长长的裙摆下,若隐若现地露出两条光洁如玉的****。
忽听一道清脆的男声,低低的说了一声:“你无所不知,却也是个女子,因何衣衫不整睡在这?”
东风飘雪眼里的星光突然散了开,褪成了迷离醉意。
透过醉意,看见凤九站在不远处,深蓝明眸,此时看去是一片冰寒。长发倾泻而下,用细细的发带系住发尾,落在肋骨处。
东风飘雪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半天才支起身子。长发水似地滑下,露出半抹浑圆酥胸,一片旖旎风光,用媚得连骨头都能化了去的声音说道:“在这等你啊,我很想你。”
凤九走过来,眼神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扫了一番,而后淡淡道:“瞧你现下……可真是风骚得很。没想到东方神女会是这样。”
“嗯……”东风飘雪轻轻摇头,抬手抓住凤九的衣带,一点点朝自己拉,直到将凤九拉到自己面前。朱唇凑到凤九耳边,气如兰香,“你道行低微,这阵子受了不少欺负。我帮你成为雄霸一方的大妖,你以身相许报答我好不好?”
“胡言乱语,当真小看了本妖,去水里清醒清醒罢。”凤九脸色一沉,化成一道黑风裹着她的身体朝湖心掠去。
到了湖心,凤九把怀里的女人往水里一扔。但那女人突然返身缠住他,缠得死死的,将他也拽进了湖里。
灰狼天生怕水,饶是得道灰狼精也手忙脚乱地扑腾一阵才勉强浮上水面。抹掉脸上的水,他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扭头一看,拖他下水的罪魁祸首浮在几朵火焰般的红莲花中间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右手举着他的衣衫。
“泡在水里,穿着外衣不方便,还不快谢我。”东风飘雪笑道,“说谢谢美人,我就还你。”
凤九没理她,游到湖心一方突出的岩石上。大字型般横着臂膀,闭目仰头,神色从容,黑玉般的长发一泻而下,松松散散飘在水面,与水中零零碎碎的月影纠缠在一起。
东风飘雪笑得更欢,向后抬手将凤九的衣服扔到岸边:“我真是爱死了你这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凤九没回应,仿佛只是个雕塑,冰冷、淡漠、无动于衷。
闹得正得开心的东风飘雪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知是不是服了迷迭香性格阴晴不定的缘故,心里莫名其妙难受起来。
而难受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感觉。替那么多人占卜过,看过那么多悲欢离合,那么多人可怜或可恨的过去,她早就麻木了。
于是她不再出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凤九看,任这种感觉在胸口堵着。(。)
第七十九章 锁魂宝塔(6)()
两人离得不远,中间隔着几朵红莲。湖水缓缓地荡漾着,水面上轻轻腾着几缕薄薄的夜雾,若有如无地挡在两人中间,将凤九的绝世容颜渲染得温润如玉。
正看得入迷,凤九紧闭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慢慢睁开,反盯着东风飘雪。眼眸碧蓝,静如万年玄冰,无一丝波澜。
他轻声道:“自古人妖殊途,神女比一般人聪明,自然更看得分明,何必用我多说?”
闻言,东风飘雪借着水的浮力,游到凤九身边。将耳朵贴到他的胸膛上,手轻轻拂过他被水浸湿的白色单衣下线条分明的腹肌。胸口那口怨气化成言语脱口而出,没细想,也根本不屑细想:“和我一样,心在跳,身体是暖的,血是热的,怎么是殊途?”
凤九默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东风飘雪。
忽然,他尾巴一甩,想缠住东风飘雪的腰肢。可尾巴缠了个空,原是东风飘雪料到他的意味,抢先一步沉入了水中。
他暗叹不好,十指紧抠岩石,但还是晚了一步,就感觉脚腕被一双手拽住用力一拖,指尖顺着那被泉水浸泡的光溜无比的岩石滑了下去,身体猛地跌进水中,冰凉的湖水瞬间灭了顶。
他天生惧水,落水后连常人也不如。溺在水里心慌意乱,只伸手乱抓,混乱中竟在水里睁开了眼。
入目就看见东风飘雪悬浮在不远处。她白衣罩体,长发如云般荡漾在水中。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清澈的眼里映着淡淡的月光,娇俏妖媚。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引诱男人。
凤九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使劲一扒拉,钻出了水面。
不知是被呛得狠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心跳如擂鼓,脸上发烫。
耳畔传来东风飘雪笑意盎然的声音:“灰狼会作弄人了,有进步。”
一只野狼精,居然被个凡人耍得团团转,这种脸是妖怪都丢不起。凤九也不看她,闷头游到岸边,爬了上去。
东风飘雪浮在水面,毫不羞涩地打量着凤九修长有力的下肢,曲线分明的后背,啧啧感叹:“哎呀呀,我的眼光真好。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男子,像我的男人这般风华绝代。”
凤九还是不理她,上岸后身体一抖,化回狼形窜进了黝黑的树林中。
待凤九的身影完全消失,东风飘雪脸上的笑容也褪了下去。她游到那块湖中央的岩石边,伏在岩石上,埋头藏进自己臂弯间,细细的急喘。
她知道此时应该赶紧游回岸上,但她懒得移动。
就这么飘着吧。
渐渐的,她陷入了昏睡。
许久,凤九从天而降落到岩石上,碧蓝幽深的目光看着伏在岩上的清瘦身躯。那身躯正簌簌发抖,引得周围的湖水也一起微微荡漾,泛起阵阵涟漪。
长久的静默过后,凤九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的身体从水里拖了出来,打横抱在怀里。
感觉到身旁的暖意,东风飘雪本能地往凤九的胸膛上靠了靠,闭着眼睛嘟囔道:“就知道你会来。”
“无所不知?”凤九看着怀里的人,不徐不疾的道,“却不过是凡人身躯,娇弱得很。”
说完化成黑风,卷着东风飘雪回到神宫将她扔回床上,随后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神宫内一片慌乱。先皇过世,新皇登基。
东方神女非道非佛,因为得到先皇宠信神宫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谁知道新皇登基后东风飘雪会不会失宠,甚至问个巫蛊之罪。
在这节骨眼上,东方神女却因服食迷迭香过量卧病在床,这可是头一遭。要知道她从来没生过病,服食迷迭香时又向来很谨慎,病成这样简直像是故意的。
这一切东风飘雪当然心知肚明,每当侍女总管领着即将离开的人在院外磕头,她就觉得好笑。这些离开的人几年来借着她的光捞得盆满钵满,却只知锦上添花,烈火烹油,没有半点感恩之心。这些年总和这些人呆在一块,时光算是糟蹋了。
唯一的收获,就是捉了只帅气的野狼精。
又过了几天,山道上响起了久违的驿马声音。传信官传来圣旨,傍晚皇上将驾临神宫占卜。
躺在床上的东风飘雪也不得打起精神起床,梳洗打扮准备接驾。表面上像往常一样懒洋洋的,实则感觉如临大敌。
因为她这次根本没预感到李显会来,而以前,从没有她预感不到的事。是迷迭香依然在影响大脑,还是李显能辖制她的能力?
如果是后者,父辖子,夫辖妻。她和李显有前世因缘,既不是父女的缘分,难不成是夫妻的缘分?
真可笑,那个十二岁的男孩有可能是她命定的夫君?!无所畏惧东方神女头一次郁闷了。
天色刚刚变黑的时候,身着便装的李显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进了神宫山门。
上次两人见面时东风飘雪正在鬼门关徘徊,没注意别的事,只隐约记得李显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孩子。
听到李显说了声:“平身。”
她站起身,抬头看着李显,见到了个眉目清朗的少年。好像与普通的少年没什么不同,容颜稚嫩,还带着那么一丝心底无邪的纯真稚气。
东风飘雪试探着开口,告诫自己要说的自然些,缓缓道:“陛下……请……”
李显点点头,同她一起走进大殿,坐上主座。
站在主座旁,东风飘雪低声问:“陛下想算什么?”
李显挥挥手,手下的太监便识趣地退了下去,还带走了神宫的侍女。
待殿内只剩两个人,李显清澈的眼眸兀地静了下来,化为了一种接近奢华的高雅,宛如和氏美玉。只听少年的嘴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虽然语音稚嫩,语速却异常沉稳:“我要算,命定之缘。”
他居然有累世记忆!东风飘雪心里咯噔一下。
戴罪下凡之神,很多都被削去了神力与记忆。少部分受上天恩眷眷顾的罪神可以保留些微神力。但个别集上天万千恩宠于一身的罪神可保留累世记忆,因为上天每时每刻都在给这个罪神机会,希望他看清世间疾苦,回头是岸。
这样的人物怕是不好糊弄。
脸上依然不动如山,她端起卦盘,心不在焉地排了一会儿。一挥袖,单膝跪下:“陛下,陛下乃天上战神化身下凡,为天下之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你呢?”李显笑问。
东风飘雪低下头,思忖片刻再开口:“陛下恕罪,臣可以算天下人,却算不出臣自己的卦像……”
李显也缄默了半晌才说道:“你一向如此。”复又笑了起来,“爱卿,再帮朕算算姻缘可好?”
东风飘雪没料到他会让自己算这个,迟疑了一下,才细细排了卦。然后将头低下:“陛下恕罪,臣可能算错了……”
面对一个有累世记忆的神,她根本没有说假话的可能。
帝王李显,帝后东风飘雪,命定姻缘。
“哈哈……”李显微笑着站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爱卿算得没错,这一世,你是我的姻缘。”
他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东风飘雪。漆黑温润的眼眸好像夜空泛起星辰的波澜,安宁而深邃:“两年之后我比你高一头,就娶你做我的皇后。”
东风飘雪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心中冷一阵热一阵,早已翻了天。因为她实在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个完全乳臭未干的男孩居然真的是她命定的夫君!
幸好李显并不想难为她,将话题扯开,同她聊起了易学之类的话题,直到夜深才起驾回宫。
自从上次皇上回宫后,赏赐便一样接一样送到引佛神宫。此外吃的穿的用的,皇上有一份就有东风飘雪一份,看这番情形,东风飘雪俨然已是未来帝后。
偏偏东风飘雪又毫不上心,看到那堆赏赐,眼里甚至会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东风飘雪是清修的神官,算卦时看尽了红尘世界悲欢离合,以前何曾毫无掩饰表达过自己的情绪?
是夜,东风飘雪站在窗边,忽然手一撑跃出窗外,衣袂云一般扬起,扑灭了烛光。
空余一室清冷和缕缕香风。
轻盈地落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外,东风飘雪手腕一翻,指尖便多了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借着幽幽蓝光,她提着裙裾进了山洞。
山洞中凤九化成原形,趴在干草窝上睡得正香。一截猩红的舌头尖吐在外面,随着他的呼噜向左向右地摆来摆去。
把夜明珠放在洞壁,东风飘雪走到凤九身边蹲下,伸手抚摸着他黑黝黝的狼头。
凤九依然打着呼噜,却将头微微偏了偏,好让东风飘雪更方便抚摸。显然是知道东风飘雪来了,不想理她,又喜欢被人摸头。
“灰狼,”东风飘雪轻声道,“今天你不到净心居,以后便见不着我了。”丢下这句话,她起身出了山洞。
静心居在山顶,两间小竹楼,是东风飘雪平常独自夺清静的地方。
东风飘雪推门进去,抱出竹席铺好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哦,难不成你明天就要嫁进宫?那便嫁,何必告诉我?”
东风飘雪抬起头,只见凤九站在烛边,头发散乱。那双睡意惺忪的碧蓝眸子懒洋洋的望着自己,有些漫不经心。
“我能算命,却从不改命。”她的声音响起在这片静谧世界里,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凤九,而今我就改了帝后之命,与你共剪花烛,可好?”
东风飘雪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清楚楚。她表情认真,甚至有些凝重。
她说,她要改了自己的帝后之命。
凤九有些惊讶。
怎么会不惊讶?
改命已是逆天,更何况改了帝后之命。帝后之命,天之所定,东风飘雪的命数是定了的,超脱不了。一旦改动,后患无穷。
他本是只灰狼,因有些慧根修炼成妖,不过区区两百年道行,谁也斗不过。东风飘雪居然说要为他改掉帝后之命,改掉之后她怎么办,是承受逆天之罚,还是接受帝王之怒?
凤九慢步走过去,立在东风飘雪面前,低下头,定定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斯条慢理道:“却是你要为我改命,不是我央求你稀罕你,可得说清楚了。”
东风飘雪抬着脸,淡然答:“确得说清,本尊不是为你改命,而是改命,顺便与你在一起。来日遇见更美貌的妖精,保不准也与他在一起。”
凤九好不容易觉得占了点上风,又叫东风飘雪一句话,轻易给激的险些背过气去。男人对女人的愤怒,很多时候往往会用一种暧昧的方法发泄。
弯腰低头,与东风飘雪四目相对:“我虽法力低微,也是妖。变成我的东西,别人便休想再染指半分。”
说完拔下她头上的发簪。
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的掩了她半边面容。
发丝间,眸光荡漾,国色天香。
烛光如豆。
竹床发着旖旎的晃动声。
如云的秀发流水般从芙蓉帐下流泻出来,拖拽在地。一把靛青色翠竹插梳,顺着颤抖的发丝轻轻滑落。
纠缠的温度渐渐冷却。
凤九起床,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穿好衣服。扭头看着纱帐里东风飘雪,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了半天,他了声告辞,如疾风般消失在东风飘雪的房里。
东风飘雪一个人在竹床上躺了很久,数着竹席上的经纬给自己测了一卦。
卦象分明。
骨节一下子变得煞白,脸色也变得一片煞白。
床头的烛火幽灵般跳了跳,带得整个房间都跳了跳似的。
“我,不服。”半晌,东风飘雪轻声道。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双腿,脸埋在双臂之间,“不服。”(。)
第八十章 锁魂宝塔(7)()
李显登基才五个月,东风飘雪离开了引佛神宫。
离开得异常顺利,留下一封辞牒和给东方家的信。换上一身男装,从库房里抓了把金叶子,趁早上牵出她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因她没有交代多余的话,手下的侍从还以为她出去办什么事,过了一天看到她的辞牒才反应过来,慌忙上报。
各处纷纷遣人追堵,但东风飘雪神机妙算,哪处有关卡算得清清楚楚,轻轻松松便避开了若干追兵,一路南下。她像只被久久囚禁才刚飞出笼的小鸟,对什么都新鲜,赌场青楼花船看了个遍。
不过外面千好万好,唯有一点不好,东西太难吃。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不管是大饭馆还是路边小摊,做出来的东西哪能和她宫里几个顶级厨子相比?
刚开始时她接连两天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后来饿得受不了了才试着吃了些食物。接着就开始拉肚子,拉得脸色发青。可她玩性太大,即使拉肚子也强撑着四处玩耍。
不到一个月,她丰腴的双颊就凹了下去,两眼饿得贼亮贼亮,走几步路就头晕目眩。一天她实在体虚难受,不得已在找了间山野客栈歇脚,还问村民买了只大公鸡给自己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