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天枢-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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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鸣声骤然停止,拼斗间的二人迅速拉开距离。各自身法施展开来,两道人影不住地调整着适合出击的角度,寻找着最适宜的时机。燕大同见慕紫晴依旧牢牢盯住场中生怕朝夕夕有闪失的样子,遂笑道:“丫头不用担心,那俞可均断然不是朝夕夕的对手。”
慕紫晴惊疑地指着对峙中的二人道:“可是我看来他们不是旗鼓相当么?”燕大同将她从背上放下来,指着场中二人道:“你且瞧瞧,这二人的下盘有何不同?”
慕紫晴根本不懂半分武艺,但是常年习医的她在眼光上却是比常人高出了太多。经过燕大同略略提醒,她一眼便发现朝夕夕的步伐沉稳有力,下盘稳重;反观俞可均则是稍显虚浮,似乎后力略乏。
“高手相争,毫厘之差便能成为致命之处,何况那俞可均可不仅仅是身法差了朝夕夕一大截,所以三招之内她必败。”燕大同说到这儿眼眸一亮,提醒慕紫晴道:“仔细看着吧,这招便要定胜负了。”
曼妙身形蓦地腾起直上九霄,黝黑天际,突然亮起一道璀璨光芒,朝着朝夕夕头顶疾速刺下。俞可均这一手才使出,众碧水门门人的脸色即刻齐齐一变,随即纷纷现出疑惑神情:“副门主何时竟会使这种剑法了?”
虽说这一剑确实漂亮,场中大多数人也不曾见过,但身经百战的朝夕夕却一眼认出这剑法显得有些生涩,朝夕夕更不会有半分惊慌情绪。只见朝夕夕淡然一笑,看也不看对着袭来的凝碧便是一剑刺出。
叮!
沛然大力自凝碧之上传来,使得俞可均疾速坠下的身形生生停在半空。她顿时讶然,顺着凝碧狭长的剑身望过去,只见灭魂幽碧的剑尖牢牢顶住凝碧。
凝碧灭魂上下交击,双剑剑尖汇于一点,俞可均纵然拼尽全力也不得再刺下半分。她正觉得恼火,朝夕夕却是二话不说骤然出手,灭魂的剑身霎时间便刺出几十剑。缤纷若雪的剑影猛攻之下,俞可均难以抵御,一不留神肩上一凉,却是已经中了一剑。
一团血花散开,在众碧水门弟子的惊叫声中,俞可均的身躯重重跌落在地。紧接着,朝夕夕大步上前将剑压在她的咽喉处,锋利的剑身将她的脖颈都割出了一丝血红:“念在你是水月的左膀右臂,我今日就不杀你,他日你若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便等着箫某取下你的首级吧。”
俞可均何曾被人这般厉声威胁过,若不是一旁的碧水门姐妹上前将她劝住,她一定拼死也要报复这一剑之仇:“朝夕夕,你等着,他日你若落到姑奶奶的手里,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朝夕夕冷冷盯着她,却是不置可否。
副门主落败,其余人等自然没了继续争斗的念头缓缓退去。俞可均被门中弟子搀扶着犹自骂骂咧咧,不料前方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众碧水门弟子的去路:“俞副门主且留步。”
俞可均败于朝夕夕之手,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见那人竟也拦在自己身前,她咬牙忍住肩上疼痛将左右搀扶她的同门尽数推开:“你以为你这黄毛丫头有朝夕夕做靠山,姑奶奶我就会怕了么?”说着强撑着提剑,剑尖直指那人:“若要战那便来,我定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为利剑所指,慕紫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何况她从未被如此多道目光注视,心中一紧张一句话憋在嗓子里半晌都说不出来。直到俞可均不耐烦地怒斥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肩上的伤,我可以帮你治好……”慕紫晴怯生生地指了指俞可均化为一片血红的肩头,道:“方才那一剑伤到了你的骨头,若是不赶紧治疗,只怕这条手臂以后会留下什么病根……”俞可均听慕紫晴所言顿时一惊,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只是这紫衣女子会这么好心?
然而俞可均毕竟是凭着自己的才能坐上碧水门的第二把交椅的,关键时刻自有其过人的判断力。只见她稍稍迟疑,便不顾门中弟子的劝阻,将受伤的肩膀送到慕紫晴面前:“麻烦了。”如此果断的作为顿时令旁人为之侧目。
慕紫晴嘱咐她待会无论有多疼痛也不可乱动,接着在随身携带的药箱中翻出必要器械,最后又取出一样骇人物事来:“不用惊慌,此物不会伤人的。”那物事半个手掌大小,身披硬甲,浑身泛着幽蓝的光泽,竟是一外形丑陋的甲虫。
“这是产自荒原的一种异虫,可以吐出修补骨头的粘液,只是会有一点痛……”慕紫晴似乎也知道这种方式常人难以接受,说话的底气不禁弱了几分。谁知俞可均看也不看便道:“无妨。”场中众人也从未听说过如此怪异的治疗骨伤的方法,纷纷凑上前去细细观摩。
只见慕紫晴将俞可均肩头处的衣衫撕开,微微查看了下她的伤势,接着抬头对朝夕夕就是一个白眼:“就知道你的脑子有问题,对一个女孩子家出手也这么没轻没重。”这般话语令四周人等一时间也忘掉了彼此立场尽皆失笑,唯有朝夕夕尴尬至极,干脆撇过头去不予理会。
慕紫晴将那甲虫放到俞可均的肩上,接着双手执刀具将伤口的两侧血肉分开露出皮下森白的骨头。那甲虫倒也颇为配合,口器对准骨头上那道深深的裂缝不住地吐出一股股透明的黏液。直到骨头裂缝被透明黏液完全填满,慕紫晴才将甲虫收起,又在伤口处敷了些止血的药草,末了扎紧绷带嘱咐俞可均道:“休养半月,即可恢复如初。”
整个过程俞可均都强忍住没有出声,此刻治疗完毕,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因剧痛而湿透。肩上的药草不时传来阵阵清凉感觉使得疼痛感大减,俞可均不禁惊叹这紫衣女子的过人手段,当下爱材之心泛起道:“小丫头,你有这等医术何不来我们碧水门一展身手呢?”
慕紫晴闻言一怔,随即温婉笑着拒绝道:“多谢美意,我暂时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打算。”俞可均没料到慕紫晴竟然会拒绝自己的邀请,但顾忌尚且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朝夕夕,她无计可施,唯有向慕紫晴道一声谢,随即和众碧水门弟子迅速去远了。
目送着碧水门门人远去,朝夕夕突然觉得一股疲倦感涌上心头,燕大同和慕紫晴多少也有些疲惫神色,三人即刻决定休息储备精力以舒缓一日的旅途劳累。三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卧,不多时便纷纷陷入沉睡之中。
荒原边疆,某处寒冰密室中。
颜回定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已没有半分笑意,只见他狠狠地一拳击出将面前的寒冰桌打得粉碎,喉咙中发出阵阵愤怒的低吼:“为什么?为什么大祭祀会知道紫竹山上事情的真实原委?”冰雾弥漫间,依稀可以瞧见颜回定此刻的右手衣袖干瘪,竟是空空如也。
就在此时,一个冷如骨髓的女子声音遥遥传来:“自然是我告知大祭祀的。”
颜回定愤然回首,怒视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蓝衣女子,仅余下的左手瞬间高高扬起,良久却未能打下来。蓝衣女子面上戴着一层面纱,瞧不清真切容貌。她用冰冷目光注视着他,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情感:“若是打我能够让你消气,那请自便。”
“颜回定,今日你被大祭祀断去一臂,总比来日丢了性命要好。你是聪明人,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的,对吗?”蓝衣女子说到这儿也不禁微微叹息,眼中的冷漠淡了少许,“大祭祀生平最恨别人骗他,即便是念头也不能有。你我跟随大祭祀修行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么?”
颜回定面对着这个女子,脾气也不得不暂且压下,却听他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我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蓝衣女子见他顽固如此,轻轻叹息便要离开此地,颜回定突然拉住她的手道:“你……真的要去参加青藤擂吗?”
蓝衣女子似乎并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眼神在颜回定拉住她的一瞬间化为一片肃杀,待他知趣地松开手后才复归漠然:“大祭祀已经将座下‘风花雪月’四大黄袍祭祀派出,若是他们能够将青藤擂一举拿下,那么我自然是不用去了。”说完也不顾颜回定,瞬间便离开了此处。
颜回定望着蓝衣女子远去的方向,眼眸闪过一丝幽碧光彩,冷笑声音缓缓回荡在空旷的寒冰密室中:“果然连风花雪月都被派了出去么?若是风花雪月都折在大唐的青藤擂上,那么下一步的计划一定会更顺利……”
第289章 路遇三人()
寒月清冷,映照大地。一条偏僻的道路上隐隐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音。只是不多时,一辆不急不缓行进着的马车突兀地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赶车之人着一身飘然青衣,脸庞虽然有些许的疲惫,却无损其俊秀风采。只听青衣男子一声劲喝,马车便缓缓放慢速度,继而徐徐驶入路旁的一处树林之中,最终稳稳停了下来。
连着赶路了数天,即便身为修行之人,柳先开此刻也是疲惫不堪不得不略作休息。待马车停下后,他转身将帘布挑起,却是瞧见那个一直沉睡着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此刻正透过车窗,出神地望着无尽的夜色。她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柳先开的存在,只是将螓首轻轻依在窗沿之上。
蛾眉檀口,眼波流转,那一副精致容颜在洁白月色的映辉下,确是美得令人窒息。
柳先开的目光,在看到她的瞬间便是有了一丝慌乱情绪——那日这女子误会于他,毅然自几丈高的客栈屋顶一跃而下。待柳先开惊慌地找到她时,鲜血已然浸湿了她的一头长发。柳先开见状迅速地将她抱入客房内为其治疗,才得以保住她的性命。然而,待苏醒之时她却伸出手指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臂,口中一直发出惊恐的尖叫,状若癫狂。
那纤长的指甲深深刺入皮肤之中,柳先开虽然觉得异常疼痛,却也不得不强忍了下来,只是盼着她能够冷静。这般折腾到了天明,她才逐渐消停,不多时又陷入昏睡之中。
随后,柳先开便停留在客栈照顾了她几日,却不料她再度苏醒之后竟连连称呼自己“朝大哥”。柳先开顿时惊慌失措,一边极力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一边在心中思忖此中缘由。不料她见柳先开如此拒人千里之外,万分悲切之下竟趁他苦苦思索之际,毅然将随身携带的天下至毒“孔雀胆”一饮而尽。
柳先开早就听说过孔雀胆的威名,心头即刻万分惊慌。他慌忙将自己身上所带的“避毒丹”喂她服下,虽然不至于解除毒性,好歹也将孔雀胆暂且压下。紧接着,他购了一辆马车,又向客栈小二吩咐了要紧事情,这才日夜兼程赶往自己师门所在以求得孔雀胆的解药。
而且经过这件事情,柳先开再也不敢坚持身份,免得徒惹她伤心。并且他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活着送到。
只是,此刻他再度面对这个女子,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慌感觉又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辞。就在这时,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收回,并凝在他的脸庞之上:“你既然不再喜欢我,又何必劳心劳力地救我?”
“我……我并没有不喜欢……”
虽说早已做好了冒名朝夕夕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这般的境况之时,柳先开依旧无法适应,一句话卡在喉中半天,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完全。
尴尬之余,他心中也有了些许疑惑:为何司徒若兰只是将自己认作朝夕夕,其他方面毫无异样?而且朝夕夕据闻乃是天枢处的二先生座下第九执事,她既然认识,必然记忆深刻,又怎么会弄错。若她因为那天头脑磕碰而记忆紊乱,也应该对其他事情多少失去印象,或者精神有些异样才对,怎么会如同现在一样呢?
“罢了,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司徒若兰漠然地将目光投向一边,随即合上双眼不再看他。她的语气并不强硬,但那股彻骨的冷漠依旧令柳先开心头沉闷。不得已,他只得转身离开车内,将疲惫的身体依在车门边缘,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柳先开隐隐觉得身侧有异。他张眼瞧去,见司徒若兰不知何时已然从马车中走出,此刻正背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树杆上。
她螓首微扬,静静地仰望寂静夜空,却不知到底在思索着什么?
柳先开见她无恙,遂释然一笑,正要合眼再作休息,心头突生警兆。他将随身翡翠折扇猛地摊开,疾速赶至司徒若兰的身边。只见折扇挥过,几根泛着幽蓝光泽的细针便被牢牢卡在扇骨之上。
“这针,有毒!”柳先开只是略略扫视了一眼,便是认出了此针的主人,随即冷笑道:“柳某倒不曾料到道天教的世间行走,竟会做出偷袭这等下作事情。”
遥遥的,传来一个男子温和笑声:“柳兄言重了,我等本意并非与你为敌。”话音方落,四个身着儒服的男子缓缓自树林深处踱步而出。
突然现身的四人面相均是普通,手执长剑,片刻功夫已然来到柳先开面前。当先那人笑着向柳先开作揖,柳先开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当即回礼道:“不知四位方才发出那几根赤骨晶针,究竟却是何意思?”
当先那人自是这四人之首行一。只见他儒雅一笑,随即伸手指向被柳先开牢牢护在身后的司徒若兰:“还请司徒小姐随我们兄弟四人走一趟。”
司徒若兰正觉得这四人莫名其妙,柳先开闻言却是恍然大悟,继而大笑不止,蓦地眼神迅速变冷怒道:“原来如此,连道天教也变成祭祀神殿的走狗了么?这般行为,当真令人不齿!”
四人听他所言,眼神闪烁不断。行一随即敛了儒雅笑容,道:“若是柳兄从中阻挠,那么我等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说着四人步伐齐齐迈进,朝着柳先开与司徒若兰逼近而来。
柳先开护着身后女子,为四人气势所迫不住后退。司徒若兰正觉得惶恐无措,一旁的柳先开迅速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拖住他们,你跑得越远越好。”说着以柔劲将她一口气推出几丈之远,手中翡翠折扇带起一阵寒芒,就这么迎上了四人。
念力碰撞,气息滔天。司徒若兰惊觉回首,只见得柳先开在四人合力围攻之下苦苦支撑,眨眼间身上便多了数道伤口。
第290章 形势突变()
司徒若兰明白自己留下也只会碍手碍脚,但依旧不愿独自逃生。但闻呼啸声音传来,飞雪白绫带着那份坚定与执着飞掠向对面四人,且将他们的剑势拖了一拖。柳先开得此空暇脱身出来,却见她依旧待在此地,不由惊怒道:“你怎么还在这!”话音方落,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显然身上所受的剑伤不轻。
“我不走,”司徒若兰对他报以浅笑,语气虽然并不强硬,其中的倔强意味却毋庸置疑,“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孤身涉险了。”
见二人作拼死顽抗的势头,四人中的三人正要提剑攻上前去,行一却伸手将他们拦住,继而面向柳先开恭敬作揖道:“朝执事修为精神,我等兄弟也是仰慕已久,本不愿与柳兄兵刃相见。但恕在下直言,凭你一己之力只能勉强对付我们其中二人。若是四人一起出手,你是断然撑不过几招的。”柳先开道:“即便如此,柳某也决然不会将司徒姑娘交予你们。”
行一见劝说无用,只得无奈摇头道:“既然如此,只有将你斩杀了。”
柳先开冷冷地与四人对峙。方才只是略略交手,他就深知行一所言非虚。仅凭他一己之力确实无法敌得过这四人的联手。想来想去,也唯有抢先出手寻觅可趁之机,再迅速逃离此处才是上策。这般念头才闪过脑海,对面四人手中的长剑便以极快的速度自四个方位齐攻向他,根本没有对一旁的司徒若兰出手的意思。想必这四人虽然联袂出手,但是也有着修行者的骄傲,这一点却是一如从前未曾改变。
柳先开见状微微释然,手上却是丝毫不停。但见翡翠折扇挥动不停,一把柳叶便泛着炫目碧芒散射向四人。趁着四人抵挡的功夫,他拉起司徒若兰的手转身欲逃,却不料行一早已瞧出他的心思,拼着肩膀处硬挨一记柳叶,蓦地朝着二人双手牵系之处便是一剑斩下。
柳先开大惊,慌忙松开牵住司徒若兰的手,紧接着二人之间的地面便为那道强劲剑气轻易劈开几尺之深的裂口。其势之强,教人触目惊心。
只这片刻功夫,四人便分立四侧,将二人去路一概封死。为首的行一既然出手,就不会再留半分余地,当下下令道:“不要伤到司徒若兰,将柳先开……在此杀了!”
四下剑芒骤起,一瞬间便映亮了位于中心的二人的脸庞。
青色的身影自半空重重跌落在地,放出一声闷响。片刻之后,一滩殷红血迹自他的身下弥漫开来,眨眼间染红了四周地面。
道天教四人此刻均呼吸沉重,握剑的双手因为脱力而阵阵发麻。
“大哥,这家伙这回总该死了吧?”行二直直盯着伏在地上许久不曾动弹的柳先开,目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惧意味——方才四人齐齐出手将柳先开重创数回。若是常人,只怕早已毙命当场。只是这柳先开却宛若有着不死之身,一次次站起身来发动着越发疯狂的攻势,着实匪夷所思。
行一勉强压住心头惊讶,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自己的浴血剑锋,遂道:“方才我们四剑齐出,已然将他的身体刺了通透,他的心肺只怕都该碎裂了,断然不可能还有力气与我们相拼。”话虽如此,四人依旧紧紧盯住那个浑身鲜血的男子,唯恐他又如之前那般展开反扑。
许久,毫无动静。
四人见状均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纷纷将剑收入剑鞘。“大哥,这女人怎么办?”行四指着自己肩上扛着的白衣女子,此刻的她只是绝望地望着那个倒地的青衣男子,双唇颤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行一见状正要吩咐些什么,突然面色一变,一个大步上前对准她的后颈便击出一掌:“好险,她方才居然打算咬舌自尽!”
司徒若兰原本伤心欲绝,正要随那个青衣男子一同死去,不料挨了行一一掌顿时眼前发黑,即刻昏死过去。
“对不起……”在丧失意识的前一刻,她的目光也未曾自青衣男子的身上移开过,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沦为无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