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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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亡国之妃1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煜,本意光明照耀,却谁知此时的南唐已是风雨飘摇。
李煜,这位向来视功名利禄为浮云的风流才子,既不能整军经武,又不能驭臣治国,被命运捉弄,做了南唐的最后一位君主,史称李后主。
公元975年,南唐灭。
红英落尽,芳音终断。可奈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
美人绕珠帘,终愁绪万万千。
她的身段依旧如少女般窈窕,肌肤依旧胜雪般柔滑白嫩;这个女人,依旧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这样的美,却成了灾,成了祸。
“凭什么,你凭什么还能这么美?凭什么勾了所有男人的心?红颜祸水,误国殃民,大唐的灭亡,你是罪魁祸首;可是他却半点都不舍得怨你,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你!周薇,你凭什么?你这个下贱女人!”
庆奴歇斯底里的怒骂和侮辱,深深刺痛了她。她如一只惊弓之鸟般惊慌失措:“不,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不是红颜祸水,大唐亡了,我的痛苦并不亚于他!”
提起那个‘他’,她的脸色蓦然如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庆奴的面前,紧紧拽住庆奴的双臂,满怀希望地哽咽着哀求:“庆奴,庆奴,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我求你,求你让我与国主见一面吧,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说到这里,她再也无力支撑,身子顺着庆奴的双臂往下滑,缓缓地跌坐在地上。光滑似镜的地砖冷而硬,映出她满面的泪痕,凉气顺着腿蔓延全身,似一堆残火慢慢失去温度,再也没有希望了。
庆奴不屑地看着她,狠狠一脚踢开周薇,眼里没有半点的怜悯;“国主?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却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个贱人,国都亡了,你还敢称他是国主?贱人,你是巴不得让宋室皇帝听见这称呼,好早些赐死他,是也不是?”
听言,周薇吓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急道:“不不不,庆奴,你知道的,我是那么爱他,我可以为他死,为了他,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我怎么会。。。。。。”
“闭嘴,贱人!本宫现在是大宋皇帝的贵仪娘娘,庆奴这个名字是你能叫的吗?而你——周薇,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吗?你搞清楚,你如今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连我宫中的一个贱婢都不如!”庆奴低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周薇,脸上满是报复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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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亡国之妃2
这样的侮辱,周薇心底痛得似乎要死掉,可是她却不敢与庆奴争辩半句。如今,她是她的救命稻草,只有庆奴能帮她!
“是是是,贵仪娘娘,请您饶恕奴婢之过;奴婢求求您,求您告诉奴婢,国。。。哦不,他。。。。。。他还好吗?求您让奴婢见他一面吧,求求您了!”
她卑微的请求反而激怒了庆奴,她手一挥,狠狠地将她推开,喝道:“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因为他就要死了!”
“什么?不,不可能的,不要。。。。。。贵仪娘娘,求您,求您救救他吧,只要您能救她,奴婢为您做牛做马。。。。。。”
她的姿态是那样的卑微,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惊恐,她的身体也因恐惧而急剧地颤抖起来。
庆奴瞧在眼里,说不出的满足与得意。可是,她却仍然恨,恨她的美、恨李煜对她至死不渝的爱、恨大宋皇帝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了一个狠毒的想法。于是,她狡黠的一笑,说:“好啊,不想让他死是吧?其实你就能救他!”
“我?”周薇一愣,马上明白了庆奴指的是什么,心痛得绞成了一团。她闭上眼,泪水滚滚而落,等了这么久,原来,终逃不过这个劫难。
苍天,吾何其辜!
周薇背转身过去,踉跄着脚步,可她却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却听得她说了三个字:“好,我去。”
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庆奴却怔了一下,表情复杂得看了她一眼,终冷哼一声,宽袖一甩,扬长而去。
夜,来得张扬而急切。
沐浴、熏香。。。。。。
舍弃他最爱的天水碧纱裙、金缕鞋。。。。。。换上艳丽的宽袖牡丹抹胸纱裙,这般轻佻的纱裙,她却不得不穿。艳妆高髻,华丽精致的首饰越发衬出她的美丽无双。。
软轿已在门外等得久了,一切已容不得她后悔。
当轿帘垂下的一霎,她仿佛看到了他痛苦的双眸,泛着清亮的泪珠。。。。。。
国主,我的国主,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忍受。
黑夜绵绵无尽,一顶小轿朝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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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亡国之妃3
赵光义,大宋如今的皇帝。生性多疑、霸道凶残,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都会不择手段。
就像对她!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注定了要成为他手中的玩物。他对她念念不忘,可却不是爱,只是欲望,禽兽般无穷的欲望。。。。。。
她应该希望这路长点、再长点,最好就这么走下去;可是,她心里却异常清醒,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该是她受的,逃不掉!
终于,一切都来临了。
一场暴雨,遮掩了皇宫里那声声痛吟、声声不堪入耳的叫喊。值夜的青衣内监、婢女立在门外,面无表情听着这一场活色生香。
当暴雨停歇,这一切,也陷于平静。
内室中一片寂静,九龙戏珠香鼎中残烟阵阵,地上撕裂的抹胸、亵衣已经让她痛苦明晰地记得她遭受的是怎样的侮辱。
周薇全身未着寸缕,蜷缩在床上,一脸泪痕。脑海中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快要将她逼疯!她轻轻触摸着胸前的淤青,痛楚阵阵传来,周薇却紧咬着唇不哼一声。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上的痛。
已是深夜,窗外摇晃的树影形如鬼魅。周薇闭上了眼,想起了早逝的姐姐——昭惠皇后,心似刀割,姐姐,您看到了吗?我终于得到报应了,这就是报应!可是,如果您在天有灵,求您保佑国主吧,一切的苦难,就由我来受、由我来受。。。。。。
脚步声传来,周薇颤抖了一下。赵光义已穿戴齐整,一脸满足自内室那头过来。他坐在榻边,一双手又在周薇身上揉捏,一脸猥亵满足的笑意。
周薇泪痕未干,银牙紧咬,一声未吭。许久,赵光义终于停了手,捡起地上的残破衣襟扔在周薇身上。
“送侯爷夫人回府。”赵光义笑着转身离去。
周薇眼里的泪终于流了出来,目光开始变得迷离,思绪忽然回到那个久远的年代,可为何一切的回忆,就像发生在昨天呢?
她无力地笑了。。。。。。
国主,姐姐,父亲,母亲……
周家有女初长成(1)
金陵城——
周宗辞官退隐后,南唐中主李璟感念他对社稷尽心尽力,特于金陵城中敕造司徒府,以示朝廷不忘元老之臣的恩恤。
周宗膝下有两女,长女字娥皇,闺名叫周蔷,年方十九,美貌不可方物,不仅能书善文,而且深谙音律,犹善琵琶。
次女周薇,小了娥皇足足十四岁。大家都说,姐姐如此聪颖,这妹妹长大后,定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人。
春光潋滟,长空澄蓝。
今日,因为朝中事务,林父带着夫人与儿子做客司徒府。
娥皇是个好动活泼的少女,一早便出了家门。一问之下,才知她为了修编羽衣霓裳曲》而上紫金山找寻灵感去了。林夫人见天气尚好,便约相国夫人到位于紫金山的灵谷寺上香祈福。
林仁肇从幼与娥皇交好,迫不及待想见娥皇,自是随母亲一同前往,恰好在林中碰见了正翩翩起舞的娥皇,一时不禁看得呆了。
双方母亲见此,相视一笑。
娥皇乖巧地对着林母轻轻一礼:“请林伯母安!”
林母立刻上前,微笑了拉着娥皇的一只手,细细瞧着,“哟,娥皇越发标致了,这手也灵巧得紧,果然称得上金陵第一美人之称,就不知将来何人有这等福份,能娶得佳人归呢?”说完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母一眼。
林仁肇也走了过来,礼貌地向周母见了礼后,才听周母笑着道:“小女才质粗浅,哪配得上第一美人之称,只不过是民间的浮夸罢了,姐姐莫要相信,倒是肇儿,才一年不见,竟越发的威武了,难怪当今圣上御口金言赐他‘林虎子’了,当真是虎虎生威啊!”
周娥皇与林仁肇见彼此的母亲均这样夸赞自己,互望一眼,双双低了头红了脸去,双方母亲见此,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府中后,周夫人向丈夫周宗提起两家结为儿女亲家的事,岂料周宗竟生了怒,向夫人喝到:“胡闹,夫人,如此大事,岂容得尔等草率?”
周家有女初长成2
周夫人见丈夫突然生气喝斥自己,便觉委屈,“老爷,林家公子相貌堂堂,年纪轻轻便已颇得圣上重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再说了,他对咱们娥皇更是情有独钟,娥皇若嫁与了他,必会一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妾身如此做,岂是胡闹之举?”
周宗见夫人委屈,心中微觉愧疚,但想到今日林大人带来的密旨,他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出了实情:“夫人,为夫何尝不知娥皇与肇儿男才女貌,情投意合,可是周家毕竟是当朝臣子,婚娶之事容不得你我做主啊!”
周夫人听言一脸惊讶:“老爷,您的意思是圣上也看上了我们的女儿?这......这年龄也......”
“夫人又胡说了不是?”周宗赶紧打断了夫人的话,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的锦帛,在夫人面前展开了来,周夫人一见,面色微变。
周宗扶起了夫人,然后说:“没那么严重,圣上让我们一月后带着娥皇进宫贺六皇子的十八岁生辰,我想这应该是皇上为六皇子选妃吧!”
周夫人一听,立即惊喜地道:“老爷,您是说六皇子安定郡公吗?”周宗点了点头,周夫人一扫刚才的委曲,一脸喜色,道:“老爷,听说安定郡公除文才了得、相貌俊奇外,更甚得皇上皇后的喜爱,若娥皇做了郡王妃,那......。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周宗看着夫人一脸艳羡的脸,再次叹了声,说:“夫人啊,你还是不明白吗?自古侯门一入深似海,咱们的娥皇心思单纯、心地善良,一旦进了宫,如何去与宫中那些心机深重之人斗啊?”
周夫人可不管这些,听了丈夫的话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老爷,您忘了娥皇出生之时那找上门的老尼所说的话?她说咱们的娥皇以后必是人中之凤,母仪天下。当时妾身还真不信,如今看来,倒真有几分相信了!”
周家有女初长成3
周宗浓眉一皱,不悦,“夫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岂是能胡乱说出口的?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夫人最好谨记,以后休要莫提这事了!”
周夫人对于丈夫的喝斥并不放在心上,满门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能入主郡王府的事上。
这时突然又想到一事,面露忧色,“唉呀老爷,那林大人难道不知道这圣旨上说的事么?咱们的娥皇此刻还与林家公子在山上玩耍呢,这可如何是好?”
周宗听后浓眉复又一皱,“夫人真是糊涂,就算没有圣旨一事,也知女儿家的名声紧要,怎么就能让他二人独处呢?”
周夫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那......老爷息怒,妾身知错,可现在怎么办哪?”
“还能怎么办?赶紧地让人将他二人找回来啊?”
周夫人听言即召来管家周福,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周福便领了命下去了。
周夫人还是不放心,看着丈夫道:“老爷,我看娥皇与林家公子有说有笑,怕是早已互生情愫,这圣旨一事要如何说与娥皇听?她要是不乐意又该如何是好啊?”
“还能如何?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娥皇还能上了天去不成?”
正说着,一绿衫侍女进了来,恭敬禀道:“老爷、夫人,林大人与夫人已在前殿等候。”
“环翠,小姐与林公子可有回来?”周夫人微蹙眉问那侍女。
“回夫人,还没有!”
周宗一听,眉皱得更紧,“这女儿家的成何体统,你这做娘的是怎么教女儿的?”
“好了,老爷,咱们还是出去吧,别让林大人等久了,娥皇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了!”周夫人说着就拉了周宗往外走。
紫金山上,俩人正靠在树上歇息。林仁肇看娥皇心里不禁闪过一阵怜惜,脱口而出:“娥皇妹妹,其实你不必跟我学武功!”
娥皇听后没多想,反驳道:“为什么,难道说只有你们男儿家才能学武功?哼,我就要学!”
周家有女初长成4
林仁肇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此时只好苦笑一声,道:“娥皇,你身上拥有江南女儿家独有的娥娜多姿,多才多艺,同时却又拥有男儿家的豪迈爽朗,实在难得!”
看着林仁肇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炙热起来,娥皇的神情本能的一僵,更多的是慌乱不已。最后,她只有低了头去,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目光。
“其实我说你不必学武功,是因为我会保护你,只要我林仁肇在世一天,便要护周娥皇的周全。娥皇妹妹,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正在这时,管家周福的声音传了来,这才解了娥皇的尴尬。
娥皇微松了一口气,看向正从远而近,跑得满头大汗的周福,问:“管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事吗?”
周福走近了,一边抹汗一边说:“小姐,老爷夫人让老奴来叫您回府!”说完又看向林仁肇,恭敬地行礼:“林公子好!”
娥皇一听是父亲让管家来的,便知道肯定又是父亲怪罪自己不顾女儿家的名声了,这回去定要遭他一顿喝斥。
想到此,心中有些不悦,微沉了脸不语。林仁肇见势道,“娥皇,既然伯父伯母找你,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出来的是有点久了,伯父伯母担心也是应该的!”
听林仁肇这样说了,娥皇才没有为难周福,便往山下走。周福赶紧跟在二人身后。
六月的天气里,就连这青翠的林间也是闷热难当,娥皇只走了一小段路,便觉热得慌,掏出绣帕抹汗。
林仁肇见娥皇手上的绣帕面料华贵,绣工不凡,便笑着道:“早就听家母说娥皇不仅弹得一手好琵琶,女红也做得好,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如娥皇妹妹不介意,可否借这方丝帕让仁肇观赏片刻?”
娥皇一听,只略略迟疑了一下,便将手中的绣帕大方地交与林仁肇,说:“林大哥见笑了,只不过一方丝帕,林大哥要喜欢,娥皇送与了林大哥便是!”
周家有女初长成5
林仁肇接过丝帕,心中狂喜,当着周福,也只得敛去神色,只道,“娥皇妹妹此话当真?”
他的表情再度让娥皇有些慌乱。其实她原本心里在想,不过一块丝帕而已,我回去再绣一块就成!
可是如今,看林大哥好像并没有这样想,娥皇突然意识到,今日的林大哥跟以往那个‘大哥哥’太不一样了。
难道他说要娶我为妻的话是真的?想到这里,娥皇禁不住又窘又慌,脸也开始灼热起来。
见娥皇俏脸发红,林仁肇只当她这是害羞。
于是心念一动,指着丝帕上绣着的一枝开得正盛的并蒂莲说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娥皇妹妹,这丝帕上的字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妹妹请相信仁肇,且等回到府中,即让家父向周家提亲!”
说着,又急忙伸手往腰间,将一块从不离身的玉佩解了下来,塞到娥皇手中,说:“娥皇,我。。。。。。就当这是我送与你的信物,你可收好!”
这一来,娥皇是彻底急了,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只不过是她在书上瞧见,觉着好,便绣在手帕上罢了。
哪曾想林仁肇竟以家传玉佩相赠。。。。。。
当下赶紧推辞,说:“这怎么成呢,只不过一方丝帕,何以让林大哥将祖传玉佩相赠,这太贵重了,娥皇受不起!”
林仁肇不容她犹豫,毅然坚定地道:“这块玉,除了娥皇妹妹,世间再无女子受得起!”说完拔腿便飞快地跑远了。。。。。。
留下娥皇一人站在原地,望着手上那一块触手清凉的玉佩发呆。这是一块蓝田美玉,触手温润细腻,纹路光泽饱满,确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罕见玉佩。
只是它真正贵重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送玉人的情意。
可一切真能这样吗?难道这就是爱?这样就能成亲?
但至今为止,她只觉得他像哥哥,说到情意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难道真的要由着林仁肇的心思发展下去吗?
女儿节(1)
“糟了!”娥皇一惊,刚刚他说让他父亲来提亲?他父亲现下不正在自家府中么?
难道他们今日前来,正是为提亲而来的吗?
这。。。。。。娥皇慌乱又矛盾,抬头望向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早无影无踪了。
。。。。。。
七月流火。
七月初六是皇六子安定郡公李从嘉十八生辰,李璟下旨令朝中要员携家眷前往皇宫参加皇六子生辰之宴。
朝中要员人人皆深谙揣测帝王之能,纷纷猜测着是要给皇六子物色王妃,故而要大臣们携家眷参加。
周宗虽已辞官归隐,但李璟念其为官期间兢兢业业,再者周娥皇的才貌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