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双世仙侣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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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似乎知道些内情,柳溪照好奇问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做的?”。
“你问这么多作甚!”担心她一时兴起再卷进祸事中,魏怀泽沉声喝止。
“记住,今后若是有人问起,你绝不能承认昨夜宴席结束后曾在琼花楼待过,切记!否则纵然你有九条命,也保不住脖子上这颗漂亮脑袋!”。
“遵命”柳溪照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魏怀泽话锋一转:“对了,你家元公子呢?”。
“他去找韩。。”
话说到一半,柳溪照将后半句生生咽了下去,半晌后才继续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兴许还在哪个温柔乡里呼呼大睡吧。。。”。
魏怀泽闷哼了一声:“还装?你当真以为你们的事瞒得了我?”。
“你?你都知道什么?”
疑心他是在诈自己的话,柳溪照皱着眉头神色有些慌张。
魏怀泽搭着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畔说道:“别的我未必知道多少,但我这位柳兄弟其实是柳妹妹,我倒是一清二楚…”。
63。挥别备胎()
扮了十五年男子; 柳溪照自认为□□无缝,没想到先前被元昭识破,如今又被魏怀泽当面拆穿。更新最快
她心头一惊:“你是何时知道的?”。
魏怀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得不说你隐藏得很好,但百密总有一疏,天底下没有男子会对**秘戏图嗤之以鼻; 除非,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见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柳溪照立即换了副谄媚面孔; 将手中的盐饼递了过去:“世子爷忙活了半天一定饿了吧; 您吃饼…”。
魏怀泽摆了摆手; 故意抬高声调:“怎么,半块饼就想收买我?本世子有这么好打发吗?”。
柳溪照随即将右手的酸角糕也递了过去:“我房里还有两棵七品叶老参; 还有一张元昭的丹青; 世子爷随便挑,实在不行我再找金少爷挪点银子…”。
魏怀泽忍俊不禁; 张嘴咬了一口她手中的饼子:“罢了罢了; 元公子的东西我可不敢要,银子本世子也有得是,哪日你与元昭大婚; 请兄长去中州洛阳喝杯喜酒足矣”。
没想到他不止没有追究自己蓄意隐瞒之罪; 还愿意帮自己保守秘密; 柳溪照心中忽然生了些愧疚。
“我; 并不是有意瞒你的…”。
魏怀泽似乎压根没放在心上:“世道艰难; 男子都举步维艰更何况是弱女子; 女扮男装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否则以你这张脸,还不知得招惹多少祸事”。
如今既然说破了,今后不便以侍卫的身份继续追随左右,柳溪照尴尬笑笑:“我迟些便要回明溪镇了,今后还请怀泽兄自己多加保重”。
昨夜杨显祖受伤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想必不久就会传到岭南威远侯府和金陵帝都,还不知到时会牵扯出怎样的祸事。
这些日子处出了些情谊,魏怀泽心中虽一万个舍不得放她走,但又担心以柳溪照的性子,强留她在自己身边对彼此未必是好事。
加上近来虚虚实实的离奇梦境,经常令他半夜惊醒,内心愈发惶恐不安。今日拆穿她是女儿身,便是让自己早作决断,免得将来害人害己。
魏怀泽有些惆怅:“你离家也有些日子了,想必家中的父母一定很牵挂,早些回去也好,过些日子我父王便回滇城了,我的事今后你无需挂怀了”。
见他神情落寞,又想到他比自己还要坎坷几分的身世,柳溪照温声宽慰:“怀泽兄放心,今后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你若是不嫌弃,年后我到王府看你可好?”。
闻言,魏怀泽勉强挤了个笑容:“谁要你万死了?今后常来看我就成,一言为定!”。
二人在柳树林中依依惜别了一阵,随后魏怀泽亲自帮着她打包了随身行李,又从自己屋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说是“临别礼物”硬塞给了柳溪照,嘱咐她到家时方能打开。
临别时,柳溪照有些不舍:“我真走了?”。
魏怀泽假装不耐烦扬了扬手:“走吧走吧,今后又不是见不到了,姑娘家就是矫情”。
须臾后柳溪照刚动身,他扬声问道:“阿照,我从前便想问,你的名字。。。可有什么由来?”。
柳溪照应声回头,对着形单影只的世子爷高声回道:“听我爹说,当年他在明溪边初见我娘,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后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魏怀泽豁然开朗,冲她笑了笑:“溪光照颜,是个好名字,阿照的娘亲一定是个温婉美人”。
柳溪照故意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我阿娘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不然怎生得我这般花容月貌…”。
见她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魏怀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半分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我看普天之下也就元昭受得了你这个泼皮女无赖”。
“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柳溪照衣袍一甩潇洒离去。
魏怀泽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青霜身影,喃喃自语:“阿照,后会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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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行后,柳溪照手拎肩扛着大包小包,脚底抹油急冲冲往前院小跑而去。
“柳公子这是要去哪?!”。
柳溪照应声停下了脚步:“杨二公子?”。
杨哲武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快步上前拦下她:“昨夜惹出了那般血雨腥风,今日收拾细软就要抽身离去,柳公子,你当真是绝顶聪明。。。”。
“放你的狗屁!”,
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被怀疑是凶手,柳溪照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立即扬声驳斥:“你兄长多行不义,冤家宿敌多了去了,他受伤与我何干?”。
杨哲武阴着脸:“昨夜的经过,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见他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似乎笃定自己是始作俑者,柳溪照很是纳闷:“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提醒提醒我?”。
杨哲武兄弟二人虽然向来不和,但好歹也是骨肉血脉,昨夜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残虐,杨哲武心中有愧,又不想归咎于睿王殿下,只能把账算在了柳溪照头上。
见他眼中杀气满溢左手握上了腰间弯刀,柳溪照眉毛一挑:“哟,想动手是吧?”。
“不得无礼!”
二人剑拔弩张正要大打出手,身后忽然有人沉声喝止。
杨哲武对着来者俯身行了一礼,继而心不甘情不愿退下了。
朱凌文缓步走近,见她一副要远行的模样,问道:“你要走?”。
自从上回在苍龙山崖洞□□患难一夜后,柳溪照对睿王已没有了从前的生分感,甩了甩包袱回话:“差事做完了,世子爷准小的提前回家”。
“是吗?”朱凌文语气带着几分失落“过几日本王也要返回京师了”。
事不关己,柳溪照应声冲他拱了拱手:“那小的就祝殿下一帆风顺了”。
缄默了半晌,朱凌文忽然发问:“你,可愿随我一起回金陵?”。
“什么?”柳溪照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问了一遍“殿下方才说什么?”。
朱凌文再次问道:“阿照,你可愿意随我回金陵?”。
“这主仆今日二人真有意思,一个想杀我,另一个却想带我回京,唱双簧呢?”,
柳溪照默默嘀咕了一阵,笑呵呵回道:“小的一无是处,刚被世子爷革了职,哪能伺候得了殿下…”。
“本王不嫌弃你”,
见她要推脱,朱凌文快一步打断了她:“只要你愿跟我走,从前的事,本王都可以不计较”。
“不嫌弃我?从前的事?不计较?昨夜我到底怎么了?”。
琢磨着他方才说的话,柳溪照觉得睿王殿下今日,怎么这么像要给青楼女子赎身的恩客?
“殿下厚爱,小的实在不敢当…”
朱凌文还要再劝,一眨眼的功夫,柳溪照轻飘飘丢下一句早溜烟儿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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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书院崇圣殿前,元昭刚与院首韩阳明老太傅告别,此时独自一人站在殿外,神色很是怅惘。
“柳道尊为何这般神情?”空荡荡的身后凭空传来一声问候。
早已察觉到熟识的仙家近身,柳淳风怅然回道:“韩大哥阳寿将尽,今日一别,此生再见无期”。
“你这位义兄活了一百二十五年,已是极品命数,凡人寿命皆有尽是,还请道尊节哀”。
柳淳风沉声问道:“雷祖上神今日怎么有空下凡寻我,莫非…”。
“唉,还不是为了青提帝君失踪一事”陈文玉长叹了一声。
上回,无常先生和道景神君大闹九天帝宫,意外牵扯出青提帝君失踪一事,那两位老神仙过后又跑去大闹了司命的灵华宫,可是翻遍了司命簿也没找到青提帝君的下落。
西天圣母知晓后,料定青提帝君一定暗中托生到了凡间,便令人间香火最盛的慕仙道尊,负责查找青提帝君的下落。
如今数日过去了,柳淳风这头毫无动静,圣母神尊便命与他有些交情的陈文玉前来督促此事。
虽然不想下凡蹚这趟浑水,但职责在身,陈文玉不想过问也难,怏怏问道:“柳道尊可有帝君的下落?”。
柳淳风似乎早有眉目:“帝君乃是玄古大神,要从司命簿上隐去自己的踪迹易如反掌,但他为神煊赫三界,即便隐去行迹托生到人世,也绝不可能是一般人。。。”。
陈文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柳淳风继续说道:“帝君一百多年前便宣称闭关,这百来年间,九州称得上当世人杰的共有几人?”。
“这一百多年的人中翘楚屈指可数,算起来你这位义兄韩阳明可算得上一位,还有那个与你数次交过手的雁国将军——花羽冷,也可以算得上一位,还有…”,
陈文玉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一个人!难不成?”。
柳淳风所想恰与他不谋而合:“十有□□错不了”。
“真的是他!”陈文玉忍不住惊叹“可他,他不是上元仙子的…。难不成,帝君是有意为之?”。
柳淳风摇了摇头:“帝君闭关在前,阿寰被贬下凡在后,时间不对”。
闻言,陈文玉更加想不通了:“如果与上元仙子无关,帝君为何要大费周章偷偷下凡?”。
柳淳风郑重其事说道:“无论真相如何,此事既然牵扯到阿寰,断然不能如实上报”。
若是换了别的仙家,哪敢冒着触犯天条的风险一再相助,好在陈文玉本就至情至性,又与柳淳风早有交情,断然没有束手旁观的道理。
“事关重大,柳道尊尽可放心,我有分寸的”。
“多谢上神”柳淳风回身颔首示意,又问道“今日怎么不见钟天师?”。
陈文玉抖了抖袖子:“老钟?呵,他可不管这档子事,早跑大泽看热闹去了”。
柳淳风:“大泽龙族?”。
陈文玉应声回道:“龙族那位半人半神的三殿下,今日被公开审判,众仙家今日都跑去大泽围观了”。
百仙大会那日,云从龙私自带了十万青龙兵前往昆仑山,意图营救上元仙子,差点就跟山下的狐族银骑正面冲突,险些酿成了天域三族兵戎相向的大祸。
龙王云星禹爱之深责之切,不止公开审判最疼爱的幼子,更禽兽将云从龙关押进了暗无天日的洪崖水牢。
刑期一万年。
64。天定之人()
日上三竿; 柳溪照懒洋洋翻了个面,不情不愿地从榻上坐起。
在外头折腾了个把月,如今好不容易如愿归家,她却心事重重。
昨日归来后,跟她爹柳一刀秉烛长谈了半宿; 得知自己真的是慕仙道尊柳淳风的后人,如今又凭空得了个慕仙教祭酒的高位,她心中又惊又喜; 愣是干瞪着眼一宿都没睡好。
想到昨日临别时; 元昭说随后便要来柳宅提亲; 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跟父母交代此事。
“你真以为那点事; 能瞒得了多久?”袖袋中的铜镜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口吻。
柳溪照心里烦闷得很; 没心情跟它计较:“我娘亲近来身子不太好,我可不想再刺激她; 自然是能瞒一天是一天!”。
说着话; 她从床底下取出了昨日临别时魏怀泽赠的包裹。
沉甸甸的包裹中仅放着一个精美的糕点盒,柳溪照打开一瞧:“这是什么?”。
盒中的糕点个个色泽乳白层次清晰,每一根糖丝都细如银丝; 看做工可不是寻常店铺作坊的手艺。
八爷不屑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此物是龙须酥; 御用的糕点”。
“ 酥松绵甜入口即化; 果然好吃”’;
柳溪照应声塞了一口; 边吃边说道:“娘亲近来嫌药太苦,待会儿正好送去给她尝尝”。
她捧起糕点盒刚要出门,却见盒底下竟还压着几本书,拾起随意翻了几页霎时大惊失色,双颊涨红。
“魏怀泽你!你个龟孙!竟敢把春|宫图偷偷塞给我。。。你给老子等着!”。
东厢房中柳溪照正对着几本春|宫图骂骂咧咧,柳宅正房中,柳一刀端着一碗药汁,正用小木勺子一口口喂芸娘喝药。
芸娘半靠着柳一刀,每喝一口便苦得皱眉,虽已做了十五年药罐子,但她觉得近来的药似乎一日比一日苦,显然已不是从前的药方。
入冬以来,她的寒症再次复发,且来势汹汹,往年每日服一次药即可,可近来每日三大碗苦药,都不见孱弱的身子有什么起色。
虽然对外说是自小体弱,其实十五年前她意外落水,又在冰凉的溪水中漂浮了一日,好在后来侥幸被柳一刀救起,但自那以后就得入骨的寒疾。
生柳溪照时难产导致失血过多,她的身子便愈发虚弱,每年刚入秋就如同坠身冰窟浑身发颤,八月起就得日日烧暖炉才能安眠。
近来数疾并至,病来如山倒,她的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
“柳哥,对不住,我又拖累你了。。。”芸娘皱着眉头轻声叹息。
柳一刀满目怜惜:“我曾说过你我之间永不必说这几个字”。
芸娘沉默了片刻:“可我总担心,若是再不说就迟了。。。”。
“芸儿!别说了”柳一刀闭着眼不忍再听下去。
芸娘坚持说道 :“柳哥,当年你不顾流言蜚语,救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又不顾别人指指点点,接纳了我腹中的孩子,你给了我和阿照一个家,这份恩情,我此生无以为报了”。
柳一刀将手中药碗搁下,轻轻环抱住芸娘:“芸儿,你知道我从不在乎那些,你和阿照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知道我。。。”。
为等他说完,芸娘温声打断:“我知道,你一直视阿照为己出,可我有愧于你柳家的列祖列宗”,
“你是慕仙教之主,担的是浮世众生,求的是摒弃生死脱离俗世,说到底,是我母女二人耽误了你”。
没想到她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柳一刀愕然道:“你早就知道了?”。
芸娘应声点了点头:“是,我都知道”。
“你不怪我瞒了你和阿照这么多年?”虽是迫不得已才瞒了这么多年,但柳一刀还是觉得愧对她。
芸娘摇了摇头徐徐说道:“你守着天下苍生,守着我和阿照,在这山野小镇如履薄冰过日子,要我如何怪你?”,
“你从不问我从前的事,阿照的身世你也不曾过问,事事顾虑着我和女儿,要我如何怪你?”,
“你为我倾尽了所有,十五年了,却连我的心意都不敢多问一句,要我如何怪你?”。
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听得柳一刀渐渐湿了眼角:“从前你不愿说的,今后我也不会多问”。
“柳哥,从前的恩怨于我已恍如隔世,对我来说你才是今生今世,夫妻十五载,我沈月芸心里是有你的”。
夫妻多年,柳一刀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多年不问只是不想让她徒增为难:“傻芸儿,有你这句话,我柳一刀此生便都值得了”。
芸娘释然一笑,今日终于把积压了多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她觉得从未有一刻如此释怀畅快。
柳溪照双手捧着糕点盒蹲在正房门外,拽起袖角擦了擦满脸的泪,大口吸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虽然早就对自己的身世起疑,但柳一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爹!娘!说什么悄悄话呢?”
擦干了泪,柳溪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冲屋内的父母做了几个极丑的鬼脸。
芸娘每回都很捧场,立即被她逗得掩面直笑。
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母女,柳一刀原本快要决堤的情绪暂时得已封存,这对母女带给自己的这十五年光阴,仿佛这世间最甜的蜜糖,有了这份甜,他便可以咽得下世间所有的苦,并甘之如饴。
“阿照,陪你娘亲说会儿话,爹去做一锅你最喜欢吃的酸笋米线”。
柳一刀前脚出了房门,后脚柳溪照笑嘻嘻拿出了掩在背后的食盒:“阿娘,这是我从城里带回来了点心,偏不让爹爹吃,馋死他!”。
刚喝完药芸娘口中正苦得发涩,明知她在说笑,还是配合着装出恼火的神情:“你这馋猫,若是被你爹爹知道,指定得伤心好几日。。。”。
柳溪照吐了吐舌头,取出一块龙须酥送到了她唇边:“我喂阿娘吃,你吃下去便不觉得药苦了”。
望着柳溪照手里的糕点,芸娘有些讶异:“这是,龙须酥?”。
“娘亲吃过?据说这是御用的点心,皇亲国戚才能吃到”见她似乎认得此物,柳溪照也有些诧异。
不知想到了什么,芸娘有些恍惚:“娘亲从前,见过…”。
看着眼前愈发懂事的女儿,她眼中充满了怜爱和愧疚,轻咬了一口她手中多年没尝过的龙须酥:“阿照喂的,果然特别甜”。
得了夸赞柳溪照很是得意:“那是自然,龙须酥哪有女儿甜?”。
眼前的女儿虽然仍是莽撞的假小子模样,但芸娘还是看出她此番游历归来,已与从前大不相同。
她试探问道:“阿照此番外出可有什么新鲜见闻,不如说与娘亲听听?”。
离家这个把月经历的事实在太多,柳溪照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东拉西扯了一阵,才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