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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携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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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涵江一看那份东西,直觉不妙,已经是冷汗津津的手在裤腿上抹了抹才伸出去。打开来,只是一眼,就让王涵江心中大骇,急匆匆再往下翻,一颗心早已经随着翻动的纸张一刻不住地往下坠,到最后,不停发颤的手指怎么都搓不开粘在一起的纸张了。

    王涵江颓丧地倒靠在椅子上,这份资料上详细记载了他不怎么光明的发家史,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凭这样一份东西,王重山就可以轻松地把他送进号子里。

    他本以为过去那么些年,经事的人也早就各奔东西,这些旧事也可以永远搁在一边,尤其是当他决心讨好王耀军,更是回过头把这些不堪的事抹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还是被王重山挖出来。

    “你到底有什么要求?”王涵江连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了几分,现在他被王重山拿捏住死穴,只能束手就擒了。

    王重山从进门开始第一次拿正眼去看王涵江,那一眼,平淡得仿佛只是在看衣袖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

    “既然老爷子护着你,我也不好对你下死手,免得他老人家心疼。只有一点,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想再追究,但是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在王氏看到你,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就不保证老爷子的面子还能完完全全地护住你了。”

    王重山这一招打得王涵江无力招架,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王涵江初进王氏到的时候有多么春风得意现在被赶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不堪。他情不自禁地缩起肩膀,因为感觉每个人的眼睛都有意无意地落到他身上,他只恨自己不能成为一个隐形人,短短一段路走得倍受煎熬。

    等等?那个是?王涵江盯着那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头的惊讶和某种隐秘欣喜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浑浑噩噩地到了王氏楼下才晃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作者君掩面而去。

第74章 绑架() 
王家大宅内。

    “孽障;孽障;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他这是要反了天了是吗?”王耀军一巴掌狠狠拍在那张清代紫檀木书案上,震得身旁的尹淑君心头也跟着一跳;她无声地长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捧过一杯茶放在王耀军的手边,又帮王耀军揉搓胸口,柔声道:“消消气,有什么话不能把孩子叫过来好好说,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别忘了你的血压;前两天蔡医生才特别叮嘱过……”

    “行了!”王耀军忍不住气一声怒喝,扬手甩开身边的尹淑君,这还不够他发泄心头熊熊的怒火,又是一挥手,桌上的那杯茶也被拂到地上,碎裂的瓷片蹦得老远。

    尹淑君没想到王耀军会发这么大的火,猝不及防之下,被王耀军推了个正着,歪向一旁的身体撞在那张黄花梨交椅的扶手上,尹淑君闷哼一声,撑着椅子没有倒下,只是嘴角得体的笑意终于绷不住破碎,嘴唇神经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撞得不轻。

    这却没有得到她身后的王耀军的丝毫关心,他还深陷巨大愤怒中,中气十足地斥骂着:“仗着自己当了两年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真以为自己是话事人了吗?我还没死呢?这位子我能给他,也就能把他踹下来!”

    尹淑君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微微低垂着的脸上表情莫测,她一手撑着腰,十分勉强地缓缓把身体直起来,“我再去给你端杯茶来。”

    王耀军很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别说是这个孙子,就是尹淑君这个妻子他也不满很久了,这么多年就只生了一个靖宇儿子,不能替王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孙,整日里又只知道摆出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女人的温柔小意都不懂,看了就让人心头无名火起。

    尹淑君背对着王耀军往外走,温柔含笑的眼底凝聚起渗人的寒意,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揉扯得不成型了。

    王耀军真当她不知道吗?他这是为了王重山违背他的意思把汪涵江赶出公司在发火,人老了还不安分,学什么年轻人念旧爱,思旧情,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还发痴,那个外头早死的女人就千般万般好,她和靖宇,重山就是碍了他的眼。

    修剪完好的指甲深深掐进手掌心的嫩/肉里,尹淑君却似未觉。半晌,她又重新挺直了背,缓步向楼下走去,从背影看起来又是那个贤良淑德的王家夫人。

    清晨的小区花园里出现一道灰色的身影,穿着制服的清洁工戴着厚实的白色口罩,微低着头,推着装满垃圾袋的推车通过小区后面的铁闸门向外走。春节已经过去几天,走出假日的人们开始恢复往日忙碌的生活节奏。小区里的居民们有的买早餐,有的赶时间上班都是行色匆匆,也没有人注意到清洁工那不同以往,略显焦急的步伐。

    身上堆积着的黑色垃圾袋被一个个地挪开,刺目的阳光下,顾远也顾不上被逼出的眼泪,此刻的他双手双脚都被胶带牢牢地缠住,为了防止他挣扎,他被缚的手脚又被连在一起,整个人被强制压成弓型,形成一个滑稽又动弹不得的姿势。嘴里被塞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用途的抹布,弥漫在口腔里的酸臭味让顾远几欲作呕。

    “唔,唔,唔!”顾远躺在推车最底下,像一条缺水濒临死亡的鱼,努力弹动着身体,企图挣开身上的束缚。

    清洁工摘下口罩,露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面目,盯着顾远的鹰眼中狠光一闪,甩手就狠狠给了顾远俩巴掌,“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再敢乱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顾远被这两巴掌扇得头晕目眩,两颊火辣辣地刺痛,顾远一时怔住,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打过他呢?不过现在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对方看起来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真可能干出灭口的是,倒不如先按捺住,搞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那人见顾远老实下来,用鼻子哼出一口气,阴笑道:“算你小子识相。”

    紧接着,他警惕地重新戴上口罩,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四下无人,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把飞快地把顾远拎起,丢进运送垃圾的垃圾车里。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起来,飞快地向城外外驶去。

    “冷静,冷静。”顾远在心底不断默念,尽管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腐化的难闻的气味,他还是努力调整着呼吸,逼迫大脑冷静下来,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

    学校还没开学,父母还在夏市,皇城的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住。当顾远如同往常一样散着步出门吃早餐的时候,路过楼底下的清洁工,对方突然开口把他叫住,顾远不疑有他,结果被毫无防备地打晕,等他醒来,已经被捆成一团,藏在又脏又臭的推车底下不得动弹了。

    对方能作小区里最不引人注目的清洁工打扮,手法熟练,看来是专业人士。这个小区又是附近环境相对不错的地方,能住在这里的大多也是家底殷实,顾远家绝对算不上大富,而这个人专门等在他家楼下直到他出现,这两点也就说明了对方并非为了求财,也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次有目的,策划过的绑架,而绑架的对象就是他顾远。

    顾潜声没得罪过什么人,做的也不是什么大生意也碍不了别人的路,所以这次对他的绑架绝不是因顾潜声而起。

    那么……顾远脑海里闪过某个念头,蓦地心头一紧,是他和王重山的关系暴露了,这次的绑架与其说是针对他,不如说是冲着王重山来的。

    被缚紧的手脚因为充血又麻又疼,顾远此刻却有点感激这样的疼痛让他的大脑还能保持清醒。

    要想办法联络王重山啊,对方不知道会拿他向王重山要挟什么。手机,对了,手机。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顾远开始努力一点一点地挪动臀部,却没有感到那个坚硬物体的存在。带着颓唐的情绪软□体,手机不在了,看来是已经被拿走了。

    这下怎么办?一时间,顾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办公室传来巨大的重物砸落的声响让外头所有人的心头皆是一凛,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甩开,秘书助理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万年处变不惊的大老板几乎是用跑起来的速度快步出了门,身后跟着的安保部主任痛苦地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从大老板入主公司以来,第一次有人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安保部的主任马岱看着前头那人第一次慌了的脚步,嘴里的苦涩顺着血管流遍的四肢百胲直至流到了心里。

    他们这些亲信一直心照不宣,那人是被老板妥帖保护着的心头肉,宝贝得不得了的小情人,为了哄那人开心,老板推了重要合作伙伴邀请的晚宴,只为了亲自拍下那人可能会喜欢的一副油画;因为手底下人对那人的一丝不尊重,那段时间老板手里的班底不知调换过多少遍,能被留下来的,都信奉着这样一句话,把那人的事情用比对老板的事情认真十分的态度去办。

    就是这样一个现在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对待的“老板娘”,居然在他手底下给丢了。

    今天接到手下人报告的时候他简直是如遭雷劈般僵立在当场,内心的几番权衡只在瞬息之间,他亲自把消息告诉给了老板。

    那张被圈子里的老人们评价起落不见喜怒,惊云不懂声色的俊逸脸庞第一次露出一丝裂缝。

    “事后你给我一个交代。”他眼睁睁看着办公桌上那座古董钟被扫落在地上摔成粉碎,老板溢着寒气的一句话如同深秋时节结在枫树上的寒霜,刺得他眉心一痛。

    眼看着满脸郁色的老板上了车,他也飞快地钻进后头的车子里示意司机跟上。

    老板身边有本事的人那么多,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头,他用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怎么甘心就这样退下来。那些被老板厌弃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苟延馋喘,这样的日子一天他不想过。

    拼一拼,再拼一拼,肯定会有出路的。马岱神经质地用牙齿啃咬着自己左手的食指,右手飞快地敲打着指令,一个接一个地发出。

    人是早上出门吃早餐的时候被带走的,绑架他的人伪装成了清洁工,他被装进情节车里带走,现在在皇城郊区的一个废旧老印刷厂里。手上的消息越来越清晰,王重山摩梭着手机,面无表情地闭目沉思着。

    原以为把人保护得好好的,不会再受伤,没想到居然让人劫了去。想到这里王重山难得生出来名为懊恼的情绪,原本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放那人一条生路,可他偏偏还来触他的逆鳞,那么,就别怪他把他的生路全都堵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作者君掩面而逃。

第75章 癫狂() 
“醒醒;快醒醒。”耳畔的声音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怎么也把握不住,昏昏沉沉中的顾远经过几番努力,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醒了啊;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眼前的这个人头发凌乱如秋日枯草,西装上的种种污渍表明已经好久没有被替换过了,只是那张掩饰不住疲态的脸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有几分兴奋模样;他认识他吗?他是谁啊?

    “你……啊!”顾远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后脑的疼痛还在侵袭着他。被装在垃圾运输车里不知道多久,等他重见天日的时候;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景色又被那个清洁工一掌砍晕。

    顾远想动一动手腕,一愣,大脑才彻底重新运作起来。

    他整个人被绑在了一根水泥浇筑的大柱子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口里的破布在昏迷的时候已经被取出来了。

    顾远谨慎地扫视了周围,这似乎是个地下室,空间不大,昏暗的灯光,敷衍的水泥墙,绑他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这次绑架的主使者。

    顾远小心盯着眼前的人,哑着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绑我到这里?”

    “我是谁?”王涵江没想到顾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先惊讶,而后又在显出愤怒的情绪来,难以接受地怒喝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王涵江一把揪住顾远的头发,顾远吃痛地低喊了一声,王涵江醒过来似的立刻松开手,抱歉地对顾远一笑,“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这一笑没能安抚顾远,反而让顾远因为他的神经质而心里发毛,原本以为是王重山和自己的关系暴露了才引起的这场绑架,但这个人明显是认识他的,他是谁?顾远竭力在脑海里搜索。

    “怎么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顾远下意识地抬头,却被两人此刻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吓住,想也不想地偏过头。

    这个拒绝的姿态再次引爆了王涵江心中的怒气。

    王涵江看着顾远的眼神发寒,他把冰凉的手搁在顾远的脖子上,顺着血管的方向游移,如同一条潮湿黏腻的蛇盘旋交缠在猎物身上。顾远控制不住身体细微的颤抖,他仿佛感到了无尽的寒凉从对方的指尖穿透皮肤想自己的全身各处蔓延,一种从没有过的恶心感让他的胃不停地翻腾,几乎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别碰我,滚,滚开!”

    “嘘,嘘!”王涵江一把捂住顾远的嘴,示意他禁声。

    “顾远,看看我,好好看看我。记起我了吗?记起我了吗?”他凑近,脸贴着顾远的脸,在他的耳朵旁反反反复复地追问,呵出来的暖气吹在顾远的耳边,亲密得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顾远眼珠子在一瞬间放大,把这个人的身影真正印进他的眼底,那种恨不得一把甩开的感受,顾远终于想起这个早已忘却在脑后的人,“你是,王,王涵江。”

    顾远低得不能在低的声音传到王涵江耳里,他眯起眼睛,似乎满意地笑了一笑,贴着顾远的脸一路向下,在洁白锁骨突起出亲亲落下一个吻。

    “恭喜你,回答正确,可惜不能给你奖励了。”王涵江的话里似有遗憾之意,顾远似乎觉察出什么,想低下头去看,却被那双在自己脖子上不断收紧的手逼得不得不仰起头,大大地张开嘴巴,拼命地想获得更多氧气。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王涵江的声音还在顾远耳边飘荡。

    “真的,现在的社会里想找一个你这样干净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我去过你们学校几次,你都没有认真看过我,那次和你说话,你也没有认真看我,你走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个念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认真看我呢?”

    在顾远的大脑里,王涵江说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飘忽,颈项间的那双大手控制着能进入他身体的氧气越来越少。该不会死在这里吧?顾远被自己冷不防冒出的想法惊得汗毛竖起,奋力地扭动着身体,被绑住的双手双脚也挣扎得越来越用力。

    王涵江似乎对这一切浑然未觉,依旧神色恍惚地自说自话,“……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王重山在一起,和王重山!”王涵江再一次收紧铁钳般的手指,眼中爆出的凶残仿佛他掐的不是顾远,而是王重山,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死敌。

    “他究竟有什么好?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论能力,论才干,我哪一点会输给他,我身上流着的也是王家的血,王家的家业本来就应该有我的一份,他凭什么把我赶出王氏,凭什么?连你都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被人掐住脖子,顾远真想仰天长笑三声,如果王涵江真是能力不输给王重山,那么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可惜他现在不仅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呼吸不了,顾远感觉全身的血都慢慢一点点地冷起来,那种恐惧,让他已经听到死神的逐渐清晰的召唤。

    就在此时,王涵江却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松开

    伴随着呕吐的拼命呼吸,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口腔,“咳咳咳……”,顾远怀疑自己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了。

    身后的王涵江表现得像个十分体贴的男友,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说的话却让顾远又一次不寒而栗,“没事没事,我不会掐死你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以前你不想看我,我想知道现在有了这份礼物,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王重山!”王重山猛的转头,往身后望去,破旧的厂房里除了一些被遗弃的杂物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王重山面无表情地垂首,刚刚他好像听到了顾远的声音,声音里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和绝望让他的心也跟着在半空中摇摆不定,不得安稳。

    “那里没有。”

    “我那里也搜过了,没有。”

    “什么都没有。”

    派出去搜查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还是没有发现顾远的身影。

    一直站在王重山身后马岱额看着老板阴沉下来的脸色,头上的汗珠下雨似往下掉,急得恨不得立马掘地三尺,亲自把那位小少爷找出来。这要是再找错地方,那他就真的连拼一拼的路都没有了。

    “是不是人已经被送走,不在这里了?”有人试探着提出。

    有可能!马岱这句话还在喉咙里,就见王重山略一沉吟,“不对,不对,人一定在这,一定还没走。”一确定了这个想法,他开始自己在这间厂房里搜索起来。

    马岱赶紧冲其他人一挥手,老板都动起来了,他们还怎么能傻站着!“赶紧再分头去搜一遍,仔细搜!”

    “不用了,都过来。”王重山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马岱一听,拔腿就跑过去。

    两个原本并排的大木箱被分开,之间铺着一块积满灰旧雨毡布已经被掀开,露出一块明显和水泥地颜色不同的四方形空地来,马岱一摸就知道是用木板盖上去的,里头空空。

    这时候后头的保镖也跟过来了,不用王重山开口,大脚狠力在上头一踩,木板应声而碎。

    王重山不顾飘起的尘埃,毫不犹豫就先跳下去,马岱紧随其后。

    “小远,小远,你听得到吗?是我,你听得到吗?”王重山揽住顾远的上半身,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顾远清醒过来。

    “老板,这……!”马岱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异与颤抖。

    地上是一个打碎了的针管,周围散落这些许白色的粉末,王重山的瞳孔在触及的一瞬间骤然收缩起来,飞快的撩起顾远的衣袖,脸上的表情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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