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重生者-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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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嗯，让大家都高兴起来。”
咖啡厅内，衣冠楚楚的西装男人笑着对邓斯特说道。
邓斯特一口一口喝着咖啡，放下杯子，道：“非常不错。尤其是沙滩裸奔美女的节目，我很喜欢。”
“打扰一下。”男人竖起一根手指，“现在才刚到春天，不是吗？先生。您去的地方貌似算高纬度地区……”
50美元的小费让西装男人选择立刻闭嘴。
电话铃声响起。
邓斯特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甚至没看电话号码。
男人的说话声让他皱起眉头。
“哈哈哈哈，熊一样的男人也有栽在别人手里的时候？需不需要老大哥帮你治愈受伤的脆弱小心灵？”
“你最好选择闭嘴。”
“呃，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的装备和人手都已经备齐了，他们是真正的精英，万里挑一！我偷偷问一句，听说你要去亚洲……”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挂在发际线上。”
电话被挂断了。
邓斯特将电话狠狠掼在桌子，眉头紧锁。
他等待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更重要的号码。五分钟后，三星手机再一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着“NASA外线电话”的标志。
立刻接听，另一头声音响起。
为什么又是男人的声音？
“这是非加密的公用线路，所以你要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和绝对不会涉及的范围。首先，我为了自己的职业操守考虑，任何设涉及到机密都会选择性跳过，你只能听到一些不太重要的结果。”
“我在听。”邓斯特深吸一口气。
“哈勃望远镜有一个新发现。在告诉你之前，我要问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星星也有声音和韵律？”
“我大概懂得一些天文学知识，宇宙射线的频率变化的确很像声音震动。”邓斯特其实是专家，但是他习惯性的选择隐瞒。
“那好。仰望天空吧，在今晚11点的时候，宝瓶座α，牢记‘帝皇的幸运星’的方向。你会有新的发现……另外，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邓斯特愣了愣，道：“什么坏消息？”
“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能够再获得哈勃望远镜的数据，尤其是钱德拉X光天文台和康普顿γ射线天文台……它们在昨天夜里刚刚被政府暂时封停，并且停止了一切国际观察合作。所以很抱歉，邓斯特先生，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东西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许久，然后被默默挂断。
嘟嘟的忙音让邓斯特越发摸不到头脑。
“政府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点选择介入？太奇怪了。”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9点半。回想起那位NASA研究院说过的话，他决定等一等。
11点很快到来。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台天文望远镜，对准宝瓶座的位置，盯着看了很久。繁星点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目标。
大概是三十分钟或是四十五分钟，邓斯特忽然从记忆尘封处回想起一个天文学常识。
这个季节11点的夜里怎么可能会看见宝瓶座呢……
他被耍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很拿手的专业领域，哪怕是稍微有些了解的天文爱好者都不会被大半夜11点钟骗到天台上来吹冷风。
他身为FBI的情报专家，原普莱斯特的天文物理学博士，却犯了这个错误。
指针马上来到12。
邓斯特狠狠踢了身旁水箱一脚。
“Fuck！！”
正要下楼离开的时候，他脑海中猛然灵光一闪。
电话来自于密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自己脚下是哥伦比亚华盛顿特区……前者使用的是中部时间，后者使用的则是东部时间！两者相差了整整一个时区。
如果这样计算。
密尔沃基才刚刚到达11点钟。
而且电话中只是说方向，指的不是具体星座。
也就是说……
邓斯特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天空，浓郁墨黑的夜幕里，他看到了毕生难忘。
第509章 仰望星空派（）
邓斯特很喜欢深茶色玻璃。
朦胧、模糊、还有种泛着光的美轮美奂，仅仅是看着，只需要凝视，就会发觉隐没在梦幻背后的魅力。
这种玻璃的颜色，或许是最接近春季的夜幕。
明媚，闪亮，闪烁……
邓斯特死死攥着天文望远镜的金属机身，眼睛快要掉到取景器里，以一个非常怪异又不舒服的姿势站着，为了更高的观察角度，他左脚高高垫起，酸痛的肌肉发自本能的战栗，但他不管不顾。
“它们在闪烁……”他无法嘴巴合拢，喉咙深处挤出“喝喝”的沙哑声音。
这绝不是儿童文学里不仅会说话，而且还习惯一闪一闪的星星。
这是天体。
在地球数万、甚至数十万光年以外的星体，是宇宙中最为奇特亘古的原居民，它们能够捕捉光线、撕裂物质甚至能扭曲时间。
倘若用神的模板在世界上寻找一个最为贴近的存在，那只有星星才符合人类假想定义。
它们的伟大让无数天文爱好者深深着迷。
放在此时邓斯特身上，着迷变成着魔，带有一点点神经质和不可置信。星星是不会闪烁的，最起码不会在晴朗明媚的夜晚里胡乱闪着。
这里是郊外一栋11层建筑的天台，配合专业级别的天文望远镜堪比绝佳的观测条件。
精密镜片折曲光线，把人们最想看到的细节放大，去欣赏这来自于宇宙深空的美。邓斯特没有心思去欣赏美丽，他瞪着眼睛，血丝的眼珠倒映在镜片里，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口中低喃着。
“嘀哒哒，滴滴哒哒，滴哒滴、滴哒滴滴……”
摩斯电码。
邓斯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了哪根线，会在一群闪烁着的星星上面去寻找什么见鬼的摩斯电码！
如果将明和灭表示“点”和“顿”，他得到一个惊人的巧合。
闪烁是有规律的，并且在不停重复着。
邓斯特在手机上飞快记录着，然后发现了循环重复的情况，他不再关心天上的动静，而是低下头飞快的破解起这组密码。
“L、E、A……LeaveThisWorld？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当邓斯特再次抬起头，他发现闪烁的星星全都恢复到了原本的正常状态，静谧中透着神秘。
年轻时，知识和眼界的开阔让他渐渐失去了对自然的敬畏，尤其是这片星空，在各种探测仪器日新月异的发展后，仅凭借肉眼再也看不到任何惊奇，平凡又枯燥无趣。
直到今天，他重新拾起了那份敬畏，还有求学时对好奇的探索欲望。
“这一定有什么秘密！”邓斯特攥着纸条，又站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冷风，直到风势越来越大，他才裹上衣服离开。
刚走进房间，他第一时间给艾芙琳打去了电话。
“你安排在NASA的人到底什么身份？他今天告诉了我一个很难以理解的……秘密。我没办法解释，如果不是那望远镜有录像功能，我还以为自己做了梦……”
艾芙琳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你提到——他。他是谁？”
英文口语中代表“他”和“她”的词语音节是完全不同的。
“难道不是你派来给我送情报的人？一个略带阿洲口音的男人，还有些卷舌音。从用词习惯和停顿节奏上听，应该个闷头研究院……”
“停一下，什么男人？难道不是克拉利萨盖奇？在NASA我只认识她，阿拉斯加？你在讲美语口音小笑话吗？”艾芙琳嘲笑道：“邓斯特也会闹出这种乌龙，大开眼界！”
邓斯特这时候也才想起来，为什么当时自己一直会产生“怎么又是男人”的错觉疑惑。
因为艾芙琳在介绍的时候也提起过代称“她”，这在邓斯特的潜意识中留下了一些印象，所以才会出现质疑。
那么……
留下线索的男人究竟是谁？
美国情报部门拥有世界上最完善的监控手段。他们几乎掌握了世界上所有地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电磁波和电路板存在的地方，就逃脱不了美国人的注意。
邓斯特立刻通过内部系统对打来的电话进行追踪。
号码主人信息显示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他开启变声软件，伪装好号码，拨通了这个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果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貌似磕了药脑子昏沉的蠢女人。
“有意思。”
邓斯特捏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忽然觉得，复仇的事情似乎不是那么急切了。很显然，已经有人渗透到了他身边，目的不明，绝对是个很棘手的目标。
但问题是……
让星空闪烁的办法是什么？特别的迷幻药剂，还是催眠术？
邓斯特驱车来到了位于哥伦比亚特区HSD的NASA总部，正是总指挥部所在。
门禁拦着他的车。
保安伸出手：“请出示您的出入许可，谢谢。”
邓斯特拿出了属于自己的特别证件，FBI特情许可证明。进白宫有些难度，但想走进NASA不算太严密的总部大楼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他特地来这里找一位阿克曼博士。
“白矮星邓斯特？”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红脸男人惊奇问道。
邓斯特笑了笑：“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大学绰号。”
“难道还要叫你卡冈图雅？”阿克曼哈哈笑道。
开了玩笑。
邓斯特不拐弯抹角，简单的叙旧后，他直切正题道：“我需要哈勃望远镜的近期数据，有没有困难？”
“你要这个干什么？”阿克曼的脸色忽然古怪。
邓斯特答道：“我遇到了一些特殊情况。信息越多，或许就能更接近答案本身。”
对于这个问题。
阿克曼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这反应让邓斯特感到奇怪，抿了一口NASA特供的拿铁咖啡，驻足墙壁前，望着密密麻麻的观察数据，随口道：“很麻烦？还是有顾虑？政府的禁令我可以解决。”
“呃，确切的说，我担心你会害怕。”阿克曼犹豫道。
邓斯特惊异的笑道：“恐怖主义的子弹我都不担心，还会怕干巴巴的图片和数字不成？”
“不。不仅仅是图片，在给你数据前，有一个人我希望你能亲自和他谈谈。是个韩国人。”阿克曼谨慎道：“这人叫天佑·尹。”
“可以。”
邓斯特凝重的答应下来。
他发觉，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韩国情报分局覆灭会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第510章 戴森球假说（）
亚洲人向来是邓斯特这种种族主义者瘦小可怜的黄皮猴子。
远渡重洋来到美洲，做着洗衣、建筑或是华国小餐馆此类劳苦又收入微薄的行当。这些工作是许多人高马大的欧美人重来不愿意轻易涉足，甚至也不喜欢在口头上提起的职业。
瘦弱、唯唯诺诺是西方社会对东方偷渡客的偏见标签。
邓斯特也不例外，即便他身上有俄罗斯血统，但他也不会对这些小眼睛的亚洲兄弟留有几分好脸色。
“尹天佑。”
他清楚东方姓名的顺序规则，用生硬的口音重复着：“是叫尹天佑，对吗？”
阿克曼像是敲打键盘一行，在空气里摇晃手指，这无意义的动作没有传达任何有效信息，他犹豫道：“应该是这个名字，我希望你见见他……不，是一定要，必须之中，没有其余选择！”
“我希望这不是一个低劣玩笑。”邓斯特点头。
他原本以为阿克曼要带自己去酒店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NASA的待客厅见到了名为尹天佑的韩国男人。
邓斯特惊愕：“你最好告诉我这是巧合。”
“的确是巧合。他刚刚赶到这不久，你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我听说过你好像负责亚太那边的工作，他说不定还是你的‘客户’，真希望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我不认识这个人。”邓斯特否认道，然后和阿克曼一同推门而入。
令他意外的是，房间里坐着的不是一只自卑猴子。
而是一位气质内敛、表情舒缓自信的年轻人，双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是强有力的不可折服，以及能力和信心的彰显。
这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
“你好。”尹天佑才伸出右手。
邓斯特只站在原地，用熊一样的目光盯着尹天佑，皱眉不说话。
场面僵持了差不多十几秒钟，他才缓缓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也是某份重要的图片或者是影视资料。冒昧问一句，你在韩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科学家。更确切的说，像我这种什么头衔都没有的年轻人，用科研爱好者去修饰身份恐怕要合适一点。”尹天佑的英文很流利，听不出一丝口音，就像是哥伦比亚特区土生土长的居民。
“你能告诉我什么？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邓斯特问。
“邓斯特，你别这样。”阿克曼摆摆手：“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只谈科学……”
尹天佑笑道：“没关系。我也不愿意浪费大家时间。”
他竖起一根手指，“我想要你们行动和资源上的帮助，用来资助我的研究项目。有一件事让我很惊奇，我以真实身份乘坐飞机来到了这里，竟然没有任何特别部门找上我，真不知道是韩国保密措施做的太好，还是你们的情报系统没有传闻中的神乎其神。”
“说重点。”邓斯特沉声道。
尹天佑耸耸肩：“好吧。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份礼物，关于生命科学的大礼，足以改变未来世界进程的高等领域。我在韩国的实验团队已经有了无数成功先例和实验数据，唯一缺少的就是绝对的信任和支持。我原本的老板很提防我，仅仅因为我的姓氏不是‘Lee’，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想要钱和设备，让我们去资助你的韩国团队？”邓斯特反问，他双手交叉，质疑道：“吹捧是个轻松活。你口中的大礼该怎样证明？”
“正是如此。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因为……我发现我的敌人并不是我自己就能够面对的。阿克曼博士的研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韩国就在沦陷的边缘，我要拯救它，让它变成原本的模样。”尹天佑目光清明。
“阿克曼博士的研究？”
“关于哈勃望远镜近两年来的异常数据，NASA的天文团队一直想要找到合适的答案。但联邦政府坚持这是设备故障，不是颠覆性的震撼发现。不过在资金如此短缺的情况下，阿克曼博士依旧找到了一个可能性极高的推测——”
尹天佑按下遥控器，身后的演示台投射出星空的图片影像。
他用激光笔描绘出一个大致的椭圆形状：“如果一定要寻找到某种合理的解释，去诠释42光年以外的异动，只有牢笼能够贴切形容。某种类似力场存在的能量源，以‘戴森球’的形式笼罩了我们周围的整片星空，地球恰巧出于这个椭圆形戴森球的一处焦点。至于另一处焦点，是空白。”
邓斯特忍不住抬高音量：“戴森球？！”
“没错。正是戴森球，阿克曼博士的公式证实了这种可能性。经过计算，在戴森边界，从内部逸散的热量和宇宙射线强度全都出现了衰减情况，比率异常惊人……”
“我打断一下。”邓斯特看向阿克曼博士，道：“你们是说那个戴森球？”
阿克曼抓着头发，回答道：“我们在大学时还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假如用无数块太阳能板把太阳给笼罩起来，每小时得到的能量足够现在全人类任意挥霍数十年，而这个笼罩太阳的巨型球型装置，叫戴森球。它阻隔了能量从内部向外部扩散逃逸的过程，又将其很好的收集起来。黑洞的视界边缘隔绝了光的逃逸，所以我们才会看不见黑洞内部，这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戴森球形式，也是你曾经提过的想法，难道你忘记了？”
邓斯特没有忘记。
他只是……无法相信。正因为惊疑和理智，才会提出让大学同学阿克曼感到疑惑的无知问题。
邓斯特皱紧眉头，挥舞着手臂：“你们的假设根本站不住脚！那是42光年的距离！哪怕用圆的面积公式去计算也会得到一个人类大脑根本无法想象出模样的夸张面积。哪怕是1光秒长度的材料我们都制作不出来。难道是外星人？你确信我们的F35可以冲进外星人的飞船引擎里，然后迎来皆大欢喜完美结局？”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外星人？难道不觉得这正是天文物理的奇幻与美丽所在吗？探索宇宙的未知秘密，为子孙后代和人类的未来做铺垫，让后人站在我们的肩膀上观察世界！我们的发现注定会被记载在教科书中！”阿克曼博士激动道。
邓斯特摊手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情报头子，想要为我的手下复仇，仅此而已。”
“那么你的机会来了。我们非常缺钱，所有研究都十分缺钱。尹天佑先生的项目能给我们带来大量资金，但前提是……你帮他搞定一些小麻烦。哦，美丽的艾芙琳女士也是我们的帮手。”
“你前面的铺垫都是在放屁？”邓斯特瞪着眼睛。
“当然不是。”阿克曼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们的研究关于人类未来。而联邦政府不信任我们。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邓斯特发觉自己绝对牵扯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更麻烦的是，共事的家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疯子！
第511章 阴郁访者（）
又是一个阴雨天。
尹天佑手里没有伞，双手撑着一摞文档袋子，匆匆忙忙在雨幕里穿行，直接跑向了租来的别克轿车。右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上的一刹那，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
“尹天佑，你是叫尹天佑对吧？”来者说的是很标准的中文。
尹天佑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韩国人，但他从小接受的不是韩国93年以后严格的废汉教育，而是在充满儒家思想和汉语言文化影响下的童年环境里。
他的外祖父金教授是一位十分博学的老学究，普通话听不出半点口音，偶尔还会被在韩国旅游和打工的华国人当做老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