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携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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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是谁的童言稚语还言犹在耳,来小白一阵恍惚。
当年的还只是小萝卜头的顾远陪着他走一天的路去找妈妈,两个身无分文的小家伙一路手拉着手居然也摸索到了火车站,最后是火车站的警察把身无分文不能买票的他们带回家,两家急疯了的大人毫不忧虑地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就是第二天,两个同样肿着屁股的孩子拉着手指,定下了要一辈子做好朋友的约定。
来小白抬头看到顾远毫不掩饰的哀伤神情,心头一软,伸手摸摸顾远柔软的头发,声音暗哑地回答:“就这一次,阿远,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你说你是怕我知道你是同性恋,怕我知道你那位是王重山,你说我就相信你。”
得到来小白原谅的顾远没有感到如释重负,反而心头更加沉重,他拿下来小白的手握在手里,低头保证,“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什么都和你说,什么都不瞒你。”
“好啦,好啦。”来小白微笑着拍拍顾远的背,“我可是翘了我爸的聚会特地跑过来的,和叔叔阿姨打声招呼我也要走了。”
顾远想到什么似的站起来,“你先等一下。”说着,到书桌前抽出了两大本练习题,递给来小白,“这个你拿着。”
“阿远,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来小白看着上面硕大的“精选”“冲刺”字眼眉头直跳,再掂掂手里不轻的分量,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什么真的假的?”顾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推着来小白的肩膀边走边说,“这里面的题我都已经做过一遍了,你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
“阿远,我真的不需要……”来小白试图抵抗。
顾远哪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房门一拉开,“妈,小白说有事要先走了啊。”
原本热闹的客厅就剩下黄玉珏一个人在,听到顾远的话,她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怎么早就走了啊,不多玩一会儿?”
还在和顾远拉锯的来小白闻言“嗖”地一下把两本练习搂紧怀里,语气驯服地回答:“我爸那里还有一点事。”
对来家的事多少知道一点,黄玉珏也就没有开口多挽留来小白,细心地替他扣好衬衫的纽扣,叮嘱道:“天气这么冷,在外面衣服要好好穿。下次阿远做了好吃的,再让小远叫你过来。”
“嗯。”来小白闷着声音点头。
黄玉珏和顾远一起将来小白送到门口,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顾远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黄玉珏,“舅舅他们呢?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黄玉珏无奈地一笑,“你舅舅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上门拜年了,还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不得不就先回去了。”
顾远自然看得出黄玉珏的笑有多勉强,难得和感情甚笃哥哥见面,还没有说上两句,怎么样都不是滋味。
他搂过黄玉珏的肩膀,安慰道:“反正舅舅家要在帝都待一段时间,大不了我们就过去看他们。”
“是啊。”黄玉珏脸上的神采稍稍恢复,顾远探着身子往阳台望了望,“我爸呢,不会又出去了吧?”
黄玉珏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书房,“还能在哪里?你舅舅带了本棋谱给他,他开心得跟什么一样,你舅舅人刚一走就躲到书房了研究去了,估计待会连吃饭都想不起来!”
顾潜声痴迷围棋,年轻的时候也因此和现在的大舅子颇有交往,可惜顾先生做官有一套,下棋嘛……呵呵,顾远和黄玉珏笑而不语。
第34章 头绪()
按照华国人的年俗,大年初一之后的几天一般都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虽然顾潜声现在正处于即将向上走的敏感事情,来为了避嫌他的同事下级几乎都没来,但是黄玉珏和顾潜声交友广泛,大学里的同学,朋友……顾家这几天来来往往接待了一波又一波人,十分热闹,顾远也被迫在一次又一次被当做。
黄玉珏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想着带顾远到黄继皓那里走一趟,谁知道接了一通电话,大学时对她照顾有加的老教授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们过去吃饭。
恩师的面子她自然是不能拂,黄玉珏望着摆得满满一桌的要带给黄继皓的东西,无奈地摸摸叠得整整齐齐的盒子。
客厅里,顾远正和顾潜声下着棋,顾潜声手里捏着枚棋子举棋不定,甚是苦恼。顾远频频看向客厅的钟,和顾潜声一起下棋,这时间过得真是煎熬。
不是顾远贬低这个老爸,只是顾潜声的棋下得真心太糟糕。要说顾远在围棋上只学了点皮毛,最多是能勉强按照规则下一盘,但他和顾潜声下棋胜负通常都在五五之数,可见顾潜声的棋力真心是无法让人恭维。
“小远,你过来一下。”
顾远听到黄玉珏的召唤仿佛如临大赦,神游天外的三魂七魄一下全都回归体内,“马上来!”他忙不迭地凑到黄玉珏身边,很是狗腿。
黄玉珏点点桌子上大大小小堆叠好的盒子,“晚上我和你爸有事,你把这些给你舅舅送过去,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晚上你就在那里吃了再回来。”
“行,我换了衣服就去。”顾远答应得分外爽快,让黄玉珏向他投去诧异的一瞥。
顾远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客厅里还拿着棋谱不停研究的顾潜声,成功收获了黄玉珏十分的理解和同情,外加补贴的打车费两张大红纸币。
当顾远双手拎满东西敲开黄继皓家大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舅妈陈颖,她笑着接过顾远手里的东西,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你妈妈就是太客气了,我们动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买不到的,非得要你辛苦来一趟。”
顾远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
陈颖招呼着顾远到客厅里坐下,自己去给顾远拿水,“这房子我们也不长住,没怎么收拾就乱了点,顾远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谢舅妈。”顾远坐到沙发上,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和齐全的各种家具,实在看不出这房子还是黄继皓和黄玉珏年轻时候到帝都求学时,黄父替他们买下的这么多年一直都空置着。
“舅妈,守慎哥和文婷呢?”
“他们啊!”陈颖的眼底眉梢突然带上几分骄傲,“你文婷妹妹一直想去逛逛帝都,你舅舅忙又没有时间。前几天来的客人和他们投缘,今天早上出去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前几天的客人?就是那个不能开罪的大人物?要说以黄继皓继承的手头的资源和人脉,到现在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人到帝都,想来拜访拉拢的人不少也可以理解。但是要说带黄守慎和黄文婷出去玩,这可就是有明显意图的拉拢了,说实话,黄继皓还不足以让他们如此放下身段。
顾远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大人物会是谁,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干脆抛到一旁,“舅舅呢?”
“他呀,在书房里写字呢,你看看他去,不然他有要想不起来停笔了。”
顾远走到陈颖指着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舅舅是我,可以进来吗?”
“小远来了啊,快进来吧。”
顾远推开门进去,黄继皓正提着笔站在书桌前,一副大尺寸的狂草《千字文》已经写到一半,剩下一点不大的六百。顾远虽然不懂书法,但也知道写狂草讲究的是一个兴起而发,一气呵成,被自己这样一打断,这幅作品也就不成了。
“舅舅……”顾远不禁有些歉疚。
“没事。”黄继皓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幅字从一落笔时就有形无骨,灵性全无,是我把它写坏了。”黄继皓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心事繁杂,心志不坚,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能写出什么好字,黄继皓索性一扔笔,和这个颇得他眼缘的小外甥聊天。
拉着小外甥坐下,又亲自动手给他泡了壶茶,黄继皓看着顾远和黄玉珏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眼中带着疼爱。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你还在上小学吧,现在都要上大学了。”
顾远想起了小时候在黄家度过的童年,十分怀念。“我还记得小时候舅舅抱着我站在椅子上写字的事呢!”
“是啊,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黄继皓比了比桌角,“我就把你抱到椅子上,没想到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语气很是感慨。
顾远羞涩的笑了笑,“舅舅倒是没什么变,还是老样子啊。”
“什么老样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写一天字都不觉得累,现在写副字都需要休息。”
顾远瞥了一眼黄继皓书桌边的废纸缸,带着墨迹的宣纸积了有厚厚一打,显然不是练习之作。“舅舅写字是为了准备下个月的文艺会议?”
文艺会议,全称是华国文艺工作者代表会议,每年春节后一个月举行,每次都有文艺界的知名人士,泰斗级人物来共襄盛举,被无数媒体喻为一年一度的华国文艺界人士的盛会。顾远从黄玉珏口中得知,这次黄继皓就是受邀参加今年的文艺会议才会在春节入京。
“是啊,前几届我推都着身体不好没过来,这次是实在推不过。”黄继皓显然也没把场外界宣传的文艺界的盛会放在心上。“老钱他们说是每个人都要拿东西出来,会议结束后会拍卖,再以协会的名义捐出去。我想着就写副字出来。”
“作品义卖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啊。”
“哼,他们也就会做这些表面功夫了。”黄继皓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顾远多多少少听过文艺协会的一些传闻,以前再怎么说也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但看黄继皓对文艺协会的态度,传言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黄继皓也意识到刚才情绪太过外露,这种内部秘辛之类的东西,怎么样都不应该在顾远面前提及,他掩饰的咳了咳,不再说下去。
顾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专注地低头喝茶。
“那天听你妈妈说,你在学校的成绩不错,这很好。你外公是教育界的泰斗,门下教出来的弟子也多成就不凡,你这个做外孙的也应当不让他丢脸才好。”
“嗯。”顾远放下茶杯,挺直了腰板。想想觉得回答得太单薄,又加了一句,“听舅妈说守慎哥和文婷的成绩也很好啊!”
“守慎本性纯良,也能捺得住性子,就是有时候急于求成;婷婷聪明是聪明,可惜年少气盛,心高气傲,以后有得是搓磨他们性子的事。”黄继皓抬眼含笑看着顾远,“只有你,心思简单,纯厚良善,性子最对我胃口。”
能从一直仰慕的舅舅那里得到如此高的评价,顾远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耳后,还有往下发展的迹象。
幸好这时候陈颖敲着门进来喊他们吃饭,黄守慎和黄文婷也已经回来了,顾远才没有被自己的羞涩憋死。
跟在黄继皓到客厅,黄文婷和黄继皓已经坐在餐桌旁,黄文婷此时全然没有了她一贯维持的冷艳冰山美人的形象,兴奋地和陈颖说着今天出去的所见所闻。
“……妈,你知道吗?我们坐船出去,一整片海,一整片海都是我们的!下了船,我们还去吃了海鲜,看了表演……”
黄文婷的雀跃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对平时看不上眼的顾远也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
“顾远,你在帝都这么多年,你去玩过没有?”
顾远摇摇头只顾埋头吃饭,黄文婷说的这些他实在不感兴趣。黄文婷见顾远沉默,脸上的得意之情更甚。
今天这一趟出去仿佛打开了她认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在那个世界可以享受一切美好的事物,生命时时刻刻都如此精彩,还有……一张英俊而坚毅的面容在黄文婷的脑海里浮现,那人举手投足间的自信气派,对自己的温言好语,让她不知不觉红了脸。
陈颖夹起一只虾放进黄文婷的碗里,“好好吃饭吧,今天出去也不知道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妈,你说什么呀!”黄文婷蹙起眉头,“闻哥和我们在一起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给他添麻烦!”
“哥,你说是不是?”黄文婷转头寻求黄守慎的支持。
“闻哥人很随和,他也是k大毕业的,听我说要去k大还说过几天会给我介绍几个他在那里相熟的师弟。”黄守慎对这个比他大不少却已经事业有成的很是欣赏,言谈之间透露出对他的钦佩。
“那……”陈颖还想再多问几句,黄继皓虽然没有明说,但隐约透露过这个上门拜访,对他家颇为友好的青年家世不凡,属于在权利尖端的那一小撮人。如果黄守慎能够和对方交好,黄文婷可以……陈颖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黄继皓拿筷子敲了敲碗沿,态度冷淡道:“再不吃饭菜都凉了,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有什么好讲的。”黄继皓的话给兴致盎然的母女两泼了一桶冷水,碍于黄继皓在家中的威严,黄文婷再多不满也只能乖乖吃饭。
“好了,好了,说得够多了。”陈颖尴尬地打着圆场,给一旁默默的顾远夹了一筷子菜,“你舅舅就是受不了吵,你别被他吓着,多吃一点啊。”
“嗯。”顾远安静地扒着碗里的饭,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早就被黄守慎刚刚的几句话搅得风起云涌了。闻哥?毕业于k大,家世不凡?这说的不是闻一人是谁?
以黄继皓的身份什么可能让闻一人这样自负华国贵子的人上门拜访,还带着黄文婷和黄守慎出去玩以期讨好,就闻一人的地位来说这么做不值当,除非这背后有更大的利益?可是黄继皓身上有什么是闻家需要的呢?
顾远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头,却偏偏什么头绪都没有。
第35章 捕蝉()
闻一人那困扰了顾远整整一个晚上的超乎寻常的举动,终于在第二天有了最合理的解释。顾远一边咬着黄玉珏煎得酥酥脆脆的鸡蛋面包,一边打开舔着脸从顾潜声那里蹭来的报纸,红色的大粗体占了足足半个版面——《闻人国际投标过程谎报资产,城东地案或易主!》
报道援引某内部人士的消息,有不知名人士向有关部门举报,称闻人国际在城东地案的资格审查中谎报了自身资产,已达到进入竞拍环节的目的,而为了万无一失,还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数额不菲的贿赂。更有甚者还有人爆料称,闻人国际为了确保资金链不断,工程得以继续还像各大银行借贷,甚至不排除有民间集资的资金介入的可能……对此,有关部门已经叫停了相关工程,涉案人员也被带走调查。
有人出手了,目标很有可能是闻家!顾远暗自心惊。
像城东地案这样社会各界都广泛关注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开发案,处理得稍有不慎都会引起很大的波澜,有关方面在处理时自然是慎之又慎。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媒体就算得到消息,也不敢见报。
然而,闻人国际谎报资产被揭发的消息就是在有关部门介入的第二天就见诸报端,反应如此迅速,还有如此多详实的内幕消息,背后肯定有有一股势力在媒体背后撑腰,这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这样一来闻一人对黄继皓的热情也就不难理解了,闻家在闻人国际的上投入了颇多心力,摔了这么大一跟头,也是伤筋动骨。他们损失的不止是金钱还有长期培养下的人脉关系,闻家本就根基不深,这个损失可比金钱大的多,短时间内很难弥补。
而黄继皓手里的人脉关系,那些昔年里拜在黄父门下的学生们,那些和黄父交情甚笃的老家伙们,这些都是新兴派闻家所迫切需要的。
顾远这样前后一推敲,闻一人放下身段的结交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想到这里顾远不由得深深地蹙起眉头,他当然相信黄家舅舅的人品,能让他那个育人无数的外公信得过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闻一人的示好而动摇黄家一直以来不选边站的立场。但是黄文婷,黄守慎涉世未深,舅妈陈颖又一直对他们和闻一人的交往乐见其成。就怕闻家在他们身上打主意,舅舅根本防不胜防。
顾远靠着对前世闻家的了解,和报纸上的消息,居然把这件事猜得*不离十。
距离顾远家所在的家属楼几公里意外的青长山养生别墅区,闻家的大家长闻天鸣就把自己的闻家大宅安在了青长山的半山腰,气势宏伟的从远处看十分气派。闻天鸣自从搬迁到这里,每天清早起来都要到山上的林区里静坐品茶,这是他的养生之道。但是今早青长山的草木依旧繁茂,但闻天鸣悠闲品茶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终究还是棋差一招啊。”闻天鸣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起茶,却怎么都喝不进嘴,最后把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发出“咯”的一声。
这一下听在闻一人的耳中仿佛是重重地在他的心头撞击了一下,疼得他两眼发昏。不过在这个将家族利益和个人权势放在至高无上地位的父亲面前,他不敢露出一丝示弱,一旦他被认为没有价值,就会被会不犹豫地抛弃,就算他是闻天鸣的亲生子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我明明已经暗示过宣传部的老刘,这件事能压就压,务必要把影响力降到最小,怎么……”闻一人嘶哑声音试图解释道。
闻天鸣面无表情的瞥了他,“怎么不会?你想压,自然也会有人想揭开,你以为打点好一个老刘就万无一失,他上头还有人不会买你的帐。”
“到底还是太年轻。”闻天鸣摇着头叹息。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给闻一人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慌,他的废立全在闻天鸣的一念之间。
“是。”闻一人垂下头,双手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指甲前进手掌里渗出丝丝鲜血,但他依旧挺直着腰板,姿态驯服,就像古时的臣子面见君主一般。
坐在闻一人左手边的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闻钦钦和闻藻藻早已经吓得气都不敢喘,手边的早餐已经凉了,但她们谁都不敢去动一下。虽然她们不是闻夫人所出但从小就被接到闻家教养,闻天鸣是不管女儿们的教育的,但他是闻家的一家之主,至高无上的权威,没有人可以抵抗他,这么多年的威压下,她们每次见这个父亲都是战战兢兢,万般谨慎小心。
闻天鸣不再去看闻一人泛着青紫的脸色,低头把玩着手里一串万面佛陀黄花梨手串,眼底如一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