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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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有了争宠想法,但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面对眼前这个人,她已经冷漠惯了,一时怕是改不过来。不过也罢,如若突然转了性,莫说她自己不习惯,连他也要起疑。
“你……”皇帝手滞半截,轻一咳嗽,“朕还以为你睡着了。”
苏妤没有答话,垂眸静静待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警惕。皇帝心中长叹,遂站起了身:“不扰你了,朕去寝殿等你。”
“恭送陛下。”苏妤如旧口气
她寝殿……和他记忆中一样。换句话说,和几年后他死时一样。除却宫人多了些——多了那些他几日前安排进来宫人以外,就没有什么大差异了。
他环顾四周,心里一股莫名凄意。他不知道这一世事他究竟能扭转多少,亦不清楚几年后他是否会如上一世一样死去,只是希望……如若还是那般死去后,他可以再回到这殿里来,却不用再一次看着她绝望地自,带着对他无怨与恨自。
那些画呢?
他忽然想起了那些画,他死后站她身后与她一张张看完画。从颜色来看,那都不是画,该是已经作成许久了。
他目光定放着笔墨纸砚案上,提步走了过去,有几分犹豫却又不由自主地打开抽屉。
手颤抖着滞住。
那抽屉收拾得干净,除却一沓纸以外再无其他。纸是背面朝上放着,依稀能看到些许透过来色彩。他定了定神拿了出来,一张张看着,看着画上他们,相处和睦……
每翻过一页,那纸张就如同刀子一样他心上划过一道口子。先前很多天里,他都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再活一次来弥补她;如今他突然发现,即便有机会弥补她,再面对这些过往时候,他也并不比死后看到这些时心里舒服。
只会愈发自责,自己从前错得太离谱、太可怕。
他手停了下来。又是那张画……三月三上巳节,他为她行祓禊礼那一张……
“陛下……”带着几分惊意声音传进来,弄得他同样有了惊意。手里一边慌乱地理好那一叠画,一边回头看过去,尴尬地笑了一声:“婕妤……”
苏妤目光沉下,落他手里那叠画上时候,明显加慌了。她从来没想过让他看到那些东西——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想多看,所以就那么收一个单独抽屉里,碰都不愿多碰。
一时就这么僵持住了,两人隔了十余步距离,谁也没再开口。
皇帝踌躇了片刻,看了看手里话又看了看冷殿门口她,竟分明有些做贼心虚感觉。踱步走过去,思忖片刻没话找话:“……你画?”
苏妤垂眸未答,看着他手里那厚厚一叠纸便心跳加了速。思绪越来越乱,也不知哪来勇气,就这么铁青着脸默不作声地伸了手去拽那一沓纸,简直就是生抢。
“……”皇帝被她这般反应搞得有些懵,滞了一瞬松开手,任由她把画拿了回去。
画回到自己手里,苏妤才松了口气,继而惊觉自己片刻前做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
“陛下恕罪……”
面前将画抢回去后明显颜色稍霁她忽然道了这么一句,皇帝也有点回不过神来。略怔了一瞬说:“朕不是有意翻你东西……”
随苏妤身后折枝亦是发了懵,深觉二人说得似乎不是一件事又不便插嘴。苏妤低着头进了殿,小心地将那些画理整齐了收回抽屉中,才转回身垂首道:“陛下别意……”
“嗯……没事。”皇帝应了,审视着她站姿。她站那案前,一只手仍背后面,似乎是下意识地要护着桌案。
是怕他抢不成?
皇帝走上前去,离她一步远地方驻了足,明明是已有意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她却仍旧向后靠了一靠。
他端详着她止步未动地说了一句:“你不用总这么怕。”
苏妤未言,皇帝挑了挑眉,俯身伸手探向那抽屉。
“陛下……”苏妤立即回身去拦,与他手一触,蓦地滞住。
她手犹自按他手背上,微微有些颤意,好像想要挪开又怕他动那些画一般。手指一紧一松,终还是放了下来。低了低头,口气淡漠不已却又挤出了一丝冷笑说:“陛下,那是臣妾做过傻事情,陛下就别看了。”
他眉心狠有一跳。苏妤抬眸,见一旁折枝神色慌乱不已,方觉语中有失。她已不想再同他僵持,只是那画中每一个场景于她而言都太痛,猛地被提起,她忍不住言辞间冷意。怔了一怔,苏妤低垂着眼帘按捺住心惊说:“臣妾是说……画得也不好,从前无聊解闷东西……陛下就……别看了……”
她补救。贺兰子珩清晰地觉出了其间情绪变化,之前那句话才是真,是他负她太多,让她觉得从前自己傻透了。可话一出口她却又后了悔,急急地解释着生怕惹恼了他。
他一阵心酸,只觉若她日后肯他面前说真话,不管是多难听话他也不怪她。
谁让他欠了她那么多。
18、不一()
皇帝默了一默,终将搭抽屉上手却没有拿回来。苏妤满脸不安地抬眼睨着他,张了张口没敢再说话,便用力咬了下唇,垂首等着他开口样子。
“不动就是了。”他低笑了一声将手抽了回去。环顾了一圈再度不知还能说什么,哑了一哑说,“过几日就要搬到绮黎宫去……”
“是。”苏妤颌首应道。
“如是需要什么,及时告诉朕。”他说罢心中徒增了一分忐忑,等着她回答。苏妤抿唇静了一静,浅浅一福:“诺。”
每一次与苏妤相处,都让贺兰子珩懊恼极了。他发现过了这么多日子,他还是全然不知如何面对她才合适。起先觉得能此时重活一次很是幸运,如今却愈发觉得——这也不失为上苍一种戏弄。如果再让他早重生两年……不,哪怕只有一年半,都会少发生很多事,他心中都会好过一些。
不过也怪不得别人,怪不得上苍。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苏妤迁宫时候宫里也算是小小热闹了一天。因为霁颜宫西边偏地方,绮黎宫则东边,离成舒殿并不远,也算是皇宫中间位置。
苏妤心里明白,这一天,必定多少人都看着,怀揣着各样心思。
但其中真心为她好,怕是少之又少。
她霁颜宫居住时候,宫中没有随居宫嫔,绮黎宫亦没有。这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可以少些麻烦、至少图个耳根子清净。
忙碌了一整日才歇下来,折枝为她沏上了一杯安神清茶,她笑觑了一眼旁边席子:“坐吧,这一天下来数你没闲着。”
折枝依言坐下,倚案上托着腮懒懒道:“娘娘说是要争宠,也不见娘娘主动见陛下去。陛下也是时来时不来,娘娘到底争什么宠了?”
“现也只能这样。”苏妤轻吹着茶盏中徐徐而上热气,“他是帝王,想怎么心血来潮都不要紧,但我若突然转了态度不是太奇怪了?再者……”她浅有一哂,“我也实不知怎么跟他相处才合适。”
“怎么,从前太子妃也会不知如何相处?”冷蔑声音让苏妤眉头一蹙,视线跃过折枝肩头看过去,垂眸起了身:“修媛娘娘万安。”
“贺婕妤迁宫之喜。”楚修媛神色清冷地颌了颌首,环视四周后视线重落回她身上,寒笑涔涔,“婕妤被陛下厌弃了将近两年都能突然复宠晋位,还用担心不知怎么和陛下相处?本宫还等着婕妤荣登后位、执掌凤印呢。”
楚修媛没有免她礼。苏妤低着首,听言微有一笑,遂径自直起了身子回看着她:“修媛娘娘谬了,臣妾一个婕妤和那后位有什么关系?若这么说……修媛娘娘您容易为后。”她说着,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楚修媛,含笑一福,“臣妾就先恭祝修媛娘娘一声。”
如此议论后位归属实是不合规矩,不过这是她绮黎宫,又是对方先提及此事,苏妤没什么可怕。见楚修媛神色微凛,苏妤目光一转看向随她身后两个韵宜宫随居宫嫔,笑说:“原是阖宫来访?倒是本宫招待不周了。折枝,上茶。”
“修媛娘娘请坐。”垂首一福,心知大晚上不请自来绝无好事,苏妤仍是笑了一笑请楚修媛落座。那二人也各自坐了,茶奉上来,楚修媛浅抿了一口蹙了眉头,倒未多言。一旁陆润仪一直打量着二人神色,她平日里是个会察言观色,见楚修媛神情如此,当即也抿了口茶,遂是不地皱了眉头、用帕子掩着嘴仿佛喝了多难喝东西一般。
苏妤挑了挑眉:“润仪娘子怎么了?”
“这茶……”陆润仪眉头又皱了一皱,继而强自舒展开,满含歉意般赔笑说,“婕妤娘娘恕罪,臣妾没有别意思,只是平日里韵宜宫喝修媛娘娘那儿茶喝惯了,便觉婕妤娘娘这茶喝得不顺口呢。”
“哦。”苏妤执盏一啜,蕴起笑容问她,“陆润仪这意思……是本宫这儿茶不如修媛娘娘好了?”
耳闻她语中变了称呼,从带着两分客气“润仪娘子”改成了直言“陆润仪”,陆氏却仍半点不惧。自己宫中主位这儿,这才是她要打好交道人,区区一个曾被贬妻为妾苏婕妤不值得她讨好。何况,当着楚修媛面,她还能翻脸不成?
便见陆润仪笑了一笑,话语亦是加直白了:“婕妤娘娘何必非要这么问呢?臣妾不曾直说便是给娘娘留面子,娘娘您自己也该清楚,从三品婕妤如何同从二品修媛娘娘作比?”
言外之意,是说苏妤不知天高地厚了。
苏妤面色一分分冷了下去,待她后一字落了音,手中瓷盖微带了两分力狠扣盏口上。瓷器相碰声音让陆氏微微一惊,只见苏妤犹自低垂着眼帘,沉静面容上平添两分冷意,缓沉下一口气,方抬眼看向她:“润仪。”
陆氏后脊一冷。
却听苏妤一字字问她说:“本宫方才邀修媛娘娘坐,何曾许你坐了?”
“你……”陆氏面上一白,有些慌地看向楚修媛。楚修媛却未理她,从她听到陆氏品评茶水时候就暗道不妙——自己品茶后蹙了眉头并非因为这茶不好,而是因为……
“本宫问你话呢。”苏妤话语狠狠截断了楚修媛神思。陆氏又滞了一滞,见楚修媛始终未理自己,只好服了软,离座拜道:“娘娘恕罪。”
见陆氏谢罪,另一个未经赐坐便径自坐下才人谢氏也只得福下身去,语气倒是比陆氏平稳多了:“臣妾失仪,婕妤娘娘恕罪。”
苏妤一时却未理她们,笑看向楚修媛,从容笑问:“修媛娘娘觉得,这茶如何呢?”
楚修媛被广袖覆着手紧紧一握。
苏妤又一笑,复看向跪地不敢起陆氏,微缓了口气:“实话告诉润仪,这茶不是本宫婕妤位份茶,是陛下赐下来阳羡茶。每年就这么多,拿来请润仪尝尝润仪还不领情。”她轻声一笑,“俗话说‘天子未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凭你也敢说这茶不好?”
楚修媛心中发闷,只觉被她迎面泼了一盏热茶似。今日本是想来寻些事给苏妤个下马威,好歹也要让她不痛——她要让六宫看到,这曾经让她失了孩子人她容不下,六宫各人该偏向哪一边也该心中有数。
却就因为这么一盏茶,让苏妤倒过来给了她好看。宫里事素来传得,苏妤也断不会让自己身边宫人遮着这事。只怕明日一早,她绮黎宫吃了哑巴亏这事便要阖宫皆知
淡睨了跪地陆、谢二人一眼,楚修媛心中忽然生了个念头。微微一笑,她自如地向苏妤道:“是本宫没教好规矩,今日这里惹得婕妤不,婕妤发落便是,本宫必不多言。”
苏妤羽睫覆下,笑吟吟说:“娘娘宫里人,臣妾怎么好管?”
她若是管了,日后宫中议论便是她了。
“嗯……”楚修媛沉吟着微有一叹,随即凝起笑容,淡泊地向二人道,“本宫也不重罚你们,去外头跪半个时辰再回韵宜宫来,这事便算了了。”遂笑问苏妤,“婕妤看呢?”
苏妤颌了颌首,带了些许乏意回说:“娘娘宫里人,听娘娘吩咐就是。不过也别臣妾绮黎宫跪着,外头随便找个地方,臣妾都管不着。”
立威是她,要落个坏名声是楚修媛。这事按理说是很好,可没过多久,皇帝却亲自来了。
“陛下大安。”苏妤见了礼。皇帝道了声“可”,忖度片刻,告诉她说:“朕让她们两个回去了。”
苏妤脸色陡然一凌。默然间心中难免冷笑,说到底是楚修媛罚那二人,他听闻了此事便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原委,
却还是来怪她。
皇帝看她神色便大抵知道了她想什么,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让宦官回个话了事而是亲自来了。沉了一沉,他道:“没有怪你意思,只是此事……”他有些无奈,思忖半晌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只道,“你罚得没错。”
那是与她说不清事。他记得,他死时候,陆润仪已位居正三品充华,原因是她生下了皇长子。
是建阳二年十月太医禀说她有了三个月身孕,也就是说,现那孩子大抵已她腹中了。
虎毒不食子,皇长子聪明伶俐,他总不能让这孩子这么没了。何况即便他不意这孩子,也断不能不意陆润仪小产后后果——虽说是楚修媛下旨罚,但如果陆氏当真小产,伤及皇裔之事素来严苛,苏妤也决计逃不过干系。是以一听闻此事,他二话不说便吩咐那二人回宫歇息去了,自己来同苏妤解释,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他没有为这事怪她。
苏妤听罢他话,低低覆下羽睫中微渗出些许漠然,一抹微笑显得很是刻意,一福身说:“谢陛下不怪罪。”
贺兰子珩听得一阵无力。
凝神看了她眉目间冷意须臾,心下一苦笑,他自知她此番不过是为了立威,自己如是当真就此护了那二人,宫中便又免不了要议论她不为他所喜。略作斟酌,他扬声叫来了宦官:“徐幽,传旨下去,谢才人、陆润仪禁足一个月。”
19、背后()
苏妤短暂一惊,抬起头来犹疑不定地望了望他,只觉他这般下旨禁足出乎意料。皇帝一颌首,便往寝殿走了去,一壁走着一壁有些乏意地道:“睡了。”
这些苏妤彻底僵住。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总会有,尤其是如若她要争宠,侍寝又哪里躲得开?
却没想到这么。她以为皇帝只是突然转了性,这样事总要再等一等,她也好有所准备。
滞了一滞,苏妤带着几分慌乱木然地跟了上去,感觉每一步迈出去都没有什么知觉。几步之后,几乎浑身都没了知觉。
心底一声自嘲。这个样子,她到底哪来决心争宠?
就这么一步步往前走着,魂不守舍。蓦地一抬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看着她,眸中有些她读不懂意味。
“陛下……”苏妤惶惑中嗓音有些许哑意,视线乱极了。但见皇帝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她,俄而笑了一声执起她手,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听他这样说,苏妤只道他是要离开了,刚欲松了口气,却见他还是径自往床榻方向去了。仍是牵着她手,她只好木讷地跟着他过去。
不安地躺下,她始终紧咬着牙关死死盯着他,惊惧分明。贺兰子珩站床边凝视了她一会儿,只作不理地躺了下去。
苏妤往里缩了缩。却见他全没有动她意思,闭了眼淡道:“睡了。”
苏妤始终睁着眼不敢睡,过了不久困意袭来也生生忍着。她也说不清自己怕什么,总之时隔近两年、经了那么多事,她对“侍寝”这个词有说不出抗拒。
直待他气息平稳,苏妤才缓出口气来。犹豫着伸了手他面前晃了一晃,见他确实没有反应,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倒是很,片刻间已是呼吸均匀,明显睡得熟了。贺兰子珩睁开眼,近近地看着她,见她羽睫低低覆着,睡容沉静。
如此淡泊睡容,他先前究竟为什么会以为她心思深沉?
俄而见她黛眉浅蹙,似乎有些许烦乱似,双臂将锦被拢得紧,弄得锦被上被拽出了一片褶子。
贺兰子珩想起来,上次他来送药时她也睡着,那时暑气尚重,宫中嫔妃多用轻薄凉丝被,她亦是这样一床锦被把自己裹得紧紧。
贺兰子珩觉得奇怪却没有扰她。坐起身倚床栏上思索着近来事情。
皇长子,那个会叫启瑞孩子。贺兰子珩知道自己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如若能早些时日重生,他或许会选择不让陆润仪有这个孩子;可现已经有了……他总不能亲手杀了自己孩子。
可是陆润仪……
他凝神看向榻上之人。上一世,她们两个并无交集,如今起了这样冲突,只怕不可能和睦了。
仅一瞬迟疑,贺兰子珩心中便有了决断。如若相安无事便罢,如若只能留一个……
他自知该怎么做
昨晚事情次日一早传遍了阖宫,总结起来不过两句话:一,昨晚陛下为了苏婕妤禁了两个嫔妃足;二,陛下昨晚宿了苏婕妤绮黎宫。
宫中风声自此彻底扭转了。先前尚有人觉得皇帝突然对苏婕妤好,大抵是和苏家有些关系;现下如此护着……只怕不是,至少不只是。
然则很盖过苏妤风头则是陆润仪了。禁足两天后,韵宜宫宫人匆匆去禀了成舒殿,道陆润仪有孕
彼时贺兰子珩正成舒殿里批着折子,这些上一世曾让他时感劳累东西如今容易极了,皆照着当年方式处理便可。是以看折子时,他总是心情舒畅。
然则听到宫人禀报后,他执着笔手一顿,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没有宫人们预料中喜悦,皇帝神情似乎很有些发冷。
两个韵宜宫来宫人都没敢再吭声,静了一静,还是徐幽旁道:“陛下,润仪娘子有孕了。”一顿又说,“您看是不是……”
是不是先解了禁。哪有怀着孕还禁足?
“知道了。”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那折子,继而闲闲地吩咐了句,“退下吧。”
没有晋位也不解禁?二人面面相觑一番,但见皇帝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言,行礼告退
看来真是一出好戏,却不知是陆润仪自己主意还是楚修媛主意。皇帝一声冷笑,他记得上一世,是十月一次宫宴上,陆润仪忽地反胃才传了太医,继而得知她有三个月身孕。
如今看来,她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却未说。