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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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江婉容是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手端毒酒,她却笑了:“想我江婉容一生不易,处处被你周娥皇受压;不过我却不后悔,因为你再如何厉害,终究死在了我的前头!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赐我毒酒,我却还得三呼万岁去谢恩?”
说完,只见她头一仰,一杯满满的毒酒尽数倒进嘴里。
旨意又下,周薇要做国后了!
再次躺进这具温暖的怀抱,周薇禁不住泪流满面。“国主,臣妾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切原来是。。。。。。是您的苦肉计!”
李煜亲了她的额头,动情地道:“只是委屈你了,薇儿。。。。。。”
周薇摇了摇头,泪水都是幸福的。说:“薇儿半点也不委屈,只是没想到黄保仪她们会帮我,我以为她们该恨死我了!”
李煜叹一声,又拥紧了她些,说道:“玉瑶说得对,你就是再狠毒,也不至于夺亲姐姐与亲外甥的命。只是,玉瑶她们好说,但母后那里。。。。。。”
“什么?”周薇一惊,道:“难道圣尊后不是在配合你们吗?那。。。。。。”
李煜便叹道:“母后是真反对你做国后,娥皇已在她的心里生了根。薇儿,答应朕,好好跟母后沟通,让她真心接受你!”
“薇儿会的!”周薇的心凉了凉,在李煜怀里不安的睡去。
次日,圣尊后果然大发雷霆。
圣尊后一直和蔼可亲、待人慈悲,似这般的发火还是头一遭。宫中侍候的奴才们都吓傻了。
“母后,您听我说,您别生气。。。。。。”周薇苍白着脸色,额上不断有汗水淌下。但她顾不得擦一下,只晓得解释:“母后,我会努力做好的,我会好好侍候您。。。。。。”
绝食
“不必!”圣尊后大喝着打断了她,斥道:“你怎么做好?你都早已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你还要如何做好?你配吗?你担得起这母仪天下的帽子吗?”
周薇哽咽起来,哭着求她:“母后,您别这样,您说,您要我如何做,我一切听您的,只要您接受我。。。。。。”
圣尊后便指了宫外的大门,说:“好啊,听我的是吧,那你给我滚,滚出皇宫的大门,离哀家远一点,离国主远一点!”
“不!”周薇绝望了,跪爬着扑到圣尊后脚下,泪流满面:“圣尊后,您知道的,国主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国主,求您,您成全了我们吧!”
“办不到!”圣尊后半点都没有动摇。
“圣尊后!”周薇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此时见圣尊后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她没那个耐心了。
擦了一把泪,一字一句坚决地道:“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做国后,不管您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做国后!”
“好啊!”她这样的语气,听在圣尊后耳里就是嚣张、目无尊卑。圣尊后气得眼前一黑,身子本就欠安,此时身子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才站住了,没晕过去。
她慢慢地退到卧塌上,坐了。然后低了头去看她,只觉面前的她无限模糊。
圣尊后冷笑道:“周薇,你如此急切地想做国后,你以为可能吗?哀家在这里明明白白地跟你保证:你做不了国后,至少是三年内你休想!只是三年后,国主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周薇的一凛,心中闪过一阵不安的预感。“圣尊后,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圣尊后绝然一笑,答:“我唐太后甍逝,国主应为母守孝三年,一切嫁娶之事避之!”
“你。。。。。。”周薇吓坏了,全身颤抖着逃离了宁寿宫。
宁寿宫开始不吃不喝。。。。。。
李煜急了,在圣尊后床前苦口相劝:“母后,您吃些东西吧,您身体本有病,怎禁得住这般折磨。儿臣答应您了,我不立国后了,不立了还不行吗?”
薨逝
圣尊后摇了摇头,干涸的嘴唇苍白如纸。“哀家不会再信你了,从嘉啊,母后又何偿不知道你爱薇儿。可是你不能娶她,你若娶了她,你便会万劫不复,你会后悔的。。。。。。”
李煜什么也顾不得,迫不及待地点头应承:“好,好,我不娶她,我立刻让她离宫,您信儿臣吧,您就吃些东西吧?”
圣尊后却毫不所动,此时声音喘了起来:“从嘉。。。。。。迟了,母后,母后的身子母后心里。。。。。。最明白,即使没有。。。。。。没有这档子事,母后也。。。。。。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母后。。。。。。”
“从嘉。”圣尊后继续喘道:“母后去后,你。。。。。。你要为我守孝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觉着她好就。。。就立了她吧,但愿。。。。。。但愿那时。。。你们的事会。。。。。。会被人们淡忘。。。。。。”
“母后啊。。。。。。”母后毕竟是为他着想的,李煜一时心如刀割,忍不住抱了母后号啕大哭。
夜至子时,宁寿宫突然一片大乱,奴才的哭声震天。
公元965年,圣尊后甍了。
宫中到处挂素白,哀声遍野。李煜下旨:全国停止一切喜乐活动,举国为太后哀悼。
周薇没成想圣尊后竟说到做到,真的拿自己的生命来阻止她成为国后。一时悲伤不已,整整一月里将自己关在佛堂,泪水如何也停不了。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
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处不堪行。
国祚衰败、国事蜩螗,李煜的愁苦无边无尽。。。。。。没人能帮他,亦没人能扭转国破的乾坤。李煜的绝望时时显于脸上。
幸好,一直有周薇陪在身边,与他有难同当。
三年后,公元968年,李煜守制期满,朝廷旧事重提。
李煜终于可以娶周薇为后了。
“娘娘,您终于守得云开见雾明了。。。。。。”画堂里侍候的奴才们围着周薇欢喜地祝贺着,大声说笑着。
不稀罕瑶光殿1
移风殿里,黄保仪与窅娘等人瞧着,却无半欣喜之意。“她终于可以当国后了,也不知圣尊后、仙后与小郡公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沈御女悠悠地道。
玉瑶看着那边,淡淡地笑道:“圣尊后心慈,姐姐人善,小郡公聪颖,也许她们早已不计较了!”
众人仔细咀嚼着这话,顿觉在理。
久久后,秦御女终带了哭音,道:“可我们怎么办?周薇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她一定不会让我们接近国主半步了。我们。。。。。。我们怎就如此可怜啊。。。。。。”
听言,窅娘却撇了撇嘴,说:“她想专宠专房,也得咱们心甘情愿才行,国主真心宠她不假,可是别忘了,我们在国主眼里也不是什么闲人。”
见她这般自信,薛御女一喜,赶紧问道:“窅娘,你打算怎么做?”
窅娘的嘴角浮上一抹坏坏的笑容,说:“走着瞧,我一定要让周薇认清,她不如她的姐姐周娥皇,也不如。。。。。。咱们!”
提起娥皇,玉瑶依旧免不了黯然神伤。她的目光望向清辉殿的方向。曾经,那里因娥皇的存在而欢乐,娥皇的琵琶、娥皇的舞姿、娥皇的巧笑倩兮。。。。。。
黄保仪终是长叹一声,说:“罢了,比那些又有何用?姐姐都去了那么久了,再计较下去了无意义!”
“不!”窅娘眸子里闪过愤怒,态度坚决:“周薇就是无辜到天上去,姐姐的死她还是脱不了干系,不管如何,这口气我窅娘就是吞不下。”
“对,我们也是!”三位御女众口一词,坚决地站在窅娘这一边。黄保仪也只能再叹一声,随了她们。
终于苦尽甘来,周薇一个人躲进内室,哭了个唏哩哗啦。
这时,宫娥进来禀报:“主子,瑶光殿已打扫一新,您要不要这会儿过去查看一番?若有不满意,也可及时修葺。。。。。。”
“谁说本宫要住瑶光殿了?”没等奴才将话说完,周薇便打断了她。
不稀罕瑶光殿2
道:“本宫告诉你,人人都希望住进那里,可本宫却不稀罕;传下话去,瑶光殿赏黄保仪了,让她带着仲寓继续住下去吧。”
“可是。。。。。。”宫娥以为主子是不知其的份量,试图继续劝说:“主子,瑶光殿历来是中宫住处。。。。。。”
“本宫说不稀罕!你要我说多少遍?”周薇隐隐地发了火。
在后宫打滚的这几年,如今的她越发出落得标致绝色、稚气尽脱。她已学会了如何在深宫存活,而且活得好!
她不是不知道瑶光殿是中宫住处,可是那里有太多她不愿意面对的人与事。而且,她更不愿国主在那里多停留。
说到底,她对当初那些委屈,至今无法释怀。
她可以不去与李煜计较,可是诸如齐妃、黄保仪之类,她却是耿耿于怀、无法真心结交的。
也可以说,她变得更孤僻了。这三年,除了李煜,她鲜少接触外人。她的世界只剩下了李煜。
至于别的人,下意识里她都当成了外人,甚至是敌人。能除之自是好,如不能除去,她也不想见到。
宫外的鸾轿已备好,大婚大即,虽然她与李煜早已有夫妻之实,但按照祖制,她依然得遵循大婚成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与亲迎六大程序。
现在,她必须请程回老家扬州暂住待嫁了。
出宫的路上,周薇揭帘望向天空,恰逢一群大雁北迁。她看着那些变换着队形的大雁,心中感慨万端。
这一路,她走得太累、太长了。
“也不知娘是否还在怪我。。。。。。”想起娘亲,周薇顿觉愧疚难耐。娘老了,如今只剩得她一个女儿,可是自己。。。。。。
终于回到了家,周夫人率家仆迎了出来。
“娘。。。。。。”
“老身率家众恭迎娘娘!”周薇激动得落轿,只来得及唤一声‘娘’,声音已被娘高声压了去。
周家两女皆为后!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多少人羡慕与眼红!可是周夫人却觉心酸苦楚。这些年来的寂寞又有谁人知?
封后大典1
周薇眼眶潮湿扶了娘起来,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母女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没有说出口,全化作了泪水。
“娘,您消瘦多了,也。。。。。。老了!”进得府里,周薇才一下跪在娘面前,声音哽咽。
周夫人含泪摇头,勉强挤出笑容,说:“可是薇儿却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为娘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母女没有隔夜仇,周夫人又岂能还记着女儿的诸多不好?
周薇喜极而泣。
公元968年,周薇册后,史称小周后。
‘亲迎’大典这一日,曙光刚起,通向御街的道路两旁便被围观的人群挤满了,真真是万头攒动、千巷皆空。
李煜骑高头大马,身后凤辇金碧辉煌,有戎装的侍卫开道,有彩衣宫女随车护拥。那些鎏金溢彩的随嫁之物闪煞了人们的眼。
人人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处处响着轰鸣的喜炮,整个御街上车水马龙、顺流不息,一派得意之色。
然,在一处高楼上,却有人看着这一切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李煜还真是会豪奢败家,元配与亲娘这才死了多久,竟又勾搭上了小姨子,还这般大摇大摆地迎亲,放我,早他妈藏着掖着不敢见人了!”他是赵光义,他竟然也来了。
跟在他身旁的是宰相赵普。
听了晋王对李煜的一番嘲讽,他只是笑了笑。
赵光义见此,便又小声问他:“则平,江南乃富庶之地,要攻下它易如反掌,可是你说主上为何迟迟不下令攻城?他究竟作何打算?”
则平是赵普的字,在外,赵光义一向这么称呼他。
听此,赵普再报以一笑,答非所问,说:“主上处事向来英明严谨,他这样做必有他的理由,你我也无须焦虑,且等且瞧着吧。”
赵光义便也作了罢。尔后却又笑了,说:“则平,听说李煜的小姨子不仅与她姐姐一样,生得倾城倾国之姿,独霸男人心的本事更胜她姐姐一筹,不瞒你说,我还真想见一见究竟是怎样的姿色才称得上国色天香、闭月羞花!”
说到此处,他的心中不经意闪过当日被他强掳到府中那个小丫头的影子。
封后大典2
如若不是皇兄执意插手,那美人绝对可以得到我全心的宠爱。想起那小美人,赵光义不免婉惜不已。
赵普虽知道晋王平生喜爱女色,但却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只狡黠笑道:“想要亲眼见一见新国后之姿变不是难事!”
“哦?”赵光义本是说说而已,不想竟听赵普如此自信,当下赶紧催他:“你有主意?快说快说!”
赵普越发高深莫测之色,道:“这个光靠说不行,关键得行动!”说罢凑在赵光义的耳边细语一番。
赵光义听着露出惊喜之色,然后了然于胸地步下高楼。
御街两旁,正当人们看得眼花缭乱之际,突然传来凄惨的嗷叫声。原来是看热闹的民众太多了,人挤人,不免人踩了人。。。。。。
一乱,你踩我,我推你。。。。。。一切顿时失了控,道路两旁人们受惊地哀哭着,乱推着,一片人仰马翻。
“护驾,护驾。。。。。。”御林军大声呼喝,纷纷聚拢了来,紧紧护在了李煜与凤辇周围。为首的御林军见势不可挡,只能向李煜建议:“国主,此地太乱,为防意外,末将恳请国后落轿,让我等开道先行!”
“好好好!”李煜已急得乱了方寸,只那将领一说完,便准了。
于是,头顶喜帕的周薇由宫娥搀了,从凤辇上下来。御林军立刻成包围之形护了,在前面侍卫的开道下,匆匆前行。
现场太乱,周薇头上顶着的龙飞凤舞喜帕被风吹起。可她已顾不得去理它了。
“哗。。。。。。”骤然见得新国后沉鱼落雁之姿,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哗然,一时忘了喊痛、更忘了身处险境。
赵光义与赵普趁乱又回到了高楼上。
只是,却在见得那一抹绝色后,赵光义惊呆了。“是她?竟是她?她就是李煜的小姨子,周娥皇的亲妹妹?天哪。。。。。。”
向来贪恋江南美色的赵光义,此时只觉心被尖刀狠狠地割开了一个口子。他几乎要仰天呐喊苍天的不公。
封后大典3
周家这俩姐妹,虽先后落在了他手中,可是却一个也没留住。一个也没留住,佳人的芳泽竟全便宜了这个无用的李煜。
赵光义气坏了。
脑海中周薇在他怀中挣扎时的盈盈一握,周薇睁着恐惧的眸子求他时的娇媚可人,周薇吹弹可破的娇肤,周薇水嫩诱人的红唇。。。。。。
赵光义握紧了拳头,真恨不得就此杀出去,将周薇重新抢走。如果还能得到她,就算皇兄拿刀驾在他脖子上,他亦不会再放她走。
“主子,主子?”见他突然失神,且面露凶光,赵普一愣,只好轻轻推醒了他,然后甚是不解:“您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就这一推,不仅让赵光义从满头的思绪中醒过神来,也推醒了他心底深处的理智。
不,我不能冲动!要忍,要从长计议!就这一刻,赵光义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我赵光义也一定要得到她!一定!
周薇做梦也想不到,少女时的恶梦,竟在这一瞬被无限延续;没想到那一双令她午夜梦惊的邪恶眸子正贪婪地猛盯着她看;更没想到,她悲惨的命运这才真正的开始了!
她只顾着沉浸在一片甜蜜的喜悦当中,开心地与李煜拜堂,惊喜地期待着做李煜的女人,母仪天下、福泽无边。
柔仪殿,是她精心挑选后决定的中宫住处。
宫人早已将这里布置得美沦美奂,华丽奢侈。玉鼎金炉里轻烟袅袅,香味沁人心脾。寝殿里罗帷锦茵,温馨华丽。
此时,在典仪与贴身宫女的引导下,李煜挑开了周薇头上的龙飞凤舞盖头,佳人绝姿顿时显于人前。
李煜直看得痴迷了。按理说,这张脸他已看了四年,该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可是,他就是痴迷,对于周薇,他只觉永远都看不够。
“薇儿,为了你我难得的姻缘,朕不仅要赐宴群臣,还要‘天下大酺’,朕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来贺我们夫妻百年恩爱!”
封后大典4
周薇早已热泪盈眶,一头扎进李煜的怀里,深情相依:“国主,您对薇儿太好了,薇儿要用生生世世的爱来回报您!”
珠帘缓缓垂下。如今再没了精神负担的俩人,这一夜尽情的行着鱼水之欢,尽情的相互体贴与爱护着,直至天明。。。。。。
天上轩星正,云间湛露垂。
礼容过渭水,宴喜胜瑶池。
彩雾笼花烛,升龙肃羽仪。
君臣欢乐日,文物盛明时。
卷帘银河转,香凝玉漏迟。
华封倾祝意,觞酒与声诗。
然,李煜大婚不惜大肆倾用府库银两的做法,却让一些忧国忧民的臣子大为不满。其中尤以徐铉的反对声最为激烈。
徐铉不仅挥笔写就一首纳后夕侍宴》,更当众提出异议,说:“朝廷如今正是内外交困、国难连年之时,本该一切从俭,如今却要这般豪奢糜费,本官真是看不下去了。这宴,本官消受不起!”
说罢,挥袖而去。
韩熙载亦站起,冲徐铉的背影喊了一声:“徐老,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遂也匆匆跟了离去。
此二人的作法次日便传至了李煜与周薇的耳里。但李煜被喜庆迷晕了头,心情大好的他压根不去计较,也未加责备。
但周薇却不乐意了。
待李煜去了早朝,她在柔仪殿发了大火。将那首纳后夕侍宴》狠狠撕碎了,又怒道:“一群老顽固,他们这哪是在反对国主,分明是对本宫有意见,他们就是见不得本宫好!”
“娘娘,请息怒!”见此,奴才们即跪了一地。
“起来,该跪的是徐铉这些老顽固,你们跪什么?”见满宫的奴才跪了一地,周薇的火气消了一些,却又道:“对了,本宫册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