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爽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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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爽儿醒来,觉得身上像被拆散架过一样,哪里都酸酸疼疼的不想动。正躺着,有下人进来报告,说是金氏让房里的丫环捎个东西给她。
爽儿眼睛一闪,忙起身穿戴了,命人让那丫环进来。
丫环进来后向爽儿行了礼,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个封好的纸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什么。
爽儿接过那纸袋子,叫人带着那丫环下去领赏,又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拿过剪刀将那袋子剪开,从里面取出一摞纸来。
她拿着那摞纸翻了几页,眼睛便眯了起来:这恶贼胆子真是不小!
彼时盐都由朝廷专门贩卖,偏有人为了牟利,贩卖私盐,被捉住了便是重罪。逍遥侯暗中控制了南方几个贩卖私盐的大户,帮他们打通关节,任他们贩卖私盐,自己从中获取好处,金氏给她的那摞纸上,记录的便是这件事。上面的每一笔帐都记得十分清楚,还有那些贩盐大户的亲笔书信和私下签的契约,绝对不会有假。
这份证据拿出去,至少是革职的罪名!
爽儿拿着那摞纸,心里暗暗计较:她本来已计划好了,只等着樊离一出征,她就打着他的名号去程家把她娘接出来,她们母女逃到外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定居下来;她手里攥着这些证据,不怕樊离再来纠结她。结果樊离突然要带她去战场,那她这一切计划就都打乱了,她娘势必还要在程府待一阵子……
爽儿知道,边疆战事吃紧,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告发逍遥侯多半不会让他得到重罚,她不如先留着这证据,耐心等一阵子,选个有利的时机再去告发,一定要一击即中,让那人无法翻身!
这么想着,她小心收好了那摞纸,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盹着去了。
幽暗的屋子里。
金氏看着身旁的男人,“那证据有多大效力?”
孔管家捋着胡子,“贩私盐是死罪,他虽没亲自经手,但却操纵别人去干,查出来至少要革职。”
金氏眼睛闪了下,“只是革职?他功绩赫赫,万一天恩垂怜,竟从轻发落了可怎么办?这次不借着小娼妇的手扳倒他以后可没机会了……”
孔管家冷笑一声,“表面上是贩卖私盐,但若细查起来,后面还藏着笔帐,却是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抵的……就让那小娼妇去告,告下来树倒猢狲散咱们远走高飞,告不下来事败了,他恨的会是那小娼妇,和咱们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金氏的唇角挑起来,“果然还是你点子多,我说当日那小娼妇找上来你不急呢,原来早就想到这里了……”
孔管家搂过金氏,低头吻着,“为了咱们二人,当然要多想一些,我在官府都打点好了,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走,绝对连累不到咱们……”
一时间室内再没有其它声间,只有二人压抑的喘息声……
……
樊离看着下人将爽儿的行李抬上车,临了又加了句,“把那几件新做的外套也带上。”
在他臂弯里的爽儿抬起脸来,“侯爷,妾身带的这些已够多了。”
樊离扯下唇角,把她大衣的带子系好,“边疆地处苦寒,你到了就知多冷了。”
爽儿由他给自己整着衣服,面上柔顺,心里却冷笑:再冷也不过这一阵子。我再最后陪你这一程,回来就是你的死期了!
她低着头,没有看到樊离看向她时那种专注的眼神。
边疆那种地方条件艰苦,本不该带她去,然而外有景阳公主虎视耽耽,侯府里又接连出事,他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如果留她一人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出了事,他在战场上鞭长莫及,倒不如带着她在身边,时刻让她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当然,除了这些理由,最主要的,是他想天天见到她。
樊离抱着爽儿上了车,自己翻身上了战马,挥鞭启程。
这一路餐风露宿,加急行军本是极艰苦的,然而爽儿一直坐在主帅的军车里,一点风寒也没受到,只是旅途颠簸些,晚上格外疲乏,几乎都是一挨着床就睡了。樊离却是白天行军,晚上挑灯研究战术,研究完便搂着她睡了,倒也没有再折腾她。
不日到了前线,防守的官兵接应了,樊离直接让他们引着他去巡视前方的哨所。
爽儿被安排进了主帅的营帐,行进了一天她也累了,再加上边疆果然如樊离所说,格外寒冷,爽儿出了军车就冷得打个喷嚏,她觉得十分乏力,稍稍梳洗了下,也没吃东西,便倒下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温热的舌探了过来,不住舔吻着她的面颊脖颈,爽儿被痒得咯咯笑,下意识的伸手推着那人,“萧义山,别闹……”
才说出口,心里一激灵,她就醒了。
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
樊离的眼睛又深又黑,他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爽儿嘴唇发干,心里一阵狂跳,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竟在梦里把萧义山的名字叫出来了。她看着樊离的面色,在跳跃的烛火下显得有些阴沉,心里有点害怕,只得勉强笑着,“妾身刚才做梦,不知梦到什么随口说出来了,醒来就忘了……”
樊离一言不发的盯着她,那眼神很奇怪,爽儿被看得不自在,别开眼去假意揉着头,“侯爷,妾身头晕……”
樊离本来紧紧看着面前的人,听她这样说眸光闪了下,忙倾身扶住她身子,“怎么了?”
手掌贴上她额头,试她的体温。
爽儿一心想要将刚才那档事岔过去,故意将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樊离怀里,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样子,长睫似翕似阖的,也不说话。
樊离试了爽儿体温没有异常,只是见她脸色确是显得比往日苍白些,沉吟了一下,拿过旁边案子上的那碗热粥,“吃点东西。”
爽儿本来没胃口,但她更怕樊离又问她,于是低着头,很乖巧的将樊离喂的粥一口一口吃了进去。
樊离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心只想问她刚才梦到了什么,她笑着叫出萧义山的名字,可是因为梦到了以前的事?她酿那酒又抄了那些经文,可是还想着他?
只是,萧义山不会回来了,他现在是樊离,她若知道了,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饭渣终于开始检讨自己了。
第49章()
喂着爽儿吃完那碗粥;樊离便搂着她躺下了。
他本来还想说点话,刚吃完就睡毕竟不好,怕她存着食,但爽儿恹恹闭着眼睛,一付没精神的样子,樊离说了几句见她不怎么答话,就没再勉强,由着她睡了。
随后的一段日子,樊离都是天不亮就起身去前哨巡查,至晚间和部下们研究好战事了才回来。爽儿一天都见不到他;晚上他回来时她又撑不住睡下了。对于此次的战事;爽儿并不知情,然而看樊离重视的程度,她约略也感觉到,形势非常紧张,偶尔她觉得闷了,会扒着军帐的缝隙向外看,来往的军士都是面目严肃,行色匆匆。
这天,爽儿正在帐中坐着,帐帘一挑,一个亲兵捧着盆热水进来,爽儿知这是要她净手,便走过去。待到近前,那亲兵抬起头来,爽儿看了那人面貌,眸光一闪,“是你?”
却是之前在侯府见过的,找过五夫人贺氏的那个男人。
那人冲着爽儿点了点头,“在下张二牛。”
他自那日离了侯府,便依爽儿指引报名参了军,因他原有些武功根底,很快就混进亲兵队里,那天爽儿贴着帅帐向外看,恰被他看到了,故今日过来相见。
爽儿见了那张二牛,有种异乡遇旧识的感觉,心里也很高兴,问了几句他的情况便说,“这战事到底如何了,还有多久才有结果?”
她和樊离到这里已近一个月,有时夜里也会听到前面的厮杀声,却没有见营帐有移动的迹像,看情形我军应该是防守的。爽儿不知这守还要多久,她有些惦念她娘,又不好问樊离,正好碰见张二牛问一问。
张二牛低声说,“也就是这几天了——我们之前一直在守,就是为了拖住敌军,再拖几天大部马上到了,这边的敌军就能一举歼灭了。”
爽儿眼睛眨了眨,她不明白行军打仗的事情,既然张二牛说这仗快结束了,她也得为后面的事做些准备。
爽儿想了想,看着张二牛,“这次辛苦你了。逍遥侯作恶多端,总得有个了断!等这仗打完了回朝的时候,你……”
凑过去在张二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二牛不住点头,临了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那厮死无全尸!”
……
樊离进来时,爽儿正在灯下绣着什么,见了樊离忙站起来,“侯爷……”
樊离少有的回来早些,走过去看她手里的东西,却是个香囊。爽儿在这里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出去,终日无聊,便做起未出阁时在闺房的活计来消遣,饶是她绣的慢,这一阵子也绣了几只了。
樊离托着那香囊,见上面绣的几杆青竹一汪碧水,倒是雅致,细闻有股淡淡的异香,翻开来看时,见里面装了几颗赤红的果子,却是天山圣果。
不由笑了,“你倒会选材料。”
爽儿被樊离抱着坐在她腿上,娇声说,“侯爷,这香囊里就要装些小巧精致的才好,妾身觉得这果子很香,装在这里不是很合适?”
天山圣果是番邦进贡的,本是极稀有之物,然而樊离拿来给爽儿调补身子用来毫不心疼,爽儿房里这种奇珍异宝多了,便也不觉得如何,离府时随手带了几颗,只觉得异香有趣,今天便用来绣在香囊里了。
樊离拿着那香囊,目光却一直落在爽儿脸上,她的脸庞被烛火映得红扑扑的,来边疆这段日子饮食不及侯府精细,她倒是看着气色比之前还好了。
樊离笑了笑,将那香囊揣到怀里,“回去后给本侯多绣几个,明天就拔营了,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爽儿绣那个只为自己解闷,没想着被樊离收了去,心里十分不忿;但听樊离说明天就拔营回去,又是高兴:她白天时已将那证据的所在告诉了张二牛,让他提前赶回去寻了那证据呈交上去,等樊离回京,估计这张网已经布好了,他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她就能带着她娘远走高飞了!
这么想着,爽儿禁不住喜上眉梢,樊离见她那样子只当她是想家了,也没说什么,搂着她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好像就在耳边似的。
爽儿被吓得在梦中惊醒,抬眼一看,外面火光冲天,樊离到了前线一直都是合衣而卧,早她起来冲到帐外,爽儿听到兵卒慌张的声音,“侯爷,是偷袭!”
爽儿心里一惊,便见樊离沉着脸从外面进来,扬声说,“这里不能待了,咱们快走!”
一面说,一面抓过自己的大氅披在爽儿身上,爽儿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千万匹马踏过似的,动荡不已,也顾不得再收拾什么,便被樊离握着手扯了出去。
出了帐才看到外面的景象竟是如同修罗场一般,到处是火光,到处是厮杀的人影,触目所及尸横遍地。
爽儿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要吐,樊离抱着她上了一起上了战马,让她面冲着自己胸膛,又拿大氅裹好她,让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催动战马,向西北的豁口冲了出去。
爽儿面朝着樊离胸膛,什么也看不到,马上颠簸的厉害,她只能用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挨在他的身上,耳膜里樊离粗重的喘息声似是比外面的厮杀声还要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害怕,或是已经吓得麻木了,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是跳得飞快,快得要从胸膛里出来一样,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在这种时候居然什么也没想,只是听着那人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樊离抱着爽儿,骑着战马,直向着西北的豁口冲过去,一路上不断有敌方的兵士冲上来阻挡,都被他用枪挡开了,眼看着快到豁口,奔跑中的战马突然一声嘶鸣,不知被什么撞到,竟然前蹄腾空立了起来。
爽儿从没骑过马,在马上掌握不好平衡,本来就已摇摇欲坠,马突然立起来她的身子登时向一旁歪过去,眼看要掉下来!
爽儿惊得张大了嘴,连声都发不出,一条强健的手臂却猛的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又拉回马上,牢牢圈进樊离怀里。
爽儿还在惊魂未定,突然觉得右边有闪光刺她的眼,目光向旁边一扫,见斜刺里有个骑马的战士手挥着长枪冲过来了,闪光的正是他的枪尖!
那人骑着马越来越近,知道樊离勇猛不能靠近,但也看出樊离对手臂中护着的人十分在意,竟是不刺樊离,枪尖一转,向着爽儿狠狠刺了下去!
爽儿被樊离抱着,身子一动都动不了,便是樊离松开手,那人枪的来势太快,她也根本躲不开,她的眼睛大睁着,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她眼睁睁看着那枪刺过来,樊离用手臂搂紧了她,另只手拨转过马头,将自己的身子挡了过去……
耳畔中只听樊离一声闷哼,爽儿手搂着他腰的地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对方那名马上的武将却被樊离借这一挡之势用枪挑了下去。
除了那武将,身边再无可以阻挡他们的人,樊离一扯缰绳,催动战马向那豁口冲去。
守着豁口的士兵见了纷纷后撤,却不知谁喊了一声“放箭!”瞬间羽箭就像雪片一样向着他们射过来了……
爽儿不知他们是怎么冲出去的。
她只知道樊离一手紧搂着她,用身子把她护在怀里,另一手持枪不断拨着那些羽箭。战马的奔跑一刻未停,羽箭破空的声音和那些人的呐喊声终于渐渐远了,被抛到后面,到后来完全听不见了。
爽儿心惊肉跳,只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令她觉得恐惧的时刻,她的手都木了,却是僵硬的搂着那个人的腰松都松不开,她能感觉到指间那温热的液体越流越多,粘腻腻的流了她满手。
又不知跑了多久,战马越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才一停住,樊离的身子便重重的从马上滚了下去,连带着爽儿也跟着滚下去。幸好爽儿是被樊离搂在怀里,掉下去时她落在樊离身上,除了疼一些并没受什么伤。
爽儿趴在樊离身上,浑身抖个不住,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觉得骨头都要散了似的,手脚更是软软的抬都抬不起来。
她就那样趴着喘了半响,没见敌兵追上来,心里稍安,感觉上自己缓过来一些了,便想起来,刚一动,身子却被樊离的手臂紧紧搂着又拉了回去,动都动不了。
她皱了皱眉,轻轻晃着那人手臂,“侯爷,快起来,咱们离开这儿……”
晃了几下,樊离却是一动不动。
爽儿抬头细看,樊离脸色铁青,双目紧闭,已然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樊渣终于倒霉了。
爽儿喂;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虐待他报仇挖!
第50章()
爽儿愣了一下;看着那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一时心里一阵狂喜。
你这个禽兽;想不到也有今天!
她想到樊离之前对她做出的种种;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就掐上他的脖子:禽兽;天理循环;你这是遭报应了!
杀了他;她就自由了……
爽儿觉得自己脑子里全被报仇的念头填满;兴奋的气息都不稳了;只想尽快解决了这禽兽的性命!
然而当她手指快要摸到樊离脖子时;指尖却被那盔甲的边沿扎到;爽儿疼得一激灵;伸向樊离的动作便停住了。
她紧张的看着那个人。
樊离在刚才失血过多,现在是真的晕过去了。摔下来这么半天,也没有醒。爽儿觉得身下湿乎乎的,还有液体不断涌出来,她知道,那是樊离的血。
她心里一动,迅速警惕的抬眼看了看四周,后面没有追兵的影子,不远处有个破庙。
爽儿眯了眯眼,用力挪开樊离的胳膊,先把自己的身子移出去,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看着躺在地上那个人,很想冲上去在他身上砍几刀,又想着不管他了自己一走了之,但是最后,她终于还是弯下了身子,费力的把樊离的手臂抬起来用绳子缠在马鞍上,赶着那马拖着樊离,一点一点的向破庙走去。
到了庙门口,爽儿推开庙门往里看了看,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回身砍断了拴着樊离手臂的绳子,用尽吃奶的劲儿拖着樊离的身子,一点点的把他挪进了大殿里。
进了里面,爽儿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觉得眼黑心跳,气都要喘不上来。
樊离的身形和她相差太大,她这半日又惊又吓的颠簸着,又没吃东西,早就没什么体力,拖着樊离走了这几步的距离简直要了她的命。
爽儿边喘着,边看地上那人,见樊离被这样折腾也是毫无反应,仍是昏迷着,心里愤愤的想:倒是便宜了你,姑奶奶先留着你的狗命,过后再收拾你!
她走到庙外,从马腹侧的袋子里掏出干粮和水,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形,确认没人看到,一刀砍了拴马的缰绳,放那马自己跑了,又从庙里找把破扫帚,把拖着樊离过来这落在路上的血迹扫干净,这才进到庙里,从里面把庙门顶好。
做完这些,她这才觉得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刚才在马上逃命时顾不上,现在一放松身子软得跟摊泥似的,更是酸疼的要散架。
爽儿浑身脱力的背靠庙门坐在地上,手抖着从那袋中取出水来喝,又吃了几口干粮,这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又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樊离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应该杀了这个人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她的指尖被盔甲扎到时,尖麻的疼痛突然让她意识到樊离还不能死。
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战时,这里又是两国交界的异乡,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周围潜藏了多少危险,如果身边没个男人,估计凭她自己是回不了京城的,很可能还没上路就被强盗恶霸侮辱杀害了。即使她侥幸回去了,逍遥侯死了只有她活着,别人十九会起疑,便是不起疑,以金氏那样的人还能容她吗?——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她就救不出她娘,办这一切都没意义。
思来想去,只有樊离在,她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