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双世仙侣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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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回来!”柳一刀立即追了上去,众人皆已视死如归,纷纷扬鞭策马跟上。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已行至滇北城楼下,如今并非战时两扇城门却紧闭着,似乎早有预谋将他们阻拦在城外。
魏诚策马上前,高声喝道:“梁王魏诚在此,还不速速开门放行!”。
“梁王?”
城楼上有人居高临下应声回道:“我朝梁王魏诚,已于数日前被慕仙教与冕越余孽合谋截杀,如今哪来的梁王?”。
闻见城楼上那人声音很耳熟,柳溪照回忆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朱凌文!他不是回金陵了吗。。。”。
朱凌文此刻注意力都在梁王身上,一时没发现柳溪照也混在身下人群中。
他话锋一转,对着柳一刀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柳宗主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何不把身后那人一起请出来?”柳一刀沉声唤道:“白无尘!你既敢公然叛教,为何不敢露面!”。
朱凌文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堂堂慕仙教之主,果然机敏”。
他随即扬了扬手:“这是本王送给贵教的一份薄礼,还望柳宗主笑纳”。
身旁的杨哲武应声将一个包袱从城墙上丢下,落地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随风滚出了数丈远。
柳一刀低眉看了一眼,继而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白无尘”。
朱凌文面无表情:“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今日便送还慕仙教,也算替贵教众多死难的门徒报仇了”。
沉寂了一会,柳一刀叹了口气:“殿下何必多言,上头埋伏了那么多弓箭手,想必已等不及了吧?!”。
杨哲武高声道:“圣上有令,命我等将梁王尸首带回金陵入殓,并将截杀梁王的慕仙教宗一同缉拿回京”。
此言一出,魏诚忽然笑了起来,楼上埋伏的士兵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几个弓箭手就想要本王的性命?有本事你们就来取!”。
早知魏诚会是这般不以为然的反应,朱凌文不慌不忙道:“梁王武艺盖世天下谁人不知,区区箭阵岂会放在眼里,因此,只能有劳柳宗主动手了”。
“你想让我替你杀了梁王爷?”柳一刀冷喝道“殿下凭什么认为我会任你摆布?”。
杨哲武应声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芸娘推了出来:“柳宗主今日若不肯听令,只怕柳夫人性命不保!”。
“芸儿!”柳一刀原以为芸娘早已葬身柳宅火海,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更没想到她竟被挟持身陷险地,顿时又喜又忧。
望着城楼上已亡故十五载的结发之妻,魏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芸儿?!你不是…”。
一日之内失而复得,柳溪照喜出望外高声唤道:“娘!”。
“阿照…”
闻见人群中有熟悉的声音传出,朱凌文阴冷的脸上霎时掠过一丝波澜,他立即低头在人群中搜寻,没想到竟真的发现了再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杨哲武也大吃了一惊:“柳溪照?他竟然也是慕仙教的人!”。
担心睿王殿下会因此心慈手软,杨哲武果断下令:“杨家军弓箭手准备!”。
“你要做什么!”朱凌文急声喝道:“圣上有令:生擒慕仙教宗”。
杨哲武沉声提醒:“圣上也说了,若敢抵抗就地格杀!”。
芸娘虽是弱不禁风一介女流,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被擒这几日她已数次想自行了断,只存着几分私心希望临死前能再见亲人一面,如今远远瞧上一眼心中已了无牵挂。
眼见墙上弓|箭一触即发,她笑着朝身下人群唤道:“柳哥!这十五载能与你共渡,我沈月芸此生足矣,若有来世愿你我还能有缘相见”。
“魏王爷,你我十五年前夫妻缘尽,这些年我从未回头看过一眼,只求我死后你能瞒着泽儿,莫让他再受一次丧母之痛”
“阿照!娘亲对不起你,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可惜娘亲喝不到你的喜酒了,你别怪娘。。。”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芸娘已奋力一跃,从数丈高的城墙上纵身跳了下去!
69。神形俱灭()
素影自城楼翩然坠下,“嘭——”一声落地; 扬起三两红尘。
为人十五载的美好过往应声扯碎; 一声嘶吼冲破云霄;“阿娘!…。”,柳溪照踉跄下马疾奔了过去。
机不可失,城楼上杨哲武拉开长弓; 准头直直盯在她身上。
“阿照当心!”
“柳公子!”
“祭酒大人快躲开!”
柳溪照跌坐在地; 搂着芸娘绵软单薄的尸首愣神; 只觉身旁嘈杂刺耳; 恨不得捂住双耳与世隔绝,丝毫没有察觉头顶一触即发的杀意。
万籁俱寂世事皆空; 眼前忽然扬起漫漫尘土; 她双目一黑又转瞬复亮。
回过神,地上有个黑影正直挺挺横在她眼前; 蓦然抬头; 她身前站着个人,质朴道袍衣摆几缕线头凄凄飘动。
视线徐徐往上; 这人左胸膛血涌如注,一枚冰冷的箭头穿胸而过十分扎眼; 视线再往上; 是那张柳溪照再熟悉不过的脸。
“阿照,人固有一死; 别; 别太…”
柳一刀勉强冲她挤了个笑容; 话没说完倒地咽了气。
还没从丧母的悲痛中缓过劲; 转眼间又失去了父亲,悲痛、愤怒、绝望和无助一齐涌上心头,柳溪照全身血液如同被抽干,从天灵处直寒到了脚底。
若不是柳一刀疾步上前帮她挡下了这一箭,此时倒在血泊中的便是她。
她想哭,眼眶竟无泪,想呼喊却如鲠在喉,脑中只生出一个念头:生不如死。
回想着刚才那幕,朱凌文倒吸了一口寒气,抽出匕首抵住杨哲武胸口:“你竟敢伤他!你竟敢…”。
看出睿王殿下真切起了杀心,杨哲武却分毫未退:“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这是殿下教我的道理。臣今日便斗胆替殿下除了这个心魔!”。
无视抵在胸膛上的利刃,他合眼咬着牙下令:“慕仙教妖道已死,城下一个不留,放箭!”。
待命的弓箭手皆是岭南府调来的杨家军,从前只听从威远侯杨昔和小侯爷杨显祖的号令,如今老侯爷年迈小侯爷已是废人一个,想必不久后便是二公子当家,便以他马首是瞻。
数千只羽箭齐发划过长空,剑雨直扑而下。
魏怀泽仍陷于沉沉昏睡中,魏诚以身躯将他护在身后,正面抵挡接连射来的羽箭。
城楼下几十号人都是百一挑一的高手,本不该敌不过区区箭阵,奈何此番在仙冥谷元气大伤,眨眼功夫遍地皆是避闪不及中箭身亡的门徒。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春晓和张二狗联手将失神的柳溪照护在身后,眼下敌众我寡战力悬殊,拖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料定他们抵挡不住一定会原路撤离,朱凌文早已在城下步下埋伏,数千精兵陆续从四面窜出团团围了上来。
腹背受敌进退两难,魏诚一行人已如同瓮中之鳖,却不肯任人宰割,众人浴血奋战想杀出重围,奈何敌军源源不绝杀之不尽。
寡不敌众,不到半个时辰为数不多的慕仙教门徒先后战死,魏诚将昏迷的魏怀泽牢牢护在身后,自己胸膛和左腿则各中了一箭。
人群中,春晓手起刀落左砍右杀,将冲上来的官兵横挡在一丈外,混战中她身中数刀看模样已抵御不了多久。
唯恐再战下去会伤及柳溪照,朱凌文扬声喝道:“魏诚!尔等今日难逃天罗地网,你若肯谢罪自裁,本王允诺赦其他人不死!”。
魏诚霎时一愣神情似有迟疑。
朱凌文已顾不得其他,扬声赌誓:“本王言出必行,若有反悔天地同诛!”。
春晓后背被贼兵偷袭刺中了一剑,满身是血瘫倒在地,强撑着最后一股气力唤道:“梁王爷,你莫,莫听他的。。。”。
二狗抹去满脸血污,扬声道:“能与梁王一同战死乃是晚辈三生有幸,今日死而无憾!”。
“能与诸位豪杰并肩作战,也是我魏诚之幸”
回首看了眼昏睡中的魏怀泽,魏诚眼中虽有不舍,却长剑一挽直直穿腹而过。
金戈铁马纵横一世,浮生四十载从未遇过敌手,怎料会落得如斯下场。
朱凌文惋惜一叹,随即下令:“逆贼已死,停战!”。
梁王自裁,春晓也因伤势过重身死,贼兵轻易便将昏迷的魏怀泽擒获,正朝柳溪照和张二狗步步逼近。
转瞬间,一声厉啸直穿云霄,如天地崩塌山河激荡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丢下兵器埋头捂住了双耳。
不知何故,柳溪照突然捂着胸膛仰天哀嚎,无数股金光从她胸口窜出将其团团笼罩其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五脏筋脉中窜动似乎要将这具身躯撕裂,迫不及待想从牢笼中释放出来。
厉啸不止,狂风大作天地为之变色,黑云遮天蔽日数道天雷轰隆而至,一道道光鞭接连打在她身上。
九霄之上,恰逢几位仙君御风经过,见此异象远远驻足旁观。
“不知是哪位神尊在底下渡劫,竟是这般天地不容的景象?”
“如此下去,不消一刻钟此人便会身形俱灭魂飞魄散,我等还是躲远些免得被殃及…”
人群中,灵光不断从柳溪照胸口和眼眶中窜出,笼罩在她身上的光圈膨胀了数倍,刃风扫过将周围所有人重重弹开。
张二狗放下春晓的尸体,艰难地朝柳溪照那侧挪动,喊得嘶声力竭:“阿照快醒醒!快醒醒啊!再这么下你会死的!”。
神形俱灭之际,天空中七彩祥云乍现,数道金光在柳溪照身前凝聚成人形,一道墨影随之空降在人群中。
那人落地后倏然转身,抽出腰间玉扇接连朝柳溪照拂去数道仙风,笼罩着柳溪照的光罩迎风破碎化为千丝万缕金光,瞬息间重新钻入了她胸膛。
朱凌文难以置信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元昭?”。
墨袍男子瞬闪上前长袖一挥将挥向柳溪照的光鞭打散,同时双指捏决,眨眼功夫二人竟凭空消失,连同一旁的张二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哲武看得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
“追!”
没想到柳溪照竟凭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朱凌文双目涨红声音颤不成调:“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不必追了!”
忽有一声阴冷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朱凌文倏然回头,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不知何时起站在他身后不远,正缓缓朝他走来。
来者半边脸戴着玄色面具,另半边脸上一只猎鹰般阴冷眼眸从朱凌文脸上轻轻扫过:“尔等区区凡胎怎拦得住他,何必白费力气”。
鬼面男子缓身上前,望着黑云散去后的天空,半晌后沉沉说道:“师傅,要见你一面当真不易…”。
与此同时据滇城数百里远的中州洛阳,一处山谷上空忽然黑云弥漫天雷滚滚。
柳溪照逐渐恢复了意识,一个颤栗惊醒迅速睁开了眼。
“玉郎,你!”
一日之内父母俱亡,她本已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没想到元昭竟出现在自己面前仿若神抵。
柳溪照眼中闪过一瞬惊喜,随之又一重惊恐袭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元昭浑身金光闪烁正半跪在她面前,肩膀两侧琵琶骨竟有金钩穿过,金钩链接着两道锁链高高拽起,望眼望去悬耸入云竟像连接九霄。
“怎,怎么会这样?!”柳溪照瘫坐在他面前,慌乱地想将穿过元昭琵琶骨的金钩取下,可尝试了数次竟连那两道锁链都触碰不到。
元昭一手施法拖住自己的元神,另一手将她搂进怀中,语气从未有过的黯淡:“阿照,此物乃是天域仙族刑具,今日便是你我的离别之期。。。”。
“天界的刑具?”柳溪照一愣,挣脱他急声问道“你要去何处?”。
今□□不得已当众显圣元昭心知必有此一劫,抬眼望向九霄:“仙家出手干预人族生死乃是触发天条的大罪,阿照,今日一别你我此生后会无期,我。。。”。
“不行!不要走!你不能走!”
心中万般苦痛彻底决堤,柳溪照扯着他的袖角嚎啕大哭声声恳求:“玉郎,我已经没有爹娘了,不能再没有你,你曾说过绝不会丢下我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天地为证,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今日天地也容不得你我”
自此一别便是仙凡永隔,元昭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字字心碎:“阿照,从此忘了我吧…”。
柳溪照埋在他胸口嚎哭:“如何能忘?你告诉我,如何能忘?!”。
空中黑云愈压愈低,一声惊雷敕下:“慕仙道尊!速速归位!”。
元昭肩上的链条应声收紧,一股刃风袭来将柳溪照弹开数丈。
柳溪照挣扎爬起,突然想到袖中还有一面神器,立即掏出铜镜哀求:“八爷,帮帮我!快帮帮我!”。
任她千唤万唤,手中铜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
缚在身上金色的链条忽然再次收紧,元昭抵挡不住被悬空吊起。
明知已留不住他,柳溪照还是扑上前奋力拽住他:“至少告诉我你是谁,玉郎,你是谁…”。
元昭伸手遮住她双目俯身在她唇上浅浅一吻,泪水划过脸颊,让这最后一吻滋味愈加苦涩。
“今日之后,便都忘了吧…”。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从此不再只是仙凡有别,更隔着红尘万丈百世轮回。
70。取你狗命()
金秋十月; 丹桂飘香,洛阳城正是赏银杏的好时节; 满城流金溢彩。更新最快
“院中这棵银杏; 可有什么来头?”
晚风急来; 宫殿似的府宅内院中; 一个青衣男子放下手中酒盏,拾起一片落在石台上的落叶饶有兴致把玩着。
身旁伺候的丫鬟正对着主子巧夺天工的侧颜发愣,回过神赶紧上前将石台上的酒杯斟满,红着脸回道:“回公子的话,院中这棵银杏乃是先祖清朗公与王氏夫人所栽; 算起来; 已是棵百来年的老树了”。
本就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青衣男子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继而从玉碟中挑出一颗鲜枣; 笑意盈盈递给了小丫鬟:“给; 很甜的”。
伺候了这位远道而来的主子三年; 丫鬟头今夜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得如此灿烂,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愣在原地不敢伸手去接。
僵持了半晌后见他坚持要赏,丫鬟夹着胳膊垂着小脑袋怯生生接过了枣果:“多谢公子…”。
“你这泼皮,又在这调戏小姑娘!” 回廊中有个男子步履如飞; 正朝银杏树这侧走来。
来者约莫十**岁的年纪; 身形魁梧英姿挺拔声音清脆洪亮; 人未到声已先至。
“你少胡说八道; 吓坏了姑娘可不好。。。”青衣男子敛衣起身,对着满面涨红的小丫鬟点了点头。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年纪虽小倒还算机灵,得了指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擦身而过时瞧见那小丫鬟一脸含春带笑,壮硕男子快步行至树下戏谑道:“啧,你若真是个男的,估计能纳个十房八房婆娘,艳福真真不浅。。。”。
青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回道:“你倒真的是个男子,怎不见你这几年讨个一妻半妾?”。
“明,知,故,问!”张二狗怏怏撇了撇嘴。
“洛阳城那些姑娘小姐每回见了你柳溪照就跟被勾了魂似的,哪个把狗爷放进眼里?不过我这种纯爷们料她们也欣赏不来。。。”。
“这也怪我?”柳溪照无奈笑了笑,话锋一转:“别贫了,说正事吧。。。”。
张二狗收敛了笑意换了副严肃面孔,谨慎地四处张望了片刻,确认无人窥视才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了过去。
“怎么多了一封?”柳溪照语带讶异神情却毫无波澜,撕开信封抖了抖信纸快目阅过。
从前每回收到来信,她要嘛垂头丧气要嘛感慨万千,但今日却对着信纸一言不发,笑得很是耐人寻味。
张二狗耐不住性子伸长了脖子问道:“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自己看吧…”柳溪照眼中有流光浮动,将手中两张信纸转向二狗。
定睛一瞧,张二狗顿时愣住了。
这两张信纸上的字迹略有不同,但都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柳溪照右手那张只写了两个字“东风”,左手那张更是惜字如金,只工工整整写了一个“妥”字。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几个月才等来这两封迟来的回信,原以为大事可成,没想到竟像被人开了个恶意玩笑,张二狗大失所望,眼中藏不住沮丧和失落。
“千里迢迢就回这几个字,什么意思?有毛病吧!阿照,他们到底靠不靠谱啊?”。
“东风…”柳溪照低头沉吟了一阵,半晌后抬头望着九天玄月正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年翘首以盼,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张二狗大喜过望急声问道:“当真?”。
柳溪照点了点头,随即打了个响指,手中信纸凭空冒起一股青烟自|燃殆尽。
拿定了主意,她抬眼扫顾住了三年的院落几眼,继而将手中的银杏叶塞进了袖袋,想将来留个念想。
指尖划过袖袋中某物,忽然传来几缕冰凉的触感,她心弦猛地颤了颤,继而将那物从袖袋中取出,缓缓摊开了掌心。
张二狗正兴奋得血液沸腾,扭头见她又是一脸神伤,不禁叹了口气:“这都三年了,你怎么每日都对着这块玉发愣,这玉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有什么稀奇?”柳溪照神情茫然,不知该如何答他。
三年前慕仙教经历了史无前例的浩劫,她的爹娘和张二狗一家人被奸人所害,皆数死于非命。
柳溪照的生父梁王魏诚被逼无奈自尽,亲哥哥魏怀泽被擒,至今生死不明。
她和二狗是如何突破重重包围逃出滇城,又是怎么来到中州地界,二人竟像被抹去了记忆丝毫也记不起来。
只隐约记得浑浑噩噩睡了平生最长的一觉,醒来后便被中州之主元氏收留,受了三年庇护。
手中这块玉到底从何得来,从何时起带在身上的,这三年柳溪照日夜思索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