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爽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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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间。
樊离轻柔的脱下爽儿的衣裳,细细吻着她。爽儿的长睫轻颤着,闭着眼睛,异常柔顺,对于樊离的索取没有一丝抗拒,仿佛便是想要他得到更大的欢愉。
这样乖巧柔媚的爽儿是樊离从未见过的,因而更加令他疯狂。他吻着她,要着她,怎样都不够,却又在自己享受快乐的同时顾念到她,于是动作温柔下来,搂着她让她紧紧贴合了他的身体他的频率,让她终于发出浅浅的低吟,和他一起享受灭顶的欢愉……
爽儿的眼睛慢慢睁开,深深看着身上的男人,似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自己眼里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山雨欲来。
大家猜猜下章会是什么。
别说女主狠,出来混总得还……
第57章()
天边隐隐现出霞光。
军帐里光线仍是暗淡;烧了一夜的火盆已有些乏,还没来得及换新的;帐内便显得有些清冷。
床榻上的女子动了下;缓缓睁开眼。
厚实的毯子盖在她身上,那人临走前连被角都为她仔细捏好,爽儿觉得浑身的肌肤都被又粗糙又温暖的触感环抱着;就像那人还在她身边似的。
她睁着眼;愣愣看着帐顶,许久,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像还没醒过来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帐帘掀开进来两个侍女,捧着托盘到床前服侍她更衣。
爽儿慢慢起身;由着侍女帮她穿衣裳,看到那衣裳时,眸光闪了一下,“怎么是这件?”
侍女含笑解释,“侯爷走前吩咐的,他说娘子日常穿的太素淡,以后要多穿些鲜亮的,衬得您脸色好。”
见女子看着她不说话,又拿过玉梳帮她梳理秀发,“侯爷还说,让您别等着他,自己先用膳,他中午就回来了。”
爽儿有些僵硬的任那两个侍女服侍着自己,穿上在边疆买的那件衣衫;她的眼睛藏在艳丽的脂粉之下,像是夜晚的海水,黑得看不到底。
中午的时候,樊离没回来。
爽儿一个人坐在帐子里,不动也不吃饭,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没打好的丝络,面上的脂粉像是个厚重的面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黄昏时,帐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枯坐一天的女子似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身子颤了下,转头看着猛的被掀起的帐帘处冲进来的人。
樊离的亲兵单腿跪在地上,满脸惊慌,“娘子,侯爷他……”
爽儿的手猛的攥了起来,直直瞪着那人,“怎么了?”
“侯爷一进城就被绑了,不知是因为什么,现已被打入天牢!他冒死求皇上开恩不要伤及家小,让小的回来报信,叫娘子您不要进城,小的护送您回边疆……”
爽儿的脸色在刹那间比纸还白。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好像整个人都被严冬的寒气冻住了一样,连表情都凝固了。
亲兵过来要扶她的身子,爽儿晃了一下,却是后退了一步。
“娘子,您……”
女子面无血色,直直瞪着那亲兵,似是被吓傻了一样;半晌,用轻得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下去,让我想想……”
一灯如豆。
爽儿坐在案前,她的脸色被烛火映得变幻不定,旁边是冷下去的饭菜,仍是动也未动。
爽儿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堵着,什么也不想吃。
这圈套是她自己设下的,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以前无数个夜晚,她醒来望着黑暗的空气,脑子里期盼的就是这个时刻;她以为,等那人伏法时自己指不定有多欢欣雀跃——她终于让他受了应有的报应,她终于可以摆脱他,带着她娘,去过自己的生活……
爽儿的身子颤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扶住床栏,手腕撞到床栏上,发出“叮”的一响。
她转过头,愣愣的看着腕间那只纯金的镯子。
昨晚缱绻时,他戴在她手上的。当时他咬着她耳朵说,扳指她戴不了,这手镯戴着倒合适,那镯子像是比着她手腕做的一般,细细的一圈,紧锢着她的皓腕,就像他的手一直停在那儿似的。
爽儿在帐中坐了一夜,直到蜡烛燃尽。
天亮时,她让人把昨天那亲兵叫进来,将一个小包放在他面前。
“你拿这些银子去打点,务必问清逍遥侯是按何罪入的狱,将被如何发落。”
一晚上她已想得很清楚:即使要走,也要先知道到底是什么结果再走。
以她的所知,那些证据是说他操纵盐商贩卖私盐,按当朝律例,其罪当诛。不过,自古“刑不上大夫”,他又是战功显赫的重臣,天子爱才,是不会对他处以极刑的。最有可能的是革职,也有可能发配边疆,那她就要问清他去了哪儿,然后……
然后怎样,她却没有想清楚。
其实,她也想不清楚她为何要关心这些。
恶有恶报,她要的应该只是一个他身败名裂的结果,还在乎别的干什么?
况且,这局势已不是她能左右的,她知道结果了,又能如何?
……她在边疆的乱军中没有杀了他,还救了他,已经够便宜他的了;如今这罪名也不至于让他死,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再不能纠缠她。她仁至义尽,有什么可心慌的!
爽儿心慌意乱的坐着,觉得一上午的时间过得极慢,真的是度日如年。
等了一天,派出的人却是没回来,泥牛入海了一般。
爽儿觉得一颗心不上不下的,也不知究竟如何了,像是被在半空中吊着,异常难受。
到了第二天,仍是没消息。
第三天头上,问信儿的人回来了,却是一脸沮丧,“看守的人口风紧的很,给了银子也不收,什么也不肯说……”
爽儿听了,慢慢坐回床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竟看的这么严了,不像对待一般的罪犯,倒像是……
爽儿心里哆嗦了一下,不敢往下想,迅速起身去案前拿张纸写了些什么,又将那纸装进个口袋里递给面前的人,“你去京畿将军府上,求人把这个给柳将军……”
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
清晨。
爽儿连着几夜没睡好觉,头疼的厉害,正以手支额,倚在床头盹着,感觉帐帘处一阵冷风吹过来,有人的脚步声走近。
到了她近前,那脚步声便轻了,似是不想吵醒她。
爽儿睁开眼。
柳乘风站在面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爽儿忙起身,“将军……”
就要施礼,被柳乘风扶住了。
“不必!”
柳乘风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一阵阵的疼痛。
怎么每次见她,都看她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刚才那一扶,只觉得那双手臂异常纤弱,她的脸色这样差,到底是担了多大的惊受了多大的怕?她一个女人,这几天是怎么捱过来的?
“你……”
想说的太多,都涌到嘴边说出的却只是那一个字。柳乘风看着女子,恨自己无能,不能帮她分担这沉重的负责。
“将军,你可知他的消息,他……怎样?”
爽儿却是顾不了太多,仰起脸来,急切的看着面前的人。
柳乘风眯了眯眼,一时却沉默了,不知如何对她说。
爽儿等了半晌,没有回应,心里焦急,“将军!”
“……办案的人说,这事牵扯太大,皇上委派贤王做钦差亲自查的,严防走漏口风……”
爽儿听那语气不对,一颗心沉了下去,紧紧盯着柳乘风,“牵扯到什么了?”
不过是贩卖私盐,怎么竟让贤王去查?——难道是因为数额太大了?
“按着那呈交的罪证追查下去,已将那几个盐商收监了。按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但贤王细心,偏在那单子上看出一点不对,就带了人去侯府库房查,竟抄出不少宫中御用之物,纵是王侯之家,也不应有的……”
爽儿周身一颤,想起那日去库房时自己看到的种种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宝,确实穷奢侈极,然而……
“便是有些宫中之物,逍遥侯圣眷甚隆,有可能那些是皇上赐的呢……”
柳乘风摇了摇头,“皇上确有赏赐,每次宫中都有记载,库房里这些却全都不在宫中记载之列,而且是极其贵重之物,单是一个盘龙戏珠的摆件,就不是臣子家该有的,只有龙裔才能留着……”
爽儿觉得一颗心越跌越快,像是落进无底的冰窟窿里一样。她不明白只是个贩卖私盐,怎么最后竟牵扯到私藏御用之物了?
事情急转直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心里隐隐觉得这会是天大的罪过,她颤着声,“……究竟如何断的?”
这一次,柳乘风却是长久的沉默。
再抬头时,眼中亦全是沉重之色,“私藏御用之物,按律当斩……”
爽儿似是没有听清,瞪着男人,“什么?”
“是死罪。”
爽儿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胃里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
柳乘风眸光一闪,忙上前扶住她。
爽儿连着几日没怎么进食,胃里空虚,也吐不出什么,只是一阵阵恶心难受,干呕不止。
半天,抬起脸来,眼睛空洞洞的看着柳乘风,“可还有什么法子?”
柳乘风见怀中女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但是最终,也只能慢慢摇了摇头。
“皇上御批的,三日后,就……”
怀里的身子突然剧烈的一震,随后软软的滑了下去。
柳乘风浓眉一拧,忙用力扶住爽儿身子,“爽……”
只叫出一个字,却突然意识到这名字已不是自己可以叫的,生生止住了。心里升起莫名的疼痛,柳乘风把人半搀半抱到床前倚着,紧紧握着她的手,焦急的看着她。
许久,爽儿睁开眼来。
眼睛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只剩下空荡荡的黑。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半天才将目光聚拢,对着他异常惨淡的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知道了,麻烦您帮着打听出这消息……”
柳乘风几乎不能直视她的样子,只觉得那笑比哭还令人难受,他心里一阵阵像被什么抓着,干涩开口,“如今这事,铁板钉钉,已是无可挽回了……只是,活着的人还要尽早谋了了路。他虽然求了皇上恩典,其罪不牵连家小,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如今也回不了城,不如……”
不如……
柳乘风看着女子,眼里的意思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不如和我走……
爽儿定定看着柳乘风,她当然明白他的心意,但却只轻轻摇了摇头。
“将军,您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但是妾身还不想走……”
……
寒风卷着雪花,扬沙扯絮一般飞了满天。
爽儿一个人坐在帐子里,面前摆着一罐酒。
她也不知这三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就没合过眼,又好像一直在梦里没醒过。
但只是一眨眼,就到今天了。
今天,是那个人问斩的日子。
爽儿的心里反倒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她对自己说,那人恶贯满盈,又私藏违禁之物,那是自己找死,以他做过的恶事,哪一件都够死几百几千次的。
她这么想着,倒了一碗酒放到面前。
当日谁说过,喜欢这酒,要她酿了天天给他喝。
爽儿唇边不自禁的带上一抹笑,却又迅速冷了下去。
真奇怪,今日对着这酒,想到的竟然不是萧义山。
爽儿的手有点抖,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抱住那罐子。
倒完了酒,她脱力一般的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寒凉,她的身子禁受不住。
她一直坐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雪花,整个人好像被那雪花埋住了一般,动也不动。
正午已到。
她们在城外,离行刑的地方很远,但是她却好像听到了催命的鼓声,还有行刑官将令押扔到地上的声音。
寒风卷起了帐帘,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帐口。
强光的骤然涌入令爽儿眯起了眼。
她转过头,愣愣看着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虐你一万年,虐你经得起考验。
各位客官,看的爽的请记得留言。
第58章()
寒风卷着雪花;从掀起的帐门口吹进来。
爽儿愣愣看着那个人;因为极度震惊;脸上反倒没什么表情。
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背着阳光走进来;高大的身材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点点压在她身上。
樊离走到爽儿面前,站定。
爽儿的嘴微微张了张;几乎发不出声音。
心里骤然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她的指尖都热了起来。
他没死……
她刚要站起来,樊离却猛地俯下了身子;一把扯住她脖领;“怎么,看到我,连话都说不出了?”
爽儿神色一僵,樊离已提着她脖领将她拽起来,目光冷厉如刀,“你还真是狠,我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伸手到她面前,“是你做的?”
爽儿被樊离揪紧的手掌勒得喘不过气来,她大张着嘴急促喘着,看着他手里那根银簪。
“张二牛,嗯?”
樊离盯着她的眼睛,那表情像煞神一样,“原来你早就认识他,之前在侯府那出苦肉计,还真是动人!”
爽儿的身子颤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面色又变得灰败,她直直瞪着樊离,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看我死?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你不知本侯有免死金牌吗?”
不单有免死金牌,这个逍遥侯居然还是那人的孩子……怪不得他府里有那么多御用之物,还有身为龙裔的信物——宫里当然不会记载这些,这种令皇室声誉蒙羞的事只能永远藏在黑暗里,若不是他因私盐被人举报,只怕当今皇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御弟,不然不会在行刑的前一刻才让人快马传来免死的圣旨,再晚一会儿世上就没有樊离这个人了——不指樊离,只怕萧义山,也永远没有机会重生了!
樊离面目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手指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程—爽—儿……”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说谎者!
上一世,她答应和他上山,结果害他苦等枉死;如今,他对她百般好,宁愿抛开过往,不记前嫌的娶她做正妻,她却还……
原来,之前的种种,于她不过是做戏,她甜言蜜语,在他身下宛转承欢的时候,也一刻都没有忘记算计他,没有忘记和别人一起害他——
她到底有没有心!
樊离的目光冷得像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女子的皮肉。
爽儿却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心里也明白大势已去,樊离已是恨她入骨了。
事已无可挽回,心里竟然奇异的轻松了。
她看着他,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对,是我做的。”
连声音也是平静的,唇角竟然带上丝笑,“差一点就成功了,好可惜。”
樊离神色一厉,抻着她衣领把她扯到身前,“贱人……”
“禽兽!”
爽儿终于不再顾忌,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我早就想让你死了,天天夜里做梦都梦到亲手杀了你!你以为我什么跟在你身边?舍不得你?喜欢你?——”
竟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做梦吧你!”
樊离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几乎把她手骨捏碎,“你这是找死!”
“姑奶奶早就不想活了!”
爽儿用力甩着手,却甩不脱,疼得眯起了眼,“我从第一次被你污了身子就想杀你,在你身边让我恶心!”
她的声音有点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真的很疼,不只是手,是全身上下,由里到外的疼。
她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跑?四处着人打听他的消息,还去求柳乘风,她不盼着他死,难道竟还盼着他活吗?
——她真的如那禽兽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樊离脸色铁青,“你之前那些都是虚情假意!”
“自然!对着你这禽兽,若是用真心,那一天都活不下去!”
爽儿知道樊离不会轻饶了她,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把压抑在心底的话尽数说出来,“我后悔没早点杀了你!你污我清白,毁我姻缘,不让我在庵堂清静,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能不恨你!……”
觉得那双手越攥越紧,知他已怒火中烧,她就在上面再浇一道油,“亏你有胆子把我放在身边,你就不动脑子想想,我要多寡廉鲜耻才能委身于你——若不是为了杀你,对你这种禽兽,连虚情假意都多余!”
樊离眸色一厉,手就挥了起来。
爽儿的心紧张的缩成一团,却仍扬着头,倔强的瞪着男人。
紧握的拳带着风声砸下来,爽儿的脸都被那风刮得生疼。在那团黑影离面孔只有咫尺之际,终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耳边沉闷的一声,带着风声的拳擦着她面颊落下去,将她身旁的桌案砸成碎片。
爽儿的脸被飞起的碎片划到,疼的皱了下眉。
下一刻,身子已被人毫不怜惜的提了起来。
“你既然说虚情假意都多余,觉得和本侯在一起是寡廉鲜耻,本侯就遂了你的意,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寡廉鲜耻!”
“刺啦”一声,将女子身上衣衫扯碎。
爽儿眸光一闪,拼命扭动身子又去捶樊离,想从他怀里逃脱。
然而樊离的力气那么大,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纤腰,爽儿像离了水的鱼一样绝望挣扎,仍是被樊离强势分开两腿,毫不心软的狠狠挺了进去。
一点抚慰都没有的身子干涩异常,爽儿疼得浑身都颤了一下。
樊离却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用力挤入后就发狠顶撞起来。
爽儿被樊离抱在怀里,身下没有依靠,只觉得自己像是挂在悬崖边一般,又羞耻又无助;她身上的衣衫都被扯掉,只腕间那只镯子像是黄金的镣铐,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