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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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氏……”苏妤颌首如实道,“那晚温氏告诉臣妾,臣妾家里出事了。臣妾当然要去弄个明白……后来想想,怕是有人有意要臣妾听说这些罢了。”
果然是彻彻底底地成了旁人的话柄,还不如他早些告诉她。贺兰子珩思量着,叫来了徐幽:“传沈晔和苏澈,来绮黎宫。”
“陛下……”苏妤一愕,“这是后宫……”
皇帝斜了她一眼:“这不是为了让你知根知底么?你没出月子又不能出门。”
“……”苏妤默了。
。
正在祠中给父亲上香的苏澈听了皇帝的急召,又听说是去长姐的绮黎宫,一时心焦不已,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匆匆随来传的宦官进宫,在宫门口恰巧遇到沈晔。
“沈大人……”苏澈一揖,见沈晔的神色有点奇怪,怔了一怔。
沈晔拽过他,咬牙低语了一句:“在禁军都尉府这么多年,头一回进后宫议事!”
“……”苏澈心说了一句“我也是”。这一路走得都很别扭,夜晚的皇宫静静的,两名宦官为他们掌着宫灯,沿路有宫女经过,退到一旁福身让道,然后便会传来他们隐约能听见的窃窃私语。
。
德容殿里,贺兰子珩还在和苏妤交着心。终于直言问她“活得这么矛盾,你就不想个别的出路?”
苏妤一懵,遂哑笑说:“别的出路?若要寻出路,左不过是两边要放下一边,要么是苏家、要么是陛下,陛下觉得……臣妾能放下哪一边?”
似乎也确是。
贺兰子珩听罢思量着,忽地笑了。苏妤望着他愣了愣,听得皇帝说:“不错么……到底不是把朕搁下了。”
“……”面上微红,苏妤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似的,又让他有了调侃的机会。
又各自默了会儿,皇帝斟酌的道:“你苏家的事……朕也跟你交个底吧。”
“……嗯?”苏妤轻怔。这是二人间有意避着的话题,如今他倒是主动提了。
“从头开始说……”皇帝回思着笑了一笑,那些事于他而言实不止过了四五年,而是上辈子的事了,“先帝还在位的时候,你父亲想推朕的三弟做太子。后来此事未成,原因有二,一是先帝不肯,因三弟是庶子;二是……朕娶了你。”
皇帝说着觑了她一眼,蕴笑说:“当时朕是真不乐意娶你,你苏家权势滔天,朕娶你做太子妃,等于又捧了你苏家一把,日后指不准要怎么被你爹捏在手里;可若朕不娶,三弟必然上赶着娶你,到时候太子之位会不会易主,朕就不知了。”
苏妤面色讪讪。听人当面说着自己从前是如何如一夺位筹码一般被争来争去总是不舒服的事。昔年她还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贵女,对这些的唯一接触,便是有一日圣旨到了,封她做了太子妃,她根本不知从那时起,这背后便是波涛汹涌。
“后来……你父亲为了握权,结党营私,还暗杀重臣。”皇帝如今提起这事,轻笑中仍难掩冷意,“那会儿先帝病重,朕还是太子。先帝选了四个辅政大臣,一个月内就死了两个——你父亲这不止是暗杀,这是挑衅。”顿了一顿,皇帝凝视向她,又道,“过了没多久,就出了楚氏失子的事——如今说来,朕承认确是朕当时对你存着偏见没有好好去查,但就当真能全然怪在朕的头上么?你苏家当时权势滔天,朕便是对你毫无偏见……让你做皇后也未必是对的。”
所以那事出得刚刚好,他因为偏见没有好好去查,也根本就不想查。
“朕继位之后,撤换的第一个人就是禁军都尉府的指挥使。”皇帝平淡道,“把人都搁到这个位子上了,你父亲本事当真不小。”
苏妤听得心惊,这些事是她从来不知的,两边都在刻意瞒着她。
“那阵子朝中动荡极了,人人都看着,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事来,朕也不知道。好在沈晔也是有本事的,把禁军都尉府自上而下彻底换了个遍,才有了今天。”皇帝说着不觉轻笑,“所以你知道刚说让你弟弟进禁军都尉府的时候,沈晔为什么那么不乐意了?他是实打实地和你苏家斗过。”
那时,沈晔甚至神色阴郁地问过他:“陛下,臣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简直觉得皇帝在成心找他麻烦。
“后来手里有了禁军都尉府,才压住了你苏家,还是借着楚氏失子的幌子,一路查出之前的暗杀,才贬了你父亲。算是‘擒贼先擒王’吧,再之后,苏家的势力也就慢慢瓦解了。”
苏妤颌了颌首,余光瞥见郭合外殿外一揖,侧首望去,郭合禀说:“陛下,沈大人、苏大人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家觉得苏爹死的这事,主要错在贺兰子珩没主动说还是女主没主动问?#看评论时最纠结的……莫过于看法两极分化##于是我为什么还要问#
发现个很好玩的东西,关于《子非鱼》的故事……笑cry,正好文里有子鱼非鱼……于是发上来分享一下~戳这个按钮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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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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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豁然()
皇帝点头:“传吧。”
二人入殿时便见皇帝与苏妤起身离座;遂一揖;其道了一声:“陛下安。”
大约是因苏妤是苏澈的长姐、于沈晔而言却还是个外人,四人中,沈晔显得尤其不自在。
皇帝想了想,扫了一眼那半点没动的晚膳;笑而吩咐重新传膳来,又对沈晔与苏澈道:“估计正好扰了二位用晚膳,边吃边说。”
“……”这次轮到了三个人都很不自在。
苏妤的视线在几人间一荡;福身说:“陛下议事便是;臣妾回寝殿歇着……”
苏澈还罢了,沈晔到底是外臣,怎么说都不合适。眼看着苏澈和沈晔都显得别扭极了;明显就是因为有她这宫嫔在。
贺兰子珩却一握她的手,淡言了句:“你的绮黎宫,你躲到哪儿去?”
只好依言一并落座。
宫人重新布了菜来,一席变三席,皇帝与苏妤同坐一席,苏澈和沈晔则分坐两旁。苏澈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苏妤和皇帝,看得皇帝一笑:“没事,刚跟你长姐说了些旧事,不必担心她。”
“诺……”苏澈一应,低头吃了口东西。
“沈晔。”皇帝唤了一声,沈晔抬了抬头,倒是没什么刻意的听命的举动,仍是稳稳坐着,听得皇帝问道,“苏璟的死,你查出什么来没有?”
沈晔听言便是懊恼一叹:“没有。苏家早年得罪的人不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只怕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没有理会苏妤的神色,沈晔继续说道,“臣已查过当年命丧苏璟之手的那两位大人家中,又查了前阵子因云敏妃娘娘而遭彻查的楚家,没什么进展。”
“查窦家。”皇帝听罢,噙笑回了他三个字。莫说沈晔,连苏澈也陡然一愣:“窦家?”
皇帝点了点头,向苏澈道:“你姐姐小产,麝香是一个因由,还有个助力,是有人让她知道了你父亲的死。朕有意瞒着的事,就这么从外头传到了内廷,意味着什么,你们两个人应该都知道。”
沈晔与苏澈视线一触,倏然明白。本不该让后宫知道的事却传进了后宫,这凶手大抵和后宫中传此信的人有关。窦家,目下从后宫到前朝权势最大的世家,太有能力去安排这种事了。
沈晔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太明白,直言问道:“窦家没必要……要害皇裔,麝香足矣,若不然还可以用旁的药——这些事宫正司比臣清楚。臣是想说,就为害个没出生的孩子,何苦买凶杀人、还闹到煜都街头?兜着么个大圈子,左相大人最近太清闲了?”
一时皇帝也想不明白了。这法子确实太大动干戈,就算是拿准了苏妤一直放不下苏家,比这容易的法子也多了去了——何况那麝香的香囊已经顺顺利利让她见了,想再多下一剂药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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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离间……”良久的寂静之后,苏澈说了个猜测。虽是猜测,他却说得铿锵有力,看了看沈晔,续道,“苏家是我长姐的软肋,拿苏家离间长姐与陛下,是最易成的。”
换言之,是为了后位。
后一句苏澈倒是没直说,沈晔却有几分不信,质疑道:“便是你父亲没了,云敏妃娘娘当真会为此不肯见陛下、甚至不要后位么?”
倒是没不肯见陛下,但……苏澈无奈一笑:“沈大人那是不知道,长姐想让臣叛逃来着。”
“……”沈晔讶然看向苏妤,皇帝轻笑着也看向苏妤。苏妤死死低着头,俄而闷闷道:“避不面君倒不至于……然则大人想一想,如若本宫当真一直误会是陛下当街诛杀了父亲,平日相处间,何能没有隔阂、没有表露?日子长久了……”
日子长久了,皇帝总能觉察得出来这样的疏远。二人本又确是一个不肯主动说、一个不敢主动问,若不是让苏澈叛逃的事把皇帝的话激了出来,他们估计就要一直蒙在鼓里,为这事计较一辈子,其实都冤得很。
“窦家……”沈晔斟酌着,想着自己对窦家的种种了解,旋是又蹙眉道,“左相做事,素来是谨慎的,也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了。便是为了把女儿推上后位,何至于用这么……急躁的手段?当街诛杀、直接挑拨陛下和云敏妃娘娘,他对佳瑜夫人封后的事未免也太没把握……”顿了一顿,沈晔起身一揖,“陛下恕臣冒昧,陛下您……待佳瑜夫人……很不好么?”
若不是一碗水端得太不平,何至于?
“咳……”一声尴尬地干咳,皇帝不自然地扫了沈晔一眼,不知怎么跟他说这个实情。苏妤都听得奇怪了,想了想说:“并没有。陛下待六宫……都挺好的。”
“……是。”皇帝应得很敷衍。他总不能告诉沈晔,自己当时迎娶佳瑜夫人进宫只是因为六礼已经过了两步、退婚不得,实际过了这么些时日都没有过敦伦之好。
传出去不是成了个大笑话……
心知这事足够逼得窦家不按常理办事,索性不同沈晔多做解释,只道:“旁的原因朕隐约知道些。你和苏澈先去查着,十之八|九就是窦家。”
若不是,便是还有另一方势力从后宫到前朝都在、他们却都疏忽了。
“诺。”二人欠身应下。苏澈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边喝着一边琢磨着。这事当然要好好去查,眼下他却更是关心长姐与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放心不下,又不好去问。
抬眼间,正见皇帝执著给苏妤夹了菜搁进她面前的碟子里,苏妤微微一笑,这样的相处看上去正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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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次日一早就去了绮黎宫,连长秋宫的晨省都没去。一见苏妤便急问:“如何?昨晚被陛下的脸色吓坏了……听闻后来还传了沈大人和苏公子?”
“是。”苏妤点了点头,“也没什么。陛下和我说了好多苏家的事……”
“苏家的事?”娴妃微讶,遂打量着她的神色道,“那你现在如何?”
苏妤手里正打着一只平安结,听言手中一滞,想了想轻轻道:“我能如何?好好作我的嫔妃便是了……从前只觉陛下对苏家打压太过,其实其中的好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呵……”略有疲乏地一笑,苏妤又说,“哦……我父亲的死和陛下应是也没什么关系。”
恹恹的神色,分明是晚上没有睡好。
昨晚听说的事,太多了,让她一时甚至难以接受。晚上躺在皇帝身边,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他的睡容好久。这个人……
她因为苏家的事怨了他那么多年,在他真心实意待她好的时候都难以信他。如今却突然听闻了这么多条大罪,还有父亲的真实死因。
苏妤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又暗自庆幸这层窗户纸到底是戳破了。
她小心地往他身边凑了一凑,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他睡得安稳,便从枕下摸了那桃木手钏出来,想搁到他枕边去,明日他一并拿走便是。
那件事里,虽是迫他重查温氏为主,却也有她因为父亲的死对他存怨的算计。今日方知这般算计不该有,趁早作罢为宜。
他好像察觉了什么,搭过手来捉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陛下……”苏妤手里犹握着那手钏,带着几分怯意说,“这手钏……陛下拿回去吧……”
“什么?”贺兰子珩睁开眼,看了看她紧握在手的东西。
“温氏没有鸣冤……没有闹鬼。”苏妤低言道,“是臣妾做的……臣妾知道有隐情,想这样把窦家牵出来……”
她默了一默,皇帝凝视着她问:“说得这么明白,不怕朕怪你了?”
“是臣妾的不是……”苏妤听得出皇帝没有怪她的意思,这话倒也真心实意。娴妃都看不下去这样的算计了,便是皇帝当真不悦了,也是她自己的错。
皇帝一笑,拿了那手钏过来,搁到一旁复又转回身来,揽着她道:“罢了,知道这些日子你心里不好过。那事……也怨朕没主动告诉你,才成了旁人的计。”
“臣妾想回家看看……”苏妤说。皇帝轻怔,她又道,“回去给父亲磕个头、上柱香,以后苏家如何,臣妾便不多想了……苏澈能安心做事便做、如是也要如父亲那般权欲熏心……谁也帮不了他。”
这是……想开了么?皇帝有些错愕,没想到在听罢那些话后,苏妤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陛下不必这么惊讶……”苏妤苦苦一哂,“陛下说得是,这么活着太累。臣妾一直哪一边也不愿放下,因为觉得苏家罪不至此,总想着许还有出路……如今父亲去了,臣妾放得下放不下都已如此,苏澈……如今看事情比臣妾还要明白些。”
在皇帝仍有讶异的目光下,苏妤也有些心虚:“臣妾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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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娴妃的神色,比皇帝还要讶异些:“你……你就这么都说了?”
苏妤面无表情地一点头:“嗯。”
“……”所谓“豁然开朗”……就是这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花知否的萌文儿~~
当年他一身平民粗衣,她语气嘲讽却悉心照顾。
后来他锦衣华轿,再次经过岭安街头,人却已经不在了。
如果有人看到那位姑娘,请告诉她,朕在等她。
…
宋吵吵是八品小吏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
有一天,她突然嫁给了当朝丞相……
第108章 往昔()
除夕夜;辉晟殿照旧一场宫宴,苏妤则在德容殿中安心坐月子。红色的线绳在手中翻来覆去;打成精巧的平安结。
今年;自然而然地少了一个——父亲去了。
仍是叫人将舅舅与舅母的送去了辉晟殿、苏澈和姑母的挂去树上;余下的那一枚;也还是自己悄悄收着;思来想去要不要给他。
已有太多的麻烦是因为二人皆不肯说而出的,自那晚之后,苏妤觉得纵使他是皇帝、她怕言多必失;可这么加着隐瞒也实不是法子。
打从心底想慢慢地将事情告诉他。如是他当真全都不在意;日后她也可大松口气,也许有朝一日连自己重获一世的事都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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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大长公主在宫宴散之前就来了她绮黎宫探望,入殿便见苏妤随意地躺在榻上;凝视着手里的平安结正发呆。信步走过去,大长公主猛地伸手一夺,见手里的东西突然没了,苏妤才反应过来。
“舅母……”有些讪讪地要起身见礼,大长公主无所谓地一拦她,手中把玩着那枚平安结在她榻边坐下,淡笑道:“年年除夕如此,你不给他,打来有什么用?”
苏妤颌首不言,大长公主扫了她一眼,又说:“陛下把这阵子的事都跟我说了。”
苏妤咬了咬唇,轻言道:“舅母……我想放下苏家。”
“我知道。”齐眉大长公主点点头,长缓了口气道,“苏家这些年让你挣扎太多,放下也好。”凝睇她的神色半晌,又道,“你是不是还是在和陛下的相处上……有些犹豫?”
“是。”苏妤点头认了,讷讷道,“我知道陛下待我好,也想信他,可……从前的事太多了。从最初开始想,婚后的那阵子他待我同样极好,后来也是说翻脸便翻脸……想着这个我便觉得自己赌不起再试一次。”
就如同一朝被蛇咬便会十年怕井绳,都说君心难测,不知有几个敢把心交付给皇帝的。
齐眉大长公主沉吟着,觉得她这种胆怯也在情理之中。思量片刻,缓言道:“这话……早两个月我都不能拿来劝你。如今和你们刚成婚时到底不一样了,你父亲去了,你和陛下这死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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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散时已很晚,贺兰子珩仍是去了绮黎宫。和先前两年一样,入了宫门便见枝头平安结,在宫灯幽暗的映照下,能看出比之前少了一个。抬头瞧了瞧就不再多说什么,提步往德容殿去。
“陛下大安。”苏妤端端一福,觉得皇帝伸过来扶她的手凉凉的,便道:“折枝,快上热茶来。”
皇帝听得一声嗤笑,浑不在意地进了殿去,四下看了看回过头来问她:“姑母呢?”
“……走了。”苏妤回道,“说舅舅还等着她一同回去,便没多留。”
皇帝“哦”了一声,接过折枝递上的茶啜了一口。苏妤走过去,踌躇着要如何开口,便闷闷地站在皇帝身侧。
贺兰子珩被她看得不太自在,不知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端着茶盏的手滞住,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陛下……”苏妤鼓足了勇气才发出点声响,“外面那平安结……”
“嗯……”皇帝不由得朝殿外看了一眼,遂道,“朕看见了。”
想起方才见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