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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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窅娘,朕这一去,那些臣子必会大提立新后之事,你最是理解娥皇,依你所见,如若是娥皇,她会如何劝朕?”临走之前,李煜意外相问。
窅娘想也没想,便答:“若是姐姐在,她定会告诉国主:后宫不干政!”
果是娥皇的心思。李煜苦笑,遂又问:“那不说娥皇,窅娘你会如何看这个问题?”
窅娘向来是大胆之人,这时便想到什么说什么,答:“宋天子已然将庆奴公主送了来,可我朝怎能受他们这般控制?依奴婢之见,国主应先从后宫这些嫔妃中选出一位来晋封,是不是国后无所谓,先晋迁一位,表明您的立场,国后之事就可从长计议!”
李煜觉在理,但想了想,又道:“可是后宫中如今符合条件的妃子,也只得那个被朕贬了职的江采女,朕总不能让她做国后吧,如果是她,朕倒不如顺了宋天子的意,立庆奴公主为后。”
窅儿献计2
窅娘即开解,说:“国主,您只是暂时晋迁她,让宋天子以为我朝还是有可立后的人选而已,又没人逼您立她为后,您不必担忧!”
“唉!”李煜长叹一声,道:“想朕之所以与娥皇走到这一步,全因了这江氏的挑拨,如今朕实是不愿再便宜她的。”
窅娘心里生了些气,语气不免也生了微责:“国主,扪心自问,您与姐姐之间,真的能怪到她身上去吗?恕窅娘大胆问一句:如果当初您相信姐姐,任她谁人也挑拨不了;与其说江采女误了您,倒不如说她给了您与姐姐一个考验,是您没通过!”
“是呀。”李煜后退一步,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当真是怨不得别人,一切皆是朕自身的原因,是朕糊涂害了娥皇。”
“算了,国主,忘掉吧,统统忘掉,包括江采女的不快,一并忘了;其实姐姐偶尔也跟窅娘说江采女也不容易!”
李煜漠然的应允,走出了瑶光殿。
一旨下,彩苹阁江氏晋迁了,江贵妃的地位顿时驱散了彩苹阁的冷清,它彻底繁华起来了。而昭雪殿住着的庆奴则册封为了齐妃。
消息传到赵匡胤跟前,樊知古倒先愤愤不平起来了:“陛下,这个李煜,他真是太不识抬举了,他竟敢忤逆您的旨意,不立公主为后?”
赵匡胤却毫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无妨,朕一开始本就没强制他立庆奴为后,朕只是赐给他一个女人罢了。女人进了他的后宫,想怎么封,该是他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樊知古还想说什么,赵匡胤立即截了他,严肃地道:“这件事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尊旨!”樊知古唯有悻悻然应下。他心中百般纳闷:以前赵匡胤对娥皇那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可如今人死了,他倒像没事人一样了。
究竟皇上是如何想的?向来自认最会揣测圣意的樊知古,如何也猜不透这其中的究竟了。
画堂的贵人来访1
难道是跟陛下交给江正最后的任务有关?有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想。可究竟当时赵匡胤给了江正怎样的任务呢?
除了赵匡胤与江正,怕是无人知晓了。
而这二人,都不会自己说出来的。
周薇依旧住在画堂。
可这会儿,她急了。国主册封了江婉容,又封了齐妃,怎独独就缺了自己呢?这不正常啊,他想如何处置自己?
最让她害怕的是,江婉容成了江贵妃,那这代表着什么?这不向世人昭示了江婉容即将是新后人选吗?
周薇越发坐不住了。
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不得不学会了一些深宫之道。知道这个时候,她该拉拢一些人,要对付的当然是彩苹阁的那位。
别人不知道,她却再清楚不过了。江婉容怎能做国后?她是那样狠毒的一个人,做了那么多丧良心的事儿,她凭什么做国后?
“来人,我要去瑶光殿!”几经思虑,她觉得唯有拉拢姐姐的那些拥护者,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她早已听说,国主能重新站起来,靠的就是这些人的鼓励。
终究,李煜还是最在乎这些人的,只是她们不争罢了。若要争,哪轮得到江婉容?既然如此,倒不如拉拢了过来,替自己争。
周薇算计着,不管如何,那些人是姐姐的人,而她与姐姐的关系。这些人理该视她为亲人才是。
亲人当然得帮亲人!打定了主意,周薇准备了几份厚礼,让奴才带了,往瑶光殿拜访去了。
其时,窅娘与玉瑶等人陪了仲寓玩了。
这孩子如今越发沉默了,也只有在这几位姨娘的面前,才偶尔展露一下笑脸,说几句话。连他自己的父王,他的态度亦是冷冷的。
母后在华年逝去,这对他的打击太重。一路来的冷眼旁观,他已然认定了母亲的死是父王一手造成的。
“各位娘娘,殿下,画堂的。。。。。。贵人来了!”宫人进来禀报,却在这称呼上一时犯了愁,究竟该称呼她什么呢?
画堂的贵人2
“她来做什么?”玉瑶一愣。
仲寓却蓦然大声吼开了:“不见不见,让她哪来哪去!”
“仲寓。”窅娘赶忙喝住他,道:“殿下,刚夸你长大了,这会儿怎就不懂事了?她她她的,她是谁啊,她是你亲姨娘?你母后都没赶过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哼,总之我就是不喜欢她!”仲寓孩子气似的哼哼了两声,跑进内殿去了。
周薇进来了。
殿里的氛围一下子疆了起来。直到此时,玉瑶才尴尬,殿中的每一人都与刚才禀报的宫人一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彼此。
“薇儿给各位姐姐问安!”还是周薇先行开了口,面上带了和气的笑容,态度恭顺有加,一副示好的模样儿。
“贵人快请进来坐!”玉瑶一急,立刻迎上来,却不认为她是‘妹妹’。说白了,这殿里的对周薇,也莫不跟仲寓一样有成见。
周薇坐下了,真诚地说:“玉瑶姐姐,您别贵人贵人的叫妹妹,妹妹听着怪别扭的;您与大家都是姐姐生前的知己,妹妹早已将大家当亲人看了。”
听言,玉瑶感慨不已。都说深宫是使人褪变的炼狱,瞧周薇如今这圆滑样儿,还真应了这话。
彼此开始聊些不咸不淡的家常儿。说着说着,周薇终是将话题绕到了江贵妃身上。“各位姐姐,其实有件事,妹妹一直没有对外人说,是有关。。。。。。江贵妃的。”
可是,她这话才一起头,殿外便传来:“江贵妃到!”
周薇一窒,玉瑶早已领着窅娘等人起身相迎,江贵妃的身影一出现在殿中,即见她们侧了身去行礼请安:“恭迎贵妃娘娘!”
那态度竟比方才迎周薇要和气、亲切得多。周薇懵了。
“哟,今儿这么齐,各位妹妹都在啊。”江贵妃落落大方的进来,然后手虚扶了一把,示意大家起来。
最后才走到周薇面前,不冷不热地笑道:“这不是画堂里的贵人吗,本宫一直认为贵人心高气傲,没成想贵人也会串门子啊。”
齐妃
此时‘贵人’二字经她的口说出来,别有一番讽刺上心头。
周薇毕竟年轻,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当下起身便告辞:“各位姐姐,妹妹屋里还有事,不打扰了!”
“哎,别走啊?”江贵妃却一把捉住她的手,故意说道:“本宫有今日,多亏了保仪与窅娘在国主面前求情,所以特来感谢恩人。贵人既然也在,就留下一起话话家常吧,你一人住在画堂,以前国主去的勤还好,如今多寂寞啊!”
原来竟是你们做的好事!周薇听言愤然转头瞪向玉瑶等人,眼里的凶狠都能杀死人。
见此,窅娘便笑着出来解围:“贵妃娘娘,既然贵人有事,还是让她先回吧,我们进去坐着聊。”
没等江贵妃出声,周薇也甩开了她的手,逃也似的奔出了瑶光殿。
一路上,她的心在呐喊,愤怒而绝望:“江婉容,我恨你!黄玉瑶,你等着,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周薇一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她奔跑着,奔跑着,就这么一头撞上了一人。
“啊。。。。。。”对方吃痛的大喊一声,接着是重重落地的声音。
“娘娘。。。。。。”紧接着响起的是一大帮奴才紧张害怕的惊呼声。
娘娘?周薇疑惑地望去。身子突然狠狠一震:被奴才匆匆扶起的女子,唇红齿白,身段苗条,虽无过人的姿色,但。。。。。。她的身上有娥皇的影子。
那双眼睛,那黑眸,那黛眉儿。。。。。。周薇惊呆了,连声音亦是颤抖的:“你。。。。。。你是?”
“本宫乃昭雪殿齐妃,您是?”庆奴见这些奴才们见了撞倒自己的女子只顾全低了头去,却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只好作了自我介绍。心中暗想:看这些奴才的神色,她应该是位有身份的人。
周薇很是惊讶,失声道:“你。。。。。。你就是宋天子赐婚来的庆奴公主?”话一出口,才惊觉失了礼数,赶紧躬身行礼:“薇儿见过齐妃娘娘!”
见礼
“薇儿?”齐妃小声地念叨了这俩字,然后请了她无须多礼,问:“恕本宫无知,敢问你是哪个宫的。。。。。。你可是国主的嫔妃么?”
齐妃很是疑惑:眼前女子艳丽过人,美若天仙,说她是宫娥,却没有宫娥该有的谨慎与礼貌;而国主的几位嫔妃,她业已悄悄偷瞧过;难道她是。。。。。。
她忽然想到了前国后的那位妹妹,那位正被宫里奴才偷偷笑话的女子。如今再细细一瞧,齐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又来了,这种眼神又来了!周薇本想与齐妃拉些交情,可是乍见齐妃也露出了这般诡异的神态,她的心寒了。
“如若齐妃无事,薇儿先行告退了!”也不答她话,周薇的头微微一低,说完便匆匆朝她的画堂而去。
身后当即传来:“她还真骄傲,好像这个宫里就没她可放眼里的人了,也不瞧瞧自个儿如今的身份,还以为是国主宠着的女人呢。。。。。。”
齐妃却紧闭其口,若有所失的瞧着那抹背影,直到她彻底不见。
这时,宫娥走到前面,恭敬地道:“娘娘,您还要去彩苹阁拜见贵妃娘娘吗?”
齐妃不置可否地点头,说:“自是要去,这是规矩不是吗!”
听言,宫娥便又说了:“可是按照规矩,娘娘理该先至宁寿宫,再向国主行大礼,然后才轮得上江贵妃的。”
“唉!”齐妃意外地长叹一声,悠悠地道:“圣尊后与国主先后免了本宫的觐见,本宫就明白,在这个宫里,本宫就是个不受待见的人;真不知待会儿江贵妃是否会放我进门呢!”
可是至了彩苹阁才被告知:江贵妃去瑶光殿了。
“娘娘,这不会是江贵妃有意拒见,才给的借口吧?”宫娥小心翼翼地猜测。
齐妃即喝她,道:“不要胡说,既然贵妃娘娘去了瑶光殿,那我们就在这门口等着她回来就是了!”
只是这一等,却等到了日正时分,才见江贵妃的软轿慢慢地靠近了来。
拉拢示好
“臣妾昭雪殿庆奴给贵妃娘娘请安!”待到近得前些,齐妃便领了奴才们一顺溜儿了躬身行礼。
“快平身!”人在软轿上的江婉容一见,即刻让轿夫停轿,然后急急地落了轿,朝齐妃过了来:“妹妹,你等多久了,怎不让人去瑶光殿传个话啊?”
“臣妾也是刚来,不敢有扰娘娘。”齐妃缓缓抬起了头,看上这位谣传中曾是臣妻的主子,想瞧瞧她究竟有何等的本事,能在这后宫这般的大起大落。
“没的事,妹妹言重。。。。。。”江贵妃本是客套的话语,却在惊见了庆奴的一双眼睛后,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她一概忘了:天哪,这双眼睛。。。。。。
便在这一瞬间,江贵妃有了更好的打算:她要紧紧地拉拢齐妃,要比当初拉拢周薇更加用心的拉拢齐妃!
“来,妹妹,咱屋里聊!”主意打定,江婉容亲切地拉了齐妃的手,往屋里去了。待进了屋坐定,她又关切地笑问:“妹妹,见到国主了吗?”
庆奴面露尴尬的表情,声音有些委屈:“回贵妃娘娘,圣尊后与国主都发下话来,让臣妾免朝见!”
“妹妹!”江贵妃立即劝慰她,说:“你别往心里去,圣尊后近来身子不适,国主那,你也知道的,每日忙朝廷的事,哪有功夫来后宫?别说你没见着,本宫也没见着!你啊,就安心待着,有姐姐在,国主会喜欢你的!”
“多谢娘娘开导!”听了这话,庆奴竟真的宽心了不少。
画堂里的周薇焦虑不堪,一刻也坐不住。
偏偏李煜总不出现,她的心开始凉了。
宫娥的态度也不似以前。
侍候她时总是懒懒的,连跟她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儿的,更没了以前的尊敬。
此时,宫娥进来说:“贵人,你的母亲来了!”
说完,也不等她出声,便径直出去领了周夫人进来。
“娘!”周薇倒是一喜,好歹见到亲人了。“娘,您终于来了,女儿还以为。。。。。。”
心寒如冰
周夫人提高声音,压住了周薇后面的话,说:“薇儿,娘已得圣尊后准允,明日清早便离宫回家,你若还是周家的女儿,就随娘一起走,如若不然。。。。。。”
“什么?”周薇一惊,急忙过来抓了母亲的手,慌张地道:“娘,您要带我回家?您要让我离开国主?不。。。。。。不。。。。。。我不走,我不能出宫。。。。。。”
周薇满面泪水,一边低喃着,一边往后退。
此刻,‘心寒如冰’又怎能描绘她此刻的心情、她此刻的绝望?
国主忘了她,整个世界都遗忘了她。
如今,竟连自己的亲身母亲也这般逼她!
周薇想到了死!
周夫人却毫不怜惜,听言即拿开了她的手,无情地道:“既是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贵人保重吧。”
“娘。。。。。。”周薇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握不牢。
她只能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如一个弃儿般哭泣,却再也没人肯可怜她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周薇会落得如此下场?报应吗,是报应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周薇仰天大笑,笑里和着泪。
“贵人,国主驾到!”蓦然,宫娥匆匆进来禀报,声音是惊喜的,面上的表情也是惊喜的。
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国主?”周薇先是一怔,很快便狂喜地迎出来,焦急得语无伦次:“国主,国主来了,国主呢,在哪在哪。。。。。。”
“薇儿!”李煜已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俊挺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将她拥入怀中:“薇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再次躺进这温暖的怀抱,周薇什么委屈也没有了。
此刻,她只觉前路豁达,阳光明媚。
可是她已吃了教训了,知道此时该如何为自己争取。
只见她一扫方才的欢喜,眼眶里看着看着就有了泪。“国主,薇儿这身份不明不白,娘亲说了,明儿就带我回家去。”
辜负
“回家?”李煜一振,立马不同意,说:“不行,你若这样走了,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你还这么年轻,更重要的是朕不能没了你!”
“你这会儿说有什么用?您嘴上说着不能没了我,可是做法呢?你晋了江贵妃,封了齐妃,唯独就没我周薇的份,我周薇如今还被人‘贵人贵人’的称呼着。这宫里头,哪个不是嘴上叫我贵人,心里却笑话我贱人的。。。。。。”
周薇起先只是使苦肉计,可是这说着说着,委屈与不甘便真的上来了。
李煜,他确实辜负了她。
李煜也不拦她,一直耐心地听着,直到她将牢骚发完,他才喝道:“说完了?”方才的笑容隐去,他的脸色黑了:“薇儿,你听着,你若是冲是名分来的,那朕没办法,暂时,朕不能给你任何地位。”
“你。。。。。。”周薇这会儿是真伤心了,退离他一步,一边往里退,一边道:“好,好,国主终于说了实话,好,奴婢明白了,总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看着她这样,李煜心痛,真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尽情的心疼个够。
可是,他不能;至少是眼下不能!
有人跟他说:后宫有一只黑手。
他想将这只黑手抓出来,让这只手心服口服的认下所有的罪。
还娥皇、还他爱子一个公道,让她母子安息。
可周薇还小,还无法体会这些用心。
周薇赌气似的进了内室,然后从里头传出气话来:“我明天就随母亲回家!”
李煜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对所有的宫娥命令道:“看好了贵人,哪都不许她去!”
“遵旨!”宫娥们赶紧应了,再恭送国主离开。
岁月静好,转眼又是一季。
御花园里的繁花开得妖艳妩媚,江婉容扬着温婉的笑容,陪了李煜一边说笑,一边观赏园中景色。
李煜也在笑,只是心里却苦得很。
御花园邀宠
顺着江婉容的手望去,那边果然繁花似锦,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那是。。。。。。”突然,他惊呼一声,同时身子一震,快速朝前奔去。
“国主。。。。。。”江贵妃吓了一跳,立刻跟过去。
“昭雪殿庆奴给国主请安。”牡丹花簇中,明艳的笑容,黑如水墨的星眸,如一支利箭顷刻间射进了李煜的心里。
他没有任何准备。
“庆奴?你。。。。。。你就是齐妃?”李煜呆呆地望着她的眸子,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天际:“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见李煜痴痴的,江婉容便知道,她又走对了一步棋。
朝宫娥们挥了挥手,很快,园里就只剩下了李煜与庆奴。
“国主,园里风大,臣妾的宫殿就在前面,不如去歇歇吧。。。。。。”庆奴壮着胆儿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