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华之神医世子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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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最为开怀的就是德明帝了,张婕妤这样一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敏昭仪洗脱冤屈,不必非要将她关入大内监牢。一时间,无论是受了委屈的敏昭仪,还是知晓大体的张婕妤,都得到了他无限的怜爱。
“既然婕妤都这么说了,那敏昭仪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快起来吧!”德明帝开怀笑道,又信誓旦旦,“婕妤你放心,朕一定会命人追查,绝不会放过谋害你和龙裔的凶手!”
“谢皇上!”张婕妤大腹便便,不便行礼,却仍然坚持能尽的礼仪,又慢慢转身,试图去扶起周静雪,“因为我的事,让昭仪姐姐受委屈了,我给姐姐赔不是,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婕妤客气了。”周静雪看了她一眼,虽然不需要,却还是做出搭着她的手就势起来的模样,心中对这位张婕妤既有忌惮,也不乏敬服。
刚才她对德明帝说的那番话,既不动声色地施恩于她和陌颜,又能够在德明帝心中留下好印象,一举三得。遇到刺客,龙裔险些有恙,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镇静下来,做出最正确,也最有利自身的选择,这份决断,这份心机,乃至每一个恰到好处的表情眼神,都令人震惊。
这就是后宫的女人吗……。
周静雪心中涌起了万千念头,神情却分毫不露,小心翼翼地选了最远的位置坐了。她已经够招眼了,刚才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警告,此刻也好,往后也好,都应该更加低调一点。
然而,天却不如人意。
“敏昭仪,你过来!”谁也没有想到,皇后会向她招手,点名喊她。
周静雪不明所以地近前,福身行礼。
皇后微笑道:“昭仪不必多礼。”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凤簪,递到她面前,“今天这事,你受委屈了。这根凤簪是本宫心爱之物,就赏给你压惊好了。不过,你也不要心怀怨怼,毕竟有证据在那里,皇上也有他的考量,和为难之处,日后依旧好好服侍皇上才是!”
周静雪本想推辞,但不知为何,听到“心怀怨怼”四个字,心中一震,顿时改了主意,接过凤簪,恭敬地道:“嫔妾不敢。”
皇后微笑着点点头,又将张婕妤招过来,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你身怀龙裔,本就是大功一件。这次又如此深明大义,不顾委屈为敏昭仪说话,顾全大局,没有坏了姐妹情意。这很好,这只玉镯,本宫赏给你了。待到你腹中胎儿出生,本宫另有重赏!”
“谢娘娘赏赐!”张婕妤也如同周静雪一般,接过玉镯,便不再说话。
皇后也不在意,继续道:“哪个是为张婕妤挡了一挡的宫女?”
“奴婢春草,见过皇后娘娘!”一直默默站在张婕妤身后的绿衣宫女微颤着上前。
皇后娘娘打量了她一番,笑道:“还好,你也未曾受伤,这也是你忠心护主的福报!除此之外,本宫赏你纹银百两,以后好好服侍你家婕妤!”
“是,娘娘!”春草有些紧张地从皇后身边女官手中接过赏封。
一直在旁边看着皇后作态的闵淑妃忽然秀眉微微一皱,眼眸闪烁,忽然招手让身侧的宫女靠近,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紧接着,那名宫女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还望众姐妹以后能够如敏昭仪和张婕妤这般,和气为重,共同服侍好皇上!”末了,皇后微笑对众人说,刷了一把身为皇后所应当行使的权利。
其余众人都齐声应是,唯有张贵妃和闵淑妃心中暗暗恼怒。
之前皇后称病,皇宫诸事都由两人协理,众妃嫔都将她二人视为后宫之首,但现在皇后这一番作态,却向众人宣告,她才是皇后,是真正的后宫之主!看来,随着太子赵瑾熙的冒头,这位皇后也不甘寂寞了!
“皇上,之前臣妾体弱,常年在后宫养病,如今宫中的妹妹们,倒有一小半我都不认识了。正好这几日我精神好些,若皇上不介意,就让诸位妹妹随我前去凤仪宫说说话,臣妾也好认认人!”皇后恭恭敬敬地问道。
德明帝自然点头允许:“好。”
“张婕妤身体不便,就不必去了,在承泽殿好好休养。敏昭仪今日受惊不小,也回藤萝宫歇息吧!其余诸位妹妹,就随本宫前去凤仪宫,不要在这里叨扰张婕妤了!”
皇后说着,起身扶着贴身宫女,向外走去。
闵淑妃看着皇后,再看看张婕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闪烁,招手让心腹宫女贴近,附耳说了几句话,心腹宫女点点头,悄悄离去。闵淑妃这才扶着另外一位心腹宫女,起身跟上皇后和张贵妃。
其余诸妃都跟着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凤仪宫的方向而去。
离开承泽殿后,周静雪不复先前的沉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林陌颜。
“怎么了?”林陌颜忙用力撑住她,关切地问道。
周静雪索性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事,我只是吓得脚软。虽然之前早有准备,知道后宫非善地,但是没想到我才刚入宫就遇到这种事情。若非皇后前来,张婕妤又为我说话,此刻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一句苦涩的话只在喉头萦绕——她也早知道帝王的宠爱并不可靠,却没有想到会如此虚无缥缈,竟然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给她,果然无法依靠!
林陌颜握紧她的手:“可是,你已经进来了,就只能奋力往前走了!”
“嗯!”周静雪点点头,自从亡母去世,她的生活就十分艰难坎坷,这磨练出了她十分坚韧的心志,不会轻易被压垮。“还要谢谢你,陌颜!”
若非陌颜救过张婕妤,若非她是陌颜的好友,张婕妤绝不会那般坚决地为她说话,此刻只怕她已经进了大内监牢,被闵淑妃暗算了。
林陌颜摇摇头:“这些都没什么,我只希望静雪姐姐你能过得好。”
“我不会过得好了!”最开始的惊吓和恐惧过后,周静雪反而平静下来,笑着摇摇头,看向此生最好的朋友,“但是陌颜,你要过得比我好,你要幸福,知道吗?比我幸福,比全天下任何人都要幸福!”
这样子,她看着陌颜,心中就不会太过绝望。
林陌颜点了点头。
周静雪微微地笑了,牵着她的手,慢慢朝前走着。
陌颜,你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比我聪明,比握果决,比我幸运。
我的命运已然如此,所以,我将我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所以,陌颜,你要有比我好得多,幸福得多的人生,这样,我才会觉得还有希望,心底还能残留一方净土,无论日后发生什么,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至于迷失了本心!
※※※
从凤仪宫回来,夜色已经暗沉。
闵淑妃面色阴沉地回到自己的宫殿,她和张贵妃争斗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力,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在后宫的地位。结果这位养病的皇后一出现,几番话语,便令形势倒塌了一小半,如今后宫诸妃都知道皇后的存在,怎能令她不心生恼恨?
“娘娘,您真是神机妙算!”之前被她遣退的宫女亦如已经等候多时,忙迎了上去。
闻言,闵淑妃眼眸一亮:“这么说,正如我所猜的?”
“半点没错,如今连人都拿到了!”亦如眼眸闪亮,随即附耳悄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闵淑妃越听,眼眸越亮,最后嘴角更是浮起了得意的微笑:“张贵妃啊张贵妃,如今被我拿到了确实的把柄,我看你这次怎么脱罪?”至于皇后,等到她扳倒了张贵妃,再来慢慢收拾此人。
“更衣,摆驾,本宫要去觐见皇上!”
因为白天才出了刺客,德明帝有严令追查真凶,今晚的皇宫注定一片混乱。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闵淑妃费了一番功夫,才安然来到御书房。
南州的急报一封挨着一封,却都没有太好的消息,京城流言日盛,但德明帝又不能公开辩驳,反而显得他心虚。再加上今天张婕妤和敏昭仪的事情,心头越发烦躁,听说闵淑妃求见,皱了皱眉:“朕正忙于国事,不见。”
“淑妃娘娘说,她有关于白天刺客的重要线索,所以才连夜求见!”赵曳转述道。
德明帝一怔,立刻道:“让她进来。”
淑妃婀娜多姿地进了御书房,行礼拜见。
德明帝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你说你知道白天刺客的线索,是什么?”
“皇上,您可曾想过,皇宫守卫如此森严,那刺客为何能在跑出两座宫殿后便消失无踪?刺客事发后,您立刻下令封宫,挨宫殿搜查刺客的下落,却始终毫无线索,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岂非蹊跷?”闵淑妃并未直接答话,反而问起话来。
德明帝眉头紧锁:“这么说,你是想到原因了?”
“是,臣妾大胆猜想,之所以无法搜查到刺客的踪迹,会否是因为刺客本就是皇宫中的人?比如,大内侍卫!因此,臣妾便命人排查今日轮值的名单,尤其是刺客消失的宫殿轮值的侍卫,终于让臣妾查出了端倪。”闵淑妃回答道,嘴角无法掩饰地浮起了一丝笑意。
德明帝追问道:“你查出了什么?”
“在刺客出现的时候,明华殿有名侍卫并不在岗,而等到刺客消失后,他却又出现了。他对同伴说腹痛,但是沿途宫女太监并未在茅房附近见他。而且,从他身上搜出了行刺时所穿的衣服,可谓证据确凿!”闵淑妃肯定地道。
德明帝怒道:“岂有此理?他可有找出幕后主使?”
然而,闵淑妃却顿了顿,转到了另外的话题上:“皇上,您可曾想过?如果那名刺客真的是为了刺杀张婕妤,为何张婕妤毫发无损?连替她挡了一挡的宫女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岂非很是蹊跷?”
德明帝心中蓦然浮起了一个猜想,面色顿时阴沉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臣妾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敏昭仪本来有极大的嫌疑是谋害张婕妤的凶手,但是,张婕妤竟然毫无芥蒂地为她开脱。如果是臣妾,如果有人要谋害臣妾腹中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丝嫌疑,臣妾也不会轻易放过。所以,臣妾实在不明白张婕妤为何如此做?”闵淑妃咬咬牙,继续道。
她知道此刻德明帝已经震怒,可能她要承受一点怒气,但是她更知道,很快,更大的怒气便要由别的人来承担了。
德明帝的神色已经可谓阴沉:“你在暗示什么?”
“臣妾抓到的人,与张婕妤有点瓜葛,所以,臣妾怀疑所谓的刺杀,是否真有其事,也希望皇上能有个心理准备!”闵淑妃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德明帝微微咬牙:“他们有什么瓜葛?”
“听说那名侍卫与张婕妤本是青梅竹马,还曾经向张婕妤提亲,只是后来张婕妤奉诏入宫,婚事才作罢了!而且,那名侍卫对张婕妤一片痴情,至今尚未婚娶——”
“住口!”
不等她说完,德明帝已经按捺不住怒气,随手抓起旁边的砚台,狠狠地朝着地上砸去,“砰”的一声,摔成了两半!
空旷的御书房内,只剩下德明帝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他才开口道:“你为何会怀疑到张婕妤身上?”
“臣妾一开始并不是怀疑张婕妤,只是觉得,替她挡了一挡的春草,在皇后娘娘赏赐时未免太过慌张,不似她平时的模样,这才有所疑心,开始顺着这条线追查。因为所思所想太过大逆不道,所以臣妾一开始不敢跟皇上说,直到拿到了确实的证据,才敢向皇上禀告!”
德明帝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抬起头,苍老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血红:“闵仲俪,你若敢有一字虚言,欺瞒于朕,朕日后查出,必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臣妾的为人您是知道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来禀告您”闵淑妃心中一颤,却仍然坚持道。
德明帝与她对视许久,见她没有丝毫的退缩,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深。
若是来禀告的人是张贵妃,或许他还会有怀疑,但是闵淑妃心机深沉却又爱装柔弱,凡事总要绕十八个弯,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可能这样直接地禀告到他这里来。
“还有一件事,臣妾也有些担心,与那名侍卫同值的侍卫招认说,这名侍卫在当值时消失一两个时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曾经消失过数次,甚至在十个月前也曾经——”闵淑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想必德明帝也能够明白她的想法。
德明帝当然明白这番话意味着什么,额头青筋根根暴起。
就在这时,赵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承泽殿来报,婕妤娘娘生产了!”
若是平时,以德明帝对张婕妤的宠爱,定然要去看望,等待孩儿降临的,但这时候,他正被淑妃所禀告的事情弄得怒火三丈,连带对这个孩子也有了几分怀疑,因此并不理会,只反复踱着步。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赵曳再度禀告:“皇上,承泽殿来报,婕妤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
德明帝脚步终于立定,扬声道:“摆驾承泽殿!”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从今往后,这宫中又多了一位七殿下了!”得到德明帝驾到的消息,皇后匆匆迎了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微微带了几分红润。
德明帝本是满心怒火,见到皇后,不由得一怔,稍微按捺下去一点:“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张婕妤生产有些不顺,承泽殿的人去找张贵妃,但张贵妃有事在忙,所以,他们就找到了臣妾这里,臣妾就过来看看,还好,大人和孩子都很好。”皇后微笑着道。
张贵妃脾气暴躁,对张婕妤又素来唯我独尊,之前她一心想要定周静雪的罪,却被张婕妤驳斥,心中定然恼怒,所以才会推脱有事。这一点,德明帝和皇后都清楚,却都没有点明。
德明帝冷着脸进了正殿,一名嬷嬷正抱着襁褓里的初生婴儿,轻声哄着,对德明帝行礼后,便抱着婴儿上前邀功。
德明帝接过孩子,见到婴儿纯真不染尘埃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动,但随即想起了闵淑妃所说的话,以及种种证据,心中那股怀疑怎么也无法消除。他伸手,轻轻拨开婴儿的襁褓,只见婴儿周身上下一片雪白,顿时一股冰冷的怒焰,便在他的眼眸之中燃烧起来。
“除了皇后和闵淑妃,所有人都下去!”
其余众人都是一怔,觉得德明帝反应不对,但听他语调冰冷,都不敢违逆,悄声退了下去。
等到殿内无人,德明帝浑身的怒气顿时爆发出来,看着怀中的婴儿,神情暴怒,忽然猛地将怀中的襁褓朝着旁边的柱子上扔去。
他这一仍力道极大,没有丝毫的留手,初生的婴儿又最娇嫩,连哭都没来得及哭一声,便撞死在了殿柱上,鲜红的血染红了襁褓,慢慢地氤氲出来,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赤红的血莲。
闵淑妃早知道德明帝不会轻饶张婕妤这个胎儿,却还是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
“皇上,这是怎么了?”皇后震惊之余,还多了几分疑惑。她仔细回想着德明帝之前的动作,脸上忽然掠过一抹更为惊骇的神色,“皇上,难道说这个孩子——”
德明帝不答,只从墙上抽出挂剑,疾步冲进了偏殿,将利刃指向床上犹自虚弱的张婕妤:“贱人,朕杀了你!”
张婕妤刚刚生产,才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本就虚弱,被德明帝这一吓,险些没有直接昏厥过去,强撑着颤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贱人,你还在这里假装不知道?”德明帝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多少年了,自从秦书敏死后,再也没有人敢这样欺瞒他,愚弄他。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所有人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没想到,临到头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婕妤和侍卫玩弄于股掌之上。
张婕妤知道事情有蹊跷,却实在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按理说,她刚刚生下七皇子,正应该是荣宠的时候,为何皇上非但没有赏赐她,反而拿着剑,口口声声要杀了她?
“皇上,如果您一定要让嫔妾死,嫔妾不敢不死。但是,您至少要让嫔妾做个明白鬼!究竟是嫔妾哪里做错了事,惹得皇上如此震怒?”张婕妤神情惶恐,却又悲愤,冤屈,剪水瞳眸盈盈含泪,格外引人怜惜。
然而,德明帝这次却根本不吃这一套:“明白鬼?那朕问你,李青松是谁?”
张婕妤神色顿时惨白,定了定神,才道:“他是嫔妾幼时的邻居!”
“青梅竹马是不是?听说他还曾经向你提亲,只不过因为你要进宫,所以婚事作罢了是不是?所以,你心里很不甘心是不是?哪怕朕如此宠爱你,你依旧跟你的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了是不是?私会被人察觉就假装是刺客,既可以嫁祸敏昭仪,又能够在后宫兴风作浪是不是?你以为朕就这么好愚弄吗?”
德明帝越说越怒,渐渐微微颤抖,每问一句,便越靠近了张婕妤的脖颈一点。
张婕妤终于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急忙分辨:“皇上,李青松是嫔妾的邻居不假,他曾经向嫔妾家中提亲也不假,但是,嫔妾入宫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无私通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没有私通?那朕问你,那个孽种,是谁的?”德明帝怒声喝道。
张婕妤凄厉地道:“皇上,您怀疑嫔妾的清白已经是不该,怎么还能够怀疑起孩子来?嫔妾只有皇上一个男人,那个孩子自然是皇上的孩子!”
“还在满嘴胡说八道!”德明帝闻言更怒,剑尖已经触到了张婕妤的皮肤,“你以为和他私通有了孩儿,栽到朕的身上就行了?但朕来告诉你,朕的孩儿,是赵氏血脉,是皇室血脉,没有那么容易混淆。朕看看那个孽种,就知道他不是朕的孩子!你还想欺瞒朕?”
张婕妤还在苦苦哀求:“皇上,一定是有人嫉恨嫔妾,故意污蔑嫔妾,皇上您要明鉴啊!”
“污蔑?让朕告诉你一件事,或许别人的孩子无法分辨是否亲生,但是,皇上血脉不同,是能够分辨的,而且一目了然!你说你要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